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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红尘-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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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腥风熏人,程浩风和胡仙仙皆微侧了侧身,毛日渥得以成功溜远,跟在鬼王和凌若风之后逃向河城。
没想到平常时沉稳端重的毛日渥,为了保命不顾形象开逃,甚至拼着受伤也要搏个逃命机会,胡仙仙和程浩风相视一笑没再追击。
“仙仙,你受伤了?”程浩风瞄了眼她左肋,关切问着,又掏出金创药。
“敷过药了,无碍的。你快想办法把毒气散去,时间长了会让无辜生灵受害。”胡仙仙语气轻松地说。
“我先送你回夜城养伤,再返回来驱散毒气不迟。”程浩风伸手揽她的腰。
胡仙仙俏皮笑着躲开,“我有伤,你别弄疼我了。快些去做正事,我可不会帮你哦。”
“不用你帮。”程浩风伸在半空中的手僵了僵,又甩甩手,“你在这儿歇息等我,我很快做完。”
“我可不是歇着,我得监督你呢,快去快去,快去哦。”胡仙仙一叠声地催促他。
程浩风飞身而下,在迷窟当中的小平坝上空悬停,凝眸沉气挽个剑花,荡剑向迷蒙毒气。
剑光乍亮,穿透重重雾气,搅起气漩,漩涡旋转不休,卷入的毒气越来越多,直到在空中形成一个黄白的毒气云团。
程浩风沉声低喝,墨冰剑寒光凝实,瞬间冻住毒云团,剑中丝丝缕缕墨色溢散入云,似乎是蘸墨的笔点染上白棉花。
毒云团上墨色微光缭绕,云团渐渐缩小,直至缩成一个小黑点,消失不见。
五月初五清晨,打扫完战场后,程浩风和胡仙仙率将士们回夜城过端午节,同时办庆功宴。
夜城张灯结彩,到处洋溢着胜利的喜庆气氛,在河城郊外的鬼王别院中却是弥漫愁云惨雾。
那天逃往这里时,鬼王和凌若风还没有进院子,毛日渥就先落地,以本体拱开院门,钻进一间僻静屋子。
这别院是萨热亲王赐给鬼王住的,院落虽算齐整,可也只是凡间平常建筑,被毛日渥拱破了院门和一截院墙。
院中仆从也全是普通人,当场被横冲直撞的毛日渥碰伤两个人,还吓傻了好几个仆从。
鬼王看着乱糟糟的院子,叹着气,摊开手对凌若风说:“早知道会落得这个结果,该听你的劝不掺和他们的事,怪我,怪我贪那块儿渺无人烟的地盘儿……”
还没等他自怨自艾完,冷笑声响起:“几场败仗而已,这算什么?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胜利者!你们这么快就蔫了?”
看扎措落地,抖了抖白袍袍裾,神采奕奕的模样,鬼王也撩撩红袍袍裾,强撑起淡定从容的模样:“和属下人玩笑几句而已,我岂会在乎小胜小败?”
扎措和鬼王他们相见后,又去见刚刚缓过劲儿来,才化回人形的毛日渥,可一见面就嘲讽彼此。
………………………………
第七百七十章 庆功登高
河城之外的别院虽是亲王萨热赐给鬼王居住,可毕竟不似夜城那一带全由毛日渥他们控制,萨热是番邦大王的亲弟弟,在番邦大王已经公开宣布毛日渥、扎措等等人是叛贼之后,他是否还会礼敬他们?
要知道,毛日渥在夜城卡着各地通往河城的商道,萨热对他早有不满,以前因大王倚重毛日渥,对他还恭敬,如今毛日渥顶了个“叛贼”之名,又接连兵败,萨热哪还愿意容忍他?
萨热醉心长生之术,只因他从小体弱多病,为了达到长生目的,他聚敛钱财无数,只为了多请名医,多招揽修行者。
因了番邦大王萨特屡次斥责萨热,两兄弟看似矛盾不少,可萨特仍然把河城分封给萨热,这河城规模比逻都小,可比逻都还富庶,跟中原那些繁华大城相比也不分上下,究其原因是萨特清楚萨热无心权位,不会跟他争王座。
在一个信任而优宠自己的王兄和一个结怨而失势的外人之间做选择,傻子也会忠于王兄,更别说精明的河城亲王萨热。
毛日渥明白萨热即使要暗保人下来,也只会保鬼王那一系的人,所以他不管不顾先冲进鬼王的别院,抓紧一切时间疗伤恢复功力,准备等伤势好些,再渡海返回家乡。
“毛大师,在这般焦急的心境下练功,小心出差错。”扎措慢悠悠踱步进屋。
毛日渥压下怒气,出定收功直直盯着扎措,责备道:“你去邛州和娭姥邦办事,到底办的什么事?说是要牵制程浩风他们进攻,结果根本没起任何作用!”
“是你们太大意才被袭惨败吧?你们要是再坚守几天,我办的事会起大作用!”扎措反驳。
“要不是听了你的馊主意丢了夜城,我们会守不住登龙堡和迷窟?说什么我们不多坚守几天,你的办事效率怎么不快点呢?”毛日渥看不惯扎措到了这种境地还倨傲又自负的样子。
扎措扫了一眼毛日渥,见他左肩和左臂伤口很深,血乎拉滋的;右边腰腹处虽没多少血流,可透过袍服都能感觉阴寒之气冒出,定是受了墨冰剑寒气所伤。
他似是同情其实讥讽地啧啧叹道:“毛大师伤得不轻啊,夜城没夺回怪我失策,登龙堡和迷窟之战是你全权指挥,怎么还把自己弄得这么惨呢?”
毛日渥气得浑身轻颤,嘴唇哆嗦好一会儿才说:“扎措,你别忘了你最艰难的时候,是我收留了你!”
当初洪水冲开沙薨之城封禁,扎措觉醒孔雀王血脉,但因他被封禁多年要有真正纯净的孔雀王血脉,如同是剔骨、换肉、洗血重生一般,脆弱得要化为本体呆在温暖不透风的房间里,靠了多吉。喀勒才说服毛日渥收留他。
提起往事,扎措讪讪摸摸鼻子,鬼王趁机相劝:“我们不要再争吵了,怪只怪程浩风太老谋深算,到过一次迷窟就暗里备了攻打迷窟的手段。现如今,我们首要该做的是找个安稳可靠之地落脚。”
扎措一撩袍裾坐到旁边椅子上,胸有成竹笑说:“这里很安稳可靠,不用再去寻落脚地。”
“萨热亲王并无反心,只要大王施压,他定会交出我们,有他配合程浩风来捉拿我们,逃也别想逃了。”鬼王从有意识以来被出卖无数次了,他不敢相信任何人。
扎措高深莫测地勾唇浅笑,意有所指地说:“萨热没有反心,可以逼他反。”
鬼王和毛日渥对视一眼,同时疑惑看向扎措,凌若风听了这句话后默默出门,并将门带上。
抛开个人成见,开始理智议事,扎措说起他在邛州和娭姥邦做的一切。
到了邛州后,扎措没有明着对陆开尊下手,待摸清陆开尊作息规律后,他神不知鬼不觉地用掳魄旗掳劫陆开尊一点残魄影。
陆开尊被扎措掳劫了一残魄影而不自知,感到头晕乏力也只认为是过惯了京城中锦衣玉食的生活,到邛州水土不服生病了。
他有灵气修为,仅能聚气的一点点修为跟扎措相比差距太大了,所以完全没往扎措故意害他这方面想。
扎措用残魄影要挟其父陆焕邦,再不履行以前那些承诺,第一步杀陆开尊,接着杀陆来尊,慢慢把他亲人朋友杀尽,最后让他在痛苦中死去。
以前与番邦合作,是陆焕邦为了稳固权势,且有些把柄捏在多吉。喀勒手中,但也可以随时不合作,大不了丢了乌纱帽。
到了韩泽熙继位,他怕程浩风夺他权力,与番邦的势力不只合作,而是相互勾结了,与扎措更暗中立了不少有损法朝利益的条约,没有他相帮,扎措和毛日渥也不可能在番邦掌权,并敢举兵侵扰邛州。
后来陆焕邦看出程浩风并无争权夺利之心,他只想用举国之力做他想做的事,早晚会退出朝堂,陆焕邦也不想和他斗了,由他治理出个更繁荣强大的法朝,自己坐享其成也没什么不好。
可身家性命受了要挟,陆焕邦只能再和程浩风斗下去了!
五月初六,陆焕邦在朝会上当众上表弹劾程浩风,足足列了十条大罪。
退朝后,京中友人们如叶冠英、雷狂、乔且诗等等人暗派信得过的属下向血无仇透露消息,让他给程浩风传讯,得知这些后,程浩风回讯让血无仇告知众友静观其变不必慌张,另让他们不要告知胡仙仙。
胡仙仙半点也不知道朝堂中的明争暗斗,得胜后清闲了些,将唐彩儿从涡洛城接来,天天嬉笑玩耍。
“仙姐姐,开战前你怎么不让我来帮你?要是我在,你也不会受伤。”唐彩儿关切地看着胡仙仙左肋,嘟着嘴说。
“我不能总依赖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嘛,你也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哦。”胡仙仙揉揉她的头发,温柔笑说。
其实,即便没有唐彩儿相帮,她也可以不受伤,故意让凌若风伤自己,只为了不让愧疚之意影响心境。
要想心境圆融,不光要灭去贪婪、嫉妒、迷执等等恶念,这愧疚之意也不能有。
纵然凌若风的凄凉境遇不是她直接造成,但也是程浩风为了她才利用凌若风,使得凌若风落到这般境地。
她们闲聊着,程浩风进屋说准备从番邦撤军了,但还没有好好游览番邦山水,来约胡仙仙一起登山庆贺胜利。
唐彩儿听了高兴地要跟着去,程浩风找理由劝她别去。
争执着,胡勇刚恰巧路过,哄着唐彩儿说:“彩儿,陪刚哥哥玩儿好不好?唉,也没人陪刚哥哥说话,我好可怜的。”
胡勇刚在外人眼里是威严的大将军,骨子里却仍有些顽童脾气,他喜欢孩子又没孩子,把唐彩儿当小娃娃了——尽管唐彩儿的实际年龄比他大许多倍。
没有小尾巴跟着,程浩风和胡仙仙才飞身入云,他就把胡仙仙紧紧拥进怀里。
“到山下开始登山,登高望远喜庆征番大胜,心情舒爽。”才飞片刻,胡仙仙笑指了指昆吾山山脚。
她明白程浩风说登山庆功是找的独处借口,顺着这个借口来说让程浩风没法反驳。
落身下地,胡仙仙扭身挣脱程浩风的怀抱,提议:“我们不用灵气,实打实地一步步往山上爬好不好?比比谁先到山顶。”
程浩风不悦地拧拧眉,可仍是同意了比爬山,慢慢走了几步后,他掣出墨冰剑,以剑为撑杆极快纵跃向上。
这也没用灵气,可比双脚走要快得多了,胡仙仙的神器没有一样可以用来当撑杆的,她懊恼地猛跑几步追程浩风。
程浩风很快远远甩开了她,胡仙仙偶然瞟见路旁的松树,计上心头。
她蹦起来,足尖一点,蹬踏着树干掠行向前,她虽没有用灵气,可也身轻如燕、行速如风了。
不久后,竟追上了程浩风,得意地朝他笑起来。
听着胡仙仙清脆如银铃的笑声,程浩风也愉快地笑了,撑剑加速往前跃起。
行到半山腰,松树越来越少还越来越矮细,胡仙仙没了蹬踏之处,渐渐落后。
即使没用灵气御寒,强健的仙体也不惧寒冷,可越往上爬,那种胸闷气短的感觉越重,胡仙仙停住脚步,叉腰站着费力地喘息。
忽然腰上一紧,颈侧传来热烘烘的呼吸声,胡仙仙撒开叉腰的手往后挠,却连双臂一并被箍住。
“我先到了山顶,你快奖励我。”程浩风的声音腻腻发软。
“这么快到了山顶?”
“不管到没到,照目前看肯定会比你先到,先奖励再比。”程浩风抱着她一旋,让她转过来面朝自己。
胡仙仙对于他还没比完先要奖励的赖皮做法没辙,可脑海里有声音不断提醒,对他要像对兄弟一样,不可以脸红,不可以心动……
“好,一定是你赢,那我们不比了,我回去做好吃的奖励你。”胡仙仙尽量回避程浩风话里的暧昧意味。
“那还是比完了再奖励吧。”程浩风苦笑着说,回去又有各种事务缠杂,难有两人亲近的机会。
正要再动身前行,突然接到灵符,是阿翩发来的,说偶然见了陆开尊,知道关于他身体不适的种种因由,请程浩风去往邛州议事。
程浩风翻腕将灵符丢出,灵符在风中自燃,瞬间烟灰消散。
对于他的举动,胡仙仙没有多问,只是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笑谑看着他。
“仙仙,不许笑我。”他又将胡仙仙揽入怀中,发声艰涩一字一句郑重说:“不管我对你隐瞒了什么,相信我,全是为了你好。”
………………………………
第七百三十九章 危机机遇
任何力量都会有制约,是天道法则,也是一个世界能存续下去的基础,能够毁天灭地却不一定能够守护所爱。
冷秋朗说完后,他和胡仙仙的神情皆是凝重而悲凉,麦娜莎则托着腮、嘟着嘴苦苦思索盘算着什么似的眼珠乱转。
“嗯……天意难改……难不难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想不想改,对不对?想,那也无需管什难不难的,快去做就行,是吧?”麦娜莎终于想明白了般拍手说,一双大眼睛亮闪闪挺激动的样子。
胡仙仙颔首轻笑,如何当一个简单快乐的人才是所有修行者终极探索目标吧?麦娜莎不用刻意修炼已这般通透,难怪活了久远岁月还有无数风流过往的冷秋朗会为她倾心,看似不可思议却也暗有原因。
“想做就去做,道理是这样,可我们担心程浩风会做错。毕竟,他已经犯过很多错了。”冷秋朗朝她嘉许微笑,笑过之后再提出需要考虑的问题。
麦娜莎耸耸肩,叹了几声,一副和你们说话真是累人的神情,“要管什么程道长是对是错呢?你们尽全力帮他,要是酿成大错,帮他改错,帮他承担;要是对了,那当然更好,那表明你们如今所认为的天意不对。”
“犯错,改错?”胡仙仙神情黯然,“我怕的是没有机会去改。”
人生不是游戏,无法反复重来,即使胡仙仙他们有法力,也不能确保死后还有来生来世再相见,若是身死魂消更无法令其重生。
三人都情绪低落,胡仙仙回想往事,忽然想起些疑点。
“天地浩劫难免,为什么黑龙逃出镇龙囚玄阵后所发洪灾还不能算真的浩劫,是黑龙没想到白回风会有突然而至的力量打败他,所以没拿出全部实力,还是天意要推迟浩劫降临时间?”
冷秋朗苦笑一声答道:“这些问题我早想过了,或许我大哥的确没想到白回风居然会获得从异界而来的力量打败他,因此没拿出全部实力也有可能,但最重要的不是这些,而是胡清定为什么恰巧在决胜之战时融进锁心玉瓶?〃
胡仙仙茫然摇头,巧合得也太巧,但若说是天道要借力给白回风,怎么不多借点力直接把臧玄蛟灭个彻底,而要留残魂?
这些问题,程浩风肯定比冷秋朗知道得清楚,可她不能直接去问,程浩风定会有各种理由搪塞她,问了白问。
冷秋朗低垂眼睑,看不清他目光中有什么情绪,许久后他抬眸看向胡仙仙说:“有些话说了可能你也不信,可我如今永远镇守凌山无心争斗,没有骗你的理由……”
“有话请直说,虽然我们曾经是对手,但我相信你,要不然也不会来找你求问这些事。”胡仙仙诚恳道,能分析那些事又还比较可靠的也只有冷秋朗了。
列御风和秦沐风等等人虽然不会伤害胡仙仙,但他们肯定万事遵从程浩风之意,有些事情肯定会隐瞒。
听胡仙仙表明态度,冷秋朗说:〃程浩风和我大哥都很聪明谨慎,在程浩风破坏镇龙囚玄阵之前,他们必定会对有可能出现的情况做过推演,会备有应急预案。你认为,他们备下的预案会是什么?”
“是哦,一场收复一个小县城的战斗也会备下万一失败了撤退办法,他们备下的预案是什么呢?并且,他们当年到底算失败还是成功?”胡仙仙想不出来他们的预案是什么,但想到了更多疑点。
冷秋朗啜了口茶,以传音入密的方式低声道:“或许,当年将我大哥打得只留残魂之事,不是一件事情的结束,而是他们阴谋的真正开始。”
“他们?你……你是指黑龙和浩风?”胡仙仙惊愕之下忘了以传音入密接话,脱口而出后才察觉让麦娜莎听了更大的秘密可能对她这凡人不好。
麦娜莎看出冷秋朗和胡仙仙神色有变,通情达理笑说:“有些事情对于我是不是‘天机不可泄露’?那你们去外面说,我不听。”
他们正要闪身出门时,麦娜莎又说:“更隐秘的事情我不清楚,也不想弄清那些复杂的事,但我想说一句:我相信程道长不是坏人,不论一个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看不透他的心时不能给他下定论。”
胡仙仙郑重地点了点头,她也不愿意怀疑程浩风用心险恶,可很多事已表明当年程浩风不是被蛊惑被胁迫而纵放黑龙,是与黑龙共谋行事,甚至有些方面程浩风占得更主动,能不让人怀疑吗?
出门后只见雪山白茫茫,浅淡月光如银,到达凌山时才日落时分,谈论着事情不知不觉已至深夜。
冷秋朗低声道:“你应该记得我曾对你说过,他和常人,乃至妖魔都不同,他若死了连心念也不会留下。
你曾为石头、阴阳玄貘、白狐等等之类,他虽是在其他域界有对应之体,终究和他们并没有直接联系,可你融进了其他域界对应者的魂魄。
你来历算特殊,他更特殊,你心中留存了很多世间百态的感受,而他只是有属于他程浩风的感受,少年就入山修道的他,很多想法定然与常人不同。”
胡仙仙认可这说法,接话道:“如果说我的本源之体是一粒微尘,他的本源则没有实在形体,只有此生此世集世间情丝万缕而成的程浩风。可既然是集世间情丝而成的人,怎么没有对世间百态的感受?”
冷秋朗无奈笑着反问:〃可他如今还有情丝吗?如今这般,他的心思谁能猜透?当然,猜不透又何必猜?〃
这些话令胡仙仙瞬间如被冰冻,呼吸间皆是凉透心的寒意,已无法用愧疚痛悔定义难受程度。
“我如今该怎么做?”胡仙仙的声音哽咽得略显沙哑。
“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管怎么做都会绕去那个节点,既然绕不开,那且随心而行。”
胡仙仙双手攥成拳,才使情绪稍平复些,问出一个不想证实的疑问:“胡清定能在关键时刻冲破时空阻隔融入锁心玉瓶,是不是程浩风做过安排?黑龙也认可这个安排,那是他们之间的暗约?或许他们也不敢确定结果会怎样,但至少有个大概推测?”
当然,那时的程浩风与黑龙臧玄蛟不可能精细设计每个步骤,但至少能确定很多巧合是他们有意促成。
冷秋朗遥望雪峰,幽幽说道:“若是没有周密谋划和相当大的把握,天庭那些神仙早灭了他们,还用等他们闹出一件又一件的事并渐渐变强大?这些谋划当中神佛也起了推波助澜作用,至于为什么要推波助澜,只能说危机也是机遇。”
危机也是机遇,看似玄奥的话其实也简单,凡间有俗话“乱世出英雄”,正是同理。
天庭中的仙职多是按升仙前修为所定,定了后极少有再升迁贬谪的,任何事情做久了都会腻烦,当神仙也是同样。
腻烦了当然会想换个位置坐坐,天帝要弹压这么多心思浮乱的神仙可不容易,想要稳定必须要强大,因此天帝才会在程浩风将要神魂俱灭时逼迫他当日月轮器灵。
忆起程浩风所遭受的逼迫,胡仙仙眼中泪光闪闪,就算程浩风与臧玄蛟共谋逆天,但并不是为他自己利益而贪婪谋事,只是对命运不公的无奈反抗。
“从危机中寻找机遇,很简单的结论,早该推测到这个结论的,这江山万里、生灵无数不过是位高权重、实力强大者相互博弈的棋子。”胡仙仙咬紧下唇逼回泪水说道。
冷秋朗目光中含了劝慰之意看着她说:“也不可太过悲观,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善恶敌友。比如程浩风和我大哥共谋的同时,也在暗中较劲……〃
“既然要较劲,清楚以后会变得敌对,为什么一开始还要共谋?”胡仙仙语气愤慨。
〃我们不清楚他们具体谋划和目的,但猜一猜,举个有可能存在性的例子来说:
我大哥让程浩风帮他获得蟠龙之体,我大哥想的是他得化蟠龙之体后,可以随意穿梭各个空间,也就有办法能打败程浩风,那暂时合作一下也可以。
程浩风想的是即便我大哥化了蟠龙之体,只要他先服下龙骨所炼的丹药,龙体不全,我大哥始终会有求于他,他早晚会想办法败得了我大哥。”冷秋朗摊摊手,也不知胡仙仙听明白没有。
胡仙仙脑袋胀得疼,拍拍头,揉揉太阳穴,眺望月下雪山。
寒风吹得她头脑冷静清醒些,低声说:“他们互相利用,共同努力达到目的后,他们之间再来分个高下,真是以为诸天万界全在他们掌握中了,可笑、可怕!”
冷秋朗轻点头,叹息两声后又摇摇头,欲言又止。
胡仙仙双眉蹙紧,“所以,我做的断情丝之事不但没有改变天意,阻止劫难发生,反而还有可能令程浩风泯灭良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为了积蓄力量和黑龙相争他甚至可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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