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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红尘-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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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让杭无一听得纳闷儿,血无仇解释道:“我是生来即有孽业满身的人,终究难逃天惩,云华观不能交到我手上。
卓无傲出身宦门,要他振兴深山中的云华观,几乎没有可能。
康无病只继承了医术,他担不起大任。
其他几位师伯师叔暂时没有收徒弟,但我敢肯定没有比你合适的人。
我师父虽没有直接对我说过云华观需要振兴,但我看得出那是需要振兴传世的,他们一直在为之努力。
我们也许会有一天都不在了,你就是让云华观法脉传承下去的希望。
你出身平凡贫寒之家,天生带的孽业少。如今又已父母双亡,沾带的俗缘少。你俗缘少,法缘却多,佛道两门都准许你通达修行,没有生偏见隔阂,这是万年难遇的良好契机。
这些都说明你生来就是该修行之人,并且修行之路会比我们顺利。”
血无仇话很少,这是杭无一认识他以来,他说过的最长一段话。她不理解他说的意思,但能明白是要她顺从胡仙仙的安排。
“我知道阿姑是为我好,可我不想离开这里。你别看我很崇拜法力高强的人,就以为我很有壮志雄心,我并不追求无上法力,只想能和亲人朋友平淡相守。”她说完后,脸已通红,因这话很明显表露对血无仇的依恋之情了。
血无仇定睛看她两眼,而后叹道:“我与你不同,我不求平淡相守,只求多了些怨,多报些恩。
我寿数将终,不知到时候师父是要任我死去,还是会用逆天邪术强留我在世间?
呵,不论怎样,且趁有生之年多帮师父一些。”
听他这般说,杭无一急切接话:“你想多帮三师伯,我就和你一起帮他。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你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血无仇眉头一皱,沉下脸背转身说:“我知道一些师父和七师叔的事,有些话我觉得还是说明白为好。
我与师父不同,我不是因有顾虑、有背负而拒绝你,我是真对世间情爱厌恶之极。
和你说明白是不想误你,否则,你若是像七师叔那般执意追求,倒是害了你。
你也别难过,没那些念想,也就没那些烦恼,对你修行有益无害。”
杭无一牙齿咬得“咯咯”响,整个人就跟僵了般呆立半晌。她脑子里一团乱,最后蹦出几句口是心非的话:“你以为我喜欢你?才不是!不论你将来是死是活,还是半死不活,我都不会在意!因为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你怎样都与我无关!”
“若是如你所说,真是很好、很好。”他听完后,转回头朝她笑说。他笑得很真诚,她才发现他笑起来居然有个小酒窝。
这笑容让他看来带些羞涩的孩子气,更衬得人俊朗不凡。杭无一觉得再看着他会让自己变花痴,赶紧仓惶逃回客房。
她昏头昏脑、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收好这样又忘了那样,很久才收拾妥当。
她背着包袱出门时,他们都出去办其他事了,逸鹤轩中静悄悄、空荡荡的。木芙蓉开得正盛,却让她感觉轻寒漠漠、孤寂哀艳。
听完这些,胡仙仙不屑地笑说:“他只是不爱你而已,有什么值得伤心的?”
“不只是现在不会爱上我,是我永远都没有机会和他相爱。”杭无一知道他的意思是要断情绝爱,而不是此刻不接受她。
“不爱就不爱,总好过他明明不爱你,还欺骗玩弄你的感情。”胡仙仙早就担忧这种情况出现,真发生这事,她倒看开了。
“我倒宁愿他骗骗我,我至少还有接近他的机会。”
听她这般幽幽低语,胡仙仙呵斥:“混账!当我的徒弟就不准说这种话!你要敢那么想,信不信我把你扔海里去?你这种脑袋就该让海水多洗洗。“
杭无一被说得发怔,胡仙仙再笑着摇头说:“哈,也不能丢进海里。搞不好洗不干净不说,还得让海水灌进脑袋,那可更麻烦。”
“我怎么会遇上你这种师父?你不安慰我一下,还说这种话?你有没心啊,你的心到底是不是肉长的?”杭无一本来悲悲切切的样子,被她说得又急又怒。
这地方离陵州城不远了,杭无一认得路,急怒之下就自己迈开腿朝前走。胡仙仙连喊她几声,她也不答应,憋着股倔劲儿往前冲。
她冲得再快也没胡仙仙飞得快,一瞬之后胡仙仙就拦在她面前说:“我不是来拦着你,只是回答你的问题。我这心本来应该是肉长的,估计这会儿是变石头了。”
见胡仙仙手抚心口,似真在探察心是什么做的冥思苦想样子,杭无一被她逗笑。
………………………………
第五百二十章 师徒论情
见杭无一笑了,胡仙仙就拍拍她的肩说:“心里舒服点儿没有?多大的事嘛,哪值得伤心?”
笑过之后,杭无一还是觉得郁闷,坐在路旁的大石头上发呆。胡仙仙连催她几次,她发火了:“你说不值得伤心,你懂什么叫伤心吗?
也就你命好,遇上三师伯那么好的男人,你才站着说话不腰疼,只顾讽刺我。
哼,要是三师伯真和其他女人做出什么事,我看你知不知道伤心?”
哟嗬?胡仙仙挑挑眉,心说这丫头还真是胆子肥了,敢这么顶嘴?细瞧瞧她,头发已经长及肩头,前额绾着双丫髻,后脑的发丝披着。髻上水晶小花晶亮,披着的青丝在风中轻舞。
黛黑柳眉、粉白桃腮、杏黄衣裙,玲珑身段初长成。
本该是欢乐青葱年华,却见她眉压三秋清愁、腮留怀春泪痕。纵有铁石心,也生相怜意了。
胡仙仙想起初见时她那蓬着黄黄短发的样子,真是“黄毛丫头”,才过几个月这黄毛丫头就是情窦初开的清秀少女了。
看来,自己这都没弄透彻情为何物的师父,得好好教教“情事”了。
徒弟既然问得那般犀利,师父也不能怂,得硬接招,胡仙仙朗声答:“要是真那样,我肯定会难受,但是难受不等于伤心。
难受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我们无法控制的情绪反应。伤心是心有伤口,会对事对人产生不可逆转影响,是恒久的绝望、痛苦、愧疚等等复杂感受。
懂吗?我会难受,但不会伤心。伤心是失去了值得珍惜的事物,失去了不值得珍惜的事物最多难受一会儿。”
杭无一嘴角下撇,冷笑说:“要是真发生那些事,你还有空分析什么是‘伤心’,什么是‘难受’?”
胡仙仙端坐到她旁边的石头上,准备和绕进牛角尖的徒弟来次深谈:“你为什么反复要设想不好的事发生呢?无谓的担忧就是负面的祈祷,我根本就不会为这些事瞎设想。
只是,你既然说起这事了,我也就和你好好说说。我不是个喜欢反复纠结的人,可能体会不了你的心情。我只能说若是我爱的人不爱我,我离他远一点就是,不会给自己、也给他多添烦恼。
要是他心中另有所爱,那种爱还真挚到感动了我,我甚至可以舍命成全他们。”
杭无一看胡仙仙的眼神不再有挑刺的意味,但仍是拧着劲儿问她:“我听说过你和三师伯的事,你那情况不一样,三师伯以前心心念念的人就是你自己前世,那可以说本来就你自己。”
是呢,这似乎是和大多数人不一样,不算不爱。胡仙仙想了想之后,胡清定分身而出。
所有分身中只有胡清定是矮胖黑丑的,样貌不同,仍是有同样本性。
她小眼聚光,冷视杭无一说道:“不管我用过多么可怖的办法,把其他人塑成程浩风的样子来陪伴我,但我始终没有想过要用恶毒方法针对他心中所爱。
在我的力量融入锁心玉瓶之前,我与白回风是没有任何关联的。
在对阵黑龙的关键时刻,我想的是先解决敌人,而不是趁机杀白回风。
我对那个侍卫那么狠毒,不是因为爱而不得,是因为他欺骗我!存心欺骗,就该付出代价!
无仇并没有欺骗你,你有什么可伤心的?遇上这么好的人,你该觉得幸运,而不是埋怨他不回应你的爱意。”
对于这个煞气最重的分身,杭无一有些惧怕,愣愣点点头。胡仙仙收起分身,又再说:“要是我爱的人另有所爱,还是真心相爱,我可以大方成全他们;要是他存心欺骗、隐瞒,我会狠狠报复他!”
“报复?”杭无一不知道向自己心爱的人报复是什么感觉,试着想了想,觉得好残酷。
胡仙仙趁热打铁,继续傲然说道:“比起欺骗和隐瞒更可怕的就是玩弄,要是我爱的人敢玩弄感情,不管是玩弄谁的感情,都会让我会深深鄙视他。”
“鄙视?被人玩弄了不是该伤心欲绝吗?”杭无一的思路完全被引开。
“当然应该是鄙视,那种人品不好的东西值得为他伤心吗?甩他一个鄙视的大白眼就行了。
我爱的人可以不爱我,因为没有付出感情就必须回报的法则。
如果是在一起后又遭遇背叛,只要曾经付出的是真心,只是后来发现不合适,我同样可以大方放手。
我最不能忍受的是,明明和其他人有纠葛,还要把过错都推给别人。那种做了错事,又不敢承担的男人最让我鄙视。
所以,你三师伯要是和其他女人有了什么,不论他是否出于自愿,我都不会伤心,不论多难过都不至于会伤心。
伤心是为了值得的人伤心,不可能会为让自己鄙视的人伤心。”胡仙仙觉得自己说得够透彻、够细致了,杭无一再转不过弯来,她可真没办法了。
太阳当空,十月的阳光带来的不是炎热,而是慵懒的温暖。
杭无一望着太阳,微微眯眼,再次问胡仙仙:“万一三师伯被人算计,意外和别的女人发生什么了呢?”
胡仙仙扶额苦笑,这徒弟干嘛总咒自己和程浩风?不过她不怕咒。要真是那样,她倒正好可以尘缘断尽,全心修炼,再也不用逃避成为永恒之心,也不用对谁负疚。
但她不能对徒弟说这些,她这特殊性无法让杭无一有共通感,起不到劝导作用。
她痞痞地笑几声:“嗬嗬哈哈……
我似乎说过不论他是否自愿与别的女人发生什么,都会让我鄙视吧?
要是连那些小伎俩都识不破,连那种小考验都通不过,怎么配当我的男人?”
杭无一咧咧嘴,胡仙仙以为她要笑,谁知她放声大哭起来。
她哭了一会儿又说:“阿姑,我不是存心要拿三师伯来乱设想的,我就是嫉妒你。对不起……我就是想你陪我一起伤心……
设想这些,无非是想把男人都当成坏人……我就可以有理由强制自己忘了他……
可是我那么想了,还是没用……一点用都没有!
无仇他不是花花公子、也不是懦弱男人,他就只是厌恶情爱而已!他没有做过任何龌龊事,连一点龌龊想法都没有……
阿姑,我该怎么办?他要是真的花天酒地倒还好了,我一定就会鄙视他,再不会留恋他!
可是他没有啊……我没有讨厌他的理由,让我怎么忘得了他?”
杭无一哭一会儿说几句,说着又哭起来。胡仙仙等着她,等到影西斜,她的情绪才渐渐平复。
“情绪发泄出来,好受多了吧?”递给徒弟一块手帕,胡仙仙温柔问道。
“阿姑,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朝你撒气。”杭无一双眼红得如同兔子眼睛,低声惭愧说道。
“七情六欲,人皆有之,故意压抑,有失天性。”胡仙仙叹了两声,又说:“你对无仇的感情还说不上爱,疼惜和敬佩的感觉更多一点。你可以先放下他不爱你这心结,试着考虑他需要你做什么。”
“嗯,我有些想通了。他目前情况是难以谈儿女私情,我们年纪还小,是我想多了。
我应该努力提升修为,多帮你们做事。等我们的实力够强,才能帮无仇延长寿命。
嘻,他活得长了,我还怕没机会让他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杭无一擦着泪痕,翘唇傲笑。
胡仙仙低头忍笑,心道真是我徒弟啊,都是扛摔、扛打、扛悲伤的傻妞儿。
片刻之后,胡仙仙肃 色再说:“感情之事说两句就算了,你不是我,说得再多也不是你自己的体会。
你记着别为爱迷失自我就好,我选你当徒弟是要担大任的。虽然吧,我都还不知道那大任是什么,你小小年纪还是不该宥于儿女私情。
我要去见贺登泰,而你如今是逃犯身份,我不能带你回家,得先给你找个落脚地儿再说。”
师徒二人进了陵州城,绕来绕去绕到了三花爹娘的烧饼摊前。一个捕快正在骂骂咧咧地指手画脚,三花娘要赶他走,他抬手就打三花娘。
劲风破空带起尖利啸声,那打人的手被拂丝牢牢缠住。
“谁他娘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你?你……你……”那捕快先是痛得跳脚骂,回头见是胡仙仙用红雪拂尘绑他后,顿时面如土色埋低了头。
胡仙仙并不认得他,但他见她后过于惊恐的表情让她记起旧事,这是打过她、骂过她的那个捕快。
当年眼睁睁看着程浩风被抓走,而自己被人嘲笑、被人掌掴。仇人再见、恨意难消。
她逼视着他:“你还认得我?呵,你怕我干什么?
我就是相信有神仙,你不相信吧?你自己都不相信,又怎么可能会遇上?
很多人怕鬼,也相信有鬼。信鬼就会遇鬼,你见了我后,这样子就和见了鬼差不多啊。
我是仙啊,可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有神仙呢?只相信黑暗,不相信光明,又怎么会有光明照耀人生?”
那捕快哆嗦着跪下来,不停求饶。三花娘在一旁说,他是来打听杭无一的行踪,他们不说,他就天天来打骂。
“哦?他打骂过你们?还有谁被他打骂过?都来报仇。”胡仙仙高声喊着,但周围的人都只愤恨地看着那捕快,并不敢真动手。
“啧,父老乡亲都懒得教训你了,你还是自己慢慢爬回衙门吧,别在这儿招人厌了。”胡仙仙放开他,他迈腿就想跑,她严厉地让他只能爬回去,他只得四肢着地爬行。
………………………………
第五百二十一章 救与不救
那捕快爬远,三花爹娘忧虑地询问老舅爷之事到底如何解决。胡仙仙只说会解决好的,并托他们照顾杭无一。
“阿姑,你让我住在他们这里,不怕给他们招祸?”
“你也看到刚才的事,还不明白?他们和这事有牵连,你在不在这儿,他们都过不了安稳日子。”
胡仙仙说完之后,又交待三花爹娘别怕那些人上门闹事,总之咬定自己没杀 人,杭无一也没杀 人,不许任何人来带走杭无一就是了。
“他们要是强行带走无一可咋办?我们怕是护不住啊。更怕的是他们直接就来杀了无一,到时候我们咋给你交待?”三花娘担心地问。
“那就打他们、咬他们,别怕把事情闹大。案子是在皖州审的,这边是陵州,就算车知府借着由头来抓人,也不敢杀 人。他们那套程序,他还是要走齐全才敢真正斩杀。”
三花爹娘无奈答应,胡仙仙帮他们收拾好摊子,让他们照常出摊,别太紧张。
走之前,杭无一问她为什么要整那个捕快,那不是让车知府更有理由来这儿抓人了?
“他错了,就该受罚。他哪会那么老实地真爬到衙门口,找个人少的地儿就站起来。然后,他会用其他理由推迟回衙门的时间,他可不想让熟人知道他丢脸的事。
再然后,他会想办法让州衙的捕快都暂时不到这里来。一直等这里的人都几乎忘了这事,他才会带人来报复。
我那么做也是为自己心里舒坦,不能消解怨怒之气的时候就得直接说出来、做出来,要不然憋出病来反而显得自己阴暗。”
胡仙仙还做不到轻易忘却仇怨,既然做不到,就不当大度之人。杭无一摇摇头,低声说:“说不过你,也听不懂,反正听你安排吧。”
“这一两银子是从茶儿、酒儿手里骗来的,我也用不上,你交给三花爹娘当伙食费。”胡仙仙递出银子。
“谢谢阿姑……你为了我的事操心那么多,还连这些小事都要为我考虑……”
胡仙仙平常对着杭无一多是笑嘻嘻模样,此刻严肃说:“我不需要你千恩万谢的,我需要你传承法脉。
你也记住,帮任何人都只是因为这个人有用,值得帮,而不因为自己善良才去帮。
有一句话叫‘恩深成怨去’,何必当施恩者呢?对人恩重如山,别人反而承受不起。
让你住在这里,也是让三花爹娘心里平衡些,要不然他们会认为我们是因他家的事才摊上麻烦。以后就算我们不说,他们心里也会压块石头。
共渡了患难就是他们还了恩,再往后,他们愿意跟我们继续打交道就是朋友,不是谁对谁有恩的关系;要是不愿意跟我们继续打交道,那也是谁也不欠谁,都不用在心里压事。”
交待完毕,胡仙仙离开了,杭无一还在咂摸她话里的味儿。
她先回胡家小院看望父母,将京城带回的糕点奉上后,就匆匆离去。她怕父母细问各种事情,溜快点避开,免得难以回答。
向归冲虚问了贺登泰近况,得知事情还没有解决,而今夜又正好是贺登泰与那怪人的约见之期,她决定去往贺家村暗中查探。
陵州西郊贺家村,二十多年前短短几天死了两百多人,只有正好在外地的十几人幸免于难。当年说是瘟疫,后来胡仙仙知道是贺登泰下毒。
至今,此处仍是荒村。她见村中最高处的小岗上有株大桉树,就飞身其上,隐身等待贺登泰与那怪人出现。
戌时末,贺登泰飞临村中晒谷场,他刚敛起紫黑色羽翼,一个瘦小怪人在他斜前方出现。这怪人混身紧裹好几层灰黑衣衫,脸部皮肤像是老树皮般又黑又糙,还有带血丝裂纹。
他们对峙许久,那怪人用胡海忠的性命对贺登泰各种刁难。胡仙仙忽然很想直接杀了这怪人,让贺登泰不再受要挟。
胡海忠屡次害贺登泰,这次的祸事也完全是他自找的,真不想救他。可在她准备对那怪人动手之时,却隐隐觉得这怪人背后有秘密,就打算先看看情形再说。
荒草蔓蔓,夜色凄迷,残垣断壁曾是烟火人家。霜风飒飒吹叶响,犹在诉说当年旧事……
贺家、胡家本来交好,贺家有位在京城任户部主事的老爷,胡家有位去京城做生意的老爷。他乡遇故知,两家情谊更深厚,遂订为儿女亲家。
少爷贺登泰与小姐胡海容青梅竹马长大,又都是喜欢文墨之人,他们家世相当又脾性相投,本是姻缘天成。
贺登泰十三岁、胡海容十一岁之时,贺家老爷重病身亡,贺夫人与儿子扶柩回乡。
不久之后,胡家老爷生意失败,带着仅有的最后资产回乡。
一年之后,贺夫人也病亡。贺登泰在族兄贺登福的资助下,苦读诗书,盼着金榜题名,重振家业。
胡老爷回乡后,在族兄帮助下,生意渐有起色,这位族兄就是胡仙仙的爷爷。
又过两年多,胡老爷和胡夫人相继去世。胡家由长子胡海忠打理家业,胡家恢复富裕家境,而家道中落的贺登泰日子更困窘了。
胡海容十五岁了,家境富裕,她又聪明美貌,提亲的人一个接一个。
胡海忠见贺登泰益发穷困潦倒,就有意退婚。当年两家长辈订亲时因彼此交好,只是互赠有信物,并没有立什么契约、找什么见证人,他要退婚也是合理。
胡海容坚决反对哥哥的安排,以绝食抗争得来一句承诺。胡海忠说只要贺登泰能够在一年后金榜题名,复兴家业,不但不退婚,还为两人 操 办盛大婚礼。
贺登泰个性温和,亲戚邻里但有所求,他都尽力相帮。贺家村要修磨坊,说是集资来修,以后再慢慢退还各家资款,他倾囊资助。
后来,磨坊盈利,其他人捐的钱都退回,他们欺他孤单年少,就不退他的钱。不但不退他的钱,他去舂米磨面还要让他给工钱。
惟一支持他、照顾他的贺登福出门做工去了,为的是给他挣书院学费和来年上京赶考所需的盘缠。
贺登泰深恨世态炎凉,他不想让福哥那么辛劳,就再次去磨坊讨要钱财,争吵中他被人推搡撞到墙上受伤。
贺登福赶回乡照顾他,没挣着多少工钱还因给他治伤,把仅存的一点钱也耗尽。
伤愈后贺登泰没钱上京赶考,胡海忠答应顾家提亲。贺登泰精神颓丧,胡海容去看他,两人商议私奔。
私奔不到三天,贺登泰就被打伤,胡海容由胡海忠强行带回家。
为免再遭毒打,贺登福带贺登泰外地养伤。三个月后伤愈回乡,胡海容已经嫁给顾长恩。
贺登福幼年离家,又经常奔波外地谋生,陵州本地人对他不熟悉,他化名张福到顾家做工,为族弟探问消息。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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