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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红尘-第3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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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存片刻,各自办事去。胡仙仙到了融寒雅墅后,正是凌晨时天色最黑之际,又开始下雪了。
大雪纷飞,白茫茫中天边一线红光若隐若现,是各处楼阁均点上了红灯笼。
融寒雅墅中的下人们知道曾发生过打斗,但不知道具体如何,他们往来穿梭,像在忙着准备什么喜庆的事。
胡仙仙狐疑看了会儿,又偷听他们谈话,一个仆妇说:“不是传话说不准备晚宴,主子们遇上大事儿了吗?这深更半夜又折腾什么?”
“对呀,这准备的到底算晚饭还是明天早饭?”一个小丫鬟附和。
另一个似乎是蒯丽儿的贴身丫鬟,呵斥她们:“少乱嚼舌根子,快做事。小姐说了,她想把本该办的晚宴补齐,那就得补齐。”
没听懂她们说的意思,胡仙仙且往那个出事的高阁取断指,才到阁中,却见蒯丽儿还在一片狼藉中默默流泪。
………………………………
第八百四十二章 轻易谅解
残破的雕花嵌琉璃窗外,白雪纷扬扑来,不多时,窗上已有绒绒雪团。
满地的碎紫玉杯,碎玛瑙盘,碎白瓷碗,泛着晶亮细芒,无声讲述着一场欢宴怎么变成血腥刺杀。
粉红长裙逶迤在地,裙边血迹斑斑,蒯丽儿似一瓣飘零的桃花斜卧在破桌烂椅旁。
没料到这窗破了、墙裂了几乎坍塌的高阁中还有人,胡仙仙没有隐藏身形。
乍见蒯丽儿,她讪讪笑着打招呼,“蒯小姐,夜深了还不歇息?”
蒯丽儿没听见一般呆呆盯着血迹,倒有另一个声音答应,“胡元君不也没歇息吗?”
胡仙仙这才看见曹备道在旁边一个放古玩的博古架后,他对于胡仙仙来了没表现得太惊讶。
走到蒯丽儿身边,他温和劝慰说:“丽儿……蒯小姐,莫要为了一个负心汉伤悲,我会把这处高阁按原样重建好,保证连每一个小摆设都一模一样。”
曹备道虽有四十余岁,但风度翩翩,身披银灰鹤氅、腰系白玉宝带,颌下三绺乌须轻轻拂动,其温雅飘然之姿颇具仙气。
这是在向蒯丽儿表达爱慕之意吗?胡仙仙疑惑地看了看两人,越看越觉得曹备道态度十分暧昧。
胡仙仙看不懂他们在想什么,也无心管闲事,寻找着蒯森雄的断指。可混乱打斗之后,要找到小小断指可不容易。
一会儿,只见蒯丽儿缓缓站起身,眼神决绝地自言自语:〃明知是一场戏,别人都演完离开戏台了,只有我还沉迷戏中。可笑!可笑!但我不甘心,哪怕是演戏我也要演一个美满结局!〃
“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曹备道细长丹凤眼中含满柔情蜜意。
胡仙仙微微蹙眉,这曹备道在打什么鬼主意?还有蒯丽儿也言行怪异,祖父受了重伤,不去病床前尽孝心,在这里哀哀戚戚干什么?难道她和血无仇短短相处半月,便已情根深种?
蒯丽儿和曹备道全当胡仙仙没在场一样不理她,唧唧哝哝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蒯丽儿又向曹备道娇媚轻笑:“曹真人,多谢你今天陪我、劝我、安慰我。”
“如何谢我?”
〃我已在另一间高阁中设宴,我们两人相对欢饮。〃
“哦?是要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只求今朝有酒今朝醉?”
蒯丽儿笑中带泪,〃每一个人都难免被利用,可是被利用之后也总要有所得。我无所得,也没有人为我考虑将来,连奴婢仆佣做事也有工钱,而我得到什么了呢?〃
曹备道正色说:〃厌倦世间即是看破虚妄,正可断俗缘结仙缘。〃
厌倦就能看破?胡仙仙可从来不知道断俗缘是这么断的,结仙缘是这么结的,暗叹曹备道太会忽悠人了。
但他们没理睬胡仙仙,她不好接话自讨没趣,继续寻着断指。已找齐两根,都被踩扁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续上。
蒯丽儿似乎已恢复明艳活泼的模样,“曹真人,请去设宴的高阁等候,我梳洗之后换上新衣再相陪。”
曹备道笑着答应出门而去,蒯丽儿也唤来丫鬟吩咐准备沐浴、准备新衣之类,然后出门。
胡仙仙终于找到最后一截血肉模糊的断指,赶忙走了。
回闲云观后,程浩风从袖中拿出个散发寒气的小玉盒,将断指盛放其中,再和胡仙仙及血无仇说了可能要对他们做的惩罚,让他们面对蒯家人时有心理准备。
腊月二十四上午,秦沐风赶到了,四人一同去往蒯府解决此事。
蒯府大门外戒备森严,见他们来到,侍卫和护院为难他们,要让他们跪在门外乞求原谅。
“哼哼,是不是还要我们负荆请罪?”秦沐风冷冷瞟一眼侍卫中领头的人。
“你们还知道‘负荆请罪’啊?还以为你们都是只会打打杀杀目无尊长的野蛮人!”那个领头的侍卫指着血无仇说,“亏我们大少爷对你那么好,竟然趁着宴席行凶杀人!怎么没早看出来你包藏祸心?”
他们也没生气,程浩风倒带笑问他,“听你说话文绉绉的,与平常武夫不同,应是出身名门大派?”
“算你有眼力!要不是蒯大少对我有恩,我才不会当侍卫呢,我爹是雷老将军的副将!”他挺自豪地答话。
另一个侍卫说:“别跟这些人废话!让他们快跪下,老爷的伤不好就不许起来!”
程浩风摇摇头,“蒯家人挺会笼络人心啊,可惜你们的忠诚给错了主子。”
听得这话,那些侍卫和护院们都亮出武器围过来喊打喊杀,胡仙仙正愁事情会闹得更大,“吱嘎”一声铜门开了。
蒯大少出门来大声喝止:“退下!不得无礼!”
让侍卫护院们都让开后,将程浩风一行四人请进府中。
双方没有多言,听程浩风讲明来意,蒯大少同意让秦沐风给蒯森雄续断指,而血无**胡仙仙静静等候在偏厅中。
太过平静,平静得让胡仙仙愈发不安,要是蒯大少像那些侍卫和护院们刁难他们,倒还让胡仙仙能踏实些,蒯家的主子们实在太平静了。
秦沐风和程浩风去里屋给蒯森雄续上断指时,也没发生什么针对他们的事,连程浩风也微感诧异。
那蒯森雄右手三指从玉盒中取出后还冒着冰冷白雾,秦沐风已提前给碎裂的皮**合,看起来像新鲜而齐整地从手上割下。
接骨、续筋、包扎好,除了蒯森雄偶尔闷哼一声,整个过程简单而平静。
“只需按时服药,静养半月,蒯老爷的伤便会愈合,此后注意不抓拿重物,慢慢练一些使手指灵活的动作,三月之后定能恢复如初。”
听了秦沐风的话后,蒯森雄点头表示遵医嘱,又让蒯大少拿出银两感谢他。
秦沐风拒绝了银子,请蒯森雄歇息一个时辰后,尽快处理血无仇刺杀之事。
等待的过程最磨人,胡仙仙焦急地频频向厅外张望,血无仇倒闭目养神,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等蒯森雄身体略好些,蒯大少搀扶他到了偏厅,身后跟着几名铁面杀手贴身护卫,其中一名正是蒯殿聪。
见他来了,血无仇没有趋前赔罪,只是站起身走到门口侧旁。胡仙仙向他和蒯大少打招呼后,走到程浩风身旁。
蒯森雄也没有打骂他们,坐到太师椅上之后,才语调平平问血无仇:〃为何刺杀老夫?
〃你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血无仇也语气平淡答应。
分明是与蒯家兄弟俩合谋,但他连看也没看蒯大少他们一眼。蒯殿聪眼中也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蒯大少暗暗舒了一口气。
蒯森雄脸色微沉,终于露出一丝恨意说:〃你若是磕头认罪,并改姓为蒯,可以饶恕你。我是惜才之人,不仅不想致你于死地,还想收你当我的干孙儿。我那小十二可怜啊,还没有成亲就夭折,你可愿认他为义父,承嗣于他?〃
这是什么意思?不但不追究血无仇之责,还要让他给蒯十二当义子?“承嗣于他”,是把属于蒯十二的那份财产给血无仇啊。
胡仙仙嘴角扯扯,想笑,可又差点儿吐血。这蒯森雄显得多大度啊!可那蒯十二是叶赛英在胡仙仙协助下所杀,又因蒯森雄要杀叶赛英而差点儿让泥蛋儿丢命,双方那么多仇怨堆积,还让血无仇给蒯十二当义子,蒯森雄不骂人比骂了人还狠!
“今日只解决刺杀之事为好,从前的恩怨请不必再提。”程浩风明白蒯森雄是想慢慢翻旧账,忍着气替徒弟挡下无理要求。
蒯森雄看向血无仇,不依不饶地追问:“你若是答应给我家小十二当义子,改姓为蒯,你所做之事我概不追究,还把你当亲孙子。”
这是要诱逼血无仇认贼作父,还要背弃师门啊,比打一顿、骂一顿还羞辱人。
血无仇受反噬,寿命将尽的情况,蒯森雄并不知道,所以他认为血无仇他们会为了性命与尊严痛苦纠结。
在他似老狐狸般暗笑时,血无仇平静如初,胡仙仙他们只是有一点愤慨。
血无仇挺了挺胸,直视蒯森雄说:〃没能一举诛杀你,只怪我学艺不精。如今连累了师父,我不会逃避,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蒯森雄身着暗红织金色团花锦袍,因有伤而面容憔悴,但整体气势仍威风不减;血无仇一身墨黑单衣,越加显得身形瘦高,与年龄极不相称的白发和皱纹透着苍凉,但目光如刀锋锐利。
“好小子,好小子……是个好小子啊!”蒯森雄连连赞叹,盯着血无仇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垂下眼睑沉默不语。
等他再次抬起头来,让程浩风自行处置血无仇以及胡仙仙。
程浩风也没有拒绝,说让胡仙仙去云华观反思,并要带血无仇同往,且血无仇要跪在祖师像前抄经文,只要蒯家在京城就不许他回京城。
对于这个看起来很轻的处罚,蒯森雄没有提出异议,连会让胡仙仙反思多久也没问。
可蒯森雄又要让程浩风给他立个字据,要求是海底圣境通黑球开辟通道并稳定后,带他离开水球。
对于平常人而言,水球啊、地球啊、黑球等等的事比上天为仙还不可思议,蒯大少不解地看向蒯森雄,蒯森雄却执意要求程浩风立字据。
胡仙仙也觉得这个要求非常儿戏,她清楚黑球是什么地方,蒯森雄去了早晚是凶兽的腹中餐,这个精明了一世的枭雄何必那么执着于他想像中的“新世界”?
程浩风迟疑着,看蒯森雄一再目光阴鸷盯向胡仙仙和血无仇才勉强答应,等立好字据加盖法印的时候,他似被压上千钧担,而蒯森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
第八百四十三章 人心难测
修道之人不可轻易许诺,因为毁诺的代价难以承受,这加盖了法印的字据更是必须要践诺。
凡人许诺之后未必会遭报应,修道之人要合天道,有所亏负,难得圆满。
这给蒯森雄立的字据,天知道会演变出怎样的因果。
事情解决了,可出门之时,程浩风神情凝重,其他三人也皱眉不语。
在大门口看到那个曾为难他们的侍卫,胡仙仙更加气不顺,笑着问跟来送他们的蒯大少,“想借一个人用用,不知蒯大少可否应允?”
“哦?我这手下的小虾小蟹们还有胡元君瞧得起的?”蒯大少似笑非笑地问。
“他,看着还不错!”胡仙仙指了指那个侍卫,“不知他可曾与蒯家签有契约?我愿出赎金赎他。”
那个自称父亲是雷狂副将的侍卫见胡仙仙指着自己,又气又窘满脸通红地嚷,“我是为了报恩才来蒯府当侍卫,你以为我是奴才啊?还赎金,谁要你赎?”
蒯大少朝胡仙仙摊了摊手,“他来去自由,我做不了主……胡元君要是缺使唤的人,改天我挑几个好的亲自送去。”
被拒绝了,胡仙仙也不恼,问起那个侍卫的身份来历,以及和蒯家的渊源。
蒯大少介绍说,这侍卫名为“包苞”,是雷狂身边包副将的儿子,自幼习武,因喜欢耍勇斗狠惹过不少祸。
一年前,包苞因赌博欠债,被父亲狠狠打了一顿又关在屋里,他逃出家门后,在江南一带游荡了几个月,得罪了当地一个恶霸。
恶霸用阴招儿抓了他,眼看快要被折磨死,蒯森雄和蒯大少去那地方办事救了他,因此他回京后也不归家,忠心耿耿在蒯家当侍卫。
“还真是包副将的儿子啊,嗯,嗯……唉……”胡仙仙围着他走了一圈儿,“包苞,小花苞,有意思。”
听到“小花苞”这个词,其他侍卫都哄笑起来,包苞的脸更是红得泛黑。
“你这个女人怎么没脸没皮盯着一个大小伙子看?讨不讨厌啊?”
胡仙仙顿住脚直视他,“哟嗬,这还惹急了?我讨你厌恶了又怎么的?本来也没想讨你喜欢。”
包苞气急了,抡起大刀就朝胡仙仙砍去,刀光才闪,青光暴起,他左砍右砍都砍在了灵气光罩上。
他也是个夯性子,怎么砍也砍不到胡仙仙,还砍个不停。
蒯大少干咳两声,偷瞄程浩风两眼,可程浩风对于眼前闹剧只静静看着,没有阻拦胡仙仙的意思。
“包苞,住手!”蒯大少只得出面吼道。
可正砍得起劲,哪里肯听?加上胡仙仙还朝他做鬼脸儿,拿他当猴儿耍似的,更是一心想出气。
他不听令,蒯大少脸色一阴,冷冷扫一眼其他侍卫,他们立刻抽刀围攻向包苞。
胡仙仙弹指撤去灵气光罩,顺手一拉包苞,但一个侍卫的刀锋仍然削下他发带,瞬时发髻散乱,狼狈不堪。
“停手!”见胡仙仙不再闹,蒯大少大喝一声,“包苞,你从此与蒯家再无瓜葛!”
蒯家需要的不是忠心之人,而是听话之人,这个包苞不适合在蒯家办事。
包苞手足无措,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而胡仙仙显得很无辜地耸耸肩,和程浩风他们走了。
快到闲云观时,胡仙仙郑重对程浩风说:“有空时去见见包副将,这个包苞不错,我和无仇走了,你身边也需要个帮衬的人。”
血无仇不解地问:“他会愿意帮我们?”
程浩风和秦沐风只淡淡一笑,胡仙仙反问他,“你最初不也是把我们当仇人?”
回去后,秦沐风给血无仇把脉试试有没有延长他寿命的药,程浩风看各地各方汇总来的各种消息,胡仙仙交待着杭无一和唐彩儿以后件件杂事。
入夜,程浩风他们还忙着,蒯府密室中,蒯森雄让蒯大少带那个救他时出力最多的铁面杀手来,其余人等不得进来。
密室中三人你看我、我看你,许久之后,蒯森雄突然说:〃聪儿,你还要瞒我到何时?〃
蒯大少和蒯殿聪镇定地略带疑惑看向他,这使他有点生气,厉声喊出:“蒯殿聪!你以为你遮了脸就能让我认不出你?我是你爹!”
听他喊了全名,这明显不是说胡话或者不确定地在套话,定然已认出那个铁面杀手是蒯殿聪,蒯大少和蒯殿聪都瞬间呆若木鸡。
蒯森雄叹了几声,仰头看向密室顶,若不是他心性冷酷坚强,定然已经泪流满面,终究是老了,父子不能以父子身份相见,心中极为难受。
要想当大恶人,首先得当一个冷静理智的人,分得清自己目的是什么,需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太感情用事的人,只能是乱砍乱杀的莽夫,太计较得失的人只能当小奸小恶,蒯森雄能纵横江湖多年,让朝廷也忌惮,可不是光靠运气。
他向程浩风提出的要求看似儿戏,谁能断定那不是保命符,不会成翻身的资本?
总之,在被人刺杀受重伤后,不急于报复,还懂得获取自己最想要的东西,这种人不一般,与这种人为敌,需要慎之又慎。
知子莫若父,同时,儿子对父亲的了解也会比旁人多。知道已瞒不住父亲,蒯大少和蒯殿聪也不狡辩,跪下磕头认错。
蒯森雄长叹几声:“你们联合在一起,是想对付其他兄弟吧?是不是想靠丽儿攀上血无仇来帮忙?可你们怎么没看出来,他根本不受丽儿所惑?”
听了这连声反问,蒯大少和蒯殿聪疑乎起来,难道蒯森雄以为他们使用美人计想拉拢血无仇只是要争家产?还没有察觉有心弑父?
蒯殿聪给了蒯大少一个肯定的眼神,他心领神会,朝父亲恳切说道:“怪我糊涂,怪我糊涂啊!不关八弟的事,是我去找他帮我的!众兄弟当中,我年纪最大,帮父亲做事也最多,可我没有儿子,以后难当家,我不甘心啊!我只想多立功劳讨父亲欢心,没料到血无仇那小子包藏祸心,给父亲惹来血光之灾啊!请父亲责罚!孩儿没有怨言!”
儿子们暗里相争的事,蒯森雄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他也懒得管。这个大儿子办事不算最得力的,可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蒯森雄的确没有想过以后让他掌管家业,也理解他身为长子却不能当家的愤懑之心,倒相信他这番说辞。
他指着蒯大少摇了摇手,〃你们呀,想勾结外人对付自己兄弟,能不给蒯家招祸吗?〃
蒯大少不停磕头认错,蒯殿聪则低头跪着不敢动也不敢说话,一个被逐出家门的弃子连求饶的资格也没有。
蒯森雄看着他们问:〃我问血无仇的话时,已经看出不对劲儿,有所准备才来得及反应,要不然可得丢命。你们看不出来那小子对丽儿没有爱慕之意,连占有欲也没有?你们怎么那样蠢?连这么简单的伪装也看不出来?〃
“只怪我贪心啊!被贪欲蒙了眼睛,哪里分辨得清是真情还是假意呢?还好父亲没有大碍,否则孩儿万死难辞其咎!”蒯大少痛心疾首地说着。
蒯森雄轻挥了挥手,让他们不用再跪着,他们弓腰站到蒯森雄身旁,蒯大少慢慢讲述事情原委。
他们兄弟俩一个因为母亲早亡没人护着,一个因为母亲不受宠得不到重视。在家族中他们被冷落,竭力表现才干想要当家。
蒯殿聪因为嫉妒蒯十二受宠才被胡仙仙、叶赛英而利用,并没有想杀十二弟。
在他被赶出蒯家后,蒯大少认为只有这个弟弟能帮自己,许诺只要他帮自己得到父亲重用,当家后会让这八弟回蒯家,他们才联手。
谁想蒯殿聪帮蒯大少暗里做了几件事后,被血无仇发现,威胁要把他们私下来往的事告诉蒯森雄,本来已经不受宠,再让父亲知道与弃子联手,蒯大少极有可能被逐出蒯家。
他正心慌,血无仇却说,要是蒯大少许配蒯丽儿,便不说这事还会帮他早日当家。
蒯大少以为血无仇是想着娶了蒯丽儿后,若是蒯家由蒯大少当家了,那只有蒯丽儿这个独生女儿的蒯大少,早晚还不得把家业交到血无仇手上?
只以为互相利用获取利益,完全没想到会招来灾祸。
听蒯大少详细说了这些后,蒯森雄相信了这就是事实。算计惯了的人会认为所有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主儿,没想过在血无仇心里报仇比利益重要;也没想到蒯殿聪已经对争夺家业厌倦,只想毁灭蒯家;更没想到蒯大少心里认定权力必须掌握在自己手中,连等着继承也等不了。
并且,蒯森雄再理性也终究是人,潜意识中也更相信儿子,因此断定是胡仙仙、血无仇他们搞阴谋诡计害蒯家兄弟相残,料不到是蒯殿聪主动找过胡仙仙对付蒯十二,又是蒯大少主动找血无仇去弑父。
〃当爹的不愿看到儿子们争来斗去,可是呢,有野心才有出息。我不认为你想当家有什么错。〃蒯森雄朝蒯大少慈祥一笑。
蒯大少愣住了,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后说,“谢父亲原谅!孩儿再也不敢私下行动,一切听从父亲安排。”
蒯森雄又向蒯殿聪说:“无论如何,你身上流着我的血,只要你心向蒯家,我可以让你认祖归宗。”
蒯殿聪立刻磕头,因他头上戴着铁面罩,触地之时发出脆响。
而后,蒯森雄让蒯殿聪去修铁柜,并且仍以铁面杀手的身份参与家族事务,要想恢复快八爷的身份得靠他自己立功。
又令蒯大少只把大概情况给家里其他人说,背后隐情尽量不要透露出去。
蒯大少低眉顺眼答应着,心头暗笑:隐情之后还有隐情,能瞒过精明一世的父亲可不容易,哪愿意再惹事多说?
………………………………
推书一《剑侠布袋戏》
空落红尘降人间,风烟缥缈三生前。
心藏一点玲珑泪,痴人不绝为情癫。
细数白发三千恨,何须回首大罗天?
怨侣铭刻桑田志,劫作甘甜不羡仙。
这是《剑侠布袋戏》作者遗墨子为我书写的评论,非常感谢。
遗墨子的书语言简洁文雅,情节紧凑奇绝,非一般小白文可比。
书的分类是游戏同人,但整体更偏古典仙侠味道,想看正宗仙侠武侠的读者不要错过。
我曾有很长一段时间和书友在论坛抱怨书荒,入眼全是套路文,腻得想吐。后来,慢慢翻书库才发现,不是作者只会“抄,抄,抄”,是我们没发现新奇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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