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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红尘-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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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真是好吃,有些饺子的味道,又比饺子软糯……”他尝一颗汤圆,又喂胡仙仙吃一颗。

    “这种馅儿不能用饺子馅儿那么肥的肉,也不能加韭菜之类味儿大的配料,要不然会很油腻,还窜怪味。”

    两人吃了几颗汤圆后,胡仙仙指指那些躲角落偷看他们的女孩儿,拉程浩风出门。

    刚出门就碰见阿绿来传话:“胡天妃,娘娘要在元宵节亲自下厨,请你去授艺。”

    他们有些不明白,以询问的眼神看向阿绿。阿绿解释说,元宵节的时候皇上要在鸿胪寺再宴百官,而太皇太后要在摘碧馆宴请女宾。太皇太后声明宫中的宴会不用御厨烹饪,要各位后妃、公主亲自奉上菜肴。

    “呵……真是闲的……”胡仙仙扶额苦笑。

    阿绿也勉强笑了笑,看了看程浩风见他没有不悦之后,再凑近胡仙仙耳边说:“这都是诚郡王妃在太皇太后面前说,皇家眷属是天下女子仪范,要贤良淑德,也要勤俭持家。

    针黹烹饪之事是女子本等,不能养尊处优就惫懒偷闲。是以,要定下规矩在元宵比厨艺,七夕比绣工。

    太皇太后听了之后还在犹豫,茶皇姑却十分赞同诚王妃的提议,极力撺掇着太皇太后答应下来。

    皇后娘娘别说如今不会下厨、不会做针线活,就是在泰兴的时候也成天看书、写诗、绘画,哪能应付得了这些事?所以,就命奴婢来请胡天妃。”

    胡仙仙胸有成竹的昂了昂头说:“放心吧,厨艺的事儿包在我身上。针线活儿我不算行,婉芷做得好。到了七夕的时候,请婉芷来绣,什么‘凤穿牡丹’、‘丹凤朝阳’、‘百鸟朝凤’,她都能绣。”

    见阿绿欣喜而笑,胡仙仙想起她刚才提了什么“茶皇姑”就问:“茶皇姑是谁?太皇太后怎么还听她劝说?”

    “茶皇姑就是太皇太后义女,论起辈份,她算是皇上干姑妈,我们当婢女的当然应当称她一声‘皇姑’。”阿绿低声说着,还悄悄瞄程浩风两眼。

    “哦?呵,是茶儿呀!”胡仙仙可不会像阿绿那样偷偷注意程浩风神情。她挑眉盯着他说:“你的人在为难我的好姐妹了呢,我要反击了,到时候可别怪我欺负她。”

    “快去快回,别扯闲话,我还等着你元宵去看灯会。”程浩风并不着恼,转身回逸鹤轩。

    “茶皇姑,哼哼……我就教皇后娘娘做个‘茶树菇炒羊肚条’!炒了……吃了她……”

    胡仙仙咬牙说着,阿绿抿嘴笑着,程浩风背对她们也勾了勾唇角。

    到了毓盛宫中,沈竹君愁眉苦脸地迎上来:“这皇宫里真是半分自由也没有,她们夹枪带棒地讽刺说什么:女子何必读那么多书,成天埋在书堆里有什么用?难道是要考状元?还是想学治国之道,跟男子争功?”

    胡仙仙向她稽首行礼,然后耸了耸肩,说:“娘娘,先带我去小厨房瞧瞧,我再想想教你做什么菜合适。”

    两人到得小厨房中,熟悉了一下炊具摆放位置,阿绿就送了食材来。

    “这……这拿来做什么?”胡仙仙瞪大眼睛看着茶树菇、羊肚之类。

    “不是说要教娘娘做‘茶树菇炒羊肚条’吗?”

    胡仙仙笑弹了弹阿绿的额头:“傻丫头,我那是说的玩笑话,那道菜上不了台面。我得想出一道做法比较简单、又雅致大气的菜来。哼,她们要比,就让她们输得再也不敢比!”

    随后,胡仙仙和沈竹君去查阅菜系、商议用料,选定了做“推纱望月”。

    从十三晚上到十四晚上,两人都在厨房中忙碌,反复试做,好在皇家不缺食材,经得了折腾。那些试做的菜虽算不上极致美味,可也很好吃了,毓盛宫的人就连着吃了两天佳肴,小太监小宫女们竟盼着再多试几次。

    到得正月十五申时中刻,胡仙仙将泡发好的竹荪切片;将火腿丝、鱼糁等切好摆型;将十二个鸽蛋一个打成荷包蛋、十一个煮熟去壳;将鸡汤煨好去油。

    如此准备之后,沈竹君只需该蒸的蒸,该入汤的入汤,该摆放的摆放就行。有多次试做,有阿绿协助,定能做好。

    酉时,摘碧馆元宵夜宴。做东的是太皇太后及后妃公主们,来客全是王候公爵家的夫人小姐。一时之间,眼里只见珠围翠绕,入耳只闻莺声燕语,鼻中只嗅脂粉香浓。

    其中,最美之人当属沈竹君。她到得摘碧馆之时,飘雪柔曼、宫灯华彩、红梅香蕊都不及她风姿绰约。

    沈竹君所戴雪凤宝冠为银制,并不是配礼服的那种包头凤冠,比凤钗硕大,而又比凤冠轻巧。这雪凤宝冠是蛮族进贡,也不知用的是什么工艺,能使银丝白亮无比。

    白凤双翅展银羽,雪缫玉丝盘玲珑。相对金珠翡翠来说很廉价的银器,竟也让沈竹君戴出高洁清贵之感。

    不少有心入宫为妃的世家小姐,不由自惭形秽,再无争芳斗艳之心。

    柯雅洁仍是金钗镶翠的头饰,贵重而符合礼制,但显得有些老气。她本比沈竹君小一岁,看起来却似大了几岁。

    见自己妹妹出场就被比下去,柯雅润朝沈竹君冷哼一声,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嘲讽的话,太皇太后已宣布开宴。

    太皇太后命人端上她所做的清蒸鲍鱼,只见白瓷盘中六只鲍鱼摆成梅花形,还有海带为花梗,南瓜木薯雕为喜鹊在旁,名之“喜上眉梢”。

    此菜一式十三份,每桌一份,见菜的客人都赞不绝口。胡仙仙也暗赞这菜做得精致,鲍鱼壳边都用焯熟的梅花瓣妆点,可知烹饪者心灵手巧。

    见茶儿侍立太皇太后侧旁,听了赞美后脸上隐有得色,胡仙仙知道这菜出自茶儿之手。她暗笑,此菜虽好,比之自己教沈竹君做的却还差点。

    随后是几位老太妃和德元帝的几位妃子,以及几位老皇姑呈献菜肴,都是山珍海味。

    当沈竹君领着阿绿她们端上竹荪鸽蛋汤时,众人都赞叹不已,太皇太后尝了两口之后也向沈竹君投去赞许的目光。

    这道“推纱望月”可不是直接的竹荪鸽蛋煨鸡汤,而是形、味皆有“轻推窗纱望明月“的意境。

    盛菜的汤碗是白玉细瓷暗竹纹碗,比一般汤碗浅,又比一般盘子深,恰如椭圆小湖。

    汤碗左角是鱼糁、火腿丝、瓜衣拼成的八角窗,右下角是嫩白熟鸽蛋,稍中间是竹荪纱片,那黄心白边的荷包蛋就是“月亮”,淡白清汤浸至“窗”下即为湖水。

    众宾客赞不绝口,以致于柯雅洁做的猴头菇腰果炖鸡汤端上来时,都没几个人动筷品尝。

    柯雅洁自己并未太在意,柯雅润却是满脸愤愤之色。柯雅润缓步走向沈竹君说:“娘娘所做的菜真是色香味俱全,可惜名字不太吉利。‘推纱望月’,定是闺中怨妇无人陪伴,只有孤寂望冷月。”

    她这么一说,众人都停筷不吃,因为在座的都是富贵人家女眷,最怕的就是独守空房。

    见此情景,沈竹君想要开口解释,胡仙仙以眼色制止她。风头不能让她一个人出尽,还是让别人来显显学问,分散关注度。

    胡仙仙再看向樊楚瑶,示意她来讲出典故。新春佳节,樊楚瑶的哥哥樊鼎瑶来看望京中殿前军旧友,她也随之入京,顺便探望师姐乔楚诗。她是随乔楚诗来赴宴,与那些夫人小姐并不熟,由她来说话最显公允。

    “太皇太后、皇后娘娘、诸位公主、王妃、夫人、小姐,能否容民女说说这‘推纱望月’之名的由来?“

    太皇太后颔首示意她说,樊楚瑶离座,向四方稽首后再说。

    “传说苏东坡之妹苏小妹聪颖更甚其兄,新婚之夜要三难新郎秦少游,前两题已经答对,第三题考住了秦少游。

    第三题上联是‘闭门推出窗前月’,秦少游苦思冥想不得佳句,后来经苏东坡提醒,对出‘投石冲开水底天’。终于,令苏小妹满意。

    此菜寓意佳偶天成,夫妇和顺,是喜庆之菜,更是添闺中情趣之菜。”

    众人听得频频点头,胡仙仙也长舒一口气。她又暗想人的追求不同,命运也会有所不同,这些贵族女子追求浮华虚荣,却囿于后宅琐事;她追求心灵的自由,是否真能获得心灵自由?

    修道于她而言不是心灵寄托,而是追求心灵自由的途径,可是她却不知道怎样才算是心灵自由。

    正胡思乱想之际,她手心突然发烫,是一道灵符传至。她侧身摊掌看去,知是贺登泰所传,只见符上写着:廊州兵……

    应该有第四个字,只是可能发符仓促,第四字只留了点灵气痕迹。

    胡仙仙蹙眉深思,为什么没写完?第四个字到底是什么?
………………………………

第五百八十五章   廊州兵变

    看着那个“兵”字,胡仙仙心中隐隐不安。廊州是殿前军屯兵重地,是军营出事?

    见她愁眉紧锁,邻桌的乔楚诗轻声问:“仙仙,你身体不适?”

    她摇了摇头,在这种场合不宜说这些事。她正在考虑该怎么提前离场,去询问程浩风之时,樊楚瑶领着一个高壮妇人走来。

    “仙仙,这位是雷夫人。”

    那妇人上下打量着胡仙仙说道:“嗯,真是个好姑娘,难怪我家老头子直夸你。”

    胡仙仙见这妇人约五十岁,身材高大,骨骼也比一般妇人粗大,料想这“雷夫人”就是雷狂之妻。那天去雷府,雷夫人去了越州看儿子,没能见面,但听说过她形貌。

    “雷夫人是女中豪杰,贫道慕名已久,可惜上次去府上没能见着雷夫人。今日得见,幸会。”

    雷夫人豪爽大笑两声,揽着胡仙仙和樊楚瑶的肩头说:“幸会,我们都是女中豪杰!看着你们我就高兴,谁还敢说女人不如男人……”

    “嗤……她两个是女中豪杰,你是母老虎……”嗤笑声很响亮,后面的话语声很低,说话人的座位虽离太皇太后主位远,也还是得顾忌着。

    “霍家的,我就是母老虎又怎么啦?总比你这小蝎子强。”雷夫人的声音可没压低,太皇太后侧目看向她们。

    说话的那个妇人也是约五十岁,生得白皙瘦小,她冷笑接话:“堂堂马军都督夫人,怎的还是改不了土匪习气?”

    雷夫人听得双眉竖起,大步向前就要与她吵起来,胡仙仙忙拉住雷夫人:“今夜欢度元宵,所说都是玩笑话。嗯,贫道不知那位夫人该怎么称呼,请雷夫人代为介绍。”

    “她呀,哼哼,了不得呢,是霍家的人……”

    雷夫人没有明说,胡仙仙只得将目光投向乔楚诗。乔楚诗起身说:“仙仙,那位是霍侍郎之妻,霍夫人。”

    “霍夫人,贫道有礼了。”胡仙仙向霍夫人稽首。

    霍夫人笑着还礼,又上下打量胡仙仙:“我儿眼光不错,果然是好姑娘。仙仙,别和那母老虎混在一起,莫被她带累坏了声名。”

    “哼,我和我家老头子都当仙仙亲闺女一般,我将门虎女,你那怂包儿子哪配得上?”雷夫人将胡仙仙拉到身旁。

    胡仙仙有些愣怔,这两位贵妇是唱的哪一出?她可跟她们都不熟……

    樊楚瑶看着那场面有些着急,不停地向乔楚诗使眼色让她想办法,乔楚诗默想片刻后向太皇太后禀奏:“太皇太后,碧洗宫今夜要放孔明灯祈福,能否容许贫道先行退席?请太皇太后恩准。”

    “祈福乃是大事,愿国泰民安,准你先行离席。今夜欢聚,不必拘束,有要事者,均可先离席。”太皇太后说话时眼角余光看向雷夫人、霍夫人。

    借着机会,胡仙仙、樊楚瑶及部分不喜欢应酬的人都告辞离去。出得摘碧馆,雷夫人和霍夫人竟都挨近胡仙仙。

    “二位夫人,贫道有急事,恕不相陪!”她可顾不了她们在呼喊什么,急往鸿胪寺而去,边飞边发灵符知会程浩风。

    她到得鸿胪寺外,程浩风正好出门,急切迎上她:“仙仙,把贺登泰发的符给我看看。”

    接过符后,程浩风默念着符上的字,他眉头越皱越紧,突然高声说:“廊州兵……变!应该是兵变!”

    兵变,而且是屯着殿前军精锐,离京很近的廊州营发生兵变,那就意味着京城堪危!

    程浩风扬手将符纸化为飞灰后,渐渐镇定下来。

    他沉声嘱咐:“你先设法再联系贺登泰,看能不能探听到更确切的讯息。如若不能,你亲自飞去廊州探查。仙仙,拜托了。”

    他重重握了握她的手,又说:“我去向皇上禀明情况,你保重。”

    两人匆匆分别,胡仙仙迅速飞往寥州,想约见贺登泰,再探详情。

    程浩风回宴会厅后,让党本安通传韩泽熙,说有十万火急的事要禀报。

    韩泽熙见程浩风焦虑不安在角落等待,忙让党本安宣口谕说:“皇上不胜酒力,需小憩片刻,各位大人慢饮。”

    韩泽熙离席后与程浩风立刻到了侧旁小花厅,待摒退左右人等,程浩风再说:“廊州兵营极有可能发生兵变,但还没有确切消息。请皇上暂停宴饮,召马军都督雷狂和厢军马递铺将军叶冠英议事。”

    “兵变?”韩泽熙惊愕反问,随即就叫人传雷狂和叶冠英来见。

    四人见面商议几句后,认为此消息可靠度很高。同时,也分析出诚郡王不断在京中挑事却没有大行动的原因,诚郡王一直只是在扰乱他们判断。

    他们只以为诚郡王会联合各藩起兵,关注的都是各王府府兵和各藩属厢军动向,没有想过他们会直接策反殿前军。

    不得不说,诚郡王背后的谋划者真是高明,看似按兵不动,却是在用对方的军队来攻击对方。

    “廊州出事,他们下一步很可能就会直取京城,是否该召各地属军进京勤王?”韩泽熙忧虑发问。

    “不可,引虎打狼会使得天下大乱。”程浩风立即反对。

    “确实不能调在外驻军入京,其一会乱上加乱,其二会令边关防守空虚。要是内乱未平,又引得番邦、戎人、狄人趁火打劫,就会内忧外患交加。”雷狂平常性情急躁,遇大事反而沉稳。

    韩泽熙点点头,对叶冠英说:“那有劳叶将军再探明廊州详情,并以朝廷慰问各地官兵之名,探查其他地方有没有发生变乱。”

    叶冠英领命去了,雷狂再奏说:“皇上,弹压各地官兵之事需由兵部上下官员和三军都督出面,守护京城安危就由国师负责。”

    “贫道义不容辞。”程浩风向韩泽熙稽首。

    韩泽熙郑重向他们说:“天下安危就交托二位了,待消息确定,朕再具体分派。”

    因诸事未定,不能先自乱阵脚,韩泽熙不久之后就返席再行宴饮。

    雷狂推脱伤病提前离席,暗中传令自己所辖部属加强戒备。

    程浩风则暗里约见郑天霸、陆开尊等等人,知会变乱之事。

    胡仙仙戌时初刻离宫,戌时末刻途经廊州前往寥州。在廊州上空她觉得戾气冲天,一阵心惊肉跳之感突然袭来,就急往廊州营而去。

    她不认得去的路,但兵营所在有威武之气,她是循气而行。然而,到得军营上空,只见卫兵往来巡逻如常,营房整肃有序,没有变乱征兆。

    她惊疑片刻,想起兄长是骁骑营上甲军廊州营将军,决定寻到兄长再问。

    血脉相连,气息相近,胡仙仙隐身于营房中辗转寻找,半柱香之后就感应到兄长所在位置。

    她飞身而入,却见胡勇刚与十余个亲兵都被五花大绑倒在地上。

    胡仙仙赶紧扯去兄长嘴里的破布,一声“哥哥”唤出,久违的兄妹情激荡,她眼角有些湿润。

    “好妹子,别哭。”胡勇刚连啐两口唾沫吐出污物,皱眉急切说道:“赶快上报,诚郡王要在子时举兵反叛!”

    胡仙仙急以灵符报讯给程浩风:兵变属实   子时起乱

    报讯之后,她再为兄长和其他人解缚,细询详情。

    胡勇刚说廊州东、西、北三个方向皆有驻军,总计二十余万,全是殿前军精兵。各营的大小将军有八成都叛归诚郡王,剩下的两成拥皇派,要么被暗杀,要么被捆绑,所以外界不知有变。

    “与你同样忠于皇上的将领还有哪些?分别关在何处?”

    胡勇刚说道:“还有三个没被杀,你是要去救他们?”

    胡仙仙点了点头,让兄长和他的属下带路,前去救人。

    有卫兵发现胡勇刚逃脱,但未能呼喊就丧命。胡仙仙不能直接杀凡人,但她能隐身击晕他们,哪些没被击晕的就由胡勇刚他们杀掉。

    救人很顺利,要将这总共五十余人送出军营却成了难题。胡仙仙的雾隐无隙网一次能带五人飞出,要无声无息往返十余趟很艰难。

    最后决定,先送几个人出营,再端掉一个岗哨,破开营侧门接应。

    先送出五人,破出缺口后,胡仙仙再返回,护送余下的人往缺口冲去。

    不巧有卫兵碰见,那卫兵大喊。

    胡勇刚飞掷手中铁矛,射穿那卫兵胸口,但还是迟了一步,那卫兵死前发出袖中响箭。响箭入空爆响,营中兵丁涌来追捕。

    胡仙仙急忙让兄长他们快上马逃走,她掣出红雪拂尘扬手阻击追兵。她没有打那些追兵,而是以拂尘扫起冰屑石块挡住他们。

    一路追、一路挡,胡勇刚他们也不停回身反抗,从廊州营到廊州城外延伸出一条血路。

    胡仙仙见再这般下去,兄长他们如何能到得京城禀告详情?

    她凌空立定,面向追兵厉声冷喝:“反叛朝廷,其罪当诛!尔等助纣为虐,天降刑罚!”

    然后,她尽御灵气,使出慧心玉剑,竭全身之力横劈而下!在那些追兵之前生生劈出一条深三丈、宽三丈的沟壑!

    追兵们只见黑夜中剑光冷熠,劲风夹着沙石乱飞,前面凭空出现深沟。他们都有些胆寒,眼见自己就要掉进深沟,急忙勒马停步。

    吓退追兵,胡勇刚他们得以逃脱,飞驰往京城而去。

    到得京城郊外,胡仙仙见已离城门不远,就让胡勇刚停下,落身在他旁边说:“哥哥,你去找霍飞直接带你入皇宫,将廊州具体情况禀报皇上和国师。我还有事,就护送至此。”

    “好。仙仙,你怎么脸色有些苍白?”

    “无妨。”胡仙仙淡淡答道,催兄长赶快入城。

    待胡勇刚走后,她猛然弓下腰捂住胸口,喷出一口鲜血。以她的功力要劈出那般深沟,真是拼了命在做,已是受了内伤。

    她调了调呼吸,拿出常备的疗伤丹药服了,再往寥州而去。贺登泰所发的符没写完就发出,表明他遇上了危险,她得去探明到底出了何事。
………………………………

第五百八十六章   兵临城下

    胡仙仙飞至寥州黑矿外,已是子时初刻。从接到贺登泰灵符的那一刻到此际只有三个时辰,她觉得像是比三年还久。

    连发灵符,贺登泰没有回应,她感应他特异的血枭气息也感应不到。

    焦急无奈之下,胡仙仙落身进入黑矿洞窟,抓了一个矿上看守逼问。

    “贺登泰去哪儿了?”

    “啥?你……你是来救人的?那些苦力都在外面茅棚里,你要救就去救,我不乱喊。”看守低头小声说。

    “我问你贺登泰去了哪里?就是血枭贺登泰,以前经常跟在鄂日浑身边的那个人!”

    “哦……以前跟在鄂大师身边半人半鸟的那家伙?好久没见了……听说过年的时候,诚郡王召他去了王府……”

    胡仙仙瞪那看守一眼,他哆嗦几下,见他不像撒谎的样子,她指尖弹出灵气弄晕他,再前往廓州诚郡王府。

    到得廓州诚郡王府外,只见灯火通明,甲胄在身的军人往来不停,这诚郡王是明着举旗造反了。

    胡仙仙在他们正厅暗窥片刻,动了刺杀诚郡王之心。她想了想,又作罢。韩泽灿是龙子龙孙,不得轻易杀戮。并且,韩泽熙与韩泽灿相争是天数,刺杀他要么会不成功,要么会改变天数、招致天谴。

    还有,胡仙仙细察厅中众人气息后,发现有一道辨不出修为高低的气息,她有些忌惮此人,怕刺杀不成,反惹祸端。

    她直觉此人来历不凡就多打量他几眼,只见他穿着黑绒皮褛,腰身精壮、四肢较常人显得略长、高额凸嘴、唇角两绺漆黑短髭。

    胡仙仙没料到他竟能感应她的目光,他三角眼正蕴满寒光朝她所藏方向看来。

    她忙闪身换了个位置,而后催动灵力飞身出了王府。这王府中并没有贺登泰的气息,他是出了什么事?

    想着韩泽灿已经起兵,程浩风他们必定要全力迎战,她不能让他悬心,打算先回京城,以后再想办法联络贺登泰。

    飞至廊州入京方向的城门附近时,胡仙仙心头微跳,像是有什么熟悉的气息在那里。

    她飞低了一些,循着气息张望,看到城楼时,她的心痛得顿时紧缩起来!

    城楼最高处挂着一颗头颅,是贺登泰的头!

    他面部仍保留着鸟与人相结合的血枭特点,看起来很狰狞。然而,胡仙仙不觉得狰狞,她心内是复杂到难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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