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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红尘-第3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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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三章 事了未了
有田有房有铺面,续弦的妻子温柔贤惠,儿子儿媳又孝顺又肯上进,高阿吹虽没有大富大贵,可也算当地数得着的殷实小康人家了。
高阿吹过得挺滋润,那位破落得乞讨回乡的小叔可不想他再滋润下去。
大哥与二哥、三哥全死在战场了,父母双亡,因二哥、三哥还没娶妻,家中只剩大嫂,这家产是不是该让大嫂交出来给老四?
当前夫的四弟向族长提出这理论时,族长也犯难了,按常理来说这女人不能当家,这家产是得交还老四;可事实上这一家人本来穷得很,是大嫂在大哥死后才辛苦挣来的家业,并且还有高阿吹父子帮衬才能如今这般富裕。
是把家产给族中后辈,这一家的老四?还是谁挣的谁来得呢?族长挠破头皮想了个折中办法。
这办法是把家产分开,乡下的大院子是后来翻修的,可毕竟是原夫家留下的祖宅基地,那把大院子留给老四;靠近大院子的那一百亩地也给老四,让他有个安家基业。
分好了后,不许老四再要东要西,大嫂也不再是大嫂,而是高婶儿了。
如此解决,乡人邻里都说算公允了,高阿吹一家人想图个清静,也不计较钱财,老四在众人劝说下勉强答应下来。
高阿吹一家另外修了房子,一家人齐心协力做事,家业又慢慢发起来。
过了几年,老四好吃懒做,把那一百亩地财光了,又把家具什么的败光了,只剩了破烂空院子。
喝酒赌钱的时候,老四认识了梁慧芬的一个远方表哥,两个正事不会做歪点子却不少的地痞凑在一处,想出个弄钱的方儿。
由梁慧芬远方表哥出面,告高阿吹当年谋害发妻,把她推进河里淹死了;再由老四出面做证,说曾偷听到高阿吹与前嫂子说,当年害了不少人,费尽心机,总算能相守一起,又弄着钱了。
这般诬告,连高壮壮也不相信父亲故意害母亲,其他人也说多年前高阿吹与高婶还不相识,不可能合谋害梁慧芬,但案子必须得审。
这审来审去还审出疑点了!梁慧芬从娘家往回走时,那精精神神的,谁料到没两天就传来死讯?那天的雨虽大,可没有决堤,桥
垮,梁慧芬怎么就被卷进河水了呢?
更蹊跷的是,高阿吹在下着大雨时曾经打伞出去过!
高阿吹打伞出去做什么?他自己说是心神不宁,想瞅瞅梁慧芬什么时候回来。那老四和远房表哥却说,定是去推梁慧芬落水。
这种案子难有证据,难判定,为了弄到财产,老四和那远房表哥还与衙门师爷串通一气,把高阿吹说的话各种歪曲,让事情离真相越来越远。
最后,还把河边那家梁慧芬准备去躲雨的人找到,让这家不成器的小儿子做伪证,说那天模糊看到有人在河边争吵推搡……
有意陷害加上昏官乱判,高阿吹杀妻罪名成立,高婶也背上唆使人杀妻,还带家产改嫁的恶名,这件案子连累得高壮壮夫妻也抬不起头。
最后,高阿吹被判了斩刑,行刑那天乌云密布,他悲愤大喊:“老天爷啊,我要是有罪,就打雷劈死我!我要是无罪,就出大太阳!”
话音刚落,云破日出,阳光强烈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高阿吹拿手遮着眼睛,遮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光芒弱了些,挪开手一看,不是在刑场,是在刑狱旁的小屋里。
生生死死,明明已死,又再历一次将死绝境,高阿吹心神剧震,恍惚有一种自己已不是自己。
许久后,高阿吹回过神,主动撤销诉状,不再控告梁慧芬,并请求刑判压下案情,在卷宗上写简单些,抹过此案。
向他们辞行,带梁慧芬生魂还阳,胡仙仙忙前忙后,两天后,梁慧芬终于悠悠醒转。
梁慧芬醒了后,再请专科大夫开了养神安胎的药调理,母子均得已康泰。
这事算有个较好结果了,胡仙仙飞往泰兴府,约高有全到郊外谈事。
木叶萧萧,深秋初冬之时,入目皆荒寂。
胡仙仙质问:“你无端生是非,搞那些鬼名堂想干什么?”
高有全毫无愧意,皮笑肉不笑而答:“不搞出这么多事,你处理事情的能力如何提高?要成长就得付出代价。”
这是为了胡仙仙好,特意找事儿让她处理,给她练手的意思?哪有用别人的生命来练手的理?更何况还是视若亲人的朋友性命。
要是梁慧芬死了,二胖怎么接受一尸两命的惨剧?胡仙仙又怎么能原谅自己失算?
“祸不及家人,二胖他们是我的家人,为什么要害无辜的他们?”势力争斗不该牵连这些无辜的人,他们在修者面前毫无反抗之力,拉他们入局简直下作。
高有全看傻子似的盯着胡仙仙看了好一会儿,又“哧哧”低笑几声说,“谁无辜呢?我不无辜吗?我只想当个鱼贩挣点钱娶老婆,被逼成了土匪,又被逼修炼,还被逼得成了如今想退也退不开的境地……你也很无辜啊,看似富贵已极、法力高强,可相爱难相守,还压力巨大无法清闲……这世上有谁真正无辜?”
是啊,连高阿吹也从普通鬼魂变成鬼修,跟胡仙仙他们扯上了关系,怎能完全平淡安稳?
胡仙仙气消了,心中涌出万千感慨,这红尘着实可笑,痴情的确无聊。
趁胡仙仙没有步步紧逼,高有全慢悠悠讲起一些似乎与当前事情无关的闲话。
约两千年前,还是中原礼朝之时,云华观观主晁玄同多次斩妖除魔,护得国泰民安,得赐朝天玉笏、策天玉简和巡天玉拂。
这三样神器中,威力最大的是朝天玉笏,所存各样讯息最多的是策天玉简,但最精巧华美的是巡天玉拂。
那时贬在皇宫外居住的公主姜嫣听说过晁玄同很多事迹,深深敬慕他,虽没见过面,却认为那样的人才是真英雄。
另两样器物是能工巧匠所制,这巡天玉拂是姜嫣督造拂柄,又亲自拣选进贡的千年冰蚕丝为拂丝,几经试制而成。
晁玄同得了这三样神器,天下修者歆羡,他的师弟犹为羡慕他得了巡天玉拂,因那是姜嫣所制。
心怀天下,品行端方,常年为各种事务奔忙,晁玄同在取得各种功绩的同时,也疏于人情往来,至于儿女私情更是想也没想过。
臧玄蛟生性不羁,做事情只论想不想管,不论该不该管,没有那么多事情缠身,结交了许多狐朋狗友,还与墨金冕、段梦柔、冷秋朗结拜为异姓兄弟姐妹。
但他朋友虽多,能说知心话的却少,不受宠的公主姜嫣是他最贴心的朋友。实际上,于他而言,姜嫣不仅贴心,还是他倾心之人。
可惜,臧玄蛟早能感觉到姜嫣对他没有男女之情,不愿连接近的机会也失去,他只能掩藏心事。
看到师兄手中的巡天玉拂,臧玄蛟羡慕,甚至于近似醋意大发。
姜嫣被软禁于碧洗台边幽宫,见过的人很少,臧玄蛟也是无意中潜入才与她相识。
宫女们和臧玄蛟偶尔会讲外面的事给姜嫣听,姜嫣总是对晁玄同的事最感兴趣。
一开始,臧玄蛟以为那是少女对英雄的崇拜,后来发现她对包括臧玄蛟在内的其他修者惩恶扬善之事只听听罢了,对于晁玄同的故事则会追根究底问得非常细。
没见过,已相许?说来荒唐,但也许是冥冥中早注定。
因晁玄同得了巡天玉拂后,臧玄蛟心里不痛快,很长一段时间没去看过姜嫣,最终还是熬不过思念之苦去见了她。
见面后,不知话题怎么就扯到姜嫣送巡天玉拂的事上,臧玄蛟表露出强烈不满的情绪,这让姜嫣察觉到了异样,于是又准备送金拂给臧玄蛟安抚他。
金拂制成,姜嫣送给他时,意有所指地说,对保国安民的英雄同样敬重,不分亲疏。
那金拂就是高有全手中的从龙金拂,当年姜嫣特请工匠用四万八千根金丝制成,虽不是亲手制,却也是她设计的式样,样样细节监督所制。
送给臧玄蛟后,臧玄蛟又注入灵力在其中,但因金拂太过贵重招摇,臧玄蛟又有急事,当时没有取走,存放幽宫当中,后来屡出一连串变故,又改朝换代,存放到了皇宫中。
为嘉奖高有全,韩泽熙赐金拂给高有全,并认为他原有武器“剔龙刮”之名太凶煞,而要给金拂赐名掩盖煞气。
“剔龙刮”之“龙”虽指的是天外神龙,可皇帝皆称真龙天子,有不敬天子之嫌,于是将金拂命名为“从龙金拂”抵消桀骜不驯之感,多了善服顺从之意……
听完这些,胡仙仙不由细看从龙金拂,真是从拂柄到拂丝皆为纯金所制。
拂柄是金铸的不稀奇,拂丝能以金拉制成那些纤细柔韧的拂丝,那才真可称巧夺天工。
从龙金拂的拂丝较常见拂丝断一点,约有八寸长,细巧均匀的拂丝在太阳下闪着耀眼金光。
胡仙仙也不知是有心攀比还是怎么了,召出红雪拂尘在手。
拂丝银亮,点点红斑殷红如血,虽看起来没有从龙金拂炫目,自有清冷出尘之气韵。
高有全笑瞥着红雪拂尘说:“这两样神器皆与姜嫣有关,又都是拂尘,你对我恨得咬牙切齿,不如切磋几招,看谁的拂尘好,既能让你撒撒气,又能一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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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四章 豪门恩怨
蟒袍玉带,金拂横展,意气风发,高有全还是当初的身材样貌,但整个人的气场已全然不同。
看看他已瞎的右眼所留铜钱大小瘢痕,再看向已难觉出异样的右腿,胡仙仙有点心虚,当年能重伤他,今日却不一定。
“不必切磋,我认输。”胡仙仙收起红雪拂尘。
高有全斗志昂扬,听她直接认输,瞬间懵了。
片刻后,眉毛一掀,上上下下打量胡仙仙,不明白这个争强好胜的女子怎么要退缩。
胡仙仙淡淡说道:“胜负无所谓,但愿家人别再有事。”
“嘁……”高有全讥诮笑了,〃气势汹汹来找我算账,要给梁慧芬,和二胖讨公道,就这么偃旗息鼓了?”
胡仙仙自嘲而笑,“我们从前仇怨多得很,相比而言,梁慧芬这件事算是最轻的,罢了,反正她平安无事就好。”
高有全缓缓点了三下头,随后转身飞入云中,风光正面转过,背影寂寥,谁都活得艰难,回想往事人已沧桑。
回陵州再探望梁慧芬,见她安好,放心回了胡家小院。
第二天是十月初十,程浩风传灵符来,写了几个字:衣单衾寒无人暖
泥蛋儿还以为是又发生了什么事,凑过来看,胡仙仙连忙弹出灵气让符纸自燃。
那么肉麻的话可不能让泥蛋儿看到,程浩风穿着单衣在冰天雪地里也不会冷,哪需要谁给他取暖?胡仙仙明白他是催自己回京。
安顿好家事,亲手给家人做了一桌好酒好菜,胡仙仙告别他们归京。
到得闲云观时,夕阳西下,感应到气息渐近,程浩风到仙缘圃外的月洞门前迎接。
晚霞艳丽不可方物,一袭淡蓝道袍的程浩风染上瑰丽霞光,飘逸俊朗。
胡仙仙停步看着他,目光略痴了,他恍若在另一个缥缈世界,只得远观,不可接近。
“才分开多久,不认识了?”程浩风迈步上前,眉眼含笑,温柔的声音快让人耳朵发酥了。
胡仙仙脸上飞起两朵红云,似欲与晚霞争艳,娇美容颜再加含羞一笑,更胜晚霞动人。
“仙仙,我已听说高阿吹的事,能圆满解决就好。”程浩风牵起她的手进门。
进院中后,杭无一和唐彩儿围了上来,血无仇也含笑站在一旁,高兴聊了会儿。
待得日落月升,程浩风与胡仙仙牵手在圃中漫步,低语闲谈。
“高阿吹的事看起来解决得顺利,我一直提心吊胆呢,真是绞尽脑汁才解决好。”
“没有动手打得你死我活,算是不错了,我也担心你大闹阴司。”
胡仙仙叹息几声:“这段时间遇上的家庭纠纷多,看起来是些无聊琐事,我觉得比行军打仗还累。”
“家国之事相互依存,没有国哪有家,但同时没有家庭的和睦也没有国家的安宁。”
程浩风说着轻揽她入怀,在她耳边柔声细语:“所以,我们要和睦相处,不要赌气,不要猜疑,要相互理解支持。”
“嗯,只要你不嫌我惹事儿,我才懒得气、懒得猜。”胡仙仙在他怀中蹭了蹭,年纪大了不好意思依靠父母,但有人可依靠的感觉真好。
也许胡仙仙天生招事儿,十月十三,胡海容来见,说有事相求。
顾家本来家大业大,顾思哲承袭了贺登泰忠义侯爵位,如今他弃商入仕已当上礼部祠祭司主事,顾家可算豪门大户。
这祠祭司主事之职只有六品,但顾思哲才二十多岁,已算少年得志。且历代内阁首辅多由礼部官员担任,在礼部任职前途无量。
以顾家目前的状况,胡仙仙想不出还有什么需要求人的。
说了几句客套话后,胡海容又找话夸杭无一和唐彩儿,胡仙仙怕这么闲扯下去永远说不到正题,就打断她的话:“容姑姑,有什么事请直说,我能帮的一定帮,不能帮的再怎么委婉说也没用。”
胡海容讪笑道:“仙仙还是这么心直口快,其实算不上什么大事,是思哲的婚事。唉,张家出了点事儿,思哲的上司和恩师劝他最好不要和瑞娟完婚。”
“什么?张家能出什么事影响思哲的仕途?还犯得上他上司和恩师反对成婚?”胡仙仙对于阻碍有情人成眷属之事一向憎恨。
胡海容皱眉想着合适的措词,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得很不顺地慢慢讲:“张家的事与礼教有关,准亲家母被准亲家公告发,因她戗害、害外室和外室所生子女、关、关进大牢了……”
胡仙仙听得云里雾里,插话道:“这些称呼听着头晕,就说谁把谁怎么了。”
顿住了话头,胡海容看看左右其他人,为难地瞅向胡仙仙。
胡仙仙借口说要带胡海容去莲池边看看,让其他人不要跟来。
到了莲池边,胡海容才不用顾忌面子,简单把事情前因后果说明白了。
顾思哲的未婚妻张瑞娟的父母闹矛盾出了大事,杜婉兰把张敦的外室和私生子女杀了,为了顾思哲名誉着想,他的上司和恩师让他不要和张瑞娟完婚。
张家与胡仙仙也交好,杜婉兰更是杜婉芷二姐,所以胡仙仙了解杜婉兰,她怎么可能杀人?
见胡仙仙惊愕得不敢相信这件事,胡海容把事情娓娓道来。
二十年前,张敦家只有几十亩种花薄田,杜川到京城办事,张家对他颇多照顾,他也帮着张家扩大经营。
两家互惠互利,张家提亲,杜川答应把杜婉兰嫁给张敦。
婚后,杜婉兰治家理业,事事都做得井井有条,婆家对这个儿媳很满意,夫妻俩也和和美美。
遗憾的是杜婉兰连生两胎孩子都早夭,第三胎生了张瑞娟,这个女儿虽然健康活泼,聪明伶俐,但张家不满意。
张家的家业越来越大,张敦对杜婉兰越来越冷淡,还开始寻花问柳。
杜婉兰劝也不听,吵也无用,后来只能听之任之,对张敦的最低要求是:随他在外面胡混,只要那些人不进张氏庄园的门,她就不管不问。
这可算够宽松了,张敦还认为杜婉兰不够贤惠,他想要的是妻妾成群,但因杜婉兰掌管着一部分家业,他不敢要求太多……
听及此处,胡仙仙冷笑,这就是再怎么退步也不能让人贪婪心满足……
以前胡仙仙还没修道前,有人说她永远嫁不进豪门,她那时别说什么嫁豪门,能嫁给诚心待她的人也谢天谢地了。
当然她也不想嫁什么豪门,这不是怎么去论高论低,是她清楚很多事她做不到。
只是如杜婉兰、胡海容她们做到了,又如何?不仅同样被埋怨,还摊上牢狱之灾……
走神片刻,胡仙仙再听胡海容讲,自从帮胡仙仙他们入慈安宫救太后,张家得了御笔亲题“张氏庄园”的匾,张家财产更是积累得多。
也因财大势大,威望高,张敦慢慢全权掌控张家经营权,让杜婉兰没法插手事务。
杜婉兰觉得年龄渐渐大了,也不想劳心劳力,只等张瑞娟成婚,盼着抱外孙了。
几个月前,张敦提出接人进府中,要办个纳妾喜宴,杜婉兰十分反对。
张敦要纳妾的那个女子名为阿裙,原是一个裁缝的女儿,因常帮着父亲到张家做衣服,让张敦看上了。
阿裙不愿和张敦偷偷摸摸在一起,可她父母得了张敦很多钱财,半逼半骗让她答应了。
为了不让杜婉兰吵闹,张敦在外买了一所院子金屋藏娇,六年时间里,阿裙生了一子一女。
杜婉兰后来知道此事,因阿裙还算老实,也没去把她怎样,相安无事过了几年。
在提出要进府后,杜婉兰忍不下去,要张敦给阿裙一笔钱,从此断了往来。
张敦不但不答应,还暗里寻机会把杜婉兰软禁起来,办了酒席把阿裙接进府,让下人们都称她“姨娘”。
气怒之下,杜婉兰从被软禁的院儿里跑出来,把阿裙大骂一顿,还把屋里的东西都砸了。
当时家丁们和阿裙都不敢阻拦她,张敦回来后打了她两耳光,她伤心绝望之下,上吊自缢。
幸好张瑞娟时刻关心着母亲,才及时救下了她,并劝她无需吵闹了,分一些家产搬出张氏庄园,与父亲断了瓜葛。
并让胡海容去安慰杜婉兰,等以后张瑞娟与顾思哲正式成婚,两亲家母没事儿一起喝茶聊天,拜神祈福,不管那些糟心事了。
可杜婉兰不甘心辛苦建起的家业被别人占了去,她不听劝,还说女儿也不贴心。
认为女儿张瑞娟不贴心,她倒是很信任丫鬟阿婵,因为阿婵会甜言蜜语哄她高兴,还帮她骂阿裙,还出谋划策怎么把阿裙撵出去。
杜婉兰与阿裙在内宅中斗个不停,张瑞娟不喜欢那些争斗,天天躲在房里看书写字,描图绣花。
十月初一,张瑞娟突然听说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染了病,病重得快死了,出于源于血脉的亲密和道义,她去探望。
看病的大夫换了一个又一个,后来有个曾当过御医说,那两个孩子不是病了,是中毒了。
几经救治,那两个孩子还是死了,府中纷纷传言是杜婉兰下毒,悲痛愤怒的张敦不听杜婉兰辩解,要把她送交官府。
张瑞娟一再保证会查出真凶,又请三朋四友帮着劝,张敦才答应给查案时间,暂时把杜婉兰关在房里。
谁知几天后,杜婉兰从房里逃了出来,可才逃出来,就传出阿裙也中毒身亡的消息。
连阿裙也死了,不论杜婉兰怎么喊冤,不论张瑞娟怎么解劝,张敦再也不听了,报案让衙役抓了杜婉兰进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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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五章 取证艰难
薄雾浓云,冰雨淅沥,初冬的寒意开始加重。
京城郊外通往张氏庄园的官道上,一队行人格外引人注目。
宝马驾辕,雕花香车,当中坐着衣饰华美的胡海容;在前有两名健壮护卫骑马于两旁扈从;其后有四名婢女乘坐一辆简朴马车随行;在最后有四名小厮骑马跟随。
相比于摆阔的排场,步行于香车旁的女子更吸引人目光。
她穿着天青色道袍,浑身笼罩在朦朦淡青光华中,风雨交加,可见风吹衣袂,不见雨湿发丝。她脚步从容,不疾不缓的步伐始终与飞驰的马车并行。
当然,她是胡仙仙,要与马车并行很简单,故意这般张扬需要震慑真凶,只有在慌乱中才会露出马脚。
胡海容经了那么多事,早已明白家人安康才最重要,儿子顾思哲生活是否美满,对她而言是天大的事。
张家惨案发生后,她也派人了解案情,查出杜婉兰十有八九难冤枉的,所以才求胡仙仙来管此事。
十月十四辰时末刻,张家奴仆迎进胡仙仙一行人,虽在丧期,张敦出于礼貌还是亲自招待胡仙仙他们。
胡仙仙他们礼节性地给阿裙上香后,由张敦在离灵堂不远的小厅喝茶陪坐。
因清楚胡仙仙与杜婉兰交好,胡海容与杜婉兰相处融洽,张敦怕他们质问杜婉兰被押进大牢的事,主动简单介绍案情。
十月初二下午,张敦与阿裙所生的一子一女先后嚷着肚子疼,府里的人都去看是怎么了,可都束手无策,又纷纷推荐认识的大夫来看病,可来了几个也没看出病因。
后来有位曾当过御医的大夫到来,但还没来得及把脉,那个才三岁的儿子已经断气。又急忙诊视那个才五岁的女儿,查出是中了毒,但孩子体弱,还没查清是什么毒,又夭折。
两个孩子中毒身亡,可一直没查清是什么毒,张敦痛不欲生,万分不舍埋掉孩子,可想着与阿裙以后能再生孩子,还是忍住悲伤把孩子葬了。
那时谣言纷起,矛头全部指向杜婉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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