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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红尘-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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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洗宫离皇宫很近,因有一座名为碧洗台的小山岗在其中而得名。碧洗台上怪石嶙峋,没什么花草树木,多是光秃秃巨石。
其中有一块巨石形似水罐,乡邻传说那是洪荒之时大神的涮墨笔洗。这巨石上有股很小的泉水,阴雨天气时冒出的水带有墨色,说此石是笔洗,倒也有些符合。
晴天之时,泉水则是澄澈无比,能倒映碧空如洗。或许,因此缘故,这小山岗既叫笔洗台,也叫碧洗台。
后来,礼朝之时,有位公主因生母早逝,又遭父皇和宠妃嫌弃,就养于皇宫之外。据说,就是在碧洗宫的位置。
朝代几经更迭,法朝又建都在此,皇宫位置挪移,碧洗宫离
皇宫位置比之礼朝时近了许多。
又因离皇宫近,就常有后妃、公主、宗眷前来进香祈福。乔且诗知道妹妹和沈竹君、柯雅洁是旧相识,让妹妹来当宫主,应该也有通好后妃,让自己仕途更通达的打算。
胡仙仙见乔楚诗说起这些时,显得并不愉快,知道她应该是不想参与太多纷争的。更有一点,她可能也不想离孙展鸥太远。
胡仙仙不再多问她的事,转而问段梦柔如今怎样。乔楚诗又再讲起其他人的事,说是韩泽熙目前对臣属一律施恩,外人都分不清亲疏。
段梦柔仍掌紫霄宫,在本来封号之外,又加封为圣德护国天妃。
而普救寺的法略仍旧颇受敬重,受封圣显太帝师。
就连太监党本安都提升为司礼监掌印太监,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
另有原来权臣陆焕邦、霍图等人,仍是手握重权。
胡仙仙不知道韩泽熙一味用怀柔政策是什么意思,当然也有可能是程浩风如此主张的。
其实也不是真的新旧交替顺利无比,暗涌已现。韩泽熙和沈竹君大婚之事,说合礼法,说不合礼法都说得出道理。程浩风支持他们,是不是他借此暗测韩泽熙在众臣心中到底够不够权威?
乔楚诗辞行之后,胡仙仙带着杭无一、血无仇念经练剑,悠闲过了几天。
九月二十三,胡家小院门前排开一队仪仗,只见十余名俊秀道童身着纯白道袍,各执华盖、幡旗、乐器之类整齐分列大门左右。
听到鼓乐声,泥蛋儿疑惑开门,看见一位端严仙者在外负手而立。他愣了愣神才认出那就是程浩风,喜不自胜将他迎进门来,又高呼着让胡仙仙快出来。
众人都迎出来,高兴地围着程浩风问长问短,胡仙仙远远地站在桂花树下,歪着头笑嘻嘻看他。
他向她走去,众人都知趣散开。胡仙仙双手挥舞着招呼众人:“都走开做什么?一起说说话呗。”
“仙仙,我……”程浩风望了望众人,欲言又止。
“你不许说话,我来说。”胡仙仙有些霸道地打断他的话,笑问他:“是不是段梦柔他们说你是护国天师,心系万民,有你在则有国运在,是你力保韩泽熙,护龙飞升?”
程浩风点点头,众人听不太明白胡仙仙要说什么,只是莫名的漫开紧张压抑气氛。
胡仙仙环视一圈,粲然一笑再说:“此种新旧政权交替的敏感时刻,那些老狐狸都盯着韩泽熙和他周围的人一举一动呢,段梦柔把程浩风捧那么高,就是想看他重重摔下去。
政局未稳,程浩风要是对韩泽熙不管不顾,直接与我成亲隐居,韩泽熙绝对会被完全架空权力。甚至,不只是被架空权力,还有可能引发更可怕的事。
因有情势所逼,程浩风在近段时间内,是万万不能与我成亲的,是也不是?”
众人都冷眼逼视程浩风,胡婶更是直接问:“你把婚期一推再推,到底是什么意思?”
程浩风讷讷无言,胡仙仙捂着脸向众人可怜兮兮地问:“我是不是该大哭一场?”
问完后,又咧咧嘴,很苦恼地自答着:“可是我哭不出来,怎么办?只能不哭了。”众人见她那般,倒弄得要劝说不是,要安慰也不是了。
她又转身伸手笑拉着程浩风的手说:“别老是拉长个苦瓜脸嘛,我早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你不用担心我会伤心。你瞧他们给你弄的那排场,再看看你这一身装扮,他们要舍得放你走才怪。”
说着,胡仙仙仔细端详起他。他着一身素白道袍,襟边领口袖口都以金线绣着云纹;道髻高挽,紫玉芙蓉冠别着白玉簪;腰系宝带,带垂金坠慧剑。
她颇认真地用欣赏眼光注视着他,笑问:“好一个仙气满满的清贵道人!不知仙君仙乡何处,贵庚几何,可曾娶妻否?”
程浩风哭笑不得地双手捏住她耳垂拧拧,轻声道:“神经兮兮地乱说一大篇话,我想要说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嗯,虽是不能成亲,却能带你去京城共事,你愿意去帮我吗?”
“不愿意,不愿意!我就连说话都是对你和皇上直呼其名,要说其他礼节我更是半点不懂,才不要去京城丢人现眼。”她头摇得像拨浪鼓。
杭无一偷笑出声,他们才意识到有很多旁人在侧,两个仙人瞬间变为脸蛋儿红通通的大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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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红尘纷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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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二章 酸酸甜甜
其他人看着他们都是心中感觉微微酸涩又泛甜,只是血无仇注意力一直是在细想如今局势。
“师父,七师伯此时去京城的确不太合适。”
他这么一说,胡仙仙倒找着岔开婚事那话题的由头了,指了指血无仇对程浩风说:“你把他带走吧,他可是你徒弟,不是我徒弟。还有哦,他成天板着个脸,比大冰块儿还冷,比铁疙瘩还硬,吓得邻居都不敢来我们家窜门儿了。”
程浩风和血无仇对视一眼,都颔首同意,别人都觉得正该这样安排,只有杭无一不乐意。
“他走了我跟谁切磋剑法?幺舅每天杂事那么多,学的东西又和我们有小小差别,我很难进步的。”
对于她的小埋怨,众人都是笑而不语。见没人理她,她也只有讪讪退到角落。
程浩风说还有要事和胡仙仙相商,两人要出去走走,胡大仓和胡婶就让他们先出去,再让那些排仪仗的道童进门歇息。
“仙仙,你对我所做的事明明是有疑虑,为什么不直接问我?我不想我们之间生嫌隙。”走到村外僻静处,他拉她并肩坐在石头上,神情有些阴郁地说。
“没有,我对你所做的事真没有什么疑虑。鄂日浑说你们是趁德元帝没有断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借二龙相冲之势令他神智昏乱,他才会说出传位给韩泽熙的口谕。
那是欺君,但也是稳定民心,弹压各路番王的最好办法。
你们应该早就跟党本安商议好了太皇太后探视德元帝的时辰,要让她正好能听到早就昏迷不能言语的德元帝说出这句话。
因为这句话并非是出于德元帝本心,又是耗尽他最后生后一点生机说出,所以说完后他就咽气了。德元帝殒命之期比他天定寿数早了抿口茶的那么一丢丢时间,但就算只是这一丢丢时间,你们也是弑君。
可如果不这么做,会出现德元帝驾崩后就群龙无首的局面,那些分封各地的番王会割据一方伺机造反。
韩泽熙是紫微星君一魂一魄入凡,他早晚都会是皇帝,能够平稳继位,就应该尽量避免血腥争斗。
你也知道就算如此,也不能保证不起争斗。首先,诚郡王对于韩泽熙继位就一定是明服暗不服。不过,就算他不服也可以打到他服。
我怎么会对你所做的事有疑虑?世事难两全,几个番王不服引起的局部战争,当然比起天下大乱要好解决。”
看她一本正经分析得头头是道的样子,他存心想考考她、逗逗她了:“要是德元帝本意是要让和他关系最亲近的诚郡王继位,而诚君王又是千古明君,我们是不是做了一件特大的错事?”
“呵,别的郡王到底如何我不清楚,但是诚郡王绝不可能是千古明君。他王府虽在廓州,但寥州也属他辖地,我可忘不了寥州那些黑矿的事。他要当上皇帝,百姓们还不都得成了苦哈哈奴隶?“
想起父亲和义弟在寥州黑矿受的苦,胡仙仙就愤慨不已,都没注意到程浩风抱紧她,向她颈畔凑近。
蚂蚁爬过般的酥 痒感蹿遍全身,她惊了一下,随即又不自觉地蜷缩身体。
是他正俯身舔 弄她的锁骨,奇异的感觉让她有些头晕脚软、无处着力,就双手环抱住他的腰想找个依靠支点。
她温软的手触到他腰 间 痒肉,他忍不住“嗤嗤”笑出声。
他埋头在她颈肩处笑,笑出的热哄哄气息让她忍不住偏头蹭他。她蹭他,他就轻轻啃咬着她的锁骨不放。
两个人嬉闹起来,很狼狈又很亲热的嬉闹。程浩风受不住她要掐软肋的威胁,答应抬起头好好说话。
他离她稍远点儿了,眼睛仍盯着那半露的香肩细看。她自己也斜目看过去,才见小巧锁骨上本来莹白的肌肤变得绯红泛紫,而肩窝内凝着滴晶亮水珠。
她瞪向正笑得春风得意的他,他连忙止住笑,摆出挺端方严肃的样子说:“那边有条小河,我带你去,帮你洗洗。”
说着揽起她的腰就要凌空而起,她此刻都不知道该怒、该羞、还是该笑,心慌意乱地推拒:“别……不是……那个不要……”
听她这么说,程浩风也就没飞起,将她再度圈进怀里,低眸凝视着她说:“你想说什么?什么这个那个的不要?嗯?”
胡仙仙扯扯衣领,低眉顺眼小声嘟囔:“他们看不到就好……你说帮我洗,肯定又要使坏……”
“哈哈,仙仙是怕我?我何曾使坏?倒是你伶牙俐齿的尽抢我话,还不肯跟我走,你这么要强的坏丫头还好意思说我坏?”
程浩风很少说打趣的话,听他说这些,她疑惑抬眼看着他的眼睛,他眼中的情绪波澜还是很少,但和面对别人时的古井无波却也不同。
她情不自禁放缓语气,娇柔低语:“这么说来,你是嫌我抢你风头,又拒绝了你,你在报复我啰?”
“是,真想狠狠报复一下。”他把她搂得更紧了些。
胡仙仙听他语声涩哑又带魅惑,直觉有危险,忙埋低头拱进他怀里。藏住了脸,耳朵却没法藏,被他“整耳吞下”。
待他吃够耳朵,她摸着红得发亮的耳垂,委屈问道:“都管说悄悄话叫‘咬耳朵’,你怎么还真咬我耳朵?再说,不都是女子一激动就咬人吗?”
他食指抹了抹她红唇:“谁让你躲着我?你要是激动得想咬我,我给你咬就是,想咬哪儿都可以,绝不躲着。”
“那我真的开咬了……”她龇了龇牙,又俏皮地敲敲自己的小虎牙,显示自己牙齿尖利。
他很配合地抱臂环胸假装很害怕的样子跑开,她张开五指追了上去。两人追逐着,耍闹着,开心笑着,笑得都有些喘不过气,就一起躺在草地上歇着。
“仙仙,我不想回京城。京城里的事情好多,我好累……好累啊……”程浩风声音懒懒的,似乎真很疲惫。
“累?是不是他们送了很多美女给你啊?累得直不起腰了吧?”
“是,曹备道送了几十个美女给我当双修鼎炉呢。”
“双修?鼎炉?几十个?”她本来只是随口说句玩笑话,而他居然这么答应。她腾地翻身坐起,他也缓缓坐起,她看他神情是认真的。她有些傻眼了,脑子都快不会思考,只能下意识地反问。
“不过,我只挑了两个留下来。一个名唤茶儿,一个名唤酒儿,曹备道还夸我会挑人呢。
茶儿出身宦门,只因父母早亡才落得被送来当鼎炉。酒儿母亲是京城有名的歌女,嫁入富家为妾生下酒儿,只因酒儿父亲亡故,她们母女俩没分着家产,才让酒儿应选鼎炉。
曹备道说她们两个都是清白之身,又都颇具才艺,我是挑了两个最拔尖儿的。若与这两个女子合体双修,定是欢趣无限……”
程浩风声音悠悠缓缓,胡仙仙急得声音颤抖着责问他:“美女鼎炉……合体双修?你……只挑了两个……是还嫌少么……”
他颇感有趣地注视着她,她撅嘴侧开头。他揽过她肩膀紧箍在怀,笑说道:“哼,吓着了吧?看你还敢不敢对我不闻不问、放任不管?
不过,我才不会和她们做什么双修的事,只当她们是伺候日场起居的丫鬟。等无仇随我去京城,就把日常杂事交给无仇处理,连端茶递水的事都不会让她们沾。
要不是为了防着曹备道,我才不会收下她们,给自己添麻烦。我这些时日,要小心翼翼和她们相处,身边又没个可信的人,真是心累呢。”
胡仙仙舒了一口气,脑子也转过弯来了:“嗯,曹备道……想起来了,是圆明观岑道长的三师弟吧。
知道一点点他的事,他可比皮道长、岑道长他们会溜须拍马,韩泽熙挺信任他吧?
他给你送鼎炉,你是得收下两个,免得驳了他的面子。万一他在韩泽熙面前说你几句坏话,你和韩泽熙之间就会彼此不信任。
你平日里不搭理她们,出去摆排场时还是得带上她们,这才不会让曹备道起疑心呢。”
他笑着摸摸她的头:“我的仙仙可真好哄,这么容易就懂事地支持我。只是你把我准备哄你的话都说了,你让我说什么?”
“我把你想说的话都说了个差不离儿?我聪不聪明呢?”胡仙仙骄傲地等着夸奖。
“聪明。可是俗话说娶妻得娶呆憨妻,不能太聪明。我如今总算知道有个聪明的老婆还真是让人头疼,想看看她受了委屈惨兮兮的样子都看不到。”
“那是当然,我多聪明啊,要让我可怜巴巴让人来安慰,太阳从西边儿出来都……咦呀,什么‘聪明的老婆’,我才不是你老婆……”
不知不觉落进他话里的圈套,她懊恼捶捶他胸膛。见他一副“你再聪明还是逃不出我手掌心”的得意样子,她就故意语气酸酸地说:“我就算与你成亲也还难以真行夫妻之事,你还是别辜负了曹备道的好意,与那茶儿、酒儿合体双修吧。”
“你以为我傻呀?与她们双修,岂不是损耗我自身,让她们白白占了便宜?”听她这般说,他真着急了。
胡仙仙却是有些听不懂了,她还以为他会说什么“我只爱你,不会让你伤心,不能辜负你”之类的话,怎么是这么回答?
他皱眉低声说道:“我是仙体呢,已经阴阳自衡,对那些事根本不会有急不可耐的需求。
沾了她们就会沾俗气、惹纠缠,我何必给自己平添麻烦?就像那贵公子之事,就算并非出于他本心自愿,仍然惹下多大的祸?
不过,他最后解决那些事的手段虽然残忍,却也是彻底斩断和那些女子的纠葛。我即是他,我也是宁愿受劫被雷劈死,也不愿意有生生世世扯不清的牵扯。
再者,我怎么能让她们沾了我的仙气,千年元阳岂能轻易就送与两个凡尘女子……”
程浩风说到这儿,胡仙仙突然他像个不情不愿嫁人的小媳妇似的,大笑起来。
“不许笑!正说自家情郎与其他女子之事,还笑,真是没心没肺。”
“好,我不笑……我就是觉得你的意思就像是你是颗人参果,她们很想吃你,你偏不让她们吃了你。你说得那样子,就跟……我说不来……”
程浩风抱紧她,在她耳边说:“就跟不是我占便宜,是女人会占我便宜,是不是?有什么可笑的,本来就是。等以后的以后啊……你就知道,我真的可以算人参果。你不想吃,我也逼着你吃,一定把你喂得饱饱的,半点饿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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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三章 别后闲事
恋人间总是有很多在别人听来很无聊的废话可以说,两人说笑着不知不觉就已是夜幕低垂。
正要回去,胡仙仙忽又问道:“你的情丝不是被封在慧心玉剑中了吗?我怎么觉得你反倒比以前更随和了?”
“我以前待人不随和?你认为我该像无仇那样?”反问过后,他怅然叹了几声,静默片刻后他又再说:
“无仇只是没有打开心结,不愿接纳任何人的热情。我从前对你态度冷淡,是因为我不想让你对我生出情愫,那样你或许就可以坦然接受亘古寂寞的命运。
可惜,没想到后来一切发展都不受我控制。我们之间的渊源太深,纠葛太多,或许有没有情丝都不重要,早就可以出于本能地相依相恋了。
还有,慧心玉剑是在你手里,我可比其他任何男子都让人省心,你不必担忧我会移情别恋。”
胡仙仙嘚瑟地扬了扬慧心玉剑,往回走去。两人慢慢地走着,明明可以一瞬间就飞到的距离,偏要步步缓行。
她折了些草茎在手,边走边编着,行走速度又更慢了些。血无*杭无一急急找来的时候,都已是月上中天,而她的草编小笼还没完工。
“你们两个来做什么?”胡仙仙向杭无一问道。
“三师伯带来的那些道童见你们这么久没回去,就说你绑架国师,非得要我们交人出去……”
血无仇接着说:“他们无理取闹,胡爷爷、胡阿婆又不许我斥责他们,我们只得来寻你们回去。”
“呵,居然该过问我的行踪?无仇,你先赶回去让胡大叔他们别怕,再把那些道童全都赶到院子外面跪着,我们待会儿就到。”程浩风吩咐着,并没有催促胡仙仙。
血无仇虽不会飞掠,轻功却是不错,先一步回去处理事情,杭无一就只有随程浩风他们慢慢走。
胡仙仙手中翠绿的拙朴小草笼总算完工,她笑嘻嘻提拎着问他们好不好看。杭无一看了看,呆呆发问:“这不是小孩子装蝈蝈儿、蚱蜢的笼子吗?”
“这不是装蝈蝈儿、蚱蜢的,是送给你三师伯的。”胡仙仙轻哼两声,笑递给程浩风。程浩风笑着接过去,挺郑重的放入袖中。
“三师伯拿去装什么?”杭无一腹诽着,这种小玩意儿除了装小昆虫,还能装什么?真是两个大小孩儿。
“装心,那是个心的囚笼。”胡仙仙回答她,神情似是谑笑,似是娇嗔。程浩风向她一笑,眉眼温柔。
杭无一大发感慨:“好深奥,好玄妙。你们也不是禅师,怎么说话总是带禅理机锋?”
他们没答话,早快步向前而去,急得杭无一小跑着追上去,还直喊“等等”。
回到胡家,程浩风向胡大仓、胡婶他们辞行,而后就带着血无仇离去。那些跪在院外的道童见他二人离去,可程浩风又没发话让他们跟上。他们不知该怎么办了,求着问胡仙仙他们该不该追上去。
“是哦,他只让无仇带话让你们跪在这儿,又没有让你们一同返回京城,你们该怎么做呢?总不能一直跪这儿吧?”胡仙仙假装思考,急得他们直磕头。
还是胡大仓心软,出门来扶他们。他们先前在程浩风许久未归时,那蛮横要人的态度他也不计较。
他劝着女儿:“让他们快追上程道长吧,跪在这儿倒惹邻居说闲话。”
“好,你们跪在这里的确碍眼,还是快去追那什么护国天师吧。”见他们拿上各种器具,一溜烟地跑走,胡仙仙忍不住发笑。
杭无一站在她背后,低声问:“阿姑,你真的不去京城帮三师伯?”
“是你不想和无仇分开吧?”胡仙仙打趣她,见她羞窘得转身要走,又正色说道:“帮他自然是要帮的,只是目前局势不明,还没到我们该去京城的时候。”
杭无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回屋歇息。而后半个月左右,都是教徒授艺,平静度过。
十月初三,因天气渐寒,要给杭无一添几件过冬的衣服,胡仙仙就带她入城逛逛。
选好衣料,路过鸿宾楼门口,胡仙仙脑海中浮现许多往事,不由自主停步门前。
“阿姑,我饿了……”杭无一闻着酒菜香味儿,眼巴巴地望着里面说。
胡仙仙带她进门,正在大堂里的甘如菊见她们进来,竟不知该如何打招呼,慌忙喊着阿板:“板哥、板哥,那个……那个将军的妹妹来了……”
阿板的腿被狗咬伤后,走路就向两边蹒开,此时他心中着急,迈步姿势就更显得怪异。
“姑小姐,呵呵,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阿板笑得脸都快烂了,可胡仙仙知道他恨不得她快死呢,就没答话,只冷冷扫他一眼。
阿板不自在的搓着手,想再说几句,又不敢说。杭无一并不知道鸿宾楼以前的事,对于店家和顾客这种古怪态度搞不懂,她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
后来,还是甘如菊把坠子喊了来才结束尴尬场面。坠子招呼着:“姑小姐来了?快请到楼上房间坐。阿板,你脑袋里装的是浆糊啊,怎么能让姑小姐在乌烟瘴气的大堂里等着?”
坠子是嫂嫂最信任的丫头,也还算守本份,胡仙仙也就随她上楼。坠子说自从程浩风教训了阿板一顿,阿板倒是收敛了些,也没有和苟班头、马窜窜那些人胡混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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