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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红尘-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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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所辖人员多寡、地域宽窄,从低到高的军职为守备、游击、宣抚、正旅、州府单一路的将军、一方总路大将军。

    各州县都有守备所,一个守备所是一百二十人左右。这1一百二十人当中有十个兵长,兵长只是由老兵担任的兵头儿,并不是朝廷任命的军官。而守备所的守备就是军官了,大约相当于七品官。

    五个守备所组成一个游击卫,游击卫的游击相当于六品官,管六百人左右。

    三个游击卫组成一个宣抚镇,宣抚镇宣抚相当于五品官,管一千八百人左右。

    五个宣抚镇组成一个正旅师,正旅师正旅相当于四品官,管一万人左右。

    正旅之上就是各路大将军之下的分部单路将军了,这些小将军因地域不同、职责不同,辖属范围不同,有很大区别。有的数十万之众,有的只有三万官兵。

    也并不是兵多将广战斗力就强,比如马军大都督雷狂的独子雷鹏,他是步军南路大军辖下越州右海将军,辖水军三万。

    可雷将军这三万水军可称海上霸王,与我朝近海的异族外邦都震慑于他的威名,不敢有任何异动。”

    杭无一听得两眼放光,有些崇拜地询问:“这个雷鹏雷将军也是将门之后,父亲位高权重,但他肯定不是霍飞那样骄横跋扈的人,对不对?”

    叶赛英颇感有趣地玩味笑说:“你就只听我说几句概况,就能猜出雷将军是什么性情?不过,你倒是猜对了,雷将军虽然脾气暴躁,却绝对不会仗势欺人。”

    杭无一嘚瑟地拍拍手,又再问:“不知道这些军人是怎么升迁的,前面听你说过禁军有可能会被贬斥为厢军,那厢军是不是也可以升为禁军?”

    叶赛英沉吟片刻,以目光征询胡仙仙:“说起升迁之事,关于禁军内部升迁,胡元君的兄长胡勇刚胡将军,倒是可以做个例证。“

    胡仙仙向她耸耸肩,示意她说下去,没必要因为顾忌自己而不举例。

    叶赛英见她不在意,就给杭无一详述:“胡将军的养父是步军廊州西郊守备所守备,因伤病而提前退伍回京休养。

    胡将军承袭父荫入伍,先是在马军廊州西郊守备所当兵长。后来因他弓马娴熟、做事老成,升任殿前军骁骑营泰兴府下路正旅师——城北宣抚镇——左游击卫——上守备所守备。

    在胡将军领命剿除高家村匪窝后,升任所属左游击卫的游击。

    很快胡将军又打败蟠龙寨悍匪,招降一众匪徒,升任所属宣抚镇宣抚。

    随后,胡将军又因捣毁寥州一个黑矿之功,和护送办祈福法会的大师及玉女之功,得到皇上赏视。又得到段天妃和陆阁老的联名举荐,升任宁朔营上甲军东北支路军将军。

    宁朔营治所在西北地区,胡将军并没有赴任。他以请假一月时间与未婚妻完婚为由,滞留京城。与葛家联姻后,霍图也对胡将军大为赏识。

    所以,霍图调任胡将军为骁骑营上甲军廊州营将军。廊州离京城不远,物阜民丰,胡将军当然就高高兴兴上任。”

    胡仙仙只知道兄长如今是骁骑营辖属的一个将军,但不了解其中曲折,听了之后,笑说:“我哥还挺会钻营,挑了个肥差呢。”

    叶赛英一本正经说:“整个禁军当中,不到四十岁就当将军的只有几个。本来就出身下层军官,一步一步爬上去的就只有胡勇刚胡将军一人。胡将军有勇有谋,也不只是靠攀扯关系上位。”

    胡仙仙嘻笑道:“嘿,更确切地说他不是出身下层军官,而是出身市井商贩,胡守备官小也是朝廷任命的军官啊。我哥没有祖荫,没有功名,走到如今这一步也着实不容易。”

    叶赛英笑了笑,又说:“禁军升迁以你哥为例,厢军升迁就以我哥为例吧。

    我哥叶冠英本来是屡次落第的秀才,在一次偶然得知考场中有人泄露考题却没有受惩罚后,就上蟠龙寨当了土匪。

    蟠龙寨大当家很赏识他,第二年就当了三当家。然后,我也跟着上了蟠龙寨。

    在接受朝廷招安后,我哥当上厢军京中马递铺——金牌驿卫——递送班班头。

    后来,他与陆阁老大公子、胡将军、乔侍郎等人交好,升任金牌驿卫将军。”

    杭无一眨着眼睛问:“马递铺不就是送信、送东西的吗?怎么还有将军?”

    “是朝廷直属的马递铺,金牌驿卫所管就是传递紧要消息,每到一处驿站都可以凭御制金牌选最好客房、最快马匹。

    金牌驿卫将军可以借巡视军务之名,不花一文钱就游遍全国山水。也可以在有紧急重大消息时,不经通传就入宫见皇上。”叶赛英耐心解释。

    杭无一嘟了嘟嘴,“这个差事也是个肥差呢。”

    “是呢,所以说我哥也是相当会钻营。蟠龙寨当年的大当家郑天霸郑大哥,到如今都还只是厢军窑务局——京东郊窑侍卫统领。”叶赛英说着就笑瞄瞄胡仙仙,两人的哥哥都让妹妹在背后骂了,算是扯平。

    杭无一听得疑惑不解:“当个统领也不错啊,听你的意思怎么就像郑统领受了委屈呢?”

    叶赛英笑答道:“各州守城门的厢军统领,可以在州城里作威作福,郑统领可没有那条件。

    郑统领就常年守着京城郊外那几个大瓷窑,带着百来个人监管窑工、运送瓷器,稍有不慎,损坏丢失瓷器还得受惩罚。

    他这几年一直就那么忙,虽说驻扎在京郊,每月都要进京送瓷器,可是从来没有在京城里闲逛过。”

    杭无一点了点头,又问:“你们所说樊楚瑶樊道长的哥哥,从禁军贬为厢军,又成了马夫是怎么回事?”

    (军队体系是杂揉了宋、明、清等朝体系,没有那个确切朝代是这样,纯属我杜撰)
………………………………

第四百七十章   归家收徒

    杭无一这么问,胡仙仙也好奇地看向叶赛英。叶赛英说:“樊鼎瑶叔叔是将门之后,本来是殿前军神羽卫的一名正旅,后来因得罪霍侍郎,贬为宜州厢军统领。

    到宜州后,孙知府与他惺惺相惜,两人相互扶持,樊叔叔叔也就不把遭贬之事放在心上。

    后来,孙知府调去其他地方,樊叔叔与新来的知府不睦,就被调到越州当副统领。

    再后来,樊叔叔酒后发感慨,说了一些抱怨谨郡王的话,又被贬到海丰县东驿当马夫。”

    杭无一接着再问:“你们这次不再追究苟班头的事,就是想让霍侍郎把樊鼎瑶大叔再回宜州来?”

    叶赛英点了点头,胡仙仙挑眉哂笑,叶赛英又有些没底气地说:“樊叔叔回来也只能当副统领了,就如此,也还得让我哥再去与霍飞将军交涉。”

    “嗯,让你哥出面倒是个好主意。我都忘了你嫂子是曲春娆,细论起来,叶冠英和霍飞是连襟呢。”胡仙仙翘唇而笑。

    杭无一双手托腮,眼睛睁得大大的说:“好复杂,好复杂,我都分不清到底谁是友谁是敌了。”

    胡仙仙凌空而起,由床上飞至杭无一身边,揉着她的头发说:“是敌是友,哪能一时半会儿就分得清?我跟赛英还曾经是敌人呢。”

    她说着又向叶赛英问道:“你说樊鼎瑶回来只能当副统领,我记得陵州一直就只有个米副统领,从来就没有正统领,这是怎么回事?”

    “陵州厢军统领本来是雷鹏将军,他是犯了错贬到陵州当统领的,后来又将功补过升回步军了。可是,这陵州就再也没有派其他人来当厢军统领。

    米副统领是雷将军的老部下,是犯了事充军到陵州的。雷将军提拔他当副统领后,就一直占着那个位置。

    米副统领当年犯的是杀 人大罪,朝廷没有正式任命他当厢军统领,但他在陵州行使的就是正统领职权。”

    杭无一小声感叹:“各种律条在有权有势的人那里,真是形同虚设。”

    胡仙仙懒洋洋地伸伸胳膊,若有意似无意地说:“有些人就是狼,有些人就是羊,狼要吃羊是天性。

    你们有没有听说过那个故事?一只小羊到河边喝水,狼想要吃它,就说是它弄脏了河水。

    小羊争辩说,它在下游喝水,怎么会弄脏上游的狼要喝的水?

    狼又说,肯定是它去年弄脏的,可一年前小羊还没出生呢。狼再说,是小羊爹爹弄脏了河水。

    哼,狼找那么多借口也不过就是想吃了小羊。到最后,还不是什么借口都懒得说,直接吃掉。

    面对有狼性的人,你忍让是个死,你同他交往也是个死,还不如直接反抗。反抗了,还有可能打服他,不用心惊胆颤地与狼同行。”

    叶赛英微颔首说:“道理的确如此,做起来却难。”

    杭无一看着她们问:“好深奥,你们说的什么意思?”

    “别管什么意思了,跟我回家去,我得正式收你为徒了。”胡仙仙抬脚就往外走,也不与琼莲宫众人告别。杭无一没想到她会说走就走,急急忙忙地胡乱收拾些东西,追了出去。

    出门之后,胡仙仙就携着杭无一的手御风而行,一霎时就已到陵州南郊的胡家院外。

    办收徒仪式要有祖师像,要有本门师长见证,按理说在琼莲宫中办更合规制。可接连一些事后,胡仙仙呆在那里心里不舒坦,还是决定归家简办。

    至于此时归家会不会给家人带来什么灾祸,她想了想,是祸躲不过,也就不必去躲。

    几笼翠竹掩映下的小院子显得静谧祥和,近乡情怯,胡仙仙试了几次,才敲响院门。

    很快,泥蛋儿来开了门,兴冲冲地回头喊道:“我姐回家了!”再笑着迎她们进门。

    胡仙仙牵着杭无一的手进到院中,只见爹娘正在院中纳凉,三叔公也在。

    她连忙鞠躬问好:“三叔公,你身子骨还是这么硬朗,真精神呢。爹、娘,你们都还好吧?”

    他们都笑着答应她,又让她坐到旁边,指着桌上的瓜果让她快吃。

    她谢过之后,没有先入座,先将杭无一推到他们面前说:“这是我收的徒弟,道号杭无一。无一,快叫师太爷、师爷爷、师婆婆。”

    杭无一略显腼腆地向长辈们问好,胡婶十分喜悦地拉过她在自己身旁坐着,对胡仙仙笑嗔道:“啥师来师去的什么?就叫太爷、阿公、阿婆。

    你们的事儿我都听三花说起过了,就等着你带她回来呢。

    这孩子多可怜啊,唉……来,别拘束,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了。想吃个啥?西瓜好不好?”

    胡仙仙看着三位老人都眉开眼笑地招待杭无一,深感被冷落了。她向泥蛋儿望去,想找点儿安慰,结果泥蛋儿早就蹲到杭无一旁边献殷勤去了。

    “无一,想不想吃冰镇酸梅汤?我去给你做。呵呵,我是你师父的义弟,你得叫我幺舅。”泥蛋儿笑呵呵望向她,就等着当长辈。

    胡仙仙看他已有几分开朗青年的样子,记起几年前那又黄又矮又瘦孱弱少年的样子,突觉时光匆匆,有些沧桑地笑了笑。

    晚上,胡仙仙亲自下厨,泥蛋儿和杭无一打下手,做了一桌丰盛晚宴,欢笑团聚。

    七月二十一清晨,胡仙仙早早地备好拜师需用之物,正式收徒。

    她本来不是拘礼之人,师门之中其他师兄师姐又都各有职事,也就一切从简。

    院中正东设着香案,正西一把太师椅为晁玄同之位;顺晁玄同之位右边一溜七把太师椅排开,为云华观七位亲传弟子之位。

    胡仙仙先拈香礼敬天地,再叩拜祖师禀明收徒之事。而后,杭无一先拈香拜过祖师,再拜云华观开派宗师晁玄同。

    然后,杭无一向胡仙仙三跪九叩,敬献香茶。

    胡仙仙接过茶抿了抿,欣慰笑言:“我重隶道籍之时诸事简陋,你入门却是更为简陋了。仪式虽简,道心却要坚定不移。

    今日没有宣讲先生在,就免了宣读门规此项。改日,我再给你细讲门规。

    今日先给你简单介绍同门长辈和师兄师姐们。这是大师伯,现为皖州地仙,道号清正子马鸣风。”胡仙仙指着第一把太师椅缓声道。

    杭无一恭敬拜过之后,胡仙仙再依次介绍:“这是二师伯,现为普宣天仙,道号清贵子龙啸风。

    这是三师伯,现为……现为无职散仙,道号清睿子程浩风。”

    杭无一不明白她说到三师伯时为何脸色微红,而介绍三师伯无职事时又为何眼神黯然。杭无一向站在旁边观礼的胡大仓、胡婶等人看去,却见他们都怅然轻叹。

    胡仙仙停顿好一会儿才指向第四把椅子,神色复杂地说:“这是你四师伯,曾是凌山地仙,如今暂未归道门,她道号清荣子凌若风。”

    接着,她神情轻松了些,含笑说:“这是你五师伯,乃青丘国国主,道号清福子列御风。

    这是你六师伯,是海底圣境无职散仙,道号清平子秦沐风。

    我即是你本师,道号清定子胡飒风。来,赐你授箓法印。”

    杭无一接过那小小玉印,有些磕巴地念着:“殊……师……师子杭无一……”

    泥蛋儿挠挠头,笑着反问:“师子?哈,虱子?”

    胡仙仙笑出声来:“是哦,谁让她不肯称我‘师父’?我就偏要在她的号里加个‘师’字儿,让她记着。嘻嘻,小虱子,小虱子……”

    杭无一欲哭无泪,不是说道门收徒严格,拜师仪式庄 严端肃吗?难道她拜了个假师父?胡仙仙这么不靠谱儿,以后别指望她罩着自己了。

    仪式既成,胡仙仙又赠她两套杏黄道袍,嘱咐道:“云华观已经败落,我们一脉都不住观修行,我不要求你必须穿道袍。

    但是,在进道家宫观的时候应该穿着,朝见官长、师长的时候应该穿着。

    而行走市井中,或与人嬉乐之时就不要穿着。”

    杭无一顺从地答应,胡仙仙再讲:“我们云华观第二代弟子当中,收徒的人不多,我也要给你讲讲,以免以后遇上了误打误伤。

    你二师伯收有一名弟子,道号卓无傲。他如今在边城,出身官宦之家。

    你六师伯收有一名弟子,道号康无病。他如今在陵州,家中世代行医。

    你六师伯还收有一名记名弟子,道号潘无山。他如今在泰兴府,家中世代经商。“

    杭无一记下后,感叹道:“没想到云华观一脉的人这么少,比琼莲宫都少得多。比起京城有名的紫霄宫,那就更显少了。”

    胡仙仙不由冷笑:“紫霄宫?你以后要是遇上紫霄宫的人,我又不在你身边的话,你最好绕着走。“

    杭无一听得有些诧异,胡仙仙没有多解释,而是讲起基本礼仪:“你稽首之时只是依样画葫芦,并不理解其中深意,我给你讲讲稽首礼,你仔细听好。

    左手抱右手,左手拇指插右手虎口内,右手拇指蜷左手拇指下。此为阴阳相齐,阳覆阴,阴承阳之意。

    无一,不要手背朝上,要平举拳,使双手拇指、食指交叠形成的太极图形向上。”

    胡仙仙手把手地教杭无一调整姿势,杭无一见到双手经她调整抱拳后,俯视两手食指拇指交叠形成的指缝线形,果然是S形。
………………………………

第四百七十一章教礼授艺

    胡仙仙见杭无一做得像模像样,没有半点儿生疏笨拙感了,又再讲:“平常见到道友,就双手抱拳成这种形态,再微微鞠躬就行了。

    参拜祖师像,或是向有大恩于你的师长行礼时,就要恭敬稽首。

    你看恭敬稽首是这样,左手大拇指仍是插于右手虎口内,但要正好对按在掌纹中间那根线这里,让左拇指与虎口处的子纹略成直线。

    对的,手指不要太缩于掌心,也不要从抱握之拳中拱出来。

    右手大拇指仍是掩在左手大拇指之下,但指尖要正抵掌纹那根斜线,对的,是斜对向手腕处岔开的那条斜线。

    好的,不错。无一,有没有身心融于天地、万物尽在怀抱、阴阳随我轮转的感觉?”

    胡仙仙指导她时,亲身做着示范。她此刻身着淡青薄纱道袍,从容悠然地向院中桂花树恭敬稽首,真有几分端庄大方、谦恭温雅的样子。

    因是示范,也就动作很缓慢,也没对着人。她鞠躬成腰略成直角时,只看得到院墙和树。她又说:“打坐需要入定之时,就要掐子午诀,子午诀与这稽首礼有些类似。

    只是,左手的拇指要抵在右手午位;右手的拇指、食指要掐在左手子位。

    子位就是无名指指根线之处,午位就是中指指尖处。

    打坐的时候,掐好子午诀,要掌心向上翻过来,平放腿上。

    这么做可以防止受惊时走火入魔,因为一旦受惊,手就会自动收紧掐出痛感,可以使经脉快速做出反应,收神出定。

    这子午诀还有静心息念的效用,令人在入定之时不迷幻境……”

    胡仙仙听到身后有低低“嘻嘻”之声,正要回身训斥杭无一不专心,她眼前突兀地出现一双脚。

    她愕然抬头,自己正掐着子午诀呢,而且也没有打坐入定啊,怎么出现幻觉了?她眼中映入笑容,是程浩风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她身后哄笑声更响亮了些,她有些羞恼地回头。杭无一忍着笑对她说:“三师伯在你身后站了好一会儿了,你都没察觉……”

    程浩风带嗔悄声问:“是不是我不主动走到你面前来,你就要一直装做没看到我?”

    胡仙仙急切辩解道:“我心思都放在给无一讲解仪范上了,哪有故意不看你?”她感觉又着急,又冤屈,又有些歉疚,都快哭了。

    她自己都嫌自己没出息,命悬一线都不哭,怎么他一句话就要把自己说哭?

    程浩风广袖一挥,做出很大度的样子,沉声道:“既往不咎,且饶你。”

    说着,他自己忍俊不禁笑出声来。胡仙仙暗拧他手背,然后飞快地向三叔公他们走去。

    程浩风敛去嬉笑神情,也跟着到长辈们身边,斯文大方地问候他们。

    胡婶端详他好一会儿后说:“我认得你几年了,今天总算能好好瞧瞧你。嗯,还不错……”

    他初到鸿宾楼时,胡婶眼疾未愈。胡婶眼疾初愈之时,他又病体衰朽,瘦弱得脱了本形。今天确实是第一次真正相见,得个“还不错”的评语,他喜滋滋的。

    胡大仓接话说:“是很不错,很不错了。”听得这话,程浩风有些脸红了。

    三叔公捋着山羊胡子,和蔼笑道:“我看程道长很好,真是很好呢。”

    程浩风的脸“唰”地通红,低眉顺眼地说:“三叔公就对我直呼其名吧,不必称‘道长’。我若有做得不妥之处,还请三叔公指正。”

    他说着就从袖中取出个小木盒,双手捧到三叔公面前说:“三叔公,这是何首乌,年份只有一百多年,请别嫌弃。”

    “一百多年的何首乌?哈哈,我不嫌弃。我得好好补补,看我这白头发能不能变黑。”三叔公也不推辞,高兴收下。

    程浩风又从袖中拿出个小瓷瓶,双手递向胡大仓说:“这是用枇杷叶之类蜜炙而成的蜜炙丸,听说胡大叔一遇到阴雨天就咳嗽,这蜜炙丸可以止咳润肺。”

    胡大仓接过瓷瓶,倒出一颗琥珀色小丸问:“是不是咳的时候,含一颗在嘴里就行?”

    程浩风回答:“是的,慢慢抿化。”

    胡大仓马上放了颗药丸入嘴,眯了眯眼笑说:“微微发苦,苦里又有点甜丝丝的味儿。嗯,是感觉清清润润的舒服很多。”

    胡仙仙在一旁看着,见他与家中长辈相处融洽,傻呵呵地偷笑。胡婶拉拉女儿,低声斥道:“看你笑成什么样儿了?女儿家要矜持点。”

    胡仙仙撅撅嘴,胡婶还要再说她,程浩风已转身向胡婶送出一个小圆盒。

    他恭敬说道:“胡大婶,这是珍珠膏,祛皱养颜、润肤明目。”

    胡婶略怔了怔才接过那盒珍珠膏,又笑对胡仙仙说:“我这老婆子用不着珍珠膏,给你用吧。”

    “娘,这可不是市面上那些铅粉做出来的,是真的‘珍珠膏’。你抹一点试试,不是敷粉增白的,是真能润泽肌肤、延缓衰老。”

    胡仙仙说着就扭开盒盖,给胡婶抹到脸上。胡婶忙阻止她,“就擦这一点儿,别再抹了,在这么多人面前涂涂抹抹像什么话?”说着,赶紧收好珍珠膏。

    胡仙仙非得要给母亲抹满脸,胡婶躲到里屋才甩开她,母女俩耍笑着,程浩风又拿出一卷纸簿赠给泥蛋儿。

    “你想练太极玄微剑法,我没空亲手指点,这是详细图解,你自己好好研习。遇到特别难解的问题,就记下来,等见面的时候再问我,不要自己胡乱练。”

    泥蛋儿接过去粗略翻了翻,兴奋得跳起来,连声道谢:“谢谢程道长……我练了这么久三招都还练熟呢……这下好了,可以比对自己到底哪儿没做好啰。谢谢姐夫,太谢谢程道长了……”

    杭无一偏了偏头,她似乎听到泥蛋儿叫了声“姐夫”,有些搞不明白怎么回事。泥蛋儿高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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