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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红尘-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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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安排我见五师兄,我自己去就是,反正我找得到红儿的小院子在哪里。”
阿翩摇头叹气,看看左右没有侍卫过来才说:“我白画眉一族依附青丘国,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有些话不便多说。唉,胡元君,陛下目前的境况很不好,彩儿也知道一些,你问彩儿吧。我得去忙其他事了,恕我不便直言。”
含含糊糊说完这段话,阿翩匆匆离去。
胡仙仙略作沉吟,就带唐彩儿先回客房,决定先不去见列御风。
到得房中,她问起列御风境况到底如何。
唐彩儿偏了偏头才说:“列哥哥不能出那个院子,尚王后也不许我去看他。我只在那天……就是尚王后让他给你发灵符的时候见过他,他只能写字,没有法力发出灵符了,是尚王后给你发的符。”
“你说我五师兄连发灵符的法力都没有了?”唐彩儿初化为人,言辞表达略显混乱,胡仙仙还是抓住了最关键的事。
………………………………
第六百六十四章 乍聚又别
以列御风的修为,就算完全没有灵气了,也可以用本源之力发出灵符。到了灵符都发不出的情况,就是被人完全压制了修为,甚至已经根基被毁。
胡仙仙面色一冷,就拧身往外走。唐彩儿见她准备出去,忙挡到门口拦着她:“列哥哥说不要让你去见他!”
见胡仙仙身形微滞,唐彩儿忙又说:“列哥哥说是他欠了王后的,让我们别插手他的事……哦,他还说他只是被王后下蛊压制修为,没有性命之忧,让你别担心。”
唐彩儿担心自己拦不住胡仙仙,谁知胡仙仙望了望外面的绮彩宫灯,就颓然坐回椅子上,没有硬冲。
“仙姐姐,你是心里难受了吗?”唐彩儿半蹲着望向胡仙仙。
胡仙仙摸摸她的头,低声答道:“我是替他们难受。你放心,我会想出办法的。五师兄不想我去见他,就是怕我闹事引来纷争。我也不想青丘国再有刀兵之事,会有更妥当的办法。”
安慰了唐彩儿,胡仙仙就让她自去歇息。
冥思苦想之后,胡仙仙决定去见见尚蔚然,挑明了话头商谈此事。
晨曦微光映上窗口,胡仙仙起身开始洗漱,早早等在尚蔚然寝宫外。
“胡元君,快请进。”尚蔚然微笑着迎了出来。她今天没穿王后礼服,着一身淡黄锦衣,所挽发髻上也只插了两根扁金簪。
入得厅中,她让人端来饭菜,要和胡仙仙同吃早膳。
“不必了,我有事要说,去书房吧。”
见胡仙仙神情严肃,尚蔚然的笑容僵在脸上。很快,她又勉强一笑,带胡仙仙到了书房中。
“你想得到什么?”胡仙仙开口直问。
“我想得到什么?你以为我想要什么?”她这么问,尚蔚然已经猜到她是为列御风之事而来。
“你正面回答我,我不想跟你耍嘴皮子!”
“你来兴师问罪吗?呵,对于你来说,我当然是夺权害夫的坏女人,可你想过我的感受吗?我想得到的,他根本就不愿意给我!”
尚蔚然苦涩笑着,怨恨悲愤太多了,倒没了眼泪。
胡仙仙面色冷然而言:“那你也不能那么对他!他已经愿意让出国主之位,你可以称王,把他贬出青丘国就完了,为什么要囚禁他,还压制他的修为?”
“你以为当国主是我所愿?我不想操心国家大事,我想跟一个疼惜我的男人守在一起!他说他对我有愧,不论我怎么对他,他都不怨恨我,那我就试试他到底能容忍我到什么程度……”
听尚蔚然说着近乎疯狂的想法,胡仙仙气得猛拍书案,打断她说话。
红儿已化成木棉花树苗,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化人形,列御风是想以永远的陪伴回报红儿的深情。
而对尚蔚然的愧疚,促使他甘愿放弃国主之位。其实这么做不只是愧疚,还是对尚蔚然信任和尊重。
“你若真的爱他,怎么就不能体谅他?他用心良苦,你就退一步又怎么了?你们还没有圆房,你完全可以再招个王夫,好好当个女国主。青丘国中男子多数俊美,你要愿意,选三千佳丽都行……”
“住口!你怎么能说出这种混账话!我当初嫁给列御风,尽心尽力辅佐他,全是因为爱他!你懂不懂?我所做所为都是想让他明白,只要他心里有我,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
两人争吵起来就没了顾忌,侍卫和侍女们都挤在门口张望,又不敢上前相劝。
胡仙仙心里有气,又不敢真对尚蔚然动手,就挥手延出灵气,“砰”地把门关上。
而后,她压下心头怒火,斜坐到椅子上,放慢语速说:“你不做混账事,我也不会说混账话。以前你软禁他,如今更是对他比对死囚还狠,你变本加厉的虐待他,只会让他的心离你越来越远。”
这些道理,尚蔚然又何尝不懂?
她按着痛得快窒息的心窝处,惨笑着说:“你记不记得我上次说过,我想引起他的注意?哪怕只是让他怨恨我呢……也比他冷冷淡淡的样子当我是木头石头好……你懂吗?我想看他在我面前展露情绪……”
胡仙仙眉头皱成个疙瘩,再多的道理都说不通一个钻牛角尖的人,况且她本来就不擅长讲道理,只得听尚蔚然絮絮叨叨说下去。
“你肯定是不懂的,那种渴望心爱之人对自己有所回应,却始终等不到的绝望感觉……你怎么会懂?你有那么多人爱……”
“咳……”胡仙仙没想到她会扯到自己身上,被口水给呛得咳了一下。
尚蔚然嘴角抽了抽,不再说话,只尴尬望着胡仙仙。她还没见过能让自己的口水给呛着的人,气氛变得古怪滑稽起来。
胡仙仙暗叹自己真是最不像仙女的仙女,顺了顺气说:“我可没那么多人爱,也清楚爱一个人却得不到回应的感觉。
五师兄以前对你还算相敬如宾吧?程浩风对我是冷嘲热讽,还想丢我去拯救苍生,他就跟另一个我去逍遥快活。
比惨是吧?谁没惨过?”
这一席话还是没能说通尚蔚然,她冷笑两声后盯着胡仙仙的眼睛说:“你是被爱而不自知!”
“我……”
“你不许再说!”尚蔚然毁容的脸气得扭曲起来,更狰狞可怕,“你是站在列御风妹妹的角度来看问题,才会觉得我有错。你要是设身处地为我想,就会恨他是个欺骗感情、利用女人的负心薄幸臭男人!”
胡仙仙真就不说了,不是怕了尚蔚然,是觉得无话可说了。当年和尚家联姻,利用他们对付列御勋和宫绝那些叛逆,的确是列御风欠了他们的。
欠了就得还,也难怪列御风任由尚蔚然挫辱自己而不反抗。
胡仙仙看着尚蔚然,听她说出更多的怨愤之语。听着听着,竟是淡淡一笑。
尚蔚然折磨列御风的时候,明明是她自己受的痛苦更多,何必呢?
“你笑什么?”尚蔚然羞恼斥问。
“没笑什么。我只是觉得五师兄应该性命无忧,就放心了。至于要受点苦嘛,那也是他自找的,男人受点苦也没什么。”
“他当然性命无忧!他就算想死,我也不准他死!”尚蔚然阴狠低吼。
她这么说,当然是要留着列御风的命折磨到他屈服。
已明白讲理无用了,胡仙仙没再与她多争执,告辞离开。
胡仙仙没去看列御风,想也想得出来他此刻的情形很不好,没见到的时候还能忍,见到了绝对难以保持冷静。
目前得弄清楚尚蔚然只是针对列御风,还是会对整个青丘国不利。
毕竟,列御风不愿起纷争,不能让他为难。此时他甘愿被尚蔚然所控,也定然是一时的意志消沉,那就给他一个沉淀自我的机会。
胡仙仙去往列外的府上,见到这位三千岁后,细询国中详情。
列外告诉她,尚蔚然削夺列氏王族的权力,与列氏亲厚的臣属都受排挤,但是并没有赶尽杀绝,朝堂之上的局势还算稳定。
不过,尚蔚然的父亲最近常来青丘国,而且还带番邦使节来过好几次。
这很让青丘国臣民忧心,卷入凡间争斗很可能会使青丘国面临灭顶之灾。
胡仙仙暗暗记下这些事,又闲聊几句,问起列外对列御风之事的看法。
“我老了,侄儿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我倒是想骑着听风云游天下,可尚蔚然将我软禁府中,根本出不去。”
说着,列外又带着歆羡之色道,“还是翠儿那丫头机灵,竟然得了机会溜到凡间去了……”
“什么?翠儿到了凡间?”胡仙仙惊愕问道。翠儿虽说只是青丘国主名义上的贤妃,可也不该流落到凡间去。
列外咧嘴笑笑说:“这有什么不好?还是我帮她出去的,反正她跟御风也不是真夫妻。她还说想去找你,估计去陵州了。”
是呢,也没什么不好,虽说列御风心里只有红儿,翠儿只是顶个名头,可尚蔚然还是会看她不顺眼。
离开青丘国,翠儿更安全。尚蔚然不会对列御风下死手,可难保不会对翠儿起杀心。
向列外告辞后,胡仙仙隐身到了尚蔚然寝宫的书房外。
她是来偷凝脂冰玉的,觉得尚蔚然此刻还不配用凝脂冰玉。这做法有些小孩子气,可胡仙仙觉得必须要这么做,心里才能舒坦些。
胡仙仙法力已算高强,对蛊术却全无了解。那书房中搁礼盒的架子上有只蚂蚁在爬,那是尚蔚然用来防贼的蛊。
是以,她刚出书房,尚蔚然就察觉了。
胡仙仙正要飞身而起,几百只飞蛾突然包围过来。那些飞蛾只比平常飞蛾大一点儿,但黄褐色翅膀上鳞粉闪着荧光,应该有剧毒。
“胡元君,送出去的礼物又偷偷拿回去,你是什么意思?你就不怕惹人笑话?”尚蔚然缓慢地踏着方步,笑看在空中不敢乱动的胡仙仙。
“我做事从来不管会不会惹笑话儿。总之,凝脂冰玉我不想送给你了!你难道要强迫我送给你?那样一来,惹笑话儿的是你吧?”
尚蔚然气得耳朵都红了,她可没办法像胡仙仙那样耍无赖。咬牙忍下恨意,她才说:“唐彩儿是我青丘国 民,又是得了我们助力才得以成功突破,你不愿送凝脂冰玉,本宫也不愿你带走唐彩儿!”
这么大阵势,王宫里的人早都集结过来,唐彩儿也在人群中忐忑地望向胡仙仙。
胡仙仙迎上唐彩儿的目光,对她说:“彩儿,你在青丘国多呆几天,我会来接你的。乖一点啊,可不许哭。”
“不……不……嗯。”唐彩儿摇着头,最后又还是点了点头。
胡仙仙见她点头后,就对尚蔚然说:“我同意把彩儿留下,你可以放我走了吧?给你个机会,要是你肯在八月之前主动求我,万事还好商量。否则,你就等着后悔吧!”
………………………………
第六百六十五章 归家解闷
单只飞蛾并不可怕,成群结队的带毒飞蛾就威慑力很大。
胡仙仙自信可以硬闯出去,但难面免会大战一场,那就和尚蔚然彻底撕破脸了,会让列御风处境更艰难。
听了她威胁的话,尚蔚然没有立刻让毒蛾撤走,而是环视众人一圈后,高声说:“我相信你有让我后悔的实力,但你也得明白,我能在我后悔的同时,让你也痛悔不已!”
“你以为只有我认为你对五师兄做得过分?我们师兄妹几人联手,可以完胜你!”
尚蔚然怪笑了两声后,尖声说道:“你的助力主要来自于程浩风吧?何必扯其他师兄师姐?
你故意在我面前炫耀跟他情深意浓,可以共同进退,让我羡慕你们过得好,你却忘了你自己本来使命该干什么!
你只会惹事,都不记得没有我们相助,程浩风早就凐灭于世间了吧?
你可以为你的爱枉顾天命,我怎么就不可以为我所爱疯魔?就算让御风恨我,也不许他忘了我!你休想把他带出青丘国……”
尚蔚然的话像钢针扎进胡仙仙心头,有些事,胡仙仙的确深埋在心底,仿若忘了,可终究并没有忘。
她和程浩风执意在一起,也算是另一种疯魔般的情执?
胡仙仙脑袋里一时之间昏沉起来,她没法理智地说什么话来反驳尚蔚然,难压羞恼情绪,脱口而出道:“你不准再提什么情情爱爱,烦透了!别说废话了,记住,你要是想通了,八月之前主动来联系我!”
“不准再提情情爱爱?呵,你潜意识里在逃避情感纠葛?你清楚自己和程浩风背负了太多,害怕终有分离的那一天吧?”见她心烦意乱,尚蔚然畅怀笑说道。
胡仙仙脸色紫胀,她不得不承认尚蔚然看穿了她的心思。她也不想再和尚蔚然争吵,只是反复要求尚蔚然撤走毒蛾。
毒蛾终于撤走,胡仙仙飞掠远去,她的背影看起来竟有些像在仓惶逃蹿。
飞出青丘国后,她落身在荒野密林中,茫然四顾,一时竟不知道该往哪儿去。
本来打算把列御风的境况发符告知程浩风的,可想了想,尚蔚然还没有做出最后决断,就先等等再说。
那么,八月之前的这十几天自己要去哪儿呢?
去陵州给三花服用凝脂冰玉吧?大牛和周老五赶路慢,自己抢先去了,不就没有大牛的功劳了?得让大牛亲自把凝脂冰玉交给三花才行。
再说,回陵州就得见父母,她顶了一长串名号,似乎该算功成名就了,可惜心里总有无颜见父母的感觉。
发呆半晌,又想起列外说过,翠儿可能去了陵州,那么,还是得回去一趟为好。
她一路磨磨蹭蹭而飞,飞了几天,七月十一才到达陵州。
落身在家门外的竹林旁,手捏竹子转来转去,就是鼓不起勇气去敲门。
“姐?真的是你!”泥蛋儿同着几个乡绅走过,看见她后惊喜又疑惑的打招呼,“姐呀,你咋不进门儿?”
“哦,哦……”她不知道该答什么,跟在泥蛋儿后面进了院子。
见着父母后,她低头小声喊着:“爹、娘……我回来了……”
胡大仓和胡婶拉着她的手,细细打量着她,她乖乖站着不动,也忘了该说什么,该送什么。
都在院子里坐下后,泥蛋儿忙活着端茶、端点心,她想帮忙,可都拉着她不让她起身。
那些乡绅都来热情寒喧,她只得心不在焉的敷衍两句。
明明田野小院、父老乡亲才最真实的在身边,胡仙仙却觉得这一切都是虚无。不是他们本身不存在的那种虚无,是明知他们存在,却难以融入他们生活的虚无感。
尚蔚然的那些话搅得她心里很乱,对于她来说,真的要弃世而去才是正确人生路?
心里烦闷,再怎么强装笑脸,别人还是看得出来。更何况父母与子女连心,当然很容易就看出胡仙仙的不对劲儿。
客人走后,胡婶悄悄问女儿:“程道长有啥事儿耽搁住了?咋没跟你一起回来?”
“他事情很多,不能天天围着我转,我这次回来也没告诉他。我们很好的,你放心。”
胡仙仙知道母亲是担心自己和程浩风发生矛盾了,才会独 自回家。
“那你咋看起来有点儿不高兴?”
“有吗?可能是事情太多,我累着了,看起来就像不高兴。”
“哦……那就闲耍几天,好好歇歇。”
胡婶听女儿这么说,就吩咐泥蛋儿别把胡仙仙回来的事儿传出去,免得有人来求帮忙。泥蛋儿答应着,还说这几天就自己下厨做菜,让爹娘和姐姐好好聚一聚。
“嗯……你还有正事要做,窝在家里煮饭可不行。你把三花叫来,我想有人伺 候。”胡仙仙突然觉得提前治好三花,给大牛一个惊喜也不错。
“啊?呃……”认识胡仙仙几年了,泥蛋儿还从没见过她主动要下人伺 候,怔了怔还是去找栓子了。
栓子说会照常给三花发工钱,让她去就是。三花跟着泥蛋儿回来,都纳闷儿胡仙仙想做什么。
“给我打盆水来,水里要加盐和姜,我泡脚用。”胡仙仙见着三花进门就指派她去做事。
斜躺在竹椅上,双脚泡在满木盆的水中,胡仙仙身心舒缓下来。
午后的阳光透过枝叶缝隙细细碎碎洒下,照得人懒洋洋的。三花又送了盘葡萄放到旁边矮几上,胡仙仙就微眯着眼睛,边泡脚边吃葡萄。
一会儿后就昏昏欲睡,胡仙仙又让三花弄个绳床到竹林里吊着,她躺绳床上悠悠荡荡而睡。
睡了不久,却嫌绳床上舒展不开身体,要三花搬竹榻出来。
“你就回房里睡床上嘛!”三花觉得她没事儿折腾人。
“叫你搬你就搬,哪来那么多废话?”胡仙仙严厉地说,“屋里那么闷热能睡得舒服吗?你快去做,别惹恼了我,小心挨罚。”
三花搬了竹榻出来,胡仙仙又让她铺好席簟,摆好枕头,才挥手让三花退下。
谁知她躺上去,又恶声恶气喊起来:“这儿蚊子苍蝇什么的咋那么多?你就不会点香来给我熏熏?做事还这么不长心,什么都要等人安排,你有什么用?”
三花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瞪了她两眼,想发火又最终忍下来。
胡婶听到那些话,就端了个小香盘笑着走出来:“你别吼三花儿,我正好点着呢。”
放好香盘后,胡婶进屋了。胡仙仙伸脚一勾,香盘翻到,香也熄了,让三花再重新点。
“你发什么疯?”三花红着眼睛责问,真不知道胡仙仙这次回来为什么莫名其妙找事搓磨她。
“你敢这么说我?哈,有胆量!”胡仙仙没发怒,倒又笑起来,“这榆木面儿做的香把蚊子熏死了,也把人熏得够呛。我闻着不舒服,你去给我买檀香。”
三花撇了撇嘴,“我没钱,咋去买?”
“去赊呗,记我账上。”
“记你账上?要账的时候你早拍屁股走人了,还不是得管我要。”
三花怒声反驳,反驳完才又觉得胡仙仙言行古怪,“我真是昏头了,你哪用得着去赊账?呃,你该不会是遇上啥事儿了吧?从前你就是只要遇上难办的事儿,就尽给我们找茬儿。”
自己是只要遇到难办的事,就拿别人撒气的人?胡仙仙自己思量一下,也许是吧?她心里真是很不痛快,仿佛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偷来的、抢来的,都终将失去。她不想失去,不想失去这烟火红尘中的任何东西!
她这会儿忽然有点儿理解尚蔚然了,要放弃自己挚爱的一切,真是很难很难。
可她此刻有些倦了,不想和三花说什么,就那么闷闷睡去。
三花没想到她居然睡着了,只得不打扰她,去陪胡婶聊天。
月上中天,睡足了的胡仙仙伸着懒腰醒来。
“姐,你可算睡醒了,吃晚饭的时候我们怎么叫你都叫不醒。”泥蛋儿笑说着。
胡仙仙揉着惺忪睡眼笑了笑,她此时心中也没那么郁闷了,想着管以后那么多干嘛,先把三花的事儿解决了再说。
就对三花道:“我在凌山遇到一个叫周老五的人,他见过大牛……唉……”
三花神情突然紧张起来,问道:“周老五?大牛就是去找他呀,你还不知道吧,大牛去边城采药挖山货了,也不知道他过得咋样?”
“我听周老五说……”胡仙仙故意卖关子,顿下话头环视众人。
胡婶和胡大仓还有泥蛋儿也都紧张起来,三花见胡仙仙没往下说,就着急问道:“周老五说了些啥?是不是大牛出事了?不、不会的,我乌鸦嘴……乌鸦嘴……大牛那么勤劳踏实的人咋会出事儿……”
“大牛勤劳踏实?没想到你对他的评价还挺高。”胡仙仙忍着笑打趣道。
“小姐,你是不是知道大牛为了我去边城找那啥凝脂冰玉了?你是不是替大牛出气,才故意折腾我?”
“嗯,是!周老五说大牛在山里失踪了……”胡仙仙想试试三花的心。
听得这话,三花脸色突然煞白,身体晃了几晃,还好胡婶扶住她,她才没倒下去。
胡婶他们也担忧地问胡仙仙详情,胡仙仙唉声叹气:“深山里失踪可不好找,我倒有法术能找到大牛,就是没人来配合我。”
“还有希望找到吗?我配合你,只要能找到他,让我做什么都行!”三花缓过气来,抓着胡仙仙的手含泪恳求。
胡仙仙装做高深莫测的样子说要仔细想妥当,让三花别急,可泥蛋儿总觉得她那样子是在忽悠人。
………………………………
第六百六十六章 马烁与妖
他们等胡仙仙说出办法,都等得有些焦急了,她才煞有介事地说: “首先呢,得给大牛订下亲事,让他知道自己有伴儿了,他的魂就不会乱跑,遇上危险也不容易死。
然后呢,得让和他订亲的姑娘喝下一种假死药。订亲后才能心意相通,而假死之后才能离魂,才有办法寻大牛的魂在哪儿。
这样呢,假死的姑娘就能用自己的魂把大牛的魂给带出深山,让他找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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