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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红尘-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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暇,哪有粮食调拨到这里;京城也是被叛军重重围困,哪能调粮食来?”

    “如此说来,海丰县会面临断粮的处境?如今是正月,田里连野菜都没有,这城中几万人可不得被活活饿死?”邹祖宽了解局势后,神色露出恐慌态。

    胡仙仙知道他可算海丰城中百姓的主心骨,可不能让他都生了恐慌感,忙向樊鼎瑶和樊楚瑶使了个眼色,再平静对邹祖宽说:“那倒也不至于等着被饿死,我会法术嘛,可以变粮食给大伙儿吃。”

    樊楚瑶刚想接话说,灵力变出的东西有限,而且也不能让胡仙仙消耗太多灵力,就见胡仙仙又朝她眨眼。她只得干笑着出声附和,宽慰邹祖宽几句。

    他们几个人商议了一会儿,就各自去想办法再凑粮。

    正月二十四酉时,他们又聚在一起商议,正为粮食之事焦头烂额,就听得厅外喧哗。

    樊鼎瑶叫个人来问是怎么回事,来人说是郑天霸归来,跪在廊下,他们四人立刻出去看。

    走出厅堂,远远就见廊下跪着一个上身赤 裸的大汉。他身上缠着荆棘条,左手高举大刀,右手抓着颗血淋淋人头按在地上。

    “郑副统领……天霸大哥,你这是,这是做什么呢?”樊鼎瑶三步并做两步跨上前,见郑天霸眼中含满愧疚泪水,忙把称呼都改了。

    “樊统领,我好大喜功,又行事鲁莽,为了抢头功、争战利品,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

    唉……粮仓被烧,都怪我……

    你……杀了我吧!我死了还能好受点儿!”

    听郑天霸说出这一番话,他们几个都面面相觑,问他具体怎么回事,他也不肯说。

    他一再地让樊鼎瑶杀了他,将他自己随身佩刀使劲儿往樊鼎瑶手里塞。

    樊鼎瑶为难地环视众人,胡仙仙以眼神让他先退后。她接过刀,掂了掂后问郑天霸:“这就是霸虎刀?”

    “嗯……”郑天霸被问得发愣,下意识地答应。

    “据说此刀本名为‘天龙刀’,你被德元帝招安后,德元帝说‘天龙’之名有犯上作乱,争夺龙位的意思,就让你改名。你自己就改为‘霸虎刀’,誓要当法朝的一员忠诚虎将。”

    胡仙仙侃侃而谈,众人都有些急躁的望向她,这可真不是闲谈往事的时候呢。

    “确实那般,郑某从小立志要保家卫国,建功立业,谁知因杀了强抢民女的恶少,被逼当了土匪……

    唉,招安之后一直做着看守窑工、押运瓷器的杂事,还是郁郁不得志。

    此番平越,我是真怀着赤诚之心来的,哪怕为国捐躯,也算死得其所!可没料到……唉……”

    郑天霸长吁短叹,胡仙仙眸光一冷,挥出手中刀直取他心窝处。他愕然瞪大眼睛,又倏然闭上眼睛,甘愿受死。

    然而,胡仙仙刀锋一偏,将刀架到他脖子上,冷声说:“未能收复越州就斩杀副统领,岂不是没正式开战就损兵折将?给你个机会说出粮仓失火的前因后果,如若情有可原,就准你戴罪立功。”

    “唉……郑某没脸说……”

    “你是粗犷豪迈之人,怎么变得婆婆妈妈?说,你手中人头是谁的?再不好好说清楚,我也不再刀下留情。”胡仙仙双眼逼视郑天霸。

    他连叹了几声,又狠狠抽了自己两耳光后,才声音低沉答道:“这个人头就是烧粮仓主谋的头,他是以前海丰县令的师爷,后来又成了老木匠的师爷。

    我最先攻进城,也最先占了县衙,这个人捧着银库的钥匙来投降,我也就受降。

    他领我到得银库后,趁其他人隔得远,就悄悄告诉我,他知道老木匠搜刮来的财宝还私藏了处地方。因那笔财宝没其他人知道,我动了私吞的心思。

    他说他怕死,也怕坐牢,带我去找财宝的条件就是留在县衙当个管粮仓的小吏都行,我当时立刻就让他去了粮仓……”

    听得此处,众人都对郑天霸怒目而视。胡仙仙也不由自主加重了手上力道,他脖子上立刻渗出鲜血。
………………………………

第五百九十一章  多方设法

    郑天霸被刀锋所伤,痛得忍不住闷哼一声,没法再继续说下去。

    胡仙仙这才觉出伤了他,收了刀,冷着脸让人来给他敷药。郑天霸拒绝上药,揪着手中人头的发髻,猛在地上捶了两下,只说交待清楚情况,就以死谢罪。

    众人见他那般,又都有些于心不忍,胡仙仙向樊鼎瑶看了看,示意他出面。

    “天霸大哥,事已至此,愧悔无用。你先敷药,再说详情,咱们一起尽力想补救措施。”

    樊鼎瑶言词恳切,伸出双手扶他。他直视着樊鼎瑶问:“我是土匪出身,你是将门之后,你有没有瞧不起我?我在战前不服你调遣,你恨不恨我?”

    一个儿子都当了副将的大汉,一个堂堂平越军副统领,犯了错后还来这么问,真显得有些莽撞又幼稚。

    樊鼎瑶朝众人笑了笑,再对郑天霸说:“你先起来,我再回答你。”

    “起来吧,别让父老乡亲们笑话。”胡仙仙斜了两眼还在拧巴着的郑天霸,以灵气强行扶起他。

    樊鼎瑶见他起身,赶紧拽上他就往厅中走去。邹祖宽让闲人们都散去,与胡仙仙、樊楚瑶也去了厅中。

    胡仙仙先让人把郑天霸手中抓的人头拿去示众,再让他细说此事。

    他望向樊鼎瑶,樊鼎瑶回答了他的问题:“我虽说是将门之后,可所得一切并不是靠祖荫得来,在官场上更是几起几落,最落魄的时候被弄去驿站当马夫。你说我会不会瞧不起别人?”

    郑天霸听他这样说,有些惊讶地看向胡仙仙,她点了点头,表示樊鼎瑶所说是真的。

    他一直以为自己壮志难酬是出身农户,后来又落草为寇才被人打压,没想到本来出身很好的人也会被人打压、甚至遭陷害。

    说了这些后,樊鼎瑶又再说他:“你不服调遣,我不恨你,可你为私利造成粮仓失火,我真是想杀 你泄愤!不过,杀了你就能让粮食都装回仓吗!不能吧?所以,得留着你的命,给我上战场将功补过!”

    郑天霸听了后,单膝向樊鼎瑶跪下,抱拳沉声说:“樊统领,你的确该当平越军统领。末将服你,心服口服。”

    樊鼎瑶扶他起来,拍拍他的肩,两人都洒然而笑。见两位将领没了心中芥蒂,胡仙仙他们几个也都相视微笑。

    然后,郑天霸细说火烧粮仓之事。原来,郑天霸想私吞老木匠私藏的财宝,并不是为了自己享乐,是当年蟠龙寨有很多兄弟在招安后混得还不如当土匪的时候,他想接济他们。

    还有,他认为那个师爷就算想做什么坏事,偌大的粮仓有那么多管仓小吏,怎么也不至于弄得粮食几乎全毁。

    后来,他见粮仓火势难控,才意识到那是早有计划的阴谋。他四处追查那师爷,终于在城外寻到化装逃跑的师爷。

    这师爷交待说,粮仓的那些布置是早在起兵反叛前就安排好的,火油沟之类备下足有三月时间。

    韩泽灿的人早有密令传下,要是顺利占领城池,就不做破坏之事,并在推翻韩泽熙后再消除隐患。要是,守不住城池,就要毁了必要的物资,让朝廷得个空城。

    听得这些,邹祖宽愤慨不已,说那韩泽灿只顾争权,全然不管老百姓死活。

    胡仙仙双眉拧紧,总觉得此事还有重点没把握住。她反复回想郑天霸的话,又再次问:“那师爷交待说火油之类埋了近三个月时间?都是韩泽灿的人直接发话?”

    “是的,那家伙死活不肯说,还想服毒自尽,我把他手给掰断了,才问出话来。”郑天霸肯定地答复胡仙仙的问题。

    “快!去查查城里的水源有没有问题……还有,联系所有你们能联系的人,让他们防着叛军的阴招儿!“

    胡仙仙严肃说出这话后,他们立即意识到韩泽灿手下的奸细不会只针对粮仓搞 破坏,也不会只在一地搞 破坏。

    “是,马上就去!还有,仙仙你快发符告知国师,请他传出消息。其他州县不能再出事,若是再出事,平定了叛军又会闹饥荒。”樊楚瑶匆匆出门又匆匆返回,提醒胡仙仙。

    胡仙仙点了下头,立即发灵符告知程浩风,让他传令各地州县都小心防范类似的事。

    查看水源后,真发现有几处水井被投了泻药。还好,这海丰县城是快速收复的,那些奸细还来不及大量投药。

    那些莫名其妙就腹泻的民众有一百多人,樊鼎瑶让军医给他们用最好的药医治。

    郑天霸带人抓住了几个没来得及逃跑的奸细,押往城中十字路口斩了。

    因这些事闹得人心惶惶,樊鼎瑶他们又聚在一起商讨如何安抚民心。

    “也不知道是谁给韩泽灿出的这些阴损主意,投毒在水里,只要有人被毒死就会发现水里有毒。这泻药弄水里,要不是仙仙提醒,哪能想到水有问题?那些人还以为自己染了瘟疫,要是一直乱传谣,乱医治,我们就得不打就先败了。”

    樊楚瑶感慨着,其他人附和着,邹祖宽说:“如今坊间各种流言四起,都有些不相信朝廷能平定叛乱,可得早想办法稳定民心呢。”

    他们都陷入沉思,“吃”是最基本也是最简单的需求,现如今粮食问题不解决,如何稳定民心?

    “要不然,把老木匠搜刮来的财宝都送还各家各户?他们能认出是自家东西的,就让他们出个证明领回去,有些分不出是哪家的,就分给穷困的人?”

    郑天霸小声说出自己建议,他觉得分财宝挺像土匪分赃,怕他们不同意,眼睛都不敢直视他们。

    谁知他们都同意,邹祖宽说:“有了钱财暂时还买不到粮食,不过等平定叛乱后,商道复通就行了。有了盼头,心中就不慌了,这主意不错。”

    定下这事情,他们就派人登记银库中的东西,和老木匠私藏的东西,再出告示让百姓知道。分东西的那两天,有军队维持秩序,也没出什么乱子,县城中的大街小巷都洋溢着欢笑。

    到得正月二十九,县衙厅堂中的气氛又凝重了几分。因所剩的粮食全部加起来只有一万斤了,是先供给军队前往越州州城,还是继续和海丰县几万百姓一起匀着吃?

    有的说要先给将士们吃,只要能速战速决拿下越州城,就能调粮食到这儿;

    有的说州城城池坚固,守军又多,难以攻克,应该去打邻近的海平县;

    有的说长驻在海丰县,军民都勒紧裤腰带,一起种庄稼,等几个月后收获了再打州城……

    樊鼎瑶否决这些乱七八糟的提议,他想了很久之后让胡仙仙先变些粮食出来让底下士兵和百姓有个盼头。

    变物品是需要消耗灵气的,胡仙仙不能消耗过多灵气,得防着敌军有会法术的高手。她变了两百斤稻谷,为了让军民定心,邹祖宽做出变了两千斤稻谷的假像。

    无月的夜晚,天空中阴沉沉的黑云让人备感压抑。胡仙仙坐在县衙后院的台阶边发愁,没有粮草就难以安排进攻越州州城的事,越州无法平定,京城的压力就更大。

    她知道发兵前,程浩风为什么说只能胜不能败,因为他们败不起。他得等着越州的胜利鼓舞士气,也得等着平越军与平廓大军会合去攻廓州,才能有办法解京城之围。

    “仙仙,很少见你这般多愁善感的样子呢。”樊楚瑶笑着来和她打招呼。

    “我不是多愁善感,只是愁闷。多愁善感是伤春悲秋,是雅致的人才有那情绪,我只是为具体的事儿发愁郁闷。”

    “哈哈,你这些道理还真是特别。嗯,仙仙,我们总不能这样拖下去……我认为攻打海平县还算是比较可行。”樊楚瑶深思熟虑后才来找她商议,因为没其他更好的计策了。

    “我们能快速攻下海丰县是有诸多巧合因素的,海平县肯定比海丰县难打。并且,我们主要的任务是打越州城,去打海平县后万一引得越州叛军来反攻海丰县,我们连个落脚地都没有了。”

    是啊,争战不能存了侥幸心理,军队去攻海平县,越州叛军完全可能趁城内防守空虚,把海丰县夺回去。

    一城难攻,一城失守,要成了那般境况,这支平越军只会落得全军覆没的下场。

    两人沉默许久,胡仙仙脑海中灵光一闪:“你想攻打海平县目的是为了分粮食,对不对?只要粮食,我们可以不去攻城,可以……”

    胡仙仙眼睛亮亮地朝樊楚瑶闪了闪,“我们可以去偷!”

    “哈,对哦!”樊楚瑶立刻赞同,凭她两人的法力应该能偷不少粮食回来。

    两人去找樊鼎瑶商议此事,樊鼎瑶咧了咧嘴,两个有朝廷职事的女子去偷粮?他实在不想同意,但又没其他更好的办法,只得同意。

    两人当即行动,胡仙仙携着樊楚瑶趁夜色飞掠往海平县城而去。

    海平县同样被叛军集中了物资,她们在官仓外瞅准了一间很大的仓房,里面装的是从米行征缴上来的米。

    偷米可比偷粮食好,省了舂的工序,还没损耗。

    胡仙仙装米,樊楚瑶放哨,两人协作默契,第一次就偷了五百斤大米。要不是胡仙仙的袖里乾坤中只放得下这么重的物品,她们还能多偷。

    连偷三次,换了三间仓房,却在第四次去时,刚入仓房就听得铜铃乱响,捉贼声四起。

    胡仙仙忙拉樊楚瑶隐身在仓房门后,她们无惧捉拿,却听仓中传来有些熟悉的声音吵嚷。
………………………………

第五百九十二章  得粮得城

    粮仓内用于防偷盗的铜铃还在因震动而回响,胡仙仙和樊楚瑶对视一眼,很显然管仓小吏喝骂的人不是她们,因为即使以樊楚瑶的功力都不会误碰铜铃。

    “把这两个小贼抓去打个半死,再砍了脑袋挂城头示众!”

    “小贼?我们拿回自己的粮食,还成贼了?放开,我们不是贼!”那令胡仙仙熟悉的声音不停争辩着。

    “啪!”的两声脆响。

    管仓小吏狠狠扇了被抓的人一人一耳光,“不是贼?老子管你是不是贼?接连几天偷那么多米,害得老子遭扣了两个月俸银。哼,抓着你们就算你们倒霉!”

    粮仓内点起了马灯,管仓的小吏越集越多,他们都跑去对那两人拳打脚踢。

    因中间隔着米堆,胡仙仙并不知道那边具体情况如何,但也猜出是巧合有其他人来偷米被抓,她不想让别人替自己背罪名。

    “住手!米是本座取走的!”

    她拉着樊楚瑶的手仍隐在门后,别人看不见她们。

    她声音清亮,他们并没因这少女声音停手,反而浪笑着乱说起来:“哪家的丫头在这儿装神弄鬼?是不是饿疯了?”

    “哈哈……爷还饿疯了呢……让爷快活快活,就赏你白米白面吃!”

    “喂,小贼,是不是你妹子想来救你们?哈……快出来让爷瞧瞧,要是你妹子长得够水灵,可以饶你们的狗命!”

    这些话让胡仙仙怒火中烧,施放灵气让粮仓中陡然冷了好几分,她声音也冰冷了几分:“想保性命,速速离去!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本座无情!”

    管仓小吏们东翻西找都没寻见人,又见被抓的人也很惊诧,料想这发声的女子可能真与他们无关,就都有些恐惧起来。

    一个开始低头迈步向外走,其余的人都跟着走。最先发现有人偷米,抓住了人的那个小吏走到门边,又不甘心地回过头嘟囔着:“搞啥鬼呢……”

    他话没说完,就惨叫起来:“啊……哟……等等我呀……”

    他两手捂住耳朵飞快跑起来撵上其他人,其他人听见他声音,回头就见他头两侧都有鲜血顺着指缝流下,被他的样子吓得更快地朝前跑。

    胡仙仙御剑割去他双耳,他靠着求生的本能跑了出去。跑了没多远,就因钻心剧痛和失血晕眩,而昏倒在地。

    听见倒地声,跑在前面的人才反应过来他不是鬼怪,是受了伤的同伴,有几个胆大的人回转身,架扶着他跌跌撞撞逃远。

    估计管仓小吏们都不会再来,胡仙仙关好仓门,举起颗夜明珠为照明之用。

    “小姐……是小姐……”她刚想绕到米堆后看那两人,那两人已经先行绕了过来。

    原来他们是三瓜和闷娃,两人借着珠光认出胡仙仙。

    “你们?你们怎么在这里?“

    见着他们,胡仙仙有些意外,和他们打招呼后,再让樊楚瑶也过来。

    她本来还在为割了那人耳朵暗责自己下手太重,见他们都被打得鼻青脸肿,就觉得那人真是活该了。

    三瓜和闷娃都是愁眉不展,胡仙仙让他们先别急,说定然帮他们解决事情。她再问他们是怎么进这粮仓的,他们说是挖地道进来。

    胡仙仙装了大米在袖里乾坤中,又帮他们把余下的大米从地道运出去。

    护送他们从地道中钻出,她才知道这地道通往县城之外。他们在地道旁小树林中见着接应的人,把大米装上车后,再往海边小村而去。

    到得小村中,卸下大米,三瓜和闷娃才坐下来,慢慢和胡仙仙讲起事情始末。

    他们在去年老舅爷之事完结后,就由栓子出资,他们出力,做起了米粮买卖。

    由于价格公道,人缘又好,生意很快就有起色。过年期间,他们大赚了一笔,就想着再赚一笔,盘个铺面下来,请几个帮工,不用自己这么辛苦了。

    他们从陵州装了两万斤大米,走陆路到景春县坐船,几经颠簸到得越州海平县。

    海平县比海丰县更靠海近,有很多渔村,这些米就是卖给渔民的。他们已有很多老主顾,不愁卖不出去。

    谁知刚到这里租下仓房放米,还没开秤就遇上叛军占领了县城。

    那些叛军的人到处搜刮民脂民膏,闷娃一再申辩说他们不是海平县的人,不该他们捐什么粮,那些叛军还是拉走了他们的米。

    情急之中,三瓜想出个主意,他拦在车前说这些米是要运回陵州献给车昂的。前陵州知府车昂如今是韩泽灿面前的红人,叛军的人应该不敢抢车昂的东西。

    那些人还真停下车,领头的人让人取来笔墨纸砚写了张欠条。写的是:采购军需,买米两万斤,欠车昂车大人两百两纹银。

    三瓜拿着那么张欠条,再也找不出拦下那些人的理由,呆愣愣地看着他们把大米运走,那是押上所有家当才置办的货呢。

    三瓜和闷娃都气病了,后来有个老渔夫说,海平县之下有泄洪的暗沟从县城内直通郊外。要是能把那些沟挖通连好,也许就能变成通粮仓底下的地道。

    闷娃听得讯息后,就找来渔村中信得过的人动员说,只要能把粮食弄回来,他们就只留一万斤保本儿,剩余的全赠送给村里人吃,并且以后每年都送给村里两百斤粮食。

    别说以后送不送粮,就是目前村里的人也都断炊了。这渔村里能捕些鱼,可正、二月鱼少,叛军连鱼也得收,捕鱼也当没捕。

    再说,就算不被没收,老人孩子天天吃鱼也受不了。他们本来就想弄粮食,只是缺人领头儿,闷娃一说就都同意帮忙。

    三瓜和闷娃没想到好容易挖掘连通了地道,第一次进仓就误触铜铃线,被抓住。

    “被抓住也不是坏事……”胡仙仙笑得眼睛弯弯。

    三瓜和闷娃已知她性子,并不生气,而是接话问:“小姐是说不被抓住就碰不上我们?”

    “小姐有啥好主意了?”

    “嘿嘿,你们照我安排去做就是!”胡仙仙低声嘀咕几句,又嘱咐他们别走漏风声。

    三瓜和闷娃都重重点头,他们约好行动时间后,胡仙仙就携着樊楚瑶告辞离去。

    她们回到海丰县衙,向樊鼎瑶禀报所遇的事。她提议用少数士兵奇袭海平县,樊鼎瑶斟酌后答应,几个主事的人再细议谋划事项。

    二月初三酉时,郑天霸带着一百多名选出的精壮勇士,穿着夜行衣带上兵器利刃潜行前往海平县。

    樊楚瑶随他们同行,为他们带路,也是监督他们要依计行事,别出纰漏。

    胡仙仙已先行飞掠到海平县官仓,暗里将火油之类都弄走,再细查还有没有潜在的陷阱。他们今夜要攻城,她可不想再出现粮食被毁的事。

    亥时初,胡仙仙估计郑天霸带的人已经从地道入城,就飞身到了县衙。

    县衙当中那个叛军的伪县令还在寻欢作乐,他正和他的走狗们拥着几个女子喝酒,就见一道寒光从窗口疾射而来。

    凭着多年提心吊胆过日子的警觉性,他迅速反应过来,把拥在怀里的女子推去挡剑。

    他跃身而起就朝门口跑去,若是他躲的是一般飞刀,他就逃脱了。

    却不料,慧心玉剑穿透那女子女子胸腔后,如流星般带着血红彗尾飞射向前,又穿透了那伪县令胸腔。

    一蓬又一蓬的血雾迷乱了其余人的眼睛,他们呆滞地看着剑光敛起,落入门外的蓝衣道姑手中。

    “韩泽灿反叛乱国,天道不容!海平县首恶已除,其余人等降顺者不杀,顽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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