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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红尘-第3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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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仙仙抿嘴微笑,缓步进屋,语气平平:〃我此来不讲什么情与理,也不争论事情对错,只是来问两个问题。〃

    “那别废话了,问啊!我看你能问出个啥子丑寅卯!”高阿吹也不请胡仙仙坐下,气乎乎地退到屋角,双臂环胸瞪视胡仙仙。

    高阿吹虽能魂魄稳固,在人前展现出他想展现的样子,但阴气怨气皆重,双眸还是黑乎乎又冒着很暗淡红光。

    这时高阿吹的形象应当是他生前没病时的模样,棕褐短衫,深褐色扎脚裤,眉眼平常,颧骨挺高,嘴唇厚而微凸,如果不是眼睛特异,很容易认为是个精明会算计的小商贩。

    “第一个问题,想问问你是怎么从地府逃出的?”胡仙仙可知道一般鬼魂哪容易从地府出来,那阴阳还不得乱套。

    俗话说“砍头不过碗大个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投胎转世哪有这般简单?那些魂飞魄散的、还有永世不得超生的,还有成仙成神佛的,成妖魔的除外,就算最平常之鬼魂也并非死后立即投胎。

    在没有大善大恶的普通鬼魂当中,多数是在相对于阳间的那个阴间世界里继续平凡过下去,直到机缘巧合才能投胎转世,没有机缘的话可能“死而又死”。

    高阿吹怎么可能魂归地府多年还蹿出来惹事?阴差纵放还是另有人带他出来?

    沉默片刻,高阿吹说:“是阿全带我出来的。他得了个人间皇帝御赐的‘从龙金拂’,可以走阴。他给阴差说情,说我有大仇要报,让他们放我出去,等我报了仇,再把我抓了送回来。”

    还真是和高有全有关,可胡仙仙能猜到和高有全有关,却没猜到什么“从龙金拂”。

    这高阿吹不懂法器,也不懂各种修炼,才说高有全可以走阴。其实,以高有全在草洼助胡仙仙的功力来看,已是地仙阶位甚至天仙初阶,比那些走阴的神婆不知高了多少倍。

    之所以得了从龙金拂再来找高阿吹,胡仙仙猜想那件法器应该可以随意往返阴阳之间,而不受阴气所侵,并不会被阴差小鬼阻拦。

    胡仙仙从冷秋朗手中得的风流金波鉴,就有让阳身免受阴气所侵的功用,可还不能完全转换阴气,所以会被阴差小鬼阻拦。

    由此可见,高有全的这件从龙金拂必是神器之属,怎么会由韩泽熙赐给他?韩泽熙是一国之君,富有四海,但这神器可不是有权有钱就能拥有的。当然,胡仙仙只能先压下这些疑问,把高阿吹和梁慧芬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于是,再问第二个问题,“你被抓回地府后,怎么变成鬼修的?”

    高阿吹有些没明白过来,左偏一下头,右偏一下头,“阿全让我跟着他做了几个动作,告诉我以后再也不怕被打得魂飞魄散了……”

    又是高有全!胡仙仙眉头突然拧紧,又慢慢舒展。

    问完了,胡仙仙尽力谦和笑着说:〃嗯,慧芬姐之事也怨不得你,我想求你个事儿,能答应我吗?〃

    〃啥事儿,不害我的事儿,我当然答应。〃高阿吹撇着嘴说。

    听他答应可以试试,胡仙仙语气讨好地说:“只是请你过一过另外人生,比如当初你病好了,慧芬姐出意外死了,看看会怎样。绝不伤害你,只是耽误一会儿时间。〃

    胡仙仙姿态放得低,动手却十分快,应手一道灵气挥出,给高阿吹抹去双眸中的鬼气。

    高阿吹的神智更清醒,记忆力加强,修炼起来更快,这是让他先得到了利益,没有再拒绝的理由。

    “嘿嘿……”高阿吹按按双眼,又看看两手,惊喜欢笑。

    胡仙仙不等他反应过来,已朝他撒开雾隐无隙网施展迷雾丛生幻境。

    与刑判虽入幻境,仍能清楚知道是在幻境中不同,高阿吹在经过最初懵愣后,把幻境当成了真实。

    十几年前的陵州北门,一家卖熏鸭为主的小店,男主人高阿吹的病好了大半,能帮着守摊了。

    艰苦过了几年后,高阿吹、梁慧芬和儿子高壮壮三人终于过了一段相互扶持的温馨生活。

    不久之后,梁慧芬回娘家,返家途中正好遇到下暴雨。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梁慧芬想过了桥去对面一户人家避雨,冲到桥边,被浪头卷到河里淹死。

    高阿吹生病时已经欠了一大笔债,为了安葬好梁慧芬又欠了一大笔债,刚刚宽裕些的生活又陷入窘境。

    高阿吹艰难的维持着生计。为了还债,每天辛苦做熏鸭、开店、收拾桌椅板凳,还得照看儿子。

    有一点点的空闲,那就喝二两小酒,吃两块卖剩的熏鸭,逗逗儿子。

    过于苦闷辛劳的生活,让他想找个知冷知热的人听他说几句心里话,可没有闲也没有钱结交朋友,偶尔也冒出续弦的想法,可又怕继母虐待壮壮。

    有一天,几个来摊上喝酒吃熏鸭的小混混,约他去赌坊。他哪有那闲工夫,说了不赌钱,不再理他们。

    他几次拒绝,可小混混们偏来缠他,后来更说那你输了算大家凑钱赔,赢了算你自个儿的。

    说来说去说得高阿吹动了心,去试了试,赢了一局又一局。

    高阿吹还是心虚,第二天不肯去,小混混们又说他手气正旺,他们又有技巧,保证不输,果然又赢了够他半月摆摊的钱。

    跟着这些混混,用所谓的能赢八成的办法,在赌坊里混,连熏鸭摊也不摆了。

    一个月之后,手气渐渐不行了,可高阿吹已赌上了瘾。

    输了钱,输来输去越输越想翻本,后来几个月熏鸭摊也是开三天关两天,高壮壮也无人照顾。

    有一次在赌坊赌了几个通宵,回家让儿子给他做饭吃,没找着高壮壮。

    吓得到处打听,邻居刘大妈才说在她家躺着,病了还没好。

    她说高壮壮在家没吃的,找爹没找到,饿得去偷包子吃,被人打了一顿,还是刘大妈赔了钱,拉高壮壮走了,给了他两晚剩饭吃才缓过来。

    只不过,高壮壮又饿又挨打受气,生病发烧了,刘大妈不让他回家,怕他出事儿。

    高阿吹后悔不迭,一再保证再也不赌了,要好好做生意,并照看好孩子,刘大妈才允许接走儿子。

    但因耽搁了太多的时间,熏鸭摊的生意非常不好,到了年底后。它的斜对面又开了一家卖熏鸭的小店,生意相当红火。

    高阿吹的生意从此一落千丈,连养家糊口都成了问题,只能关门另谋生路,把小铺子贱价卖了,给人打零工为生。

    又过了几年,高阿吹身体更病弱,好在儿子长得人高马大了,干脆在家养病,靠着高壮壮帮人在染布坊里打杂,父子俩勉强能够混个温饱。

    高壮壮勤恳踏实,染坊老板的女儿看上这个憨厚小伙子了,高壮壮也喜欢善良大方的老板女儿,可两人要结婚挺难。

    染坊老板有好几个儿子,女儿只有一个,疼爱女儿如珠如宝,怎么愿意嫁给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小伙计?

    正在为难,染坊老板寡居的妹妹提出愿意帮他们,但有条件,条件是高阿吹得入赘她家。

    原因是:这位姑妈嫁人后,丈夫和另两个小叔子先后去当兵,都牺牲在战场,还有一个小叔子出门做生意也失踪没了音信。

    但是,靠着勤劳聪慧,这位姑妈在困境中走出来,还挣钱买了几百亩良田,几间城西的好铺面。

    给公公婆婆养老送终后,本该享几年清福,夫家的远房亲戚却来说那些家产是老人留的遗产,该分了。

    虽说族长以及明理的邻居反对分家产,知道那些远房亲戚是平常不照看老人过后想要分钱,得以暂时压下,可一闹再闹,这位姑妈怕出事儿。

    她想着高壮壮若和侄女儿结了婚,必然感激自己帮自己,而她再和高阿吹成了亲,家里有了顶梁柱别人也不会再来欺压。因侄女儿若外嫁了,始终有自己小家,只有嫁给自己继子了,那才真成一家人,才靠得住。

    对于高家父子来说,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当然答应。

    不久后,这位姑妈给高壮壮一笔钱,让他做生意,才半年时间就开始赚钱。

    因此,染坊老板对高壮壮刮目相看,加上妹妹帮着说了好话,染坊老板同意嫁女。

    这位姑妈先招夫上门,和高阿吹成了亲,紧接着给高壮壮小两口办了婚事。这父子先后成婚,亲上加亲的事儿成一时美谈。

    好日子没过多久,姑妈前夫的弟弟,也就是那位出门做生意的小叔子忽然回来了!

    十年没有音信,是因那小叔子赔光了本钱,还欠了一大笔债,到处乞讨辗转回来的,一回来便要状告嫂子勾野男人来霸占家产!
………………………………

第八百二十三章 事了未了

    有田有房有铺面,续弦的妻子温柔贤惠,儿子儿媳又孝顺又肯上进,高阿吹虽没有大富大贵,可也算当地数得着的殷实小康人家了。

    高阿吹过得挺滋润,那位破落得乞讨回乡的小叔可不想他再滋润下去。

    大哥与二哥、三哥全死在战场了,父母双亡,因二哥、三哥还没娶妻,家中只剩大嫂,这家产是不是该让大嫂交出来给老四?

    当前夫的四弟向族长提出这理论时,族长也犯难了,按常理来说这女人不能当家,这家产是得交还老四;可事实上这一家人本来穷得很,是大嫂在大哥死后才辛苦挣来的家业,并且还有高阿吹父子帮衬才能如今这般富裕。

    是把家产给族中后辈,这一家的老四?还是谁挣的谁来得呢?族长挠破头皮想了个折中办法。

    这办法是把家产分开,乡下的大院子是后来翻修的,可毕竟是原夫家留下的祖宅基地,那把大院子留给老四;靠近大院子的那一百亩地也给老四,让他有个安家基业。

    分好了后,不许老四再要东要西,大嫂也不再是大嫂,而是高婶儿了。

    如此解决,乡人邻里都说算公允了,高阿吹一家人想图个清静,也不计较钱财,老四在众人劝说下勉强答应下来。

    高阿吹一家另外修了房子,一家人齐心协力做事,家业又慢慢发起来。

    过了几年,老四好吃懒做,把那一百亩地财光了,又把家具什么的败光了,只剩了破烂空院子。

    喝酒赌钱的时候,老四认识了梁慧芬的一个远方表哥,两个正事不会做歪点子却不少的地痞凑在一处,想出个弄钱的方儿。

    由梁慧芬远方表哥出面,告高阿吹当年谋害发妻,把她推进河里淹死了;再由老四出面做证,说曾偷听到高阿吹与前嫂子说,当年害了不少人,费尽心机,总算能相守一起,又弄着钱了。

    这般诬告,连高壮壮也不相信父亲故意害母亲,其他人也说多年前高阿吹与高婶还不相识,不可能合谋害梁慧芬,但案子必须得审。

    这审来审去还审出疑点了!梁慧芬从娘家往回走时,那精精神神的,谁料到没两天就传来死讯?那天的雨虽大,可没有决堤,桥

    垮,梁慧芬怎么就被卷进河水了呢?

    更蹊跷的是,高阿吹在下着大雨时曾经打伞出去过!

    高阿吹打伞出去做什么?他自己说是心神不宁,想瞅瞅梁慧芬什么时候回来。那老四和远房表哥却说,定是去推梁慧芬落水。

    这种案子难有证据,难判定,为了弄到财产,老四和那远房表哥还与衙门师爷串通一气,把高阿吹说的话各种歪曲,让事情离真相越来越远。

    最后,还把河边那家梁慧芬准备去躲雨的人找到,让这家不成器的小儿子做伪证,说那天模糊看到有人在河边争吵推搡……

    有意陷害加上昏官乱判,高阿吹杀妻罪名成立,高婶也背上唆使人杀妻,还带家产改嫁的恶名,这件案子连累得高壮壮夫妻也抬不起头。

    最后,高阿吹被判了斩刑,行刑那天乌云密布,他悲愤大喊:“老天爷啊,我要是有罪,就打雷劈死我!我要是无罪,就出大太阳!”

    话音刚落,云破日出,阳光强烈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高阿吹拿手遮着眼睛,遮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光芒弱了些,挪开手一看,不是在刑场,是在刑狱旁的小屋里。

    生生死死,明明已死,又再历一次将死绝境,高阿吹心神剧震,恍惚有一种自己已不是自己。

    许久后,高阿吹回过神,主动撤销诉状,不再控告梁慧芬,并请求刑判压下案情,在卷宗上写简单些,抹过此案。

    向他们辞行,带梁慧芬生魂还阳,胡仙仙忙前忙后,两天后,梁慧芬终于悠悠醒转。

    梁慧芬醒了后,再请专科大夫开了养神安胎的药调理,母子均得已康泰。

    这事算有个较好结果了,胡仙仙飞往泰兴府,约高有全到郊外谈事。

    木叶萧萧,深秋初冬之时,入目皆荒寂。

    胡仙仙质问:“你无端生是非,搞那些鬼名堂想干什么?”

    高有全毫无愧意,皮笑肉不笑而答:“不搞出这么多事,你处理事情的能力如何提高?要成长就得付出代价。”

    这是为了胡仙仙好,特意找事儿让她处理,给她练手的意思?哪有用别人的生命来练手的理?更何况还是视若亲人的朋友性命。

    要是梁慧芬死了,二胖怎么接受一尸两命的惨剧?胡仙仙又怎么能原谅自己失算?

    “祸不及家人,二胖他们是我的家人,为什么要害无辜的他们?”势力争斗不该牵连这些无辜的人,他们在修者面前毫无反抗之力,拉他们入局简直下作。

    高有全看傻子似的盯着胡仙仙看了好一会儿,又“哧哧”低笑几声说,“谁无辜呢?我不无辜吗?我只想当个鱼贩挣点钱娶老婆,被逼成了土匪,又被逼修炼,还被逼得成了如今想退也退不开的境地……你也很无辜啊,看似富贵已极、法力高强,可相爱难相守,还压力巨大无法清闲……这世上有谁真正无辜?”

    是啊,连高阿吹也从普通鬼魂变成鬼修,跟胡仙仙他们扯上了关系,怎能完全平淡安稳?

    胡仙仙气消了,心中涌出万千感慨,这红尘着实可笑,痴情的确无聊。

    趁胡仙仙没有步步紧逼,高有全慢悠悠讲起一些似乎与当前事情无关的闲话。

    约两千年前,还是中原礼朝之时,云华观观主晁玄同多次斩妖除魔,护得国泰民安,得赐朝天玉笏、策天玉简和巡天玉拂。

    这三样神器中,威力最大的是朝天玉笏,所存各样讯息最多的是策天玉简,但最精巧华美的是巡天玉拂。

    那时贬在皇宫外居住的公主姜嫣听说过晁玄同很多事迹,深深敬慕他,虽没见过面,却认为那样的人才是真英雄。

    另两样器物是能工巧匠所制,这巡天玉拂是姜嫣督造拂柄,又亲自拣选进贡的千年冰蚕丝为拂丝,几经试制而成。

    晁玄同得了这三样神器,天下修者歆羡,他的师弟犹为羡慕他得了巡天玉拂,因那是姜嫣所制。

    心怀天下,品行端方,常年为各种事务奔忙,晁玄同在取得各种功绩的同时,也疏于人情往来,至于儿女私情更是想也没想过。

    臧玄蛟生性不羁,做事情只论想不想管,不论该不该管,没有那么多事情缠身,结交了许多狐朋狗友,还与墨金冕、段梦柔、冷秋朗结拜为异姓兄弟姐妹。

    但他朋友虽多,能说知心话的却少,不受宠的公主姜嫣是他最贴心的朋友。实际上,于他而言,姜嫣不仅贴心,还是他倾心之人。

    可惜,臧玄蛟早能感觉到姜嫣对他没有男女之情,不愿连接近的机会也失去,他只能掩藏心事。

    看到师兄手中的巡天玉拂,臧玄蛟羡慕,甚至于近似醋意大发。

    姜嫣被软禁于碧洗台边幽宫,见过的人很少,臧玄蛟也是无意中潜入才与她相识。

    宫女们和臧玄蛟偶尔会讲外面的事给姜嫣听,姜嫣总是对晁玄同的事最感兴趣。

    一开始,臧玄蛟以为那是少女对英雄的崇拜,后来发现她对包括臧玄蛟在内的其他修者惩恶扬善之事只听听罢了,对于晁玄同的故事则会追根究底问得非常细。

    没见过,已相许?说来荒唐,但也许是冥冥中早注定。

    因晁玄同得了巡天玉拂后,臧玄蛟心里不痛快,很长一段时间没去看过姜嫣,最终还是熬不过思念之苦去见了她。

    见面后,不知话题怎么就扯到姜嫣送巡天玉拂的事上,臧玄蛟表露出强烈不满的情绪,这让姜嫣察觉到了异样,于是又准备送金拂给臧玄蛟安抚他。

    金拂制成,姜嫣送给他时,意有所指地说,对保国安民的英雄同样敬重,不分亲疏。

    那金拂就是高有全手中的从龙金拂,当年姜嫣特请工匠用四万八千根金丝制成,虽不是亲手制,却也是她设计的式样,样样细节监督所制。

    送给臧玄蛟后,臧玄蛟又注入灵力在其中,但因金拂太过贵重招摇,臧玄蛟又有急事,当时没有取走,存放幽宫当中,后来屡出一连串变故,又改朝换代,存放到了皇宫中。

    为嘉奖高有全,韩泽熙赐金拂给高有全,并认为他原有武器“剔龙刮”之名太凶煞,而要给金拂赐名掩盖煞气。

    “剔龙刮”之“龙”虽指的是天外神龙,可皇帝皆称真龙天子,有不敬天子之嫌,于是将金拂命名为“从龙金拂”抵消桀骜不驯之感,多了善服顺从之意……

    听完这些,胡仙仙不由细看从龙金拂,真是从拂柄到拂丝皆为纯金所制。

    拂柄是金铸的不稀奇,拂丝能以金拉制成那些纤细柔韧的拂丝,那才真可称巧夺天工。

    从龙金拂的拂丝较常见拂丝断一点,约有八寸长,细巧均匀的拂丝在太阳下闪着耀眼金光。

    胡仙仙也不知是有心攀比还是怎么了,召出红雪拂尘在手。

    拂丝银亮,点点红斑殷红如血,虽看起来没有从龙金拂炫目,自有清冷出尘之气韵。

    高有全笑瞥着红雪拂尘说:“这两样神器皆与姜嫣有关,又都是拂尘,你对我恨得咬牙切齿,不如切磋几招,看谁的拂尘好,既能让你撒撒气,又能一较高下。”
………………………………

第八百二十四章 豪门恩怨

    蟒袍玉带,金拂横展,意气风发,高有全还是当初的身材样貌,但整个人的气场已全然不同。

    看看他已瞎的右眼所留铜钱大小瘢痕,再看向已难觉出异样的右腿,胡仙仙有点心虚,当年能重伤他,今日却不一定。

    “不必切磋,我认输。”胡仙仙收起红雪拂尘。

    高有全斗志昂扬,听她直接认输,瞬间懵了。

    片刻后,眉毛一掀,上上下下打量胡仙仙,不明白这个争强好胜的女子怎么要退缩。

    胡仙仙淡淡说道:“胜负无所谓,但愿家人别再有事。”

    “嘁……”高有全讥诮笑了,〃气势汹汹来找我算账,要给梁慧芬,和二胖讨公道,就这么偃旗息鼓了?”

    胡仙仙自嘲而笑,“我们从前仇怨多得很,相比而言,梁慧芬这件事算是最轻的,罢了,反正她平安无事就好。”

    高有全缓缓点了三下头,随后转身飞入云中,风光正面转过,背影寂寥,谁都活得艰难,回想往事人已沧桑。

    回陵州再探望梁慧芬,见她安好,放心回了胡家小院。

    第二天是十月初十,程浩风传灵符来,写了几个字:衣单衾寒无人暖

    泥蛋儿还以为是又发生了什么事,凑过来看,胡仙仙连忙弹出灵气让符纸自燃。

    那么肉麻的话可不能让泥蛋儿看到,程浩风穿着单衣在冰天雪地里也不会冷,哪需要谁给他取暖?胡仙仙明白他是催自己回京。

    安顿好家事,亲手给家人做了一桌好酒好菜,胡仙仙告别他们归京。

    到得闲云观时,夕阳西下,感应到气息渐近,程浩风到仙缘圃外的月洞门前迎接。

    晚霞艳丽不可方物,一袭淡蓝道袍的程浩风染上瑰丽霞光,飘逸俊朗。

    胡仙仙停步看着他,目光略痴了,他恍若在另一个缥缈世界,只得远观,不可接近。

    “才分开多久,不认识了?”程浩风迈步上前,眉眼含笑,温柔的声音快让人耳朵发酥了。

    胡仙仙脸上飞起两朵红云,似欲与晚霞争艳,娇美容颜再加含羞一笑,更胜晚霞动人。

    “仙仙,我已听说高阿吹的事,能圆满解决就好。”程浩风牵起她的手进门。

    进院中后,杭无一和唐彩儿围了上来,血无仇也含笑站在一旁,高兴聊了会儿。

    待得日落月升,程浩风与胡仙仙牵手在圃中漫步,低语闲谈。

    “高阿吹的事看起来解决得顺利,我一直提心吊胆呢,真是绞尽脑汁才解决好。”

    “没有动手打得你死我活,算是不错了,我也担心你大闹阴司。”

    胡仙仙叹息几声:“这段时间遇上的家庭纠纷多,看起来是些无聊琐事,我觉得比行军打仗还累。”

    “家国之事相互依存,没有国哪有家,但同时没有家庭的和睦也没有国家的安宁。”

    程浩风说着轻揽她入怀,在她耳边柔声细语:“所以,我们要和睦相处,不要赌气,不要猜疑,要相互理解支持。”

    “嗯,只要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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