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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红尘-第3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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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想,胡仙仙又发现个疑点而问:“砒霜在张家算常见东西,那发现死老鼠后,你们怎么断定是婉兰姐藏有砒霜,又是她下的毒。”

    “我们存的砒霜全在张氏庄园角门旁,用也是用在外面地里,从来不可能进内园。”花匠认真说,“还有,十月初九快天黑时,夫人的贴身丫鬟阿婵来找我们要过砒霜,我们没给。十月初十早晨,裙姨娘出事,很可能是她们另寻了药下毒。”

    “阿婵……”胡仙仙念叨着,皱眉沉思没再多问。

    晚上回到闲云观,阮绍伦来见她,说是查出个重要讯息。

    排查与张敦、杜婉兰、阿裙有往来的人时,查到个熟人。

    叶赞当年与阮绍伦他们一同求学,还曾为了赏银向蒯殿聪报信,出卖杜婉芷躲在鸿宾楼的消息。

    得了钱后叶赞做生意还曾抢过杜家客户,可好景不长,叶赞生意失败了。

    他离开皖州到京城谋生,张氏庄园招工时,他去试工,恰巧让杜婉兰看到,因妹妹杜婉芷的事,杜婉兰不肯录用他。

    偏偏张敦事事都想和妻子反着来,悄悄留用叶赞,这叶赞曾在张家果园当了差不多两年账房先生,也许是不好意思见故友,这么久没去见过阮绍伦他们,且连城都很少进。

    大约两个月前,叶赞可能想通了,不甘心当个账房先生,厚着脸皮去投奔叶冠英,在马递铺当了个书吏。

    这叶赞在张氏庄园门下,只管那几千亩果园的账目,挺规矩老实的模样,惟一可说也只是和丫鬟阿婵来往密切,有些风言风语传出。

    “又是阿婵!阿婵……”胡仙仙咬着牙挤出几个字。

    让阮绍伦先回去歇着,同时以故友身份多向叶赞问些情况,胡仙仙再去问杭无一查得如何。

    杭无一说其它情况与别人所说差不多,有价值的线索也就是问出杜婉兰被软禁后能得以逃出来,是阿婵放的。

    阿婵为了救她,还把积攒的银子给了看守,又与叶赞商量好帮忙要送她回杜家,为了感谢阿婵才给了祖母绿项链。

    同样是为了感谢赠项链,阿婵和杜婉兰所说还是有区别的,阿婵为什么撒谎?

    凭此事可见,阿婵和叶赞早有勾扯,两人合谋做了这一切的事?

    十月十六巳时,太阳刚穿透薄雾,胡仙仙去见阿婵。

    见面即问:〃叶赞和你是什么关系?〃

    阿婵愣了愣,推说:〃我认得以前果园管账的叶先生,可跟他没往来。〃

    “没往来?”胡仙仙递出一片纸在她面前晃了晃,“这是他以前写的账本儿中夹的纸条,写的‘戌时东角门外柳树下’,这是你的笔迹吧?和他晚上单独约见还说没往来。”

    得知了叶赞曾在张家做事,胡仙仙让张家下人把他所有遗留的东西寻来翻找,并让阮绍伦认账目笔迹,和来往书信笔迹。

    可巧找到阿婵的字条,看墨色并不久远,只是不知道叶赞为什么留了这纸条,没看到还是忘了扔?

    阿婵沉默很久,犟不过胡仙仙威逼,但也只承认私通,并不承认合谋害人。

    后来更说写了那张纸条后,叶赞根本没去赴约,而是瞒着阿婵离开张氏庄园,所以那纸条才留下。

    说着,阿婵哭起来,说被叶赞玩弄又抛弃,并埋怨叶赞背信弃义不帮杜婉兰逃走,什么带去皖州享福全是假的……

    胡仙仙厉声喝止:〃别给我扯远了,花匠证言,你在十月初九傍晚时分曾去索要砒霜,十月初十拂晓时分阿裙死亡,花匠没给你,是不是你去偷了,或者另外买了?〃

    阿婵怔了怔,而后冷笑说:“绕了那么些弯子,原来你的意思是我下毒害裙姨娘,嫁祸给夫人?那我目的是啥呢?

    有夫人在,我是最得信赖的丫鬟,可以求她以后给我找户好人家嫁了。夫人不在了,老爷让我跪在裙姨娘灵前赎罪,说不定还会让我去坟地守灵,哪个好人家还会再娶我?

    我嫁祸夫人啥也得不到,我又不傻。你先搞清楚,为了讨好夫人这个靠山,我才出主意撵裙姨娘。”

    似乎入情入理,阿婵一个丫鬟当然事事听杜婉兰的,所做一切是不得已听从主母,可胡仙仙不信这套说辞。

    胡仙仙直视她双眼:“我很清楚,你从来没有把杜婉兰当靠山,你一直把她当棋子!你的贪婪心,可不是她给你点钱财、给你找个好人家能满足的。”

    “好,我心气儿高,我撺掇夫人跟裙姨娘闹。可这能证明个啥?哪家后宅没有争风吃醋的事?但夫人下毒害死裙姨娘他们三人,那犯的可是大罪,不是鸡毛蒜皮小事!”阿婵一副我占了理,你拿我没辙的架势。
………………………………

第八百二十七章 铅毒害人

    京城的冬天比陵州冷很多,才十月,窗上已结满霜花,阿婵的屋里没有炭盆,她双颊冻得通红。

    不知道是因了激动,还是因寒冷,阿婵浑身轻抖着,偏还要强摆出傲慢神情。

    胡仙仙看出她色厉内荏,早是心虚了的,但又真拿她没办法,只得收回锐利目光。

    不再被盯着,阿婵暗暗舒一口气,紧绷的脸部肌肉放松了些,五官看起来协调很多。

    胡仙仙打量着她,模样清秀,双眉犹其细长好看,穿着葱绿薄袄,墨绿长裙,好一个伶俐俏丫鬟。

    叹了两声,胡仙仙转身出门,既然直接问不出什么,只能别寻它法。

    即使断定阿婵与阿裙母子惨案有关,又能怎样呢?以目前的证据顶多能证明,使用的砒霜极可能是阿婵提供;并不能证明是她下毒,更不能证明她是主谋。

    阿婵气焰嚣张,胡仙仙沮丧之极,明知她很有野心,张家宅斗全是她挑起,可不起作用,以了解的这些情况无法救出杜婉兰。

    回到仙缘圃中呆坐很久,到午时,杭无一回来了,带回更糟糕的消息:定于十月十九午时,将杜婉兰斩首示众!

    张家两个孩子死于何种毒还没弄清楚,之所以这么仓促定刑,一因为张家豪富此案引人关注,拖久了牵扯的人会增多;二因这是关乎礼教人伦的惨案,要尽快给个结果,减轻舆论压力。

    “今天十月十六了吧?”胡仙仙神情恍惚问杭无一。

    “十月十六午时中刻,我们还有四十个时辰左右,肯定来得及。”杭无一目光坚定。

    胡仙仙苦笑着点了点头,案情还没有任何实质进展,又没有专职办案的下属可用,要给杜婉兰洗刷冤情,或许来不及了……

    在屋内转来转去,还是没想出好办法,胡仙仙焦燥地把桌上摆的茶杯推来挪去,只有劫狱一条路可走了吗?

    胡仙仙要带走杜婉兰很容易,可她从此东躲西、藏不能以真面目示人,还要背负嫉妒杀人的大罪,至死也无法洗去污名。

    并且,那么一走了之,会对张瑞娟和顾思哲也造成恶劣影响,礼部青年才俊怎么可能娶恶毒悍妇的女儿?但若是顾思哲为了心上人辞官,又再难实现他的雄心壮志。

    没有想出好办法,胡仙仙自责难安,当年为了撮合她与程浩风,杜婉兰各送穿新郎新娘礼服的瓷娃娃给他们,虽然当时程浩风没有接受,可那算是胡仙仙第一次在程浩风面前直接表露心意了。杜婉兰热心帮她,她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杜婉兰冤死?

    杭无一心里也不好受,与杜婉兰来往不多,可见了面总对她和蔼可亲。她的娘懦弱又早亡,拜过的两位师父主要教导品行和修炼方面的事,对她关怀不多,是杜婉兰让她体会到了母爱的温暖。

    “阿姑,你还记得我们一群人比赛踢毽子,我扭伤脚的事吧?”她顿了顿,看胡仙仙点头后才又说,“只有兰姨安慰我,对我像女儿一样,不论如何我也要给她翻案。实在不行,抓了阿婵严刑拷打,宁愿当恶人也得把这案子审明白。”

    “没什么用,阿婵招了也只能证明阿裙不是婉兰姐害的。阿婵虽说狡猾,可凭那言行举止也推断得出张家两个孩子的事不是她主谋,没办法彻底弄清真相。”胡仙仙眉头拧成疙瘩。

    杭无一泄气了,双臂枕在桌子上趴着发呆。

    一会儿后,她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双眼忽然亮晶晶闪着,“阿姑,我们可能破案的思路没对,才查得这么难!”

    胡仙仙看着她,示意她快说出想到的事,她抿了抿嘴,把脑海里想到的东西捋清再说。

    “因为张家两个孩子中的什么毒也没弄清,尸身也火化了,我们认为先找出害阿裙的凶手容易些,把注意力全放在了和砒霜有关的事情上。再着,很多证据证言都指向阿婵,我们也只顾盯着阿婵,希望从她那里找突破口。可这一切,或许是主谋转移注意力的诡计!根源在于……”

    胡仙仙明白了杭无一的意思,激动接话道:“根源是主谋大约两年前已经给两个孩子下了****,得从那时的相关事情查起!”

    师徒俩相视一笑,精神大为振奋,立刻行动起来。

    杭无一去问约两年前阿裙和孩子住的小院在什么地方,胡仙仙去让碧洗宫的小道姑们一起去查,问明那小院所在后,共同出发前往。

    因那所小院是张敦金屋藏娇之处,原主人又横死,小院被荒废下来。

    胡仙仙她们去了后,她自己细细查看和饮食相关的器具,其他人去打听阿裙母子三人住在这里时的情况。

    用灵气一一查验锅盆碗盏,胡仙仙并没有感应到残留毒性。她很失望地坐在院子里,等杭无一她们回来禀报详情。

    她们回来后说了打听到的事,因杜婉兰不接受阿裙母子,且阿裙本身是个不喜欢招摇的人,这小院里只有两个烧火做饭、洒扫洗衣的仆妇,孩子的饮食起居是阿裙亲自在照顾,阿裙和外人几乎没接触,别人要在饮食中下毒不容易。

    那两个仆妇都是附近村里人,这两年也没有发生什么异样的事,她们下毒的可能性很小。

    好容易想出的查案方向,没查出个有用线索,众人颓丧地沉默坐着。

    胡仙仙不禁怀疑老御医说谎,什么毒会中了两年不毒发,隔那么久才致死?

    思前相后,又认为老御医没有说谎,再一想,慢性中毒的人肯定身体不好,只因常年生病,两个孩子毒发之初,阿裙才会认为是生病了。

    于是,胡仙仙又让杭无一她们再去问这附近都有哪些郎中给张家孩子看过病,张家吃的喝的又是从哪里购买。

    初冬时节,刚到酉时已暮霭沉沉,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胡仙仙竭力让自己冷静,殷切盼着杭无一她们打听来有用线索,为死者报仇,为冤者昭雪。

    杭无一她们回来了,打听到这附近的大夫有很多诊视过张家两个孩子,都说脉象沉滞,可看不出来是什么病。

    那两个孩子常喊头晕肚子疼,虽不憨傻,眼神常常显得呆滞。

    听了这情况,胡仙仙更确定老御医说了实话,大约两年前张家两个孩子已经中毒!

    可凶手怎么下的毒?口鼻吸入的?吃的?喝的?

    胡仙仙猜测着,又想阮文月她们问得阿裙一家吃的米粮都是张敦带来,菜蔬肉类都是附近集市买来的,没理由单单毒两个孩子。

    若说熏香加毒,物品抹毒,井水投毒之类,其他人怎么没中毒?

    正想着,胡仙仙顺眼往井边瞧去,眼睛瞳孔顿时一缩,那井沿上有一道灰黑擦痕,很明显不是沾的泥土、也不是水桶弄出的擦痕。

    胡仙仙一步跃到井边,抹了点擦痕中灰黑粉末,细看之后觉得那是铅矿。为什么往井里丢铅矿?

    这个擦痕肯定是阿裙他们搬去张氏庄园后才留下,要不然天天汲水留不下痕迹。

    她立即吩咐杭无一和阮文月她们去村中查访,阿裙他们搬走后,谁还来过这里。

    挨家挨户问到快半夜,问出几个来过的人,胡仙仙再亲自细问,问到有两个村民下过井。

    这两个村民说,大约二十多天前,张家一个小厮让他们从这院儿里的井里捞石头,给了五两银子。

    他们一个得了三两银子,下井去,一个得二两银子,在井边接应着,一共捞出五块石头。

    那石头大的西瓜那么大,小的和鹅蛋差不多,但都比同等大小的其它石头重。

    这些石头,那小厮用麻袋包着以马车载走了。

    根据粉末和村民描述,胡仙仙确定那些石头是铅矿,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井里有铅矿,又特意取走,她认为和两个孩子所中之毒有关。

    她再问那两个村民,知不知道那怪石头是什么时候,又是谁扔到井里的,他们都说不清楚。

    又再问,请他们捞石头的是哪个小厮,他们说那是本村的人,一年前才去张家当小厮,可几天前已经离开张家,回了村后托乡邻照顾父母,前天便去了外地。

    胡仙仙让杭无一和阮文月追查那小厮去向,再查铅矿丢去哪里,她自己匆匆去找那老御医。

    她懂得吸收过多的铅对人身体不好,但不懂会不会致死,去询问老御医。

    找到老御医家,再等他起床梳洗好,已到十月十七卯时末刻。

    简要说了铅矿之事,老御医马上去察医典,又问同行,在巳时告诉胡仙仙,铅可致死。

    老御医说,幼儿身体娇弱,如果铅矿含铅纯度高,会损害健康,对大人的影响则不明显。

    要是常常食用铅水,再有特定物品诱发,因铅中毒而死,完全可能。

    老御医感慨,行医多年,见过的毒药不少,没料到竟这般害人,难怪查不出是中了什么毒。

    胡仙仙和他商议后认为,井水中铅矿还不至于让两个孩子死,定然是还有其它诱发的东西,于是胡仙仙再去张氏庄园。

    要等杭无一她们找到那小厮说不准会等到什么时候,盼着能找出直接证据,早些证明杜婉兰清白。

    张氏庄园内,属于阿裙的那个院落已封起,不想再惊动张敦他们干扰查案,胡仙仙隐身入屋。

    细细查找,没看到有可能让铅增量释放,或者让铅毒性增大的东西,日常用品为多。

    稍微特异的东西是一个香炉,和常见香炉不同,更类似炼丹的鼎。
………………………………

第八百二十八章 洗冤加冤

    紫烟熏沐,香染华堂,富贵人家中香熏用品常见,胡仙仙从墙角高几下寻到的这个香炉更是形制玲珑,纹样精美。

    这香炉圆腹三足,高约七寸,直径约五寸。一条暗紫小龙从炉腹下盘绕而起,爪踞炉盖昂首向天长啸。

    前爪抬起处正是炉盖与炉身合缝处,昂起的头正好当盖钮。炉腹下有比绣花针针尖还小的细孔,若不是胡仙仙目力惊人几乎看不出。

    胡仙仙想不明白这般精致的器物为何随便抛掷,纵然富贵人家钱财无数不看重这香炉,但也讲究物品摆放整齐,肯定不会乱丢着。

    再仔细看看香炉,胡仙仙看到炉中没有香料,吸足气嗅嗅残留香味,觉得气味怪怪的。

    她带了香炉悄悄离开,去请老御医查验所用是何种香料,等到午时末查出结果,其内有常用香料还有丹汞之类。

    丹汞?那不是炼丹所用的东西吗?难道这不是个香炉,还真是个丹鼎?

    老御医查不出更多的东西,胡仙仙带了香炉回仙缘圃细查,看炼丹秘方中有没有丹汞催发铅类毒性的记载。

    十月十七巳时,秦沐风和婉芷一起来了,他们还是担忧杜婉兰安危,且因杜婉芷大姐早亡,杜婉芷不可能侍奉父亲身边,更迫切希望杜婉兰不要出事。

    见胡仙仙正在翻查炼丹典籍,秦沐风问明情况后,沉思片刻,说他已想明白两个孩子怎么毒发身亡的。

    在香料中加了水银和朱砂,因香味浓郁掩盖住怪味,燃烧之时,水银蒸腾而往炉盖,香料在其下细孔中飘出,这时并不会挥发毒气。

    等盖子揭开,水银蒸汽冒出,那两个孩子在旁边,则大大增加本有重铅的毒性。

    只是,秦沐风身份特殊不能出面做证,把这个特性说与老御医知道,由他出面来做证更稳妥。

    办完这些事,胡仙仙再去张氏庄园查问这香炉是怎么到了阿裙屋里,此次是光明正大从大门而入。

    那香炉是重要物证,胡仙仙没有带来,只让以前跟着阿裙的小厮仆妇全聚拢来,把香炉的外形说清了,又画了张简图,请他们辨认。

    他们大多数见过这香炉,可记不清是本来就有搬过来的,还是谁送的,或是买的。他们看了好一会儿才有人记起,说是杜婉兰在两月前所赠送。

    胡仙仙心里听得咯噔一下,问那仆妇会不会记错,她反复看了后说有六成把握是杜婉兰送来的这香炉。

    为了弄清此事,胡仙仙急忙去了大牢,让杜婉兰看图纸,看看到底有没有送过这香炉给阿裙。

    杜婉兰说是送过,阿裙刚进府不久,阿婵提议要拿出正室气派送东西,一表现大度,二借机展示在张家地位和自己能力,威慑偏房的同时,再说些话弹压那些想巴结偏房的下人。

    当时不只送了香炉,还有不少绫罗绸缎、胭脂水粉之类送去,全是阿婵采买的。

    胡仙仙颓唐出了牢房,再去张氏庄园,让几个可靠的小厮去查张家近几个月来采买账目,看看那香炉是由阿婵购买于何处。

    因一时半会儿查不到结果,胡仙仙回仙缘圃看有没有其它消息。

    十月十七戌时,杭无一和阮文月她们追到了捞铅矿的那个小厮,并把他捆回了仙缘圃。

    能这么追到这个小厮,还多亏驿站的人帮忙,阮文月与叶赛英交好,叶赛英又是叶冠英妹妹,拿着叶冠英的名头压那些驿卒帮着查来往行人车辆,比她们无目的乱追有用得多。所以吧,有关系网办事真要方便很多。

    胡仙仙去审问那小厮,他很快交待说是阿婵吩咐他去捞石头,没过几天又让他带石头跑,他得了银子办事,也不清楚原因。

    阿婵让他那么做的时候,他也纳闷儿这到底在做什么?可想想也没让他干杀人放火的事,也就答应了。说着,不停求饶。

    胡仙仙让他不必害怕,把他关起来,叫个小道姑看管好他,等着上堂做证。

    那些铅矿是重要物证,问明这小厮已经把他认为的怪石头丢到一百里外的河水中,秦沐风赶紧去打捞。

    水中寻矿对于多数人来说很难办到,对于秦沐风来说,只要知道大概位置,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胡仙仙梳理所有证物证言,发觉案情主谋再次指向阿婵,思考一下后再往张氏庄园而去。

    “你怎么知道阿裙以前住的小院儿那井下有金银财宝?”胡仙仙似笑非笑地问。

    “阿裙以前住的小院儿?我只和夫人去过两次,啥金银财宝?”阿婵装傻。

    “那口井里有啊,没有金银财宝你怎么让人下井去捞东西?”

    阿婵当然知道胡仙仙在套她的话,脸色变了几变,而后干脆咬牙承认,“我是让人下井捞过东西,那又咋啦?”

    “又咋啦?你该清楚那是害死张敦一双儿女的东西,不是什么金银财宝!还不承认罪责!?”胡仙仙厉声喝道。

    “罪责?夫人吩咐我让人去井里捞东西,我连捞的是啥也不知道,哪有罪?当丫鬟的听主母差遣,这算有罪呀?”阿婵激动得嗓音尖细。

    没料到她把这些事说成杜婉兰让她办的,她一副全被蒙在鼓里的样子,胡仙仙也找不到合适理由拆穿她。

    再问送香炉的事,阿婵说是在和张氏庄园关系很好的作坊所买,那个作坊里手艺最好的工匠与杜婉兰也熟识。

    反正说来说去,阿婵说这一切

    全是杜婉兰指使的,她只是遵从照办,即使做了错事,也只是忠仆愚昧侍主不明真相而已。

    耗尽心血查得案情有突破,结果还是走入死胡同,这些证据不能交出去。

    一旦交出去公开,不能给杜婉兰洗刷冤情,反而会让这个案子从仓促定案疑点重重,变成了有铁证如山,案情明了,更会认为杜婉兰是幕后真凶。

    忙来忙去,这怎么成了帮别人查案?想要洗刷冤情这怎么反倒变得更污名更重?阿婵要是死咬杜婉兰不放,可把杜婉兰是主谋的罪名坐实了。

    胡仙仙回到仙缘圃后,关紧房内发呆,气恼、郁闷、烦躁,更多的是自怨自艾,觉得自己什么也做不好。

    阿婵是杜婉兰的贴身丫鬟,从五年前进张氏庄园当陪着小姐张瑞娟玩的小丫鬟,到近两年跟在杜婉兰身边受重用,张家上上下下都知道她们名为主仆,情同母女,要证明阿婵在引导杜婉兰做事,几乎没有可能。

    谁会相信出身商贾大户,经商多年,为人精明的杜婉兰会被一个二十出头的丫鬟耍得团团转?

    即使用刑逼迫阿婵承认罪行,也会有人猜疑,会认为杜婉兰与胡仙仙他们交情好,他们靠有钱有势把刑部的官员收买了,把阿婵推出去当替罪羊。

    没有证据链,揪不出指使阿婵做这一切的真凶,就算硬把杜婉兰救出来,也难真正洗刷冤情。

    快到子时了,杜婉芷他们叫胡仙仙出去商议,她拒绝出去,证明不了杜婉兰对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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