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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红尘-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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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登泰怀疑是蒯殿聪见鄂日浑已死,就将他所保存的遗物自己研究,有可能在试炼血枭。
胡仙仙反复琢磨这个消息,生出一个猜测,诚郡王当然不会自己冒然吃什么“不死仙药”,会不会让病中的老舅爷吃呢?
是不是老舅爷的尸体起了什么变化,他们才急着埋人?他们只敢挑事找麻烦探韩泽熙、程浩风底线,却不敢深究,是他们自知理亏,有不可告人之处?仵作说老舅爷非器杀、非毒杀,推说邪术杀 人,或许不只是想栽赃,是真判定不出死因?
胡仙仙决定前往皖州,探一探老舅爷的坟墓,要知自己猜测是否正确就得开棺验尸。
………………………………
第五百二十六章 取证偶遇
想到了就去做,胡仙仙从收到消息到猜测出这些,是从下午未时到了晚间亥时。她唤醒杭无一交待两句,就独往皖州而去。
子时末刻到得皖州,她召请地仙询问老舅爷墓地位置。
“七师妹?”细月光淡,马鸣风突然从地下冒出来后惊起不少栖鸟,他不悦地冲那些惊鸟挥袖,“吓得叽叽喳喳乱叫,本仙是你们的父母官都不知道。”
胡仙仙不由轻笑,亲热打招呼:“大师兄,好久不见,一向可好?”
“好,也不好……都没个人来看看我。”马鸣风答应着又问:“是有事儿才想得起我这大师兄吧?说,什么事儿。”
“诚郡王有个远房舅舅是皖州人,他已死亡,能帮我查查他墓地在何处吗?”
马鸣风没入土中,一会儿之后又冒出来,说已查到位置。他亲自带胡仙仙前去,顺便在路上聊聊天、叙叙旧。
得知他们近一年多的经历后,马鸣风叹息几声:“七师妹,你是不是在躲着三师弟啊?有很多事你们可以共同去做的,总这样分开可不好。”
“他需要考虑全局,我只是随缘做些具体小事,我们怎么共同去做什么?再说,就算我想帮他,他总把我当小孩儿似的,在一起就什么都想替我挡着。”她跟他天天处着真有些束手束脚的感觉。
“是不是他担了太多俗世的事,要受很多约束,你跟着他也得受那些约束,你怕惹祸也怕受束缚?”
没想到马鸣风会这么懂她想法,她很惊奇他何时变得如此心思细腻?
见她疑惑看向自己,马鸣风笑答:“我可不是心思细才想到这些,我是自己当这地仙当得窝囊,做什么都战战兢兢的怕惹祸。纵然有移山填海之能,只要被管辖,只要有牵绊,就难以自由。”
他说得不错,胡仙仙重重点了点头。他又说:“你呀,也别顾虑太多,你可以说清楚能帮他做什么,再听听他怎么安排。”
“好的,我反正也没什么目标,以后就听他安排。”她也怕了那种东奔西跑,随时可能出意外的日子。
“呵呵,没想到你这么听劝。唉,只要是和三师弟相关,七师妹就还是格外乖巧啊。”
马鸣风说得胡仙仙脸红,她没再搭话。没多久就到了城郊一处小山坡下,马鸣风指了指新修的一座大墓。
这墓当然没有皇家陵园那么庄 严宏伟,但也算是阔大豪华。因是新葬,墓前还点有长明灯,墓旁约半里外还有守墓的小棚。
马鸣风介绍道,小棚中闷头剥花生吃的人是老舅爷儿子,吆五喝六赌钱的是远房亲戚,站在棚口的几个人是家丁。
这孝期守墓有很多富贵人家的子弟都不会真在墓旁守,即使守也是会干些花天酒地的事儿。这老舅爷儿子还真算孝顺,不仅守着,还只吃花生喝白水,不沾烟火之食。
胡仙仙想要挖墓,他们尽孝守墓就是在碍事啊,她讨好地向马鸣风笑了笑。
马鸣风会意,广袖翻卷之间就召出镇煞令。刹那间,周围阴风阵阵,吹得小棚的白灯笼忽明忽暗。
那守在棚口的家丁都打起寒颤来,纷纷进棚询问是怎么了,要不要先回城去。
“吹风嘛,有啥稀奇的。”一个正赌得兴起的人随口答着。
“呀,呀,不对哟!这灯笼都快熄了,那长明灯怎么闪都不闪一下?不是风吹的吧?”一个家丁指向墓前的长明灯,说话声音都变调了。
话音刚落,风吹得更大了些,棚里的人都出去察看。风猛烈疾吹,灯笼突然熄灭。本来就是月缺之夜,星光又暗淡,再没有灯火,都吓得傻愣愣僵立着。
好一会儿后,有个胆大的人掏出火折子点燃灯笼里的蜡烛。刚一点亮,就有阴风“噗”地一响,吹灭蜡烛。
“我们……算了……今夜老爷子可能想清静清静,我们回城去,回城去……”老舅爷的儿子磕着牙说出这句话后,他们赶紧套马拉车,往城里奔去。
待他们远去,马鸣风和胡仙仙才笑着从小棚后转出来。两人正笑着,忽然听得“欻欻”两声,又是“啪”的一声脆响……
循声望去,只见是那墓前的长明灯灯盏摔下来碎掉了。他们两个惊疑地对视两眼,一同往坟墓飞掠而去。
那墓的墓碑之后是汉白玉砌的雕花墓门,墓门未启,其后的祭室也都没有异样痕迹。
他们绕墓转了两圈后,辨出是墓底传来细微异响。马鸣风皱眉感知了一下,狐疑道:“很厉害的气息……”
“是很厉害的气息,不像是尸变,就算是血枭也不可能有这般强大气息……”胡仙仙也皱紧眉头。
两人胡乱猜了好几种情形都不对,正想直接破开墓室去看个究竟,却听“窸窸窣窣”轻响传出。
两人想也没想就御出武器往声响传出所在位置打去,又都打空了,武器自动弹回手中。
“哼!”紧接着,他们听到夜空中响起明显不悦的闷哼声。是的,那是“明显不悦”,但没有威胁性、也没有愤怒意的闷哼声。
“三师弟……”马鸣风盯睛向前看去,看到墓室上盖石板处有道很细的缝隙,缝隙中慢慢钻出的纸片人正是程浩风。他呼唤的声音惊喜多于惊诧,张开双臂就往前扑去。
“浩风……”胡仙仙其实比马鸣风先发现是他,但她犹疑一会儿才呼唤出声。
程浩风变回本来样子后,先挥袖让墓室上那条缝消失,再从袖中取出两样东西递给马鸣风看:“这是变异的指甲,和他手上戴的陪葬信物,我们去找他儿子,让他说出老舅爷真正死因。”
马鸣风和胡仙仙看了看那截紫黑发硬的指甲,和那一枚陪葬玉佩,随程浩风飞掠入空。
“三师弟,你来了怎么也不先和我们打声招呼?还好你功力高强,要不然我们得误伤你。”马鸣风想起刚才那一幕犹自后怕,他和胡仙仙都当是尸身异变,用了全力出击的。
“挖坟掘墓有损阴德,毁坏尸身更是对死者的大不敬。不论怎么说,老舅爷既已死了,我们就尽量让他安息为好。
我来之时正见你们在吓那些守墓人,就想着你们引开他们注意力,我来动手,这是减少冲突的好办法。
并且,我可以破开一条缝隙就取到相关证物,你们去取证肯定会掘墓毁尸。”
他说得在理,他们都点了点头。马鸣风又问:“那盏长明灯掉下来碎了是怎么会事?”
“老舅爷确实死了,但他尸体变异没有僵硬,在我揭开棺盖的那一瞬间他就直坐起来。我用灵气打散他体内尸气时,墓室震动几下,那灯盏应该是那时晃落下来的。”程浩风答着这些时,带几分怨气瞥胡仙仙一眼。
胡仙仙低下头,差点儿误伤他让她很愧疚,只是他那一瞥又似另有深意,她就低头闷想。
很快就到老舅爷府邸外,在要进去时,马鸣风拦住他们:“我们飞掠得快,他们骑马坐车要慢些,老舅爷那儿子可能还没回来。我们先找个僻静地方,看他们回来再进去不迟。嗯,你们一起好好说说话,我到那边细琢磨琢磨这指甲和玉佩。”
只要真用心关怀,粗豪之人也有细致之处。马鸣风觉出二人有些小别扭,找个借口避到旁边。他们都曾误伤过他,但他并未计较,这份兄长厚义他们真是难以报偿。
程浩风不说话,但给人的威压感还更强了些,气氛沉闷得能把人憋死。胡仙仙搜肠刮肚想着话题,小声说:“贺登泰传讯说高有全并不在寥州黑矿,也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了?“
“嗯……”他垂下眼睑,长睫毛就像帘子般遮住眼睛。
“我是见皖州捕快对捉拿无一归案之事并不上心,再听贺登泰说蒯殿聪曾献所谓‘不死仙药’给诚郡王,猜测老舅爷之死另有隐情,你是怎么想到来这儿验尸的?”
“你传讯说了高有全之事,我就着手调查与鄂日浑相关的一切事。无仇也查到了蒯殿聪的事,我也猜测老舅爷之死不寻常。他们借他之死给我们设下麻烦后,就急着埋葬,肯定是尸体出现异变。”他抬眸看她,神色很平静,她却总觉得他对她有不满。
“巧合……实属巧合。我本来打算验出结果就告知你,谁知在这里遇上你。你知道我粗心大意……差点儿误伤你,对不起……”她想拉拉他的手,可他冷淡的样子让她不敢伸手。
“你应该在收到贺登泰讯息后,就赶紧告知我,那样我能更好的安排事情,你也能少了潜在的危险。
你怎么能知情不报,私自行动?要是这墓里设了陷阱,我又没有巧合赶来,你该如何应对?
你总是不信我,从来都没有用心对待我……从你收到消息到你行动有几个时辰的时间,你怎么都没想过要告知我一声?”
他语气严厉,听了这一番话后她也才知道他是为没有提前告知他而生气,而不是为差点儿误伤他生气。
“我……我以为这只是小事,你有那么多事要处理……我不想让你分心……”她让被说得要哭,解释的话都说得心虚。可她又忍不住腹诽他怎么这般苛刻小气,一点点事处理不当就训斥人。
她低眉顺眼正准备让他数落个够,忽然耳边“嗡”地闷响,脑袋就撞进他怀里。
“仙仙,对不起……只怪我无能,让你没有一刻安闲。”没想到他把人训了一顿,却是他先伸出双臂拥她入怀,温声道歉。
“嗯?没有安闲无所谓……我很乐意能为你分忧。”她口鼻捂在他胸口,说话嗡声嗡气。
扑在他怀里她心头喜悦乱想,还担心他从墓里爬出来会不会有腐臭味?咦,没有!深深吸几口气,还是清清淡淡的味道,如阳光和青草的味道。
………………………………
第五百二十七章 逼问真相
相拥片刻,胡仙仙虽还贪恋他的怀抱,但为免马鸣风撞见尴尬,也还有正事要做,就拱了拱头,示意程浩风松开自己。
“仙仙,这一两年可能都难以平稳,要劳烦你四处奔波,辛苦了。”两人瞟瞟远远望向这边的马鸣风,端正站好。他很客气地对她说,还有些歉疚意味。
“哈……你这说话的样子好像是去慰劳将士的大元帅,咳……这两年边关多战,本帅敬各位将士一杯,以慰辛劳!”她笑说,又压粗嗓音学着元帅慰军的架势。
程浩风的脸红了红,想伸手拧她脸蛋儿,见马鸣风已走过来就收了手,无奈说道:“学得不像,这么娇俏的元帅只能去惑乱军心……唉,没让你过几天安稳生活,我是诚心致歉,你扯哪儿去了?你应该感动得流泪才对呢……”
“哦,哦……是这样吗?流着泪说,为了你我吃再多苦、受再多累都不怕,我愿为你、为天下苍生付出一切……不论怎样苦,我都不介意。”
胡仙仙深情凝望着他说,他还没接话,她又吐了吐舌头笑说:“哈哈……这样说话,好奇怪、好肉麻!”
“有什么可笑?傻乎乎的。让你受苦,你不介意,我介意。”他肃色握住她的手,他觉得她太调皮贪玩了,成天笑嘻嘻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一般。偶尔呢,又太沉默孤僻,他都不知道她成天在想什么。
马鸣风已经走到他们身旁,胡仙仙红着脸要挣脱开他的手,他不放。
“我又不是什么外人,不用忸怩不安的。”马鸣风摆手说:“你们的事我还不清楚啊?用不着害羞。我还知道七师妹是怕万一掌控不好大局,弄得法朝内忧外患,你们会成千古罪人呢。”
“是这样吗?相信我,那样的事不会发生。”程浩风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
她敛去嬉笑神情,低头说道:“你所做的事因我而起,在京城听到的那些闲言碎语虽然不是针对你所做一切,可我还是觉得自己真有些祸国殃民……”她自认为没有拯救苍生的大慈悲,但也不想因自己牵连苍生受苦。
“我会解决好的,一切都会解决好的,相信我。”程浩风特别加重“相信我”三个字的语气。
“七师妹啊,你不要想太多……万法随缘起,大缘大劫都不是一人一事之因,是众人万事之因。你们比我有悟性,我如今都不说三师弟因情误道了,你怎么还为这些事心中负疚?”马鸣风语重心长地劝说。
“仙仙,我所做所为也不只是因你,是我自己想要那么做。我不认为其他人会比我做得好,你应该相信我,而不是质疑我。你别多想,我不会只为利益,枉顾天下苍生的……”
胡仙仙咬了咬牙想着,是呢,不是曾希望他获得本该有的荣耀吗?怎么他有了进取之心,自己还犹豫?她下定决心就打断他的话,郑重说:“我是个不会思考的人,我真的不再多费脑筋想是非对错哦。以后的事都听你安排,我相信你。”
程浩风长舒一口气,神情倒更沉郁几分。他凝神思索,她和马鸣风也不扰他。静立不久之后,就见守墓的那帮人回来。
估计那老舅爷儿子已经进屋,他们飞身入院。他们很快辨出那人此刻应在正房侧厢,那屋里的灯都还亮着,有奴婢进进出出地端茶送水,还有人在问他半夜突然回城的原因。
三人现身门口,那屋里的人都惊了一跳。程浩风指了指那些奴仆和他妻妾,对他说:“让他们都出去。”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有不容反驳的气势。他让那些人都出去了,静待他们三人说事。
程浩风没有开言,胡仙仙听其他人称他“表老爷”,也那么称呼他:“表老爷,你可知我们此来所为何事?”
“不知……不知……仙姑不必称我‘老爷’,就叫我‘王老表’。”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谦恭说道。
“好,王老表。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是杭无一的师父,你应该知道我们所来何意了吧?”胡仙仙说完之后就望向程浩风。
王老表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程浩风身着简素浅蓝道袍,神色淡淡打量屋子。他目光凝了凝,而后又瞪大了眼睛说道:“这位……莫非就是国师?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他殷勤地请他们坐,又亲自奉上香茶。
“嘁……你这人倒是不记仇,你忘了是她徒弟用邪术杀了你亲爹?”马鸣风冷笑开口。
“圣人门下也免不了要出几个孽障嘛……那都是杭无一行凶,曹真人和曹知府已经判得清清楚楚,我不会怨怅无辜之人。”王老表讨好地笑说。
“我那徒儿很乖,也很无辜。”胡仙仙拖长语调说道。
王老表没料到她会这么说,他认为能已找人甩脱麻烦事,她就不会再多事,她这么说岂不是自找麻烦?他疑惑不解地看向程浩风。
程浩风手拈茶盖轻拨浮面的茶叶,那慢悠悠清闲样子好似他只是来品茶的。王老表见他目光只盯盖碗茶,只得干笑着再看向胡仙仙。
“你凭什么认定你爹就是我徒弟害死?”
“是她,真是她呢。我先前误会是你指使她所为,后来才知道一切与你无关,仙姑莫怪。”王老表硬着头皮挤出笑脸。
他见胡仙仙摇头不语,把不准她怎么想的,就又说:“听说你对那杭无一恩重如山,可她还对你半点儿也不尊敬?这样的徒弟不要也罢。仙姑此等身份,还怕没有资质上佳的好徒弟?”
“我问你,你凭什么认为是我徒弟害死你爹,你还没回答呢。且不论曹家兄弟怎么断案,你自己说说你为什么要去告状?你不去告状,他们也不会接案子。”胡仙仙脸色冷下来。
王老表两手扯着衣襟,嗫嚅着:“这……这我爹确实死得蹊跷……那段时间又正是杭无一来闹事的时候,当然与她有关。”
“哦?你爹确实死得蹊跷?怎么个蹊跷法?死得蹊跷就一定会和退婚之事有关?”胡仙仙笑着反问。
她笑起来比冷着脸还有气势,王老表目光闪烁地答道:“我只是知道我爹死得蹊跷而已,我去报案也只是说清都发生了什么可疑之事,断案那是曹真人和曹知府断的,又不是我认定了你徒弟就是凶手……”
“你别把事情都推给旁人,我就想听听你爹死得到底怎么个蹊跷法儿。”胡仙仙以手托腮,像是在期待他讲故事。
王老表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他处事向来沉稳,可今夜从墓地回来还惊魂未定,就又冒出这三个煞星,他真有些惊慌失措了。
他想来个耍赖什么都不说,自己走开把他们晾在这儿,可见程浩风从容不迫品茶的样子似是掌握了什么可靠证据,他不敢晾着他们。
“我爹……我爹啊,虽说因风湿严重腿脚不利索,常年半瘫在床上,但他内脏没毛病,不可能突然就死……死了还全身变成紫黑色……”王老表磕磕巴巴地说着,边说边瞅程浩风脸色。
见程浩风面无表情,他吞了吞口水又说:“我爹是在杭无一闹事几天后就去世了……由不得我不怀疑她……不是我成心想和你们做对……”
马鸣风掏出那截乌紫指甲,在王老表眼前晃了晃,再问他:“先不说什么做不做对,你爹死后是不是全身变成这种颜色?”
“这……这是什么东西?”王老爷的脸立刻变得煞白,身体明显哆嗦起来。
“你说这是什么?你应该见过吧?”胡仙仙对他俏生生一笑。
“没见过!”他声音变调地高吼一声,又压低声音说:“我是苦主,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要是认为案子判错了,就去找曹真人和曹知府,别来为难我!”
王老表突然态度强硬起来,他们却是知道他们所问的话快触及他底线了,他越是这般越说明他有秘密。
“我们哪有为难你?没有骂你诬告,没有怪你说谎,随口聊聊关于你爹死于邪术的事都不行?”胡仙仙语气带了三分委屈,他倒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马鸣风将那截指甲直指王老表鼻尖,怒声说:“你倒是说说啊,你爹死得蹊跷,是怎么个蹊跷法儿?是不是和我见过的这指甲主人一样死法儿……”
王老表看着那截指甲就心惊胆颤,他怕自己说话再出什么错漏,就哭喊起来:“我爹死得惨……死得好惨啊……”
他只顾哭,哭着哭着就斜坐地下趴在椅子上嚎起来。那些家眷听他哭嚎,都闻声走到房门口跟他一起哭。这么多人当中有假哭的,也有真哭的,哭声震天。夜色正浓,回荡着哭声的院落显得阴凄诡异。
程浩风盖好茶碗,冷声说:“你是不是想让别人都来听听这指甲的故事?想,你就继续嚎;不想,你就让他们都离远一点。”
王老表止住哭嚎声,片刻之后站起身开了门说:“都回去歇着,别来打扰我们商议要事。”
见他关门再返回,程浩风问他:“你看见这截指甲就知道是你爹的指甲,是不是?”
“不……不……我爹的指甲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嘴上否认了,眼睛却是不由自主反复瞄那指甲。
程浩风向马鸣风递个眼色,马鸣风摸出玉佩说:“指甲难以确认是谁的,这是你爹以前随身戴的玉佩,你总该认得吧?”
王老表看着那玉佩就后退几步,程浩风见他目露惊惧,知道他的心全乱了,冷喝道:“快!交待你爹的真正死因!”
………………………………
第五百二十八章 了事撤案
王老表真的是心神剧震,方寸大乱了,但他什么都没说。他颓丧地瘫坐在椅子上,呜呜哭起来,这次是泪流满面的真哭。
他们三个交换眼色,认为王老表是想说而不敢说才会如此。老舅爷之死的秘密可能关系着他的身家性命,他说出秘密会遭殃,不说秘密也会遭殃,只有哭。
他们交换意见后一致认为该先让王老表先缓缓,于是胡仙仙温婉轻笑着,柔声说:“我们不逼你,也不怪你,我们只是想知道真相。我们不会说你诬告,只要你肯说出真相,我们自有办法让曹真人和曹知府改判,不会把你再牵涉进去。”
王老表捂脸哭着,哭了一会儿又擦了泪,对着他们唉声叹气。他们静静看着他,他咬唇瞪眼像下了很大决心似地说:“我要是什么都不说,你们是不会放过我的,对吧?好,我说!可我不是怕了你们,是我爹真死得惨!”
他们听他语气悲愤,倒有些糊涂了,互看几眼后由程浩风说:“你直接说出真相就是,我们会保你不受威胁,绝对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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