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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红尘-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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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他要给胡仙仙办寿宴,让客人们等着赴宴即可。
吩咐完这些,麦塔哈就骑快马回城张罗寿宴的事,很多客人随他入城。从清晨到傍晚,前往边城的各个方向道路上偶尔已可见商队,边城中的百姓约已回来十分之一,慢慢有点人气儿了。
有麦塔哈帮忙接待那些人,胡仙仙偷闲和唐彩儿耍笑了大半天,后来又聚灵气自查经脉有没有受什么损伤。
自查之时没发现经脉出任何问题,那天只是因为耗损灵气太多才晕倒,并且还发现御使风流金波鉴似乎更得心应手了。
胡仙仙试了几次,风流金波鉴在她手中能发挥出的威力更大了,召出风尘女分身御器,也同样威力大增。
那风尘女分身还说,以前难以发挥威力,既因她本来身娇体弱,也因她在其他几个分身面前自惭形秽,觉得不配使用这般神器。
从融入风流金波鉴至今,见了不少生离死别,由此悲悯感多了,哀怨感少了,也就能更好体悟风流金波鉴中的法术。
收起风流金波鉴,胡仙仙既庆幸自己是有机缘得了造化的那一个,又因沉甸甸的责任压得心头满是沉重感。
倚栏凭风,思绪万千,天真烂漫的唐彩儿似乎也受她情绪感染,不再嘻嘻哈哈地玩雪,而是静静立在她身旁,偏着小脑袋想事。
想不明白胡仙仙在想什么,唐彩儿眨眨眼睛,沮丧撅起嘴。
见她那懵懵懂懂还挺委屈的样子,胡仙仙不禁一笑,暂时抛开烦心事,说带她进城找好吃好玩儿的去。
城中建筑毁坏不算多,樊鼎瑶又派兵帮民伕修葺,才两天时间已将街道清理干净。
一路慢行,见边城有希望恢复繁华景象,胡仙仙心里轻松了些。
行到迎仙阁门口,正看到高有德在分派人手抓紧办晚宴,见了胡仙仙后,他热情迎上来,谦恭问好,又说麦塔哈在二楼。
去到二楼见了麦塔哈,他在写毛笔字,写了很多张,写的全是“麦醉仙”三字。
胡仙仙疑惑地用眼神询问,麦塔哈笑说:“写得不好,你别见笑。这是我给自己取的中原汉名,‘麦醉仙’,怎么样?”
“麦醉仙?麦少爷是准备学醉卧之中修炼的功法还是准备以酿酒技艺成仙?若说酿酒喝酒,似乎称‘酒仙’更妥当。”胡仙仙微笑打趣道。
麦塔哈摇头说:“我是成不了仙的,只能醉梦之中成仙……醉里逍遥同携手,只羡鸳鸯不羡仙……醉仙……”
他的语调中有落寞之意,胡仙仙关切看着他,他长吁一口气勉强笑笑让胡仙仙放心。
不自然的笑容扯起眼角浅浅鱼尾纹,胡仙仙惊觉麦塔哈在变老,不由愧疚而心酸。
尽管只是很浅的眼角细纹,也与胡仙仙记忆中那个自信满满、热情直率的麦塔哈有所不同了。
时光匆匆,德元帝驾崩后年号已换,这已是嘉祥元年了,属羊年,今天胡仙仙满28岁,麦塔哈该32岁,普通人是该从这时渐渐长皱纹了。
………………………………
第七百三十七章 跟我回去
年华易逝,岁月催人老,即使胡仙仙已因修为高深能够青春常驻,可心灵仍是沧桑了。
麦塔哈觉出气氛压抑,正巧高有德来说菜品都准备好了,他就笑着带胡仙仙去大厅开宴。
虽是回边城的民众还很少,但他们军中朋友多,这大厅中已是高朋满座。
在灯烛辉煌的大厅之外,还摆了很多简易桌椅,免费招待那些胡仙仙不熟悉的人,因边城此时还处于十室九空的境况,沿街摆了几十桌酒席也挡不着谁。
麦塔哈说了些贺寿的套话,樊鼎瑶他们都齐声祝福胡仙仙,挺喜庆热闹的场面中只有胡仙仙这个寿星最平静,她甚至仍然身穿青布道袍、以木簪绾发。
大厅里的人不急着吃喝,外面来蹭饭的人可有些饿了,好容易等他们说完,刚要端起酒杯,正式动筷子了,忽听朗笑声响起。
这笑声听起来声音不算高,可半个城的人都能清楚听到;迎仙阁外摆了很多桌椅,大厅内也摆了很多桌椅,上菜的小二都是侧身慢行,那来客却能从容快步而行。
见了来客,大厅中的人全部起身相迎,但他们惊讶之下一时忘了问候。
“国师,请上座。”麦塔哈首先回过神,起身让他坐到胡仙仙身旁,“没想到国师会亲临为仙仙祝寿,麦某没能远迎,请恕罪。”
来客是程浩风,穿着胡仙仙初见他时的那身蓝袍,众人对他客气,他也不推让,大方坐到胡仙仙身旁。
见他坐定,其他人才重新坐下,他举杯往四方各处轻点了点头,平易近人笑说:“这是我师妹的寿宴,也是众将士和边城百姓鱼水一家亲的欢聚宴,众位请开怀畅饮。”
众人道谢过后,动筷吃喝起来,高有德要调派人手伺候客人没有上席,他在忙碌的间隙会抬眼同情地望望麦塔哈。
也只有他同情麦塔哈了,忙来忙去替别人做嫁衣裳了。刚开席时,麦塔哈俨然是以男主人的身份在招待宾客,程浩风一来就反客为主。
胡仙仙坐立不安,看着不停往嘴里塞食物,腮帮子涨鼓鼓的唐彩儿真是羡慕啊,曾几何时,她也这般面对美食就能再不想别的事,如今常常难提起胃口。
相比于胡仙仙,程浩风和麦塔哈还都勉强笑着聊几句闲话。
麦塔哈问:“国师此次是不是为仙仙贺寿,兼巡视边防?”
“我来接她,带她回去。”程浩风笑瞥着胡仙仙说。
此言一出,与程浩风他们熟识的人愣了愣,麦塔哈再也绷不起笑脸,神情古怪看向胡仙仙。
胡仙仙尽量坦然笑说:“是该回京城去看看,很久没见无一了,多谢程师兄帮我照料她。”
同样一句话会有很多意思,程浩风的话像是来接妻子回家,胡仙仙那么说又像是凑巧要同师兄回京城看望亲朋好友。
别人都重新又开始吃喝,麦塔哈却装表面客气也没法装了,借口说还有特别贺礼要准备,先离桌了。
连樊鼎瑶他们也觉出麦塔哈的情绪异样了,程浩风仍是神情自然地给胡仙仙夹菜。
胡仙仙不知该怎么面对他,他是无情有欲,那么胡仙仙该无情也无欲才能做到坦然相处。
做不到无情无欲,那用不冷不热的态度,礼貌而淡漠相处下去也可以吧?
说是给胡仙仙办的寿宴,可她如坐针毡,还没法像麦塔哈那般提前离席。
当年除虫患后在慎郡王府的宴席,麦塔哈亲手剥蝎子蘸调料喂胡仙仙,程浩风虽有不悦,却是连眼皮也没抬一下……
看着正体贴给自己挑鱼刺的程浩风,胡仙仙心头蹿起股无名火,为什么不能像从前那样冷淡些呢?这是来故意做给别人看的吗?
快到戌时中刻,忽有彩光闪动晃进大厅,突然响起连续爆响声,外面的人纷纷欢呼起来。
“快看天上,真好看啦!”
“好美的烟花!”
“哇,好多烟花,放得也好高,边城到处都看得见!”
客人们纷纷都出去看放烟花,趁其他人没注意,胡仙仙闪身飞上了房顶。
其他人没注意,程浩风可注意到了,随之飞上房顶。
见他追来,胡仙仙赶紧继续往前飞掠,说不清是要赌气躲开他,还是怕了他。
满城烟花绽,一钩细月寒,月不明星不亮的夜空更衬得烟花绚丽。
五彩缤纷的烟花忽如是争奇斗艳百花春,也忽如是流星急坠飞火雨,又忽如是金屑银粉抛九天。
地面上仰望观看的人看得如痴如醉,飞于空中的胡仙仙也有几分沉醉于光影奇景,美好的东西总是能让人心生向往的。
不知不觉间,程浩风已与她凌空并肩而立,伸手揽她纤腰。
相依相偎同看兴荣盛景,也同看繁华落幕,这本是胡仙仙心愿,惟愿此刻永恒。
恍如没有那些纷纷扰扰,他们静静看到烟花燃放完也仍然依偎着,直到他们下方传来高有德的喊声才从烟花编成的美梦中惊醒。
“少爷、少爷……你站这风口里做什么?快披上毡袍。”
他们在空中悬停了很久,竟不知麦塔哈何时站在正对他们的街口望着他们。
胡仙仙难掩内疚神色,挣脱开程浩风的手,落身到麦塔哈旁边诚恳致谢:“谢谢麦少爷所做的安排,我会永远记得今天。”
“仙仙,我做的那些烟花,你看着可还满意?”麦塔哈接过高有德手中的毡袍,拢紧了后笑问。
胡仙仙重重点头,感动得热泪盈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感激和喜悦。
她想不出该说什么,程浩风语气平淡接话:“烟花确实还不错,只是味儿太刺鼻。”
烟花燃尽之后,空中飘的硝火硫磺味道是挺呛人的,程浩风也不管麦塔哈脸色多难看,抬手挥了挥袖子,刹时吹起阵阵清风散去烟雾。
“国师法力高强,我那些雕虫小技让国师见笑了。”麦塔哈谦恭说着,他竭力保持住了笑容,可青白的脸色掩饰不住失落感。
高有德看得有些心酸,低声说:“少爷,天气冷夜又深了,你这几个月来为法朝做了多少劳神费力的事呀,也该去歇歇养养身体了。”
“是啊,麦少爷快去休息。”胡仙仙拿出个小瓷瓶,“这是百花清露,每天用一滴调温开水喝,有强身健体之效……”
她话还没说完,程浩风抢了小瓷瓶过去,“五师弟送你的百花清露怎么能随意转赠他人?再者,平常人难以炼化药力,白白浪费了灵药。”
见程浩风这么做,麦塔哈连声说用不着吃这些,高有德则有些愤怒地瞪着程浩风,胡仙仙也横眉冷眼瞪着程浩风。
面对他们的目光,程浩风仍是泰然自若,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盒递给麦塔哈:“平常人呢,吃百草丹更合适,有病治病,没病也能益寿延年。”
百草丹确实更适宜普通人服用,胡仙仙见高有德盯着那小盒一副不屑和怀疑的样子,怕他会怂恿麦塔哈拒收,连忙说:“程师兄比我更心细,确实该赠百草丹给麦少爷。”
麦塔哈接过去后,向程浩风道谢,转过头还想和胡仙仙说几句话,感觉到程浩风目光森然发寒,只得告辞离去。
他走后,胡仙仙懊恼地责问程浩风:“我们已经解除婚约,你怎么还来干涉我的事?”
〃快去唤醒彩儿一起回京,你离席后她偷偷喝了酒,估计这会儿醉倒了。”程浩风不接她的话,拉着她朝迎仙阁飞。
“你放开我!”胡仙仙想想他那夜咬自己还逼迫来边城打仗的事就生气,再想想今晚的事更莫名火气大。
程浩风松开她的手,严肃又带些委屈说道:“说好要跟我回去,不许反悔。”
“我是答应了要回京城,可没答应跟你一起走,我后天和彩儿出发。”胡仙仙板着脸先一步往迎仙阁去。
迎仙阁中酒宴还没散完,一些老酒鬼舌头都捋不直了还在吆五喝六划拳,唐彩儿醉得现出原形躺在地上睡着了,那些老酒鬼也没发现这异况。
胡仙仙抱起唐彩儿,催动灵气使她化为玉雕揣入怀里,而后出门往凌山方向飞去。
“你去凌山做什么?”
“我想去找冷秋朗问些事情。”
“我陪你去。”程浩风拉住她的手。
胡仙仙落身下地,苦着脸说:“你为了我已经做了很多错事,我承受不起,更怕你会再次面临身死魂消的危机,你就不能放弃吗?”
程浩风脸色阴郁暗含愤怒,沉声说:“我所做的一切不仅仅是因为你,更因为我不甘心!我为了所谋划的事情,背叛过、痛苦过、失败过、连死亡也面对过很多次,你说我怎么可能放弃?”
是啊,怎么能放弃?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没有退的余地了,坚持下去,或许成功,或许失败,总得要有个结果。
胡仙仙定了定神,神情清冷:“你不可能放弃,那你说,我要怎么样才能阻止你?”
“怎么样都不行,我以前太优柔寡断才一次又一次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从今而后要让所有一切都在我掌握中。”程浩风全身气势陡然放开,胡仙仙感到很强的威压迫来。
他怎么变成这样?胡仙仙心烦意乱,是想让他无情无爱过得快意洒脱才散尽情丝,可结果事与愿违。
见胡仙仙低着头心事重重的样子,程浩风勾起她的下巴,翘唇调笑,本是相貌平平、端方板正的脸也因此带上三分邪魅狂狷气:“在想什么?想和我共偕鸳梦又羞于启齿?”
他这样子实在惹人生恨,胡仙仙真要对他恨得咬牙切齿了,于是抓过他的手就狠狠咬去!
………………………………
第七百三十八章 改变之因
暧昧的挑斗变成愤恨反抗,被咬的程浩风只是微微皱眉,咬人的胡仙仙却是如小鹿受惊般慌乱又茫然。
想要平静淡漠和他相处的,怎么就情绪失控抓起他勾自己下巴的手咬他了呢?胡仙仙也不明白为何要气恼,若说厌恶程浩风轻薄于她,他们早做过更轻薄的事。
夜深人静,烟花燃放完后,士兵百姓们全歇息去了,只有稀落几点灯火的边城终是显出了战乱后空旷冷寂,一声极低的滴水声响起……
出神乱想的胡仙仙这才注意到,程浩风拇指挨近的手掌边缘处齿痕渗血滴落,她心疼得飙泪哭喊:“你怎么不躲开?怎么也不挡……快止血……”
程浩风的躯体刀枪不入,就算面对神器攻击也能用灵气光罩抵挡,不愿抵挡反抗伤着胡仙仙至少也能躲避,即使受伤也该快速用药止血愈合伤口,可他什么也没做,微皱眉头呆立着。
敷上金创药再渡灵气疗治伤口本很简单,胡仙仙因太过慌乱变得笨手笨脚,药粉倒得太多、灵气没能控制好、血渍染了程浩风的衣袖也染了她的衣袖。
程浩风一动不动,晶亮的黑眸没了聚焦点,仿佛神魂离体只剩空壳儿站在这里,胡仙仙忙乱给他疗伤后,见他这副模样吓得更加不知所措。
“浩风……对不起……对不起,你别这样……是我错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们都清楚再纠缠下去不会有好结果,你为什么还不放弃?!你到底想做什么呀……”
一句句道歉的话在心底压了很久,真的很愧疚,我无法给予、不敢接受;一声声责问与其说是恼恨他,不如说是自责,还没问倒对方自己先已心尖滴血。
漆黑的夜,冷清的城,悲恸的哭声让寒风也如在呜咽,只有细眉似的弯月冷漠看着那一对儿人,一对在人前沉稳坚强此刻又脆弱无助的人。
风停了,东方天际几抹微云透出淡淡金光,快天亮了,那金光越来越盛,云朵变成了金黄透桔红的颜色,太阳露出半个红彤彤的脸。
晨光耀眼,程浩风微眯了眯眼睛,再又眨了眨眼,细长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
见他终于有了动作,胡仙仙看得痴了,蓦然灵光一闪,掐诀召来小片铅灰色云在二人上空,飘洒雪花落下,几朵小雪花落在程浩风睫毛上融化进他眼中。
“如果有雪花落在你眼里,那是我也默默地想你”,这是他们的约定,他懂得的吧?
雪落尽,云已散,雪水和泪水混流淌满胡仙仙面颊,程浩风无奈低叹,伸臂揽她入怀。
还是他温暖而令人安心的怀抱,胡仙仙却不敢停留太久,幸福的感觉仿佛是偷来般令人不踏实。
察觉怀中的人想挣脱,程浩风将她箍得紧了些,“你可真记仇,我咬了你,你得咬到我见血才解恨是不是?”
“我小气记仇,你别理我好了。”胡仙仙语气不满,可垂下的双手却抱紧程浩风,贴紧他的胸膛蹭了蹭。
“倒是想不理你的,唉,又忍不住想来找你。你呀,我不主动来找你,你怕是永远也不会主动去找我……”
“我主动找过你的,你去高家村追查潘宗强被绑的事情我找过你,你们被通缉在海底圣境的时候我也找过你……”说着,胡仙仙眸光暗淡下来,“倒希望从前没有接近过你,按你最初设想的那样一分为二……”
话未说完,程浩风吻住她的双唇,愉悦的激烈眩晕感淹没了理智,清晨的大街上偶有路人走过也没去顾忌。
说不清是爱是恨,只是不想分开;看不到结局是悲是喜,只此刻依然有斩不断的牵绊;辨不清所做是对是错,痴缠难断只因情不自禁。
所有的情绪波澜皆抚平了,胡仙仙浅笑含羞,拉着程浩风往钟楼飞去。
边城虽因战乱衰落,这钟楼仍还静穆矗立,刻录时光的地方似乎也沉淀下了岁月厚重,不以兴衰为念了。
“是我不好,是我把你弄丢了……”两人在钟楼顶坐下后,胡仙仙斜倚程浩风肩头。
“丢了?当我三岁小孩,还会走丢?”程浩风戏谑笑说,他当然明白“丢了”的更深层含意,只是不愿听她说自责的话。
两人唧唧哝哝说了很多知心话,腻到快午时,胡仙仙又说要去见冷秋朗,程浩风要陪她去,她拒绝了。
见程浩风极为不悦,她解释说:“我的心好乱,有些事真需要找冷秋朗问问。你帮我照顾一下彩儿,我很快返回,绝不哄你。”
劝得程浩风同意后,胡仙仙急忙往凌山飞去,到了麦娜莎的小屋外召请冷秋朗相见。
与扎措相斗耗损灵力颇多,冷秋朗面容憔悴,胡仙仙见到他后立刻奉上生元丹。
他们都不是讲虚礼的人,冷秋朗收下生元丹后,开门见山直问胡仙仙有什么事。
胡仙仙也不隐瞒,简略说了和程浩风及扎措的纠葛。
冷秋朗知道一些他们的事,但还不清楚退婚和散尽情丝的前因后果,听完后问她要散尽程浩风情丝目的何在。
“我怕他会再落到身死魂消的境地,纵然不能相守在一起但若能远远看着他还安好,也总比永远失去他好些,对不对?”
若说程浩风是因要辅助她修炼到永恒之境而存在,命数就是要等他们情深意浓之时令他身死魂消,那么不爱了是不是即能保得他长生永寿?
胡仙仙斩情丝的行为看似是被催逼之下冲动行事,实际上早在心中演练多次,只不过在那之前缺少使她下决心的诱因。
她那种想法的逻辑并没有错,错的是斩情丝后所产生后果。
冷秋朗指尖轻叩桌面,凝神细思,半晌后问:“你来找我是想让我帮你分析,为什么如今的程浩风像变了一个人,但不是照你预想的模样去变?”
胡仙仙颔首表示他说对了,又道:“我以为他会变得只想着修炼、治国、传道,看淡了情爱后是该这样的,可没想到会……有点邪气、有点霸道、有点赖皮的样子……他和我相处时半点也看不出没有情丝了……有时候非常冷静,有时候又很不讲理,像个顽皮任性的孩子……”
说着就不由自主想起他,胡仙仙脸色微红,言语表达也含糊起来。
冷秋朗轻轻转动手中茶杯,出神地看着窗外月影,他总结了下胡仙仙的话:“简单些来说,你想让程浩风变成祖师那样慈悲宽和、明正端严的人,没想到把他变成了以自我为中心如同魔王的人。”
“是的,本是希望他没了儿女私情,能如同祖师那样,没想到会成这样……也不是如魔王般坏,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胡仙仙小脸都皱成一团。
冷秋朗幽蓝眸子闪着睿智的光,带了叹惋语气说:“你不知该怎么形容,那是因为你不愿意破坏他在你心中的固有形象。你爱他,又对他有愧,你自认为所有一切都是自己造成,又怎么忍心责怪他?”
没想到冷秋朗很容易点破了自己内心的万般纠结,胡仙仙只能点头默认。
麦娜莎在一旁安静听着,不解地问他们为什么程浩风和胡仙仙在一起就会身死魂消,他们说了很久关于兴亡更迭、因果循环的话,她还是没听懂。
最后,麦娜莎捂着耳朵笑道:“不用说了,我实在理解不了你们的想法!天道所定的结局最后会怎么样猜不透的,何必去猜呢?
你心里有我,我心里有你,在一起相处很舒服很快乐,应该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时光,而不是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事。
即便如你们所说,程道长做了很多逆天悖道的错事,可那对错得是旁人评说,胡姐姐没必要管他是对是错。”
心思单纯的人所秉持处事方式也单纯,可胡仙仙如今无论如何也没法做到像她这般单纯地去想去做。
冷秋朗修长的食指轻点了点麦娜莎额头,眼中盛了满满的宠溺:“我真是有福了,能跟你相守,再苦再难也都能还有希望。”
胡仙仙撇嘴轻笑,当初冷秋朗还装很冷酷的样子要撵麦娜莎去找个平凡人呢,如今过得不也挺好?
笑容才展开即凝固了,胡仙仙猛然回想起程浩风为了不使她生情而冷言冷语对她的事,又想起冷秋朗融入凌山后要和麦娜莎分开的事,对比她要让程浩风忘情的事,惊悟自己也做了自以为替对方着想却在伤害对方的事。
冷秋朗见她神情异样,叹息着:“唉……人啊,若是有情,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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