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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红尘-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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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好查查这铁符是哪门哪派谁人所制,再查清铁符出现在那里的原因。嗯,你再说说无仇受伤之事。”他已经对事情的大概因由有所猜测,但没有实证前他不会说出来。
叶赛英收好铁符再说:“血道长昏倒在东南方出城的官道上,是过路的客商救了他。
送他入城往医馆去的时候,守城的士兵看见,认出他来,又说他伤得很重不能再颠簸,就留在城楼请军医医治。
我们得到消息后去询问受伤原因,他们说只看到胡元君和血道长追捕羊妖,也不知道受伤原因。我们从他们和附近百姓的话里分析出,大约在昨天卯时中刻胡元君带着李公公去往蚕室,血道长追着羊妖入了山林。”
程浩风凝神思索片刻,摆手示意叶赛英先回去,他飞向东南山林。
飞了两百里左右,感知到下方山林中隐隐有妖气传来,却又辨不出具体方位。他定睛细看,此处离历代皇陵不远,龙气掩盖了部分妖气。
他旋飞一圈,将妖气范围锁定在约三十里的范围。此刻已至酉时,天色极暗,空中彤云密布将要下大雪。他的心情比这天气更阴沉,郁怒中想出个毒辣主意。
程浩风围着这三十里的范围开始布阵,阵法有多种,当初困住段梦柔的阵法就是困阵,用意是围困而不是击杀。还有两军阵前所布的阵多数是伤损之阵,或阻挡之阵,所以常有摆阵破阵的故事。
为何不直接布杀阵呢?阵法借天地灵力而成,布下杀阵有违天和,所以万阵皆有生门可出。
他嘴边含着冰冷笑意,因他此时所布的阵是铁杀阵,是让阵中人无法可破、无路可逃的杀阵!方圆三十里既入八门内,他猛踏地面以心念召出此地山神。
“羊妖藏身何处?快说。”
“禀真人,小仙委实不知。”山神向程浩风行礼后才谦恭答话。
“不知?”程浩风冷笑一声指向背后山林,“你可识得这铁杀阵?此处若是生灵灭绝,就全因你包庇羊妖而起!”
“不可!真人不可用铁杀阵啊,此阵若成,阵中会草木皆枯,虫蚁无存!真人,小仙的确不知道那羊妖藏身何处……”山神哀声求告。
“哼!你等着天帝治你守护一方不力的渎职之罪吧!”程浩风应手化出一支黑铁矛,抛入阵中为阵眼。
阵法启动,阵外雪花纷纷扬扬而落,阵内如同干旱多年般草木渐渐枯焦。
“真人……你,你好狠!”山神扑到阵前捶打几下,被光弧反弹摔倒在地。
程浩风斜睨着他问:“说是不说?”
“你们这些法力高强的仙家暗中相斗就跟赌牌九相似,各有各的牌,我们这些位卑力弱的小仙就算在一旁窥见了什么,又怎么敢说出哪家手里有什么牌?”
山神没有直说,但赌牌九的比喻让程浩风明白羊妖背后有高人庇护。他语气冷然道:“我未婚妻被人以铁符克制受伤,寻常的山精野怪哪里能知道她还存留有狐 性?赌牌九时不该耍诈探出对方底牌,可他们不守规矩在先,我何必还按规矩办事?你今天说了,我可以保着你;你要是不说,就会两方都得罪!”
山神回望阵中枯萎凋零的草木和惊慌乱蹿的鸟兽,毅然做出选择说:“羊妖藏在陵园旁的皇家家庙中,那些前代皇帝留下来的嫔妃宫女虽说有些没有殉葬,却是被禁锢着见不到外人。羊妖勾引她们,利用她们掩护自己,还与她们苟合采阴补阳治伤……令高徒就是追至陵园外,让那些女人裸 身围困住……才会心慌意乱被羊妖偷袭……”
听及此处,程浩风不想再听,以灵力击那黑铁矛散为烟雾,铁杀阵即破,雪花落入阵中。
他不管山神还在背后絮叨说什么,尽催灵力而飞,一瞬之后到得陵园中皇家家庙后院,此处关有很多前代地位的嫔妃和部分宫女。
程浩风一落地,羊妖心中就起了警兆,火速往外逃去。他出逃的同时,一群赤 身 裸 体的女人浪笑着跑了出来。
“死!”程浩风冷喝一声,鼓荡起护体灵气,道袍如在罡风中烈烈而舞!那些女人还没有触到他的袍裾,就被震得摔倒,有几个离得近的已是扑地吐血而亡。
他直冲羊妖逃跑的方向而追,墨冰剑却并没有直取羊妖心脏,而是横削双腿而去。
羊妖回身以金刺夹住墨冰剑抵挡,程浩风抽剑而回,羊妖转身再逃。
程浩风看着羊妖光不溜啾的背影阴狠而笑,应手化出一排黑栅栏掷到他前方拦起来。他往哪个方向跑,就往哪个方向拦,也不再用武器攻击他。
羊妖伤势才略有恢复,几番折腾下来累得气喘吁吁,再不逃了,躺倒在地拿话威胁程浩风:“你……你杀不了我的……杀了我,你也别活!你……你知道我的来历吗?”
程浩风冷笑两声,腾身而起,一脚飞踏向羊妖后腰,将他踩在脚下,反讥道:“我不杀你!一死了之,岂不是太便宜你?”
………………………………
第五百六十一章 铁腕厉惩
程浩风应手化出黑绳缚紧羊妖,连夜入城。他过城门时先到城楼中察看血无仇伤势,见徒弟虽仍处在昏迷中性命已无大碍,稍微心安。他吩咐军医务必用最好的药全力救治,又再以灵气稳住徒弟心脉,以防万一伤口发炎侵损心脉。
随后,他往碧洗宫飞去看胡仙仙,刚落身下地就听得尖叫声此起彼伏。
程浩风见那些小道姑都捂眼跑开,才记起押在身旁的羊妖一丝不挂,忙变出个布袍套在羊妖身上。
见羊妖遮住身体后她们才走过来问候程浩风,阮文月带他到得胡仙仙养伤的房间。
在房门口,他见杭无一蘸着药水给胡仙仙擦拭脸上臂上的伤,乔楚诗在给她脚上的伤换药。他挥手让阮文月先走开,在门口静待她们做完手中的事才进门。
她们向他问候之后,杭无一指着羊妖说:“三师伯,这个家伙太无耻了,我们去城门口调查的时候听那些老百姓说起当时状况,真是肺都要气炸了……”
“嗯,我不会轻饶他。你们先去休息,我来照看胡师妹。”听程浩风这般说,她们只得出门。
“仙仙……”她们离开后,他轻唤她的名字,一开口就哽咽起来。他想说他捉了仇人来给她出气,可喉头梗得难受说不出话来。
他想握握她的手,却见她双手都满是破皮和燎泡。再细视全身才见她胸腹手臂等处烫伤、灼伤虽重还只算皮外伤,而腿脚已是焦黑如炭。他急忙以灵力探她腿脚伤情,感应到她双腿自膝部以下筋骨尽损,以后怕是连站立都困难!
程浩风怔怔呆坐许久,直到乔楚诗和杭无一再次来为胡仙仙换药,他才回过神。
“我来敷药,以灵力渡药会使药力更好。”他接过她们手里的药,双手凝出灵气光华将药液均匀浸润入她伤口。
灵力炼化药物有利伤口吸收,同时也不会对伤口擦碰造成二次伤害。先前每次上药胡仙仙都会无意识地轻抖,而这一次她躺得很安静。
她脑海中模糊地觉得自己在喷发后的火山周围乱走,岩浆横流,她双腿灼痛无比,想飞又飞不起来。偶尔灼痛中会夹杂刺痛感,她拼命奔逃都摆脱不了那地方,只能忍受疼痛。
后来,脚上似乎没那么痛了,她觉得那些岩浆消失,地上只留石块儿了。石块儿有些硌脚,却也比岩浆好很多。远望青山隐隐,有位蓝袍男子负手背对她而立,他的气息让她很熟悉、很安心,发自心底的呼唤脱口而出:“浩风……”
“仙仙?仙仙……我在,我在……”她的声音很微弱,他急切地应答,生怕她听不到自己的回答。
她半睁眼睛有些迷糊地打量周围,目光最后停留在程浩风身上,注视他半晌后才说:“我这是……受伤了?嗯……伤得还很重……”
“无碍的,有我在,你很快能痊愈。”他宽慰着她,却深知她此次伤情棘手,眼角余光不由狠狠盯向羊妖。
她也顺着他目光看过去,见着羊妖后,不少的伤痕都掩不住她满脸通红,“那个……那个羊妖……他是淫 棍……他……”
看她着急想说事情,被熏伤的咽喉又嘶哑疼痛发声艰难,他忙摆手制止她,安慰道:“别耗精神说话,你好好休养,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程浩风让她闭上眼睛再睡,胡仙仙瞪了羊妖两眼,乖乖歇息。她本来就是昏昏沉沉的,一会儿后就是半睡半醒状态。他嘱托乔楚诗她们好好照料她,他去找曹备道处理事务。
挟押着羊妖到得齐真宫已是冬月二十二辰时,雪还在下,只是比昨夜下得小,只有零星雪花轻轻飘舞。
感应到程浩风气息近前,曹备道立刻出门迎接。雪映齐真宫如琼楼玉宇,他头戴鱼尾冠、身披鹤氅、颌下三绺青须轻飘,悠然行来之态真似云中羽仙。
“不知国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快请到厅中坐。童儿,快奉上香茶。”
曹备道吩咐小道童沏茶,程浩风将他扬起的手压下,沉声说:“不必客套,快寻个偏僻坚固的地方处置这羊妖。”
“羊妖?这……这就是羊妖?国师,你为何将他押到我这里来?”
程浩风不回答,只是催促他快去寻地方。曹备道问了两遍后,见他不耐烦,只得引他到了最里的一个偏僻院落。
进得其中一间无门无窗的屋子,程浩风把羊妖掼倒在地,让曹备道叫两个可靠的人来给羊妖上些金创药、止疼药。
“要杀便杀!你、你给我上药是打什么鬼主意?你到底……想干什么……”羊妖乱扭乱拱,大呼小叫着拒绝敷药。
“你伤势颇重,上药当然是为了让你活得长一点,受的折磨能多一点。”程浩风简略对曹备道讲述羊妖之事,说完后才和羊妖对话。
“哈哈……折磨我?你再折磨我……又怎么样?你徒弟……还是让我打得快死……你女人还是哈哈……让我羞 辱……你不如杀了我!免得……免得看见我就心里冒火……”
羊妖话都说不利索了,意图让程浩风给他个痛快死法。对于这鬼金羊一族的妖来说,“死“并不是终点,只是要失去修为变成原形重修。
听他这么说,曹备道吹胡子瞪眼的表现得比程浩风还愤怒,踢了羊妖几脚后,喝骂道:“该死的羊妖,竟然敢做那般无耻之事玷污胡元君慧眼?看贫道将你碎尸万段!”
“且慢。”见曹备道掣出剑来要砍杀,程浩风拦住他,“我另有惩治办法。”
听程浩风语气平淡,曹备道觉得自己过于激 动了,讪讪退到他身旁,听他安排。
“这羊妖贪 色 纵 欲、自夸雄壮,竟能生造修炼出分杈之物,且成全他,再给他添上两道杈。”程浩风指了指羊妖胯间。
那两个来擦药的人没听明白,就询问曹备道,曹备道掀开羊妖遮体的袍子一看,对那两个人说:“把他阳 物划开。”
那两人仍是满脸呆愣相,曹备道再说:“还不明白?你们来瞧瞧这羊妖的阳 根就知道了,国师的意思是,把那羊妖的阳 根剖开竖划成四条!”
室内响起凄厉无比的惨叫声,羊妖痛得晕了过去。行刑完毕,那两个人都忍不住手抖,曹备道额角也渗出冷汗。
程浩风面不改色地说:“把羊妖拖到东南门城门口示众,敞开四肢绑着,不许给他穿衣衫,要记得天天给他伤口抹药,别让他死了。”
他说完就抬脚往外走,曹备道忙忙乱乱地让人将羊妖朝城门口送,空中忽然响起几声带着媚意的大笑。
“程兄,你惩治他的法子真是够辣、够狠、够诡异!”
见着空中旋飞而下的两人,曹备道吓得声音都在发颤:“鬼、鬼王……”
鬼王笑睨着曹备道说:“快去办你的事,别扰了本王与程兄叙旧。”
曹备道和那两个人偷看着反客为主的来者:鬼王披着大红猩猩毡,长发在雪中张扬飘舞,发稍还带起几朵雪花;他身旁的女子银白纱裙曳地,神情比冰雪还冷傲几分,正是凌若风。
曹备道深知这两个人是惹不起的,带人拖着羊妖,弓着身退出了小院。
“羊妖说过他有大来历,他是你的人?”程浩风冷声问鬼王。
“不是。这羊妖是鬼金羊后裔,曹备道也应该知道一些他的来历。”
“难怪曹备道对他有维护之意,我借他的手来惩治羊妖还真是找对人了。只不过,鬼金羊一族是星宿鬼金羊之后纯属谣传,你还是说出他实际背景吧。”程浩风当然明白鬼王出现得这么巧,肯定不是为了来看热闹。
“我说的就是他实际背景啊,你也应该察觉曹备道和天庭有暗中联系吧?他们在故意纵容羊妖所做所为,总之和天庭那帮家伙有关系,是谁的后裔反倒次要。”鬼王摊了摊手,丝毫没透露他来此的意图。
“既然你不说,我们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程浩风转身就走。
“程兄、程兄,我专门儿带了她来让你们师兄妹聚聚,你怎么连招呼都不打就走?”鬼王即刻追上,指着同时追上来的凌若风说。
凌若风以为程浩风会不理她,高傲地扭头不看他,毕竟迷窟之事挺是难堪。
谁知他神色如常回身问候:“四师妹,怠慢之处请见谅。我还有要事处置,恕不相陪。”她转回头要应声时,他已乘风往皇宫而去。
程浩风不知道李公公具体怎样要挟胡仙仙到了陷阱中,但从已知线索推断火 药局有奸 细,此番是让韩泽熙下旨彻查火 药局的人。
做完这些之后,已到下午未时,他又去看血无仇有没有苏醒。军医说血无仇的伤就算好了也会经脉滞塞,以后再不能练武,更别说修道。
程浩风神情黯然,再到碧洗宫陪胡仙仙。进门前他察觉有强大灵力波动,带着警惕进门后却见是鬼王和凌若风在屋内。
“你们来做什么?”他语气不善。
“老朋友受了重伤,我不该来看看?”鬼王笑答着,又指了指胡仙仙的腿说:“啧,就算伤好了,这腿也得废了吧?”
“我会请六师弟前来医治,定会保她恢复如初。”程浩风并不想打扰秦沐风,但目前境况不请他是不行了。
“秦兄的医术确实高明,海底圣境又有灵药无数,不过,我看仙仙除了筋骨经脉之伤,似乎还被什么克制伤了元神?”鬼王试探着问。
“你怎么看出的?你早就知道有人会用铁符克制她,对不对?此时来假惺惺的看望她有什么图谋?”程浩风怒声而问,那铁符威力之大绝对不是平常降妖捉鬼的道士制得出。
………………………………
第九卷 红尘定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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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二章 乱不自知
病房中的气氛本来就压抑,程浩风那么质问后,一直带笑说话的鬼王也阴下脸来。两人剑拔弩张的对视着,乔楚诗和杭无一面面相觑,凌若风则有些焦急起来。
鬼王先服了软,扭开头去看窗外,却也没对不请自来的行为做解释。凌若风向仍对他们充满敌意的程浩风说:“三师兄,你真是误解鬼王了。鬼王,请你也不必隐瞒此次之事,容我说与他们知道。
我们此次来京是见段梦柔,只为羊妖而来,但并不了解其他事。鬼王无意中看到段梦柔交铁符给法略,当时只觉得疑惑,可他们要设什么陷阱,他也不好干预。
后来,听闻蚕室之旁发生爆 炸,那小狐……胡元君受伤,鬼王才猛省到他们是要害谁……未能及时看破他们阴谋,令鬼王十分自责,他想来帮你们又没有合适理由,才拉了我来东说西说只为寻机会帮忙……”
凌若风说话语调犹如背书,很明显提前准备过,其中应该有谎言。提到胡仙仙时,她顿了一顿,应该是想说她“小狐狸”又觉得不妥,才改口尊称“胡元君”。其实她是师姐,称“七师妹”才是正理,要不愿与胡仙仙亲近,就称“胡道长”、“胡姑娘”也可以,这么尊称倒是怪异。
她终究是不善说谎的人,连乔楚诗、杭无一都听出这些话里漏洞百出。
“你们为了羊妖之事去见段天妃?也就是说你们清楚羊妖的身份背景?”乔楚诗当即发问。
凌若风被问得愣了愣,杭无一又接着问:“你们有治好我阿姑的办法,可又怕我们不相信你们,对不对?”
她被问得不知该如何回答,求救的目光看向鬼王。鬼王轻叹两声,迈步走到程浩风身前,正色说:“是,我们是对手,你当然不可能完全相信我,我也当然不可能把我知道的所有事都透露给你。不过,谎言里也有真话,我真没料到仙仙会伤得这么重,也是真想帮你们!”
“好,那个局究竟是谁布的你可以不说,就说如何治伤。”对于炸伤、烫伤程浩风相信以秦沐风医术能治好,而铁符所致元神之伤,的确让他担忧。
“幻冥血藤可补元神,我恰巧能取到。”鬼王答话后,其他人都低声惊呼,程浩风则默不做声。
她们惊呼出声是因“幻冥血藤”太珍奇,据传只冥界才有,是因寄托万千鬼魂思念而幻化生出的藤蔓,藤有血色、也有血味,可定魂魄、养元神。
许久之后,程浩风沉声开言:“幻冥血藤生长在望乡台畔,一直都由冥界进贡给天庭,外人不得取用。你就算能取到也得付出很大代价,这人情太大,我们还不起,你的心意我们领了,取藤之事还是做罢。”他不喜欢欠人情,这鬼王的人情更是欠不得。
“你想自己去取幻冥血藤?你如今杂事缠身,和冥界又没有交往,就算能想出办法取来,那得多久以后?我本来就生于幽冥之中,取血藤比你容易太多。总之,幻冥血藤我是取定了,取来后你们用不用与我无关。程兄,你不会为了自己面子就狠心看着她受伤痛折磨吧?”鬼王说了一大通话后,静待程浩风反应。
程浩风不解地挑眉看他,他到底为何如此殷勤?他勾唇浅笑释疑:“她本该不受这伤的,我心中有愧就影响功力提升,做点事来弥补才可让我消去愧疚感。”
“那就有劳鬼王前往冥界。”程浩风向他恭敬稽首。鬼王让凌若风在此等候,而后赶赴冥界。
程浩风嘱咐乔楚诗她们几句,就到间清静小室中向秦沐风传灵符请他前来。在等秦沐风来医治的时间里,他又给胡仙仙换了一次药,只是她昏睡没醒。
戌时末刻,秦沐风匆匆赶来,给胡仙仙诊视过后又要去看血无仇。程浩风说血无仇在城楼那里,离得有些远,要先接他回逸鹤轩。逸鹤轩、碧洗宫相距较近,便于秦沐风两边施救。
只是,血无仇伤重,程浩风又连续奔波劳累有些疲倦,秦沐风怕他给血无仇造成二次伤害,要与他同去。
“三师兄,我与你同去转移师侄,就让六师弟专心配药。”凌若风蹙眉低声说,很怕程浩风拒绝她请求。
“也好。”程浩风略作沉吟后就答应,带着凌若风往东南门城楼而去。
程浩风凝出气泡将血无仇笼罩其中,他在前以灵力拖带气泡前行,凌若风在后稳住气泡、防止颠簸。
到得逸鹤轩,将血无仇安放床上,再叫了两个小道童来照料他,程浩风就回书房看有哪些这几天搁置未处理的事务。
等他将积压的事情处理好,就到了子时末刻。逸鹤轩中仍是灯火通明,因了血无仇之事,闲云观中人都没睡,等着派遣。
程浩风让周知事带其他人该做什么就去做,也无需送什么滋补品来看望血无仇。他们走后,茶儿、酒儿仍不敢自去歇息,等在楼下听差。
凌若风守在血无仇门口,静静凝视程浩风书房。茶儿偷瞄凌若风,心头又凭空添根刺。
“酒儿,给我在浴室备桶热水,水中加些盐、姜和葱。”程浩风在书房中静坐片刻整理思绪后,决定直接去找段梦柔质询铁符的事。他虽无需睡眠,接连几日的辛苦操劳还是让他疲惫,他得让自己身心恢复最佳状态才去见段梦柔。
“放那些调料,国师要炖什么东西?怎么还在浴室炖?”酒儿小声嘀咕着,不明白他的意思,还是赶紧去准备。
凌若风飞身下楼,对酒儿说:“那些东西不是当调料用,是为了活血解乏,你可别胡乱放在水里。”说着,就帮酒儿做事。
楼上没有热水,备好水后,要一小桶、一小桶的提到楼上浴室大桶中。茶儿就去帮酒儿提,凌若风见状,就说可以一次运完水,就在她要以灵力运水之时,程浩风制止她。
“四师妹帮我看护无仇,茶儿且自去休息,只需酒儿提水上楼。”他其实可以自己挥手间就运水上楼,这么做只是想借机探探酒儿有没有特殊背景。他们屡次因小事受制,他必须要对身边的人了解透彻。
茶儿冷冷扫视酒儿两眼,酒儿才不管她目光如何,喜滋滋的提水上楼。这费力的活儿,在酒儿看来成了程浩风信任依赖她的佐证,不但有没因此心生怨言,还卖力奔忙相当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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