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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红尘-第3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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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婵向胡仙仙自惭而笑,〃你虽说曾经家道中落,可你的日子再艰难也比寄人篱下被嫌弃好很多吧?我爹娘早亡,外公外婆养大了我。他们去世后,舅舅舅妈卖我进张家当丫鬟。
你可能认为给别人当小做妾是下贱的行为,可我真嫉妒阿裙,你们没受过那种苦的人没法明白,吃不饱穿不暖还不是最可怕的,时时刻刻没有一点安稳,睡也不敢睡踏实了,这种感觉才是最可怕的。
完全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主子想骂就骂、想打就打,哪怕是被杀死了,只要给家里人赔点钱就算主子心善。
我费尽心机才留在夫人身边做事,为了多挣银子,少受打骂,很多人跟我抢这位子呢。
日子过得苦闷,有一天下雨的夜里,和新认识的账房叶先生聊天发牢骚说起这些事,他安慰我……〃
………………………………
第八百三十一章 生如飘蓬
春雨如丝润泽万物,那一夜之后,阿婵如甘露沁花蕾,长得越发娇艳,说话做事也越发精明了。
以前她隔十天半月要去看看阿裙,陪阿裙说说话,阴阳怪气酸几句,也顺走点小东小西捞便宜。
此后三月没去,有一天办事经过阿裙外住的小院,阿裙主动喊了阿婵,邀请她进院儿里喝茶聊天。
〃听我一句劝,那个人不是真心对你。〃阿裙常年愁眉不展,听阿婵讲起与叶赞的事,更加忧心忡忡。
〃哪个男人有真心?只要他兑现承诺就好。你给张老爷生了一儿一女,他还不是把你晾在外面?但你也过得挺滋润的呀。〃阿婵话里带刺儿。
她之所以这么说,是如今有些瞧不起阿裙了。
以前嫉妒阿裙受宠,如今有些瞧不起,是觉得跟了那么一个糟老头子,一生还有什么盼头?
她有叶赞了,可比阿裙要好过很多。叶赞虽也不是什么玉树临风的贵公子,可长得白净斯文,听说以前还做过大生意,以后捞了钱回皖州再经商,生意越做越大,那自己可是正儿八经的当家主母了。
阿婵目光中鄙夷意思很明显,阿裙没有再劝。
看似衣食无忧的日子,阿裙过得很苦,没有朋友可说心里话,张敦对她虽还好,但全看在生了一双儿女的份上,两人之间实在无话可说。
至于父母兄嫂,他们在外仗着有富豪亲戚撑腰,成天高兴吃吃喝喝,还认为阿裙跟了张敦,他们很有面子,谁管她遭人白眼,活得憋屈?
连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也嫌弃自己了,阿裙有苦说不出,受了委屈也只能忍气吞声。
阿婵和叶赞过了两个月蜜里调油的快乐日子,有一天叶赞发愁喝闷酒,阿婵问了好几次怎么了,他才说张家给的工钱太低,要凑齐做生意的本钱得几十年,让阿婵帮帮他。
心上人为了以后生活做打算,这怎能不帮?阿婵花言巧语哄得杜婉兰说出些账务秘密,叶赞趁机做假账。
叶赞捞的钱让阿婵存着,还说这些钱对于张家是九牛一毛,动不了张家根基,也不用觉得对不起张家。
阿婵心里也知道,叶赞对她是虚情假意。可她当时不认为叶赞在利用她,只以为叶赞心上人是小姐张瑞娟,盘算着那是叶赞高攀不上只能妄想的人,还有把钱也给了自己保管,她等着叶赞把心全放自己身上。
时间越长阿婵越离不开叶赞,只有叶赞对她好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活得还像个人。
她喜欢听那些甜言蜜语,苦等着那个承诺实现,虽说在杜婉兰眼皮子底下做坏事过得提心吊胆,可想着挣了钱跟叶赞回皖州去享福,她又坚持做。
回皖州修个大房子,买几百亩地,再生一双可爱的儿女,阿婵觉得那样的日子才不枉活一回。
过了一年,叶赞又要求阿婵挑起阿裙和杜婉兰争斗,说是一次挪用一点点银子,又要担惊受怕,又很久达不到目的,只有张家乱起来才有大利可图。
于是,阿婵对阿裙又显得亲热起来,常常有意无意地在阿裙面前说,得想法子要个名份,哪怕是个妾,那也是名正言顺的张家人,只有进了张氏庄园,孩子才算认祖归宗,要不然永远是私生的野孩子。
同时,又在杜婉兰面前去煽风点火地说,要同意阿裙进门,才能博得张敦欢心。
在显得贤惠大度的同时,也让阿裙没办法在外面兴风作浪,进了张氏庄园后才能死死的压制着她。
叶赞又让跟在张敦身边的人说什么,男人要在家做得了主才算好汉,提振夫纲才能让悍妻服软。
等阿裙进了张氏庄园的门,叶赞又让阿婵撺掇杜婉兰送香炉,还让她去订制香炉时得按提供的图样做。
杜婉兰只是送东西给阿裙装装样子,没有细看每件物品,都是阿婵拿主意办事。
送了香炉,叶赞又让阿婵私下送礼给跟着阿裙的小丫鬟,让她每天点上特制香料。
那小丫鬟和阿婵熟络,对阿裙不仅不熟,还很排斥这个新来的姨娘,全照阿婵所说去做。
阿婵觉得叶赞为这香炉的事这么费心,很是蹊跷,便怀疑香料有毒,但也没有多管多问,因她只以为是让人不能再生育的低毒药物,可能是要以此陷害杜婉兰,让张家闹矛盾。
不久前,叶赞又莫名其妙让阿婵安排人去阿裙住过的小院儿井里捞石头,虽不懂那石头有什么用,她猜测那定然不是好东西。
从井里捞了石头没两天,阿裙的一双儿女中毒而死,阿婵的心受了极大震动,想到那香炉和香料绝不是引得张家闹矛盾那么简单。
她察觉叶赞野心远远不只捞点钱回乡做生意,她去质问叶赞,可叶赞狡辩说那毒的毒性不大,只怪那两个孩子体质太弱才会死,还答应让张家乱起来捞一票大的,就不再做这些事。
后来,张瑞娟求叶赞救出被软禁的母亲,叶赞和阿婵一起与张瑞娟商议了好办法,还做了具体的安排。
商量好了救杜婉兰出来,一起去皖州,阿婵等着展开行动,以为只要离开京城,就万事大吉。
但等着行动时,阿裙也不知怎么知道了香炉有问题,她一声声的控诉,让阿婵完全懵了。
阿裙与阿婵本是如姐妹一般,可居然合谋害她儿女,只气怒质问她,而没有告诉张敦,也没交给官府,是多少对阿婵还存了希望,希望事情与阿婵无关,想听阿婵说出真凶。
当时情况混乱,阿裙愤怒又伤心,撑着病弱的身体边哭边骂;阿婵慌乱又愧疚,还因自知不可能去皖州开始过好日子而绝望,这复杂情绪交织,让阿婵起了歹毒之心。
阿裙在昏迷中被毒死了,虽是被毒死,遗容却很安详,只因她厌倦了所过的生活,是无恨无怨而死。
她最后有意识那一刻,想着去了黄泉也好,能与儿女团圆,能逃离苦闷生活,对于她而言与亲人朋友永别倒算个解脱。
阿裙死了,阿婵乱处理了一下现场,又去帮着杜婉兰从软禁的房间逃出。
当时她也不知道是谁发现了阿裙已死,又怎么会认定是杜婉兰逃出来后马上杀了阿裙?
杜婉兰被送进大牢后,叶赞埋怨阿婵不该鲁莽毒杀阿裙,还说一个成天哭哭啼啼、病病歪歪的人有什么必要杀?
又说面对阿裙质问的时候,就该一口咬定是杜婉兰指使下毒,这一杀了,打乱了计划,原本要救杜婉兰借机接近张瑞娟,这下没机会了。
为叶赞损害主母利益,干了伤天害理的事,还杀了一同长大的姐妹,结果反被责怪扰乱计划,阿婵彻底心凉了。
但是,再心凉也还是不愿意说出叶赞所为,想要自保让杜婉兰顶罪,更是想叶赞能念她的好。
也许一开始,阿婵只想跟着叶赞过好日子,可女人终究心软,不知不觉间还是把心交了出去。
胡仙仙他们查证难,既有案情本身隐秘的原因,也有阿婵与张家小厮仆妇们暗中包庇的原因。
叶赞很会笼络人心,和小厮仆妇关系都很好,那些人并不清楚案情,也没说什么谎,但也没提相关叶赞的事,把叶赞撇清在外,胡仙仙他们不仅不会怀疑叶赞,最初连想也没往他那方面去想。
而且,有一些无关紧要的小细节,暗带了线索,但小厮仆妇们帮叶赞隐藏了,幸亏胡仙仙他们不是常人,又有足够的势力快速查关键证物来源,否则即便查出真凶,也来不及救杜婉兰。
夜已深了,在找出有利证据后程浩风已让卓鹊村重审杜婉兰的案子,不用担心会在十月十九被斩。
胡仙仙发灵符给程浩风,告诉他阿婵已说清事情,并愿意指证叶赞。
程浩风让卓鹊村调了差役,胡勇刚又动用身边亲卫,把张氏庄园围了起来,让那些与叶赞有交往的人细细交代,以使证据链更全。
十月十九清晨,胡仙仙他们等在刑部大牢外,看杜婉兰出来后,都含泪笑着迎了上去。
杜婉兰随张瑞娟、杜婉芷、秦沐风他们回家去了,胡仙仙去见卓鹊村。
胡仙仙请求赐给阿婵毒酒,让她死得体面些,她虽然该死,可最后的一点良知还没泯灭,且是指证叶赞有功,无需再斩首示众,落得身首异处了。
到牢里,端了毒酒,亲自送到阿婵手中,胡仙仙勉强笑了笑,“若有来生,你会和阿裙再续姐妹情,一起长在一个幸福安康的家里,一生过得快乐平安。”
阿婵接酒饮下,从前种种怨恨消散,只见春光明媚,一对花朵般的小姑娘在草地上跑着、笑着……
经严审,认定了叶赞罪行,判了斩立决。但有许多批文要办,说是“斩立决”,实际三天后才行刑。
胡仙仙心中大石头落地,回仙缘圃安恬打坐两个时辰后,疲惫的身心终于恢复了大半。
可头脑冷静清醒后,胡仙仙觉得这案情还没有完全弄清楚,比如叶赞只为了杜婉兰不录用他,就出于报复心和贪婪心设这么大的局?叶赞是一个贪利的小人,可没什么背景,怎么想到去弄铅矿和香炉?人家又怎么肯给他?
程浩风回来后,胡仙仙把这些疑问对他说,他不自然地笑了笑,扯开话题,〃六师弟和杜师妹他们都在张家安慰张夫人,你不去看看他们?”
“是哦,我得去瞧瞧婉兰姐回家后过得怎么样,看那张敦怎么面对她。”胡仙仙说着往张氏庄园飞去。
………………………………
第八百三十二章 暗潮汹涌
隐瞒和欺骗,不论是出于善意还是恶意,总之不够真诚。即使出发点是为了对方好,是否考虑过对方在乎的是什么?
人与人之间如果坦诚相处,会少很多误会,也会避免很多悲剧发生,可往往要到无可挽回之时,才明白当时说了,对方可以接受,可以理解,可以承受,所有的担忧都是没必要的,隐瞒和欺骗反而让事态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支开胡仙仙后,程浩风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清亮的眸子漫上阴翳。
让秦沐风不要告诉胡仙仙全部案情真相,是他要利用叶赞之案和蒯大少的牵扯做文章,程浩风害怕胡仙仙不会同意,怕她会以为自己是一个不择手段达到目的,只认利益不讲情义的小人。
程浩风也以为自己无情丝就是绝对理性,不会情绪化,没想到会照样有七情六欲,还感情更浓烈,欲。望更强烈,只是不愿反复思量,必求想得周全才去做事,不愿意多去为别人考虑了。
不愿多去为别人考虑,但他仍很在意胡仙仙的感受,当年用计逼迫胡仙仙下凡轮回之事,已让胡仙仙心生怨念,程浩风不想再有什么事让他们生嫌隙。
如今很多事不让胡仙仙知道,他可以尽快办事,只要有个好结果,即使知道了当初的过程,反对也没用了吧?
程浩风辞去一切和实权有关的职务,只留国师虚衔,还全不在意的态度,并非他淡泊名利,而是他不屑去争那些。他很清楚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人间一切不过是他的跳板。
情之一字,最是难把握,程浩风希望他可以牢牢把握住,即便是无情之情。
世上凡人不管多凶狠,多会算计,总有能触动心上柔软处的一个人或物,说没有什么能让自己动心的人,必定是还没有遇到那命定的冤家。
比如叶赞,贪财又吝啬,腹黑又无耻,他以为自己最大的追求便是如何多捞取钱财,从没想到自己有为女人乱了方寸的一天。
叶赞向蒯殿聪出卖杜婉芷的消息,他得了银子后,靠着小聪明也曾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但终究还是在商场落败。
走投无路之时到京城寻养活自己的事做,找了几个用工的地方也没寻到合适的活计,去张氏庄园还恰好被杜婉兰看到并呵斥,幸好张敦偏要与妻子对着干,留用了他。
可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蒯大少盯上了,让他去整垮张家,还许诺丰厚报酬。
但是,不知从何时起,他在一心想弄钱的同时,开始想要另一种生活。
也许是在儿时的梦里吧,他想要的新娘就是张瑞娟这般温柔娴静的女子,看着那恬淡的微笑,听着那轻柔的话语,他的心获得一直想要又不曾得到过的宁静。
叶赞不想让蒯大少整得张家彻底败落,他想要张家全部财产更想要帮张瑞娟守住家产,是当一个有如花美眷相伴的富翁,还是当一个只剩下钱的富翁,他当然选择更圆满的生活。
因了爱恋,在账面上做手脚之时便做得不那么绝,给蒯大少提供商业机密时也提供得不那么全,还因了流露真心爱慕之意,惹得阿婵吃醋,让事情不知不觉间出了计划外的变故……
程浩风把叶赞之案相关文档放入袖里乾坤中,等着茶儿归来。
初冬下午的阳光,在晒了大半天后终于透出点温暖之意,茶儿衣着光鲜,笑得满面春风,从慈安宫回闲云观了。
她给观中上上下下的人都送了小礼物,行事大方得体赢得一致赞誉。
程浩风唤了血无仇下楼,恰巧在茶儿进逸鹤轩时与她相遇。
对面擦肩而过,仿若看不见茶儿,程浩风只是语气淡淡吩咐血无仇:〃无仇,准备一下,随我去蒯府。〃
他可以对茶儿视而不见,茶儿不能没了规矩,主动向他行礼打招呼:〃国师安好。〃
“嗯。”程浩风停住脚步,目光从茶儿脸上瞟过。
茶儿娇声笑说:〃能在宫中陪伴太皇太后虽是福气,可总是不如回来过得自在。奴婢想在逸鹤轩多住几天,国师可否应允?〃
程浩风微笑颔首:〃也好,愿意回来就回来。〃
没有拒绝,也没显得很热切希望她留在逸鹤轩,可这般态度已让茶儿惊喜。
茶儿的心长满青苔,只想在阴暗中找一条活得更久更好的路,可程浩风浅淡笑意如春风拂过,她心中青苔长成郁郁葱葱的藤蔓,还开满了五彩缤纷的花朵。
是想只表面恭顺暗里憎恨的,可茶儿心里还是情不自禁藏了羞涩欢喜。
程浩风之所以要让茶儿听到他们会去蒯家,是故意让茶儿给曹备道报消息,让曹备道去猜测分析,把事情更复杂化。
到了蒯府,程浩风把叶赞之案的口供笔录物证之类一样样慢慢摆在蒯森雄面前。
他似笑非笑地说:〃令郎此事办得不错,张家的财产被他占去了四成,还有剩下的六成产业也竞争力变弱,恭喜蒯家势力又增大几分。〃
蒯森雄的脸色变了几变,他不会承认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些事,自己儿子暗中有势力,是在防着自己还可能算计自己啊。
千算万算人心难算,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蒯森雄顿时有深深的挫败感。
程浩风把与蒯大少相关的证物及口供交给蒯森雄,表示会放过蒯大少,不再追究。
蒯森雄当然明白这么做是有条件的,直问程浩风需要什么。
程浩风说要一种能炼特殊合金的矿石,蒯家的矿产丰富,能提供程浩风想要的东西,蒯森雄答应他可去随意挑选。
修仙靠领悟和练功让自己强大还是炼器借助外物变强,程浩风已不再纠结。
他不会迂腐认为,参天悟道才是修仙正途,鄙视炼器的只是世俗用途,空有实力没有感悟。
也不会如许多炼器之士那般认为修仙都是虚妄,只有造出实用器物才真正可实现上天入地之梦。
只要能为他所用,不管属于什么类型的力量,程浩风都要借用。
程浩风来和蒯森雄谈条件,看似合作愉快,实则平静之下波澜起伏。
胡仙仙心里是真风平浪静,带了唐彩儿、杭无一去往张氏庄园,看张家如今怎样了。
到了之后,细看杜婉兰,才发现她再也不是风韵犹存的富态贵妇模样,此时她身形消瘦,头发花白,脸上多了很多皱纹,憔悴不堪。
杜婉兰说着话,感谢众人救助她,悔恨当初没听劝告闹出这么大的事,提起张敦更忍不住伤心,又与杜婉芷抱头痛哭。
到了晚上,杜婉兰情绪才稳定些,唤张瑞娟交代了一些事后,决定向张敦自请休书,回皖州侍奉父亲。
情已不在,天天守在一起两看生厌,不如离得远远的省心。
第二天,杜婉芷和秦沐风送杜婉兰归乡,托胡仙仙他们多关照张瑞娟。
事情已了,胡仙仙去给老工匠要来王家几样名器图纸,许过的承诺得兑现。
可那些名器特有的制作方式不会外传,王家分号的人不愿意给,胡仙仙放下脸面发灵符给王帅求图样,王帅让王老蔫儿同意,这才得了图样送出。
此后几天,在张瑞娟安排下,张家清理了与叶赞有关的人,整顿家业,并且张敦正式宣布全权交由张瑞娟打理家产。
因有亲戚朋友相助,张家没有垮掉,胡海容也帮着出出主意,张家稳步恢复起来。
给了杜婉兰休书后,张敦住在阿裙的院落里,怀思逝去的枕边人和一双儿女,越想越觉得孤零零一个人很凄凉。
再想到是和杜婉兰赌气才答应叶赞到张家做工,引狼入室,更是自责,这般抑郁烦闷,他身体病弱不堪,要不是女儿孝顺,他过得比死了还难受。
十月二十四傍晚,胡仙仙与杭无一和唐彩儿看了张瑞娟后回城,顺便逛逛。
走到一个巷口,唐彩儿听见笙歌美妙,嚷着要看大戏,胡仙仙和杭无一知道那是青楼传来的乐曲,不许她去。
可她答应了不去,转眼间,胡仙仙她们一不注意,她飞快溜去花街柳巷。
香风熏染,红灯招摇,夜里寻欢作乐的丑剧将要开幕。
只是这诱人景象对胡仙仙和杭无一没吸引力,她们焦急万分,分头寻找着唐彩儿。
唐彩儿对这个灯红酒绿的地方很好奇,胡仙仙几次以心念沟通,她都不回应。
好在唐彩儿穿着和言行举止在这条街上很另类显眼,没多久,胡仙仙在玉人楼门口看到了她。
正要去拽唐彩儿,却听她高声娇叱一声:“不准欺负人!”
胡仙仙扭头去看,才见到几个士兵正在打一个仆人,那仆人赫然是蒯殿聪!
蒯殿聪是坏人,但也算是他救了叶赛英,而且他落到这一步,也和胡仙仙他们有关系。
唐彩儿不敢对凡人乱用法力,那些士兵又根本不可能听她的,还在对蒯殿聪拳打脚踢。
于是胡仙仙以灵气拉了一个士兵在半空中吊着,夹杂灵气高声喝道:〃住手,你们殴打落魄之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他们立刻停手,连其他来来往往的人也停步围拢过来看热闹。
都把目光聚向这里,杭无一也看到胡仙仙和唐彩儿了,急忙跑过来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胡仙仙也不清楚,以询问的眼神看向蒯殿聪。
………………………………
第八百三十三章 无能为力
靡靡之音飘荡,浓烈的脂粉气熏得男人们似醉似晕,往常这时候他们已经放任灵魂沉沦了,今天看到了更有趣的事,也不着急。
蒯殿聪也曾是玉人楼常客,这花魁娘子们争相献媚的恩主变成卑贱仆人已算稀奇,被最近横行京城的兵痞殴打更是一出好戏,再有三个美貌女子出手打抱不平,那可是此生难见的传奇了。
在众多看客复杂目光下,蒯殿聪很不自在,声若蚊蝇回答胡仙仙道:“没把事儿办好,得罪了几位军爷,不算什么大事。”
胡仙仙听出他所说不是真相,看他难堪,也不再为难他。
食指微曲,淡青光芒晃动,胡仙仙以灵气让那个被抓的士兵在空中旋转起来,“快说,你们究竟为什么打他?”
四肢乱挠乱刨,还是控制不了自己手脚,那个士兵只得认命,他的五脏六腑内翻江倒海,头中脑。浆全散了般又昏又痛,忍着呕吐的欲。望,高声叫着饶命。
胡仙仙停止旋转,但仍然把他悬在半空中:“说,你们是谁的部下?胆敢违犯军纪,还欺压百姓,不想要这条小命了是吗?”
“我……我们是郑天霸郑将军的部下,我们没欺压百姓……那个姓蒯的家伙和我们有仇……”那士兵的脸色惨白中透着点绿,也不管同伴投来制止的眼神,把实话说了,他很怕再变人肉风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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