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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红尘-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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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儿,那管家就带了几个家丁出来,说是老舅爷同意退婚,愿意收回聘礼,让他们快走。

    杭无一执意要见老舅爷或是老舅爷儿子,要让他们当面写下解除婚约的文书才肯交出聘礼。

    管家他们本来打着私收聘礼,再不认退婚之事的算盘,没料到杭无一还不好哄。

    他们被缠磨得没办法,老舅爷儿子只得亲自出面料理。老舅爷儿子同意退婚,但说是婚事拖延,气得老舅爷生病,要退三倍于聘礼的钱来当赔偿。

    杭无一当时只说是要考虑考虑,出了府就在大街上嚷嚷,说老舅爷纳妾是假,想趁机讹钱是真。

    她引得路人纷纷来围观,老舅爷府上家丁来撵她,她和他们推搡起来。推搡很快变为打斗,只是手上蹭破点儿皮的杭无一,非得说他们打得她受了重伤。

    路人不敢直接帮忙,怕得罪老舅爷,但暗里却都说那么一帮人欺负小姑娘太缺德。

    三瓜和杭无一在老舅爷那里几乎可以说是撒泼耍赖,闹得天翻地覆。老舅爷儿子正想直接打断他们的腿,再抬了三豆过门,诚郡王那边却来人发话让他不要生事。

    老舅爷儿子只得忍气吞声,收回聘礼,写下退婚文书。

    听得这样说,三花娘他们都知道是闷娃去诚郡王府告状告准了,但闷娃还没回来,他们又为他担心。

    “廓州比皖州离得远,闷娃都到路上了,你们不用担心。”胡仙仙安慰他们两句,就去思索其他事。

    到得十月初九清晨,他们才开门,闷娃就兴冲冲进门。他是不眠不休赶回来的,进门喝了两口水,就说起在王府的事儿。

    他去王府告状,然而连门都进不去。他照胡仙仙所说,就在王府外逗留,逢人就说老舅爷的事。

    后来,王府的人撵他走,还要打他。他就嚷嚷说都是奴才们做怪坏了王爷的名声,王爷是会为他做主的,只是王爷根本不知道他的冤屈。

    最后,家丁们都不理他了,他也一直没见着诚郡王。正以为事儿就要僵下去,一个家丁让他快回家,说是老舅爷那边已经退婚。

    他们都喜笑颜开,还说没想到诚郡王为人不错,没有仗势欺人。

    胡仙仙却是早有预料,诚郡王正在谋算大事,不愿让那些勾三扯四的杂事惹得他人太关注诚郡王府动静,免得坏了他的大事。
………………………………

第四百九十八章  基业初定

    事情解决了,家里的气氛也缓和很多,他们感慨一会儿后,胡仙仙又说要跟他们好好聊聊。

    他们都端正坐好,侧身听着,她倒有些不习惯他们这样子,挥手说:“还是以前那样随意点好,你们这样子我都忘了该说什么了。

    有些事别自己吓自己,有权有势的人也不是那么可怕,只要不屈服,就总会想出办法。

    你们想啊,人活一世是自己有一口气才算活着,自己断气了,就啥也没有,干嘛要做些自己给自己添堵的事儿?”

    他们都放松下来,说得挺热闹。杭无一突然问:“阿姑,要是一个人做错了,她身边的人该怎么对他呢?比如,像我爹那样滥赌不顾家,比如,像那些三心二意的花花公子,该到底怎么对待?”

    别人都说该劝,该打,得把犯错的人往回拉,胡仙仙沉默不语。

    待他们都不说了,她才说:“常言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可是真正能回头的浪子少之又少。因为判断标准不同,对与错很难分别,‘浪子’不会认为自己是‘浪子’。

    愿意承认自己错误的人很少,要后悔,要走回头路的人更少。劝的人总想着,只要你回头我就原谅你,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然而事实是,错了的人会很担心受到嘲笑,自尊心往往会大过愧疚心。错就错到底,甚至小错酿成大错的比比皆是。

    就算浪子回头,之后都还可能出现状况。就算劝的那方真是完全不计较从前伤害,如此又容易让浪子以为对方软弱可欺,变本加厉地为所欲为。

    很多时候,常人都以为惨痛的教训可以让某人追悔莫及、遗憾终生,甚至为了身边人毫不顾惜生命,只为了让对方记住自己。

    可惜,世上的事往往是不论怎样惨痛,曾经的教训都会遗忘,犯错的人很快就故态复萌。”

    这些话听得众人沉默,而杭无一则是脸色苍白,双目无神。胡仙仙抚了抚杭无一的头发,温声问:“是不是觉得阿姑说得太可怕,心里难受,觉得任何事都没希望了?”

    “是呢,犯了错就只能一直错下去吗?就没有办法可以救赎吗?”

    胡仙仙知道她问这些,其实是指的血无仇心结,以目前血无仇偏激想法是真的不会接受任何人感情。血无仇愿当程浩风徒弟也完全是出于崇敬心理,和报恩心理。

    她没有直说出杭无一心思,而是向众人说:“亲人、情人之间其实就不该存了谁来把谁救赎的心思,越是要让对方朝你设定的方向走,越是容易背道而驰。没有对错,没有谁包容谁,一切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要走的是新道路,而不是回头路。”

    三瓜憨笑两声,挠挠头问:“照你这么说,一家人里头守本分的那个人岂不是最吃亏?啥都捞不着,还不能埋怨?”

    说起家事,胡仙仙自己也不懂,她只能凭感觉来讲:“有时候自以为完全正确的那一方,同样是有错,只是错得不那么明显。

    要是摆出一副我就是完全正确,像戏台上菩萨对妖魔那样念‘苦海无涯、回头是岸’,谁乐意回头呢?

    那么做,就是存了自己是朵白莲花,别人都是毒草的心,这样的人其实是很刻薄自私。其实长久和这样的人相处下去,可能谁都会想背叛、想破坏。

    人与人有愚智之分,身份之别,可是在人格上都是平等而独立的。不能真正给予对方最基本的尊重、和思想上的自由,只会以道德绑架来要求对方忠贞,这样的人说白了也只是块守礼教的木头,而不是有情有义的人。

    要背叛和伤害一块木头,没必要背罪恶感。但若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可爱之人,也不会遭遇真正的背叛。因为,就算失去一两个眼瞎不识货的人,也会有更多眼明心亮的人围绕身边。

    只要自己足够好,就算那个人离开了,心里也还是惦记的。说到底,是离开的那一个失去了宝贵之物,而不是守候的那一个遭遇背叛。”

    这一席话只是胡仙仙自己想起见过的事有感而发,并没有针对谁说,三豆却是面带惭色接话:“是呢,我差点儿就失去最宝贵的东西了。‘’

    她笑看向闷娃说:“从小他就对我好,我故意欺负他,他也从来不计较。他不是傻,那些调皮孩子整他,他还是知道整回去的,他就是让着我。他家的铺子开垮了,也不能全怪他老实,实在运气也不好,尽遇见害他的人……”

    说起这些,胡仙仙“诶”了一声,插话道:“你不提这些,我倒忘了正事了。”

    说着,她从袖中取出一个金角,就是量酒、量米的角子。她递给闷娃说:“这是你起家的本钱,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拿去典卖。此物能保你家代代酒食无缺,切勿在外人面前炫耀。”

    闷娃见那金角虽说不大,却也是纯金所制,连连摆手说不敢收如此贵重之物。

    “贵重?哪算贵重?比坊间所制的精巧些而已。”胡仙仙再递向他,却见是铜制的。

    闷娃疑惑地接过去,到了手中却又成了金制的。他想要退还胡仙仙,她笑说:“哪有送出手的礼物还退回的道理?你收好就是,再推辞我就生气了。还有,此物得夫妇和美、父母慈祥、子女孝顺才有灵性,切莫为了此物起纷争。”

    她如此交待,他们也明白这神异之物不是谁都能得的,也不再推辞,闷娃连声道谢。

    胡仙仙再说:“三瓜和闷娃关系本来就好,你们两个合伙做生意如何?就仍旧做米粮生意,第一笔生意就让迎仙阁接单。栓子应该会给面子采购你们卖的米粮,再接下来就是鸿宾楼……”

    “懂了,多谢多谢。胡小姐给我们指了条明路,接下来就该我们自己去努力做事了。”闷娃眼睛亮亮的,整个人显得神彩飞扬。

    胡仙仙微颔首:“三豆为人处事比你精明,遇事你要多和三豆商量。三瓜做事比你有魄力,你放心把事交给他去做。三瓜三豆,你们也要尊重闷娃,他心性仁厚,比你们看得长远,大事还得他拿主意。”

    他们听后都说听从胡仙仙安排,又再次拜谢她。此时他们还不知道,许多年之后金角引来无数人觊觎。闷娃本姓朱,至其后代朱景宣,朱家已是富可敌国。

    朱景宣与其妻秦深深经历大起大落之后,才知道保朱家富贵的不是金角,而是和顺谦让、慈孝友悌的良好家风。

    他们说着这些时,杭无一突然苦着脸叫了声:“糟了,想去看登基大典是赶不上了。”

    “登基大典?你不说我倒忘了答应过十月初九要带你去京城。此刻是辰时,大典要巳时末才正式开始,来得及。”

    胡仙仙向他们一家人告辞,而后带着杭无一出北门。出了城,就揽着杭无一飞身而起。杭无一只听耳边风声呼呼刮过,巳时中刻,她们就抵达京城奉天门外。

    “这就到了?”她们落身之处是在奉天门旁的树丛之后,看着庄 严矗立的奉天门,杭无一有些眼晕。

    因有大典举行,殿前军早已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值守于奉天门周围。

    奉天门正对的广场上没有行人,围观者都在广场之外大街上站着。街上铺面都关门歇业,没有小贩叫卖,所有人都静静站着,没有任何喧哗。

    那树丛离奉天门还有约一里路,胡仙仙又刻意隐蔽身形,是以没人发现她们。从喧闹的陵州北门到得这肃穆的京城奉天门外,杭无一好一会儿后才适应过来。

    “阿姑,我们隔这么远能看得见皇上吗?”

    “能,皇上的御辇要从东大街一直到奉天门外一路慢行,让百姓得觐天颜。我们这位置正是东大街到奉天门外广场的转角处,你要觉得皇上是个稀罕物儿,可以看个够。”

    “要是盯着他看,让他发觉了可就糟糕。”

    “放心吧,除非是比我法力高强的人,否则不可能知道我们藏这儿。”

    已是巳时末刻,奉天门城楼上已由司设监设好御座及其他一应器物。钦天监的定时鼓,尚宝司的百宝案,都已设好。教坊司早已将礼乐排演多遍,只待皇上登楼便奏响中和韶乐。

    礼部尚书乔且诗既兴奋又忐忑地在奉天门底楼小厅里踱步。派到天坛、先农坛、太庙探听祭天、祭祖进程的下属都已来复命,说是皇上几地都已祭拜完毕,行上东大街而来。

    他得等皇上踏入广场,就恰在那时迎出奉天门,再导引皇上登城楼。先前几任皇帝都是父传子,登基大典只是在宫中简办,这一任是藩王承位,在奉天门大办典礼,更能增加天授皇权的神圣感。他此后仕途如何,只看这这第一件大事办得如何。

    殿前军中清一色高大英武的士兵执仪仗在前,太监们手执各类祥瑞之物紧随其后。只见这严整队伍走过,行来几位飘袅仙子般的宫中女官。

    她们分列两队,翠羽扇双交屏立,白玉拂各扫微尘,紫莲灯并寓光明,仪态万千,袅娜缓行。因她们皆着紫裙,看来如是紫霞漫簇。

    韩泽熙所乘步辇就随在这紫霞之后,只见他蟠龙金冠嵌红宝,明黄衮服绣金龙,端然而坐,好一个九五至尊。他俊颜如画,温润轻笑,令多少女子不敢生出非分之想,又忍不住生出了非分之想,好一个少年天子。

    至奉天门下广场,党本安扶他下了步辇,乔且诗迈步而出,跪接圣驾。

    他让乔且诗平身后,乔且诗导引在前,党本安扶他踏上登城楼的阶梯。在他踏出第一步时,恰好钟鼓齐鸣。

    韩泽熙甫一登上奉天门城楼,百官就鱼贯而行,到得广场上。文臣武将分列左右,各依品级有序排列。他俯视百官,豪情顿生。
………………………………

第四百九十九章  笑着逗你

    日上中天,光芒万丈。这一日正是晴空万里的好日子,在百姓看来是天佑韩泽熙。而胡仙仙知道是经钦天监精密测算、程浩风反复推演拟定的日期,当然不会选在阴雨天。

    承天宣礼,各种文诏念了许久,杭无一听不清,也没兴趣听,就记着皇上长得真是如芝兰玉树。

    随后,皇上宣百官同上城楼观礼,看殿前军操演,杭无一看得更无趣。

    她让胡仙仙快带她离开此处,胡仙仙摆摆手,指指不远处另一棵树。那树上隐有两个黑衣人,杭无一看不见,胡仙仙轻声说:“韩泽熙当皇帝有很多人不服呢,他们想在登基大典上闹事,程浩风他们应该早有防备,没让他们闹起来。”

    “他们肯定不死心,还要再闹,我们是不是该去见三师伯?”

    “是要去见,但也不急。我们先到处逛逛,瞧瞧能发现多少暗里的钉子。”

    胡仙仙携她飞远,在西大街旁僻静巷子里落地。和东大街因大典变得静穆不同,其他街道因有很多外来的人观礼,比平常更热闹。

    走在人群中,胡仙仙有些不自在。从前她天天要面对南来北往的人,向往的是更繁华城市,可如今处于闹市中竟让她不自在起来。

    这种不自在是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冷漠疏离感,在陵州因有很多熟人,表现得都不太明显,在只来过几次的京城里就全然显露。

    “阿姑,你别只顾着看房顶啊,好多小摊儿上的东西我都没来得及问呢,你又绕了个巷子。”

    胡仙仙的确是在注意房顶,观察暗探。那些暗探有混迹市井中的,但不易发觉。还有很多暗探飞檐走壁,别人难以发觉,凭她的目力却能很容易看到。她已经发现了不下十处暗哨,几十名暗探,看来诚郡王是随时准备动手呢。

    对于她而言,知道情势就好,她只想看大局如何发展,不会去惊动那些暗探。是以杭无一抱怨之后,她就带着徒弟往人声鼎沸的一处街道行去。

    她们刚逛了一会儿,那街道上的人喧闹得更大声了,而后却又略静了静,都驻足观望前方。

    有个文士模样的人小声说:“登基大典礼毕,国师要回闲云观祈祷国祚绵长,回观路上慢行施福万民,我们正可借此机会见他。”

    另一个答道:“是呢,如今他可不是鸿宾楼的二傻子神棍了,要见他还真不容易。”

    胡仙仙听这两人声音耳熟,瞄了瞄他们,正是杜谆和阮绍伦。她忙拉着杭无一侧开身体,往前走了几步避开他们。

    “阿姑,拉我做什么?他们说三师伯要从这里经过呢,我们正好等着见他,免得寻不着人。”

    “你没听说吗?是要‘慢行施福万民’,就是要慢慢地游街,让街上的人都看看他长什么样子,还要分派些祥瑞小物件儿,我们凑上去说话像什么?”

    胡仙仙想要走,杭无一拉她在一处房檐下站着,说想看看热闹,到时候不打招呼就是。

    她只得答应徒弟请求,环抱双臂,倚在墙上等程浩风的仪仗队伍到来。

    和官员出行的锣鼓喧天不同,程浩风仪仗队中所奏的是清妙仙音。乐音空灵悠远,路人皆是含笑静听。

    其后,又有十余个小道童给路人分发护身符、万人钱、桃木剑之类。众人先是争抢这些东西,后来血无仇出面冷声说:“有缘者得灵符、灵物,有福者得银钱,若有争抢,自受其厄。”

    他本身杀气就重,今日又是一身规整玄色道袍,白发以不知何物所制的墨冠束住,添了端严感,更让他威势加重。他如此一说,再无人敢争抢。

    或许是为了安抚没得到器物的人,又有小道童端出满簸箕的铜钱来撒向人群。

    拣铜钱的多是老妇和小孩儿,青壮男子都把手伸得长长的想要那些器物,而年轻女子都目光追随血无仇。

    血无仇神情虽冷厉,可桃花眼不顾不盼也自生风流,削薄双唇不笑也带邪魅笑纹。他对那些目光视若不见,惹得那些目光更热烈。

    杭无一瞟他两眼,扁扁嘴,低下头。人群中忽又暴发“国师来了”的欢呼,她抬起头来,扯了扯胡仙仙衣袖。

    程浩风所乘为十二人抬步辇,道门不许骑马坐轿,倒没规定过能不能坐步辇。他盘腿端坐,神情淡然,偶尔侧目向人群浅笑。

    那步辇要十二人抬,不是程浩风太重,而是要摆那架子,而且步辇上还有其他东西。有仙鹤、梅花鹿、老龟这些瑞兽,莲花、灵芝、人参这些瑞草,还一左一右站立两位侍女。

    胡仙仙斜瞟了瞟那两位侍女,听旁边男子在争论到底哪个更漂亮,而女子都说还不如自己好看,她不由失笑。

    事实上两个女子都是美人,并且也应该都学过舞蹈,平衡性很不错。否则不可能站立在前行的步辇上不摇不晃,还保持身姿婀娜。

    茶儿容貌清秀,身形纤巧。她身着一袭素白衣裙,领口、袖边、裙裾绣有翠绿柳叶纹,淡雅又不失鲜丽。

    酒儿容貌娇艳,身形丰盈。她身着一袭淡红衣裙,领口、袖边、裙裾绣有橙黄金桔纹,粉嫩中又含端丽。

    看着这两个各有千秋的美人儿,胡仙仙心里难以自制的泛起醋意。

    而旁边那些男男女女又争论是血无仇英俊还是程浩风英俊,这次他们倒观点一致地认为程浩风五官虽不算俊秀,那双眼睛倒有种摄人心魄的力量。

    “是呢,他那双眸子就像黑曜石般高贵璀璨,让人忍不住想探究关于他的一切。”一个女子语含痴诚说着。

    “嗯,看着他的眼睛就有只能臣服于他的感觉,这就是不怒自威吧?”说话的男子很敬服程浩风。

    胡仙仙微仰起头想着,他此时的眼睛算什么特别,冷冰冰的。你们是没见过他眼如星空,深邃神秘又饱含情愫的样子。

    “三师伯今日真是俊逸无双,难怪引得万人瞩目……”杭无一故意挑眉笑看胡仙仙。

    胡仙仙再抬高了头,直接仰脖望天,不屑地低声说:“什么俊逸无双?这些人没见识罢了。

    这些人若是见识过紫微星君的高贵清傲,龙啸风的器宇轩昂,列御风的俊美温雅,还有秦沐风的清逸出尘,他又算什么?

    更别说还有神秘魅惑的冷秋朗,妖艳迷人的鬼王,狂傲不羁的末神。他真不算什么。

    唉,就算是叶冠英也很英俊潇洒,阮绍伦也是斯文儒雅,我大哥也称得上威猛雄壮。还有顾思哲也眉清目秀、卓无傲也是翩翩公子,还有,你忘了血无仇也是俊朗美少年……”

    杭无一微张着嘴听她数出一长串俊男,而后又有些惊恐地拉了拉她衣袖,因为程浩风朝她们看过来。

    她也察觉到他的目光,忙隐去身形,默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可他功力比她深厚,早清楚看到她。

    胡仙仙只觉得耳垂微痒,耳畔传来低语:“我真的不算什么?”

    她还没反应过来,腿边忽然凉悠悠的,不知何时起了轻风,风撩裙裾而起。

    她忙按住裙子,后悔从陵州到京城时太急,忘了把小蓝花衣裙换成道袍。又暗暗庆幸,还好此时用了隐身术,没其他人看到。

    杭无一迎上程浩风目光时,她就甜甜一笑,高兴挥手。等他步辇从她们面前走远,她再回头时没见胡仙仙,忙喊:“阿姑,阿姑,你去哪儿了?”

    胡仙仙撤了隐身术,低声答应。她见师父两颊染有红晕,眼中有朦朦水雾,疑惑问道:“阿姑是受什么委屈了?”

    “嗯,啊?什么受委屈?我不让别人受委屈都不错了,谁敢让我受委屈?”她使劲儿扬了扬眉毛,做出强横样子。

    杭无一不再追问,她舒了一口气,望向程浩风背影娇羞轻笑。有些约定是只有他们能懂的:若是有轻风撩起你裙裾,那是我笑着在逗你。

    街上渐复平常喧闹,已到午时末刻,杭无一嚷着肚子饿扁了,她们就寻了个小饭馆。

    “阿姑,听他们说三师伯住在闲云观,我们吃了饭就去打听闲云观在哪儿。”

    “算了,我们随便逛逛就回陵州。嗯,你带银子没有?我可又没带钱。”

    “知道你那性子了,我备着呢。”菜上齐了,杭无一也不客气,先动筷吃起来,边吃边说:“你是在躲着三师伯?是不是他成了国师,你就自卑了?”

    “自卑?我刚遇见他的时候,他就是个二傻子神棍,我怎么可能因他感到自卑?”胡仙仙也拈了几片菜叶慢嚼,只是做做样子,要不然干坐一旁显得怪异。

    “可他如今已经是国师了,你还是二傻子神棍呢。”

    胡仙仙没理会徒弟嫌弃的小眼神儿,嘟哝着:“神棍?我正发愁带着你行走四方要用钱,我们又没个正当营生,该怎么办呢。神棍,倒真可以当当。”

    饭后出门,到得个行人稀少之处,胡仙仙袖口一抖,就有一竿幡旗立在她手中。

    幡旗上写着:仙姑铁口,直断运程。前途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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