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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红尘-第3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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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魄撕裂之苦,胡仙仙受过,她有仙法加持尚且痛到难以忍受,梁慧芬这样的凡人只能魂飞魄散,那胎儿当然也只能胎死腹中。
胡仙仙目光忽然凝如寒冰,暗恨当时怎么手软饶过高阿吹?二胖与梁慧芬互敬互爱那么多年,好好照顾了高壮壮那么多年,最终要落个凄凉结局?只因高阿吹恶人先告状,就要弄出一尸两命的惨剧?
来不及向归冲虚告辞,胡仙仙敛了阳气,直闯冥司。
那些守门小鬼拦不住她,可在刑狱大门前,那门楣上的天帝御赐牌匾震慑得她不敢再闯。
牌匾上写着“公正严明”四字,既是诉讼人期望,也是办案人自律,更因蕴含有天帝灵气,彰显了此地是正统衙署,自有威严气派。
不敢硬闯,胡仙仙却有办法让他们迎她进去:“徇私天仙清定子胡飒风前来投案自首。”
………………………………
第八百二十章 固执偏激
一饮一啄,皆有前定,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
当年若没有二胖愿当媒红,胡仙仙也无法在面临绝境时与程浩风订婚,于苦中寻一丝甜。如今二胖面临生离死别之苦,她必须尽心尽力帮他。
自承罪名投案,那些阴差鬼吏果然来“迎接”得快,押胡仙仙才进门,她立刻甩开押两旁差役,高声喊:“让刑判来见我。”
先前模样恭顺,此时陡然矜傲起来,差役有些反应不过来,见他们没行动,胡仙仙竖眉立目逼视那些差役。
她此刻不是矜傲,简直可称盛气凌人,差役们飞快跑去请刑判。
冥司当中不见日月星云,天色暗沉却不黑暗,暗暗幽光中一位紫袍男子行来,应当就是刑判。
玄色官帽镶白玉,深紫锦袍绣白蟒,举动端方斯文,刑判年约三十岁,一派儒雅清贵风采。
胡仙仙可不管他外表如何,有些迂腐书呆子执拗起来,比泼皮无赖还难缠,决定先施压让他放出梁慧芬。
可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先彬彬有礼打招呼,“胡元君,请到西侧小厅喝茶。”
“徇私犯法之人,不敢喝刑判大人的茶。”胡仙仙讥诮拒绝。
刑判没有生气,含笑说道:“徇私之说,只是高阿吹所提,在下并没有准它这一条诉讼请求。”
胡仙仙微愣,看来这刑判并非自己想像中只按教条办事的道学先生,可为什么要拘梁慧芬生魂?
“还是请到小厅中一叙吧,此案要慢慢讲来。”刑判看她怒气稍平,再次邀请。
胡仙仙也想弄清楚事情来龙去脉,随他进到小厅中。
简单说了前后之因,与归冲虚所述相差无几,稍有不同的便是对胡仙仙的态度。
刑判认为在此事中,胡仙仙做得仗义,全因被梁慧芬那**蒙蔽了,才相帮。
“胡元君无论前世今生抑或生老病死,皆赤诚爱慕程。真人,若能得此贞顺之妻,夫复何求?女子心性坚贞者少,在下由此可知,胡元君绝非有心包庇那**。”刑判欣赏地打量胡仙仙,语气真诚。
只因为胡仙仙对程浩风一心一意,刑判才觉得胡仙仙不是有意徇私?明明是真心夸奖,胡仙仙听着却格外别扭。这刑判的脑子怎么长的,分辨一个女人好坏是看她感情纠葛如何?
“你弄错了,我是没有徇私,但梁慧芬也不是**。”胡仙仙尽力压下怒火,这刑判还肯好好谈,那就没必要大闹之后再硬抢。
“胡元君,你终究是女子,行事难免有妇人之仁。你念着旧交情帮那**,她可不一定记着你的好。据她丈夫所言,在世之时对她百般体贴,可丈夫一死便急于改嫁,这般**无情无义,没必要相帮。”
刑判说得义正辞严,可眉梢眼角藏不住戾气,对女子偏见而形成的戾气。甚至,他比那些按规条要求女子的老学究更顽固,顽固到快成心魔。
胡仙仙察觉要平和地商谈达到目的是不可能了,“高阿吹对她体贴?体贴到死了也要变成厉鬼,去害她和二胖的孩子?你对女人的偏见太多,简直无法跟你讲理!总而言之,我是来带梁慧芬还阳的,你直说到底放不放人?”
“不放!并且,一个时辰之后便行刑!”他拒绝得很干脆,眉眼狠厉之色毫不掩饰,“那**喜欢勾三搭四,锯成两半儿,让她自由自在去勾搭!哼,勾搭几个分成几半!”
他这般不肯通融,难道要动**?胡仙仙估计能打得过刑判,可要是惊动天庭可麻烦了。
且冥司当中有寡妇携儿再嫁,当受刀锯之刑的律条,事情闹大了还更讲不清道理。
左思右想之后,胡仙仙决定不争论梁慧芬该不该被锯,正色质问刑判:〃你刑判之职,是要管好各路鬼修,还是管勾魂摄魄干涉凡人生死?〃
刑判很认真地回答:“此案本官是有越权之嫌,但因高阿吹已是鬼修,尽管法力低微,也不算普通鬼魂了,它的诉状,本官也可以接。”
这段话,胡仙仙获取了两个重要讯息,一是高阿吹已算鬼修,二是刑判曾把自己当朋友。
之所以认为刑判曾把她当朋友,因刑判先前自称“在下”,这时自称“本官”,这是私与公的区别。
可胡仙仙此前并未见过刑判,仅凭种种传言,就能拿胡仙仙当朋友?
高阿吹已算鬼修之事更奇怪,厉鬼是冤怨之气而成,鬼修是修炼凝聚天地灵气,胡仙仙之前可没从高阿吹鬼魂中感应到有灵气。
〃此事不说,再请问,阴差是要管好鬼魂,还是要放纵厉鬼扰乱阳间?〃胡仙仙因疑问而完全冷静了,旁敲侧击打探真相。
〃当然是要管好游荡的鬼魂,除了特许去复仇的厉鬼,怎能任由阴魂入阳间?〃刑判回答得挺实在。
胡仙仙再问:〃梁慧芬还阳寿未尽,为什么将她拘魂受刑?〃
问到这个,刑判脸色有些不自然了:“只是拘她受刑,并没有从生死簿上划去她名字,不算有违天定寿数。”
“怀孕女子受魂魄撕裂之刑,还能生还?即使强令还阳,那也与活死人没两样了吧?最重要的是,胎儿肯定保不住了。”胡仙仙哪会信他敷衍之话。
刑判脸色阴下来,〃她的丈夫怨怒之下状告她不守妇道,只顾放荡贪欢,查有实据,该受此刑,这等不贞不洁之妇天地难容,那孽胎死了又如何?〃
不仅认为梁慧芬罪无可恕,连无辜胎儿也有罪?这刑判是彻底露出只认规条,漠视生命的本性了。
胡仙仙很生气,也很无奈,这种家庭纠纷,就算有迂腐之人看不惯,但只要家人都不说什么,也不会硬去管。
偏巧,高阿吹小气阴狠,刑判又固执教条,凑在一处后,琐事也变生死大事了。
怒极反笑,胡仙仙像被抽走所有力气般虚弱笑了笑,女人要好好活着比男人难,要做点正事更是难上加难。
“我今天不想大闹冥司,你告诉我高阿吹怎么会成鬼修,我就任你惩处梁慧芬,然后,带梁慧芬残魂离开。”胡仙仙眸光微闪,“但是,我并非怕了你!我要用尽灵力保梁慧芬胎儿平安出生,再把这事讲给他听,教他修炼,让他踏平冥司乃至整个阴间!”
胡仙仙并不是真打算这么做,是想表明恨也可以延续并扩散,一个不公平的断案结果,可演变成整个群体对另一个群体的仇恨。
刑判的嘴角抽了抽,撇着嘴说道:“女子果然都阴险狠毒,连代孝侯推崇备至的天仙也不例外。为一点点小事就要搞大争斗……”
他所埋怨的话,胡仙仙没听清楚,代孝侯这个称呼如霹雳震响胡仙仙耳朵,代孝侯高有全,原来和高有全有关啊!
高阿吹是高有全的远房堂兄,对他的家事知道一点,因了胡仙仙与二胖名为主仆实与兄妹一般的关系,高有全肯定会对二胖有所了解的。那么,高阿吹成鬼修之事也定和高有全有关。
在熟悉的圈子里挑事,不耗力气、没有危险,小小一件事足以给胡仙仙造成困扰。
不管胡仙仙怎么做,此事皆难以圆满处理,要闹到惊动天庭的地步,那或许更让高有全暗中高兴。
胡仙仙强迫自己冷静,不能闹大,闹大了得拖累程浩风来处理,也许会影响整个大局。
轻叹一声,挑眉笑了笑,胡仙仙语调柔和很多,但温言软语中暗带讥刺:“想不到清正廉明的刑判大人,也成了阿谀奉承之人手中的快刀。”
“我会被人利用?借刀杀人之计总得有可杀之人,代孝侯对你颇为嘉许,是他恳请我不要追究徇私之事,不要把事态扩大化,他为你说情,你还如此恶意揣测他,女人与小人果然同等。”刑判在他固有的思维模式中绕不出来了。
“好,高有全是大度的男子汉,我是偏狭的小女人。”胡仙仙皮笑肉不笑而说,“我想和你打个赌,要是我输了,不再干涉你处罚梁慧芬。”
刑判思前想后,觉得打赌太过儿戏,但又怕胡仙仙会因梁慧芬之事闹个不休,或许赌一下也无妨?
“赌什么?”刑判心里七上八下试探着问。
“赌你的妻子改嫁是有苦衷的,你把儿子交给远房亲戚抚养是错误的!”胡仙仙之所以提出这个赌法,是想解了刑判的心结。
只有解了他心结,才能认清高有全搞阴谋的事实。
再则,胡仙仙从刑判生前经历和此时言行推断出,刑判与妻子是琴瑟和谐的夫妻,与高阿吹只把梁慧芬当粗使丫鬟不同,那么,刑判妻子很快改嫁的行为定有隐情。
刑判听得这种赌法,立即脸红脖子粗表示反对,还不等胡仙仙劝说,又脸色变黑,黑得如锅底般拂袖而去!
胡仙仙飞身跃到他面前拦住他,冷冷反问:“你从把幼儿强行带离他母亲身边后,就再没关心过他们母子对不对?你要和我赌,得施法追溯当年情况,你怕面对他们是不是?”
“无理取闹!再敢胡搅蛮缠,本官上报天庭来处置你!”刑判的脸色又变为铁青。
“你是个自私的懦夫!我敢肯定你妻子改嫁有着不得已的苦衷,而你分开他们母子的做法,让他们落得个悲惨结局,你害怕面对你自己的过失,所以几百年了也没查过他们后来如何。”胡仙仙说完后,撒开雾隐无隙网要逼迫刑判看他妻儿结果如何。
………………………………
第八百二十一章 执拗终悔
此行首要目的是救回梁慧芬母子,其次是查明高有全暗中操控高阿吹生出事端真相。
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手强抢梁慧芬生魂,胡仙仙想通过刑判主动放行的方式来解决。
刑判职权虽大,法力却属地仙阶位,眨眼间已陷入雾隐无隙网造出的迷雾丛生幻境中。
是幻境也是当年重现:外邦铁蹄践踏中原,山河破碎……
外邦军师不仅想占领土地,还想奴役百姓,派人逼迫当年还是隐居名士的刑判卖国求荣。
刑判严辞拒绝,被铁链套住拉走,尽管已知当年之事无可改变,他还是手掐法诀指向那些外邦恶贼,想救还是文弱书生的自己……
可惜改不了、也救不了,当年的他只能被生拉硬拽着拖出村子,
回头看到妻子牵着幼小的孩子哭嚎着追来。
他大喊着:〃别追了,找个深山老林躲起来!别追了,好好守着我们的小宝,照顾好他,外面兵荒马乱的不要浮了心思,千万不要东奔西跑找我……守着小宝……〃
胡仙仙所见只有陈设简单的小厅,刑判所见却是烽火连城、民不聊生的战乱景象。
曾受过的痛苦再受一遍,即使刑判明知处于幻境也悲愤嘶喊、吁叹滴泪。
但他不肯投降被打死的往事很快过去了,他像个旁观者一般看到他妻儿后来的生活。
他妻子带幼儿返回家中,本来便不富裕的家因了战乱,已是穷得家徒四壁。他妻子收拾好了常用贴身物品,和积攒的一点点碎银、铜钱、几样首饰,找了辆骡车往娘家行去。
因着刑判的嘱咐,他妻子准备在离娘家不远的一座山上落脚,那山里草药多,可以采药谋生,还有亲戚在附近住着,可以互相照应。
刚去的两个月,他妻子和儿子住在别人废弃不用的小茅棚里,采药换钱,采野果野菜吃还勉强能糊口。
下山送药材到药铺,她总要一遍又一遍地问那些外来逃难的人,有没有看到刑判,有没有关于刑判的消息。
因才华横溢,又极为清正,刑判在老百姓中的名望很高,时不时能有些消息传来,他妻子靠着这些消息默默想像着丈夫此时情况,寄托思念。
日子捱下去,逃进山的人越来越多,食物越来越不好找,外邦侵略者对百姓越来越酷虐。
快半年过去了,这一次他妻子下山,不用特意打听,已有很多人告诉她:刑判死于外邦军师的地牢中!
他妻子开始不愿相信,后来不得不相信,强撑着自己不晕倒,往山上挪去。
过了几天,传来朝廷彻底失败连皇上也流亡海外的消息,外邦统治者要把所有中原人抓去当奴隶,许多人往荒山野岭跑。
为了逃过当奴隶的命运,也为了孩子能有个温饱,刑判妻子改嫁给了一位猎人。
这位猎人能在狼虫虎豹出没的荒无人烟处打猎,可以找到温饱所需,还可以在山林间灵活避开那些外邦搜山士兵。
猎人的妻子早亡,留有一个儿子比小宝大几岁,凑在一起的四个人互相帮衬着,只盼艰难日子快过去。
没有盼来好日子,等来刑判成地仙后,怨怼他们的境况。刑判反复给小宝托梦,要儿子离开母亲去找一位远房亲戚,并从此不要再认母亲。
他们并不知道刑判已是地仙,只以为小宝总往外乱跑是疯了,把他关了起来。
这个关起来的举动,刑判看来是在虐待他儿子,一天夜里用法术把儿子带去了远房亲戚那里。
刑判嘱托那位同宗弟弟,要好好照顾孩子,只要能再撑二十年,天下会慢慢平定,百姓也就都平安康泰了。
从此,刑判再也不知妻儿后来如何。胡仙仙造出的迷雾丛生幻境却让他看到了后来结局,不是他所想的儿子慢慢长大,天下太平了,他儿子过上安宁生活结局。
他妻子与那猎人只是搭伴儿过日子,办了婚礼免得别人说闲话,但没有入洞房。
儿子莫名其妙走失后,他妻子做好两件皮袄,留下几样首饰答谢猎人的相助之恩,下山寻找儿子。
寻子路上千辛万苦,躲开了抓奴隶的士兵,躲开了抢人的土匪,一路吃糠咽菜求个不被饿死,但没有寻到儿子。
伤心和疲劳、饥饿夹击之下,他妻子病倒了,有一次昏迷在山路边后,再也没有醒来。
他儿子随着同宗族叔一家逃难,东躲西。藏、食不果腹,一年后那同宗族叔为了保护一大家人被外邦士兵砍死,他们的处境更加艰难了。
逃来逃去,没有了人保护,婶娘和几个孩子还是没有摆脱沦为奴隶的命运。
他儿子因为乖巧聪明,选在外邦军师府上给少爷们当书童。
当发现这个孩子是宁死不屈的刑判之子,外邦军师刻意培养这孩子,并用各种手段灌输假讯息给那孩子,潜移默化中把刑判的儿子变成了他想要的模样。
刑判的儿子那时才五岁,记忆和认知很模糊,外邦军师告诉他,他们没有对他父亲严刑拷打,是中原朝廷怕他父亲投降派人来暗杀。
还告诉他,中原人要么虚伪,要么愚昧,刑判是愚昧忠于朝廷才会被虚伪的皇帝所贬斥,并最终暗杀掉。
外邦军师优待刑判儿子,教他仇视中原人,待他长大后听到很多次中原义军对他谩骂,那种强加的仇视变成了真正仇视。
等中原义军壮大,打败外邦人光复国家之时,刑判儿子还保护着外邦国师逃往沙漠。
又过了二十年,新朝廷派兵征剿外邦残余势力,刑判儿子力战而亡……
那在外邦旗帜下奋起反抗的汉子看起来比刑判还苍老,但刑判知道那就是他的小宝,他伸手想抚一抚浑身浴血的儿子,可触摸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宝被朝廷大军的乱箭射死……
“不可能是这样!”刑判双眸血红,强行突破幻境制约,因经脉受震而嘴角溢血。
胡仙仙怕他伤势加重,收起雾隐无隙网,递上一颗生元丹。
刑判没有接丹药,还沉浸在情绪中,朝胡仙仙大吼:“我忠君爱国,儿子怎么可能变成外邦贼子的走狗?一定是你妖术弄出的假象,报复我不肯放梁慧芬!我儿子不可能那么容易被蒙蔽……”
低叹几声,胡仙仙等他大吼大叫发泄完郁怒之气,再以灵气送那颗生元丹到他嘴边。
他不愿张口吃,胡仙仙直盯他眼睛说:“刑判大人,凭你的能力可以自己查证,调阴间凡人卷宗来查你妻儿一生如何,对你而言很简单是不是?你一直没查,是你心虚,你害怕面对惨烈结果!”
刑判微闭眼睛,张嘴吸入生元丹,调息平稳心绪。
毕竟已成地仙多年,最初的复杂激烈情绪退去,他开始苦苦反思当年之事,考虑胡仙仙这么做的原因。
想了好一会儿,刑判抬眼看胡仙仙,欲言又止,胡仙仙挥手让他不必说什么,“过去的都已过去,你家私事我不便再多言。且说正事,你下拘捕谕令抓梁慧芬之时,可曾核实过高阿吹提的罪状?〃
刑判神情一僵,只注意改嫁和虐待亲子两条了,也没有核实每个细节。还有当时,高有全借入定之时以神念与他沟通,旁证高阿吹所说是真的,他偏听偏信之下哪还去管细节?
看他不答话,胡仙仙明白他是有很多细节没做好了,再又问:“高阿吹从厉鬼成为鬼修的时间最多只有两天,厉鬼要恢复清醒神智都很难,要变得能聚集天地灵气开始修炼更几乎没有可能,高阿吹定然是有修者帮他,还是有违常规帮他才能变鬼修。”
“这……应当是有法力高强的修者在有违常规帮高阿吹。可这与本案关联不大……”刑判说话不那么干脆了,因为胡仙仙提的这两条再分析下去,那已经不是刑判偏激把梁慧芬判得过重的问题,而是昏官办冤案了!
外面两个鬼差畏畏缩缩朝内张望,有事禀报又不敢惊扰他们,胡仙仙算着快到给梁慧芬行刑的时间了,应是来请命要令牌的。
“刑判大人,请暂延行刑,以免后悔。”胡仙仙语气谦恭很多,“此案还需再审。”
“本官若不同意重审呢?”刑判虽是反问表示拒绝,可语气中试探胡仙仙的意味更多。
〃官无罪,民无过,若是刑判大人先自请冥帝惩处小过失,我便再无异议。〃胡仙仙暗指刑判办事错漏处不少。
“若是本官拼着丢了乌纱帽也定要将梁慧芬行刑呢?”刑判脸色阴晴不定。
听得此话,胡仙仙瞳孔骤然一缩,召出慧心玉剑飞旋入空,〃世人皆说幽冥地府公正严明,没想到天下乌鸦一般黑,这儿更是阴暗!全凭一己好恶定案,公理何在?〃
不想大闹,胡仙仙没有马上动手,看着桌上油灯略压怒气,〃你点的什么灯?怎么还没有我的剑光亮?〃
给刑判一点反应时间,再让慧心玉剑从刑判眼皮底下飞过。
“胡元君,停手!”刑判退步避开,朝外下令,“暂缓高梁氏行刑时间!”
胡仙仙收剑,疑惑看向他,他整衣肃容向胡仙仙一揖。
行礼之后,刑判站直身体,满带愧悔之色说:“我若是信任她……不带走小宝,或许他们能安稳等到战乱平定。唉……可我能改偏见,规条却难改,梁慧芬要免于受刑不容易。”
胡仙仙长舒一口气,暗想原来他故意试探的原因是为此。
朗笑一声后,胡仙仙说:〃我不会强行救走梁慧芬生魂,但要给你两个选择,其一是你按规条处置梁慧芬,我再去挑你的错告你;其二是让我单独见见高阿吹,劝他撤去诉状。〃
………………………………
第八百二十二章 生死互换
家庭纠纷引起的案件不同于杀人放火谋逆反叛大案,只要上告者与被告者和解,最后判决可以调整更改。
胡仙仙提出要见见高阿吹,似乎很有信心说服他撤诉,事情若是能这般了结却也好。
一念之间可以改万事,自从清楚妻儿人生结局后,刑判对人对事的理解发生了不可逆的改变,处理问题也不再那么刻板。
他同意胡仙仙去见高阿吹,阴司刑狱之旁有间小小净室分拨给高阿吹住着,差役领胡仙仙去见。
高阿吹虽是鬼修,却也是曾私自从阴间蹿向人间的厉鬼,因此没有给他单独住所,又没有关押他入狱。
胡仙仙见着高阿吹坐在屋内,不知是该当成厉鬼“它”来看,还是当成鬼修〃他〃来看,定睛看出高阿吹有清醒意识,也能稳固魂魄了,还是当鬼修看吧。
“你想来说个啥?不要以为说些花言巧语能哄得我犯糊涂,我绝对不会饶过那个荡。妇!”瞟见胡仙仙身影,高阿吹抢先吼起来。
胡仙仙抿嘴微笑,缓步进屋,语气平平:〃我此来不讲什么情与理,也不争论事情对错,只是来问两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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