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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红尘-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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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泪珠滑落,扎措的头传来一阵晕眩疼痛感。
他使劲甩甩头,将胡仙仙翻转身,使她面部朝下,闷声吼着:“你不要以为用眼泪就能打败我!我不看,不看就行……”
扎措骑在她腰上,抖着手撕开她肩背处的衣服,圆润肩头和丝滑后背呈于眼前。
他惊喜又近乎疯狂的怪笑起来,抚着她肩胛骨痴笑着喃喃自语:“看你那么彪悍,没想到你骨架这么小,这两片骨头微微扭动,就像蝴蝶轻轻舞动翅膀……”
扎措的指尖贪婪抚过,指尖传来的酥麻感游走全身,激得他喉结直滚。
可胡仙仙只觉得疼,尖利的竹条、木块划刺着胸腹部;腰椎疼得似骨节都错位了;颈部、手腕、脚踝更是折断一般。
她疼得快没了意识,只凭以后定然要杀了扎措血耻的信念,才支撑自己不晕过去,她不想晕,不想让恨意变淡。
“美人之美在于心,我知道你其实不记仇的,贺登泰害你差点儿丧命,最后你都还愿意帮他的女人和儿子,你总有一天会原谅我的,对吧?”
胡仙仙无法说话,可在心里怨愤反驳着:我永远都不可能原谅你,若忘此仇誓不为人!
扎措其实自己也很明白,贺登泰是因为不得已才差点儿杀死她,从没有对她做过什么辱弄之事,包括高有宝、叶冠英等等这些曾敌对之人都已经和她化敌为友,只有他自己是永远不可能得到原谅的。
“你原不原谅都无所谓,心善心美我也看不见。美人之美在骨相而不在皮相,皮相再美也经不住岁月磨蚀,骨相之美有气韵,才真耐看。嘻,仙仙,你就是美在骨相!劝人禁欲都要说什么‘红粉骷髅’,你就算成骷髅也定是娇媚入骨……”
明明是带着挑逗意味的夸赞语言,胡仙仙却觉得字字句句都都黏乎乎的恶心,也都阴森森的可怕。
扎措手指在她左肩肩胛骨骨缝处顿住,歪头看着那个黑娃獠牙所刺留下的伤痕:“怎么会有个疤痕?哦,听说曾被黑娃所伤?是这里?尽管疤痕不明显,还是让这么美的躯体不完美了……唔……我得帮你祛疤……”
他是孔雀王的儿子,孔雀王又是对外貌极看重的人,备有很多祛疤痕良药,他得了一些随身备用。此刻,就取出药膏涂在胡仙仙左肩肩胛处。
胡仙仙当时受伤后就紧接是叛军围京的事,就没时间用什么灵药治伤,所以留下铜钱大小一个疤。
可她宁愿满背都是癞蛤蟆皮一样的疤痕,也不要扎措来给祛疤!
那疤痕明明是光荣的,是为国讨逆被伤,也是为救贺登泰被伤,本算忠义的勋章,让他抹去了,倒反而添了污痕。
涂完了药,看着疤痕很快就浅淡几分,扎措满意地轻笑着吻上胡仙仙肩头,同时含混不清说着:“这可恶的疤痕耽误我做更重要的事了……”
胡仙仙觉得血液都凝固了,像是虫患之时那些密密麻麻乱爬的蛇虫鼠蚁都爬到了她背上!就在她心脏都快要冰冻之时,扎措突然痛叫一声,翻身蹦开了。
“啊,嘶……是你!”扎措恼怒对着来人喊起来。
………………………………
第六百九十四章 难以抚慰
幽暗的室内,一线墨绿透青的荧光忽闪,那是鬼王的腿骨法器所发灵气光波。
扎措痛呼一声,正是鬼王以法器光波紧紧绞住扎措胳膊猛拽一下。
“鬼王,你竟然敢坏我的好事?!”扎措转身弄清情况后,怒声斥问。
在他斥问出声的同时,囚室的门被猛地推开,燃烧的火把瞬时照亮了屋子。
瞬间后,却听一声冷喝响起:“出去!快退出去!阿翩,你留下!”
胡仙仙听出这是程浩风的声音,她怕他看到自己此刻衣不蔽体的样子,记得竹榻上本有块儿薄毯,后来被自己扔在墙角,立刻挣扎着去抓那薄毯。
那些随同到门口的侍卫立即退到廊沿下背立站着,阿翩快步走过去扶起胡仙仙。
程浩风森冷目光扫一眼扎措,再关切地看向胡仙仙。胡仙仙迎上他的目光赶紧以眼神拒绝他靠近,惶急朝阿翩“唔唔”叫着。
正在手忙脚乱帮胡仙仙裹毯子的阿翩,才想起她嘴被塞着,连忙给她扯出布片儿。
“别、别管我……快抓住他!别杀他,我要亲手杀了他!”胡仙仙说着话又干呕两声才把话说完。
程浩风点一下头,应手化出一根黑绳就朝扎措缠去。
见此情况,鬼王手中腿骨立刻挡向黑绳,而扎措横飞而起往门外逃去。
鬼王一边招架,一边劝着程浩风:“元阴未失!你看呀,我来得及时,还元阴未失啊!程兄……程道长、程 真人,饶过他这一回……仙仙还是完璧之身,你别这么愤怒……”
“重要的不是这个!”程浩风愤愤接话,他在意的是心爱之人受伤害了,不是贞 操。
怒火攻心之下,出招虽凌厉却也凌乱,让鬼王屡屡拦住他。可虽然拦下,他那拼命的架势也让鬼王应付得很吃力。
“程兄、程兄,你冷静一点,你应该赶快去看看仙仙有没有事,那满身是血的样子你不担心她吗?”鬼王眼珠儿一转想出个支开程浩风的招儿,“你快去照顾她,我来教训那臭家伙!”
程浩风确实怕胡仙仙身体受损严重,而收拾扎措还有的是机会,就转身往屋中走去。
鬼王也真扭住愣愣怔怔被侍卫包围起来的扎措,厉声训斥起来:“你真是色 欲蒙心了吗?有没有想过图那一时快活,会带来什么后果?你给我清醒点儿,我们来青丘国的目的不是为了让你乱来!”
鬼王狠擂扎措一拳,本是做戏给别人看,可又带了几分真正怒意,扎措揉揉被打疼的胸口,搓搓脸后转头向屋内看去。
这一看正迎上胡仙仙满是冰冷杀意的目光,他脑子一激灵,连忙扯拢袍服系上腰带。
鬼王抽抽嘴角笑说:“都让那么多人看光了,这才回过神儿要遮丑?”
说话的同时,朝扎措眨眼,示意他快逃。毕竟是盟友,虽然鬼王也真想打扎措一顿,但大局为重,不能让事情发展到不可控的地步。
在他们做这些之时,胡仙仙一次次的拒绝程浩风靠近,程浩风只能不知所措的呆站在门口,从来没那么茫然过的呆站着。
阿翩想给胡仙仙开了金枷上的锁,可拧来弄去没打开,胡仙仙让她退后,闭目凝神调息。
这屋门一开就是阵法已破,胡仙仙要尽快聚集灵气让自己恢复法力。她经脉已然受损,要强行在短时间内聚气,身体会承受不住。
可她管不了那么多,她就是想亲手杀了扎措,不想让程浩风帮着杀,只想自己杀了扎措。
灵气再一次充盈于经脉中,法力重归于体,胡仙仙眼中怨恨之意淡去,多了几分杀伐果决的霸气。
“砰……啪啪啪!”金枷碎裂散落,银链也寸寸断裂!
扎措只见胡仙仙在飞震四飘的金枷银链碎片中斜飞而起,黄灿灿光芒和炫白光芒交织,素手翻飞间,慧心玉剑直向他射来。
他觉得有些懵,也有些累,竟忘了闪避,鬼王腿骨法器迅疾闪荧光拉他一把:“还不躲,你傻呀?真想死?”
这一拉,慧心玉剑刺偏了,扎措也回过神来。
胡仙仙又刺出第二剑,为了保命,他祭出掳魄旗,乌黑旗面上暗金符纹流转,挡开了飞刺来的慧心玉剑。
程浩风此时也顾不得胡仙仙说什么非得要亲自动手,右手手腕一翻御出墨冰剑,飞身直刺扎措而去。
墨冰剑寒气逼进,扎措周身已笼上薄冰,同时还有慧心玉剑逼拢,鬼王见状不妙,立刻尽催灵气帮扎措挡开了慧心玉剑!
“叮当”声响中慧心玉剑虽被挡开,墨冰剑却已将刺破扎措心口,可巧而又巧的刹那间,胡仙仙因身体耗损极大还强运灵气,喷出一口鲜血晕倒在地,阿翩惊呼起来!
程浩风心尖突然揪痛,回身向胡仙仙飞扑过去,墨冰剑因此剑尖略歪,没有刺穿扎措心脏,而是穿透他左肋肋骨缝。
抱起浑身浴血的胡仙仙,程浩风在阿翩指引下往最近的客房而去。
扎措伤口血流如注,可他忘了疼似的望着他们背影嘶声大喊道:“你一心要我死,可我偏偏命不该绝!总有一天,我要撕碎你所有的骄傲!让你对我摇尾乞怜!”
看着墨冰剑将扎措左侧身体刺个对穿,鬼王咂咂舌,小心翼翼拔出墨冰剑,再快速给扎措伤口撒上止血药。
即便鬼王已用灵气稳住扎措筋骨,拔出剑后扎措还是惨叫连声,他已是身受重伤,还费尽所有力气说那些话,很快就气息微弱,昏迷过去。
拔出的墨冰剑在地上旋转半圈,自行飞向程浩风所在位置,那些侍卫看得目瞪口呆。鬼王朝侍卫们大声吩咐:“都愣着干什么?给我快去请太医院最好的医官!”
侍卫们这才想起扎措是青丘国的贵客,死了可不好交待,急忙找担架的找担架,禀告国丈的禀告国丈,请医官的请医官。
扎措被抬走了,鬼王发灵符告知毛日渥所出变故,让他快赶来。
而后看看地上血迹,叹息几声,往胡仙仙所在的客房而去。
“怎么样?”鬼王见程浩风坐在门侧发呆,低声问。
“不清楚……她意志坚强太过了,昏过去也要强行苏醒,如此极亏元气。”程浩风此刻实在苦恼不已,都顾不得和鬼王势力有那些明争暗斗了,显露脆弱无奈的一面,“本想渡灵气给她稳住元神,她又不许我挨近她……”
“是受刺激太大,情绪异常反应,让她静静,缓几天就好了。”鬼王宽慰着他说。
程浩风担忧地朝里屋望望,胡仙仙只许阿翩和青丘国一位女医官靠近,可她们又迟迟不出来说清到底如何。
悬着的心一直不曾放下,想近前问问,可胡仙仙见着他就嘶声吼着让他走开。
再等了一会儿,还是没人告诉他情形如何,见鬼王在旁边也挺担忧的样子,就说道:“我又欠了你一个大人情。”
鬼王闪了闪眼睛笑说:“你是在感谢我?能让你主动道谢可不容易。对于我,是敌是友只在一念之间,因为我最需要的不是别人崇拜我、迷恋我、臣服于我,我最需要的是归属感。谁让我在刹那间有归属感,我就帮谁,那感觉一过,仍旧该如何就如何。”
“不论你如何想,欠了你的人情,我会记着还的。”程浩风诚恳道谢,“这次真的谢谢你。仙仙过于刚烈,又极其任性,如此都闹成这般,我真不敢想像再迟了一步她会怎样。”
彭清越与贵公子之事虽不是他所亲历,可也犹如亲历。那彭清越不肯受 辱,将自己裹于冰凌中让新 教主无法得逞,新 教主盛怒之下以噬魂的破天刀抽取她魂魄。
当贵公子看到心爱之人已成一具冰尸,魂魄都只剩一魂一魄时,那痛彻心扉如同灵魂撕裂的感觉,也真真切切印在了程浩风记忆中,那般的痛他承受不了第二次。
鬼王做个怪相,咧嘴笑答着:“好,你记着恩也好,以后刀兵相见之时,可不许伤我性命。你们死了,只要不是魂飞魄散就还能变鬼,我本来就是鬼了,可没办法再鬼上加鬼。”
见他言行有趣,程浩风脸上浮起浅笑,神情没那么阴郁了。
片刻后,尚仁匆匆赶来,惶恐又畏惧地不停向程浩风致歉。
程浩风也不说是否谅解他,只责问他青丘国的医官怎么那般不济事,治伤治了这么久连伤情都没弄清楚。
尚仁要亲自去探望,程浩风想起胡仙仙连自己不愿意见,肯定更不愿见其他人,自忖是她对男子生出畏怯心理,就让派个小丫鬟去问问。
小丫鬟很快问了,说医官和阿翩马上就出来说伤情,让他们别急。程浩风让他们都不必等在此处,尚仁和鬼王让随从们退下,他们自己坚执等着弄清楚情况。
那青丘国的女医官出来后,说胡仙仙腰椎受撞击和硌压导致尾椎错位并有小骨裂,外伤只此处严重些,其余都是擦蹭的皮外伤。
内伤有些严重,因胡仙仙曾想爆散元神,又强运灵力,元神有损,经脉有损,并内脏都因郁怒伤了心脏和肝脏。
女医官说着又顿了顿,有些为难地看向阿翩。
阿翩上前一步,以传音入密的方式说:“还有一事,偏巧不巧,出事之际胡元君经 期到了。
当时她整个人都快疯了,并没有察觉。程 真人抱起她放到床上后,她才发觉,因此焦急让程 真人走开。
她再三央求我们别说出这事,可她此时血不归经,血 崩如洪,因没有正对症的灵药,医官也束手无策,再按这出血量流下去,可能性命堪忧。”
程浩风想起那些血水,眼前所见一切都是血红的,焦急地没听完就往里屋冲。
阿翩急忙拦住他,仍是用传音入密之法说:“千万别去问,也别让她知道我告诉你们了。我只是让你们赶紧去寻好的药材,才不得已说的。她此时把自尊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很偏激地把私隐小事都当成说不得的秘密,一点点不得当的话都会让她情绪崩溃。”
想给予抚慰给予不了,程浩风不由得泪湿眼眶,只是眼泪很快又被仇恨的火焰烧干——当年胡仙仙为了逼自己出手,对自己那么狠,自己都还尽力让着她。自己连根头发都舍不得伤的人,扎措竟然如此挫辱凌虐,岂能留他性命?
程浩风如离弦之箭横飞而出,鬼王惊愣一瞬,立刻反应过来,让尚仁快催毛日渥赶来,随即飞追出去。
………………………………
第六百九十五章 掩藏脆弱
青丘国王宫住贵宾的一间客房外侍卫里三层外三层地把守着,医官们端汤送药进进出出,忽起一阵携雪带冰的旋风,侍卫和医官们尽皆冰冻僵立,愕然看向空中。
空中闪着墨冰剑透亮银白的寒光,寒光中氤氲着墨黑雾气,程浩风就在光雾中凌空而飞,他扫一眼僵立的众人,众人眼神都看向扎措所在的房间。
扎措正斜倚床上痴想,惊觉杀气逼近,他刚举起摄魂铃,程浩风已破窗而入,墨冰剑挑开摄魂铃,直指扎措心窝处。
剑气所携寒意让扎措身上都覆了一层薄冰,可剑尖刺破他皮肤后却始终不得再递进。
鬼王已经赶来,腿骨法器中荧光紧紧拖住程浩风的脚,让他难以再往前。
可如此是拖不住程浩风的,他催御所有灵气而出,灵气尽注于墨冰剑上,剑尖朝前猛地一送,必杀扎措!
然而,扎措心窝处突然迸射无数雪白光点,点点光华阻住墨冰剑,护住扎措。
突然之间,扎措的衣袍和血肉都变得透明,能清晰看到他心脏跳动,更奇异的是能看清那血色心脏中,一枚小小的锁心玉瓶碎片闪着清润柔光。
扎措自己也觉得不可置信,他盯着自己心窝处看了看,又惊奇而得意地看向程浩风:“这是怎么了?哈,我命不该绝!天意要保我不死!”
“天意如此,我就逆天!”程浩风轻旋身体,双腿如剪向鬼王绞扭而去。
鬼王忙收了腿骨法器荧光,回护自身。
程浩风趁着摆脱束缚,手腕轻一旋拧,将墨冰剑变招横削向扎措咽喉。
这扎措心脏处有锁心玉瓶碎片护着,就不能杀他了吗?一剑断喉,照样取他性命!
可令人意外的是,剑抵咽喉时,已有雪白光点挡来。
程浩风气怒不已,鬼王赶紧相劝,扎措自己也没想到程浩风杀不了他,摸摸心窝和咽喉处又得意洋洋笑看他们。
就在三人都以为真是上天不亡扎措时,听得空中悠悠宣佛号之声回响:“阿弥陀佛,锁心玉瓶难锁心,绝欲夺情咒绝的是谁之欲,夺的是谁之情?”
层层祥和金光荡开,屋内的杀气和戾气顿时减少很多,他三人也才明白是有高人来救扎措。
程浩风头脑略冷静一点,记起这金光是苦昙的“渡魔金光”。正在思索苦昙怎么要来救扎措,穿一身脏污破烂僧袍的苦昙,已经顶着满头蓬蓬乱发进屋。
他是乞丐形貌,却以洪钟般浑厚响亮的声音念起:“炽心、炽心,欲 火炽心,欲绝心清;焚情、焚情,情孽焚心,夺情心明。绝欲夺情,心空妙谛!”
一字字一句句不停回响,其他三人都动弹不得,并在颂经声中渐渐平静下来。
感觉他们情绪趋于平稳,苦昙再宣佛号,而后散去法力金光,对程浩风说:“种种恩仇皆为宿世冤孽,你不能杀他。他若如此死去,锁心玉瓶再难复原,过往努力都白费了。”
“那是你们的努力白费了,与我无关!谁让你们定出那么不通人情的宿命?命运不公,就得改命!”此刻程浩风不能再杀扎措,但并不表明他就认可苦昙所说所做。
“天底下岂有绝对公平?不过是今天我胜你败,明天你强我弱,循环轮转不休而已。”苦昙低垂眼睑,高深莫测地说。
“你这么护着他,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程浩风责问。
“知道。”苦昙平静答着,“一般人念绝欲夺情咒仅仅能有清心寡欲的效用,要施出自己想要结果的诅咒功效,必须配合特殊密语。扎措能够下咒成功,就因我教了他密语。”
本是念颂起来令人身心清静的法咒,被扎措改成胡仙仙只能与他行阴阳和 合之事与其他人亲热就会心绞痛而死的诅咒,原来竟是苦昙教他的。
程浩风才压下的怒火又燃起来,“你怎么能授意他做那样的事?”
“我只是教他施法,但他把法咒改成诅咒后要咒谁,又咒什么事,我管不了。”苦昙耸耸肩挺无辜地说,“他能想出这么卑琐赖皮的诅咒,也可见天命难违。”
程浩风感到压抑得胸腔都快爆开,紧握墨冰剑暗忖自己以一敌三能否寻着机会杀扎措,思度之时却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
“你怎么来得那般及时?难道你一直在暗中保护他?”程浩风觉得天庭众仙,以及诸天神佛如此明显的帮扎措,那简直就是硬定天道,那岂不也不符天道规则?
“我们当然不会做这样强行刻定天道的事,是鬼王及时告知了毛日渥此地状况,我当时正在旁边,所以知悉前因后果,赶来阻止更大的事件发生。”苦昙说后看向鬼王。
鬼王点点头说:“我与扎措都是有要事才来到青丘国,出了这样的意外当然得告知毛大师。”
程浩风咬咬下唇,颤声问出:“要是我趁你们不备,袭杀扎措,会有什么后果?”
他本来打算等苦昙离开,鬼王又没防备之时去杀扎措,这扎措有伤在身,杀之不难。
可刚才听苦昙提到与毛日渥在一起,顿觉自己忽略了更大的事情。
苦昙瞟一眼鬼王,再瞟一眼扎措,像是征询他们的意见,他们都微颔首,苦昙这才说:“你要是趁我们不备杀了扎措,后果其一,青丘国会遭到僵尸及怨魂侵扰,变成地狱一般。
其二,番邦会快速占领沙薨之城以及与之相连的所有边境地带,围困边城。
其三,毛日渥已经去求见孔雀王,扎措若死,孔雀王会杀所有云华观门人为儿子报仇。”
说完后,他面带愧色看向程浩风,程浩风冷笑一声,苦昙脸上愧意更明显。
气氛沉闷一会儿,苦昙紧锁眉头看了看扎措,又再对程浩风解释:“扎措觉醒了孔雀王血脉后,是目前孔雀王所有儿子中血脉最纯、天赋最高的一个。你应当有所了解,孔雀王虽然是个淡薄亲情的父亲,但是却只许他自己薄待孩子,不容许别人欺辱他孩子。”
有些父母就是自己怎么打骂孩子都行,但犯了错绝不容许别人加以惩戒,而且还绝不承认自己孩子有错,程浩风知道孔雀王就是这样的父亲。
程浩风鄙夷指向扎措,再对苦昙说:“是他欺辱别人,不是别人欺辱他!我明白了,说什么冠冕堂皇的天命难违玄乎话,其实不过是你们仗势欺人,逼我们忍气吞声!”
归根结底还是实力的差距在决定如何解决问题,苦昙低声连宣佛号,鬼王不自在地扯扯耳边碎发。
“就算仗势欺人又如何?”扎措薄唇勾起邪笑,“那也是靠努力,靠机缘才借来的势,要是我仍然是个半人半妖的血脉混杂私生子,我那孔雀王父亲也不可能管我的死活。你倒是也想办法去借借势啊……”
这话说得程浩风眼中全是火星子溅,连苦昙和鬼王都对他略微显出鄙薄之色。
强压怒意后,程浩风决定弄清更多背后真相,他知道苦昙不是趋炎附势之辈,问苦昙:“你怎么会掺和到世俗争斗里?”
“其一是孔雀王曾经有恩于我,他要帮儿子我当然得帮他儿子;其二是番邦和法朝表面是友好邻邦,暗里都在备战,我想尽力阻止战争。”苦昙古井无波的眼中泛起忧虑波澜。
“阻止两国交战是大功德,即使不能阻止,也可以尽量延后开战时间,总之那功德是你的,对不对?”程浩风讥诮笑问。
“阿弥陀佛,我不求功德,只求天下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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