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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红尘-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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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

    那男子回答说要先把栓子带走,他们刚伸手,胡仙仙就旋身而下挡在栓子前面。

    “哼,该跟我们做对,你知不知道我大哥是蒯大少的人……”

    见有人阻挠,就有人报出背景,那领头的男子矜傲看向胡仙仙。

    胡仙仙朝他们轻蔑一笑,指间青蓝光华萦绕,转瞬就令几个跟班魂飞魄散,只留了那领头的男子。

    “你……妖女!”那男子掣出宝刀戒备着胡仙仙,朝后慢慢退。

    胡仙仙迈步跟进,但并没有出手,也没有阻拦他。

    “妖女,你到底是哪条道儿上的?”

    胡仙仙不理他,他又嘶声而问:“你是谁?你知不知道蒯家大少最器重我?”

    “我是谁,与你无关!你是什么背景,我懒得了解!”

    胡仙仙瞅准他腰间一枚金牌该是蒯家的信物,催动灵气御到手中,细看两眼后抛到那龟公的尸体上。

    那男子双腿发软,想快速逃跑又跑不动,缓缓退着,退得跌坐在地。

    他闭目待死,可胡仙仙没对他下手,而是以灵气夺过他手中宝刀,反手掷向窠子门框。

    破风声响起,刀尖没入,刀身嗡鸣,刀柄上流苏轻颤。

    胡仙仙回到栓子旁边,捏着他脉门给他渡入少许灵气,栓子平静下来,胡仙仙就让他快回迎仙阁。

    栓子经过那男子旁边时只闻得恶臭扑鼻,瞥见他身下浸满水渍,就嗤笑出声。

    那男子听见笑声后颤 抖起来,再惊恐看向胡仙仙先前站的位置,却不见胡仙仙影踪。

    他双眼睁大,四处张望,睁得眼珠都快鼓出眼眶,仍没看见胡仙仙。

    他突然怪叫几声,挣扎着爬起来后,跌跌撞撞疯跑远去。

    胡仙仙已飞到云中,察看天雷怎么还没劈下,看来看去都只有漫漫云海。

    她再急躁俯身而看,只见满城屋顶上都是树叶混着泥土乱飞,有些没盖好的瓦片也乱滚着。整座城看起来灰蒙蒙一片乱象,让她不禁生出要毁了这污浊尘世的想法。

    毁灭,所有肮脏污浊都将不复存在!

    她尽催气海灵气而出,青蓝光束照透云层,携着森然杀意扫出,顷刻间掀翻一大片屋顶!

    掀的都是那些窠子的屋顶,让那些丑恶肮脏之事敞露开来。瓦片纷落,砸得四处都是哭嚎声。

    胡仙仙再返身入云,高声喝道:“生扯人魂,该受天罚,速速降惩,不必虚张声势吓我!”

    云中有金光闪了几下,一个雷部曹属僵硬笑着飞近,讨好地说:“元君息怒,卑职并不是存心戏耍元君,是不敢降惩元君。”

    胡仙仙挑了挑眉,斜他一眼:“是我师父和二师兄护短?”

    那雷曹双眉撇成八字苦笑,嘟哝着:“他们要是再来插手,事儿可更难办。”

    不是师父和二师兄相护?胡仙仙正要逼问那雷曹,却听几声朗笑传来。

    “仙仙,许久不见,可曾想念?”来者穿一身金线绣火焰纹白袍,金冠束着微卷长发,象牙白的肌肤在漆黑空中白得耀眼。

    没想到末神扎措这么快就已经能再化人形,胡仙仙瞄他两眼后,握剑侧身戒备。

    “末神大人,区区小事本不该劳烦大人亲临,但卑职怕天庭责罚,只得请大人做证并解释。”

    “你且去复命,你上司不会责难你的。”

    听了雷曹和扎措的对话,胡仙仙明白是扎措让雷曹循私放过她。

    见雷曹要上天庭复命,胡仙仙也飞身往南郊胡家而去。

    “你谢也不谢我一声就匆匆离去?”扎措急急追上,横臂拦在她前面。

    “多谢相助。”胡仙仙见那雷曹好奇地回头来看,不愿太过乖张惹人非议,就稽首道谢,尽量礼貌。

    “你和我那便宜弟弟冷秋朗都有说有笑,怎么对我这么冷淡?”扎措笑说着又垂下手臂,免得自己硬拦下她的意图太明显。

    胡仙仙不接话,也没急着走,面带寒霜看向云海之中。

    扎措笑脸阴沉下去,晃眼看到那雷曹还盯着他们没走,怒声喝道:“看什么?还不赶快回去复命?再敢耽搁,本座就让你自己担下所有责任。”

    他看着雷曹离去的一错眼珠之时,胡仙仙又飞身远去。

    “仙仙……”

    他此时功力大有提升,很快就追上胡仙仙,“我如今拥有最纯净的孔雀王血脉,已是如同浴火重生,天帝都要忌惮我三分。可你知道那个过程有多痛苦吗?我愿意承受那些都是为了你!”

    胡仙仙想起在迷窟中所见他那如同孔雀孵蛋的模样,不由微露笑意,“你少乱加恩义在我头上,你‘孵蛋’根本不是为了我。”

    “孵蛋?”扎措眼神茫然,完全不懂她说什么。

    当时胡仙仙寄魂在彩鹊身上看到他净化血脉的样子,他不知道胡仙仙曾见过,并且当时他丝毫没觉得自己畏寒怕冷的样子像孵蛋,理解不了胡仙仙的意思。

    扎措愣神之际,胡仙仙又飞远了。她怕扎措会跟着去她家,绕向东门而去。

    “仙仙,很多事你根本不清楚,听我说!”

    扎措再追上去之时,一道蓝色身影如闪电横飞过来,冷喝道:“无耻之尤,不许纠缠!”

    听程浩风的声音响起,胡仙仙疑惑地回头看看,不明白他怎么会出现。

    看他们剑拔弩张的样子,又想起今天所遇之事,觉得男人实在是祸害,就悄悄落身山林中,潜踪缓行。
………………………………

第六百七十三章   弃世心起

    见没了胡仙仙的身影,扎措冷厉地让程浩风别拦着,程浩风眸色平静,隐于肘后的墨冰剑上却杀气凛凛。

    没有动手,但两人都从对方气息中感觉出他们功力在伯仲之间,打斗起来必是两败俱伤。

    扎措此行是有要事上京,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脸上浮着笑意说:“你们中原人把贞 操看得太重了,若是你们愿意让我给她解咒,你们所有的阻碍都能翻过去,根本不必如此奔波劳碌。”

    他这么说是想看程浩风恼怒的样子,自己得不到的东西,要是别人也同样得不到,那么失落感就大大减轻。

    然而,程浩风并没有发怒,只是唇角含着冷笑反问他:“你能这么快重新化为人形,用了多少无耻手段?你以沙城侯的身份进京面圣,目的不会只是接近仙仙、膈应我吧?”

    扎措端着高傲的姿态一笑,遥望京城说道:“你知道我来京所为何事?那么,巧合在此相遇,就是皇上派国师来迎接?”

    他当然知道程浩风不是来迎接他,只是寻个借口转移话题,也想试试能不能套出程浩风突然出现的原因。

    程浩风微欠了欠身,彬彬有礼地说:“我正是前来迎接沙城侯,请吧。”

    说着,程浩风还斜伸手臂,示意让扎措先行。

    他当然不是真来迎接扎措,是听胡仙仙说起车昂的事后,就特意找人商量此事,才知道车昂是乔且诗他们想扳倒陆焕邦才留下的大饵。

    他怕胡仙仙找到车昂后,会鲁莽地把车昂抛出来,到时候就钓不出陆焕邦这条大鱼了。

    这其中因由在灵符上难写清楚,他亲自来一趟既说清事情,又能相聚。

    快到陵州时,他感应到胡仙仙有危险,就急催灵气快飞,没想到正见到那一幕。

    他此刻还不清楚胡仙仙做了什么事招来天雷,但此刻不是细问的时候。

    接了扎措的这话头儿,他们一起进京,倒可避免扎措再去纠缠胡仙仙。只是车昂之事也来不及说了,但愿胡仙仙寻找车昂藏身地的事别太容易。

    程浩风和扎措各怀心事,互相戒备着往京城而去。

    他们去远,胡仙仙感应到附近再没有比自己强的气息,才长舒一口气,从山林中掠出,飞往胡家小院儿。

    到得家中,他们刚把晚饭吃完,胡婶要去另给她做,她忙拦住,说自己要在院中打坐,让泥蛋儿帮自己注意着,不许人来打扰自己,自己不出定也不许唤醒自己。

    他们一向拧不过她,只得照她所说去做,其他人收拾一下就各回房间歇息,泥蛋儿坐在房檐下守着。

    见到扎措,让胡仙仙有一种迫切感,想要变得更强大的迫切感。同样事情在不同的人眼里看来,就有不同的结论,许多悲剧根源,有的人相信是命运安排,有的人怨怪他人,胡仙仙觉得是自身不够强大。

    此刻的她忘了去询问程浩风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只是觉得尘世一切如同肮脏泥沼,她怕自己陷于其中。

    半夜之时,黑沉沉的天空中响起几声闷雷,豆大的雨点儿落下。

    泥蛋儿赶紧从檐下冲出,喊了声:“姐,下雨了……”

    胡仙仙没应声,泥蛋儿又想起她曾嘱咐没出定就不许喊醒她,只得转回身拿了两把伞出来。

    雨越下越大,且雨丝斜飘,伞都只能遮个头顶。

    很快,院中积了雨水,把盘坐于地的胡仙仙腰腿都浸在了水中。

    “嗒啦”雨敲瓦片声惊醒其他人,都出来看胡仙仙怎样了。泥蛋儿让胡大仓和胡婶赶紧回屋,又让马烁和翠儿再多找几把伞来撑着,他自己又寻来砖头在胡仙仙周围砌起个小圈挡水。

    可砖砌小圈有缝,还是渗水进去,在圈中的胡仙仙就似被箍在井中。

    他们焦急忙乱的样子,胡仙仙完全感知不到,她脑海中只剩自己坐拥五件神器却难以发挥其中威力的自责。

    弱于人就终要受人欺,她不惧俗世的黑恶势力,却不得不怕扎措这样的神异势力。

    得了一元浑真簪和风流金波鉴这么久,还是一半威力都发挥不出来,自己确实不长进。

    她意念中满心想要将一元浑真簪和风流金波鉴用精熟,这两样神器就从袖里乾坤中飞出,绕着她不停盘旋。

    簪划荧光,浑然归真!

    米白的荧光丝丝缕缕散出,将围在她身旁的砖头都拖开;而后往马烁、翠儿、泥蛋儿身上缠去,将他们拖往屋檐下;再之后,荧光如蚕结蛹般将她裹在光中离地两尺,避开院中积水。

    她此时没有调御灵气,全是意随心行,器随意动,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趋利避害本能行为。

    “混沌本源之力,这就是神器中本该有的浑然归真……”翠儿喃喃说着,她在列御风身边多年,当然听列御风说起过各样神器的特性。

    泥蛋儿虽不懂这些,却也看出胡仙仙没有用灵力催动一元浑真簪,也清楚并不是簪中有器灵在用簪,对于混沌本源之力生出模糊概念,认为那就是天地间自然而然存在的力量。

    其他人则是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只觉得惊奇,同时也对雨中的胡仙仙放下心来。

    一元浑真簪展现神异之技,风流金波鉴却只是悬停在胡仙仙正前方三尺远,平滑鉴面中映出的却不是胡仙仙面容。

    鉴中映着星空,小小圆鉴所映星空竟有浩瀚无垠之感。

    泥蛋儿盯向风流金波鉴,见那星空在不停变幻,就如自己飞于茫茫宇宙,穿梭于无数星座之间。

    “以我们的修为还是别看了吧,映照真如本心之时,若不得明悟,反而会困被在桎梏中。”翠儿提醒道。

    泥蛋儿点点头,暗想胡仙仙自己此时什么感觉。

    他不知道胡仙仙此时完全忘了自己在做这么奇异的事,恍若处在她自己身为青楼女子的那一世。

    她沉浸在恐惧无助、悲伤怨恨的情绪中,因她刚刚从打杂的人背地闲话中得知,鸨娘改了她卖艺不卖身的规矩,已经暗中收了钱老爷的“开苞费”。

    那个钱老爷是个秃顶胖老头儿,喜欢流连花丛中,更喜欢用无耻手段辣手摧花。

    她在慌乱中暼见了针线箩里的剪刀,内心突然镇定下来,暗暗庆幸自己提前得知了消息,要不然连死的机会都没有。

    快速关上房门,从容拿起剪刀对准咽喉。鲜血迸溅的刹那,她本该是会想起程浩风的,然而,时光似是出了个小小的错,她此时想的只有如何修无上道法……

    清晨之时,雨收云断,一元浑真簪和风流金波鉴也入袖中。胡仙仙微睁双眼,她只觉得神清气爽,对那两样神器的运用似乎熟练了,其余事情概不知晓,就连记起前世残影的事都忘却。

    她笑着和众人打招呼,回屋换好衣衫,再同他们吃了早饭,就进城往迎仙阁而去。

    迎仙阁的伙计说栓子昨天回来后就倒头酣睡,还没起床。

    胡仙仙只得坐在楼下大厅里等候,到得辰时,来用餐的客人渐渐多了,就听他们闲聊。

    有些客人放低声音说起昨天北门的事,有些人猜测是小妹化厉鬼去索命;有些人说厉鬼不可能那么凶,是那些家伙做恶折了寿,地府来勾魂了;有些人说后来官府去收尸,看到有蒯家的信物,可能是底下窠子不守规矩,被上头给除了……

    因那天胡仙仙换了衣衫,她这几年又很少回家乡,而昨天她露面的时间也短,都没想到坐在他们旁边的她才是除恶之人。

    胡仙仙正抿嘴偷笑着,一个高大胖汉用破锣似的大嗓门儿高喊着朝她走来,惊得她浑身都绷紧。

    “仙仙,哈哈!仙仙……没想到你在这儿,哈哈,真是巧!”

    看清来人是潘宗强后,她才放松下来,不咸不淡地说:“遇上潘老爷,是巧。”

    再看到邹祖宽和邹大嫂还有邹元昆抱着孩子同潘枣儿都随后跟来,又说:“邹员外、邹夫人、邹少爷、潘小姐,早,这边坐。”

    他们也热情答应着,都是熟人,就坐到一张桌子旁。

    刚落座,邹祖宽就说:“我们来探望闷娃、三瓜他们,也顺便带无山去义庄看看他出世的地方,让他知道知道养他有多不容易……”

    胡仙仙知道从越州的海丰、海平县之事后,邹祖宽他们就和闷娃他们交上朋友,论起来还早有渊源,因此关系很好。

    大人正说话,潘无山不停闹腾,扭来拱去的,他爹邹元昆都快抱不住他了。

    “你这娃娃皮痒了是吧?”邹元昆拍拍他的腿。

    潘枣儿和邹大嫂怕他真打孩子,都劝他别打,伸手争着要抱孩子。

    可潘无山挣扎着不让她们抱,而是朝着胡仙仙喊:“抱……抱……仙仙抱抱……”

    “哈哈,还有几天才满两岁呢,这娃娃都知道要美女抱?”

    潘宗强没有顾忌的说着,惹得潘枣儿瞪他两眼:“爹,你乱说什么,胡元君是无山干娘。”

    说着又伸手对孩子说:“无山乖啊,娘来抱你,干娘没空。”

    “仙仙不理我……和外公、爷爷说话……和爹和娘和奶奶说话……就不理我……抱,仙仙抱……”潘无山的小胳膊、小腿乱蹬着。

    他五官长得像他爹邹元昆,皮肤又如他娘潘枣儿那般白皙,是个糯米团似的娃娃。可胡仙仙觉得他有些可怕,因为她眼前出现的是高有山临投胎前那诡秘一笑。

    “来人,去把栓子叫醒!”胡仙仙冷着脸起身走开,吩咐伙计。高有山的死,车昂是罪魁祸首,她此刻很想早些杀了车昂。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地走开,在潘枣儿他们看来,却认为是她嫌小娃娃麻烦。
………………………………

第六百七十四章  探询秘事

    七月末的天气已不算炎热,加之昨夜那场雨,风中有着丝丝凉意。胡仙仙走到门口等着,晨风吹得她头脑有种冷冽清醒感。

    她与程浩风终究不属于这世间,毛日渥所说的解咒之法破绽太多,他们只是太想能够平凡相守才忽略那些破绽,才游走世间为不存在的希望努力。

    潘无山还在哭闹,潘枣儿看胡仙仙不肯转回头,连动也不曾动一下,因心疼儿子数落起来。

    “你哭什么哭?她是仙女,嫌你脏,怕你抹眼泪鼻涕在她身上!真是的,跟一个小孩子甩脸子……”

    其他人劝着潘枣儿,哄着潘无山。当娘的眼眶都红了,儿子倒止住啼哭声,懂事地说:“仙仙不喜欢……我不哭……”

    听得这话,潘枣儿他们都愕然看向他,潘宗强问他:“你这娃娃的意思是仙仙不喜欢你哭闹,你就不哭闹?”

    “嗯……”潘无山很认真地点点头。

    “哈哈,那可好,以后不怕你不好管教了。”潘宗强捋着短须大笑,潘枣儿他们可不像他那样粗放,忧虑地面面相觑。

    胡仙仙以前不想见潘无山,是觉得多重身份叠加很尴尬,此刻则决意要避开他,连对他的家人都得冷淡。

    因为,对于常人来说十几年很漫长,对于她只是短短一瞬,她可不想欠了高有山那一世再欠潘无山这一世。

    想着这些的同时,也暗悔自己做事考虑不周全,送高有山投胎之时就不该把爹娘给自己的玉佩给他,要不然他也不会有前生记忆。等他年纪渐长、记忆恢复,岂不又是个麻烦?

    伙计叫醒栓子后,他胡乱梳洗一下,就匆匆来见胡仙仙,二人也不多话,匆匆去找苟班头。

    胡仙仙以为苟班头那么横,应该住在深宅大院儿里,至少也得是有独立的小院儿,没想到他住在离金花楼不远的大杂院儿,还只有两间在角落里的黑屋子。

    “他捞的钱怎么也够安家置业了,还住这儿?”

    听了这疑问,栓子摇头笑说:“捞偏门儿的人捞来的钱都存不住,都是吃喝嫖 赌挥霍光了。苟班头毕竟在厢军中混,还算好的,他在苟家村修了所大房子,可他家中长辈看他不成器,就不准他回去住。”

    两人说着就进了院儿,正蹲在门口端个大碗吃面的苟班头见了他们,愣了愣之后就飞快地进屋关门。

    “你躲个啥?嘿……”栓子跑过去推门。

    “算了,我们出去等他。”胡仙仙朝栓子挥了挥手,又高声说道:“苟班头,前面转角有个茶馆儿,我们在那里等你,只等你半个时辰。”

    他们出院门时,栓子差点儿和一个低头慢走的女人撞上,看清那女人后,栓子问:“咦?曲大姑娘?你来找他?”

    “哦……栓爷,唉……”曲春香叹了两声,眼泪就流下来,“他如今脾气可大了,我昨天巴巴儿的来看他,他还推我出门。”

    栓子嗤笑一声,“你不是和米副统领好上了吗?他推你出去,是怕米副统领吃醋呢。”

    “米副统领如今掌不了权,他家那个母老虎更凶了,敢闯进金花楼里来抓人回去……”

    曲春香哭哭啼啼说着,大意就是拴不住米副统领,又拿不住其他恩客,都嫌弃她白吃饭挣不着钱,她想跟苟班头和好,苟班头又不理她了。

    “苟班头家里没母老虎,还不惜血本儿的往金花楼里送钱,可你自己把他得罪了,该怪谁呢?”栓子讥讽着她。

    胡仙仙瞅一眼曲春香,她脸上涂满脂粉也盖不住细细皱纹,一身桃红反倒显得衣裙鲜丽而人更憔悴,她一生可算个典型风月场中女子。青春貌美之时辗转于男子当中,人老珠黄之时无所依傍,只怕最终落得草席裹身埋在乱葬岗。

    比她年纪小的曲春娆比她聪明,靠着叶冠英跳出火坑儿,但也至今没有叶夫人的正式名分;比她年纪小的曲春爱比她漂亮,靠着霍飞跳出火坑儿,但仍然只是妾室。

    她们两个都想靠生儿育女来稳固地位,可若是叶冠英、霍飞真打定主意要抛弃她们,即使有儿有女也改变不了什么。

    “别说了,她够伤心了。”胡仙仙制止栓子再说刺激她的话。

    曲春香这才惊愕抬头看向胡仙仙,她先前完全没注意到还有其他人在旁。她去年曾亲眼见胡仙仙教训苟老滚,认出是她来这里后,不由自主倒退两步。

    见她退开,胡仙仙逼近两步说:“本有很多道理想讲,可惜,‘夏虫不可语于冰,井蛙不可语于海’,你自己体悟不到,说也无用。”

    曲春香勉强笑了笑,胡仙仙再说:“只给你一条忠告吧,男女之间的关系,不应该是男人挣钱给女人花,女人就伺候男人,你该用点儿心对人。”

    “男女之间不就是那样吗?那些夫人小姐不过是只伺候一个……我们这种下贱人得伺候一群……”曲春香嗫嚅着反驳。

    胡仙仙苦笑两声接话:“算了,是我多嘴,明知对夏虫语冰、井蛙语海没用,还忍不住要说。”

    她以眼神示意栓子快走,两人走远,看着他们的背影,曲春香哀声呢喃:“我敢用心么?用了心还是得遭抛弃……那可更活不下去……”

    茶馆雅间中,胡仙仙和栓子只等了半盏茶的工夫,苟班头就来了。

    “请坐,我约你是问问你关于郭师爷的事。”胡仙仙让苟班头坐下后,就开门见山地说。

    苟班头连忙起身,微鞠一躬说道:“对不住了,我可不知道他的事。”

    “你以为你不说就能保住小命儿?”胡仙仙双眉掀起,“你帮得上我的忙,我可以罩着你,你要是帮不上,别怪我翻旧账!”

    “我是跟着车昂做了不少无法无天的事,可跟你没啥直接矛盾吧?”苟班头不是苟老爪那样吓一吓就会说实话的人,走到门口斜眼看着胡仙仙到底能拿他怎样。

    神神鬼鬼之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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