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化红尘-第26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见她神情严厉,吓得冷汗直流,连忙说:“这义庄也不是什好地方,赶明儿给马先生修座好房子在村里。”
“呵……不必!”胡仙仙让马烁和翠儿先歇会儿,她要泥蛋儿陪她在扩修后的义庄里转转。
随意走着,胡仙仙问跟在身旁的泥蛋儿,苟班头似是参与了车昂的叛乱,怎么靠着苟班头的那些人还那么横。
“打仗那会儿,苟班头躲回村里,根本没参战。还有,他的姘 头曲春香跟霍将军家的曲春爱都是金花楼里长大的姐妹,有了这层关系,也就没人追究他以前跟着车昂干的坏事。”
听得泥蛋儿这么说,胡仙仙顿住脚步思索起来。若说不认识霍飞,她还会信了这原因,可如今已清楚霍飞虽是骄横,在大是大非上却还分得清楚。再者,小妾出身青楼本就是不光彩的事,怎么可能因了曲春爱的关系,就罩着曲春香的姘头?
当然,这只是心中疑点,她也不敢确定霍飞并没有罩着苟班头。不好说出疑问,她另问起车昂的下场。
“车昂当陵州知府的时候也笼络不少能人在手下,大哥攻城的时候,车昂手下人就护送他护送逃走。”
“逃了?”
泥蛋儿叹了两声说:“是逃了,大哥说于公于私都该让车昂不得好死,可偏偏就是寻不到他的踪迹。”
攻陵州是胡勇刚主动请缨,多少也有点儿打回家乡,好扬眉吐气的意思。当年鸿真记酒楼的车闯,仗着在泰兴府典狱司当差的亲弟弟车驰,和当知府的同姓连宗弟弟车昂,可没少欺压胡家人。
胡仙仙不想理太多俗事,胡勇刚也就没告诉她这些事,泥蛋儿都是听她直接问起来才说。
泥蛋儿又讲述起车昂另外那些党羽的事,马捕头在战乱中被杀;杨典尉被抓后,服毒死在狱中。
马窜窜说出马捕头所藏的钱财在哪儿,胡勇刚就免了马窜窜的罪。
马窜窜没人依靠,过得十分落魄,去找被他打得离家出走的老婆要钱,他们才知道原来马窜窜的老婆就是蔡奶娘。
看在蔡奶娘如同杜婉芷母亲的份儿上,泥蛋儿只得帮马窜窜谋了个给人守鱼塘的活儿,让他糊口。
米副统领做战英勇,叛军战败后,胡勇刚有心留他一命,可谁知他假装投降,后来逃去了边城被抓住。抓回来后,胡勇刚仍然没杀他,他就跪地表示完全顺服朝廷了。
不过,胡勇刚削了他的军籍,让米副统领暂时当狱卒。
车闯和胡家相争很久,把赚来的钱都投给车昂,盼着叛军能胜,他也好跟着翻身。
平定陵州城后,胡勇刚还没准备把车闯怎么样,他亲弟弟车驰倒主动举报哥哥资助叛军。
车闯被罚没家产,关进大牢,一个多月后就病死在了牢里。
车驰因在泰兴典狱司任职时全力支持平叛,忠心可嘉,又举报兄长大义灭亲,已经升到京城刑部去了。
“是么?”胡仙仙淡淡反问。她对这些事不那么感兴趣,因为当年看起来扳不倒的势力,如今不值一提。
拥有自己的势力真很重要,若是翠儿只是逃出青丘国的无名小丫鬟,马烁也不认得那些朋友,那他们今天就只能要么屈从他人,要么血溅当场。
泥蛋儿又说胡勇刚把原属车家鸿真记酒楼的地盘儿都买了过来,鸿宾楼扩建得很豪华,阿板也认真做事,再不敢乱经营。
胡仙仙笑了笑,如今收留的矿工孤儿都成了“胡小爷”,胡家算是兴旺发达了。
忆起当年家人离散,小小客栈都快开不下去的时候,此刻是该笑的。可她心里隐忧难解,势力大了可以解决世间纷争,她要面临的危机却不是势力大就能解决的。
天命不可违,程浩风能帮她解决吗?她但愿能,她不想自己去解决,能有人把自己护在羽翼下,真好。
想到程浩风,她嘴角微翘,心情舒畅很多。又盘算着,得赶快把此处杂事做好,再尽快去处理青丘国的事。
青丘国的事,能够兵不血刃最好,若是列御风想离开,就助他离开。若是他想要夺回权力可就有点难,但也得尽力而为。
乱想了想,胡仙仙就让泥蛋儿先带马烁他们回胡家,她和苟老爪要单独谈谈。
其他人走了,苟老爪面对胡仙仙时更心惊胆颤。
他坐在旁边的凳子上,说是“坐”,其实就只沾了点凳子角。勾着头,搓着手,缩着肩,绷紧的神经令他显得很僵硬。
“噗嗤……”
胡仙仙突然笑出声,他吓得立刻站起来,连连鞠躬说:“我是乡下人……不懂礼节……求仙姑饶命……”
“我没想要你的命。”胡仙仙扶额低叹。
她只是见他那么害怕,又想起凌山那些采药人见她突然出现时的戒备神情,觉得自己这个正儿八经的仙女真是当得失败,才气得笑了。
“哦……那仙姑就直说要咋罚我吧。我身子骨儿不好,要是让我去跟滚爷他们一起拉犁耕田,也和要我的命没两样。”
苟老爪说话利索很多,因为想着反正得死,死个明白就好。
胡仙仙也明白他那么怕自己的原因了,是他和苟老滚关系好,怕胡仙仙会因此重惩他。
他身体瘦弱,双手还有残疾,怕会受尽折磨而死。
“你这手是怎么伤的?”她看向苟老爪蜷曲且布满伤痕的手。
苟老爪犹豫着,吞吞吐吐地说:“这……这都是好多年前的事儿了,没啥可说的。“
“问别人以前的私事是无礼之举,可我问你不是出于好奇心,更不是借此嘲笑你,是想判断该怎么处置你。听传闻说,你手上受伤是和苟班头有关,具体如何呢?”
因苟老爪是苟老滚远房堂弟,而苟班头又对他们格外信任,胡仙仙才问这些。她认为苟班头还有更多的隐秘之事,是别人不知道的,要不然一个小小厢军班头也不会在陵州北门横行那么多年。而车昂能够逃跑,多半与苟班头有关。
苟老爪细细看了看胡仙仙,见她目光真诚,并没有拿他戏耍的意思,才慢慢说起往事:“那一年我才十三岁,爹娘不在了,又不想去财主家放牛受约束,就跟别人到处乱混。
混在一起的头儿是苟班头他哥,都年岁不大,混不下去就去偷。
偷了两次,进一家大宅院时让护院给发现了。他们年纪大的都逃跑了,就抓了我和苟班头两个人。
不久后,苟班头的哥悄悄摸进来救人,帮着他把苟班头救走了,我自己没走成。
本来那家的管家想第二天早上把我们送去衙门,后来见又跑了一个,就拿我撒气。
他捆着我,让我供出其他人跑哪儿去了,我们又没固定窝点,是真不知道他们会躲哪儿。
可他不信,就拿炭火烤我的手……”
说到伤心处,苟老爪昏浊的眼中满是眼泪,哽咽得说不出话了。
胡仙仙挥挥手让他不必再说,就算他不说,那画面还是浮现出来。
狞笑着的壮汉管家,狠狠逼问着瑟瑟发抖的小贼,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就死死攥着小贼的手放到炭火上去烤。红红的火焰吞吐,血和油滴在火里滋滋响着,焦糊味儿飘出,小贼的手冒起黑烟……
这样的事能怪谁呢?胡仙仙心头沉重,为何世间总有这许多悲惨的事?她问苟老爪往事,只是想弄清苟班头的关系网,认为车昂和苟班头定有联系,好以此抓住潜逃的车昂。
没想到,问出的事情让别人忆起那般痛苦的过往,实在很过分。
苟老爪见胡仙仙懊恼又自责的样子,忙擦了眼角的泪,“都好多年前的事儿了,后来那管家见了晕倒,怕我死了,他要吃官司,就把我扔城外小树林儿。我命大没死,又找到苟班头他们,他们觉得对不住我,苟班头他哥还嘱咐他们都要对我好点儿……”
胡仙仙撇了撇嘴:“所谓的好点儿,也就是混在一起他们吃肉你喝汤?”
………………………………
第六百六十九章 清欢有味
苟老爪知道胡仙仙是暗讽苟班头他们根本没把他当兄弟,不过当成条拣残渣的狗。
他自己心里也明白,可又能如何?不跟着他们,他连生存下去都难:“我成了这样子还能捞点儿钱,混顿饱饭,真是全靠他们帮着……“
稍顿了顿,他又鼓足勇气直视胡仙仙说:“我知道仙姑和他们有仇,要咋罚我,我都认……再咋样也不会有当年惨了。”
“我没把他们当仇人,只是瞧着不顺眼。”胡仙仙不屑而笑,又因他总以为自己要整他而稍有不悦。
压下不快之感,又说:“我不会把你怎样,就想问一些事情。我看出来了,他们没拿你当兄弟,你倒还念着他们给的恩惠。你要真和他们有兄弟情份,就告诉我实话,苟班头想要保命,就看你说不说实话。”
苟老爪眼神发懵,盯着胡仙仙看了一会儿后问道:“让我告诉你啥实话?“
“苟班头是靠着谁才没受车昂牵连?”
苟老爪讶异反问:“你知道他有人保着?”
“我知道他有人保着,而且这个人绝对不是霍飞!我还清楚保他的人也是保车昂的人。车昂在叛军中算是重要人物,只有死路一条,苟班头要是再跟他们混在一起,你们也会被拉上死路。”
胡仙仙加重了语气说出这番话,苟老爪听得低下头,似乎是在盘算什么。
气氛僵了一会儿,苟老爪微抬头,声音压得很低再问:“你们想动那个保他们的人?滚爷早就说过,朝廷里的事儿就是不怕捅娄子,只怕没人罩着。靠上了大树,就不怕树倒,因为那些大树都是同气连枝,互相遮盖着。”
这些话可算是苟老爪用尽他平生智慧思考后,才总结出的,要提醒胡仙仙,但不能透露得太多。
胡仙仙明白了,车昂和苟班头那些人还有靠山,这个靠山不在乎底下的人对朝廷是否忠心,只在乎能不能捞来好处。
而苟老爪的意思还表明,这种靠山还不只一座,是盘根错节的大关系网,朝廷不敢随意铲除他们。因为一旦要动他们,就会引发政 局动荡。
叛乱才平,若是再起朝争,国家局势又会混乱。胡仙仙突然不想再细究车昂去向,可若放弃追究,她又觉得不甘。
想来想去,她决定先自己弄清楚,不告诉程浩风他们就是,只要车昂于国于民不产生大威胁,就暂让他苟且偷生。
“朝中大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只请给我解答一些疑问就好。再者,我和车昂之间有私怨,解决了他,苟班头他们也许还能和他彻底撇清关系,过得更自在。”
胡仙仙这么一说,苟老爪也觉得有理,车昂再有人护着也毕竟参与了叛乱,万一朝廷抓到他,再细查起来,苟班头这些人也要跟着倒霉。
苟老爪抬眼看了看四周,低声说:“仙姑想知道啥就问,我半点儿都不隐瞒,只是我知道的事有限,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到如今都还敢罩着车昂的人,肯定地位很高,一点点钱是收买不了的,车昂如今境况也拿不出很多金银财宝。那么,他背后的靠山凭什么要罩着他?”胡仙仙问出关键疑惑点。
“车昂不是收买那个靠山,是要挟那个靠山。因为车昂身边的郭师爷手里有本账,这郭师爷的藏身地只有车昂才知道。还有呢,郭师爷有把柄让车昂捏着,只听车昂的话……”
胡仙仙挥手打断苟老爪的话,严肃细问:“车昂能拿捏住那朝中靠山,是因为郭师爷账本上记了证据?郭师爷还只听车昂的,别人使唤不动?”
“嗯,是这样。”
“郭师爷藏身的地儿真只有车昂知道?”
苟老爪点着头说:“是真只有车昂知道。唉,这些事儿我都是听苟班头和滚爷东一句、西一句的说起过,我也弄不清。”
紧要之事,肯定是苟老爪这样的人难以知道的,胡仙仙相信他已说出所有知道的事。向他道别的同时,嘱咐他别跟其他人提起这些。
回家后,泥蛋儿已请了郎中来给翠儿和马烁更细致的上药包扎,此时马烁和翠儿正都犟着要走。
马烁知道翠儿是列御风的贤妃后,怕翠儿看着他尴尬,就想避开。可翠儿觉得是自己连累了众人,说是该她走。
“走什么走?都别走!给我在院儿里好好歇着。”胡仙仙让泥蛋儿把院门栓好,再到厨房帮她做晚饭。
日已西斜,她不吃饭可以,别人可受不住饿。
饭后,胡仙仙把马烁和翠儿喊到院子角落坐下,郑重对他们说:“翠儿是青丘国国主贤妃不假,但我五师兄只当他是妹妹,他们也没有圆房。你们要想在一起,就好好儿相处,别瞎闹。”
翠儿看看马烁,带几分歉疚之意说:“我与国主算不得真正夫妻,但他在我心里的位置是不可取代的,就算终有一天我能放下这份念想,可如今真不是谈这些的时候。”
“嘿嘿……”马烁干笑两声,不自在地搓搓手说:“胡姑娘……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又不是离了翠儿就没法活了。我就是见不得她受欺负,她如今没了危险,愿意如何就如何。你这个阵势就跟要逼她嫁给我似的,别吓着人家。”
说完了,马烁转身就走,去找泥蛋儿扯闲话去了,生怕胡仙仙再说什么。
胡仙仙冲翠儿笑笑:“你瞧瞧,就跟我故意要为难你似的。唉,算了,不多说这些了。我看你还是空有力气,运用不出威力,我再细想想怎么改进‘力钧法’。”
“多谢胡姑娘,若能增强攻击威力,那就太好了。国主有难我却无能为力,真的是很难受。”
翠儿谢过胡仙仙后,就自回客房打坐调息,让伤能尽快好。
夜深后,众人入眠,胡仙仙这才发现一个大问题。这小院里只四间卧房,胡大仓夫妇一间,马烁和泥蛋儿一间,翠儿住了以前杭无一睡的客房,三花占了胡仙仙的房间。
那么,胡仙仙睡哪儿?
本想和翠儿挤挤,可翠儿早栓好门,且盘坐床上入定了,不便打扰。去自己房间一看,三花直挺挺躺在床上,虽说知道她还没死,可旁边躺个活死人,让人别扭不说,也没法儿好好躺。
胡仙仙是可以不睡,但这是到了家里,不是荒郊野外,就她一个人没地儿安歇,莫名就觉得有些委屈。
月亮快圆了,明晃晃地照在院儿里,像是故意要来照照胡仙仙委屈的小模样儿。
胡仙仙撅着嘴,皱起鼻子,朝那幸灾乐祸的月亮挥了挥拳头。
月亮吓得躲进乌云,片刻后又探出半张脸,仿佛清楚胡仙仙并不能真的怎样。
轻叹一声,胡仙仙认输了,斜躺在椅子上看星星,不再理那气人的月亮。
一颗又一颗的数着星星,数得眼睛都花了,上下眼皮涩得直打架。
迷迷糊糊中,唇上传来温热濡湿的触感……
这是,春梦?不可能的,要是这都分不清,她真枉有那么高修为。
意念一动,慧心玉剑在手,翻腕便向那大胆的登徒子刺去。
可刺了个空不说,腰还被揽住,完全被来客拥入怀。此际她才完全清醒过来,一惊一怒之后却又是一喜。
她脸色微红,敢趁她小憩就来轻薄她,她还没能提前察觉的人极少,怎么就没有首先想到是程浩风?
“不错,反应还算灵敏,就是警觉性太低。已经被人占了便宜了,再打也没法补回来。”
耳边的低语明明是在嫌弃她,可热哄哄的呼吸吹得她耳廓痒痒,痒得她想笑。
程浩风轻捂上她的嘴,抱着她凌空而起:“嘘,别吵着他们。”
两人落身在河边草地上,程浩风捧起她的脸,含情脉脉问道:“我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没有,真的没有。”她很干脆地答应,“主要是不敢想……”
这个回答,程浩风很不满意,凑近她的脸,鼻尖抵着鼻尖儿,声音暗哑问道:“不敢想?是不是快忘了我?你说得怎么罚你,才能让你好好长长记性?”
他一只手搂着胡仙仙的腰,一只手扣着胡仙仙的后脑勺。胡仙仙想别挨那近都挣扎不开,就使劲儿缩着下巴,好解救自己快扁平的鼻子。
呼吸刚顺畅些,胡仙仙还没喘匀气儿,就察觉他双瞳都燃起危险的火焰,赶紧讨好地甜笑起来。
“我真的不敢想你,怕犯病。”
程浩风脸色缓和,狐疑地出声:“嗯?”
“真的,一想你我就会犯花痴。这一阵儿发生好多事,得见各种杂七杂八的人,要是别人看到我的花痴样子,有损我的形象,也有损你的威名……”
程浩风可不想再听这粉嘟嘟的小嘴冒出什么奇谈怪论,有什么都一起吃下去好了,哪用说出来?
月亮真是害羞了,躲在云层里久久都不好意思出来。迷乱的激 情之后,两人躺在草地让心境慢慢恢复平静。
胡仙仙靠在程浩风的臂弯里,含着浅笑,脸颊绯红,古灵精怪的人儿此刻十分乖巧安静。
程浩风将另一只手臂放到头下枕着,看满天星星调皮地眨着眼睛笑自己,是打趣自己得了一点点空闲,就飞那么远来跌进温柔乡?
虽说,明晨卯时之前能赶得回去,但这么不停奔忙着实有些 色 迷心窍。
………………………………
第六百七十章 生命脆弱
没想到自己也难免俗,程浩风暗暗嘲笑自己一下,再侧身与胡仙仙对视而笑。
胡仙仙笑着转开头,“不许这么笑,太坏了。”
“我坏?你才是坏丫头,我一来就故意逗我,是不是以为把我逗笑了,就不用跟我亲近?”
她又转回头,看着他的眼睛问:“就说说笑笑的不好吗?我们又不能真做什么,太亲昵了倒惹得你难受。”
程浩风见她眉尖蹙拢,含愁带愧,就坐起身,抱她斜躺在怀里,温声说着:“仙仙,有你在身边就好,我不难受。你从来都没有主动问过我在想什么,连眼神儿都没有探究我想法的意思。”
“我需要去问你,或者想你在想什么?”胡仙仙微抬头看向他,问出个绕口又费脑的问题。
“不是刻意需要,只是我觉得疑惑。别的女人都会特别在意自己在情郎心里的份量,还会在亲密的时候试探情郎反应激烈不激烈……”程浩风话说一半又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我们彼此神魂予授,难道还需要反复衡量考验?”
“不是互相不信任的那种试探,是……我听说要是某个男子为某个女子难以自持的时候,女子会因此骄傲……也没表达对,我不是说我们之间什么,是你似乎不在意,嗯……”
程浩风很少有说话结结巴巴的时候,胡仙仙笑问:“你到底要说什么啊?哈哈,该不会是你在别的女子面前心急难耐、难以自持、欲 火焚身……”
“要真是那样,你还笑得出来?”程浩风气恼地拧拧她脸蛋儿,“这么跟你说吧,是无意中听到几个贵妇闲谈,她们说起夫君与自己亲热之事,把男子的反应和想法都说得那么细……而你绝对说不出来,你都没注意过我……”
见程浩风说完后脸红得连耳朵根都红得发亮,胡仙仙捂着脸偷笑不停。
闲云观后殿供有送子娘娘,那些求子的贵妇去找老道要求子的符水时,老道往往要查问房 事,而那些贵妇往往会说得很露骨,程浩风可能在那时无意中听到的。
“你别只顾笑,好好问你呢。”
“有什么好问的?谁让你去听那些无所事事的贵妇说什么深闺寂寞、春 情缱绻。”胡仙仙拖长语调戏谑他。
“我去找周知事,无意中听她们对守后殿的老道说的……”
听他急切解释,胡仙仙连忙摆手说:“我逗你的,知道你不会去偷听她们的闲话。她们能记得夫君的反应,那是她们聪明,我懵得自己都不知道在自己想什么了,哪知道你在想什么……”
“呃呃……”程浩风笑了笑,将她搂得更紧了些,“我还以为你不在意我。我们才这样你都懵,成亲以后还不得吓傻了?”
胡仙仙轻擂他一拳,两人相处渐渐亲近,才知道他也有说无聊废话的时候。
程浩风握住她捣乱的手,凑在她耳边低声问:“那你想不想知道我在想什么,有什么反应,要不要听我告诉你?”
“不想知道,不听你说。”胡仙仙慧黠微笑,又用撒娇的语气温柔说:“我们不说这些了,好不好?你说说京城局势完全安定下来没有。”
程浩风凝视她双眸一会儿,当真说起平叛之后的权力更迭、局势变化。
她似乎听得很有兴趣,眼神却有些黯然,心内歉疚道:我给予不了妻子该有的温存,可我还是想与你一直相守。原谅我如此自私,情深不寿,也许不那么亲近,就能延长相伴的时光。
不知不觉东方微白,程浩风该启程回京了,两人起身道别,他握着胡仙仙的手说:“其实我也不是贪恋温柔乡,就是想见见你,要不然胸腔里空荡荡的,心都无处安放的感觉。”
“我知道的,皇上根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