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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红尘-第3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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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大哥的部下?”胡仙仙眉头微皱,把那士兵放下地。
玉人楼前是非多,不能让这些事影响到郑天霸。胡仙仙让士兵们驱散围观的人,然后,让士兵们和蒯殿聪跟着她走到另一条街,找了个僻静角落细问。
原来这几个士兵是郑天霸从蟠龙寨带出的旧部,与蒯殿聪曾有旧怨,当年这家伙可没少在他们面前恶言恶语。这些兵和越州痞子兵同属在军营中名声不好的类群,他们在城中游荡时意外发现蒯殿聪成了玉人楼的车夫。
在痞子兵们撺掇下,他们几个先是对蒯殿聪冷嘲热讽,可蒯殿聪像是听不见那些恶毒的话,只顾做刷马、喂马、洗车这些杂事,他们觉得无趣,又拖他到玉人楼门口,反复数落他从前如何张扬跋扈。
这些屈辱,蒯殿聪全能忍,可不知是谁冒了句骂娘的脏话,蒯殿聪顿时火冒三丈。
他说怎么对待他都可以,惟独不可以骂他母亲,和那个兵扭打起来,也就这么打成一团。
胡仙仙眼波一横,冷冷扫视那几个兵,“在一个落魄之人面前耀武扬威就罢了,还乱骂他的母亲,简直给郑大哥丟脸!”
因有两个兵见过胡仙仙,他们都知道了她的身份,被训斥也不敢犟嘴,一个个乖乖答应着以后再也不敢了。
胡仙仙让他们赶快回军营,也不再多追究,他们急忙往城外去,快到街口时,一个兵说:“今儿可真倒霉,娘妈妈的,撞刀口上了……”
“砰……咻……”话还没说完,那个兵栽倒在地,又背搓地面滑到胡仙仙脚下。
胡仙仙踢了踢痛得哇哇乱叫的那个兵,“你刚才说什么了?”
“没……没啊,发了两句牢骚……”
胡仙仙看他确实懵了,提醒他道:“你骂谁的娘?”
“没骂谁的娘……”那个兵侧身往背上一摸,疼得龇牙咧嘴,“我的娘妈妈呢……俺哪儿错了,求仙姑明说呀,要死俺也想死在战场上啊……”
这时其他士兵也转回身来,其中一个老成些的,态度十分恭敬对胡仙仙说:“胡元君,请听小的多一句嘴,这家伙口头禅就是那样,并没有针对骂谁的母亲。唉,今天和蒯八爷扭打起来也是因为那句口头禅。”
那个兵半躺在地,嘴里哼哼唧唧还在小声说:“疼死老子了……疼啊……娘妈妈的……”
其他兵哭笑不得,杭无一想笑又得忍着,唐彩儿毫无顾忌地大笑起来,胡仙仙嘴角弯了弯又阴下脸色。
她严肃朝那士兵说:“口头禅也不准那么说!凭什么做犯错的是男人,挨骂的是女人?以后把你这口头禅改了!”
改?怎么改?那个士兵呆呆望着胡仙仙。
那个老成些的士兵斜他两眼,压低声音说,“记着了啊,以后要发火,要忍疼时得喊‘爹大大’,记住没有?”
“啊?呵……”那个士兵忍不住歪嘴笑笑,“这‘爹大大’喊起来不顺口啊。俺……俺的老爹吔,再也不乱喊了。”
胡仙仙的眼里浮起笑影儿,让他们快走,再问蒯殿聪目前境况。
蒯殿聪本来不愿意多说,胡仙仙坚持让他把玉人楼的活计辞了,要他带去如今住的地方看看。
拗不过胡仙仙,蒯殿聪只得带她们朝所暂住的大杂院儿走去,边走边说。
蒯殿聪被赶出蒯家后,蒯殿聪和老母幼儿断了生活来源,他也能写会算,想去当个教书先生、酒楼掌柜什么的,可没人愿意用他。
一天偶遇玉人楼的一个风尘女子,嘲笑他说,不如到玉人楼打杂伺候人,那地方没人管你从前是什么身份。
他还真就去了,鸨娘让他当车夫,那马车是专接送烟花女子出去陪笑的,没想到落到这一步还遇上那些士兵……
胡仙仙随他到了大杂院里,只见衣衫褴褛的男男女女走来走去,才避开一个盲人伸来的竹竿,又有一个脸上涂满劣质水粉的人来拉蒯殿聪,还有很多人用怪异目光看着杭无一和唐彩儿。
进到昏暗的小屋内,一股霉臭直冲鼻孔,里面没有隔开房间,只用个木板把卧室和外屋分开。
蒯殿聪在屋内转转,抬出两个小板凳,又着急再去寻还有没有什么其它可坐的。
“不用忙,站一站就好。”胡仙仙喊住他。
听到胡仙仙的声音,卧室里传出问话:“谁来了呀?聪儿,你找到大夫没有?抓药没有?”
蒯殿聪连忙走进去,低声说了几句话,一个老妇走出来。
老妇就是聪妈,她感谢了胡仙仙,又说蒯殿聪的小儿子病了,没钱抓药。
胡仙仙立刻进去,看到床上蜷缩的小男孩后,以灵气探他内脏。
这孩子天生体弱,以前条件很好,有各种调理身体的药物,还看不出什么,如今明显可见各个脏器出现衰竭迹象,已是无力回天。
见胡仙仙眉头紧缩,聪妈担忧地问:〃这孩子是不是要花很多钱才能治好?我那缝补衣服的摊儿被人砸了,要不然也还可以凑点钱……〃
蒯森雄是大恶人,蒯殿聪也做过很多坏事,但聪妈和幼儿无辜。
世事无常,胡仙仙想帮他们,可不知道用什么理由去帮,向聪妈笑了笑,表示孩子没有大碍,让蒯殿聪到大杂院外说话。
“你和这孩子的父子缘薄……”胡仙仙尽量把孩子命定早夭的事实说得委婉些。
“是吗?哦,跟着我也是受苦,要是他的命该那样,我也不强留他。”经过大起大落,蒯殿聪看开了很多。
胡仙仙又问:“蒯家的人和你真断绝关系,不管你们死活了?”
〃大哥曾经暗暗帮过我,但被我拒绝了。〃蒯殿聪说得洒脱,可双目通红含满泪水,“我前半生做孽,后半生赎罪,和蒯家断得干干净净,倒能早些赎完罪,早得解脱。”
胡仙仙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再多劝,每一个人做选择都有特定原因,不认同也不能强求别人改变。
再回屋中,让聪妈不必担心,还让杭无一明天送些药来,又说顾家的绸缎庄缺个管库房的伙计,让蒯殿聪去试试。
做完这些,胡仙仙和杭无一、唐彩儿步行回闲云观,一路沉默,最后杭无一还是憋不住开口询问了。
“阿姑,你怎么不治好那个孩子,再拿点银子给蒯殿聪当本钱做生意?”
“那孩子寿数已快尽了,不是小病小痛。还有,蒯殿聪要守住他的尊严,我不能拿钱让他为难。他说得也对,罪孽消尽才能清清白白迎接来生。”胡仙仙叹息几声,对蒯殿聪的憎恨感早消了。
回到仙缘圃时,夜已深,月上中天,一钩银镰漫洒清晖。
杭无一和唐彩儿简单洗漱后去睡了,胡仙仙在院中望月,思绪万千。
“更深露重,小心染上风寒。”
“我如今是绝对不怕得风寒的,只怕天下动荡,亲友受灾。”
程浩风早已感应到她们回来的气息,待两个丫头睡下才来找胡仙仙,察觉她话里有点怨气。
“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惹你不高兴?”程浩风揽着她的腰飞往逸鹤轩中卧室。
才刚到,胡仙仙扭身而出,走向书房:“我有正事问你。”
程浩风无奈笑笑,跟进去,瞬息间已想到所有可能状况的应对办法。
“你不是说过处理了郑大哥手下那些痞子兵的事吗?怎么他们还在京城胡作非为?”胡仙仙语气挺冲,这蒯殿聪的事恰好让她碰到了,要是欺负毫无反抗之力的百姓,又没有人出面制止呢?
程浩风耐心解释说:〃已经让退辽帮着他父亲尽量约束那些兵痞,但兵部调令不是说发就发,过年之后把他们调往边关,或者让他们提早解甲归田就能解决问题。〃
没有战争时,军营里的人员调动是要经过一系列复杂程序,胡仙仙且信了他们要解决问题,而不是对外敷衍,对内纵容。
见胡仙仙脸色稍霁,程浩风又说:“目前最重要的不是管他们,而是如何扳倒陆焕邦,我们终于找到关键突破口了。”
………………………………
第八百三十四章 扳倒权臣
树枝在寒风中摇晃,窗上的阴影像怪兽在张牙舞爪。
陆焕邦在法朝专权快二十年,一次又一次的风浪都没使他这条大船倾覆,这是终于要翻船了?
因胡仙仙没再追问军营的事,程浩风暗松一口气,详细说起关于于陆焕邦的情况:〃当今圣上,包括德元帝都知道陆焕邦弄权,可很多大臣扳了多次也没办法扳倒他,究其原因不是没有证据证明他贪赃枉法,是没有一条能在百姓中轰动而又在史书上无法抹洗的大罪。〃
“你是说如今已经揪住了他怎么辩解也脱不开的罪名?”
胡仙仙一直愧疚,为了胡勇刚不受牵连,程浩风才杀车昂,没了指证陆焕邦的重量级证人,才让陆焕邦又多横行了这么久。
程浩风点头微笑:“是私用违制器物,意图谋反的不可赦免大罪!”
诚郡王叛乱平定,军队撤走,廓州交由一位代理知府暂时主政。
代理知府处理诚郡王家眷以及家产的种种相关后续事宜,查出匿藏的金银财宝和私造器物。
这些东西皆该上交朝廷,可那个代理知府用手段截留下来,献了不少给陆焕邦。
后来在王府一间暗室中查出不少违制器物,有一些做得比御用之物还精美,代理知府邀请陆焕邦亲自去赏看。
诚郡王私做龙袍等物,胡仙仙他们也知道,还见过他母亲穿太皇太后制式的凤袍自尽,但更多的器物没有细查。
陆焕邦以督查官员办事为由到了廓州,到王府暗室中见到了那些皇帝才能用的东西,对一把九龙环游檀木龙椅更是喜爱非常。
龙椅,陆焕邦在上朝之时见过无数次了,但从来没有靠近看过,更别说坐上去了。
在暗室中都是心腹之人,陆焕邦得意洋洋坐在龙椅上感叹说:〃做工非常好,又威风又舒适,可能比皇上的龙椅还好。世俗传言九五至尊有真龙之气,本官感觉坐到了这位置自然会气势非凡。可见这英明神武之态并非天生,掌握了权柄当然会不怒自威。〃
这些话是大不敬之语,因历朝历代的皇帝都宣称是天命所归,陆焕邦这些话意思明显是谁都可以当皇帝,帝位还可以随便抢夺。
平民百姓私下胡扯这么说算不上多大错,可位高权重的他坐在叛贼所留龙椅上来说,那是大逆不道之罪!
陆焕邦也不傻,当然明白此事不可外传,只因当时在场的全是心腹之人,他才得意忘形,可他没料到其中一个人捅出了此事。
此人就是那代理知府,在廓州刚平定之时,因无人管理政务,他花了大价钱通过层层关系从陆焕邦手中买了这个位置代理政务,所求是三个月之后成为正式的知府。
可陆焕邦又收了一名翰林编修的银子,这翰林编修一职清贵却无实惠可捞,早想外放个有实权的职位。
藩王之乱初平,朝中上下都管得紧,陆焕邦也怕卖官鬻爵之事暴露,让翰林编修去上任当然比更代理知府更合适。
那翰林编修乃是前科探花,在京中为官多年,查起来也可推托没有收银子;而那代理知府是最末几名的进士,当过几年书吏后就回乡经商,发家成了土老财,为了光宗耀祖用钱铺路想在仕途上发达,若要追查起来还不真合当知府标准。
陆焕邦自以为处理得谨慎没有漏洞,却没料到代理知府因此对他怀恨在心,伺机报复。
只是,要和当朝首辅对着干也并非易事,代理知府找了几个御史联名弹劾陆焕邦,没用;
又写秘奏托人辗转传进宫,给党本安看了,党本安见事情重大,报与皇上知道,但因没有可靠证物而搁置;
他又想方设法查出那九龙环游的龙椅在陆焕邦带走后存放宫中,想联合当时在场的人员指证,可没人愿意牵头先去说。
奔波快一年,这代理知府不但没有把陆焕邦扳倒,还把家产全搭进去了。
在他快要绝望之时,程浩风让杜谆找到他,要他先不要四处无意义的活动,听安排做事。
陆焕邦有大逆言行光有人证还不行,要有物证才好,但龙椅说白了也只是好点儿的椅子,谁在上面坐过,没法证明啊。
程浩风其实有法术可以证明,但那不能服众,加上陆焕邦给他安过十大罪状,会被别人看成是挟私报复。
于是,程浩风让杜谆他们暗访全国技侦方面的能手,结果一致公认车驰破案技法最熟练巧妙。
车驰,车闯的弟弟,车昂的连宗弟弟,车家当年巧取豪夺占鸿宾楼一半客房,又抢鸿宾楼生意,更有后来种种欺压诬陷之事,与胡仙仙是仇家。
但为了做成大事,程浩风只能暂时放下个人仇怨,亲自请车驰参与破案。
车驰连亲兄长也可揭发,当然也不是囿于小恩怨的人,答应查证此案。
陆焕邦在九龙环游龙椅上坐过后,出于对皇权的敬畏,侍卫们用黄绸包裹龙椅放入楠木箱,又放入樟木箱,再又放入铜箱,运入京城后,由专管器物的太监运进宫中库房,并没有其他人直接触碰过,得知这情况后,车驰想出好办法。
他用构树皮所造的纸,细细覆盖整个龙椅,以专用平整玉石碾压而过,把陆焕邦留在上面的痕迹全部粘贴下来。
那构树皮造的纸柔韧轻薄,可以装水而很久不浸水,微不可见的痕迹也能影印下。
再之后,车驰又用特殊胶泥从纸上拓下痕迹,让这些痕迹更清晰也更易保存。
车驰所拓下的痕迹中有陆焕邦两手细纹,还有他坐着转动时,腰间玉佩硌在椅子扶手上所蹭半边图案纹。
能有这些清晰痕迹拓印下来,因龙椅造好后一直放在暗室中不见天日,触碰过的人少,还沾了微小灰尘。
在这边取得进展的同时,郭师爷那边也取得进展。
郭师爷向郭别斋交代清楚了车昂与朝中大员财务来往,也说了在郭家藏的账目副本具体位置。
但是,郭师爷对车昂真挺讲义气,不肯把这些交与程浩风,因为他猜出车昂的死与程浩风脱不了关系。
为了案情进展顺利,程浩风让乔且诗出面处理这些事,可乔且诗本身事务繁忙,迟迟无法安排好对付陆焕邦的事。
有一次,郭师爷的藏身之处走漏风声,他被暗杀,血无仇救下了他,才让他对程浩风的敌意消解。
为了保护他,程浩风派人以杀人罪名把他换了姓名抓进牢,再交由岑载道看管。
岑载道对外声称,此人是个武疯子,发疯就要打人杀人,但念在他并非出于本心为恶,没有对他用刑,关在启瑞宫一间黑屋里。
听完这些,胡仙仙默默想了好一会儿,忽然问程浩风:“我能帮你做什么?”
“哦……你呀,安静歇几天,我会让你帮忙的。”程浩风愉快笑笑。
此后几天,程浩风忙得没回过闲云观,十月二十八傍晚,程浩风告诉胡仙仙事情已到最关键之时,让她去往泰兴。
只因要让车驰低调做事,程浩风让人把他调回泰兴典狱司,让胡仙仙去泰兴,一是保护车驰及相关证物,二是协助岑载道做事,三是暗暗监视高有全防止他搞小动作。
也许是都清楚陆焕邦要倒台了吧?都想尽快把这事办好。
车驰兢兢业业做事,没有和胡仙仙起冲突;岑载道把各样事情也安排妥当,只等下一步安排;高有全也尽力支持,没有弄什么妖蛾子出来。
冬月初九,胡仙仙与车驰暗中把郭师爷押解到京,所有关键证物运到,程浩风他们也准备好了相关证物。
做好准备,并没有打草惊蛇,反复确认证物证词的同时,韩泽熙表面上对陆焕邦还是很信赖。
冬月十二,霍腾突然带一百多名精选的殿前军包围陆府,党本安在霍腾亲自护卫下入陆府宣旨。
陆焕邦被押入天牢,并查抄陆府,所有家眷奴仆青年健壮者关到京兆府监牢,另有年老体衰者则关在陆府柴房中。
冬月十四,证据确凿,陆焕邦认罪,朝中正式公布他历年来种种罪行,天下震惊,很多平民百姓这才知道陆阁老已成死囚。
受此事影响,陆开尊和陆来尊被限制出行,所担职务也暂时被免去,但因程浩风暗中嘱咐不要为难他们,除了自由受限,没人欺凌他们。
甘如菊指证陆焕邦多件违法之事有功,先从京兆府中监牢放回,被软禁陆府柴房。
后来案件定下,陆家所有产业收了大半,只京郊百亩良田、一所宅院是宏成帝亲笔题匾所赐,为示孝义,韩泽熙留了这些给陆家。
因陆家两子均在外地,交由庶母甘如菊代管。这仅剩的一点点产业比起从前只有九牛一毛,可供甘如菊一人和几个丫鬟吃喝,已算绰绰有余。
不久后,查明陆开尊陆来尊与父之事无关,他们也官复原职。
有很多与陆焕邦的官员和富商受了牵连,本以为牵扯很深的蒯家倒抹过去了。
蒯家把一应事情推到蒯殿聪头上,还减了一大半往来数额,只说是瞒着蒯森雄所做。
因蒯殿聪已被赶出蒯家,受的冲击很小。
车驰办此案立了大功,升任刑部尚书,左侍郎是郭别斋,右侍郎是卓鹊村。
冬月二十六,礼部尚书乔且诗在内阁中升为首辅,从此真正结束陆焕邦权倾朝野的时代。
………………………………
第八百三十五章 无常迭戈
世上不乏激流勇进之人,少的是懂得功成身退之人。以至于曾经位高权重者,多半结局凄凉。
陆焕邦之案的后续细节查清后已到腊月,因腊月和正月的祭祀、庆典很多,不宜刑罚,将行刑之期推到明年二月二十。
腊月初四,因陆焕邦天天哭闹不休,还在狱中绝食,程浩风和胡仙仙前去探视。
〃我没有反心!皇上……臣绝无反心……绝无反心啊……〃天牢尽头一间单独牢房中,陆焕邦悲惨哀嚎。
头发灰白,面容苍老,他涕泪横流:〃冤枉!臣冤枉啊!臣用权强横,惹得许多人不满,可都是为了帮皇上治国!臣或许言行骄纵,但绝无反心,绝无反心啊!〃
是的,陆焕邦应当没有反心,他和蒯森雄产生矛盾既因为对世界变化看法不同,也还有他反对蒯森雄勾结东瀛出卖法朝利益的原因。他忠于祖国法朝,也在韩泽灿叛乱时支持了韩泽熙,他也许想当九千岁,还没想当万岁。
可是,若没有谋逆大罪,想要把其它罪名串起来,既耗时费力,又让陆焕邦有做假狡辩、携财外逃的机会。为了尽快扳倒他,只能把言行大不敬之罪夸大为谋逆之罪。
看到程浩风和胡仙仙并肩携手行来,陆焕邦停止哭叫,死死盯着胡仙仙,厉声说:“别幸灾乐祸!你的亲朋故旧也在朝中,他们早晚也会落到我这一步!”
胡仙仙扬眉冷笑一声,扭开头避开他目光,若不是为了陆开尊和陆来尊的将来着想,需要劝说他,才不想来见他呢。
“关于你的事全是我在办,你咒她做什么?还有什么恶毒的话,快说,今天特意来听听你在十大罪状之外还能给我安什么罪名。”程浩风走到牢门前,讥讽着。
“我说什么也没用,你不在乎那些人过得怎样,她不同,她很在意的。让她担忧生气,就能让你担忧生气,我当然针对她说。”落到这一步,陆焕邦还是很聪明,也还是想方设法要给程浩风找不痛快。
程浩风和胡仙仙对视一眼,都无奈摇头,然后劝说陆焕邦等待行刑之期时,要诚心忏悔多赎罪孽,少叫骂闹事。
可他不但不听,还骂得更起劲了,狱卒来送饭时,又嚷着不吃,要绝食抗争。
狱卒说他已有两顿没吃,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总还是精神头儿不错的,但要再不吃,真可能往后饿死牢中。
陆焕邦已判死刑,早死晚死对他没区别,对朝廷名誉却有大大区别。要是他喊着冤绝食而死,会有酸腐道学先生认为皇上不仁,也会有别有用心之辈攻讦朝廷确实诬陷了他,如此造出种种谣言对朝廷不利。
“你很冤!你真的非常冤!”胡仙仙没有耐心听下去了,“不冤枉你又怎么对得起那些被你害的人?他们很多人毫无反抗之力,连冤也喊不出来!”
陆焕邦咧着嘴发愣,没有再哭喊,只愤恨看着胡仙仙。
胡仙仙大方朝他一笑,笑容娇媚而目光凌厉,这嘲讽之态比冷声呵斥更剐人心。
也许是陆焕邦终于想起他做了多少欺君害民之事,感到惭愧了,走到牢房靠里角落默默呆着。
看到他气势弱了下去,狱卒认为他服软了,将饭菜递到牢门缝隙口,请他吃。
“不吃!”陆焕邦气势陡增,端出多年掌权的威风,狱卒吓得退了一步,他又向程浩风他们说:“我要见我的儿子,见不到他们兄弟俩,饿死也不吃!让天下人看看朝廷是怎么虐待有功旧臣的!”
胡仙仙“嗬”地一声笑,“好啊,也让他们来看看你是怎么耍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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