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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红尘-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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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还是不同意,说是高贵人不能和那些下九流的人住在一起。

    可他们家已败落得请不起奴仆,那么大个院子,光是打扫就得费很长时间。玉公子父母不帮着打扫不说,还嫌菱妹打扫得不干净。

    菱妹任劳任怨的做家务,可玉公子得的俸银都用来买衣饰,交到她手里的钱少得可怜。

    菱妹说他不用太在意衣饰如何,他说人靠衣装马靠鞍,打扮得鲜亮才能交好运。

    这些还不算什么,最令她父母忧心的是,菱妹和玉公子一直没有正式拜堂成婚。

    小盆知道这些后,就送了钱财给菱妹父母,让他们办些好嫁妆,然后去催玉公子办婚礼。

    过了几天,菱妹父亲进城回来,就焦急地去找小盆,让他救救菱妹。

    原来她父亲进城催婚才知道,省城有家大富户的小姐见玉公子俊美风流,就看上他了。这大小姐是独生女,要他入赘,连他父母都可以同去省城由她家奉养。

    玉公子的父母要赶走菱妹,菱妹想见玉公子当面问个清楚,可他就是躲着不露面。菱妹说不见到他,她就绝食,已经绝食两天了。

    听闻这些的小盆并没有因为她负了自己,如今又遭了报应就高兴,他反而为她心痛无比。

    他找到哥哥和妹夫帮忙,揪出藏起来的玉公子,逼他说清楚到底怎么处置菱妹的事。

    玉公子见了菱妹后,一口咬定自己并不喜欢她,是她非要缠着他、赖着他。

    菱妹气得晕了过去,小盆把玉公子打了一顿,然后带着昏迷中的菱妹住进客栈。

    他请大夫给她医治,给她端汤送水,待她好转后,又送她回家。

    菱妹成了村里人的笑柄,他耐心安慰她。别人说他傻,他只是一笑置之。

    有一天,她问他嫌不嫌弃她,要是不嫌弃就嫁给他。他心头狂喜,却说不话,只是不停点头。

    他们成婚后,平淡过了一年,但因菱妹身体弱一直没有怀孕,小盆父母渐渐对她不满。加之过去的那些事,就经常指桑骂槐的说她。

    春节过后,小碗与丈夫带才满三个月的婴儿回来拜年,小盆父母十分热情的招待。

    见了那胖乎乎、粉嘟嘟的小外甥,小盆抱起来就不肯松手。在热闹喜庆的大家庭里,菱妹就像是个多余人,她神情落寞坐在角落里。

    往常这种时候小盆总会去安慰她,但他此刻只顾了逗孩子玩儿,没留意到她,她就对他生了怨恨。

    小碗的公爹升官了,不是县令而是知府,她丈夫也去了省府典狱司衙门当差。小碗生活美满舒心,本来微胖的她就发胖到身材走形。

    看着笑容满面的小碗,菱妹恨恨地想,凭什么样貌不如自己、手也不如自己灵巧的小碗过得那么好?

    几天相处下来,她都暗里仔细注意着小碗一家,终于让她察觉小碗不那么如意的一面。小碗夫君经常以开玩笑的口吻讥笑小碗身材,话里虽还没透出厌恶,但已对小碗表露不满。

    菱妹敏锐感知到这点后,就刻意挑选紧身些的衣裙穿,没事儿就在小碗夫君面前晃悠。

    小碗夫君清楚菱妹的过去,他心里有些鄙夷这样的女人。可菱妹早不是当初为了心上人犯傻的村姑,她知道他鄙夷她,却更相信自己能诱惑他。

    有些人就如罂粟,明知她妖娆的外表下有颗带毒的心,还是忍不住想靠近、想拥有。

    人往往过份高估自己的自制力,以为自己可以在满足好奇心,享受激 情后,还能干净利落抽身而去,却往往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小碗丈夫和菱妹鬼混在了一起,他一次又一次的告诫自己这次就是最后一次,不能让小碗发现,可又偏再多犯错一次。

    在小碗丈夫横下心决定必须要结束荒唐关系的那天,小碗撞见了他们孤男寡女在屋内。

    其实那天他什么都没做,他想镇定掩饰,可菱妹哭喊着挡在他身前:“不怪他……不怪他……是我先勾引他的……”

    这么一来,他再也没有掩饰的必要了。他也明白小碗会突然出现,其实是菱妹故意走漏风声。

    小碗大吵大闹三天,三天后她丈夫以为事情算是了结,可谁知不再哭闹的小碗自请休书一封。

    小碗丈夫从来没想过要和她分开,坚决不同意。他为了挽回小碗,就把丑事告诉了小盆,说仍旧各过各的,他要带小碗去省城,从此再不往来。

    小盆只知道妹妹和妹夫吵架,并不知道事情原委,小碗为了避免二哥伤心,一直没明说菱妹的事。

    听到这般真相,小盆如闻晴天霹雳。不管菱妹怎么伤害他,他都可以忍受,可是连小碗都伤害,他不能忍!

    小盆当即去质问菱妹,听她承认后,他神魂若丧,木然的让她滚出家门。

    她说自己可以不要任何钱财,但总得让她带些日常使用的东西走。想着以后见着她的用品难免心酸,他准许她收拾些东西再离开。

    菱妹静静的、慢慢的在屋里走来走去收拾东西,他看着她身影在眼前来来回回,压制住的心痛感再难压制。他只得走出去,去了个小酒馆借酒浇愁。

    平时很少饮酒的小盆喝得烂醉如泥,开酒馆的老伯与他相熟,就让他在后房睡了一夜。

    第二天,老伯叫醒他时,他还因宿醉而头痛。可急于想知道菱妹到底去了哪里,他就忍着头痛欲裂的感觉,匆忙赶回家去。

    回家后,菱妹早已不在房中,她带走了她的日常用品,也带走了他的心。

    他整颗心空落落的,浑浑噩噩过了大半个月,小碗突然回来。

    小碗一回来就骂二哥糊涂无能,父母赶忙来劝说。父母还不知道那些龌龊事,菱妹离开了,也只以为是小两口吵架,她赌气回娘家。

    小盆拦着小碗,让她为父母身体着想,别再说。

    “别说?二哥,你知不知道发生了更可怕的事?你呀……你不光丢了老婆,你连房子和田地都丢了!没有了……我们家啥都没有了……”

    小碗的话惊得他们母亲翻了翻白眼儿,“咚”的一声昏倒在地。
………………………………

第六百章   神兽内丹

    见母亲昏迷过去,小碗也不再急于说事情,与家人先把母亲扶上床,请来大夫诊视。

    听大夫说母亲暂无性命之忧,小碗才让二哥和父亲跟她到另一间屋里,细说事情始末。

    小盆一向信任菱妹,所有箱柜的钥匙她都知道在哪儿。那天趁小盆出去了,她翻找出钥匙,拿出了房契和地契,尽数带走。沉浸在悲愁中的小盆,完全没发觉异常。

    本来,小碗丈夫是想极力挽回小碗的,菱妹带上那些东西找到他后,他又动摇了。

    若是把菱妹的丑行捅出去,就算她带了房契、地契走,上衙门告她,官府也是多半判回给小盆他们家。

    但是,官府怎么判却还要看当官的想怎么判。小碗公爹是知府,丈夫也与官场中人相熟,他们要是接纳了菱妹,很可能就将房子、田地都判给菱妹。

    听闻此种情况,小盆不相信菱妹会恶毒到这种程度,他疯了般的冲进屋内,打开锁得严严实实的箱子柜子,看到里面空空如也。他只得相信,相信自己一直爱着条毒蛇。

    小盆父亲气得捶胸顿足,但他尚有一丝理智,清楚家里目前这几个人都解决不好事情,就托人把小桶找回来。

    小桶回来后,首先去见知府,要求他把菱妹关入监牢,把房契地契判还给自己家。

    知府勉强答应,却打起了他自己的算盘。照小桶所说去做,就得承认自己儿子有错,一辈子都在亲家面前抬不起头。

    并且,他想再升官,需要钱为他铺路。小碗娘家有钱,却并不能属于婆家。他知道小碗是个好儿媳,但儿媳肯定不如儿子重要。

    知府前思后想,做出决定,他给了小桶两条路选。

    第一,将家族丑事公之于众,把菱妹拖去浸猪笼。小碗丈夫和小碗分开,房契地契尽皆归还,从此两家断绝关系。

    第二,把事情真相瞒下来,让他儿子收她为妾,把房契地契从她手里弄出来。然后,一半财产还回,一半财产给知府家。至于为什么要给一半财产出来,那算是为了让小碗保住少奶奶地位,也是保住几家人的名声。

    知府说,他可以让人出证明,证明菱妹已因没能生养儿女自尽,给他儿子为妾的不是是菱妹,而是失散多年的孪生姐妹。这样的谎言,可以留住几个家族颜面。

    小桶不知道该怎么选,第一种虽没有利益损失,可名声会受损。他并不想事情闹到两败俱伤的地步,实在纠结难做决定,他只得回家与亲人商议。

    这事件当中受伤害最深的小盆选了第二条,他不想让菱妹惨死,也不想让父母被人说闲话。

    另一个直接受伤害的小碗,她也选了第二条,她知道若和知府家断绝关系,是带不走儿子的,她舍不得年幼的儿子。

    既然他们两个都那般选,小桶和父母也就只得答应第二条。

    对于小盆一家人来说,丢了一半财产仍是当地富户,丢了面子就难以在当地立足。

    日子慢慢过去,小碗再恨菱妹也改变不了既成事实。她不想与她共侍一夫,可为了儿子又不能离开夫家,就将院子隔开,避免与菱妹相见。

    院子隔开了,眼不见心不烦,倒也相安无事的过了两年。

    小盆尽量不去想那些烦心事,他成天就在田里忙。他本可以只翻翻账本,指派一下别人干活就行,可他偏要在田里亲自劳作。

    他心里很荒凉,看着自己种出的庄稼丰收时,心里才会有些活泼色彩。

    那些老农都说,小盆不是在种庄稼,是在田里绣花,耕作得太精细了。

    在他精细耕作下,他家田地所出的粮食果蔬都最好,很多农户向他学经验。

    来学的人多了,他名气就大了,他种出的莲藕肥白清甜,被选为贡品。

    这么一来,就常有达官贵人来向他讨要果蔬,连来此地游玩的王爷,都亲自登门拜访要尝尝鲜。

    王爷尝了贡品莲藕后,又来了兴致想瞧瞧是怎么挖藕的。他们引他去了菱塘,因莲菱本是长在一处。

    王爷只顾了看别人挖藕,随同王爷前来的一个道士却皱眉细看菱塘环境。

    半个月后,王爷派人来买小盆家的田地。小盆想也不想就拒绝了,那些田地对他而言不仅是财产,更是他心灵的寄托。

    特别是那菱塘,承载了他太美好的回忆。当年要被知府分一半田地走时,他曾宁愿用两百亩肥沃稻田来换菱塘,如今怎么肯卖出包含菱塘的这一半田地?

    他不愿卖田地,王府的人就不断加价,他仍是不肯。后来,王府的人不再加价,直接威胁他,再不妥协就让他落得家破人亡。

    小盆不明白,自己只想安静过自己的日子,为什么总要出这样那样的乱子,总有人来逼他这么做那么做?

    得知此事后,与小盆只会愁闷不同,小桶暗里托人打听,王爷怎么就看上了他们家的田地?

    打听到的结果是,王爷身边的那个道士可以观气寻宝,观到菱塘之下有上古至宝。传说得到那样宝物,可以不修炼也拥有无上法力。

    王爷为了得到那宝物,又不走漏菱塘有宝物的消息,当然就假意买地。

    小桶不管这消息是不是真的,他反正清楚这王爷对他们家的地,那是势在必得。

    他劝小盆卖田地给王爷算了,拿了钱另再买地就是,何必得罪王爷?

    小盆仍是不肯,他说王爷要宝物,就来直接取宝得了,反正他对什么宝物不感兴趣。

    没想到二弟性子这么倔,小桶只得求人在王爷跟前露口风说,派人去取宝就是,不必还买地绕弯子。

    也许是不相信有那般大方的人,也许是担心小盆设了什么陷阱,王爷答应不买地,也不提什么宝物的事,还对他非常好,但这“好”又似乎是一种控制。

    其一,送他一所大宅院,要他和家人搬进城住。他父母年老了,觉得住哪儿都无所谓,只要能和儿女在一起就好。他在小桶劝说下,让父母搬进城,但他长住村里。

    其二,王爷请小盆当了“农事先生”,专教人务农,栽种出的新奇果蔬都算是王府所出。久而久之,都把他当成王爷的幕僚。

    其三,王爷说菱塘里已经不肥,要排干水,挖尽於泥重新填土进去。小盆本来不同意,可经两年相处下来,他已和王爷熟识,已养成只要不涉及根本观念冲突,就按王爷所说去做的习惯,他妥协了。

    排干菱塘水的时候,正遇上阴雨天,排来排去排不干,小盆很着急。

    他为了监工方便,就在离菱塘不远的地方搭了个窝棚住。

    路上湿滑,布鞋经常湿透,他就自制了双木头套鞋,似木屐又似马靴。在木鞋底垫上软稻草穿着,又防湿滑又舒适,其他人见了都跟着学做木鞋。

    天终于放晴,菱塘水排干了。王爷突然调来王府卫队把菱塘团团围住,吓得民伕们跪地求饶。

    常跟在王爷身边的那个道士反复察看塘底,手指又掐又捏,他面色越来越凝重。

    小盆和民伕们只见塘地有粗沙、石子儿和略硬的黄泥,哪有什么稀奇东西?

    “王爷,奇宝就在塘底,但肉眼难辨,俗手难取。”那道士向王爷恭身行礼。

    王爷很生气,认为道士在故意糊弄他。道士解释了很久,王爷还是没听明白,最后不耐烦了,让卫队封锁此处后,拂袖而去。

    宝物之说,小盆几乎已忘,突然的变故让他明白,这王爷没有想过诚心结交他,一直想要的只是菱塘之下的宝物。

    可他在此地过了快三十年,不知道有什么宝物,别说他,连那八十岁的老爷爷都不曾听说这菱塘底下有什么宝物。

    他和民伕们要求回家,卫队士兵拔刀就指向他们:“乖乖儿的挖,再敢乱提要求,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又挖了十天,还是只挖出泥沙之类,就在王爷都想放弃时,那道士让王爷把其他人放了,只留小盆一人。

    王爷将信将疑的把人放了,道士让他晚上去看小盆在坑里的动静。

    那时已值深秋,夜色如墨,霜风飒飒。王爷和道士悄然走上塘埂,看小盆孤单的奋力挖掘。

    小盆穿着木屐,浑身溅满泥浆,勾头弯腰挖着。在他头上有汗珠,有凝为淡淡白烟的热气,还有一团鹅蛋大小的金黄光斑闪耀。

    “咦呀……”王爷指着那光斑惊呼出声,道士连忙捂住他的嘴。

    恍惚听到声音,小盆诧异的抬头望了望,他们已缩身到泥堆后,慢慢退远。

    他们到了僻静地方,道士才说那宝物是上古神兽内丹,直接挖掘是难以挖到的,得遇有缘人才能得到。经他这些天的观察琢磨后,他认为小盆就是那有缘人,他们只需等小盆得了那内丹,就去抢夺。

    王爷问,小盆得了内丹不就有法力了,还怎么抢得过?道士说,不懂催动灵力炼化内丹,得了也是无用。

    在他们打这些算盘时,小盆还在挖呀挖,他只是麻木地重复挖掘动作,仿佛这般才能找到点儿活着的感觉。

    匆匆又过几天,那夜月色皎然。突兀风起,从地上冲起一道淡金色光芒,把月光都给遮挡。

    见着这一幕的人大多不知道金光从何而来,只有在塘埂上偷看的王爷和那道士清楚,那是因从塘底跃出一颗金丹!

    小盆也好奇的看向天上,须臾间,光华渐敛。他自己都不知道光华敛去,是因金丹渐渐融入了他体内。

    天亮后,王爷放小盆回家。再之后,王爷和那道士商议取金色内丹之事。

    “都融入他体内了,要取出来可难办……杀都不容易杀死他吧?”

    那道士捋着胡须说:“王爷不必忧心,诸事早有准备,要降住他只需一人即可。”

    “谁?”

    “菱妹。”说出这名字时,道士眸中闪过寒光。
………………………………

第六百零一章  纠葛难断

    从坑底爬上来后,小盆浑身僵麻,脑袋昏沉,他只想好好睡一觉。

    钻进菱塘旁的窝棚里,他倒头就睡。眯着眼迷糊似睡,可明明眼皮重得抬不起来,偏就是无法沉睡。

    这种想睡又睡不着的感觉很难受,他只得翻身坐起来发呆。发呆很久,他找到睡不着的原因,他想亲人了,这里没有家的感觉,所以他睡不踏实。

    小盆想通后,就出了窝棚去找马车,他要进城看父母去。他太心急了,没收拾窝棚,连脏衣脏鞋也没换。

    入城时,正是华灯初上。他望着窗口透出的温暖桔黄光芒,喉头哽咽,鼻子微酸。

    小盆懒得去想以前种种烦心事,他只想快些进屋,快些陪父母吃顿热乎晚饭。

    他跨进门时,正赶上家人在吃饭。小桶的两个孩子,就是他那侄子侄女儿首先看到他,他们飞扑过来抱住他。

    母亲望着他,热泪盈眶却说不出话。父亲向他招招手,让他坐到身旁。随后,哥哥嫂嫂亲热的问长问短。

    说着话,嫂嫂突然想起什么了,急忙往厨房跑去,原来是想起桌上少了小盆的碗筷,赶着拿来添上。

    饭后,陪亲人聊了会儿家常话,小盆才去睡。他很疲倦了,合衣躺在床上就进入梦乡。

    也许是发生了太多事,也许是他太乏累,他的梦境很乱。

    乱到刻意去编,刻意去胡想,他都编不出、想不出脑海中那些场景。

    可他就是梦到了,什么洪水滔天,什么神兽定四方,什么吞噬一切的欲望,还有什么无欲无求才是真能吞噬一切……

    梦醒了,小盆翻身起来,坐在床边上回忆梦境。梦境中的一切像真实经历般刻于脑海中,他甩甩头,想把那些疯子似的幻想甩开,可是甩不开。

    他长叹几声,出门洗漱。洗漱好,早饭已摆在桌上,吃罢饭就陪父母和侄儿侄女闲耍。

    这般日子过了三天,王爷天天派人来问候,对他很关切的样子。

    小盆对那些人都不冷不热,他筹谋着带父母搬离王爷送的大宅,搬到一个常人难找到的偏僻地方。

    他还没实施想法,又出了另外的事——小碗和菱妹被撵出夫家。

    这件事,他本来不想管。他心累了,只想安静过几天,心中早没了爱恨波澜,可事情发展到逼着他去管。

    菱妹如今的夫家,也是小碗的夫家,她们公爹升官要去京城了。去往京城,自然是要带家眷的,可她们夫家的人不带这两个儿媳走,只带小碗儿子走。

    她们同时成了弃妇,也就暂时放开以前仇怨,一起去求娘家人帮忙。

    菱妹如今是顶了个“菱妹姐妹”的假身份,小盆是她死去“姐姐”的丈夫,有难事来求“姐夫”,似乎也并没什么不对?

    看着她们委屈落泪的样子,小盆实在硬不起心肠拒绝。他只得一遍遍的劝自己,就当是帮小碗,顺手拉了“小姨子”一把。

    菱妹面对小盆的时候倒没显露什么复杂情绪,仿佛她就是他亡妻的妹妹一般。她似乎忘了自己本是他妻子,忘了自己根本不存在孪生姐妹。

    如此也好,小盆也渐渐敛起复杂心绪,就当自己曾爱的人已死,这般还舒坦些。

    他和小桶派人送信至京城,要小碗丈夫必须回来解决好此事,否则去衙门告状,告得入京为官的亲家翁丢乌纱帽为至。

    小碗丈夫匆匆赶回来,他还是忌惮着这两个大舅哥的,毕竟他们知道他家不少秘密,捏着些他父亲把柄。

    小碗的要求很简单,她不想去京城,也不要钱财,她只想留儿子在身边。

    菱妹也不想去京城,她没儿女,就要钱财。

    她们丈夫同意了菱妹的要求,给了她三千两银子和一处宅院,还有不少珠宝首饰。

    他不同意小碗的要求,因为就算以后他还会再生儿育女,那也不能放弃长子。

    为了儿子的事,小碗和丈夫争执不下,菱妹则得了钱财自己逍遥快活去了。

    小盆劝小碗,既然菱妹都离开了,那就跟丈夫和好。小碗说早试着和好无数次了,可丈夫还是要一再犯错。公爹的官儿越当越大,她丈夫就越来越放肆,以前还会对她愧疚,如今是认为花天酒地理所当然。

    这些琐事弄得小盆不胜其烦,他又回乡下去做事,只图躲个清净。

    没回去两天,菱妹年迈的父母来请他喝酒,他怎么都推辞不掉。菱妹父母一直都认可他这个女婿,他不能对他们太冷淡,只得去了。

    谁知刚喝了一杯酒,菱妹就从里屋缓缓步出,她身姿依旧曼妙,眉眼更添风情。

    她坐到小盆身边,给他斟酒夹菜,他木然呆坐。任她言笑晏晏,他只是闷头吃喝。

    待到两位老人想借口离席,给他们独处的机会,他冷着脸告辞离去。

    为了不再惹是非,他又匆匆回城。回城后,他就着手办搬家的事,可亲人们都不愿再搬。他们觉得能和王爷交好就是有了靠山,只要不和王爷起冲突,王爷就不会害他们。

    小碗的事还没解决,又添个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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