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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红尘-第3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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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轮袭来,程浩风的眼神一黯,凌若风再御使冰轮绕墨冰剑而飞,鬼王得以脱身。
飞绕墨冰剑几圈后,冰轮自动回旋倒飞,归入凌若风手中。
从墨冰剑的剑光笼罩中脱身后,鬼王和凌若风齐齐往河城逃去,看到他们飞遁,毛日渥也想撤了。
刚要转身,可程浩风和胡仙仙早已追来,一左一右各施狠招展开攻击。
毛日渥也不招架,“吭吭”嘶吼几声,突化水獭本体硬接下这两击,被打得嘴角溢出鲜血,嘴里冒着白烟,可他忍着剧痛,四爪腾空蹿出很远!
一股腥风熏人,程浩风和胡仙仙皆微侧了侧身,毛日渥得以成功溜远,跟在鬼王和凌若风之后逃向河城。
没想到平常时沉稳端重的毛日渥,为了保命不顾形象开逃,甚至拼着受伤也要搏个逃命机会,胡仙仙和程浩风相视一笑没再追击。
“仙仙,你受伤了?”程浩风瞄了眼她左肋,关切问着,又掏出金创药。
“敷过药了,无碍的。你快想办法把毒气散去,时间长了会让无辜生灵受害。”胡仙仙语气轻松地说。
“我先送你回夜城养伤,再返回来驱散毒气不迟。”程浩风伸手揽她的腰。
胡仙仙俏皮笑着躲开,“我有伤,你别弄疼我了。快些去做正事,我可不会帮你哦。”
“不用你帮。”程浩风伸在半空中的手僵了僵,又甩甩手,“你在这儿歇息等我,我很快做完。”
“我可不是歇着,我得监督你呢,快去快去,快去哦。”胡仙仙一叠声地催促他。
程浩风飞身而下,在迷窟当中的小平坝上空悬停,凝眸沉气挽个剑花,荡剑向迷蒙毒气。
剑光乍亮,穿透重重雾气,搅起气漩,漩涡旋转不休,卷入的毒气越来越多,直到在空中形成一个黄白的毒气云团。
程浩风沉声低喝,墨冰剑寒光凝实,瞬间冻住毒云团,剑中丝丝缕缕墨色溢散入云,似乎是蘸墨的笔点染上白棉花。
毒云团上墨色微光缭绕,云团渐渐缩小,直至缩成一个小黑点,消失不见。
五月初五清晨,打扫完战场后,程浩风和胡仙仙率将士们回夜城过端午节,同时办庆功宴。
夜城张灯结彩,到处洋溢着胜利的喜庆气氛,在河城郊外的鬼王别院中却是弥漫愁云惨雾。
那天逃往这里时,鬼王和凌若风还没有进院子,毛日渥就先落地,以本体拱开院门,钻进一间僻静屋子。
这别院是萨热亲王赐给鬼王住的,院落虽算齐整,可也只是凡间平常建筑,被毛日渥拱破了院门和一截院墙。
院中仆从也全是普通人,当场被横冲直撞的毛日渥碰伤两个人,还吓傻了好几个仆从。
鬼王看着乱糟糟的院子,叹着气,摊开手对凌若风说:“早知道会落得这个结果,该听你的劝不掺和他们的事,怪我,怪我贪那块儿渺无人烟的地盘儿……”
还没等他自怨自艾完,冷笑声响起:“几场败仗而已,这算什么?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胜利者!你们这么快就蔫了?”
看扎措落地,抖了抖白袍袍裾,神采奕奕的模样,鬼王也撩撩红袍袍裾,强撑起淡定从容的模样:“和属下人玩笑几句而已,我岂会在乎小胜小败?”
扎措和鬼王他们相见后,又去见刚刚缓过劲儿来,才化回人形的毛日渥,可一见面就嘲讽彼此。
………………………………
第七百七十章 庆功登高
河城之外的别院虽是亲王萨热赐给鬼王居住,可毕竟不似夜城那一带全由毛日渥他们控制,萨热是番邦大王的亲弟弟,在番邦大王已经公开宣布毛日渥、扎措等等人是叛贼之后,他是否还会礼敬他们?
要知道,毛日渥在夜城卡着各地通往河城的商道,萨热对他早有不满,以前因大王倚重毛日渥,对他还恭敬,如今毛日渥顶了个“叛贼”之名,又接连兵败,萨热哪还愿意容忍他?
萨热醉心长生之术,只因他从小体弱多病,为了达到长生目的,他聚敛钱财无数,只为了多请名医,多招揽修行者。
因了番邦大王萨特屡次斥责萨热,两兄弟看似矛盾不少,可萨特仍然把河城分封给萨热,这河城规模比逻都小,可比逻都还富庶,跟中原那些繁华大城相比也不分上下,究其原因是萨特清楚萨热无心权位,不会跟他争王座。
在一个信任而优宠自己的王兄和一个结怨而失势的外人之间做选择,傻子也会忠于王兄,更别说精明的河城亲王萨热。
毛日渥明白萨热即使要暗保人下来,也只会保鬼王那一系的人,所以他不管不顾先冲进鬼王的别院,抓紧一切时间疗伤恢复功力,准备等伤势好些,再渡海返回家乡。
“毛大师,在这般焦急的心境下练功,小心出差错。”扎措慢悠悠踱步进屋。
毛日渥压下怒气,出定收功直直盯着扎措,责备道:“你去邛州和娭姥邦办事,到底办的什么事?说是要牵制程浩风他们进攻,结果根本没起任何作用!”
“是你们太大意才被袭惨败吧?你们要是再坚守几天,我办的事会起大作用!”扎措反驳。
“要不是听了你的馊主意丢了夜城,我们会守不住登龙堡和迷窟?说什么我们不多坚守几天,你的办事效率怎么不快点呢?”毛日渥看不惯扎措到了这种境地还倨傲又自负的样子。
扎措扫了一眼毛日渥,见他左肩和左臂伤口很深,血乎拉滋的;右边腰腹处虽没多少血流,可透过袍服都能感觉阴寒之气冒出,定是受了墨冰剑寒气所伤。
他似是同情其实讥讽地啧啧叹道:“毛大师伤得不轻啊,夜城没夺回怪我失策,登龙堡和迷窟之战是你全权指挥,怎么还把自己弄得这么惨呢?”
毛日渥气得浑身轻颤,嘴唇哆嗦好一会儿才说:“扎措,你别忘了你最艰难的时候,是我收留了你!”
当初洪水冲开沙薨之城封禁,扎措觉醒孔雀王血脉,但因他被封禁多年要有真正纯净的孔雀王血脉,如同是剔骨、换肉、洗血重生一般,脆弱得要化为本体呆在温暖不透风的房间里,靠了多吉。喀勒才说服毛日渥收留他。
提起往事,扎措讪讪摸摸鼻子,鬼王趁机相劝:“我们不要再争吵了,怪只怪程浩风太老谋深算,到过一次迷窟就暗里备了攻打迷窟的手段。现如今,我们首要该做的是找个安稳可靠之地落脚。”
扎措一撩袍裾坐到旁边椅子上,胸有成竹笑说:“这里很安稳可靠,不用再去寻落脚地。”
“萨热亲王并无反心,只要大王施压,他定会交出我们,有他配合程浩风来捉拿我们,逃也别想逃了。”鬼王从有意识以来被出卖无数次了,他不敢相信任何人。
扎措高深莫测地勾唇浅笑,意有所指地说:“萨热没有反心,可以逼他反。”
鬼王和毛日渥对视一眼,同时疑惑看向扎措,凌若风听了这句话后默默出门,并将门带上。
抛开个人成见,开始理智议事,扎措说起他在邛州和娭姥邦做的一切。
到了邛州后,扎措没有明着对陆开尊下手,待摸清陆开尊作息规律后,他神不知鬼不觉地用掳魄旗掳劫陆开尊一点残魄影。
陆开尊被扎措掳劫了一残魄影而不自知,感到头晕乏力也只认为是过惯了京城中锦衣玉食的生活,到邛州水土不服生病了。
他有灵气修为,仅能聚气的一点点修为跟扎措相比差距太大了,所以完全没往扎措故意害他这方面想。
扎措用残魄影要挟其父陆焕邦,再不履行以前那些承诺,第一步杀陆开尊,接着杀陆来尊,慢慢把他亲人朋友杀尽,最后让他在痛苦中死去。
以前与番邦合作,是陆焕邦为了稳固权势,且有些把柄捏在多吉。喀勒手中,但也可以随时不合作,大不了丢了乌纱帽。
到了韩泽熙继位,他怕程浩风夺他权力,与番邦的势力不只合作,而是相互勾结了,与扎措更暗中立了不少有损法朝利益的条约,没有他相帮,扎措和毛日渥也不可能在番邦掌权,并敢举兵侵扰邛州。
后来陆焕邦看出程浩风并无争权夺利之心,他只想用举国之力做他想做的事,早晚会退出朝堂,陆焕邦也不想和他斗了,由他治理出个更繁荣强大的法朝,自己坐享其成也没什么不好。
可身家性命受了要挟,陆焕邦只能再和程浩风斗下去了!
五月初六,陆焕邦在朝会上当众上表弹劾程浩风,足足列了十条大罪。
退朝后,京中友人们如叶冠英、雷狂、乔且诗等等人暗派信得过的属下向血无仇透露消息,让他给程浩风传讯,得知这些后,程浩风回讯让血无仇告知众友静观其变不必慌张,另让他们不要告知胡仙仙。
胡仙仙半点也不知道朝堂中的明争暗斗,得胜后清闲了些,将唐彩儿从涡洛城接来,天天嬉笑玩耍。
“仙姐姐,开战前你怎么不让我来帮你?要是我在,你也不会受伤。”唐彩儿关切地看着胡仙仙左肋,嘟着嘴说。
“我不能总依赖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嘛,你也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哦。”胡仙仙揉揉她的头发,温柔笑说。
其实,即便没有唐彩儿相帮,她也可以不受伤,故意让凌若风伤自己,只为了不让愧疚之意影响心境。
要想心境圆融,不光要灭去贪婪、嫉妒、迷执等等恶念,这愧疚之意也不能有。
纵然凌若风的凄凉境遇不是她直接造成,但也是程浩风为了她才利用凌若风,使得凌若风落到这般境地。
她们闲聊着,程浩风进屋说准备从番邦撤军了,但还没有好好游览番邦山水,来约胡仙仙一起登山庆贺胜利。
唐彩儿听了高兴地要跟着去,程浩风找理由劝她别去。
争执着,胡勇刚恰巧路过,哄着唐彩儿说:“彩儿,陪刚哥哥玩儿好不好?唉,也没人陪刚哥哥说话,我好可怜的。”
胡勇刚在外人眼里是威严的大将军,骨子里却仍有些顽童脾气,他喜欢孩子又没孩子,把唐彩儿当小娃娃了——尽管唐彩儿的实际年龄比他大许多倍。
没有小尾巴跟着,程浩风和胡仙仙才飞身入云,他就把胡仙仙紧紧拥进怀里。
“到山下开始登山,登高望远喜庆征番大胜,心情舒爽。”才飞片刻,胡仙仙笑指了指昆吾山山脚。
她明白程浩风说登山庆功是找的独处借口,顺着这个借口来说让程浩风没法反驳。
落身下地,胡仙仙扭身挣脱程浩风的怀抱,提议:“我们不用灵气,实打实地一步步往山上爬好不好?比比谁先到山顶。”
程浩风不悦地拧拧眉,可仍是同意了比爬山,慢慢走了几步后,他掣出墨冰剑,以剑为撑杆极快纵跃向上。
这也没用灵气,可比双脚走要快得多了,胡仙仙的神器没有一样可以用来当撑杆的,她懊恼地猛跑几步追程浩风。
程浩风很快远远甩开了她,胡仙仙偶然瞟见路旁的松树,计上心头。
她蹦起来,足尖一点,蹬踏着树干掠行向前,她虽没有用灵气,可也身轻如燕、行速如风了。
不久后,竟追上了程浩风,得意地朝他笑起来。
听着胡仙仙清脆如银铃的笑声,程浩风也愉快地笑了,撑剑加速往前跃起。
行到半山腰,松树越来越少还越来越矮细,胡仙仙没了蹬踏之处,渐渐落后。
即使没用灵气御寒,强健的仙体也不惧寒冷,可越往上爬,那种胸闷气短的感觉越重,胡仙仙停住脚步,叉腰站着费力地喘息。
忽然腰上一紧,颈侧传来热烘烘的呼吸声,胡仙仙撒开叉腰的手往后挠,却连双臂一并被箍住。
“我先到了山顶,你快奖励我。”程浩风的声音腻腻发软。
“这么快到了山顶?”
“不管到没到,照目前看肯定会比你先到,先奖励再比。”程浩风抱着她一旋,让她转过来面朝自己。
胡仙仙对于他还没比完先要奖励的赖皮做法没辙,可脑海里有声音不断提醒,对他要像对兄弟一样,不可以脸红,不可以心动……
“好,一定是你赢,那我们不比了,我回去做好吃的奖励你。”胡仙仙尽量回避程浩风话里的暧昧意味。
“那还是比完了再奖励吧。”程浩风苦笑着说,回去又有各种事务缠杂,难有两人亲近的机会。
正要再动身前行,突然接到灵符,是阿翩发来的,说偶然见了陆开尊,知道关于他身体不适的种种因由,请程浩风去往邛州议事。
程浩风翻腕将灵符丢出,灵符在风中自燃,瞬间烟灰消散。
对于他的举动,胡仙仙没有多问,只是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笑谑看着他。
“仙仙,不许笑我。”他又将胡仙仙揽入怀中,发声艰涩一字一句郑重说:“不管我对你隐瞒了什么,相信我,全是为了你好。”
………………………………
第七百七十一章 罪愆背负
曾渴望的温暖怀抱,曾希冀的深情无限,如今触手可及,可竟要设法推开了,难言的悲哀蔓延,往事纷纷,恍然如梦。
“仙仙,不愿相信我?”程浩风的眼神委屈又焦灼,“我们好好歇一歇,你莫要多想。”
胡仙仙笑着挣脱程浩风的束缚,擂了他一拳,转身向着冰川流云伸开双臂,似要拥万里江山入怀。
她已收拾好情绪,打定了主意要洒脱些相处,可别再露些小女儿情态,应当慢慢让程浩风适应不以恋人方式相处。
不论永恒之心的宿命之说是否真实,经了种种事后,胡仙仙觉得顺应当永恒之心的命运是平息纷争最好办法——谁也不爱,谁也不欠,灭缘无争。
至于扎措心尖的锁心玉瓶碎片,胡仙仙认为总有办法集齐,且一定不是如扎措所说和他成夫妻才能集得,待到十三样神器尽归己手,成为永恒之心便是与化归天地一般无二,程浩风的执念也该消了,扎措也没什么可图谋了吧?
察觉胡仙仙总是在避开亲密举动,程浩风眸中蒙上阴翳,但见她也没闹别扭,似在专注欣赏大好河山的模样,也就释然了。
两人继续登山,登至最高峰时,皆沉默看向山下,虽然沉默却有满目的兴奋光彩。
俯瞰群山,因是夏季,山上的冰雪融化了一些,远方灰蓝山体与银白冰雪交错,天然渲染而成的壮丽画卷美得无法用言语形容,内心的震撼和自豪感也用言语形容不出。
在高处站立的壮思豪情和飞于空中不同,在空中始终有不踏实感;登临最高峰,令人心中升起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征服感、掌控感。
程浩风和胡仙仙并肩而立,他们的心神皆如沉醉于浩瀚星空,天地在我心,静静地、细细地体悟,他们没有交流却深知彼此感触。
俯瞰群山的自豪感不是踩着别人往上爬而沾沾自喜,是人即山,山即人的雄奇宏阔感,程浩风和胡仙仙感觉相同,他们的人生目标也会相同。
人生目标一致,迟早能走到相同的终点,但最高明的骗子应当连自己也骗过去,他们不知道他们此刻在骗自己,所以还得绕很远才能到达终点。
江山美如画,谁忍践踏?想要守护,到头来却在破坏。
程浩风想起陆焕邦给他定的第一条罪状便是扰乱朝纲,他的确做了不少改革,法朝历代皇帝不曾改的军政规制都被他改了,扰乱朝纲的罪名担得也不冤枉,可他清楚若是不改,法朝衰败得更快。
第二条罪名是藐视天威,韩泽熙并不等同于紫微星君,程浩风将他们区别对待,在韩泽熙面前,除了守着君臣之礼,程浩风的确对他没多少敬畏心,这藐视天威的罪名也不算冤枉。
至于第三条不义征番的罪名更是事实,邦交之事,应当以商谈为主要解决方式,番邦若再来侵犯,打退便是了,远征番邦确实显得不义。
可程浩风认为,不把番邦打服,哪能有真正安宁?
陆焕邦还指责他劳民伤财,这平定韩泽灿叛乱,夺回被占的邛州三县,征番打败扎措、毛日渥他们全得开战,战争开支巨大当然劳民伤财。
既然都和番邦开战了,当然破坏了两国邦交关系,程浩风觉得这一条挺多余,可能是陆焕邦为了凑齐十大罪才提这罪名。
至于灭绝人性这条罪名,陆焕邦提出的理由是,程浩风用不仁之术杀害敌军,残害人命如草芥。
程浩风也承认,为了获胜,他有时候用的攻击手段太残忍了些,但若能让战争早些结束,残忍即算仁慈。
再想起一条罪名,程浩风不由唇角勾笑,陆焕邦说他败坏民风。
理由是他们云华观一脉虽说不禁婚嫁,可也有很多规矩,他和胡仙仙没有成婚而同处一室,举止亲密,这于礼不合。
他们二人身份特殊,偏还今儿这样、明儿那样各种闹腾,惹人把他们的事传来传去,引得一些无知少男少女效仿,这不是败坏民风又是什么?
程浩风侧目看向胡仙仙,她仍是一身淡青道袍,不施粉黛,双颊因登山而累得微红,神情英朗,真是潇洒俊逸,不拘于女子娇柔态。
为她〃败坏〃一下民风,程浩风认为也挺值得,笑意更明显。
觉出程浩风看着自己笑得有些痴,胡仙仙转过头迎上他的目光,他眼波澄澈,浅笑中透着清和明睿气质,并不算十分俊美的五官竟也别有韵味,胡仙仙不禁陷在他的目光里。
他不是虚有其表的男人,也不过于老成持重,书卷气和英武气兼有,胡仙仙想着难怪凌若风会对他钟情倾心。
胡仙仙那么想着的时候,似乎忘了她自己与程浩风的几世几界纠葛,可能太〃败坏民风〃不敢想了?
胡仙仙移开目光,仰望蓝天白云,程浩风回过神,又想起陆焕邦说他私调军队之罪。
征番大军数次调派都有兵部和三军都督之令,只因钻子带毒云晶砂来是程浩风怕泄露军情而私调,过后也是补报了,并得到了霍图、雷狂等等人同意,可这私调军队的罪名还是推不掉了。
那暗扣官吏的罪名,是血无仇已寻到了郭师爷,暗暗将他藏在一个安全隐秘之地,是算暗中扣押了。
这郭师爷掌握着许多官员贪腐重要证据,不让他躲藏起来会引来更大腥风血雨,程浩风不想让事态超出把控范围。
最后一条结党营私之罪,可有点儿真冤了,官场上谁没有个亲疏远近之分,若是跟任何官员都格格不入,那还办得成什么事呢?
就连陆焕邦他本人也有倾向于他的党羽,也有不服他掌权的政敌,只要没将团体利益置于国家利益之上,官场中各有各的小团体也没什么大坏处。
这十大罪,程浩风并没有太当回事,倒是韩泽熙的态度让他有点担忧,挺捉摸不透的。
韩泽熙既不处置程浩风,也不驳回陆焕邦奏折,让党本安把奏折传与众官员看,似是把此事当笑话儿,而不是正事。
两个国家重臣的朝争,每一条罪状都是重罪,韩泽熙也不是昏庸之人,更不憨傻,这般处理到底有什么目的?
想到后来,程浩风不自觉地皱起眉头,胡仙仙深吸一口气,洒然笑道:“身心舒畅,我们也歇得够了,回去吧?看你有很多紧要的事没做呢。”
程浩风恋恋不舍朝四方望了望,低声叹息:“没能让你玩儿尽兴,以后多抽时间陪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需要人陪着玩儿?”胡仙仙笑说着,先往山下飞去。
到了夜城,已是天黑了,胡勇刚哄睡了唐彩儿,在房里看着新传来的消息发愁。
那消息说,扎措以孔雀王最器重的儿子这一身份拜见娭姥邦大王,待得娭姥邦大王被他游说得言听计从后,他让娭姥邦施压滇邦。
娭姥邦和滇邦是相邻邦国,同在三江流域,饮食和风俗有很多相类似的地方,两邦关系亲近,若是娭姥邦要对滇邦不利,防不胜防。
可滇邦的贸易离不开法朝支持,滇邦大王实在为难,最后决定两不交结,遣返法朝使者的同时也遣返娭姥邦使者,暂时闭关锁国。
这样一来,陆开尊到滇邦遂久城所做的种种努力算白费了,朝中对于和滇邦断邦交之事没有太大反应,陆开尊倒是气得当场晕倒。
晕倒后,陆开尊一病不起,略懂岐黄之术的樊楚瑶治不好,霍飞请了不少当地名医去医治,也治不好。
陆开尊病得快死了,只求能最后再见阿翩一面,他留有可联络阿翩的灵符,可他病得无力催动灵气发灵符,请樊楚瑶帮他。
灵符发出后,阿翩立即赶来见他,病榻相见,悲戚心酸,他们泪眼相看无言的情景,让霍飞和樊楚瑶在一旁看着也难受。
阿翩从陆开尊将死的悲伤情绪中略缓过来后,细探他经脉,觉得有异样,再双目运灵力观他魂魄,发觉了问题。
樊楚瑶的功力虽比霍飞和陆开尊略高些,可还看不出魂魄有损,阿翩功力虽弱,却是修行几千年的画眉妖,看出陆开尊是被掳劫了残魄影,只是看不出由何种法器掳劫走。
在山上,程浩风收到阿翩求助灵符;回夜城,胡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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