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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红尘-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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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薮Π卜诺母芯酢!

    “我知道的,皇上根基未稳,平叛之后又会起权谋争斗,你在京城要万事小心。”想起程浩风说的那些事和自己了解到的车昂之事,胡仙仙很担忧。

    “朝争难免,平叛之后朝堂上的重权高位肯定重新布局,都想借机大权独揽,可他们动摇不了皇上的基业。”程浩风此时已恢复冷静沉稳模样,言语间没有忧虑,倒显得踌躇满志。

    归家后,胡仙仙坐到院儿里的椅子上不久,泥蛋儿就早起练剑。

    见姐姐托腮而坐,痴痴呓笑着,泥蛋儿就问:“姐,你就坐着傻笑了一晚上?”

    胡仙仙正回味着与程浩风相聚的细节,都不知道自己在笑,听这么问只得板起脸答道:“我整夜练功,才坐下歇歇呢。你看你才起床,快去练剑。”

    见泥蛋儿舞完一个套路,又想起正事来,就问他:“我想见苟班头,你能不能帮我约他?”

    “北门那边的人我不熟,找栓子吧。姐,你咋想起主动见这些地头蛇?”

    “你别管这些,好好照看三花、马烁、翠儿他们。他们要出了事,我唯你是问。”

    天明后,胡仙仙陪父母闲聊一会儿,就进城办事。

    还没到达迎仙阁,就听有人在大声喊她。她回头一看,才见是三花娘喊她。

    一群人跑过来,有三花爹娘,还有三瓜和梁慧芬,都十分焦急的样子。

    胡仙仙还没问,梁慧芬已经说起事情来,原来是三豆怀孕时太劳累动了胎气,可能会小产,疼得晕倒在大街上。

    还好她晕倒的地方离梁慧芬摆摊的地方不远,赶紧送到回春馆去了。闷娃送货还没回来,他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快救人啊,还说什么怎么办?”街上行人很多,他们又七嘴八舌的说着,吵得胡仙仙头晕,都没弄清楚事情的关键。

    “肯定是要救人的,可保大人还是娃娃呢?满了七个月……也不知道闷娃舍不舍得……”三花娘抹着眼泪。

    胡仙仙反问:“三豆怀了孩子都七个月了?”

    “是啊,他们去年腊月成的亲,这都要七月半了。”三瓜很不理解这个被他们当成救星的仙姑,为什么会这样问,但还是回答了。

    胡仙仙强迫自己定心理清头绪,再说:“对不起,我是不清楚成亲后很快就可以怀孩子,才那么问。你们先去照顾三豆,说说闷娃在哪儿,我带他回来。”

    他们说闷娃去了宜清县东街给好几家米行送米,胡仙仙立刻飞去,很快就找到正在搬货的闷娃。

    闷娃听胡仙仙说了事情后,急得跺脚:“浪费时间来找我做啥,当然是要保大人!”

    带他飞回陵州,进到回春馆的后房,他就带着哭腔喊:“救三豆,快救啊……”

    后房侧旁就是医馆收治重症病人的地方,梁慧芬掀帘子出来拦住要冲进去的闷娃和胡仙仙。

    “你们不能进去,赶回来了就好,在这儿等着吧。”

    “在这儿干等着,那我们急忙赶回来做什么?”胡仙仙听里面的呻 吟声都很微弱,怕三豆保不住命,再次抬脚往里走。

    “不行!”梁慧芬用力推了胡仙仙一把,“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男人是不能看女人生孩子的,修道学佛的出家人也不能看!”

    见胡仙仙和闷娃都生气地瞪着她,梁慧芬又放缓语气解释道:“你们赶回来了就好,慧萍她就明白该全力保大人,放心吧,慧萍的医术很好。”

    他们只得和三花爹娘一起守在房门外,心焦不已的等着。

    三瓜安慰着父母,筹措杂事,闷娃就蹲在墙角自言自语。

    闷娃一会儿自责着该等两年,生活宽裕了再要孩子;一会儿又自责着该推掉两笔生意,就不用那么忙;一会儿又自责肯定是自己命不好,才连累三豆跟了他没好日子过。

    他神情恍惚地自说自话,三瓜劝他别急,他就跟没听见一般。

    医馆里打杂的人端着热水进去,又端着血水出来,看她们忙忙乱乱,胡仙仙觉得自己搭不上手,很没用。

    各个教派都有安胎和保婴的经文及法术,但惟独都没有临产之时的经文和法术。

    传言说,临产时的血污会破掉灵气,亏损修为,胡仙仙也弄不清楚到底会不会。可她不敢冒险去试,且不论自己会如何,耽误梁慧萍施救就糟了。

    既然正常临产之时,旁人都帮不了产妇,小产和堕 胎之时,更帮不上。胡仙仙的心如被油煎,怎么女人大多数都得过这鬼门关?

    她忽而又庆幸自己不必过这一关;忽而又忧虑自己恐怕终究要过那一关;忽而又想起自己也许根本就没机会过那一关。

    等得都快绝望了,梁慧萍才抱着一个襁褓出来说:“实在抱歉,没能留住这孩子。三豆还在昏睡,你们等会儿再去看她。”

    她将襁褓递向闷娃,闷娃瞥一眼后没有接,快步进屋趴在床边守着三豆。

    三花娘把襁褓接了过来,三花爹和三瓜都含泪叹息着。

    胡仙仙也凑过去看,那是个还沾着血迹的肉红男婴,虽已是死婴,仍可看出若能成活,定是个五官清俊的小儿郎。

    感叹着生命如此脆弱,胡仙仙都忘了要去找苟班头谈事。

    三花娘他们带着死婴出城埋葬了,胡仙仙还愣愣站在那里。

    “仙仙,你在这儿站了多久了?”梁慧芬收拾完杂七杂八的东西看到她,和她打招呼时,她才回过神。

    因出了三豆的事,医馆里格外忙,梁慧萍忙不过来,就让梁慧芬帮着做饭。忙完事情,都下午未时了,梁慧萍邀胡仙仙一起吃午饭。

    和众人一起坐到饭桌上,胡仙仙看了看吃饭的只有梁慧萍母子和梁慧芬,还有五个伙计,就问:“康先生和厚朴呢?”
………………………………

第六百七十一章   可怕之事

    胡仙仙本是随口问问,他们却都沉默着,显得讳莫如深的样子。

    好一会儿后,梁慧萍才答道:“公爹回乡下老宅养病去了,厚朴他……忙其他事呢。”她满脸疲惫之色,眼神还暗藏忧怨。

    “忙啥忙?他就是逛窑 子喝花酒去了!”

    梁慧芬愤愤接话,“慧萍忙里忙外,忙着经营医馆,忙着照顾老人孩子,他就只会鬼混,那康厚朴真不是个东西!”

    听姨妈数落自己父亲,正埋头扒饭的康无病抬起头,冷冷瞪着她。

    “唉……这都是我命苦。”梁慧萍朝堂姐摇了摇手,示意她不要多说,又抚摸着儿子的头让他快吃,别理大人说什么闲话。

    气氛沉闷,胡仙仙也吃不下什么,就看他们和伙计慢慢吃。

    “仙仙,你在为三豆的事儿难过呢?也没啥,三豆算是幸运的了。”梁慧芬见胡仙仙一直木木呆呆的样子,就安慰她。

    提起这话头,伙计们谈论起来,他们都说三豆的事还好发现及时,闷娃又是个好男人,梁慧萍医术也好,要不然三豆这条命就完了。

    胡仙仙喃喃应声:“可怕,真是太可怕了。战场杀人还可以拼一拼……这简简单单一条命说没了就没了,你们还说三豆算幸运……”

    “三豆是算幸运啊,你还不知道那些私 娼窠子的事吧?可怕,那些事儿才又惨又可怕呢。啧……”梁慧芬咂舌摇头。

    胡仙仙要她细说,梁慧芬朝康无病努了努嘴:“有小娃娃在呢,我待会儿跟你细说。”

    饭后,其他人各自去忙,梁慧芬和胡仙仙坐到后房廊檐下闲谈起来。

    阳光斜斜照进院中,坐在廊檐下既能观赏花草,又能遮挡烈日,在这里喝茶闲谈本该是很惬意的事,胡仙仙却听得一会儿脊背发寒,一会儿又怒火中烧。

    陵州北门那一带在平叛后更乱了,新来的知府根本镇压不住那些人。

    同是青楼,因曲妈妈还算有良心,金花楼的姑娘虽是强颜欢笑,但还能挣着银子,遇到好的恩客还有从良的机会。

    私 娼窠子里拐来的那些女孩儿,挣的钱落不到自己手里,还不准人赎出去,都被糟蹋得不成人样儿,据说还死了好几个。

    那些蹂躏女孩儿的事,胡仙仙本不愿听,可要想弄清细节,又只得硬着头皮听下去。

    说到后来,胡仙仙听不出什么重要的事,就问:“怎么会不准人赎出去?出高价都不行?”

    “这我哪知道为啥?只是听说栓子想赎人,他们不许赎。唉……这世上遭罪的总是女人,不遭这样儿罪就遭那罪。三豆总还有闷娃待她好,是不是算幸运的?”梁慧芬问着。

    胡仙仙只笑笑,又说了几句话后,就告辞去找栓子去了。

    迎仙阁二楼的套间仍是栓子住着,见面后胡仙仙看屋里摆设更华美精致,栓子的面容反倒憔悴很多。

    打过招呼后,胡仙仙就直接问:“你和苟班头熟不熟?我约他见个面。还有,听说你想赎人又没赎成,是怎么回事?”

    “苟班头这两个月到处胡混,我让人去找找他。”栓子答应着,又顿了顿才说,“赎人的事儿啊……唉,怪我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弄得害人性命……”

    “嗯?难道是姑娘自己不愿意?”胡仙仙疑惑了,梁慧芬不是这么说的呀。

    栓子眼眶通红,眼圈青黑,他怔怔看着胡仙仙,又用双手捧着脸搓搓,张张嘴要说什么,还是没说出口。

    “到底怎么回事?你一向是爽快人,有什么事直说就好。”胡仙仙关切说着。

    这几个以前的老伙计虽然还称她“小姐”,可她是真当他们是兄弟姐妹的。栓子这模样一看就遇上了难事,她关心着急。

    “小姐,你是个大姑娘,有些话我说不出口。”栓子勾着头很小声地说。

    “你就当我是盆花,说吧。”胡仙仙隐身到花盆旁。

    栓子见没了人影,对着花盆连唤了几声都没人答应,他才吁口气像下了很大决心般说:“我可真说了,我知道小姐你能听见,听了后要觉得我是个人渣,你就打我、杀我,可别闷在心里气自己。”

    五月末陵州平定,栓子倾尽迎仙阁之力犒劳军队,名声更响亮。他又刻意宣扬自己和胡家的渊源,陵州城里三教九流的人都要给他几分薄面。

    当然,给别人说起往事的时候,少不得要提起当年胡仙仙去高家村寻人,他拼死相护,胡仙仙才能免于受辱。

    胡仙仙听得抿嘴轻笑,当年栓子虽没起关键作用,倒也确实勇敢有义气。

    因了这些事,连金花楼里的姑娘们都不只是为了套钱才巴结他,向他争着献殷勤,是真有几分喜欢他这个人。

    可一来二去,就惹得其他去金花楼的客人不满,闹些争风吃

    醋的事出来,还打过两架。

    泥蛋儿和马烁、高壮壮他们都劝栓子别去那些地方了,他也听劝安分了几天。

    七月初三的时候,他耐不住寂寞,就出去闲逛,逛来逛去就不知不觉走到了金花楼外。

    他抬头一看匾,暗拍拍自己的脸,是又犯老毛病了,还是习惯成自然就走了来?

    栓子正要转身离去,苟班头气哼哼地从楼里走出来,两人遇上就打了个招呼。

    一打招呼就提起话头儿,栓子才知道苟班头生气的原因是曲春香对他冷淡了。

    曲春香和米副统领又打得火热,还说胡将军看重他,他迟早不当狱卒,要在军中高升的。而苟班头如今能保命就不错了,别想再有好前程。

    听了这些,栓子就劝苟班头,说都明知道婊  子无情,还有什么可气的?以后别来这些地方了。

    两人就一起去喝酒,酒醉五六分,都说起混话来,说着说着苟班头就提起城墙根儿下有家窠子新到了好多鲜货,价儿低还都听话,邀栓子去尝鲜。

    栓子本来不想去,可半醉半醒间跟苟班头拖拖拽拽,就迷迷糊糊去了那地方。

    那种窠子不像金花楼里还各有房间,都是木板隔开摆张床就算间屋,连桌椅和油灯都没有。

    栓子稀里糊涂发 泄完,就闷头睡去,等老鸨催他起床,他才清醒过来自己又犯错。

    那时候他也才看到陪他的女孩儿十分娇小,显然身量儿还未长足。

    他问那女孩儿几岁了,叫什么名字,女孩儿只是缩在床头发抖,一句都不回答。

    偏那老鸨催得急,直拍得木板乱响,栓子只得把随身带的钱都搜给老鸨,说要包两天,不许来打扰。

    安静了些,他温言软语哄那女孩儿,那女孩儿总算肯抬头直视他。

    屋里光线极暗,只能看到模糊的五官轮廓,但也能看出女孩儿生得十分清秀。

    她终于开口跟栓子说话,说自己还有五天才满十三岁,本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因父亲跟着韩泽灿造反,被抄家了,才流落到这地步。

    那女孩儿抵死都不肯说自己姓名,说是怕辱没祖宗名声。栓子也就没追问她,只叫她“小妹”。

    知道小妹的年纪和遭遇后,栓子是真下不去手再做什么,帮她穿好衣服后,就陪她说话,买东西给她吃。

    临走,栓子留下块玉佩当信物,约好等小妹生日那天,就来赎她出去。

    那天,栓子凑够钱兴冲冲去了,可老鸨拒绝放人,栓子一再加钱,他们仍然不肯放人。

    栓子要求见小妹一面也见不到,他就大吵大闹,混乱中打起来。

    后来,栓子的一个熟人来劝架,拉走了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栓子。

    这个熟人更了解这些窠子的情况,劝栓子别闹事,再多的钱都赎不出人,还反而会害了那小妹。

    那理由是,这里面的女孩儿全是被拐来,逼良为 娼的,其中有一部分还是本来家境不错的。

    要是赎出去了,女孩儿们说出实情,那办这些窠子的人和他们背后势力都得遭殃。所以,那种地方进去了就别想出来。

    栓子盘算着自己干脆找人把那家窠子给端了,他如今也并不是当年无家无业的小车夫了,还不信救不出一个人。

    那熟人又劝栓子别为个女人起争斗,因为能弄到从前官宦人家的女儿,就说明这些窠子背后势力大,据传说连蒯大老爷都干这营生从中牟利。

    再有一点,栓子提起的那个小妹估计怀孕了,要是赎出去,就成了便宜爹,有那钱还不如正经娶个清白姑娘。

    知道这些后,栓子不但没有放弃,反而更想救小妹出火坑儿,哪怕是得当便宜爹,也要救出她才心安。

    胡仙仙听了栓子的事儿,本来真想打他的,后来听他一心想赎出小妹,也只得暗叹两声算了。

    第二天栓子领着人,准备去端了那个窠子的时候,那老鸨大哭大闹拦着,还说是栓子害死了小妹。

    原来,小妹天天等着栓子去赎她,不肯接客,老鸨哪会依她?

    客人进屋后就对小妹动手动脚,小妹拼命反抗,惹得那客人动粗,最后因大出血死了。

    栓子不相信小妹死了,要见尸首,老鸨说扔出去烧了、埋了。其他人也说的确死了,还说那天凄惨的叫声如同鬼哭。

    冲进那间小屋,栓子没见到人,只见到满床狼藉和染血的被褥,还有枕头边他自己留的那块玉佩。

    “可能老鸨说得对,是该怪我害了小妹……我无能,又还给她希望……她要不是守着那份希望,也不会落得那样惨死……活得再屈辱,那也是活着啊……”

    栓子抱着头泣不成声,胡仙仙现出身形,木然说:“这不怪你,小妹死了也好,倒也算解脱了。死前能知道有人关心她,她已经算幸运。”

    “她就不该遇上我!我是混蛋……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连她的样子也没有完全看清楚,最后连给她修座坟都做不到……”

    胡仙仙猛拍桌子让栓子别说了,她心里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成王败寇,若是韩泽灿造反得成,落得那般境地的可能就是阮文月、杭无一等等这些朋友亲人,那更可怕。

    更想不通,为什么叛军将士都可以投降,没有参战的女人却得这般遭殃?

    稍平心绪,胡仙仙冷声让栓子带她去那些窠子。
………………………………

第六百七十二章  解恨泄愤

    临出门,胡仙仙又让栓子稍等等,她要换换衣服。本是打算见苟班头探问事情的,她穿着绣纹精美的道袍,可想到要去混乱地界闹事,有损道门威仪,她得换上俗装。

    进里屋从袖中拿出备用俗装换上,胡仙仙选了件粉白底色蜡染着红桃花的薄衫,再配穿粉白纱裙,腰间藕白丝带系蝴蝶结。

    她和栓子一路慢行,似是随意闲逛着往北门而去。

    路上有栓子的熟人和他打招呼,还看着胡仙仙打趣他从哪儿弄来个这么水灵的姑娘。

    栓子勉强笑着,他压抑着满腔悲愤,胡仙仙也尽量像个平常女子。

    到得城墙根儿下,栓子三步并做两步,急往一户木门敞开,只挂粉红门帘的房子去。胡仙仙拉拉他袖子,示意他放慢脚步。

    两人装做无意间从那门口经过,守在门口的黑脸大汉朝胡仙仙吹了两声口哨,又朝栓子浪笑着喊:“这不又找着更好的了?啧,你前几天还来闹个啥?”

    两人不答话,转身冲那黑脸大汉笑。那大汉觉得他们的笑容莫名地让他背上冒冷汗。他也是刀口上舔血的人,看出两人带着杀气,怕是要来闹事,就赶紧扭身进屋要报信。

    他一只脚刚跨过门槛,就软瘫在地,哼都没哼声就断气了。

    胡仙仙勾唇冷笑,伸出紧攥着的右手一抖,攥在她手里的黑脸大汉魂魄被碾碎!

    搜出生人阳魂是犯天规的邪术,无故令人魂飞魄散更是邪术,要遭天雷轰击。

    可胡仙仙觉得只有这样做才解恨,挨几道天雷她还抗得过。

    栓子一脚踢开黑脸大汉的尸体,想要进屋去,胡仙仙却拉住他,以眼神示意他说话引那些人出来。

    “栓爷我又来了,识相的就快出来伺候爷!”

    屋内很快传来夸张的娇笑声:“栓爷啊,还是舍不得我这里的雏儿吧?那一个没了,我再给你挑好的就是,你说你犯得着闹事吗?”

    话音未落,一个浓妆艳抹的老妇扭腰摆 臀走到门口。

    她瞧见胡仙仙后立即惊喜叫起来:“这是哪家的姑娘啊?真是朵鲜花儿呢。你家妈妈分你多少例钱?我加倍儿的给……”

    胡仙仙面无表情看向她,她觉得这眼神儿虽冷,却别有勾人之处。

    因风吹动薄衫,衫上桃花像真在绽放,衬得胡仙仙面容明艳动人;裙带飘飞,纱裙吹得贴拢身体,勾勒出她纤美身姿;头上双鬟绾髻,耳畔两绺垂髫青丝飘舞,掩去她几分狠厉,显出几分青涩。

    鸨娘贪婪笑看着站在夕阳微光中的胡仙仙,就如在看一棵摇钱树。

    “看啥看?快去把你这里的男人都叫出来!”栓子没好气地推了老鸨一把。

    鸨娘也不气恼,笑着小跑入了内屋,把龟公和几个打手都喊了出来。她太高兴,以致于没看到门旁的尸体。

    那几个人刚出门,其中一个打手就看到尸体,正要喊起来,胡仙仙抬手就扯出他魂魄。

    另几个人只看得青蓝的光一闪,胡仙仙手中就有什么黄白的影子在乱动。

    胡仙仙冲他们展颜微笑,手腕微拧,被扯魂的那个打手就倒地不起。

    不见拼杀,没有流血,青蓝光芒连连从胡仙仙手中挥出,须臾之后,那几个男子全部彻底消亡于世。

    鸨娘看他们一个接一个倒下,惊诧得嘴张大到能塞 下一个鸡蛋,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她看见胡仙仙左手食指伸出,朝她心脏位置点了点。她不知道胡仙仙是什么意思,皱眉看向胡仙仙。

    胡仙仙笑了,笑如灼灼桃花。老鸨却觉得这笑里暗藏了利刃,她心口疼得浑身冒冷汗,怪声尖叫着:“杀人了……鬼来杀人了……”

    因为那一刻,她看见的分明是小妹握着匕首扎向她心脏!

    老鸨倒地死了,胡仙仙没动手,是因她做了太多亏心事,被自己幻觉吓死的!

    这尖叫声引起屋里的人和周围的人注意,都跑了过来。看着满地尸体,他们觉得惊骇不已,都忘了要报官。

    待他们渐渐回过神,开口议论起来,栓子又突然狂笑不止,因为到此刻他才相信那些人真死了,小妹大仇得报。

    突兀的笑声让这城中阴暗角落更显得诡异恐怖,围观的人都缩着头退开。

    也许是嫌人们还不够害怕,本有落日余晖照着的天空瞬间就黑如深夜,乌云翻滚、狂风呼啸。

    那些人都抱着头往家里跑,没人注意到站在栓子身旁的胡仙仙消失不见了。

    胡仙仙飞入云中看天雷会怎么击下,可迟迟没看到闪电。她正疑惑间,一低头又看到几个穿玄色锦袍的男子朝栓子围拢,而处于癫狂状态的栓子没有察觉。

    那几个男子眼中精光外露,明显武功不弱。其中一个说来收钱,没想到碰上这样的事,问走在最前方的那个男子该怎么办。

    那男子回答说要先把栓子带走,他们刚伸手,胡仙仙就旋身而下挡在栓子前面。

    “哼,该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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