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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红尘-第3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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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浩风让卓鹊村调了差役,胡勇刚又动用身边亲卫,把张氏庄园围了起来,让那些与叶赞有交往的人细细交代,以使证据链更全。
十月十九清晨,胡仙仙他们等在刑部大牢外,看杜婉兰出来后,都含泪笑着迎了上去。
杜婉兰随张瑞娟、杜婉芷、秦沐风他们回家去了,胡仙仙去见卓鹊村。
胡仙仙请求赐给阿婵毒酒,让她死得体面些,她虽然该死,可最后的一点良知还没泯灭,且是指证叶赞有功,无需再斩首示众,落得身首异处了。
到牢里,端了毒酒,亲自送到阿婵手中,胡仙仙勉强笑了笑,“若有来生,你会和阿裙再续姐妹情,一起长在一个幸福安康的家里,一生过得快乐平安。”
阿婵接酒饮下,从前种种怨恨消散,只见春光明媚,一对花朵般的小姑娘在草地上跑着、笑着……
经严审,认定了叶赞罪行,判了斩立决。但有许多批文要办,说是“斩立决”,实际三天后才行刑。
胡仙仙心中大石头落地,回仙缘圃安恬打坐两个时辰后,疲惫的身心终于恢复了大半。
可头脑冷静清醒后,胡仙仙觉得这案情还没有完全弄清楚,比如叶赞只为了杜婉兰不录用他,就出于报复心和贪婪心设这么大的局?叶赞是一个贪利的小人,可没什么背景,怎么想到去弄铅矿和香炉?人家又怎么肯给他?
程浩风回来后,胡仙仙把这些疑问对他说,他不自然地笑了笑,扯开话题,〃六师弟和杜师妹他们都在张家安慰张夫人,你不去看看他们?”
“是哦,我得去瞧瞧婉兰姐回家后过得怎么样,看那张敦怎么面对她。”胡仙仙说着往张氏庄园飞去。
………………………………
第八百三十二章 暗潮汹涌
隐瞒和欺骗,不论是出于善意还是恶意,总之不够真诚。即使出发点是为了对方好,是否考虑过对方在乎的是什么?
人与人之间如果坦诚相处,会少很多误会,也会避免很多悲剧发生,可往往要到无可挽回之时,才明白当时说了,对方可以接受,可以理解,可以承受,所有的担忧都是没必要的,隐瞒和欺骗反而让事态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支开胡仙仙后,程浩风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清亮的眸子漫上阴翳。
让秦沐风不要告诉胡仙仙全部案情真相,是他要利用叶赞之案和蒯大少的牵扯做文章,程浩风害怕胡仙仙不会同意,怕她会以为自己是一个不择手段达到目的,只认利益不讲情义的小人。
程浩风也以为自己无情丝就是绝对理性,不会情绪化,没想到会照样有七情六欲,还感情更浓烈,欲。望更强烈,只是不愿反复思量,必求想得周全才去做事,不愿意多去为别人考虑了。
不愿多去为别人考虑,但他仍很在意胡仙仙的感受,当年用计逼迫胡仙仙下凡轮回之事,已让胡仙仙心生怨念,程浩风不想再有什么事让他们生嫌隙。
如今很多事不让胡仙仙知道,他可以尽快办事,只要有个好结果,即使知道了当初的过程,反对也没用了吧?
程浩风辞去一切和实权有关的职务,只留国师虚衔,还全不在意的态度,并非他淡泊名利,而是他不屑去争那些。他很清楚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人间一切不过是他的跳板。
情之一字,最是难把握,程浩风希望他可以牢牢把握住,即便是无情之情。
世上凡人不管多凶狠,多会算计,总有能触动心上柔软处的一个人或物,说没有什么能让自己动心的人,必定是还没有遇到那命定的冤家。
比如叶赞,贪财又吝啬,腹黑又无耻,他以为自己最大的追求便是如何多捞取钱财,从没想到自己有为女人乱了方寸的一天。
叶赞向蒯殿聪出卖杜婉芷的消息,他得了银子后,靠着小聪明也曾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但终究还是在商场落败。
走投无路之时到京城寻养活自己的事做,找了几个用工的地方也没寻到合适的活计,去张氏庄园还恰好被杜婉兰看到并呵斥,幸好张敦偏要与妻子对着干,留用了他。
可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蒯大少盯上了,让他去整垮张家,还许诺丰厚报酬。
但是,不知从何时起,他在一心想弄钱的同时,开始想要另一种生活。
也许是在儿时的梦里吧,他想要的新娘就是张瑞娟这般温柔娴静的女子,看着那恬淡的微笑,听着那轻柔的话语,他的心获得一直想要又不曾得到过的宁静。
叶赞不想让蒯大少整得张家彻底败落,他想要张家全部财产更想要帮张瑞娟守住家产,是当一个有如花美眷相伴的富翁,还是当一个只剩下钱的富翁,他当然选择更圆满的生活。
因了爱恋,在账面上做手脚之时便做得不那么绝,给蒯大少提供商业机密时也提供得不那么全,还因了流露真心爱慕之意,惹得阿婵吃醋,让事情不知不觉间出了计划外的变故……
程浩风把叶赞之案相关文档放入袖里乾坤中,等着茶儿归来。
初冬下午的阳光,在晒了大半天后终于透出点温暖之意,茶儿衣着光鲜,笑得满面春风,从慈安宫回闲云观了。
她给观中上上下下的人都送了小礼物,行事大方得体赢得一致赞誉。
程浩风唤了血无仇下楼,恰巧在茶儿进逸鹤轩时与她相遇。
对面擦肩而过,仿若看不见茶儿,程浩风只是语气淡淡吩咐血无仇:〃无仇,准备一下,随我去蒯府。〃
他可以对茶儿视而不见,茶儿不能没了规矩,主动向他行礼打招呼:〃国师安好。〃
“嗯。”程浩风停住脚步,目光从茶儿脸上瞟过。
茶儿娇声笑说:〃能在宫中陪伴太皇太后虽是福气,可总是不如回来过得自在。奴婢想在逸鹤轩多住几天,国师可否应允?〃
程浩风微笑颔首:〃也好,愿意回来就回来。〃
没有拒绝,也没显得很热切希望她留在逸鹤轩,可这般态度已让茶儿惊喜。
茶儿的心长满青苔,只想在阴暗中找一条活得更久更好的路,可程浩风浅淡笑意如春风拂过,她心中青苔长成郁郁葱葱的藤蔓,还开满了五彩缤纷的花朵。
是想只表面恭顺暗里憎恨的,可茶儿心里还是情不自禁藏了羞涩欢喜。
程浩风之所以要让茶儿听到他们会去蒯家,是故意让茶儿给曹备道报消息,让曹备道去猜测分析,把事情更复杂化。
到了蒯府,程浩风把叶赞之案的口供笔录物证之类一样样慢慢摆在蒯森雄面前。
他似笑非笑地说:〃令郎此事办得不错,张家的财产被他占去了四成,还有剩下的六成产业也竞争力变弱,恭喜蒯家势力又增大几分。〃
蒯森雄的脸色变了几变,他不会承认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些事,自己儿子暗中有势力,是在防着自己还可能算计自己啊。
千算万算人心难算,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蒯森雄顿时有深深的挫败感。
程浩风把与蒯大少相关的证物及口供交给蒯森雄,表示会放过蒯大少,不再追究。
蒯森雄当然明白这么做是有条件的,直问程浩风需要什么。
程浩风说要一种能炼特殊合金的矿石,蒯家的矿产丰富,能提供程浩风想要的东西,蒯森雄答应他可去随意挑选。
修仙靠领悟和练功让自己强大还是炼器借助外物变强,程浩风已不再纠结。
他不会迂腐认为,参天悟道才是修仙正途,鄙视炼器的只是世俗用途,空有实力没有感悟。
也不会如许多炼器之士那般认为修仙都是虚妄,只有造出实用器物才真正可实现上天入地之梦。
只要能为他所用,不管属于什么类型的力量,程浩风都要借用。
程浩风来和蒯森雄谈条件,看似合作愉快,实则平静之下波澜起伏。
胡仙仙心里是真风平浪静,带了唐彩儿、杭无一去往张氏庄园,看张家如今怎样了。
到了之后,细看杜婉兰,才发现她再也不是风韵犹存的富态贵妇模样,此时她身形消瘦,头发花白,脸上多了很多皱纹,憔悴不堪。
杜婉兰说着话,感谢众人救助她,悔恨当初没听劝告闹出这么大的事,提起张敦更忍不住伤心,又与杜婉芷抱头痛哭。
到了晚上,杜婉兰情绪才稳定些,唤张瑞娟交代了一些事后,决定向张敦自请休书,回皖州侍奉父亲。
情已不在,天天守在一起两看生厌,不如离得远远的省心。
第二天,杜婉芷和秦沐风送杜婉兰归乡,托胡仙仙他们多关照张瑞娟。
事情已了,胡仙仙去给老工匠要来王家几样名器图纸,许过的承诺得兑现。
可那些名器特有的制作方式不会外传,王家分号的人不愿意给,胡仙仙放下脸面发灵符给王帅求图样,王帅让王老蔫儿同意,这才得了图样送出。
此后几天,在张瑞娟安排下,张家清理了与叶赞有关的人,整顿家业,并且张敦正式宣布全权交由张瑞娟打理家产。
因有亲戚朋友相助,张家没有垮掉,胡海容也帮着出出主意,张家稳步恢复起来。
给了杜婉兰休书后,张敦住在阿裙的院落里,怀思逝去的枕边人和一双儿女,越想越觉得孤零零一个人很凄凉。
再想到是和杜婉兰赌气才答应叶赞到张家做工,引狼入室,更是自责,这般抑郁烦闷,他身体病弱不堪,要不是女儿孝顺,他过得比死了还难受。
十月二十四傍晚,胡仙仙与杭无一和唐彩儿看了张瑞娟后回城,顺便逛逛。
走到一个巷口,唐彩儿听见笙歌美妙,嚷着要看大戏,胡仙仙和杭无一知道那是青楼传来的乐曲,不许她去。
可她答应了不去,转眼间,胡仙仙她们一不注意,她飞快溜去花街柳巷。
香风熏染,红灯招摇,夜里寻欢作乐的丑剧将要开幕。
只是这诱人景象对胡仙仙和杭无一没吸引力,她们焦急万分,分头寻找着唐彩儿。
唐彩儿对这个灯红酒绿的地方很好奇,胡仙仙几次以心念沟通,她都不回应。
好在唐彩儿穿着和言行举止在这条街上很另类显眼,没多久,胡仙仙在玉人楼门口看到了她。
正要去拽唐彩儿,却听她高声娇叱一声:“不准欺负人!”
胡仙仙扭头去看,才见到几个士兵正在打一个仆人,那仆人赫然是蒯殿聪!
蒯殿聪是坏人,但也算是他救了叶赛英,而且他落到这一步,也和胡仙仙他们有关系。
唐彩儿不敢对凡人乱用法力,那些士兵又根本不可能听她的,还在对蒯殿聪拳打脚踢。
于是胡仙仙以灵气拉了一个士兵在半空中吊着,夹杂灵气高声喝道:〃住手,你们殴打落魄之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他们立刻停手,连其他来来往往的人也停步围拢过来看热闹。
都把目光聚向这里,杭无一也看到胡仙仙和唐彩儿了,急忙跑过来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胡仙仙也不清楚,以询问的眼神看向蒯殿聪。
………………………………
第八百三十三章 无能为力
靡靡之音飘荡,浓烈的脂粉气熏得男人们似醉似晕,往常这时候他们已经放任灵魂沉沦了,今天看到了更有趣的事,也不着急。
蒯殿聪也曾是玉人楼常客,这花魁娘子们争相献媚的恩主变成卑贱仆人已算稀奇,被最近横行京城的兵痞殴打更是一出好戏,再有三个美貌女子出手打抱不平,那可是此生难见的传奇了。
在众多看客复杂目光下,蒯殿聪很不自在,声若蚊蝇回答胡仙仙道:“没把事儿办好,得罪了几位军爷,不算什么大事。”
胡仙仙听出他所说不是真相,看他难堪,也不再为难他。
食指微曲,淡青光芒晃动,胡仙仙以灵气让那个被抓的士兵在空中旋转起来,“快说,你们究竟为什么打他?”
四肢乱挠乱刨,还是控制不了自己手脚,那个士兵只得认命,他的五脏六腑内翻江倒海,头中脑。浆全散了般又昏又痛,忍着呕吐的欲。望,高声叫着饶命。
胡仙仙停止旋转,但仍然把他悬在半空中:“说,你们是谁的部下?胆敢违犯军纪,还欺压百姓,不想要这条小命了是吗?”
“我……我们是郑天霸郑将军的部下,我们没欺压百姓……那个姓蒯的家伙和我们有仇……”那士兵的脸色惨白中透着点绿,也不管同伴投来制止的眼神,把实话说了,他很怕再变人肉风车。
“郑大哥的部下?”胡仙仙眉头微皱,把那士兵放下地。
玉人楼前是非多,不能让这些事影响到郑天霸。胡仙仙让士兵们驱散围观的人,然后,让士兵们和蒯殿聪跟着她走到另一条街,找了个僻静角落细问。
原来这几个士兵是郑天霸从蟠龙寨带出的旧部,与蒯殿聪曾有旧怨,当年这家伙可没少在他们面前恶言恶语。这些兵和越州痞子兵同属在军营中名声不好的类群,他们在城中游荡时意外发现蒯殿聪成了玉人楼的车夫。
在痞子兵们撺掇下,他们几个先是对蒯殿聪冷嘲热讽,可蒯殿聪像是听不见那些恶毒的话,只顾做刷马、喂马、洗车这些杂事,他们觉得无趣,又拖他到玉人楼门口,反复数落他从前如何张扬跋扈。
这些屈辱,蒯殿聪全能忍,可不知是谁冒了句骂娘的脏话,蒯殿聪顿时火冒三丈。
他说怎么对待他都可以,惟独不可以骂他母亲,和那个兵扭打起来,也就这么打成一团。
胡仙仙眼波一横,冷冷扫视那几个兵,“在一个落魄之人面前耀武扬威就罢了,还乱骂他的母亲,简直给郑大哥丟脸!”
因有两个兵见过胡仙仙,他们都知道了她的身份,被训斥也不敢犟嘴,一个个乖乖答应着以后再也不敢了。
胡仙仙让他们赶快回军营,也不再多追究,他们急忙往城外去,快到街口时,一个兵说:“今儿可真倒霉,娘妈妈的,撞刀口上了……”
“砰……咻……”话还没说完,那个兵栽倒在地,又背搓地面滑到胡仙仙脚下。
胡仙仙踢了踢痛得哇哇乱叫的那个兵,“你刚才说什么了?”
“没……没啊,发了两句牢骚……”
胡仙仙看他确实懵了,提醒他道:“你骂谁的娘?”
“没骂谁的娘……”那个兵侧身往背上一摸,疼得龇牙咧嘴,“我的娘妈妈呢……俺哪儿错了,求仙姑明说呀,要死俺也想死在战场上啊……”
这时其他士兵也转回身来,其中一个老成些的,态度十分恭敬对胡仙仙说:“胡元君,请听小的多一句嘴,这家伙口头禅就是那样,并没有针对骂谁的母亲。唉,今天和蒯八爷扭打起来也是因为那句口头禅。”
那个兵半躺在地,嘴里哼哼唧唧还在小声说:“疼死老子了……疼啊……娘妈妈的……”
其他兵哭笑不得,杭无一想笑又得忍着,唐彩儿毫无顾忌地大笑起来,胡仙仙嘴角弯了弯又阴下脸色。
她严肃朝那士兵说:“口头禅也不准那么说!凭什么做犯错的是男人,挨骂的是女人?以后把你这口头禅改了!”
改?怎么改?那个士兵呆呆望着胡仙仙。
那个老成些的士兵斜他两眼,压低声音说,“记着了啊,以后要发火,要忍疼时得喊‘爹大大’,记住没有?”
“啊?呵……”那个士兵忍不住歪嘴笑笑,“这‘爹大大’喊起来不顺口啊。俺……俺的老爹吔,再也不乱喊了。”
胡仙仙的眼里浮起笑影儿,让他们快走,再问蒯殿聪目前境况。
蒯殿聪本来不愿意多说,胡仙仙坚持让他把玉人楼的活计辞了,要他带去如今住的地方看看。
拗不过胡仙仙,蒯殿聪只得带她们朝所暂住的大杂院儿走去,边走边说。
蒯殿聪被赶出蒯家后,蒯殿聪和老母幼儿断了生活来源,他也能写会算,想去当个教书先生、酒楼掌柜什么的,可没人愿意用他。
一天偶遇玉人楼的一个风尘女子,嘲笑他说,不如到玉人楼打杂伺候人,那地方没人管你从前是什么身份。
他还真就去了,鸨娘让他当车夫,那马车是专接送烟花女子出去陪笑的,没想到落到这一步还遇上那些士兵……
胡仙仙随他到了大杂院里,只见衣衫褴褛的男男女女走来走去,才避开一个盲人伸来的竹竿,又有一个脸上涂满劣质水粉的人来拉蒯殿聪,还有很多人用怪异目光看着杭无一和唐彩儿。
进到昏暗的小屋内,一股霉臭直冲鼻孔,里面没有隔开房间,只用个木板把卧室和外屋分开。
蒯殿聪在屋内转转,抬出两个小板凳,又着急再去寻还有没有什么其它可坐的。
“不用忙,站一站就好。”胡仙仙喊住他。
听到胡仙仙的声音,卧室里传出问话:“谁来了呀?聪儿,你找到大夫没有?抓药没有?”
蒯殿聪连忙走进去,低声说了几句话,一个老妇走出来。
老妇就是聪妈,她感谢了胡仙仙,又说蒯殿聪的小儿子病了,没钱抓药。
胡仙仙立刻进去,看到床上蜷缩的小男孩后,以灵气探他内脏。
这孩子天生体弱,以前条件很好,有各种调理身体的药物,还看不出什么,如今明显可见各个脏器出现衰竭迹象,已是无力回天。
见胡仙仙眉头紧缩,聪妈担忧地问:〃这孩子是不是要花很多钱才能治好?我那缝补衣服的摊儿被人砸了,要不然也还可以凑点钱……〃
蒯森雄是大恶人,蒯殿聪也做过很多坏事,但聪妈和幼儿无辜。
世事无常,胡仙仙想帮他们,可不知道用什么理由去帮,向聪妈笑了笑,表示孩子没有大碍,让蒯殿聪到大杂院外说话。
“你和这孩子的父子缘薄……”胡仙仙尽量把孩子命定早夭的事实说得委婉些。
“是吗?哦,跟着我也是受苦,要是他的命该那样,我也不强留他。”经过大起大落,蒯殿聪看开了很多。
胡仙仙又问:“蒯家的人和你真断绝关系,不管你们死活了?”
〃大哥曾经暗暗帮过我,但被我拒绝了。〃蒯殿聪说得洒脱,可双目通红含满泪水,“我前半生做孽,后半生赎罪,和蒯家断得干干净净,倒能早些赎完罪,早得解脱。”
胡仙仙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再多劝,每一个人做选择都有特定原因,不认同也不能强求别人改变。
再回屋中,让聪妈不必担心,还让杭无一明天送些药来,又说顾家的绸缎庄缺个管库房的伙计,让蒯殿聪去试试。
做完这些,胡仙仙和杭无一、唐彩儿步行回闲云观,一路沉默,最后杭无一还是憋不住开口询问了。
“阿姑,你怎么不治好那个孩子,再拿点银子给蒯殿聪当本钱做生意?”
“那孩子寿数已快尽了,不是小病小痛。还有,蒯殿聪要守住他的尊严,我不能拿钱让他为难。他说得也对,罪孽消尽才能清清白白迎接来生。”胡仙仙叹息几声,对蒯殿聪的憎恨感早消了。
回到仙缘圃时,夜已深,月上中天,一钩银镰漫洒清晖。
杭无一和唐彩儿简单洗漱后去睡了,胡仙仙在院中望月,思绪万千。
“更深露重,小心染上风寒。”
“我如今是绝对不怕得风寒的,只怕天下动荡,亲友受灾。”
程浩风早已感应到她们回来的气息,待两个丫头睡下才来找胡仙仙,察觉她话里有点怨气。
“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惹你不高兴?”程浩风揽着她的腰飞往逸鹤轩中卧室。
才刚到,胡仙仙扭身而出,走向书房:“我有正事问你。”
程浩风无奈笑笑,跟进去,瞬息间已想到所有可能状况的应对办法。
“你不是说过处理了郑大哥手下那些痞子兵的事吗?怎么他们还在京城胡作非为?”胡仙仙语气挺冲,这蒯殿聪的事恰好让她碰到了,要是欺负毫无反抗之力的百姓,又没有人出面制止呢?
程浩风耐心解释说:〃已经让退辽帮着他父亲尽量约束那些兵痞,但兵部调令不是说发就发,过年之后把他们调往边关,或者让他们提早解甲归田就能解决问题。〃
没有战争时,军营里的人员调动是要经过一系列复杂程序,胡仙仙且信了他们要解决问题,而不是对外敷衍,对内纵容。
见胡仙仙脸色稍霁,程浩风又说:“目前最重要的不是管他们,而是如何扳倒陆焕邦,我们终于找到关键突破口了。”
………………………………
第八百三十四章 扳倒权臣
树枝在寒风中摇晃,窗上的阴影像怪兽在张牙舞爪。
陆焕邦在法朝专权快二十年,一次又一次的风浪都没使他这条大船倾覆,这是终于要翻船了?
因胡仙仙没再追问军营的事,程浩风暗松一口气,详细说起关于于陆焕邦的情况:〃当今圣上,包括德元帝都知道陆焕邦弄权,可很多大臣扳了多次也没办法扳倒他,究其原因不是没有证据证明他贪赃枉法,是没有一条能在百姓中轰动而又在史书上无法抹洗的大罪。〃
“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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