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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红尘-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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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答应!”程浩风坚决反对,若不是早比常人能克制情绪,他真会在狂怒中捏碎这个浑身是刺的女子。
胡仙仙可不管他答不答应,转身向苦昙认真开言:“听你说来,这个世界都是女子各种不好,好吧,的确是我们不好。那就还你们清平世界,纯净乐土,使你们不生情障,不生绮念,不受其害!”
言罢,召出慧心玉剑在手中摩挲抚看。
“胡施主,你要做什么?”苦昙以为她想自尽,着急道:“可千万别为了赌气做傻事。”
“我要做什么?“胡仙仙迷茫而决绝地轻笑,“我刚才说了的吧?既然女子各种不好,那就让女子都从你们面前消失好了。别人走不走我不知道,至少,我可以先走……”
程浩风早就气得不知该说什了,只是死死拽住她衣袖不放。
她轻拍程浩风的手,放缓语气说:“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泼辣,那么刁蛮。这世界本来如此,只是我从前没看透,他们才是对的,我从一开始就错了。”
程浩风的手攥得太紧,骨节都泛白了,他已经无法思考,只是想抓紧不放。他不放,胡仙仙也不再催逼。
胡仙仙转过头又在对扎措言道:“法朝与番邦是战是和,那是你们的事!别再说是因我而起,给我扣什么祸国殃民的罪名!既然别人都口口声声说是我害你,那我们就立个约,只要你不再纠缠,我就不再主动寻机杀你,也放下对你的仇怨心。”
众人以为胡仙仙只是气头上说些怨愤的话发 泄不满,说完后就该和程浩风一同离去,她却突然御起慧心玉剑飞刺向空中,使出斩情断缘的绝招。
剑光透着淡黄炫目的色彩,照亮了夜空,而刹那间剑光又弱了下去,金红的阳光洒遍大地。
初升的旭日下,慧心玉剑如一颗流星划出凄凉哀艳的弧线坠落,一缕晶亮透明的柔丝般光线萦绕几圈后消失。
这一幕,只有胡仙仙、程浩风,和修为精深的苦昙及孔雀王看出,那柔丝般的光线是封印在慧心玉剑中的情丝,已被化入天地间飘散无迹了。
程浩风心口传来钝钝的、闷闷的痛感,脑海中混沌一片,只觉得有些累,就木然地松开紧攥着的手。
“唉……”胡仙仙怅惘一声叹,收起慧心玉剑,纵身入云朝山中密林飞去。
其他人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苦昙已是清楚了,他讷讷自语:“胡施主……老衲不曾想过要毁人婚姻……”
常言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苦昙真没料到事情会成这样。暗自嗟叹,自己这个“因“种得太大了,真不知会结出怎样的业果。
鬼王见程浩风目光呆滞,就笑着戳他肩膀一下,“仙仙真是把无情的刀子,专伤人心。诶,不过你还是别怨她,快追上哄哄。”
“追什么?女人的脾气就是惯不得,越惯越不听话。”秦沐风愤慨反对。
程浩风似乎没听见他们说什么,眨一下眼睛,脸色僵了僵,偏了偏头又再眨一下,想要抓住什么感觉可又抓不住。
见此情景,杜婉芷白了秦沐风一眼,怨声说:“谁要你惯着了?你爱惯谁去惯好了!我要去找胡姐姐,你们这些男人不许跟着来!”
………………………………
第七百一十一章 错已难改
见杜婉芷追胡仙仙去了,列御风和秦沐风放心了些,可程浩风还是木木呆呆的模样,他们又为他悬起心来。
鬼王低声埋怨着苦昙,苦昙愧悔答道:“我确实错了!只因我所见劝渡人的,自来都是这般劝,也就有口无心跟着劝,何曾懂过被劝者感受?以为记住道理,理解意思便是懂了、悟了。其实,何曾真正领悟到讲这些道理的先贤们所悟到境界?“
没有说教别人,只是不断自责,倒引得毛日渥的随从们都认真听他说起来。
见这些粗鲁汉子不再嘲笑自己,苦昙向他们庄重施礼后再说:“阿弥陀佛,莫要因老衲没有学精佛法就轻慢佛法。
佛门戒律不是为戒而戒,以俗人最关注的‘色戒’来说,若是皆因女子种种不好才断情缘,岂不是认为女子就是天生魔障?
连人与人都要用分别心去看待,更何论众生平等?是老衲着相了,你们莫要因此歪解佛理、犯口孽。”
这些话,随从们听得半懂不懂,但也没多问,更没嘲笑,只是有些期待地看向苦昙,盼他再说。
苦昙却是仰望着晨曦,久久都不开口,后来怅然自问:“千劫万苦,惟情最苦,俱在彀中,谁能得脱?”
这话更让随从们听得一头雾水,他们觉得无趣就侧开了头,想着苦昙还是叨叨那什么“红粉骷髅”、“二八佳人”的话好玩儿。
苦昙又沉默思索起来,然后对孔雀王说:“令郎此次死劫已过,老衲先行告辞。虽是有心阻止战争,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也就不必再追随神王。看来老衲当年不去灵山,留在世间磨砺是对的。虽说有佛心就可成佛,可那只算有慧根,而有慧根有法力并不是真有大智慧,老衲还需修行不辍。”
“多谢大师几番救护犬子。”孔雀王合十回礼,他们无需多言也能明白彼此想法,所以也就没说客套话挽留。
苦昙走后,孔雀王和毛日渥也带着扎措往番邦出发。鬼王说要再等等,等探出胡仙仙情形如何再走。
见他往胡仙仙飞走的方向去,扎措谑笑说:“杜婉芷撂话男人都别跟去了,你还去?“
“我是男人吗?我不是,我是男鬼!”鬼王轻飘飘一句话就噎得扎措翻白眼儿。
鬼王刚走,秦沐风就要跟去,程浩风拉住他:“六师弟放心,鬼王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你们要去云华观,我该回京城,趁着没分开,还是商谈一下以后安排为好。”
因程浩风发呆了半晌,秦沐风和列御风都担心他傻了,听他突然很平静地冒出一段话,都惊愕盯向他。
“你们还是不放心?”程浩风见他们如此,就又说,“六师弟你发道灵符给杜师妹,提醒她多加小心就是。她办事沉稳,不会让胡师妹再闹出乱子的。”
“三师兄……你、你、你……还好吧?”列御风以为他因胡仙仙的那些话伤心过度了,才有些反常,想安慰他又不知该怎么说。
“五师弟是担心我因胡师妹要解除婚约就难过?”程浩风自己直接说出来,“解除也好,对彼此的压力都要小些。”
列御风听了后皱眉不语,秦沐风睁大了眼睛,随后低声附和着:“是,也好,也好。”
细想之后,列御风倒是真的赞同程浩风说法:“你们暂时解除婚约确实能让彼此压力减轻,当初我就不该把红儿留在身边的,后来才知道她承受的压力有多大。
她总认为是因了她才让我多年没立王后,及至娶了尚蔚然也不肯接受尚蔚然的感情,她觉得是她耽误了我一生。她不在了,我才见她件件般般东西都备好,是早存了死志的。
三师兄,你也别责怪七师妹,两人若是深爱也就不必计较,她也是不想让事情复杂化,她心里的负罪感太重了。”
程浩风点点头,看一眼列御风再看一眼秦沐风后,平静浅笑道:“你们不必担心我,我真的不悲伤。胡师妹定是怨我无能,只会让她忍气吞声才离开我。可她一定不会移情别恋,此间事了,她还是我的。”
“三师兄……”列御风还要说什么,秦沐风拉了拉他,他会意没再说下去。
“三师兄,我先给五师兄把脉,看看有没有减轻毒发痛苦的办法,我们稍后再议事。”秦沐风找了个借口。
程浩风答应着,坐到旁边石头上,自己先从袖里乾坤中拿出一张地形图来看。
假借把脉之事,秦沐风拉列御风背过程浩风,以传音入密之法告诉列御风:程浩风刚从五感尽失,即将身死魂消的绝境复生时,情况就如这般。
他让列御风不要反复劝说,也少提胡仙仙,就算程浩风有什么想法不对,也不要和他争执。
列御风表示明白了之后,两人再过去和程浩风商量起正事。
而胡仙仙飞入密林中后,却是迷茫不知该往何处去,落地在林中乱跑一阵,发髻都被刺藤刮散了。直到杜婉芷追上她后,才带她到林中小溪旁重新梳洗。
后来,鬼王也寻了来,见她坐在溪边石头上发愣,就询问情况。
闷想许久,胡仙仙情绪已平复,向他们说:“你们都各自去忙,我只是心里憋得慌,在山林里散荡散荡就舒服了。鬼王,多谢你几次帮我,可你毕竟和毛日渥他们是盟友,还是快跟他们回迷窟为好。”
“能听到你这么真诚跟我说谢谢,可不容易啊。”鬼王抬眼四望,“清秋风光正美,我也不怕敲骨吸髓,好想和两位佳人共游大好河山,可惜你们不肯赏光。唉,我还是只得形单影只流浪了。再见,后会有期。”
看着那一抹妖艳的猩红在青碧林梢消失,胡仙仙硬撑起的笑脸又垮下来。
杜婉芷在她身边陪坐,说来之前,秦沐风已告知扎措之事,但来了后事情繁多,来不及劝解,才没能打开她心结。又问胡仙仙,是不是因有心结才那么对程浩风。
“那件事的心结只是个诱发点,最关键的原因是对我来说看不见、摸不着,却又时时刻刻在左右我人生的命运,那不得不面对的宿命。解除婚约,可以减轻彼此压力。扎措的事,我没有觉得受污辱,只记得那仇恨的感觉,只是仇恨。“胡仙仙平静答着。
杜婉芷见她也确实没有哭哭啼啼,猜测她只是情绪剧烈起伏后冲动说出那些话,等她和程浩风都冷静后,应该就重归于好,所以不再多说,提议在溪水中一起沐浴放松。
这个提议,立刻得到赞成。胡仙仙撒开雾隐无隙网遮挡周围,网眼能透进阳光,网内光斑如星光点点,一点也不昏暗,但外人却不能透过网眼窥见里面情形,两人惬意地安心沐浴。
“婉芷,你帮我看看后背有什么脏东西沾着?怎么搓都搓不掉?”胡仙仙背转身退到杜婉芷面前,让她帮忙看。
“哪有?没看到啊。”
“有的有的,你仔细看看……”
杜婉芷睁大双眼细看,肯定地说:“没有,真的没有!肌肤莹润光洁,别说脏东西,一点瑕疵都没有。”
“怎么会没有瑕疵?那个伤疤呢?被黑娃獠牙刺的那个伤疤呢?”胡仙仙着急地侧过头自己看。
“这……看不到了啊……”杜婉芷一时没明白她什么意思,低声嘟哝。
“你还说没有脏东西?伤疤肯定是被脏东西盖住了!你骗我,连你也骗我!”胡仙仙语气突然严厉起来。
杜婉芷被她说糊涂了,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而她等不来杜婉芷回答,就自己使劲儿扭头看,看不到背后,就恼怒起来。
既然看不清,她就用手乱抠乱抓,抓得肩胛骨处那刚复原的嫩皮破了,而后再抓得半边背都是横七竖八的血痕。
看着交错的狰狞血口,听她不停念叨要搓掉什么脏东西,杜婉芷突然想到:可能是扎措用什么使那伤疤消失了,其他人并不清楚这些细节,而她对此几乎在意成了心魔。
杜婉芷赶紧抱住她,知道她精神状态在疯狂边缘,又怕她再受伤,就一边柔声安慰着她,一边召出寒月芷梦琴。
琴声起,杜婉芷柔和灵气携着舒缓琴音传出,胡仙仙的情绪平稳下来。
因杜婉芷抚琴安神,胡仙仙神智渐复清明,她撩溪水洗净后背血污后,迅速穿好衣服,收了雾隐无隙网,抱膝坐在石头上。
秋天的艳阳明媚而不酷热,蛮山气候温暖,快到中秋,树木枝叶还是青翠欲滴。看山景清幽秀美,听琴曲悠扬婉转,胡仙仙思绪万千。
她想得出神,脑海中往事纷纷重现,她和程浩风迈过了那么多坎儿,怎么就突然成了这样?
一曲终了,杜婉芷见胡仙仙脸上满是懊悔之色,就轻声劝说道:“你已经后悔对程师兄说那些话了吧?你向他诚恳道歉,好好弥补他,相信他不会跟你计较,你们会和好如初的。”
“不可能了……”胡仙仙用尽所有力气才说出这几个字,此时才知道要面对这个结果比自己想像的难多了。
“程师兄是大度之人,只要你诚心诚意去找他……”
听了杜婉芷劝说,胡仙仙不停摇头,想解释又说不出话来。最后挥出灵气在空中写下几行字:使出那招‘斩情断缘’不是要威胁苦昙,是把封印在其中的一缕情丝给散尽了
杜婉芷记起她是朝天用出过这一招,但还是没明白意思,再以目光询问她。
胡仙仙挥出灵气再写:他抽尽情丝万缕后还能如往常待人,只因他当年封印了一点‘杂念’在慧心玉剑中,这一点杂念就是一缕情丝。如今,这最后的情丝都没有了,我们再无可能在一起
空中的字迹渐渐消散,杜婉芷回想种种往事,又加推测后才完全明白胡仙仙的意思。真正明白后,她的心似被刀割般疼,一时之间脑袋嗡嗡作响,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你怎么能这样?”许久后,杜婉芷才脱口而出责问着,“胡姐姐,我该怎么说你?程师兄什么都没做错啊,为什么要受这些伤害?”
………………………………
第七百一十二章 重归平静
杜婉芷性情温和,认识这么久以来,胡仙仙还是第一次见她责怪别人,怔了怔之后才再挥灵气写下:我就是怕他受伤害,才散尽情丝的,无情不就不会痛苦了吗?
见了这段话,如此逻辑让杜婉芷哭笑不得,反问:“可那样就算能永生不灭,无情无爱的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胡仙仙低垂眼睑思索起来,自己那么做,是又做错了?
杜婉芷放缓语气说:“你先前和祖师谈条件,要那么做是情非得已,上天既然留一缕情丝在慧心玉剑中,你怎么还负气散尽这最后的情丝?程师兄本源特异,你还记得祖师说过吗?他若无情丝,不是无情无爱,是会把所有情感都视做多余。那不是没有痛苦,是痛而不自知,还也许会很变得很可怕……”
听着劝说,反复思量,胡仙仙的脸色渐渐变白,浑身轻颤,呢喃自问:“我又错了?我又错了……”
看她这样,杜婉芷不忍心再说,轻抚着她手臂:“胡姐姐,对不起,我不是要责备你。听你说出实情,我实在太惊诧了,都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胡仙仙摇摇头,又攥紧拳头捶向自己膝盖,“脱口而出的话才最正确,不用解释……你说得没错……我真是混蛋,都做了些什么事啊?”
“胡姐姐,我提醒你,不是想让你自责,我们快想想办法怎么补救。也不知道程师兄这时情形如何,会不会同意解除婚约,要是他能不同意就好了。”
胡仙仙竭力克制着自己情绪,失魂落魄地看向远山,低声说:“他若真的无情……是会同意解除婚约的……”
“唉,你以为你们婚约解除后彼此压力会减轻,可你该怎么对胡婶他们说?”杜婉芷想起些细节小事。
胡仙仙懵了,当时脑海中只想着不要任何人跟自己有牵扯,就让自己一个人面对宿命好了,完全没想过这些。
此时再一细想,突然退婚,本来就为自己以后归宿担忧的父母得多难过?订婚约时的议婚主婚之人三叔公,媒人二胖,也会心里不舒服吧?程浩风堂堂国师被人退婚,更会颜面无光……
一件又一件的小事翻涌出来,胡仙仙完全茫然了,只有将自己蜷缩得更紧些,仿佛如此就可以永远缩在小溪边,不用面对种种问题。
“胡姐姐,想哭就哭出来,哭完了,我们一起再想补救办法。”杜婉芷安慰她的时候,侥幸地想着,程浩风或许会不同意解除婚约。
胡仙仙心里堵得发慌,可能是憋泪憋得太久,这时不用再担心谁嘲笑,可以放肆哭的时候倒反而哭不出来了,哑着嗓子苦笑自问:“我有什么资格哭呢?”
怕她情绪不稳再出意外,杜婉芷不再说她的事,而讲起自己前世身为林芷君时的事。
杜婉芷说男子终究不如女子细腻,林芷君受师父逼迫要和秦沐风分开,秦沐风只知道和洛玄心对呛,而林芷君练功走火入魔后变得嗜血好杀,秦沐风也只知道劝告,不懂如何安慰。
“胡姐姐,程师兄要是对你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你可别再跟他赌气,男人就是那样。”杜婉芷说这些,就是怕胡仙仙会走偏,那会让事情更糟糕。
胡仙仙笑了笑,让她放心,要是程浩风真说些难听的话,应该还好受些,就怕程浩风根本不理自己。
见胡仙仙愿意听自己说,杜婉芷又讲,女人提出要分开的时候,男人会以为是自身条件不够好,认为只要条件够了,一切都会好。这种时候,就不要再去强调自己其实不在意那些条件了,越强调,男人越会认为就是因为那些。
胡仙仙点点头,表示要牢记这点,不在程浩风面前提及和各种条件有关的事。
杜婉芷又感叹,不管曾经发生一切是好是坏,不在一起了,女人想的是抹除和遗忘,就算不能真正忘,也要压在心底最隐蔽的角落。而男人在过了情绪最激烈的阶段后,还能再去回想,并在回想中分析当时哪些做错哪些算对。
她还感慨说,女人在感情里天生就败了一分,就是因为始终无法理智面对感情,所以就连尚蔚然那样的女人也无法真正把感情当筹码。
胡仙仙自嘲一笑:“那我们就都认命吧。我们几个在女子中已算刚强,可终究有软弱处,用再多的刺武装自己,可还是就如荆棘丛中有一株小小含羞草。“
荆棘丛中有株小小含羞草的比喻让杜婉芷听得好笑,感觉胡仙仙应该是真稳定情绪了,“那我们就好好护着心灵深处的含羞草!目前该让心静一静,想想未来该怎么办。”
两人又闲坐一会儿,见太阳升高,应是辰时了,胡仙仙起身道:“八月十五之夜,五师兄肯定会第二次毒发,我们还是快去跟他们汇合,赶到云华观早做准备吧。”
她们回到先前的那处小山坡旁,见那师兄弟三人正在议事,忐忑地对望一眼才过去打招呼。
见她们过来,程浩风收起地形图说:“我们先不谈这些,我准备随你们一同到云华观,待五师弟安然无恙后才回京城,到了云华观后再慢慢谈。为免再生事端,先把我和胡师妹的私事安排好。”
胡仙仙点头表示听他安排,其他人也都安静等他说。
他不疾不徐、有条不紊地说起来:“首先,胡师妹不要为此事自责,内心不安就心境难圆融。一切是非恩怨,都是因果互换,没有谁对谁错。
当年你因怕四师妹妒恨,又偷听了师父的那些话而生气,就故意疏远我,让我伤心,这是你负我;
我因想和你在一起,就设局改命,还逼你下凡受苦十世,害你蒙在鼓里暗自伤心,这是我负你;
我择机来寻你,你不信任我,还以为我把你当承载前世的躯壳,步步紧逼使我很快就走到要身死魂消的地步,你又负我;
待我真要消失于这世间了,你又伤心不已,宁愿斩断和我的情缘使我误会你,也要换我留于人世,我复生后待你冷落,我又再负你。
好容易捋清往事记起婚约,眼看一步步靠近,你却要彻底断了牵绊,我先伤了心,你随后也伤心,可终究我再也不会伤心。你该怎么办呢?”
没料到他比来比去比一通,最后还是要为胡仙仙着想,杜婉芷觉得心下一松,见胡仙仙又不知如何回答,就欣喜接话:“程师兄还是关心胡姐姐的,对吧?你们还是别解除婚约了,反正那只是气话。”
可程浩风的反应又让杜婉芷没料到,他看着胡仙仙说:“应该解除婚约,只不过不该赌气,我已经把这事怎么办想好了。”
听程浩风毫无情绪波澜地说应该解除婚约,胡仙仙脸色突然煞白,杜婉芷握住她的手,她摇头示意自己能控制好情绪,就细听程浩风具体安排。
程浩风的安排是回京城后就派曹备道和血无仇去胡家退婚,找三叔公和二胖做证当面撕毁婚约,然后传告天下。
至于退婚原因就说是,国师想专心修炼,也想专心辅政,无暇谈情说爱。如此,免得旁人议论婚约解除是因谁对谁错。
程浩风考虑得还很周全,怕胡大仓夫妇为此伤心,要让霍图给胡勇刚派一次到陵州的轻松公务,让他借机带妻子回去看望父母。儿子儿媳归家团圆,老人就能减少因女儿之事带来的烦恼。
先前胡仙仙和杜婉芷担忧的小事,程浩风已经解决了,可她们并没因此开心。杜婉芷以眼神让胡仙仙说几句软话,盼着能让这一切都只是哄别人的把戏,别真分开。
胡仙仙眼神坚定地摇头拒绝杜婉芷提议,杜婉芷着急了,自己对程浩风说:“程师兄你同意退婚,就是说以后你和胡姐姐再无可能相守了?”
“她是我的,以后我们当然得相守在一起。“程浩风很肯定地答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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