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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红尘-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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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走,我一走,阿畴就什么都会明白的!

    我的儿子很聪明,也很固执,你让他怎么面对那些事实?就让我死吧,只要我一死,不管什么恩怨情仇都会消散。

    只要我一死,你会过得很好、薛郎会过得很好,阿畴会过得很好。他再也不会因为亲娘给他带去的耻 辱,而在别人面前羞愧难当。”

    草上飞摇摇头,固执地向薛少奶奶直伸着手。薛少奶奶起身后退几步,草上飞拧眉跟过去,攥紧她的手就拉着她往外走。

    薛少爷此时才从懵愣中回过神来,他拦住他们:“好啊,草上飞,你还敢来纠缠她?”

    草上飞手腕一翻,刀锋横向薛少爷。薛少奶奶急切大叫:“阿飞,不要杀他!求你……说到底,是我欠他的,欠薛家的,还是让我以死偿还他们吧。”

    薛少爷吓得双腿都在乱抖,他一向养尊处优,他没有胆量,但这却并不表明他愿意让步。

    他梗着脖子说道:“你要杀便杀,别光会吓唬人,不敢动手!可我告诉你,我就算死了,我也不会放她走!她生是我薛家的人,死也是我薛家的鬼!”

    草上飞撤了刀,仰天长叹几声,正欲离去。屋子外面却传来惊恐的乱嚷声,凄厉的惨叫声,三个人皆是一愣。

    正在愣神间,那送药老嬷嬷仓惶哭叫着跑来:“少爷、少爷……快跑,快跑……”

    老嬷嬷喉间突然发出“咕”的吞咽声,咽去最后一口气,猝然扑倒在门槛上。她倒下后,才见她背上一个贯 穿前胸的大血洞,血珠迸溅。

    一个黑衣人站在门口,伸手抹净脸上溅的鲜血,恭敬对草上飞禀道:“飞老大,全都解决了。”

    薛少奶奶盯向草上飞,疏离的目光中充满鄙夷。草上飞轻摇了摇头,他想分辩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眼中只剩受伤孤狼般的凄怆。

    薛少爷目光呆滞,身体僵直,见薛少奶奶冲向屋外,他才跟着冲出去。

    中秋明月朗照,月光下却是尸山血海的地狱景象。薛少爷癫狂地乱跑,呼唤着爹娘,扶起一具尸体看看,见不是,又再去扶另一具尸体看看。他没有流泪,只是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嘶哑呜咽。

    薛少奶奶跟在他身后,默默流着泪。她就像是独自伤怀,全然没看到那惨烈一幕幕般缓缓随行。走到一株大桂花树下,她甚至还有闲情逸致攀下花枝,嗅那花香。只是,鼻端传来的不是馥郁花香,而是冲鼻血腥气。

    薛家老宅的大门、后门都被人从外反锁,想逃都逃不出去。别说薛家那些老弱妇孺难逃死劫,就算是那些身强力壮的家丁也绝对打不过训练有素的杀手。

    薛少爷翻找了很多尸体,没有还侥幸活着的。薛少爷和薛少奶奶没被杀,不是不该杀他们,而是故意要让他们看到这惨象。杀红了眼的人就只会杀戮,没有该杀与不该杀之分。

    薛少爷瘫倒在地,目光散乱,嘴里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干嚎。他忘了悲伤、忘了恐惧,只是胸口堵得发慌,难受得不由自主干嚎。

    草上飞走到薛少奶奶身边,她见他靠过来,就嫌恶地退开几步。他们双目对视,目光中有太多的爱恨交织。

    在他们对视之际,一个黑衣人举刀砍下薛少爷头颅。那头颅骨碌碌滚到薛少奶奶脚边,灰白的眼珠就如在直直瞪视薛少奶奶。

    草上飞双眉怒扬,向着那些黑衣人吼道:“走,全都给我滚!”

    黑衣人都跃身翻出围墙,只剩薛少奶奶和草上飞在尸堆中。薛少奶奶蹲身半跪到薛少爷头颅边,轻柔地为他擦拭脸上污渍、血渍。

    草上飞静静看着她,欲语还休,终是默然。他深潭似的眸子中有满满的无奈哀伤,她看不到,他也不想让她看到。她要恨他,就恨吧,只要她和儿子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天色微明,拍门声和急躁的呼喊声传来:“开门,快开门!都干什么去了?快来给小少爷开门!”

    听到这声音,薛少奶奶空洞的眼神中泛出一丝鲜活之气,她跌跌撞撞跑向院门,边跑边喊:“快走!薛伯,快把阿畴带走!快啊……”

    门外传来呼喝声,还有马蹄声和车轱辘声,薛少奶奶以为他们走了,软倒在地,欣慰而笑。

    她不知道,薛畴只让车夫薛伯和书童驾马车走了,他自己爬上围墙边的大树,从树上跳入院内。

    看着儿子突然跳入院中,薛少奶奶猛然从地上翻坐而起,挡到儿子面前,对草上飞尖声高喊:“放了他!求你放了他……”

    草上飞朝薛畴看了看,他瞳孔缩了缩。他笑对那满面怒容、满脸恨意的少年说:“我当然会放你。你很好,从来没有练过武功,就有这般矫健的身手、镇定的气度,不愧是……”

    薛少奶奶凄声嘶叫着打断了他的话,反身挡到了他面前,因为她见薛畴拣起柄破刀,刀口对准草上飞。

    她知道薛畴若是下手,草上飞是不会反抗的,她不能让亲子杀父的惨剧发生。

    “阿畴……不,不,你不能杀他……”

    薛畴厌恶地瞟向母亲,语气冷漠:“你让开,你要是再护着那个没人 性的畜牲,你也是我的仇人!”

    薛少奶奶泪流满面,伸手想摸摸儿子的脸,薛畴目光森冷横她一眼,侧开了头。

    薛少奶奶失落地垂下手,嘴角浮起凄然笑意:“阿畴,娘不想让你双手沾血,娘来报仇……”

    她趁儿子不备,猛地夺过了破刀,挥向草上飞。只是她身娇力弱,拿刀都拿不稳,拼尽全力挥刀也只划破一点皮。

    草上飞五官扭曲的脸上挤出个古怪笑容,将鬼头刀的刀柄递向她:“照你这么砍下去,什么时候能砍死我?我可受不了零刀碎剐的痛,还是给我个痛快吧!鬼头刀锋利无比,只要对准我颈侧血管轻轻一抹,你就可以报仇。”

    薛少奶奶扔了破刀,接过鬼头刀,她目光痴痴地看了看草上飞,又目光恋恋地看了看儿子。而后,将鬼头刀递给薛畴。

    薛畴接过刀,愤恨问道:“你对他下不了手?好,还是我来动手!”

    薛畴举刀而起,薛少奶奶猛地撞向刀尖!薛畴一时错愕,握刀的手松了松。薛少奶奶自己反握刀柄,向儿子笑了笑,将刀用力捅进自己心脏。

    薛少奶奶含笑而逝,薛畴不敢相信眼前一切,他双手撒开刀,神魂若丧。

    草上飞扑上来,薛少奶奶倒入他怀里,她胸口上还插着那柄鬼头刀。草上飞轻抚了抚她的脸,吻吻她已经紧闭的眼睛,拔出鬼头刀。

    草上飞一手抱着薛少奶奶,一手横刀斜抹向自己脖子。不能同生,但愿共死,死亦无憾!

    可恰在此时,两个黑衣人疾掠而来,打落了鬼头刀,踢开了薛少奶奶,带走了草上飞。

    初升的太阳照在浸血庭院中,阳光和煦却照不亮心中阴霾,阳光温暖却暖不了心中寒凉。

    薛畴从母亲尸身旁边拣起鬼头刀,毅然向门外走去,从此再没有富家小少爷薛畴,只有无情杀手血仇。

    杭无一想要追随血仇的身影看他后来经历什么,可她眼前已只有雾气弥漫。她这才记起所见一切只是幻像,她要把这些鬼魂残存记忆氤氲出的幻像告诉胡仙仙。

    “阿姑,草上飞是血仇的生父,不能让他报仇……”杭无一话说了半句就顿住,她侧目看见自己身旁站的不是胡仙仙,是那个送药的老嬷嬷!

    老嬷嬷缺牙的大嘴嚅动着诉说怨念:“少奶奶,喝药……喝药,你快点喝!要是你喝快点,草上飞来之前你就死了该多好。你死了,我们这么多人就可以不用死!”

    杭无一吓得乱踢乱打,可老嬷嬷紧紧拉着她的手,她想跑都跑不掉。情急之下,她狠狠咬向老嬷嬷的手臂,想着你就算是鬼,我也得吃口鬼肉!

    老嬷嬷攥她的手略松了一松,杭无一猛力挣脱出来,狂跑向老宅大门口。
………………………………

第四百七十九章  血色迷雾

    可杭无一跑得气喘吁吁都还没有到门口,她四下一看,只见雾气中全是影影绰绰的鬼魂。

    她有些心慌地擦了擦汗水,无意中碰到嘴角时,摸到嘴角有布屑和血沫!

    杭无一彻底心慌了,这布屑是咬那老嬷嬷鬼时牙齿刮下的,这很不对劲啊!鬼是幻影,不可能穿有实质的衣衫!那么,她刚才咬的就是胡仙仙啊!

    她咬伤师父跑开,此刻是自己一个人陷在迷阵里了!

    “阿姑,阿姑!阿姑,我在这儿啊,你是不是怪我咬伤你,就扔下我不管了啊……”

    她手上的菩提子散发着淡淡金光,那些尖啸着的鬼魂只是围绕着她飘来飞去,并不敢近身。

    她察觉到这点后,就举着菩提子在前挥舞而行,那些向她围拢的鬼魂渐渐少起来。

    杭无一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又发觉鬼魂虽说少起来,雾气却浓起来。这浓浓的血色雾气浓到有些粘稠,她用没握菩提子的那只手在雾气中拨了拨,手上瞬时传来黏黏糊糊的感觉。

    她闻见手上传来血腥味,就将手凑到眼前看。借着十分微弱的光线,她见到自己手指上沾满猩红血浆。

    杭无一吓得打了个寒噤,连忙甩手。她的手不停在雾气中甩动,没有甩净那些血,倒是沾了更多的血。

    那些隐去的鬼魂又都冒出来,它们仿佛过节似的高兴说笑着,只是它们的声音尖利难听,犹如钢针刺穿耳膜:

    “哈哈,太好了,她手上沾血了……”

    “沾血了,沾血了,走不出去了!她是坏人,走不出去了……”

    “她会不会怨我们?哈哈,让她怨恨我们就好了,怨啊,怨吧……”

    杭无一不敢再动,她紧紧攥着菩提子,虽是吓得抖如筛糠,仍是没让菩提子从她手中滑落。

    这是她惟一的希望,也只有不让怨气侵身,胡仙仙才能尽快找到她。

    与此同时,胡仙仙正在焦急又懊恼地寻找着杭无一。

    胡仙仙只看得见雾气,看不到任何幻像。就在杭无一激动地要告诉她自己所见时,胡仙仙恍惚看到有几个奇怪的人在不远处跑过。

    胡仙仙朝那里定睛看去,只是侧身转头这一瞬间,杭无一突然就挣扎起来。她忙拽紧杭无一,又大喊她名字,可杭无一就跟没听见似的。

    胡仙仙还来不及有所行动,右手小臂就遭杭无一狠狠咬了一口。她痛得缩了缩手臂,杭无一就挣脱开了。

    恰在此时,那几个奇怪的人又在雾气中缓缓逼近,胡仙仙御起慧心玉剑就向其中一个人刺去。

    那人倒地发出闷响,胡仙仙本想去看看是什么人,可又怕杭无一跑远。但她再回头时,杭无一已经往浓雾深处跑去。

    还好,菩提子发出点点金色微光,胡仙仙得以察知杭无一的方向。

    就在胡仙仙跃身而起,要抓住杭无一的手时,一个怪人猛然蹿出来。怪人双臂长伸,朝胡仙仙甩出飞镖。

    胡仙仙袖中红雪拂尘弹飞而出,扫开飞镖。她再轻翻手腕,以红雪拂尘将面前的怪人卷缠过来。

    她觉得这怪人有点像杭无一,可这“杭无一”身体靠过来后,她就知道这不是自己徒弟了。怪人不仅全无熟悉气息,甚至全无活人气息。

    胡仙仙在雾气中连连打败好几个怪人,它们都身着与杭无一同样杏黄衣裙。一番混战,在混乱中连那菩提子微光都已看不见。

    胡仙仙不由自责起来,真是不该带杭无一进迷阵,更不该给她开天眼看鬼魂幻像的。胡仙仙呼喊几次没听到应声后就知道杭无一听不见,没再呼喊。

    胡仙仙试着飞入空中俯瞰老宅全景,飞了六丈多高就碰到这迷阵禁制,飞不出去。

    她想来想去,还是只能通过菩提子来寻找杭无一。就定下心,掠起五丈多高,细细察看整个老宅中哪里有金色微光。

    最终,胡仙仙看到第二进小院落中雾气最浓之处有金色微光。为防再出意外,她撒出雾隐无隙网罩住那有光的地方,再落身下地。

    “出不去了……真的出不去!出不去了……”见到杭无一在网中双手乱舞,胡仙仙心下稍松。

    “没事了,是我。”胡仙仙撤网,拉过杭无一,在她肩上拍了拍。

    这一拍让杭无一颤 栗起来,双手抱头哭喊:“我的手不想沾血,不想沾血……怎么办啊?怎么全是血……好多血……”

    胡仙仙运足灵气在她额间点了点,她没有真正自己开天眼,只要抹去给予她的灵气天眼,她眼前就消除幻像。

    可就算如此,杭无一还是抱着头,紧闭眼睛哭喊。

    胡仙仙生气地弹她头两下,斥责道:“小虱子,信不信你再闹,我可就真不管你了?都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诶,你瞧我是真让你给咬了……”

    杭无一听到“小虱子”这诨号时,止住了哭闹,只有她的无良师父才会这么喊她呢。难道,真是师父找来了?

    “阿姑……真的是你?”她微抬起头瞄了瞄,胡仙仙没好气地“嗯”了两声。

    师徒俩这才诉说各自所遇,当胡仙仙听说了薛少奶奶与草上飞跟薛家恩怨后,长叹几声。又分析了杭无一自觉手上有血,而其实无血的幻觉后,她沉思起来。

    许久之后,胡仙仙沉声说:“这血雾形成的迷阵还真是怨气凝成,只不过不单单是聚集怨恨,而是让鬼魂有一些残存记忆,让它们互相怨恨。

    互相怨恨,心中的怨气越集越多,就结成这血色迷雾。而且,这种怨气是相互之间产生的,很难消除。

    就如‘冤冤相报何时了’这句话,这迷阵就是一个怨来恨去的死循环。想出这迷阵,就要化解所有鬼魂怨恨,而不是打散它们就可以……“

    杭无一点头赞同,神色黯然地说:“是呢,和你走散后,我都忍不住怨天尤人呢。

    一会儿怨我爹只知道赌,不肯担起养家糊口的责任;一会儿又怨我娘太懦弱,只知道顺从我爹,也不知道为了自己将来打算;我还怨你呢,自从遇见你,真是一天安生日子都没过过。

    这种感觉好难受,又摆脱不了。我试着念慈空师父教的经文,还是不管用……”

    胡仙仙目力所及,只能看出她们处在这第二进院落的院门口,就让杭无一挨着她坐在门口石阶上。

    孙展鸥说过,这血色迷雾是晚戌时起,晨卯时散,胡仙仙想来个以静制动,等到雾散再行动。

    待到卯时,雾气果真淡了很多。虽是淡了,仍是看不到晨曦照进来,三步开外就看不清楚。

    胡仙仙牵着杭无一走了几步,忽然听得第二进院落中传来异响。

    两人都回头去看,只听“吱嘎”几声,院落的月洞门那灰黑门板自动打开。

    杭无一将胡仙仙的手拉得更紧了些,怔怔看向豁亮的院内。院内晨光微明,花木扶疏,几间青瓦粉墙的屋子不是很阔大,但很精巧别致。

    “阿姑,这是老宅里留给薛少奶奶和薛少爷住的屋子,他们就是逼薛少奶奶在这里自尽。”杭无一回想着,低声对胡仙仙说,又不由自主想跨进去。

    胡仙仙忙拦住她:“这里面其他院落都还明显和外面有区别,单单这所小院儿雾气全散,肯定有古怪。我们先等等,看看情况再说。”

    她们等了约一柱香之后,其他院落仍是薄雾缭绕,面前这小院仍是寂静无声又安宁祥和。

    胡仙仙想了想,交待杭无一:“我飞到这小院儿上空看看有没有异常,你就站在原地别动。”

    杭无一乖乖答应,胡仙仙飞身而起。她飞起身,又落身踏上屋脊,就看见杭无一缓缓走进小院。

    她顾不得多想,纵身直下,要去抓杭无一肩膀,杭无一出奇灵活地倒退着跑远。

    胡仙仙生气地追上去,却又听见身后有人喊她:“阿姑,你怎么往那边跑?”

    “无一,你怎么不听话?你知不知道你独自进来,有多危险?快跟我出去。”胡仙仙伸手就拽她。

    “我不是要逞能独自进来,是你说血雾全散开了,可以进来的。”杭无一皱巴着小脸儿,委屈辩解。

    “等等,我说血雾全散开?我让你进来?”

    胡仙仙惊讶反问,见杭无一点头后,她再说:“明明是我看见你木木呆呆地走进来,我喊你喊不住,我才来拉你!”

    她们彼此诧异对看,越看越生疑心。是有两个或者几个胡仙仙、杭无一?是幻像,还是有人假扮?自己眼前这个人是真正的师父(徒弟)?

    很快,她们同时亮出能表明自己身份的东西。杭无一手上是菩提子和木鱼槌,胡仙仙手上是慧心玉剑和红雪拂尘。

    两人都呼出几口浊气,而后同时往那屋子看去。

    胡仙仙朗声道:“鄂日浑,你用那些幻像引我们进来是要做什么?我们之间的争斗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就算把我困在这儿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鄂日浑裹着黑袍,大笑着从屋内走出来:“胡师妹,那可不是幻像,只是几个木头人而已!

    胡师妹,你依赖法术能辨妖识鬼,却没看出那是几个牵线木偶吧?能用几个木偶就耍得你团团转,我真是自豪!

    你也有忘了用最简单直接方式去观察的时候?是你自己往复杂处去想,自己难住自己!”
………………………………

第四百八十章  应对要挟

    木偶?胡仙仙一直就觉得怪人动作僵硬,只是没想到是木偶。迷雾之中,情急之下,真是几度被耍。

    究其原因,是她太依赖法术,失去对自己最原始感知的自信了!就像习惯了坐轿的人,就不相信靠自己双脚可以走遍千山万水。

    再强的法术也比不上自己的敏锐直觉,用自己那种与天地合一的浑然无别感去听去看,才是最接近于天道的。

    胡仙仙想通了之后,诚恳对鄂日浑说:“多谢鄂师兄指教。”

    她这么一说,换鄂日浑愣怔了。指教?他是想讥笑她啊,还谢他指教?

    鄂日浑翻个白眼儿,又很快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他慢悠悠说道:“本来事情挺简单的,我就是想请胡师妹聚聚,无奈胡师妹对我有诸多误会,只能用这种相当麻烦的方式来请。”

    “不用拐弯抹角假客气了,直说你的要求。”胡仙仙不喜欢谈判,尤其不喜欢跟讨厌的人谈判。

    “胡师妹真是爽快!好,我也开门见山直说。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以灵符报讯,让程师弟前来。”鄂日浑侧身让出正堂门口,做个“请”的手势让她们先到正堂。

    “不行!你要是想他了,自己传讯请他就是,何必要让我转告?”胡仙仙似笑非笑地扬扬眉,她可以很爽快地让他说出要求,可并不表示会很爽快地答应要求。

    “你?你……”鄂日浑让她的话给噎住,他话还没说囫囵,她已然拉着杭无一向外走去。

    “胡仙仙,你站住!你以为我跟你客套几句,就真是请你来做客的?你进了这迷阵,就别想走出去!”鄂日浑怒声威胁。

    “我没想出去啊?这迷阵是千年难遇,百年难求啊,我这么幸运陷在这迷阵里,不好好逛逛可就亏了。”

    胡仙仙可不吃那一套,要用她来要挟程浩风,绝无可能。她说得嬉皮笑脸,做起来却绝不会含糊。

    鄂日浑闪身挡在她面前,一直强装的笑脸装不下去了,脸色完全阴沉下来:“我知道这个迷阵困不住你,你只要想出去,最多受点伤就能强行出去。

    可是,你带不走你这徒弟!你带不走血仇!你更带不走先前那些闯进来的人!

    你真的可以不顾他们安危?”

    鄂日浑说着就拍了两下手,右侧厢房的门马上打开,房内是晕倒在地的一些人,应该就是先前那些来降妖捉鬼陷在了迷阵中的人。

    “卑鄙!”胡仙仙肃色骂道,又冷漠说道,“无一和血仇要是死在这迷阵里,那也是他们没有仙缘,怪不得我。至于那些人,更是他们自己作死跑进来,我没有义务对他们的行为负责。”

    鄂日浑逼近几步,直视胡仙仙说:“卑鄙?论卑鄙谁能及得上程浩风?你以为只要补齐龙脉,慎郡王就能顺利登基?

    他们是要德元帝寿数将终未终时下手,才能让法朝气数尽为程浩风掌握。要不然,程浩风怎么压制得了金龙?借得了世俗之力?

    德元帝是命不久矣,可他们是要直接定德元帝死期。哼哼,这可是等同于弑君之罪!

    程浩风之前和段梦柔、法略斗得你死我活,如今可以合作无间,你怎么不说他利用别人很卑鄙?”

    胡仙仙咬咬下唇,一字一顿说道:“无论你怎么说,无论程浩风所做所为是对是错,要利用我诱他前来,我、不、答、应!”

    鄂日浑见她召御出慧心玉剑和红雪拂尘,完全就是要以蛮力闯阵的架势,眼中闪过讶异的神情。他讶异之时,就没有继续阻拦她们脚步。

    胡仙仙和杭无一即将要跨出门槛,鄂日浑咬了咬牙,他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你只知道这迷阵是怨气所成,你不知道这些怨气可以扩散吧?哼,要是你不肯配合,我就把怨气扩散出去!”

    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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