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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红尘-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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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闹了,再闹出个什么事来,我怎么跟父亲交待?”哮天犬语重心长的劝着。

    “呸!要不是给你弄那什么六芒星魂,老子至于落到这一步吗?早就把那妖道困死在绝厅里,把那妖女弄到手了……”

    黑娃既因败了不服气,又因伤口疼痛难忍,只顾乱说着发 泄心中不满,都没注意到程浩风和哮天犬皆变了脸色。

    “啪……”程浩风一掌拍向黑娃的头,拍得他眼冒金星,口鼻渗血。

    “你……你不该再出手伤他的,我怎么跟父亲交待?”哮天犬赶紧去寻身上带的疗伤丹药。

    “不好交待是么?”程浩风运足劲力再拍一掌,拍得黑娃头骨碎裂,脑 浆四溅。

    黑娃突然瞪圆眼睛,又瞳孔急剧收缩,再突然瞳孔放大、散乱,咽气了。

    陡生变故,哮天犬和胡仙仙都来不及阻拦,看看黑娃的尸身再看看程浩风,还没完全弄明白事情怎么会成这样。

    “仙仙,我们走。”程浩风拉起愣愣的胡仙仙就飞身入云。

    哮天犬喉咙里发出“咯咯”两声怪响,才吼出哽住的话:“程浩风,你混蛋!不守信义……你答应要饶了他的……”

    可程浩风听不到了,他已飞出很远。那飞掠速度快得胡仙仙都有些头晕,她不敢睁眼,只听见耳畔呼呼风声刮过。

    待落身于地,胡仙仙只见已到了廓州城外的水潭边。看看太阳的位置,再以心感应一番,确认是上午巳时。她默算一下,这应是五月十四的巳时。

    短短几天,局势几变,如今算是尘埃落定,她长舒一口气。

    这天气风和日丽,明媚阳光下远处是郁郁葱葱的山林,近处是波光粼粼的水潭,诸般景致都使人身心愉快。

    胡仙仙侧头笑看程浩风,却见他双眼如古井无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久之后,程浩风揉了揉她的头发,拉她游入潭水。

    程浩风捧水淋在自己脸上,而后又捧水淋到胡仙仙脸上。

    看着滴滴晶莹水珠凝在她脸庞,雪肤花貌真如带露娇蕊,情不自禁吻过去。

    他的唇传递着他焦虑不安、悲痛负疚、愤慨无比等等难受情绪,胡仙仙没像往常那般找借口躲闪,乖巧温顺地回应着他。

    泡在水中本来就令人骨酥身软,程浩风又得寸进尺解 开胡仙仙腰带,到后来两人都不着寸缕。如此搂抱水中,真似筋骨都融化,身 体软得黏缠一起都分不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程浩风在她闭着的两只眼睛上各印下一吻,浅笑低语:“睁眼吧,看不到什么让你害羞的东西了。”

    胡仙仙的神思一点一点从九天之外回到脑海,低眸看清自己已穿上淡青短衣,淡青撒脚裤,才抬眸看程浩风。

    他随意披着深蓝长衫,松松垮垮半束腰带,敞开的胸膛上还挂着水珠。

    “意犹未尽?”见她盯着自己胸膛看,程浩风刮了刮她鼻子,勾唇谑笑。

    胡仙仙娇哼一声,扭开头向山崖上看去。

    程浩风不再逗她,问她要来梳子给她梳头。梳好后,从袖里乾坤中拿出崭新道袍让她穿好。

    待胡仙仙收拾齐整,再换她帮程浩风梳头。梳顺头发后,胡仙仙端详他一番,觉得他披散头发的样子有种慵懒魅惑感。

    “又看得发痴,以后有的时间给你看。我们得处理韩泽灿的事,还得接应无仇他们。”程浩风点她额头两下。

    胡仙仙低头抿嘴一笑,很快帮他束好发髻,理好衣襟。

    两人互相看看是否整理好仪表,再携手入城而去。

    到得城中先去胡勇刚大帐,简略禀报战况。胡勇刚要写详细的奏报上传,但快马入京得两天后才能回传消息,就让程浩风以灵符简单写几句报捷之语,再请示皇上该如何处置韩泽灿。

    灵符传给乔楚诗后才半个时辰,就接到传回的消息。

    “叛贼无需押赴京城,于廓州定罪,断其根脉,斩绝后患。”

    这灵符之上不仅有乔楚诗法印,还有玉玺加盖其上,这句话就是韩泽熙的旨意。

    胡勇刚看了之后,双眉皱紧,低声说:“按惯例,造反的藩王都是押进京城由皇上亲自处置。

    处置宽松呢,就是圈禁起来守皇陵;处置得严格呢,也是赐下毒酒、白绫,令其自行了断。

    这谋 反之事,从未有过让官员直接定罪的,我们该如何去办?”

    胡仙仙心中也忧虑,她忧虑的不是如何办事,而是程浩风眼中好容易才有几分平和霁色,此刻又是阴云密布。

    “杀了韩泽灿,皇上会被骂残暴不仁;不杀韩泽灿,皇上又怕他再掀风浪。推给我们就在廓州处置,真是有城府。”

    程浩风阴阴笑着说完这段话,又向胡勇刚说道:“斩绝后患就斩绝后患,万事有我来担着,你们不必忧虑。”
………………………………

第六百四十五章  狠厉怨咒

    胡勇刚本来是很沮丧的,听得程浩风这么说之后,就无奈低笑两声。

    事情既已定下,程浩风就去接应还在赶路的血无仇他们,胡勇刚和胡仙仙说起一些杂事。

    刚到酉时,郑天霸父子来到大帐中,脸上满是胜利的喜悦之色。

    他们已经荡平附近的几个小县,京城周围的十几个州尽数平定,只有旮旯角落里极少数叛军还在负隅顽抗,他们相信很快就能收拾完残局。

    胡勇刚亲自给他们倒茶,又说朝廷定有重赏。

    “我倒罢了,还真希望退辽有个好前程。”郑天霸欣慰笑着拍了拍儿子的肩。

    胡勇刚和胡仙仙都赞郑退辽几句,郑退辽被夸得不好意思,嘿嘿笑着低下头。又想起没见程浩风:“国师没和胡先锋一起回来?”

    “回来了,又去接应无仇他们。”胡仙仙答应后,再说了皇上处置韩泽灿的旨意。

    他们听后都皱紧眉头,片刻后郑天霸一拍桌子大声说:“那个韩泽灿留着也是祸患,杀了也好。以后闹出事来,也不能让国师一个人担着,一起扛!”

    到得子时,程浩风和血无仇他们押解韩泽灿到得廓州。他们连夜商定,明日就在廓州州衙外的十字路口,斩杀韩泽灿。

    第二天是五月十五,程浩风说此日阳气比五月五端午的阳气还重,在这一天的午时三刻斩韩泽灿,会使他的魂魄受烈阳之气所冲,不得入轮回。

    囚车从州衙大牢往十字口缓缓行去,沿途百姓静静站在两旁,低着头偷瞄囚车。

    他们不敢像对其他犯人那样朝韩泽灿扔烂菜叶、吐唾沫,甚至韩泽灿目光冷冷朝他们扫视,他们都会觉得不寒而栗。

    韩泽灿昨夜苏醒后,就要来好酒好肉吃喝,还要求洗浴换上新衣袍。他出门前不肯穿囚衣,狱卒请示过胡勇刚后,也同意他穿着赭黄绣金黄衮龙的新袍上囚车。

    他此刻高昂着头,傲慢睨视四周,不像是赴刑场,更像是去示 威。

    行刑台侧后方,监斩官胡勇刚坐于主位,程浩风及郑天霸他们分坐两旁。

    “跪下!”胡勇刚见韩泽灿已被押上刑台,就一声高喝。

    “跪你?你受得起吗?”

    韩泽灿冷冷一笑之后又接着说:“我是太祖的嫡系子孙,正统的金龙后裔,你们受得起我一跪吗?”

    他的嚣张样子,让他们很恼怒,可一时竟说不出反驳的话。

    韩泽灿看他们阴沉着脸却拿他毫无办法的样子,言语更狂妄起来:“我祖父是治化帝,亲伯父是宏成帝,堂兄是德元帝,而那个伪帝韩泽熙呢?他虽然也是太祖血脉,可跟嫡系传承早就出了五服,他都没资格让我跪!”

    观斩的官员百姓都知道,韩泽灿是与先前几位皇帝血缘关系更近,他们也以为无子的德元帝死后会是韩泽灿继位,听了他这些话,都很小声地议论起来。

    他们议论后得到的答案很一致,都认为不可能杀韩泽灿。

    “跪与不跪,只是形势,并不重要。”程浩风脸色和缓,浅笑着说。

    韩泽灿讶异看向他,胡仙仙他们都惊疑看向他。

    “你提起治化帝、宏成帝、德元帝,又是否诚心忠于他们?愿按他们旨意行事,绝不违逆?”

    程浩风看着韩泽灿问道,韩泽灿脱口而出回答道:“我当然是忠心耿耿,绝不违逆。”

    “绝不违逆?德元帝留下遗诏传位于当今皇上,你可曾对当今皇上有半分恭敬?骄狂自大,藐视皇威也就罢了,你还野心膨胀,挑唆并带领藩王谋反,进逼京城,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见程浩风转眼之间就从和颜悦色变得冷言厉色,韩泽灿被问得来不及狡辩。

    程浩风再向胡勇刚使个眼色,胡勇刚领会其意,扔出令签高喊:“时辰到,斩!”

    “不……你们不能杀我!不能杀我!我是太祖嫡系血脉,你们无权杀我!”

    韩泽灿没想到他们会直接动手行刑,疯狂挣扎起来。可他没有武功,押他的士兵又格外高大威猛,他哪里挣得脱?

    被死死按在刀下,他微抬起头,太阳的金光耀花了他的眼。颈后一凉,是刀携劲风砍来。

    他以为自己会受的最重惩罚也就是被囚禁起来,韩泽熙就算要杀他,也得是过段时间弄毒酒暗里毒死他,哪会直接斩杀?

    他可以趁着他们还没有彻底平定叛乱,寻机会逃走,逃去番邦或东瀛,都还有可能再翻身。

    此时,他是明确知道自己没有翻身机会了,眼中不由流出绝望的泪水。

    韩泽灿人头落地,腮边两颗泪珠隔了很久才滑落于地。

    行刑后,胡勇刚他们很快就撤回营中,围观的百姓却是小半个时辰后才渐渐散去。他们窃窃私语互相询问,都有些不相信就这么斩了韩泽灿。

    回营中梳洗一番,胡仙仙斜坐椅子上品茶,很久都没这般悠闲过,她脑子里昏昏沉沉,都还没适应过来。

    日落时分,程浩风处理完杂事来邀她再去水潭边游玩,二人携手步行前往。

    他们没穿道袍,程浩风身着淡蓝薄衫,胡仙仙身着蓝底小白花的衣裙,就如最寻常的夫妻走在人群中。

    *气,中午炎热,一早一晚还是凉爽。柔柔晚风吹拂脸庞,夕阳斜照村舍田园,他们微笑对视,都觉得很是惬意。

    到得水潭边嬉游一会儿,他们就计划起回京后该做些什么,想了很多,全是些吃喝玩乐的事。

    入夜后,两人就夜游山林,快到子时才慢慢往城中走去。

    “师父,七师叔,出事了!老诚郡王妃王氏自尽了!”刚到营帐外,血无仇就急忙迎了上来。

    “不是让你们派人对她严加看管吗?怎么会让她有机会自尽?”程浩风怒声责问,随即又和胡仙仙飞身到得王府。

    此际已是子时末刻,老诚郡王妃是在子时中刻自尽的,看守她的士兵很快就发现了,但仍是没能抢救回她性命。

    胡勇刚已经先到,见程浩风他们前来,就拉他们到一旁简述事情经过。

    王府当中有些下人还是很忠于韩泽灿的,几天前,老诚郡王妃要求吃河豚,那个厨子就暗里藏了带剧毒的河豚内脏。

    看守老诚郡王王妃的士兵算是细心的,查过饮食,也看着厨子把带毒的河豚内脏埋了,就是没想到那厨子暗捏了些带血的肝藏在鞋里。

    在得到韩泽灿已死的确切消息后,那厨子就将带毒之物用羊肠裹好,分成好几个小块塞在菜里,送给老诚郡王妃吃。

    老诚郡王妃本来体弱,上次又曾自缢伤身,毒发后很快就丧命。

    他们正说着,又有士兵来报,说那厨子已经找到,但是死在了停放韩泽灿尸首的房门外。

    胡勇刚面色一沉,那士兵递上一张纸,小声说:“那个厨子死前在城中散发不少这纸片,造谣生事。”

    “什么?岂有此理!”胡勇刚接过去一看,脸色更为阴沉。

    程浩风和胡仙仙也去看那纸片,上面写着:伪帝残暴,妖道误国,万民受欺,法朝灭亡!以血为祭,苍天降惩!

    韩泽灿之母王氏出身世家大族,当年本有为后之份,但她恋慕二皇子,不愿嫁当年的太子。那时候,她可能没想到不贪皇后位的自己,会以死诅咒这个国家灭亡。

    她不愿苟且偷生,临死都还要帮儿子攻讦对手,她是个刚烈之人,也是个好母亲。只是,她没有看清,正是她一直以来的纵容,才让韩泽灿被野心所害,落得身首异处。

    胡仙仙以前一直有点想不通,太皇太后为什么会坚信德元帝的遗言就是德元帝本人意愿?

    不论从血缘亲疏,还是交情深浅来论,韩泽灿都比韩泽熙更有可能当皇帝。旁人屡屡挑拨离间,太皇太后却还是坚定支持韩泽熙。

    此刻,胡仙仙想通了,要是韩泽灿当了皇帝,太皇太后就会连表面尊荣都维系不了,韩泽灿必定会尊自己母亲为皇太后,而把伯母贬去守陵。

    她在想着这些,胡勇刚在急令属下去收缴传出去的纸片,还要严查乱传谣言的百姓。

    “不必,他们要传就随他们传,莫要再生事端。”程浩风阻拦着。

    “是啊,谣言如洪水,越堵越汹涌,还不如随他们去。”胡仙仙也同意程浩风想法。

    胡勇刚想了想,又问:“那目前怎么处置王氏的事?”

    “先传讯给皇上,听皇上旨意。”程浩风说着就发灵符给乔楚诗。

    胡勇刚和胡仙仙则带人,将王氏的尸身从寝室床上移往偏厅灵床。

    将诚郡王老王妃停放在灵床之上后,胡仙仙细细看她。她安祥平躺着,除了脸色苍白泛紫,没有其它异样,就跟睡着一般。

    她穿着大红礼服,礼服之上绣着金凤飞舞、牡丹盛开、旭日东升,图案栩栩如生。

    她戴着纯金凤冠,冠上有九凤朝向不同方位,凤嘴中皆衔有红宝石。

    胡仙仙觉得这身妆束华贵之外,还有些奇怪。待得程浩风也来到偏厅,她说出自己疑问。

    程浩风看了看之后,冷笑道:“这该是皇太后穿的礼服,看来韩泽灿早有谋逆之心,准备得还挺充分。”

    随后,程浩风唤人前来,下令剥去诚郡王老王妃所穿礼服,换上白色麻衣。

    “不用这样吧?反正人都死了……”

    胡仙仙低声反驳,程浩风叹了声,才给她解释。

    “皇上下旨,要以烈火焚去韩泽灿母子尸身,令官民围观。焚尸之时,百姓若是看到他们穿有违礼制的衣衫,会做何感想,又会生出怎样谣言?”
………………………………

第六百四十六章  了事归京

    中原葬俗普遍讲究尸身完好、入土为安,除非死者染了瘟疫,或者是被认为不祥,否则是不可能要求火葬的。

    “皇上直接下旨了?”胡仙仙蹙眉问道。

    “没有。”程浩风递上灵符。

    胡仙仙接过符,只见其上写着:贼首母子受妖魔蛊惑而犯上作乱,必已沾染妖魔之性,宜火焚驱邪再葬。

    这火焚驱邪一说纯属无稽之谈,就算是中了邪也得在中邪者生前由法力高强的修行者施法驱邪,人都死了,烧成灰又能驱什么?

    如此安排,应该是韩泽熙对韩泽灿恨之入骨,却又不能大肆屠戮其亲族,才想要锉骨扬灰泄愤。

    “这灵符所传的讯息,算不得正式旨意,要是皇上以后诬赖是我们私自所为,如何是好?”

    以韩泽熙的性情完全可能出现此种后果,胡仙仙的担忧不无道理。

    “无所谓,即使皇上不推责给我,我也得声称是我之意。“

    听程浩风这般说,胡仙仙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他解释道:“我们终归要离开,名誉如何根本不重要。重惩韩泽灿也能警告其他势力,借我们之手让皇上树立起威性也好。”

    他既这般说,胡仙仙不再相劝,与其他人一起去准备焚尸的事。

    五月十六未时,在廓州城郊老诚郡王墓园附近,架起两个大柴火堆。柴火堆正前方是法台,侧方是葬仪观礼台,四周围满百姓。

    程浩风身着浅紫道袍,外披深紫绣阴阳图案的对襟袍,手执法剑,踏禹步而舞。

    “咄……将那秽体抬上离火焚邪台!”

    他高呼一声,即有八名士兵分别抬两架木板,将韩泽灿母子尸身放到柴火堆上。

    “朱雀神火,焚秽驱邪,敕行立燃!”

    程浩风法剑直指柴火堆,两堆柴同时爆燃起来。

    百姓们见不经点火就燃得那般旺,惊得目瞪口呆。

    半晌之后,有人低声咕哝起来,都开始议论纷纷。

    “可能韩泽灿真是被妖邪附体了,才干那谋反的事。”

    “是呢,是呢,要不然怎么会有神火来烧他尸体?”

    “人死为大,损辱尸身始终不对。”

    “有啥不对?没鞭尸就不错了。我看当今皇上挺仁厚,都没有诛他九族。”

    “皇上就是金龙应位,做啥都是对的,咱们可都别瞎咧咧。”

    “你知道啥?是国师说他们妖邪附体,提议让皇上这么做的。皇上在深宫里,哪懂得这些神神怪怪的事儿……”

    听着这些话,在观礼台上的胡仙仙他们你看我、我看你,都只有摇头苦笑。

    烈火熊熊,恍惚中,胡仙仙看到韩泽灿母子分别身着龙袍、凤袍,朝她走来,都对她诡秘一笑。

    待要细看时,火中只见焦炭般的尸骨,哪有人影?

    申时,火堆燃尽,拣残骨殓入棺中。

    因老诚郡王墓中留有老诚郡王妃的墓位,开墓送进就是。

    韩泽灿则葬在此墓的左侧下方,挖穴薄葬,没给他设任何陪葬品。

    酉时回城,各人梳洗换装后,就要开个迟来的庆功宴。

    程浩风还未落座,就有卫兵报说马钻子求见。

    他只得先去营外见钻子,胡仙仙也随之出营。

    钻子是来辞行的,他说自己毕竟曾在韩泽灿手下做事,故主败亡,他不好意思参加庆功宴。

    另外,战事已平,他想脱离军籍,去金山县开赌坊。

    “你不回寥州,是不想见旧日朋友吧?”程浩风询问着。

    钻子低着头“嗯”了一声,程浩风又说:“金山县虽属寥州,两地的人来往却少,你去那里很好。那里临近矿山,还有叛军余党骚 扰百姓。我给你留着军籍,你去了之后,可以保城安民。”

    “这……唉,我怕我受不了约束……”钻子不自在地搓着手。

    “不会约束你的,我让你归在厢军器作局之下。金山县不仅有金矿,铜矿铁矿也多,派你就地取材,锻造器物。”

    听了程浩风的安排,钻子立刻谢恩,胡仙仙欣慰笑了笑。

    庆功宴后,便又各自启程。郑天霸父子要去山区清剿余孽,胡勇刚进军陵州,血无仇去越州帮樊鼎瑶他们处理后续事宜,程浩风和胡仙仙回京城。

    程浩风与胡仙仙连夜飞往京城,五月十七卯时即到达。

    程浩风先入宫面圣,详述战况,胡仙仙独自回闲云观。

    闲云观中除了那些小道童,只有周知事在,茶儿入宫陪伴太皇太后,酒儿上街采办货物,杭无一去了碧洗宫。

    胡仙仙与周知事闲聊几句,就赶往碧洗宫见杭无一。因众道姑多数随乔楚诗去护卫皇家眷属,只有几个老幼守着,就让杭无一暂为协理碧洗宫各样事务。

    “快些洒扫干净,过一会儿她们就该回来了,得收拾整洁让她们回来舒舒服服歇息。”

    杭无一拿着笤帚带人打扫庭院,一副持家有道的主妇样子。

    “咦?阿姑……”她一抬头就看见胡仙仙站在面前,喊了一声就心头酸涩,快哭起来。

    “半年没见,长高了。”胡仙仙抚着她的头顶,微微一笑。

    其他人来问好,胡仙仙一一答应,再和她们一起打扫。

    杭无一说起京城被围之时,她觉得无依无靠很是有些害怕。后来到了碧洗宫中,一看只剩六十岁以上的老人,和十岁以下的孩子,深感责任重大,再怕也得硬着头皮安抚她们。

    在两军对峙,难分胜负的时候,京城里人心惶惶,有些地痞无赖就趁人想要出京逃难,到处乱偷乱抢。

    杭无一带着老幼道姑,勤谨护宫,保得碧洗宫没有损失任何东西。

    一边劳作,一边说笑,不久就将碧洗宫打扫干净。

    巳时末刻,因宫中金龙卫已按例正式排班站岗,乔楚诗她们都回来了。

    她们带回诸多赏赐,分赠守宫的人,中午又一起做饭,宴饮庆贺,相聚甚欢。

    申时,胡仙仙师徒与她们告别,回闲云观。

    因想要看看城中居民生活恢复得如何,师徒俩一路步行。

    杭无一说了许多京城被围困时的事,胡仙仙静静听着,偶尔向她投去赞赏的目光。

    “阿姑,你变了。”杭无一突然顿住脚步,认真端详着胡仙仙。

    “嗯?”

    “今天你跟我在街上走了这么久,一句话都没说,就刚才也只是出了个声儿,没说话。”杭无一很认真地说。

    胡仙仙哭笑不得,这徒弟观察得还挺细致。可她真是不想说话,聚餐的时候听乔楚诗她们论起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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