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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红尘-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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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婶说了许多女子如何处理家宅之事的话,只见她神色忽阴忽晴,一句回应都没有,就责问:“仙仙,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哦,听到了,听到了。娘,你说得不错,女儿谨遵教诲。”胡仙仙低眉顺眼答着。
胡婶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一句都没听进去。胡婶深知她要是听进去了,得思索一会儿再回答,这么乖顺地马上回答,就是只图敷衍过去。
胡婶还想多说几句,胡仙仙已经拉走杭无一,边走边说:“我得去教徒弟法术了,仙家法术只能密传,你们别偷听偷看。”
杭无一听得这么说,倒是很期待她教法术,可她居然递过去半簸箕豆子。
“把红豆和绿豆筛选分成两堆,不能让别人帮你。”胡仙仙说完就走到院外的竹林里,倚在一竿翠竹上掏出葫芦,喝百花清露。
“拣选豆子?阿姑你是要煮绿豆粥,还是要做红豆沙冰?”杭无一纳闷儿问道。
“是教你法术啊,等你能转眼之间就分开红豆绿豆,就算学会第一步。”
“啊?是这么学法术的?那阿姑你能转眼就分开吗?”杭无一拿话激她。
胡仙仙傲笑两声,双手交叉挥舞如蝶,只听“窸窸窣窣”几声响,红豆绿豆早已分别堆于簸簊两侧。
杭无一吐了吐舌头,再不多言,坐在竹林中仔细拣选豆子。接连选了几天,她双手一天比一天灵活,双眼也一天比一天犀利,半簸箕豆子很快就能择选分清。
胡仙仙又搬了满箩筐的豆子让她选,到了八月初二,杭无一能在半柱香之内分拣完一大筐的红豆绿豆。
胡仙仙这么做,其他人都很不理解。她也懒得给别人解释,她是想训练杭无一的手指灵活度,和做事的耐心,也是想磨砺徒弟心性。
她自己深有感触,修道之后心性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有了很大变化,要适应俗世的伦理观念已不可能。但是,这种变化又是很没定性的,容易反复无常。不经过磨砺,难免陷入自我矛盾中。
她经历很多才明白自己终究不属于这红尘俗世,可是又没法真正脱离世俗一切。
比如苟班头之事,若是没有霍飞插手,她断然不会就就让他们那么蒙混过去。叶赛英给杭无一讲军政之事,暗里就讲明她兄长胡勇刚也牵涉其中,她不得不放他们一马。
………………………………
第四百七十四章 剑影迷梦
杭无一将那红豆绿豆混拢又分拣,反复了好几遍。她自认为已经是眼疾手快,就想让胡仙仙教她点有实际攻击力的功夫。可连喊几声,胡仙仙都没答应她,她只得走过去拉胡仙仙手臂。
“阿姑!你总是出神想事情,要是有敌人袭击你,你都不知道。唉,难怪三师伯要托付我照顾你。”
胡仙仙回过神来,看着杭无一那故做老成的样子就想笑,暂时把烦乱思绪抛开,准备考考杭无一,看她练得如何。
“这筐里有黄豆、绿豆、黑豆、红豆,你要把黄豆放进竹篮、绿豆放进柳条篮、黑豆放进藤篮、红豆留在箩筐里。你要是能在一炷香之内分好,我就教你剑法。”胡仙仙从袖中飞抛出一件件物品,出着考题。
杭无一听完题,撸起袖子就做,她双手如风车般舞转不停,各 色 豆子在空中有条不紊地跳进指定篮里,像是彩色的雨点落下。
胡仙仙满意地轻笑,这徒弟骨骼清奇、头脑灵活还意志坚韧,真是棵好苗子。
拣选完毕,一柱香还没有彻底燃尽,杭无一兴奋得蹦了起来。
“阿姑,就教我太极玄微剑法好不好?我看着幺舅每天舞剑,好羡慕呢。”
“今日戌时正式教你,此时天色尚早,你还是选豆子吧。嗯,得戴上皮手套选。”
“啊?啊?啊!”杭无一哭丧着脸,夸张地捧着头做出要晕厥的样子。
“晕吧,要是选不完豆子我可就不教剑法了。”胡仙仙抖着双眉邪笑,掏出双鹿皮手套在杭无一面前晃来晃去。
杭无一磨了磨牙,抢过鹿皮手套,苦着脸选豆子去了。
戌时到来,杭无一焦灼地等在竹林中翘首盼望,她是真渴望能当个潇洒剑仙,也真担心她的无良师父会再戏弄她。
胡仙仙施施然走来,傲慢说道:“还不错,知道早些来等候。”
见杭无一仍是恭敬垂手立在旁边,胡仙仙“噗嗤”笑出声,递给她一柄竹竿削制的竹剑。
“要练太极玄微剑法,就要先练太极剑法打好基础。你幺舅是没有正式入门的弟子,他可以直接学劈刺之法,而你是亲传弟子,就必须要扎实学好。”
胡仙仙起剑舞个腕花,腿成金鸡独立式,斜向下点出一剑。
做完示范动作后,递剑给杭无一,让她照做。
这一夜,从点、劈、拦、扫、撩,到刺、捧、挂、云、抹,胡仙仙都给杭无一演示一番。
八月初四,又再教她崩、绞、架、托、截和抽、穿、提、抱、斩、削,让她把所有基本招式都有个大概了解。然后,再让杭无一将每一式都单独练熟。
胡仙仙让她练一个时辰单招式后休息片刻,又将所有招式都连贯练一遍。
她没有用先练好一招再练整套的授艺方式,她认为或许单练一招容易快速精熟,能早早地具备攻击能力,但练出的只是击杀术而不是剑法。
杭无一是正统亲传弟子,是有仙缘的,她使出的剑法必须要有挥洒自如的从容、沉稳庄重的大气。也就必须要顾及剑法的整体性,不可一味求快。
八月初五傍晚,杭无一忽然垂头丧气地说:“阿姑,你直接教我太极玄微剑法吧,我跟幺舅拆招的时候,他一招就制住我了。”
“你是嫌我教你的方法学起来太慢?且不说泥蛋儿本来比你多学了将尽一年时间,就你这急躁的态度你就胜不了!”
胡仙仙真有些生气了,没想到杭无一体会不到其中深意,只想着与人比斗争输赢,实在有负她苦心。
杭无一嘟囔:“我一招都接不住,以后怎么跟人打……”
“你就那么想跟人打架?”
“我不是想跟人打架,也不是非得要赢,至少跟人拆招的时候要能接上几招吧?”
“要跟我学,就得按我的方法来!我偏不许你快速练成,你先练熟套路,再跟我提跟人切磋怎么拆招。”
杭无一不服气地顶嘴:“我听说你根本就没有练过套路,你只是稍微熟练了一些法术,然后就杀了金蟒妖佘日茫,你凭什么不肯教我速成的功法?”
胡仙仙听她如此说,就挑眉翘唇,从她手中拿过竹剑,横剑起势。
杭无一只见胡仙仙双脚收拢,剑隐左手肘后;右手中指食指并为剑指虚画阴阳,双腿随之弓步成势。
起势柔缓,承招渐急。瞬息之间剑影重重,执于左手的竹剑早已换到右手翻腕挥舞。
杭无一曾嫌竹剑轻漂漂没有威势,没想到胡仙仙斜劈之时有力劈华山之威。而竹剑直刺之时恰如流星一点,上撩之时直如火花迸溅,横划之时又如电光破空!
剑起劲风,令杭无一只觉身心皆笼罩于潇肃凛烈剑气中;剑卷云霭,又令她只觉灵魂都融于旷逸清远剑意里。
胡仙仙身形灵动,一招一式皆是行云流水般自然而成,不见半分滞涩。竹林中遍地落叶随着她剑舞如鸿,皆是旋转翩飞。杭无一正眼花缭乱之际,刹那间,叶堕人静!
杭无一近乎看痴,她眼前仍有剑影舞动。剑影纷现就如分拆的画片般,每个招式都拆解缓放,连环映现。
胡仙仙递剑与她,她接剑学之。她不再急躁求教速成之术,认真练习。也不再是生硬模仿动作,而是舞得如醉如痴。恍如她已失肉身,只是剑之影。
见徒弟勤奋苦练,胡仙仙又懒洋洋斜倚竹竿上,慢饮百花清露。夕阳斜照,她含着欣喜笑容的面庞,镀上一层金边。
她思绪万千,这徒弟听了她学道没多久就戗杀金蟒的事,就认为她有取巧之法吧?哪有什么取巧的办法?
全依赖程浩风取了惊梦水晶,让她不仅拥有了白回风的修为,也在无形中连接上了其他几世的修为。胡清定就是其中基础功法练得最扎实的,自己当然不需要再练套路。
可这样的速成却是付出了惨痛代价,如果千万年的苦修就能换得不必付出那些代价,当然宁愿苦修。
想着这些,又想到目前之境况,程浩风所做所为很可能遭天罚,可她却劝不住他。开弓没有回头箭,或许从他们一开始生了贪恋情爱之心,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
胡仙仙心中略感烦闷,就生了困倦,想闭眼躺躺。她见那竹梢弯下有如钓鱼竿,看着煞是有趣,就飞身竹梢上以脚反勾竹竿,侧躺其上。竹梢悠荡几下,更弯了几分。
胡仙仙怅然若失地自嘲而笑,眯着眼睛假寐。绿竹翠幽幽,青衣飘萦萦,龋栊贝梗俗阈惫矗幸O勺有账
杭无一瞥见她竹梢之上侧躺的逸然仙姿,艳羡不已,想着自己要是哪天也能这样睡就好了。却不知,本是只想静静养会儿神的胡仙仙真已入梦,入了她自己难控的迷梦。
梦里云遮雾罩,胡仙仙竭力飞掠,飞了许久,眼前却仍是上不沾天、下不着地的漫漫云雾。
她飞累了,心灰意冷地落身直堕而下。下坠到底,她并没有摔死,还终于找到脚踏实地的感觉。眼前山峦叠翠、瀑布飞流,虽不再是茫茫一片,仍是烟霭纷纷。
这空寥寂落的天地间似只有她一人,她惊惧惶恐地飞跃、奔走、扑腾,不停寻找,只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要寻找什么。
她什么都没有找到,孤零零地站在高峰上,捂着空冷到发疼的心口,泪流满面。
泪水模糊双眼,眼中渐有飞鸟翩舞、猿猴攀跃、松鼠蹦跳。她擦了擦眼泪,笑着与它们嬉戏。
与它们嬉戏带来很多欢乐,可心中还是时常空落落的。她再继续寻找,无惧山高水阔,终于找到一群让她心有着落之处的人。
金梁铜柱建重楼、玉砌瑶台水晶宫,她在这华美殿宇中与他们相会。
马鸣风携蔡莲君而来,他们一个身着赭 色 锦袍,方正威严;一个身着碧蓝绣裙,贤淑端庄。
龙啸风一袭绛红锦袍,爽朗笑着行来。叶赛英与他同至,一身鹅黄衣裙,满脸明快笑容。
凌若风独自来到,向她傲然抬了抬下巴,轻提银白道袍袍裾,跨过门槛,坐到堂中。
列御风与红儿并肩行来,他仍是面容俊秀,身着月白云纹袍;她仍是浅笑盈盈,身着红纱衣裙。
秦沐风与杜婉芷一路指看园中仙葩灵草,缓步行来。他身着青绿长袍,挺秀如竹;她身着淡绿衣裙,娴婉如兰。
园中琪树落英缤纷,瓣瓣坠地皆有碎玉之声。韩泽熙与沈竹君并立树下,他紫袍高贵大方,她翠裙典雅清新。
有人轻拂珠帘,莲步姗姗,是一袭朱红曳地长裙的姜嫣正笑意嫣然。晁玄同向来严肃的脸上也微露浅笑,笑得他所穿的墨蓝长袍都带了几分明朗色泽。
胡仙仙在期盼最重要的那个人出现,他会是着一身朴素蓝袍前来,还是会身着紫气瑞云袍?
他来了,是身着大红喜服,那种红红得不是很喜庆,反而红得有些刺目……
她还没有看清他是怎样的神情,眼里就只剩铺天盖地的红!红得耀眼,红得令人心悸,红得如要吞噬一切!
胡仙仙此际浑忘所有,自身都似不存在。她耳边只剩幽声低吟:
梦悠悠,一枕黄粱;情切切,姻缘成殇;恨绵绵,倾翻三界;路漫漫,归处是归。
………………………………
第四百七十五章 血仇之仇
胡仙仙在梦境中挣扎,足尖不知不觉间从竹梢滑脱,她跌了下来。
杭无一大惊失色地狂奔过去,脑海中同时冒出一句话:飘然若仙的睡姿原来是有风险的!
她直直伸着双手,还是隔了半尺远,胡仙仙即将触地!她惊吓得都忘了尖叫,魂都快没了时,才发觉胡仙仙就在离地一尺之处悬浮而停。
胡仙仙还没有醒,是慧心玉剑、红雪拂尘、雾隐无隙网、一元浑真簪自行飞出,散发出灵气托住她。
杭无一拍拍胸口,再摸出自己的木鱼槌和菩提子看了看,满怀憧憬地想,要是哪一天她的法器也能自行护主就好了。
最终,胡仙仙梦中所有景象都渐渐淡去,只剩朦胧白光。那片白光是安宁祥和的,她的心也归于平静。
虽然归于平静,那恐慌又寂寥的感觉却是印在心里抹也抹不去。就像程浩风先前将要身死魂消,抽情丝断缘复生之事,即使最终没有失去他,仍然在心里留下不可触摸的痛。
胡仙仙悠悠醒转,向杭无一讪讪笑了笑,表明自己没事儿。夜已深,她让杭无一搬了把藤椅出来,然后斜躺到藤椅上,看杭无一再练剑。
看着舞剑的娇小身影,她很庆幸那一切只是梦,梦总有醒来的时候。她知道自己很脆弱,承受不起任何失去。
人不是经历越多就越坚强,就像瓷器不可能越摔越经摔一般。也许一次、两次侥幸没有摔碎,可裂痕渐多,就再也不敢摔。
要在多次摔打后变坚强,除非是完全碎裂,又再重铸新生。重铸新生,那是比碎裂消亡更痛苦的。
静下来想了想之后,她又很疑惑自己怎么会做梦?有仙身即可不睡眠,即使因灵力匮乏而困倦睡去,也是让身体充分休息的深度睡眠,不生会梦境。
没有仙法之前,她曾深受噩梦之苦。可她此时身强体健、灵力充盈,怎么会做梦?到底是梦境,还是自己心底里对自己的警示?
将近子时,她让杭无一先去歇息,自己凌空而起看向宜州方位。自从程浩风说要密切注意血仇后,她就常思索血仇与鄂日浑他们混在一起在做什么,她观测到那个方位的阴森怨气很浓。
附近乡邻关于宜州那边闹鬼的传言也渐渐多起来,看来鄂日浑他们是要明着动手了。今夜,宜州方位的阴森怨气又浓了几分,她决定实地查探一番。
八月初六,胡仙仙换上蓝底蜡染小白花的衣裙,让杭无一穿上杏黄衣裙,同乘马车往宜州行去。
杭无一头发又长了些,梳上两个小辫儿,有几分俏丽少女的模样了。她坐在车里哼着不成曲调的山歌,很是活泼欢快。
道门戒条规定是不许乘车骑马的,胡仙仙找这辆马车来坐,一是为了掩藏身份,便于行事;二是向车夫打听些琐事,可以分析情形。
“赶车的师傅,宜州那边是不是真的闹鬼?那些事儿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是啊,你也听说了?我给你讲啊,有一天我还从闹鬼的那个大宅子旁边路过了呢。啧啧,真是吓人。”
这些车夫经常来往于附近州县,走过的路多,见过的怪事也多,所以她才向他们打听事情。车夫的话让胡仙仙眉头一皱,他不至于那么胆小吧,从闹鬼的大宅子旁路过就觉得吓人?
胡仙仙想不出鄂日浑他们搞了些什么花样吓人,假装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地问:“从旁边的路上经过能见着什么?你故意吓我吧?”
“你只听别人说是宜州闹鬼,不知道究竟在哪儿吧?”车夫绘声绘色地讲起来,“那是在咱们陵州通宜州的大路上,正在宜清县城城郊的那段儿。
你去过宜州吧?知不知道经过宜清时要过一个小山坡,那个坡下有个五、六亩宽的小水塘,水塘边上就是薛家老宅。
这薛家是宜州数一数二的富户,早就在州城里建了新的薛府,可逢年过节还是要回宜清的老宅团圆祭祖。
三年前中秋节的时候,薛家老宅遭了劫匪血洗。唉,薛家主仆和薛家的亲戚朋友全死了,有一百多个人呢,地都让血给染红了……
前两年也没听说那里出什么怪事,就今年这一个多月里,接二连三地出事。
那天我送客人进了宜清县城后,经过薛家老宅时天还没黑,还有几个不怕死的闲汉在老宅围墙底下商量捉鬼的事儿。
本来没觉着耍蝗痪痛醇干医校柩健以诔瞪暇涂吹揭桓龅朗刻嶙沤7枧芰顺隼矗宰拍羌父鱿泻壕吐铱场
那些闲汉都嚷嚷着啥‘张道长把王道长杀了’,‘张道长让鬼给附身了’这些话……
我吓得抽了马几鞭子,一口气跑了十多里才缓下来。”
胡仙仙听了后,喃喃念着:“宜州?薛家老宅?血仇?”
那车夫听她这么念,就惊问:“你们不是说到太和县吗?不会是要去宜州吧?我可不想再走那段路。”
胡仙仙忙摆手笑笑说:“我只是听着稀奇,就随口问问。我还没去过宜州呢,就到太和县亲戚家去。”
车夫长舒一口气,又说了些闲话,巳时就到得太和县城外。胡仙仙和杭无一下车步行,又在城中问了些闹鬼之事。
胡仙仙与杭无一进城就步行问询,出城就凌空飞掠,就这么在宜清县附近的几个县查探。到得下午申时,她们终于从各种闲言碎语中捋出当年之事的大概因由。
原来这薛家是在宜清县发家致富,薛老爷念着乡亲们的恩情,就扩建薛家老宅让没房住的穷亲戚和孤寡老人住进去。
每到逢年过节,薛老爷还要带着家中老小回老宅聚聚。每年他们回老宅都是喜庆祥和的度过,连地痞混混们都不好意思去闹事,谁也不曾料到会发生血腥惨祸。
后来官府验尸、收尸、追查,虽没有抓到凶手,倒是查出一些起祸的根由。
这薛少爷与薛少奶奶是青梅竹马,薛老爷与亲家翁又是生意场上的朋友,两家结亲本来是美满姻缘。
这薛少奶奶成亲前救过一个江湖人,据说那人名叫“草上飞”,是个狠辣无情的杀手。
草上飞伤好后就对薛少奶奶生了非份之想,薛少奶奶父母报官抓他,将他逼走。然后,又急忙把薛少奶奶嫁入薛家。
薛少奶奶在薛家平静地过了十三年,到了第十四个年头,草上飞再次出现。他与薛少奶奶勾搭在了一起,两人时常幽会。
薛少奶奶买通了贴身丫鬟和老嬷嬷,他们的事起初没有败露。
后来,薛家小少爷薛畴偶然察觉自己母亲行迹可疑。
那天,他因忘了带夫子让他写的文稿,就在中午返回家中拿文稿。他平常都是在学堂吃午饭,家中的人都不知道他会回来,他也不想打扰家人,就从后门悄悄回去。
薛畴进门后,正要溜回自己房间,无意中瞟见后门外停了乘小轿。他们家中没有这种小轿,他就好奇多看了几眼,看到母亲从轿中走出。
刚十三岁多点的薛畴疑惑不解地跑过去,问母亲怎么坐别人的轿子从后门进来。薛少奶奶没有回答儿子,反而呵斥儿子,还让他不要大叫大嚷。
薛少奶奶带薛畴进屋后,对于儿子的追问,她一再闪烁其辞。后来,她实在应对不了追问,就吱吱唔唔地告诉儿子,她只是去求送子娘娘,想再给儿子添个弟弟妹妹。
薛畴对于母亲的话不太相信,薛家第三代只他一根独苗,可他祖父祖母从来没有嫌薛家人丁单薄。没谁给薛少奶奶压力再求子嗣,即使有,也没必要遮遮掩掩。
薛畴对母亲有了疑心,就格外留意后门。后来他又见过几次那乘小轿停在后门外,每次都是在祖父、父亲外出办事之际。
薛畴聪明早慧,看出这事的不寻常,就暗中跟踪母亲。
他看着母亲进了娘娘庙,却又见母亲很快出来,往庙后小巷而去。
薛畴看着母亲进了所僻静小院,而母亲的丫鬟和老嬷嬷就守在院门外。
他见那院墙不太高,就搬来几块石头垒上,翻墙而入。他落地的响声惊动了院中其他人,几个高大黑衣男子拔刀抵向他。
薛畴自忖必死,却听有人询问发生何事。其中一个黑衣男子回答后,屋内走出薛少奶奶和一个脸上布满伤疤的男子。
薛少奶奶看见薛畴后就哭喊着扑了过去,但他冷冷推开母亲。因为他看见母亲迈出门时,正与那疤脸男子十指相扣!
那个疤脸男子就是草上飞,薛少奶奶央求他放了薛畴,他答应了。
薛畴归家后直接将此事告诉了祖父和父亲,他没有隐瞒母亲之事,只因母亲与草上飞紧牵在一起的手让他万分恶心!
薛老爷和薛少爷为了家族名声,没有将这事闹大,只是把薛少奶奶软禁起来。
那年的八月十五,他们把薛畴外祖父、外祖母请来一起回薛家老宅,明里是要大团圆,暗里是商议如何处置薛少奶奶。
他们商议的结果是,让薛少奶奶服毒自尽,然后对外声称是在老宅染了风寒,病重而亡。
他们觉得这么做是最好的法子:第一,能保全两个家族的面子和薛少奶奶的名节;第二,草上飞不知道薛少奶奶死因,就不会惹他来报复。
薛少奶奶没有反对,她甘愿赴死,她只求在死前见儿子一面。
可薛少爷说她不配见儿子,特意让薛畴去给学堂夫子送中秋贺礼,不让他知道长辈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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