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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红尘-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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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些,酸头笑起来,笑得比哭还难看:“这个高有全根本不是想带我们占山为王,是拿我们试药?就为了造出那啥杀不死,还听话的怪物?疯子……我还以为自己够疯了……没想到还有比我更疯的……”
看太阳的位置应是午时末刻、未时初刻,该是一天当中光照最强的时候,胡仙仙却觉得阳光背后满是阴暗。她沉默着,往事与近况在脑海中交替翻涌。
当年在鸿宾楼,程浩风一眼就识破高有宝、高有德,却一直认为高有全和高有阔只是鱼贩。
高有全沉稳有主见,行事低调认真,二当家高有彪很信任他,鄂日浑此生只收了他一个正式弟子。
同是穷乡僻壤出来的同族兄弟,如今是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世事无常,令人唏嘘,胡仙仙出神地想,要是他们如今再聚首会是何等情景?
高有宝成了蟠龙寨大当家,声势远不如郑天霸威赫,却也称霸一方。胡仙仙重伤了他致他残疾,却又因义冢之事,两人了结恩怨。
高有德出狱,厌倦江湖争斗,成了麦塔哈得力助手,如今是安分守己的良民。
高有全如今情形是再没有回头路了,胡仙仙得告知程浩风设法尽快找到他,要不然不知他会造出多少像酸头这样的怪物。
高有阔之魂已由胡仙仙送去投胎,是生在平常安稳人家,此生再不会与他们有交集。
高有彪这个悍匪可能仍在地狱中受苦,他是胡仙仙所杀的第一个人。佘日茫是金蟒妖,是意外杀之;高有彪是人,还是她有意仇杀。
送高有山投胎之事几经波折,如今投生为潘宗强外孙,潘枣儿与邹元昆之子潘无山。在潘无山外公的半强迫之下,潘无山还认了秦沐风当师父、程浩风当义父。
胡仙仙本来在感慨命运无常,想到高有山时她突然咧嘴,从端肃沉思神情变为苦笑搞怪神情。
高有山对自己有爱恋情愫,而今他投生为潘无山后该有一岁多了。这一岁多的幼童当程浩风义子本来没什么奇怪,可联想到他前世是高有山,胡仙仙起了满身鸡皮疙瘩。
………………………………
第五百二十四章 逝去解脱
能不起鸡皮疙瘩吗?程浩风是潘无山干爹,自己就算是他干娘,干儿子前世暗恋过干娘?并且,干儿子的外公潘宗强还曾准备迎娶干娘,连聘礼都送了……
好乱、好乱!胡仙仙深深后悔在提议认义父的时候,没有反对他们。可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啊,只是想着早些解决潘家的麻烦事儿。
本来她是在感叹人生,体悟大道,结果联想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不敢再想下去。赶紧用灵符传讯,告知程浩风关于高有全的事,让他早做准备。
再想想潘无山的事,她还是浑身冒鸡皮疙瘩,暗中决定不要和潘家有任何交集,让潘无山永远没有见“干娘”的机会。
胡仙仙使劲儿甩甩头,甩开那些杂事,认真严肃地对酸头说:“由我杀你,再将你的孽业都引到我身上,为你消孽净魂,你就可以投胎转世。我可以保你投到安乐的平凡人家,你到底愿不愿意配合?”
酸头缓缓起身,默默走到不远处的水洼边,捧起泥水洗脸。他仔细洗着脸上血痂,洗净后就静坐旁边。等水洼里的泥沉淀下去,水稍清澈,他向着水镜照了照。水中倒影模糊,勉强能看清他苍白面容。
酸头生得小鼻子小眼睛,此时神情平静略带悲戚,看着就是个怯懦男孩儿。
他朝荒村东北角走去,他们都跟上。走到磨坊处,他跳到早就废弃的水车之上。
胡仙仙和贺登泰也飞身水车旁,才见这水车连带的水磨之侧有个铁柜子。铁柜子上有些细密的通气孔,还有团团血污。
贺登泰双翅猛扇,利爪紧抓铁柜子飞到空地上。铁柜子落地后,他利爪猛扯几下,柜上铁链就断了,一个人从柜中滚了出来。
那人正是胡海忠,他脸上和手上有擦伤,精神萎靡,但没受什么大伤害。
出来后,他先是大梦初醒般愣愣地打量周围,细看贺登泰、酸头两眼后,他尖叫起来:“娘嘞!呀……啥怪物?救命啊!救命……”
他半爬半跑地往胡仙仙身前扑去,还喊着:“仙仙,我是你忠叔,你还记得我吧?
有好几年没见过你了,可我们是亲戚呢,你应该还记得我的吧?
泥蛋儿在祠堂干管库房的活儿,我可从来没亏待过他呢……快救我呀……”
胡仙仙厌恶地避开他,冷淡说道:“你别怕,他们不会伤害你。容姑父,你先送他回家再到这里来跟我会合,我还有要事交待你。”
听她说要让贺登泰送自己回去,胡海忠苦苦哀求,要她送他回家。她向贺登泰使个眼色,贺登泰不容他多说,就双爪抓住他后背衣衫往他家飞去。
胡仙仙就是要吓吓胡海忠,让他知道害怕,别再胡乱惹事。同时也叫他明白贺登泰有能力报复他,但放弃了报复他,让他能念贺登泰的恩。
他们走后,就该处理酸头的事了。几经折腾,太阳已经落山,暮色苍茫,她心情沉重如这暮霭沉沉。
酸头端端正正地坐在草地上,等着她来取自己性命。她自认杀伐果决,此时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以往杀那些人都是在行恶之时,或是剧烈反抗时被她所杀。从没有人像这样,就如待宰的温顺羔羊般任由她去杀。
她后悔自己提的建议了,颓然坐倒在地,低声说:“你就在这里安身吧,反正这荒僻之地也没人会来,不用担心别人见到你。等你真正寿终之时,我再来引你魂魄。”
“你有那么多事要忙,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万一等你赶来的时候我的魂魄已经散了,你怎么送我入轮回?”酸头反问着她。
她低头不语,他说等她想好了再杀他吧,他要四处转转,让她静心考虑。
她坐在地上看着面前的磨坊,想起就是因这磨坊才让贺登泰对自己亲戚邻里生了恨意,起了杀心。
人都死了变了,磨坊还矗立在这里,将倾未倾,安然受着风雨洗礼。终有一天,磨坊会完全倾颓,化为泥尘,当年恩怨也会完全被人忘记。
乌鸦夜啼,暗哑难听的声音在荒野回荡,更添了阴凄凄的诡异氛围。
鸦啼声又急促高昂了几分,似是惊慌又似是惊喜。胡仙仙的心突突猛跳几下,她跃身而起,去寻酸头的踪迹。
夜风拂面,吹来淡淡腥气,她循味飞去,正见酸头用变异的利爪撕挖胸腔。
他不懂得哪里是致命处,胸膛上鲜血横流,却还没抓破心脏。也许是他疼得麻木了,他没有呼痛,两只眼睛直愣愣地看着自己胸膛。
胡仙仙闭了闭眼睛,而后果断御出慧心玉剑,洞穿他的心脏。
剑光闪过,剑又瞬间旋回她手中。酸头向她笑了一笑,是完全解脱的轻松微笑,也是诚挚感谢的虔敬微笑。
人既死,胡仙仙着手准备送他投胎。这血枭不入 轮 回,就是因人及鳞、毛、羽、昆之属都各归其类,各有秩序,该投生成什么自有安排。血枭却是非人、非兽、非禽、也非妖魔之类,如何轮回?
要送酸头入轮回,就要将他归属为某一类。胡仙仙毁其身体入泥,再引他魂魄入泥中,强行将他塑为本来的街头小混混模样,再送交地府。
瞒过地府他已化血枭的事,只能保他再投生为人,却不一定投生到安乐人家,要让投生个好人家就该替他担下孽业。
胡仙仙催动灵力要为他消尽恶业,哪知这酸头竟然没什么孽和恶需要消解。灵力所幻的光幕中记有酸头一生的点点滴滴,她要抹去那些恶事,本以为会耗很多灵力,结果轻松化解。
夜空之下,光幕之上荧光流转,最初浮现的是一间茅屋中有婴儿呱呱落地。
渐渐的,婴儿会爬了,会走了,会咿呀说话了。婴儿长成了调皮捣蛋的小男孩,惹人生气,也逗人开心。
洪水泛滥,瘟疫横行,小茅屋冲垮了,爹娘都死了。小男孩随乡亲们四处流浪乞讨,走着走着,有的人安家落户,有的人横尸街头,就只剩小男孩一个人还在走。
小男孩长成了小少年,不想再讨饭受人白眼,他凭着模糊记忆半乞半偷地回到了家乡宜州。
乡下的村子里早没了亲人,他就在城里谋生。先是给人当学徒、做小工,可常常都是饭都吃不饱还挨打受气。
他负气出走,没了正事可干的他和地痞混在一起,也干了些偷鸡摸狗的事。胡仙仙要把那些事抹去,但见他只是放风,并且经常都是他被抓住挨打,也就没抹,因他当时受了打骂就已消了他罪业。
再后来,他就因机灵又不多话被嘎头看中,给嘎头往赌场中带人,有了稳定收入。
再后来就出了杭老趴的事,然后流放边城途中遇高有全。那两个捕快是其他人动手杀的,酸头只是抖着手举刀在尸体上戳了两下。
他身体变异后抢了不少人,可多半都是被抢者见他样子可怕,主动放下钱财撒腿就跑。
酸头绑架胡海忠,却并没有伤害胡海忠。酸头自杀,却没有杀得死自己……
所以,到最后胡仙仙只是用灵力护他魂魄不散,根本没有抹任何事。他没做什么好事,却也没做什么该来生受业报的大恶之事,那就顺其自然、随天意安排吧。
光幕散去,胡仙仙坐在地上怅然若失。一个与她本没有什么交集的人就这样逝去;一个连本来名字都忘了,只因头发常年有酸臭味道而被称“酸头“的小混混逝去;一个不需要她帮忙消什么恶业的年轻人,寿数未终就逝去;心有光明,却还没来得及去拥抱光明的年轻人在黑暗中逝去……
初升的太阳照着荒村,胡仙仙伸伸双臂,笑着站起身。她知道贺登泰已经站在她身后等了很久,她得交待正事给他。
“容姑父,你说高有全会躲藏到哪里?”
“鄂日浑的老巢就是寥州黑矿,里面刻意挖的石洞和矿工挖的矿洞交叉相连,容易隐藏,高有全很可能回了那里。”
那些比迷宫还复杂的洞窟让胡仙仙至今还印象深刻,她赞同贺登泰的看法,又思索着自言自语:“寥州、廓州……寥州黑矿一直受着诚郡王暗中庇护。
高有全到了那里不仅可以躲避我们追捕,还可以去帮诚郡王!
要是那样,二者联手真相当可怕……“
她抿了抿嘴唇,有些为难地问:“容姑父,你能否……再去联络高有全?”
“你是要我再去找高有全,然后探问各种消息?”
“就算没有找到高有全,也要留在寥州黑矿,想办法和诚郡王搭上线。这次的事不仅仅是像以前那样暗中帮我就行,可能会有危险……”胡仙仙得先提醒他,给他选择机会。
以前只是帮她胡仙仙个人,就算发现了也可以说是念在旧交情谊,不忍心下狠手而已。但这次之事,很可能涉及到多方利益,被发现之后被他们会以奸细论处。
贺登泰爽朗大笑,干脆地答应下来:“以前我只是无用书呆子,后来又因一时怨恨害死那么多乡亲,我早就该以死赎罪,还惧怕什么危险呢?”
她知道他回到贺家村就是在为当年毒死村民之事忏悔,也许让他去做其他事,能减轻他愧悔之苦。
她想至此,也不再多说,向贺登泰恭敬稽首:“容姑父,仙仙替百姓谢你,替皇上和国师谢你,也替思哲谢你。”
………………………………
第五百二十五章 慢思蹊跷
不待胡仙仙行完礼,贺登泰就摆了摆手侧开身不受她的礼。
他眺望着贺家村的村庄田野说:“这里是没人再敢来住了,你让邻近村子的人来开荒种粮食。这良田沃土就这么荒下去实在可惜,种上庄稼也能减少阴气。”
贺登泰说完后就展翅飞远,胡仙仙觉得他的提议可行。她召出分身,各御武器打向那些残垣断壁。
颓败的院落、破烂的房屋,在灵力击打下彻底倒塌。摧枯拉朽、烟尘漫天,贺家村散落各处的房屋都垮为瓦砾石堆。
没了当年贺家村的最后遗留物,这里只剩杂草丛生的荒地,其他人来到这里也就没那么害怕了。她望着这曾经鸡犬相闻、阡陌纵横的贺家村,再想像着以后稻花香、瓜果鲜的景象,微露笑意。
回城到了三花家,只见三豆和杭无一在收拾碗筷,三花爹娘已经出摊去了。
“我们刚吃完早饭……我再去给你做点儿?”三豆问着胡仙仙。
“不用。今天是十月二十几了?”
杭无一答道:“是十月二十四。你走的这两天我们过得挺平静,那些捕快也没来搅事。”
“这却好,三豆留在家里做家务,我们两个去帮三花爹娘摆摊儿。”胡仙仙拉了杭无一就往城门口走。
到了烧饼摊前,互相打招呼后就各自忙碌。没顾客的时候胡仙仙就坐在小凳上发呆,眼前这些买烧饼吃的顾客很真实,旁边那些菜摊、肉摊、面摊儿的小贩们也很真实,真实到让她怀疑京城阔少、荒村怪物之类都是她的臆想。
她很享受这种喧闹忙乱而真实平淡的感觉,可她没享受多久,下午申时之际就有人来搞破坏。
“杀 人 逃犯还敢公然坐在闹市街头,给我抓起来!”一队捕快气势汹汹地走来,为首的那个是胡仙仙熟人马捕头。车昂重回陵州当知府,他也重入衙门当捕头。
杭无一朝胡仙仙挤挤眼睛,那意思应该是——我们安静过了几天,你一回来就出事,当真是招祸的灾星。
胡仙仙苦笑两声,拉着杭无一朝摊儿后的布伞下躲去。那布伞当然是藏不住人的,可两个捕快正要拿铁链套人时,人没了!
“我就说过我这儿没你们要找的人,还不信。人在哪儿呢?啊,你们给我说说这人在哪儿呢?”那两个捕快懵了,三花娘可就放心了,中气十足地质问着他们。
马捕头指挥着捕快去抓三花爹,凶巴巴地吼:“刚才明明见着人了,蒙得了我?她们会邪术,你以为我不知道她们隐身了?你们窝藏逃犯,不交出人来就把你们交给皖州来的捕快!”
另两个跟在他身后没说话,也没行动的人应该就是皖州捕快。胡仙仙仍将杭无一隐藏,自己现身出来,端了盘烧饼请他们吃:“这烧饼又香又酥又脆,皖州那边吃不到的,尝尝吧。”
那两个皖州捕快接过去就吃,而三花爹见到她这般做,忙将烤好的烧饼全都装盘端出去,请众捕快吃。
马捕头让人将锁链套在了呆愣的三花娘身上,可三花爹没哭喊阻拦,还热情地让他吃烧饼。
马捕头回头见其他捕快都吃得正欢,他歪嘴大吼:“你们都他娘的中邪了?几个烧饼就能把你们收买了?”
“烧饼和烧饼也有很多不同哦,这白芝麻混黄糖的烧饼香甜酥脆,这黑芝麻豆沙烧饼是酥中带绵软,这种加了火腿馅儿的烧饼更是别处吃不到的……”胡仙仙殷勤笑着将一块烧饼喂到马捕头嘴边。
马捕头认识胡仙仙好些年了,以前别人说她长得挺标致,他半点儿没觉出来。
今天看着她眼睛,真觉得她有几分勾人,那眼睛又圆又亮似是杏核眼,但眼角又斜挑向上有些像丹凤眼。嗯,比杏核眼更气势凌厉,比丹凤眼更神采飞扬。
他不知道自己一个只喜欢丰满美艳女的大老粗,怎么有兴致细看起女人眼睛?还就是没什么歪想法儿的纯欣赏那眼睛?
他看得有些痴,张口就想咬嘴边的烧饼,胡仙仙却是手晃开,让他咬空。
这举动激得他恼怒了,再次要抓人。胡仙仙用有些强硬的语气笑说:“别胡闹,摊开手。”
马捕头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真很听话的摊开了手,然后就看胡仙仙将饼塞在他手中。
她哄小孩似的说:“快吃吧,这火腿烧饼有些月饼味道,可又不是月饼那么腻;比起一般烧饼呢更有嚼劲。你快吃,保证让你回味悠长……”
他们都香喷喷地吃起来,三花爹赶紧给三花娘解开还没套牢的锁链,结巴着低声问胡仙仙:“你们……是不是快、快逃,趁这会儿快、快逃……”
胡仙仙摇摇头,将杭无一身形也现出,然后一人拿个烧饼慢慢啃。三花爹娘不好再多问什么,继续做烧饼去。
到得戌时末,马捕头见天色已晚,就要带着捕快们回衙门。走了两步,他一拍脑门儿嚷道:“我们还没抓着人呢!快,快动手……”
捕快们都反应过来,但烧饼摊上根本就不见她们人影。马捕头说肯定是中了胡仙仙的邪术了,要抓走三花爹娘。
三花爹娘就跟他们闹,连周围摆摊的人都一起闹,说是压根儿没有他们要抓的人,让他们快去别的地方找逃犯。
“算了,算了,可能是趁我们没注意,就跑了。”那皖州来的捕快说等明天再来。
“算了?老舅爷那里你们怎么交差?”马捕头还在东张西望地寻人。
“老舅爷他们家在定了案之后就草草把人埋了,根本就没有来催我们抓逃犯。管他呢,别在这儿磨蹭了,咱们找个好地方喝喝酒、解解乏。”皖州来的捕快没把捉拿杭无一归案当成什么要事,拉着马捕头走了。
胡仙仙觉得老舅爷的案件背后有更大的蹊跷事,闹得那么凶,连皇帝都惊动了,最后怎么草草埋人,对抓凶手的事都不上心?
见那些煞星走远了,三花娘才长舒一口气瘫坐到凳子上,三花爹也直抹满头冷汗。
歇了一会儿,三花娘忽然惊叫两声:“啊!呀……我们今天下午做的烧饼全都没了,一文钱都没收着呢……”
“无一,还剩了银子没有?都给他们。”胡仙仙撤去隐身术,小声问杭无一。
杭无一将仅剩的碎银递给三花娘,不情不愿地撇眼看着胡仙仙。胡仙仙先在想事情,她没顾上吃烧饼,所以手里还剩着小半个。
“这么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干嘛?分你点儿。”胡仙仙撕下一角烧饼给她。
“我不是馋吃的……”这种时候还分饼吃?杭无一脸都快绿了,她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样躲躲藏藏吧?
胡仙仙将递出去的烧饼收回来,丢进嘴里,慢慢嚼着。嚼啊嚼啊,天都黑尽了,她终于吃完烧饼。
然后,拍拍两手笑对三花爹娘说:“你们放心吧,那些人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们了。我们也先走了,谢谢你们这两天照顾无一。”
自从听说老舅爷那边的人把他们告了,三花爹娘就一直过得提心吊胆的。他们也不知道胡仙仙怎么就说事情完了,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挥挥手,他们继续忙自己的生活。
走出热闹街道,胡仙仙就携杭无一飞身往胡家小院。到家后,与家人寒暄几句,便各自歇息。
片刻后,杭无一又敲门找胡仙仙,进门后她就问:“阿姑,你是怎么让马捕头不发怒的?他们像吃了迷魂药似的傻兮兮过了两个时辰。”
“我对马捕头用了点媚术……还有嘛,他们也没想积极抓人……”
“媚术!媚术不是、不是……”杭无一有点不敢说,媚术都是女妖迷惑人的手段啊。
“是慑人心魄的法术,看着别人眼睛给别人心理暗示的手段,好多跑江湖的神棍都会。只不过我天生有几分狐 性,狐可窥人心,用起来效果更好。你没见过青丘国的三千岁,他甚至可以直接知道别人想什么。”胡仙仙解释着,没做多想。
“阿姑……你会媚术是不是可以……想让谁喜欢你就让谁喜欢你?是不是……”杭无一不好意思多问,就这样很隐晦地问都脸色微红。
“你问的什么意思?”胡仙仙哑然失笑:“你不会是想学了去对无仇施展媚术吧?哈,哈……我说的这个‘媚术’是‘谄媚之媚’,是投其所好,把握对手心理使对手放松警惕……不是‘娇花媚春’使男人喜欢自己的意思!哈,不过也许还是能奏效。”
杭无一被她笑得羞恼不已,胡仙仙拉她坐下,正色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术法该叫什么术,随口说是媚术的。
你知道我这 性 子也不擅长这种以柔克刚的术法,只是觉得老舅爷家人对你这凶手也没逼 得多紧,有些蹊跷,就想听听那些捕快会谈论什么。
就算此术能让人喜欢你,只怕招来的都是苍蝇。因为对比你功力高的人效用不大,僵尸妖怪之类不受这术法影响,只有那些花花公子容易中招。”
杭无一点点头,自去睡了。胡仙仙知道要让她完全放下血无仇很难,就是让她不去想他都难,也不再多劝。
十月二十六,胡仙仙收到贺登泰传来的消息说,高有全不在寥州黑矿。现在黑矿直接转到蒯森雄名下,是蒯殿聪在直接管理。
鄂日浑所剩的那些旧部都仍信任贺登泰,他很快与他们照从前那般相处。其中一个人提起蒯殿聪曾让一些年老体衰的矿工吃什么“不死仙药”,还将这种药献给诚郡王等等这些达官贵人。
贺登泰怀疑是蒯殿聪见鄂日浑已死,就将他所保存的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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