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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红尘-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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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王妃瞥一眼胡仙仙,又再说:“先皇与我儿虽非亲兄弟,却比亲兄弟还合得来,在没有子嗣的情况下,绝对不会撇开我儿,传位给那韩泽熙。”

    胡仙仙不置可否,勉强笑了笑。韩泽灿和他的家人不服韩泽熙,的确有其道理,可都已经打起来了,她不想再做无谓争论。

    不久之后,胡勇刚也到得花园中,以敬老恤民的名义探望老王妃。

    老王妃始终端着高人一等的态度与他兄妹二人谈话,胡仙仙还“嗯、哦”两声应付着,胡勇刚许久都没有应声儿。

    “呼呼……噜……”

    蔷薇架下传来奇怪声音,胡仙仙望过去,才见是胡勇刚靠在木架上就那么站着睡熟了,还发出鼾声。

    “来人,打醒他!竟然敢这般就酣睡,藐视皇家尊严!”老王妃冷喝一声,胡勇刚立刻醒了过来。

    他虽说醒了,意识还不甚清醒,紧绷着身体迷糊地东张西望。

    听到老王妃的喊声,花园中有几个家丁想过来,但都被胡仙仙的凌厉眼神止住。

    “和人谈着话就呼呼大睡,这般不成体统的人还当主将,韩泽熙手下是无人可用吧?”

    老王妃不再指望能使唤别人,她只有对胡勇刚冷嘲热讽,图个嘴上痛快。

    这话让胡勇刚羞惭的低下了头,直揉发红的眼睛,还小声道歉:“失礼了,真是失礼了……”

    老王妃得理不饶人,还想再说什么,胡仙仙抢话说道:“各位,你们想不想知道我哥哥为什么谈着话、站着就睡着了?”

    不等他们回答,她又飞快地说:“就是怪叛贼韩泽灿让我哥哥累成这样!”

    胡勇刚拉了拉胡仙仙,让她不要多说,她甩开他的手,环视花园当中所有人说:“我们怎么对韩泽灿家眷的,你们也看到了,我们够优待他们了吧?哥,就算会惹祸我也得说!各位,我此刻是以妹妹的身份替兄长说话,不是以先锋的身份替主将说话!”

    她一步步逼近老王妃,字字句句缓慢而清晰地说:“你心疼你的儿子,别人也有父母儿女、兄弟姐妹,他们也会心疼!不管谁来当皇帝才算正统,既然政局已稳定,就不该再起叛乱!”

    “我儿所做之事是去伪存真、拨乱返正,不是叛乱!”

    “不是叛乱?他要是不争皇位,安心当诚郡王,我们就不会打仗!这几个月我哥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这最近半月更是连床都没挨过。谁知进了城,你们还要无理取闹!他要是累死了,我就找你抵命!”

    见胡仙仙凶神恶煞的样子,老王妃退了两步,嗫嚅着:“行军打仗谁不辛苦?与我何干?”

    “你儿子败了要怪我们,我哥哥累了怎么就不能怨你?”

    胡仙仙招手唤来一个士兵,吩咐道:“好好看着老王妃,她要闹就带外面的百姓进来看她怎么闹,你们别去管、别去劝。”

    说罢,她就扶着胡勇刚往外走。胡勇刚说她这样做事不妥,她威胁哥哥再不回营补觉,就用法术弄晕他,他只得回营。

    四月二十五,廓州城中杂事渐了,胡仙仙和程浩风前往寥州城。
………………………………

第十卷  红尘沦落


………………………………

第六百三十二章   寥州纷扰

    寥州地形半山半平原,平原地带多街市,山区地带多矿藏。

    州城设在平原地带,那里靠近廓州,也就两个州城相连,成了一个繁华地段。如此就与山区的荒凉贫瘠形成鲜明对比,以致于不明实情的外来人以为寥州城、廓州城属同一州,那山区才是分属其他州。

    韩泽灿的诚郡王府建在廓州城,但在寥州城内也有他的府邸,也被当地百姓称之为王府,只是没有正式挂牌匾。

    因两州均属韩泽灿封地,寥州城内他的势力也很多。

    寥州知府早就对韩泽灿干涉政务、欺压朝廷命官的做法心生埋怨,在廓州收复后,主动降顺朝廷。

    寥州知府虽主动降顺,却只是献了州城,带来一千多守城厢军投靠,其他军队和山区三个县仍在韩泽灿掌控之中。

    胡勇刚见寥州城不大,本来是派郑退辽去处理各项事务的。后来得知韩泽灿暗留在城中的势力屡屡闹出事端,韩泽灿退守黑矿后也准备卷土重来,才让程浩风和胡仙仙与郑退辽调换防守位置。

    到得城中之后,程浩风带人加固城墙,胡仙仙则走访百姓查出和韩泽灿相关势力。

    四月二十六酉时,胡仙仙查访一天准备回营,途经城隍庙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呼唤。

    “仙姑、仙姑……唔,那个胡家的二丫头……”

    听见先两声,胡仙仙没理,指不定是唤谁呢,而后一句话很可能就是唤她,她回过头。

    “诶,没想到遇见你呢……二丫头,出落得越发水灵了。”

    来人很熟络的说着,可胡仙仙一时想不起来他是谁。此人五十上下,生得白白胖胖,穿着棕黄绸衫。看他红光满面,应该过得相当滋润。

    见胡仙仙狐疑地打量着自己,那人自报家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不记得我了?我是翁家寿啊,论起来,你还该喊我一声‘叔’。”

    “哦……翁叔。”胡仙仙干干一笑,“你越长越年轻,要是你自己不说,我还真认不出来。”

    翁家寿昂头一笑:“我也觉得自己越活越年轻呢。不过,这可都是托你的福。我的客栈就在前面不远,到我那里去坐坐。”

    胡仙仙想推辞,无奈翁家寿太过热情,推辞不了,只得随他去了。

    在楼上小厅中坐下后,翁家寿亲手给她倒上香茶,再慢慢叙起别后之事。

    翁家寿在顾府没等到胡仙仙,又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就一直干等。

    后来一个癞子老头告诉他,说胡仙仙已去了别的地方,他就揣着从顾家弄来的银票回了寥州。

    翁家寿用那些钱做起小本生意,卖油卖酱。因他家族没败落前,本来就是经营这些的,他又能说会道、头脑灵活,很快就发了财。

    发财之后,他就捐钱重修城隍庙,还时常接济当年混在一起的乞丐。今天去城隍庙捐钱,才巧遇胡仙仙。

    “怎么又想起开客栈了呢?”

    胡仙仙听了大概之后,随口问道。

    “我盘下这个客栈是为了给你爹报仇,给我自己洗业啊。”

    听翁家寿这么说,再看他神情还很认真的样子,胡仙仙迷糊了。

    “这个宝来客栈以前叫如归客栈,取的是‘宾至如归’的意思。可你爹当年银子没了,又生了病,这店主非但不帮忙,还把你爹赶了出去,哪有一点‘宾至如归’的诚意?”

    翁家寿挺大义凛然的说着,胡仙仙嘴角浮起嘲讽轻笑。当年若不是店主赶出父亲,也许父亲不至于被掳上黑矿受苦,可究其根源还是翁家寿拐走哥哥才有那些苦难。

    他没看懂她的笑意,还在说他是如何帮胡大仓“报仇”。这客栈店主的儿子早亡,儿媳又生得俊俏,好多人来让那小寡妇改嫁,店主夫妇都不肯放人。

    翁家寿也看上了那小寡妇,愿意出钱盘下客栈,然后再慢慢想办法娶了店主儿媳。

    谁知店主不肯卖客栈,翁家寿就让人天天闹事。那些城里的小混混本来就多半与翁家寿相熟,加上翁家寿富了之后又常给他们些小恩小惠,因此闹得店主生意做不下去。

    翁家寿趁店主夫妇愁苦染病之际,逼他们卖了客栈,搬出城去住。再逼得他们欠下债务,只能把守寡的儿媳嫁给翁家寿。

    “如今这客栈叫‘宝来客栈’,真的是招财进宝、生意兴隆!”

    翁家寿说完这些,又神秘兮兮地问胡仙仙:“想不想见见你小婶子?那样貌身段儿不比你差,真不枉我费那么多心才娶到她。”

    胡仙仙想告辞离去,可翁家寿已经遣小丫鬟去叫夫人了,只得再等一等。

    只听撩珠帘声轻响,一个女子缓步进屋。那女子年纪约有二十五六,穿一身湖蓝衣裙,面容姣好、身材纤瘦,只是神情忧愁。

    翁家寿给两人介绍着,她们互相点头致意。

    “丫儿她娘,我这侄女儿可是了不得的人物,皇上封的‘福慧天妃’呢。她哥哥是大将军,也跟我亲近得很。你别成天愁眉苦脸的,嫁给我你是拣到宝了……”

    翁家寿喋喋不休的说着,那女子也不拿正眼瞧她,拉过旁边两三岁的小女孩儿在怀里搂着,低头想心事。

    见这般情景,胡仙仙能看出来这女子是不愿嫁给翁家寿的,她心下感叹,世上之事谁能说得清?若真是当年店主做事刻薄该遭报应,也不该连累儿媳青春丧偶,改嫁粗俗的老无赖吧?

    胡仙仙看那小女孩儿还挺可爱,就从袖中掏出对儿银镯,笑递向她:“小妹妹,来,戴上。”

    小女孩儿怯怯的看向翁家寿,翁家寿催她快道谢,她接过去后,很小声地说:“谢谢大姐姐。”

    “这小丫儿怕生,没出息,唉,再生个虎头虎脑的小子就好了。”翁家寿有些嫌弃地瞥了瞥女儿。

    “女儿不好吗?当然,再添个儿子就更好了。”胡仙仙看着翁妻说:“小婶儿很疼孩子吧?不论日子过得如不如意,为了孩子,总得安心过下去。”

    “要不是为了孩子,这日子还真是没法儿过。唉……”翁妻叹着气,怜爱地轻抚女儿的头。

    几个人又说了些闲话,胡仙仙借口军中还有要事,告辞离去。

    她一路慢行,一路感叹,这世上真是不如意事十之八 九啊。处于特殊位置的人以为一般人就能平淡安乐,可一般人却认为有权有势的人才能顺遂康泰——其实,都难以称心如意。

    从宝来客栈到州衙后所设军营,要经过一条僻静小巷,胡仙仙心中郁闷,就缓步散心。

    刚入巷子就看到有人背对着她,横剑拦住去路。

    晚风徐来,浅淡月光之下,只见那背影青丝微拂、蓝袍飘曳、剑凌寒光。

    此般情景,她并不惧怕,还微笑着上前,从背后抱住那人。

    “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额?本大王只想劫财不想劫 色,怎么还主动投怀送抱?”

    胡仙仙不理他胡言乱语说了些什么,只是嘻嘻笑个不停。虽是只看到背影,她也早知道他是程浩风。

    等她笑够了,他收起剑,转身拥她入怀。他眸光温柔,语气却含着责备之意说:“与你同去的士兵都回营一个时辰了,你怎么还慢吞吞的乱走?要不是我循着气息找到你,你就准备不回去了?”

    “我碰到翁家寿了,去他那里聊了些闲话。心里不舒服,想一个人走走……”胡仙仙接着又把翁家寿的情况给程浩风简略说了说。

    “以后见到他,我会警告他别再胡做非为,更不许打着你的旗号为非做歹。”

    程浩风牵着她的手缓缓而行,看弯月之下稀疏几点灯火,满城寂静倒也别有意趣,笑说道:“我们许久没有携手漫步了,今夜正好共度良宵。”

    两人享受着难得的安恬闲适,谁知才走到巷口,就都心中突起警兆,直觉杀气袭来。

    程浩风比胡仙仙快一步弹开护体光罩,紧攥着她的手往右侧破屋盯睛看去。

    他目光所及,一大蓬多如牛毛、也细如牛毛的银针射来。银针半闪银白色寒光,半闪暗绿色幽光,应该是针尖上淬了剧毒。

    若是平常人遇到此种情况,就算有闪电般快的身手也难避过这些毒针,但程浩风只手腕轻拧就化出黑盾挡住毒针。

    灵气光罩再加上黑盾所护,所有毒针都挡开落地。密集的毒针落在地面上,石板都腐蚀出灰白烟雾。

    胡仙仙摇头咂舌,正自心惊时,又听左方屋顶传来破风声。她想都来不及想,就召出慧心玉剑向左刺去。

    “扑嗵……啪……”

    房顶上有人栽倒下来,紧接着响起哀嚎声,又有人高喊起来。

    “快、快泼,快一点……破了他们的妖法……”

    胡仙仙循声望去,只见房顶上有几个人抬着木桶,用瓢往下泼洒汁水。那桶中的紫红液体腥臭无比,应该是狗血之类。

    胡仙仙不能应手化物,只能飞转慧心玉剑转出风漩抵挡。

    察觉胡仙仙遇上了另外的麻烦,程浩风出手再不留情,朝扔毒针的人掷出黑盾,再松开她的手,尽御灵气挥出墨冰剑。

    剑气所过之处,那几个人都被斩为两截,连那破房子也轰然倒塌。

    解除这边的危机,程浩风再挥剑斜劈左方。房屋瞬间变成残砖烂瓦,漫天灰尘当中惨叫声不断。

    待尘埃渐落,废墟之下已无声响,他们正要转身离开,一双带血的手从瓦砾中颤抖着伸出。
………………………………

第六百三十三章    安民之法

    胡仙仙和程浩风停住脚步,看那带血的手无意识地乱挥舞,两人对视一眼,已商定救出此人。

    旋风起处,程浩风已荡开瓦砾,拖出那人。

    那人被摔伤,又被砸断腿,此刻意识模糊,也不管救他的人是敌是友,只是低哼:“救命……救我……”

    程浩风凝出一个气泡,将那人裹在当中,与胡仙仙带他回营医治。

    他们顺手救他,是他命大有缘不死,也是他们想问他一些消息。

    程浩风喂了他一颗丹药保住他的命后,就唤来军医给他处理外伤。

    一番忙活下来,又已天明。程浩风和胡仙仙在帐外相见,相视苦笑,他们月下漫步的约会又被搅了。

    “多加小心。”胡仙仙还要处理城中那些和韩泽灿有关的势力,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躲在暗处放冷箭,程浩风关切叮嘱。

    “你也是。”她握了握他的手,温婉浅笑,转身离去。

    四月二十八未时,军医禀报程浩风,说那人已经清醒了,他赶紧去审问。

    “谁教你用狗血破我们法术的?”程浩风先开口问这个,是他们把他和胡仙仙当妖怪对付,令他窝火。

    “我自己想的!早就知道胡家的那女人是妖怪。哼,可惜没破得了她的妖法!”那人主要是腿脚受伤,经医治后已无大碍,精神还不错。

    “早知道?你认识她?”他这回答让程浩风觉得有些意外。

    “算是吧……”

    “韩泽灿指挥你们闹事?他的人入城后怎么和你们联系?”

    程浩风想等胡仙仙回来再问她,和这人有什么过节,就先询问正题。

    “王爷早晚会光复寥州!寥州官民会配合他,赶跑你们这些乱臣贼子!”那人怒声骂着,并没有因程浩风救了他的命就吐露实情。

    程浩风盯着他的眼睛,阴阴一笑:“你倒是对韩泽灿忠心耿耿,他却未必把你们这些小喽啰放在眼里。罢了,等你想清楚,我再来问。”

    而后,唤来军医吩咐,好好给此人治伤。再让卫兵勿必看守好,既不能让此人逃了,也不能让此人自尽。

    戌时,胡仙仙回营,程浩风先简略说了那人之事,再让她悄悄看看那人,想想与他有什么过节。

    胡仙仙隐身至那人床边,只见他正斜躺着发呆。此人约三十五岁,个子瘦小而精悍。虽是处在敌营中养伤,他不大的双眼仍然炯炯有神。

    以前在寥州只是有过短暂停留,胡仙仙接触过的人不多,她在脑海中搜寻出此人形象,这人是钻子!

    胡仙仙出帐去见程浩风,跟他说起钻子之事。

    这钻子姓马,是陵州城外马家村的人,是顾家的伙计,后来随顾长恩到了京城做事。

    胡仙仙之父胡大仓寻子被诈钱,又上京告状,最后儿子没找着,钱也所剩无几。顾长恩明着让钻子送胡大仓回陵州,暗里却让钻子害胡大仓。

    钻子抢了胡大仓最后一点盘缠,但没下狠手杀胡大仓,他因此被顾长恩和贺登泰他们追杀。

    后来,钻子在寥州城中胡混时,偶然发现有人刺杀当时的诚郡王韩泽灿,就通风报信,帮韩泽灿抓了刺客。

    钻子从死去的刺客身上搜得配毒砂的配方,还在韩泽灿资助下开了鸿运赌坊,从此在城内混得风生水起。

    胡仙仙当年查证是谁拐走哥哥,又害了父亲之时,曾在钻子的赌坊闹事,打伤过他。

    “难怪他对韩泽灿忠心,原来他能发达是得了韩泽灿提携。”

    程浩风说罢,又笑谑看向胡仙仙:“你的仇家还真不少,一般人可不敢接近你。”

    “哼……我就是麻烦多又怎么了?没人接近我,我倒还清净呢。”她扭开头气乎乎接话。

    “嗯……没人接近你,我也能放心,免得那些狂蜂浪蝶来跟我抢。”程浩风笑捏她的脸,凝视她双眸。

    两人说笑几句,胡仙仙又正色讲起这几天探来的情况。

    这寥州城当年就比其他城镇混乱,战势一起更加乱起来。

    知府有职无权,他都说不清这城中到底有哪些暗里的势力,更说不清哪些势力和韩泽灿有关。

    胡仙仙经走访查问,捋清城中偏向韩泽灿势力大概分为三股:

    一是那些黑矿的矿主,他们多半家大业大,是靠着韩泽灿的庇护才能称霸一方。

    所以,这些人会让蓄养的打手时不时偷袭平叛军。虽然只能偶尔杀一个士兵或伤几个士兵,却是扰乱军营秩序,闹得军心不稳。

    二是如钻子这般投靠韩泽灿的混混儿,他们深知韩泽灿是他们的靠山,想方设法要扶起这个靠山。

    这些人没有组织 性,不如富豪大族给平叛军造的麻烦多,但他们无家无业,更难分清谁和和韩泽灿有关系。

    郑退辽最初来的时候就抓了一部分人,可非但没能镇压住他们,反而因错抓了几个人,惹得老百姓不满。

    第三就是那些被韩泽灿诬蔑言论煽动起来的平民百姓,他们认为程浩风就是妖道,韩泽熙就是伪帝。这些人没有能力做什么直接破坏的事,但可以窝藏韩泽灿手下、帮他们探听消息。

    “这三种势力当中,只有那些和韩泽灿联系紧密的富户算是在明处,要不要把他们抓起来?

    我查到有二十多家富户私蓄打手,这些打手加起来数量众多,要是我们撤走,寥州守城的厢军根本对付不了他们。

    再者,黑矿之乱迟早是要整治的,不如趁此机会除去他们。”

    对于胡仙仙的建议,程浩风沉吟不语,手指轻叩桌面。胡仙仙随着他有节奏的叩击声,忐忑等待着他回答。

    一会儿后,他忽然一扬手,笑说:“我们不抓那些富户,还得优待他们。”

    见胡仙仙疑惑不解,他详说道:“他们是因韩泽灿能给他们利益才忠于他、反对我们,只要我们能给他们同等的利益,就能让他们偏向朝廷。”

    胡仙仙频频点头,又附和道:“那些黑矿矿主挣来的钱始终见不得光,要是能让他们当中的一部分人光明正大获得财富,可能不只不会帮韩泽灿,还会反戈一击。”

    “混混儿们得抓一些,但不能抓多了,抓一些有用的来审问就行。”

    对于这一点,胡仙仙也赞同,可他接下来的话让她反对了。

    程浩风说:“至于那些受迷惑的百姓,则要狠狠惩治。”

    “他们只是受了蒙蔽,应该劝告他们,让他们迷途知返就好。”

    “这些人已经把韩泽灿当成了他们的信仰,给他们利益也不能使他们真正改变想法。平民百姓就该安于本业,不懂国家大事偏要跟着起哄,这是祸乱根源。”

    程浩风神情严肃,胡仙仙细想了想,他所说的或许不同于常理,但也并非无理。

    一个人若是不因利益,只因敬仰或愤恨而做出什么,这种人的想法最难改变。

    胡仙仙今天还查到一条消息,就是她会在那个巷子遇袭,只因翁妻给钻子他们报了信。

    翁妻和钻子他们并没有任何关系,只因她憎恨翁家寿,又以为胡仙仙和翁家寿真的交情深厚,因此就厌恶胡仙仙。

    那些对韩泽熙、程浩风存了偏见的老百姓与韩泽灿并没有利益关系,但他们却会比韩泽灿的合作者更忠诚。

    权贵们的争斗,最后受伤害最大的往往是老百姓。所以,对于普通人而言,自己看不清的乱局中,真不要去盲目追随任何势力。

    胡仙仙叹了一叹,问起更迫切需要办的事:“要怎么撬开钻子的嘴,套点有用的消息?”

    “你去试试。”程浩风诡秘一笑,附在她耳边交待几句,她听后颔首轻笑。

    一会儿之后,胡仙仙提着好酒,端了盘猪头肉去看钻子。

    钻子瞅瞅她,没说话,她也不没说什么。片刻之后,他就自顾自地吃喝起来。

    待他酒已半酣,胡仙仙才开口说:“你和翁家寿彼此知根知底,在这寥州城里还能相安无事一起发财,你们都可算胸襟广阔之人。”

    “我们也不怕别人知道自己以前的事儿,不存在大不大度的问题。”

    “如今他仍是家财万贯、安乐享福,可你成了阶下囚,你就不想想是为什么?”

    听得这话,钻子放下碗筷,愤愤不平说道:“他能安稳得了几时?早晚落得比我凄惨。哼,他那老婆可不是省油的灯。”

    “她确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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