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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红尘-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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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跟着车昂做了不少无法无天的事,可跟你没啥直接矛盾吧?”苟班头不是苟老爪那样吓一吓就会说实话的人,走到门口斜眼看着胡仙仙到底能拿他怎样。

    神神鬼鬼之说,只是传言,毕竟绝大多数人并没有亲眼见过法术显灵,所以苟班头不怕胡仙仙。而以他蛮横惯了的性格,也不怕她比他背景强大。

    胡仙仙没有立即反驳,啜茶后才浅笑说:“穷的怕富的,富的怕当官的,当官的怕耍横的,你就是耍横的。可你知不知道耍横的得怕记仇的?我就是记仇的人,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我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可能苟班头没听过哪个女人这样说自己,听得两眼发懵。

    “那些争这样那样儿的鸡毛蒜皮小事就不说了,我徒弟的爹就是你间接害死的!你说,这算不算直接矛盾?”胡仙仙指指苟班头。

    苟班头擦擦额头上渗出的汗,低声辩解:“你是说杭老趴?他是嘎头打死的,与我无关……”

    “无关?要不是你存心讹钱帮他们瞒骗,若能及时送医的话,杭老趴多半可以救活。你说该不该怪你误了他的命?”胡仙仙轻转手中茶杯,用眼神示意栓子去劝说。

    栓子下座拉苟班头转回,按他坐下后,亲自给他倒茶,笑道:“麦少爷能把迎仙阁交给我管理,全托了我家小姐的福。苟老哥儿,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有你和车昂的那些旧底子,你在陵州是混不好的了。倒不如该交待的交待了,去边城谋出路,我家小姐定会给你安置好。”

    苟班头何尝不明白韩泽灿叛乱失败,车昂逃走后,他这些小鱼小虾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只是,交待清楚了事情,也未必就能保命,说不定还死得更快。

    见他犹疑不定的样子,胡仙仙再说:“我想要了解郭师爷的事,还有车昂藏身之处在哪里,不会管他们背后势力如何。那些朝中虎狼自有人去惩治,他们的事牵连不到你这样的小角色。”

    反复考虑后,苟班头还是选择向胡仙仙说清楚所知的隐秘。

    郭师爷当年是落第秀才,屡考屡落榜,但其实算真有才华。

    他又一次落榜后,住在省府的客栈里,因心中气郁得了心口疼的病,花光了盘缠,当时同为考生的车昂资助了他。后来,他就当了车昂的随从。

    他看着车昂考中举人,再中进士,帮着车昂从县令一路升为知府。

    郭师爷记着车昂的恩情,因此做事不是为了交差,而是真处处为车昂着想。

    他怕车昂交往的那些朝中大员会得了好处不办事,明里把每笔交易假用合理开支糊弄过去,暗里记下每笔款子的真正去向。

    平定陵州时,车昂潜逃出去后,他们就用那暗记的账本儿要挟相关人员保护他们。

    郭师爷很精明,记账时就做的一式两份,出事后他随身携带一份,另外放一份在老家保存。

    这郭师爷虽只是私聘幕僚,背景却并不简单。他同族兄长郭别斋如今已是朝中要员,与雷狂、葛培栋等官员交好。

    而且郭家在当地是书香世家,也是以治家严明著称的家族,并且郭家的人大多数确实都板正端肃。

    外人想不到郭家会藏了那样一本账,郭家人自己都只有极少数人隐约了解此事。

    听了这情况后,胡仙仙抿茶沉思,许久后才说:“要寻到车昂,就得先寻到郭师爷,寻到郭师爷后也不能逼他们抛出车昂,因为在郭师爷老家还暗藏了一本账。那些账本上相关的人,必然会阻止我……”

    “是啊,别说账本上的人,就是郭别斋也会阻止你!要是这些事情抖漏出去,郭家的名声就完了!”苟班头意味深长地看着胡仙仙说,“郭别斋的好友是雷狂、葛培栋,听说这二位大人与你也交情匪浅,葛培栋更是你哥哥的老丈人。”

    胡仙仙将茶碗往桌上重重一扽,冷笑道:“那又如何?这些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别想网住我!我只是要车昂死,又不是要扳倒他背后势力,只要找到他藏身地就行!”
………………………………

第六百七十五章  漫漫大网

    听胡仙仙这么说,苟班头的坐姿放松很多,如果只是要杀车昂,那就更不会牵连到他。

    “如果是这样,倒不用去找郭师爷,再找账本儿这么麻烦。”

    苟班头磨了磨牙,压低声音说:“泰兴府有一个人也许能更直接地知道车昂的下落……”

    胡仙仙肃色看向他,他攥了攥拳头,稳稳心绪后才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下三个字:高有全

    抹去茶水,苟班头微欠了欠身就离去。稍坐片刻,胡仙仙和栓子也离开。

    出城后,胡仙仙就飞往泰兴府,午时刚过就到得启瑞宫外。

    以前的慎郡王府改为启瑞宫后,又在去年分为外院内院,外院是岑载道他们修道之所,内院是老慎郡王妃的起居之所。

    胡仙仙不想惊扰岑载道他们,直接到了内院单开的小门外,求见高有全。

    守门老仆没有让胡仙仙等候,听说了来意就带她入内,边走边说:“高公公吩咐,若是胡元君来访,就带到艳彩轩相见。”

    胡仙仙听程浩风说起过高有全因药致阉之事,没想到韩泽熙还真就认可了他当老王妃身边太监。而听老仆的意思,高有全早就知道胡仙仙要来,她心中疑惑,但没有问出来。

    艳彩轩没什么变化,仍是碧绿琉璃瓦、棕褐廊柱,两侧敞轩、正中三间木窗阁屋,呈品字型排开。

    到得轩前,老仆告退。胡仙仙没有立即入轩,而是抬眼看向轩外景致。

    绕河两岸的花草都没有刻意栽种修剪,添了几分野趣,只见荻叶青翠、芦苇飘絮、苦竹半黄。

    再看轩旁银杏、黄栌、枫树都还枝叶碧绿,胡仙仙轻叹摇头。

    “这个时节的景致确实有负‘艳彩轩’之名,待得十月深秋初冬之际,胡元君定能赏到霜染秋艳,绮林焕彩之景。”

    听得身后淡淡语声,胡仙仙迈步踏上轩前石阶,似笑非笑打着招呼:“高公公。”

    艳彩轩不是正堂,只是园中游耍之地,并没有用砖石或厚木板砌墙,即使三间轩中正屋都是镂空雕花木板遮挡。

    板上梅、兰、竹、菊各样折枝图案栩栩如生,在轩中即可细赏雕花,又可透过镂空处远观风景。

    高有全浅笑说:“新近得了老王妃娘娘赐我些明前碧潭飘雪,与胡元君共品。呵,起风了,怕是会吹淡茶香,请稍等。”

    说着,他起身将轩中此屋四壁帘子拉上。他举动从容优雅,绣淡黄福字纹的白色纱帘拂动,他身穿的淡棕色圆领薄袍袍裾也拂动,飘飞若舞。

    胡仙仙注意的却是他右腿行动很灵活了,已经残了腿还能恢复,那就是他功力已达可以自改筋骨的境界。这般增长速度实在很快,去年见他之时,他还只是初聚灵气。

    不过,这只是让她纳罕,并不想知道原因,她问出自己迫切想知道的事:“车昂在哪里?”既然高有全都算到她会上门查问,那就没必要浪费时间打哑谜。

    “胡元君还真是直率。”高有全拉好纱帘后就在屋中矮几前盘坐,笑指几上茶具说:“茶可清心,先喝茶去去燥火,再谈琐事。”

    既然他说车昂的事是“琐事”,自己也没必要太着急,胡仙仙也在矮几旁的龙须草草垫上盘坐。

    矮几上红泥小炉燃精炭,炉上铜壶冒白烟;炉旁陶茶罐上简单刻着两只蛐蛐儿,别有拙朴妙趣;罐侧木托盘中是白瓷小茶壶和小茶盅,壶上盅上均是青蓝竹叶纹,纹样灵动如真见风动翠竹潇潇。

    “想不到高公公是如此清雅之人。”胡仙仙这话真不是恭维他,因为印象当中的高有全还是那个手上皮肤泡得起皱泛白的鱼贩加土匪。

    “胡元君真会取笑人,我只是跟在老王妃身边必须要学这些。娘娘喜欢茶艺,我当然也得附庸风雅。”

    高有全用木勺从茶罐中舀出少许茶叶放入茶壶,再重新盖好茶罐,刚一盖好,炉上铜壶中开水翻滚。

    取铜壶放矮几角处藤垫上,再端起木托盘往屋子另一边的檀木茶几行去,他放好瓷壶、瓷盅又返回,提铜壶再去。

    铜壶壶嘴细长,高有全手腕轻翻,铜壶轻旋几圈。他再以“鱼跃龙门”之势,倒仰身体举壶向茶几,铜壶中水就缓缓流入瓷茶壶。

    一股细水涓涓,如流珠滴落、如碎玉倾下,沸水漫白雾轻飘,飘溢茶香清淡。

    高有全转身放好铜壶,再执瓷壶,茶水注入瓷盅大半杯,即捧盅笑邀胡仙仙品尝:“粗茶浊涩,请勿嫌弃。”

    移步茶几旁木凳坐下,接盅在手,胡仙仙含笑品茶。

    这碧潭飘雪分很多种,三叔公是很懂茶的,她只模糊记得他说起过,清明节前在山崖上那几十棵茶树上所采的茶才真正是上品。

    据传,那上品的“碧潭飘雪”汤色浅绿,茶叶沁白如雪。

    胡仙仙抿茶之后,细观茶水当真莹绿清透,茶叶上似有细细白绒如雪,不由惊叹一声。

    “胡元君所叹为何?”

    “我虽品不出茶中真味,但也不得不感叹造物钟灵秀,非是人力可及。”

    高有全自己抿两口茶后,浅笑神情中带起几分愤懑:“造物主让某物某人天生灵秀,却也让某物某人天生粗鄙。天不平,人求平,人要强求平等也就引来许多腥风血雨。”

    胡仙仙静默品茶,且听他到底要发些什么牢骚。

    “世人多不幸,但你我可算幸运,你不重伤我,我还不能得到师父彻底的信任,也就没有真正脱胎换骨、改变命运的机会。”

    高有全说着就指了指他瞎掉的右眼,又伸伸曾受伤的右腿说:“腿部受损筋脉已恢复,我身手更灵活了,假以时日,还可右眼重见光明。”

    “恭喜。”胡仙仙面无表情,既不真的欣喜,也没为当年伤他流露愧疚情绪。

    “你伤我,我不怨,因为当年若你伤不了我,我就该杀你和你爹。一切恩怨,本来如此,事了就是了,只有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才是王道。”

    “实力强大也解决不了所有问题。”

    “也对,可总比没有实力强。比如,韩泽灿和韩泽熙相争,胜了的一方所付出的代价定然要小些。”

    午后的烈烈阳光经纱帘遮挡后,只有淡淡光晕映进屋内,高有全缓缓诉说着天南地北种种事情,仿若胡仙仙真只是来与他喝茶闲谈。

    “车昂的藏身地在何处?”胡仙仙打断他的话。

    “你还真是心急,这实力的重要性你明白了,而在实力之外还有规则也很重要。天地间只要有群体,就有群体间的规则。”

    高有全给胡仙仙续上茶水,不慌不忙地说着,看胡仙仙继续饮茶,他又侃侃而谈:“不管你们自己怎么看待自己,在别人眼中,你和程  真人就是入了官场。

    官场就有官场的规则,官场是一张大网,官场之争就是互相网罗。但是,落入敌对方的网中后,漏网的常常是大鱼,挨刀的往往是小鱼小虾。

    朝廷明令只将参与叛乱的官员抄家,让叛臣亲属回原籍自谋生路就是。可底下照做的又有多少?都是得趁着政敌倒霉了,不择手段地整得人凄惨无比、再无翻身之日才罢休。

    程  真人他们肯定知道这种情况,但他们不会马上制止,他们会等,等待时机将掌权者一网打尽。而那些权臣也在等,等待机会脱网而出,再掀巨浪。”

    胡仙仙听得脸色阴沉,低声问:“比如有人打着惩处叛臣的旗号,将叛臣妻女暗中拐卖,朝廷也会先不管一人生死,得看臣属们争夺朝政大权,谁胜了按谁的治政策略行事?”

    高有全笑笑:“别说是一人生死,朝中大员不会去管,就是一家一村的人,只要没危害到全局的稳定,都不会去管。”

    “呵……我终究不愿意守那些规则,不知道就罢了,知道了就不能不管。我最后再问你,车昂藏身何处?!”

    胡仙仙捏碎瓷盅,碎瓷片和茶水爆溅,晃花了高有全的眼。

    “唉,请随我来吧。”高有全起身向外行去,胡仙仙趋步跟上。

    走到高有全住的小院之外,推门步入卧房,拧开衣柜后机关,一间暗室出现。

    这个暗室并不隐秘,但不会怀疑老王妃的义子高有全会窝藏车昂,也就一直没寻到。

    车昂正坐着吃糕点,胡须上沾了不少糕点屑,虽然过得有些狼狈,但并不凄惨。

    他看起来比从前胖了些,又因近日没见阳光,还白了些。

    陡然见到胡仙仙,他吓得差点儿噎住,喝了两口水后才缓过来。

    胡仙仙一步步靠近他,他不停喊着高有全,让高有全帮帮自己;也不停求着胡仙仙,还说自己并没有直接坑害过她。

    这些话,胡仙仙懒得去反驳,可真就没有直接坑害过?

    比如借抓高家村匪徒的名头抓了、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却要推说是胡仙仙蛊惑当年的慎郡王那么做的,他嫁祸给胡仙仙,不是直接坑害是什么?

    车昂将要绝望之时,门外响起一道低低语声:“仙仙,此人有重要作用,且让他多活几天。”

    “让他多活几天?扳得倒陆焕邦那些人还罢了,要是扳不倒,他就可能永远逍遥法外!”

    胡仙仙知道是程浩风来了,可因心中有气,故意背对着他。

    “有他指证,陆焕邦他们的势力必倒无疑。”

    “哼,可要想让他乖乖指证那些人,你们就得给他许诺好条件,他不会傻乎乎的明知要砍头还去指证吧?”

    程浩风皱了皱眉,“大局为重,能用放他一人的代价来铲除那些权臣,已是完胜。”

    胡仙仙霍然转身,怒视程浩风说:“是,愚蠢小民的生死安危又怎么比得上朝堂大事?他能狡猾留后手,他就该一次又一次的逃脱惩处吗?”
………………………………

第六百七十六章  死法之争

    程浩风和胡仙仙目光交锋,两人都先是眼神喷火,而后渐冷如冰,最终悲凉相望。

    “佛尚且渡不尽世间苦难,何况是我?我只能用他铲除位高权重却鱼肉百姓的人,顾不了那么多的细枝末节。”

    程浩风向她解释,几乎带了乞求意味的在解释。

    胡仙仙还是心软了,不愿与他起争执,走到一旁沉默表明自己听他安排。稍冷静后,她继而想到程浩风来得太巧了:“你怎么来这般及时?”

    “我昨天本来就要找你谈车昂的事,谁知让扎措打岔。”程浩风听得她主动问自己,脸色缓和下来,“我们已有郭师爷消息,只待找到车昂,再拿到账本就算胜券在握。今天早晨,我接到岑载道发灵符来说,怀疑车昂就藏在启瑞宫中……”

    程浩风说出岑载道对高有全窝藏车昂早有怀疑时,他们都猛然想起什么似的,一起盯向高有全。

    高有全摸着鼻子笑说:“车兄,你不用那么看我,我可没有对岑道长透露过什么,主要是我这里的确不太隐秘。程 真人,胡元君,你们也别拿我当得了车昂好处的人,是老王妃吩咐我这么做的。 ”

    他这么一说,另外三人都糊涂起来,高有全不紧不慢地问程浩风:“你们只是有郭师爷的消息,但还不知道他具体藏在哪儿吧?见不到他,取不到账本儿,车昂出去不管说什么都是空口无凭,对你们想扳倒的人造不成决定性影响。”

    他们点头认可他的说法,高有全这才细细讲述起他窝藏车昂的始末。

    老王妃是皇上的生母,她所心心念念的人只有她的儿子,但她并不懂朝政,她所能做的就只有吃斋念佛,为儿子祈福。

    她对下人都很和善,以前的恩怨都尽量不计较,可有一个人始终是她难以原谅的。

    那个人就是卞广策,因为若不是他挑唆卞采办挟持她,她不会受那些苦。再有,卞广策算是和韩泽熙一起长大的,他们待他如子侄一般,他竟然倒戈去助韩泽灿谋反。

    韩泽灿兵败,卞广策逃蹿山沟中顽抗,老王妃特意写信向皇上提出要求,逮住卞广策后,就押赴老慎郡王爷墓前让他以死谢罪。

    剿除余孽后,卞广策没有被官兵逮住,逃到景融岭时,被高有宝抓住。

    高有宝想交他给朝廷领赏,而他极力游说高有宝收他入伙,保证能帮着壮大蟠龙寨。

    老王妃几次派人前去要高有宝交出卞广策,高有宝被卞广策说得有些犹豫,就拒绝了。

    上个月,车昂东躲西 藏中差点儿被抓住,但有苟班头等老下属帮他,又有暗里的关系帮他,还是逃脱。

    当时领人追捕他的人是杜谆,杜谆终究是个文人,虽在刑部任职,做抓捕嫌犯的事还是吃力。

    杜谆到泰兴府的典狱司求协助,那典狱司的人都与车驰有交情,琢磨不透车驰对这个连宗的兄长是什么态度,就暂时拿话敷衍杜谆。

    在这重重关系纠缠角力时,高有全就得知了车昂在泰兴附近藏身,配合杜谆抓住车昂。

    但是,高有全没有将车昂交给杜谆押解回京,而是暗扣了下来。

    听了这一串事后,胡仙仙很快想明白其中关窍:“你暗扣车昂有两个目的,其一是你恨极了车昂,想将他碎尸万段;其二是你想用车昂交换卞广策,让老王妃和高有宝都高兴。”

    高有全鼓掌大笑:“很对,胡元君说得非常正确!我几乎没有爱的、也没有恨的人,但车昂是个例外!当年高家村之事,我奶奶在牢里生病却无人医治,又病又饿惨死,我恨极了他!”

    “你……你当时带我来这儿的时候,明明、明明说要保我……”车昂看着高有全笑意和恨意交织的脸,发着抖缩到程浩风背后。

    高有全揉揉脸,让自己因激动而扭曲的五官重新显得平静,才又说:“我是在保你啊,我也没说要动手杀你!你去求那个车驰只会死得更快,你也不想想,他为了自己的前程,连自己亲哥哥都下手,更何况你这个连宗的哥哥?”

    看着高有全和车昂互相斥责挤兑起来,胡仙仙觉得自己反应迟钝,也觉得人心复杂,难以看透。

    到后来,车昂急了,哆嗦着嘴唇嚷:“高有全,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韩泽灿早有关联……有好多事儿,都是你在给他暗里出主意……你两头押宝,十足的阴谋家!呸……”

    对于这说法,程浩风和胡仙仙早知高有全和韩泽灿有联系,但具体关系到什么程度,他们并不知道。

    可是,高有全既没有直接参与叛乱,也没有和韩泽灿有任何书信往来的证据,他从去年就一直待在老王妃身边,其他人不可能怀疑什么。

    程浩风和胡仙仙对于这些话没什么激烈反应,高有全也丝毫没受威胁的样子,接话说:“我以前被迫在黑矿当过监工的事,很多人都知道,难道凭这就能说我和韩泽灿有关系?早在他叛乱前,我可就跟在老王妃身边了。”

    说罢之后,高有全朝程浩风和胡仙仙说:“我的确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我对跟高有宝、高有德他们的情义是出自真心。阿宝比我更恨车昂,有些事我不便出面,你们若愿意帮忙,就请你们用车昂换卞广策。”

    这个建议,胡仙仙立刻同意,“好,高有宝痛恨车昂,老王妃痛恨卞广策,让他们亲手结果了这两个家伙狗命,很好!”

    程浩风却是立即反驳:“把他交给杜谆暗中关押才行!既合乎律令,又能等时机发挥他的最大用处!”

    听得这些话,车昂更贴近程浩风一些。虽说程浩风表明只是利用他,利用完之后,很可能也会让他死,但至少在他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能够保命,多活一天就多份希望。

    程浩风他们开始新一 轮的争执,车昂像是被遗忘了,或者更确切地说是被当成块儿烂肉丢在一边,怎么处置他这块烂肉他都只能被动接受。

    想起几年前,车昂心里五味杂陈,当年他手下一个小小捕头就能搅得这三个人惨兮兮,如今他们却能凭一句话就决定自己生死。

    他们是在争论,但矛盾焦点不是他们本身有什么利益冲突,是用哪一种死法来处置车昂。

    车昂突然觉得人生很可笑,就压低嗓子“嘎嘎”怪笑起来,沙哑的低笑声听起来倒像是他被捏住了喉咙,要喘不过气了一般。

    另外三人都不再说话,瞪着他看,他自己拍拍胸口止住笑再说:“你们都不是好人,我遭了报应,你们终究也会遭报应!”

    胡仙仙冷哼一声,他盯向胡仙仙说:“你哼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哥哥胡勇刚也收了我的东西?”

    “收了又怎样?去年我就听坠子说,你送了他们两坛酒、一盒桂花糕,我让他们上交朝廷就完了。”

    车昂怪笑好几声后才接着说:“那酒是陵州特产稗子酒,可那酒坛是纯金的,只是外面包了层铜皮,又刷上陶泥,看着像是陶土坛。

    那桂花糕呢,也真是糕点,可那盒子极为精美,更重要的是盒子夹层里有一对白玉环。

    我们派人打听过,你兄嫂当时不知道这两样东西有讲究,可你嫂嫂在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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