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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红尘-第3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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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浩风说着轻揽她入怀,在她耳边柔声细语:“所以,我们要和睦相处,不要赌气,不要猜疑,要相互理解支持。”

    “嗯,只要你不嫌我惹事儿,我才懒得气、懒得猜。”胡仙仙在他怀中蹭了蹭,年纪大了不好意思依靠父母,但有人可依靠的感觉真好。

    也许胡仙仙天生招事儿,十月十三,胡海容来见,说有事相求。

    顾家本来家大业大,顾思哲承袭了贺登泰忠义侯爵位,如今他弃商入仕已当上礼部祠祭司主事,顾家可算豪门大户。

    这祠祭司主事之职只有六品,但顾思哲才二十多岁,已算少年得志。且历代内阁首辅多由礼部官员担任,在礼部任职前途无量。

    以顾家目前的状况,胡仙仙想不出还有什么需要求人的。

    说了几句客套话后,胡海容又找话夸杭无一和唐彩儿,胡仙仙怕这么闲扯下去永远说不到正题,就打断她的话:“容姑姑,有什么事请直说,我能帮的一定帮,不能帮的再怎么委婉说也没用。”

    胡海容讪笑道:“仙仙还是这么心直口快,其实算不上什么大事,是思哲的婚事。唉,张家出了点事儿,思哲的上司和恩师劝他最好不要和瑞娟完婚。”

    “什么?张家能出什么事影响思哲的仕途?还犯得上他上司和恩师反对成婚?”胡仙仙对于阻碍有情人成眷属之事一向憎恨。

    胡海容皱眉想着合适的措词,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得很不顺地慢慢讲:“张家的事与礼教有关,准亲家母被准亲家公告发,因她戗害、害外室和外室所生子女、关、关进大牢了……”

    胡仙仙听得云里雾里,插话道:“这些称呼听着头晕,就说谁把谁怎么了。”

    顿住了话头,胡海容看看左右其他人,为难地瞅向胡仙仙。

    胡仙仙借口说要带胡海容去莲池边看看,让其他人不要跟来。

    到了莲池边,胡海容才不用顾忌面子,简单把事情前因后果说明白了。

    顾思哲的未婚妻张瑞娟的父母闹矛盾出了大事,杜婉兰把张敦的外室和私生子女杀了,为了顾思哲名誉着想,他的上司和恩师让他不要和张瑞娟完婚。

    张家与胡仙仙也交好,杜婉兰更是杜婉芷二姐,所以胡仙仙了解杜婉兰,她怎么可能杀人?

    见胡仙仙惊愕得不敢相信这件事,胡海容把事情娓娓道来。

    二十年前,张敦家只有几十亩种花薄田,杜川到京城办事,张家对他颇多照顾,他也帮着张家扩大经营。

    两家互惠互利,张家提亲,杜川答应把杜婉兰嫁给张敦。

    婚后,杜婉兰治家理业,事事都做得井井有条,婆家对这个儿媳很满意,夫妻俩也和和美美。

    遗憾的是杜婉兰连生两胎孩子都早夭,第三胎生了张瑞娟,这个女儿虽然健康活泼,聪明伶俐,但张家不满意。

    张家的家业越来越大,张敦对杜婉兰越来越冷淡,还开始寻花问柳。

    杜婉兰劝也不听,吵也无用,后来只能听之任之,对张敦的最低要求是:随他在外面胡混,只要那些人不进张氏庄园的门,她就不管不问。

    这可算够宽松了,张敦还认为杜婉兰不够贤惠,他想要的是妻妾成群,但因杜婉兰掌管着一部分家业,他不敢要求太多……

    听及此处,胡仙仙冷笑,这就是再怎么退步也不能让人贪婪心满足……

    以前胡仙仙还没修道前,有人说她永远嫁不进豪门,她那时别说什么嫁豪门,能嫁给诚心待她的人也谢天谢地了。

    当然她也不想嫁什么豪门,这不是怎么去论高论低,是她清楚很多事她做不到。

    只是如杜婉兰、胡海容她们做到了,又如何?不仅同样被埋怨,还摊上牢狱之灾……

    走神片刻,胡仙仙再听胡海容讲,自从帮胡仙仙他们入慈安宫救太后,张家得了御笔亲题“张氏庄园”的匾,张家财产更是积累得多。

    也因财大势大,威望高,张敦慢慢全权掌控张家经营权,让杜婉兰没法插手事务。

    杜婉兰觉得年龄渐渐大了,也不想劳心劳力,只等张瑞娟成婚,盼着抱外孙了。

    几个月前,张敦提出接人进府中,要办个纳妾喜宴,杜婉兰十分反对。

    张敦要纳妾的那个女子名为阿裙,原是一个裁缝的女儿,因常帮着父亲到张家做衣服,让张敦看上了。

    阿裙不愿和张敦偷偷摸摸在一起,可她父母得了张敦很多钱财,半逼半骗让她答应了。

    为了不让杜婉兰吵闹,张敦在外买了一所院子金屋藏娇,六年时间里,阿裙生了一子一女。

    杜婉兰后来知道此事,因阿裙还算老实,也没去把她怎样,相安无事过了几年。

    在提出要进府后,杜婉兰忍不下去,要张敦给阿裙一笔钱,从此断了往来。

    张敦不但不答应,还暗里寻机会把杜婉兰软禁起来,办了酒席把阿裙接进府,让下人们都称她“姨娘”。

    气怒之下,杜婉兰从被软禁的院儿里跑出来,把阿裙大骂一顿,还把屋里的东西都砸了。

    当时家丁们和阿裙都不敢阻拦她,张敦回来后打了她两耳光,她伤心绝望之下,上吊自缢。

    幸好张瑞娟时刻关心着母亲,才及时救下了她,并劝她无需吵闹了,分一些家产搬出张氏庄园,与父亲断了瓜葛。

    并让胡海容去安慰杜婉兰,等以后张瑞娟与顾思哲正式成婚,两亲家母没事儿一起喝茶聊天,拜神祈福,不管那些糟心事了。

    可杜婉兰不甘心辛苦建起的家业被别人占了去,她不听劝,还说女儿也不贴心。

    认为女儿张瑞娟不贴心,她倒是很信任丫鬟阿婵,因为阿婵会甜言蜜语哄她高兴,还帮她骂阿裙,还出谋划策怎么把阿裙撵出去。

    杜婉兰与阿裙在内宅中斗个不停,张瑞娟不喜欢那些争斗,天天躲在房里看书写字,描图绣花。

    十月初一,张瑞娟突然听说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染了病,病重得快死了,出于源于血脉的亲密和道义,她去探望。

    看病的大夫换了一个又一个,后来有个曾当过御医说,那两个孩子不是病了,是中毒了。

    几经救治,那两个孩子还是死了,府中纷纷传言是杜婉兰下毒,悲痛愤怒的张敦不听杜婉兰辩解,要把她送交官府。

    张瑞娟一再保证会查出真凶,又请三朋四友帮着劝,张敦才答应给查案时间,暂时把杜婉兰关在房里。

    谁知几天后,杜婉兰从房里逃了出来,可才逃出来,就传出阿裙也中毒身亡的消息。

    连阿裙也死了,不论杜婉兰怎么喊冤,不论张瑞娟怎么解劝,张敦再也不听了,报案让衙役抓了杜婉兰进大牢。
………………………………

第八百二十五章 取证艰难

    薄雾浓云,冰雨淅沥,初冬的寒意开始加重。

    京城郊外通往张氏庄园的官道上,一对行人格外引人注目。

    宝马驾辕,雕花香车,当中坐着衣饰华美的胡海容;在前有两名健壮护卫骑马于两旁扈从;其后有四名婢女乘坐一辆简朴马车随行;在最后有四名小厮骑马跟随。

    相比于摆阔的排场,步行于香车旁的女子更吸引人目光。

    她穿着天青色道袍,浑身笼罩在朦朦淡青光华中,风雨交加,可见风吹衣袂,不见雨湿发丝。她脚步从容,不疾不缓的步伐始终与飞驰的马车并行。

    当然,她是胡仙仙,要与马车并行很简单,故意这般张扬需要震慑真凶,只有在慌乱中才会露出马脚。

    胡海容经了那么多事,早已明白家人安康才最重要,儿子顾思哲生活是否美满,对她而言是天大的事。

    张家惨案发生后,她也派人了解案情,查出杜婉兰十有八九难冤枉的,所以才求胡仙仙来管此事。

    十月十四辰时末刻,张家奴仆迎进胡仙仙一行人,虽在丧期,张敦出于礼貌还是亲自招待胡仙仙他们。

    胡仙仙他们礼节性地给阿裙上香后,由张敦在离灵堂不远的小厅喝茶陪坐。

    因清楚胡仙仙与杜婉兰交好,胡海容与杜婉兰相处融洽,张敦怕他们质问杜婉兰被押进大牢的事,主动简单介绍案情。

    十月初二下午,张敦与阿裙所生的一子一女先后嚷着肚子疼,府里的人都去看是怎么了,可都束手无策,又纷纷推荐认识的大夫来看病,可来了几个也没看出病因。

    后来有位曾当过御医的大夫到来,但还没来得及把脉,那个才三岁的儿子已经断气。又急忙诊视那个才五岁的女儿,查出是中了毒,但孩子体弱,还没查清是什么毒,又夭折。

    两个孩子中毒身亡,可一直没查清是什么毒,张敦痛不欲生,万分不舍埋掉孩子,可想着与阿裙以后能再生孩子,还是忍住悲伤把孩子葬了。

    那时谣言纷起,矛头全部指向杜婉兰,猜疑她是下毒凶手,但因不想家中再出事,女儿张瑞娟又竭力护着母亲,没有去告杜婉兰。

    哪知十月初十,杜婉兰从被软禁的房间逃出后不久,阿裙又中毒身亡。

    阿裙所中的毒很快查验出来,是中的砒霜之毒。

    张敦要打杜婉兰,张瑞娟阻拦后又替母辩解:为什么弟弟妹妹所中的是许多名医没见过的奇毒?阿裙姨娘中的却是常见砒霜?如果母亲早有预谋杀他们,不可能弄两种不同毒药,一定是人设阴谋坑害张家。

    把杜婉兰用铁链锁进柴房后,十月十二仆役打扫房间,在杜婉兰房中找出一只死老鼠。

    这只老鼠拖出一角纸片,死时正压着纸,仆役看那死状怪异,报给张敦知道。

    有人建议张敦来验验鼠尸,验出老鼠中毒而死,而那片纸上有砒霜!

    众人七嘴八舌推断,肯定是杜婉兰买来砒霜,而后又把包砒霜的纸扔了,那倒霉的老鼠无意中舔了那纸,中毒而死。

    似乎合情合理,似乎有铁证,张敦盛怒之下把杜婉兰打得鼻青脸肿,送往官府要求判她死刑。

    又怕张瑞娟闹事,把女儿关在闺房中,只送饭送水,看管得比罪犯还严。

    胡仙仙和胡海容默默听着,没有多说什么,等张敦讲完事情,胡海容要先去安慰张瑞娟,并暗里询问细节,胡仙仙则再去灵堂观察。

    灵堂中来祭拜的人不少,毕竟张家豪富,都要巴结一下。

    胡仙仙问起那两个孩子,虽已经下葬,她想验尸,很明显两个孩子中的毒不是民间常见毒,她想着秦沐风或许知道。

    但问起两个孩子的事,在场所有人吱吱唔唔不愿多说,胡仙仙拿起派头威胁他们,一个来祭拜的远房邻居才悄悄告诉胡仙仙,说那两个孩子全火化了。

    之所以火化,是传言说夭折又是横死的孩子会变厉鬼,为了孩子能顺利投胎,张敦请普救寺的和尚做法事,还按佛门葬仪葬了两个孩子。

    胡仙仙皱紧眉头,这可蹊跷,怎么看此案也不像争家产引出的血案,更像是有人周密谋划多年针对张家。

    因要给阿裙做七天道场,阿裙还没下葬,胡仙仙细看灵堂环境,想寻机会验一验她到底是不是死于砒霜之毒。

    这一看察觉除了阿裙的弟弟妹妹在哭,和一些亲戚在迎送宾客,还有一个丫鬟在痛哭流涕。

    那个丫鬟还在喃喃念叨,“裙姨娘……我对不起你啊……怪我胆小怕事才帮着夫人害你啊……我也没想到她会害死你呀……只想撵你走的,咋想到会害死你呀……”

    胡仙仙疑惑看着她,又问其他人,才知道这丫鬟就是杜婉兰最信任的阿婵,张敦让她长跪在这里哭诉,替杜婉兰赎罪。

    当家主母获罪入狱,丫鬟哭诉帮着赎罪并无不妥,这种情况下往往会很不满,很卑怯,但阿婵看起来无恐惧、无忧愁也无悲伤,像是该她唱这出戏般敷衍做样子。

    胡仙仙再细看她,只见她浑身缟素,可身上似有珠光宝气,再定睛看时,看清她戴了条项链,虽有外衣半遮着,仍可看出项链上有祖母绿坠子。

    莹翠晶透、碧润无瑕,这颗坠子价值不菲,明显不是一个丫鬟能购买得起的。

    胡仙仙压低声音问她:〃项链从何处来的?〃

    〃项链?别人送的。〃阿婵目光闪烁着把链坠掖进衣服。

    胡仙仙给张家的管家说,要带阿婵出去问几句话,往灵堂后一棵大杨树下走去。

    左右来往的人少了,胡仙仙再厉声逼问阿婵,那祖母绿坠子的项链是谁送的。

    阿婵声音发说:〃是、是夫人送的。〃

    胡仙仙眼带刀锋看着她,她吓得双腿一软跪到在地,〃这是我出了撵裙姨娘走的主意,夫人高兴赏给我的……我只说了撵走她,不曾起过杀心。真的……没想到夫人会下毒害死他们啊……〃

    她眼中有惧怕之意,有悔恨之意,还似乎挺真诚,但胡仙仙又从她眼中有怨愤之意。

    “嗯,我且信你。”胡仙仙淡淡瞥她一眼,抬了抬手,示意她站起来。

    回到灵堂,胡仙仙试了试招阿裙的魂来问,但因正在做法事有冲突,且想着请阿裙来问,也可能不知道下毒之事具体情况,决定不招魂。

    但在胡仙仙掐诀时,感应到阿裙的魂魄对阿婵有相怨之气,或许只因曾争斗而怨气未消,或许死亡之事与阿婵有关。

    胡仙仙直觉凶手还隐在暗处要对张家其他人不利,没有过多逗留以免让凶手注意到她和阿婵谈话,去寻胡海容同回城中。

    回闲云观中,胡仙仙没有进仙缘圃,感应程浩风在逸鹤轩中,去找他谈事。

    听了胡仙仙讲明情况,程浩风皱眉沉思半晌。

    随后告诉胡仙仙:〃这个案子难从明面上找人帮忙,礼教之事,朝廷甚为重视。

    你知道皇上初登基时,为了谁来当太后,为了立沈竹君当皇后,已被酸腐道学先生诟病,后来样样事情都尽量按礼制来办。

    先谈治家再谈治国,如今风气样样事都看符合不符合礼教,这件轰动京城的案子已经成典型大案,要治一治杜婉兰这样不从夫君、悍妒凶恶的女人给所有女子看。

    怕被牵连,乔且诗不会允许顾思哲插手,我也不能明着插手,卓鹊村虽在刑部也难以相帮,要凭不在官方的朋友帮忙找出证据证明杜婉兰无罪,很难。〃

    胡仙仙懂他的意思,不如施个法术救出杜婉兰,让她从此隐姓埋名生活就好,别费心劳力去找证据了。

    “我偏要试试,找出铁证给婉兰姐洗刷冤情,才能让那些老顽固们懂得以偏见定案多愚昧可怕!也得让那些以为家宅不稳全是女人争风吃醋的家伙知道,很多事情追根究底是男人惹祸,与女人无关!”胡仙仙倔犟扬眉。

    程浩风轻声叹着揽她入怀,含笑刮了刮她鼻子。

    第二天,胡仙仙请叶冠英派人查各类毒药和制药原材料运货的情况,掌管马递铺的叶冠英,顺带查查这些比胡仙仙挨着查货栈方便很多。

    再让阮文月和一众碧洗宫道姑去药铺里出货的情况,凡有砒霜卖出皆记录下来。

    又再让阮绍伦和飘缦查与张敦有往来的商场朋友交往情况,他们交游广阔,认识的人多,查这些容易。

    同时,胡仙仙还安排唐彩儿暗中保护张瑞娟,担心凶手下一步会杀害她。

    杭无一则光明正大以念经做法为杜婉兰消孽的名义,去牢中查问最近半月来都做了什么,与身边来往的人提过什么,商议过什么。

    安排好这些,胡仙仙再给杜婉芷发灵符,告知了杜婉兰的事,同时让她在海底圣境不必担心,又提醒她设法瞒过她父亲杜川。

    入夜,胡仙仙单独飞往张敦那两个夭折孩子的墓地,纵使已火化了,还是希冀从骨灰中发现蛛丝马迹。

    张家祖茔墓葬颇多,一个小山坡上坟堆墓碑重重叠叠,但那两个孩子还太小,又是按佛门葬俗所葬的,因此没有起坟立碑。

    离众多坟墓较远的山坡下方,有两个显然是新起的小土堆,土堆前各有一盏长明莲花灯,这应当是两个孩子葬身之地了。

    胡仙仙正要落身而下,忽然感应到有人来了,立刻落地隐身到一棵大柏树后,偷看来人是谁,要做什么。
………………………………

第八百二十六章 浮出水面

    夜幕下的张家坟地诡异阴森,那个蹒跚慢行而来的人,并不慌张,并不畏惧,长吁短叹着给长明灯续上灯油。

    火焰忽闪跳跃,映出一张慈眉善目的老年男子面孔,他目光中流露出惋惜、自责、无奈,久久凝视着两个小坟堆。

    约一柱香之后,老人转身要走了,胡仙仙赶紧现身相见。

    通过暗里的观察,可以肯定这位老人知道些什么,但不是凶手。

    看着黑夜里突然冒出的人,老人惊恐退了两步,可看清胡仙仙后马上镇定下来。

    “原来是褔慧天妃胡元君,老朽失态了。”他拱了拱手,平静说道。

    “你认得我?”胡仙仙纳闷儿。

    老人说:“老朽曾供职太医院,远远见过胡元君两次。还有,市井街巷有很多画像流传,算是知道形貌如何。”

    程浩风画给陆开尊的画像,在胡仙仙屡建功绩后不知怎么传出仿制品,虽没有原作传神,大体样子差不多。

    胡仙仙暗暗自嘲:我这算是扬名立万了吧?

    走神一刹,还得问正事,谦和问那老人:“请问老伯是否是曾查出张家两个孩子身中奇毒的老御医?”

    老人当即承认,并也知道胡仙仙正在查此事,主动讲出所知的情况。

    老御医说,诊视之后,已查出两个孩子中毒,但无力救治,心中

    愧疚。

    回去查医典,问同门,推测出两个孩子中的是慢性毒,染毒有两年以上。

    正要把这情况告知张家,以便为查找真凶提供线索,可张家当时上下一团乱,张敦根本不重视他说的情况。

    老御医更认为,下毒之事八成不是杜婉兰所为,因为若是她下的毒,只等着孩子慢慢死亡就好,不必大吵大闹把事情闹僵,当好人坐收渔利就行,哪用得着自己跳上风口浪尖?

    听说张家要将两个孩子尸身火化,老御医曾阻止火化,想留待查验,但张家的下人和亲戚都反对,张敦当然也就不听老御医的提议。

    后来又再出事,老御医没有再给别人提这情况,只是觉得两个孩子死得冤,医者仁心,常来看看这两个孩子才心里舒坦些。

    不能为两个孩子做什么,白天来祭奠又要被张家人说,只能夜里悄悄来添灯油。

    他一生经的风浪颇多,又认为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所以在坟地也不害怕,胡仙仙突然出现也只当是土匪劫道,看清后也不惊恐,盼着能为死者查出真凶,且把所知一切都说了。

    胡仙仙给他一张灵符可保平安,防备凶手加害,让他以后做证。

    老御医答应下来,和胡仙仙一同离开,想着不打扰死者安息,也就没再掘墓看骨灰。

    胡仙仙打算先查阿裙之死,至少已清楚她是死于砒霜之毒,且尸身还在。

    再有一点,胡仙仙分析应有至少两个凶手,杀两个孩子谋划很久了,凶手是头脑很冷静之人。

    而杀阿裙,凶手很沉不住气,显得很仓促,很可能是另一个人所做,做案手法粗劣很多。

    想了这些,胡仙仙又感叹,怎么和自己有关联的人接连出事?是自己传了霉运?还是所有案子全是针对自己的?

    甩甩头,抛开那些无聊猜测,再去查问和案情有关的一切。

    第二天一早,从叶冠英处得了消息,查得有十几家药铺近两个月毒药进货。

    胡仙仙抄录这京城中十几家药铺名单,让阮文月带碧洗宫小道姑着重询问这些店铺。

    砒霜虽可售买,但监管很严,凶手从外地带来很费事,直接购买的可能性很大。

    下午,阮文月脸蛋儿兴奋得红扑扑的来找胡仙仙,说查出了重要线索,张氏庄园的张家购了六斤砒霜!

    六斤砒霜?胡仙仙愕然,这是买毒药当买面粉?还是要把一半儿的京城人给毒死?

    张敦怎么没提过买这么多砒霜的事?难道是他嫌阿裙因伤心多病多愁,连带着起了厌恶心,想着干脆把阿裙一起毒死,再娶年轻貌美的姑娘?

    胡仙仙心急火燎又是怒气冲天地赶去质问张敦,结果倒是有些惭愧了。

    面对质问,憔悴的张敦没有多说,让一个花匠来和胡仙仙解释。

    花匠说买那么多砒霜是用以防虫防鼠的,张家做的生意门类虽多还是以当初发家的花木盆景为主,这些花木盆景在送进达官贵人家之前长在苗圃中,为防生虫,防田鼠咬根,会用上砒霜。

    为了用毒安全,所买来的砒霜是由这个花匠和另两个人共同管,要三把钥匙开三把锁,才能取出砒霜。

    每次只取一小撮,拌上泥沙用铁锹和匀,再分撒到土地里,不会有纯药落到别人手里。

    胡仙仙冷静想了想,这张敦和花匠不像说谎,又去存药、和药、撒药的地方看了看,的确如他们所说。

    再一想,胡仙仙又发现个疑点而问:“砒霜在张家算常见东西,那发现死老鼠后,你们怎么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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