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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红尘-第3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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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儿说了后,柯雅润还是没太明白,茶儿又再细细讲明缘由。
其一,韩泽熙对沈竹君一心一意,要想让他移情别恋并不容易。再者,茶儿是太皇太后义女,算是皇上姑母辈了,不论实际年龄大小这辈份在那里卡着,即使能让韩泽熙宠幸,以后也有人拿辈份攻讦。
其二,沈竹君与茶儿关系很冷淡,太皇太后百年归天之后,茶儿无法在宫中有立足之地,在程浩风身边也没有安身之处,若是柯雅洁真正掌管后宫,看在曾相助的份儿上还能保住皇姑地位。
柯雅润听得频频点头,又担心地问:“你也说了,皇上对皇后一心一意啊,我妹妹又是个不开窍的榆木脑袋,如今一点恩宠都争不到更别说登上皇后宝座了。”
〃皇家的事不同于百姓家,是家事也是国事,天下人可都同情德妃娘娘呢。只要我们再添几把火,皇上对德妃娘娘好感增加,一点点的可以从相敬变为相爱。〃
柯雅润领会到了茶儿的意思,掩嘴小声笑说:“只要众人都说我妹妹好,说沈皇后坏,皇上是块石头也会变,茶皇姑高见。”
天下人都知道柯雅润先嫁韩泽熙,是慎郡王妃,等韩泽熙当皇帝了理应是皇后,可不知道沈竹君与他有婚约有情意在先,只因种种压力才退婚。当压力解除,他肯定还是要重续旧缘,更何况他与柯雅洁并没有夫妻之实。
依理说来,的确亏欠柯雅洁,但韩泽熙也尽力从其它方面补偿了她,沈竹君更没有故意打压她。
若是沈竹君有心恃宠而骄打压其他妃嫔,便只让柯雅洁顶个德妃封号,一应用度克扣不给,让她要收买人心也无力收买。
后来更可以借她姐夫谋反之事诬陷她共谋,将她废去妃位打入冷宫,连柯家一并满门抄斩,哪还有如今尊贵地位,连姐姐也受优待?
柯雅洁守本分,沈竹君让她三分,她也敬沈竹君三分,但柯雅润想的却是另一番大业。
柯雅润想让柯雅洁受宠封为皇后,诞下太子,再寻机会把韩泽熙杀了,柯雅洁垂帘听政,柯家由此把持朝政。
柯家势力大了,先给诚郡王平反,重新聚拢当初势力,把韩泽熙所属派系连根拔起,那才算得遂所愿。
很多话当然不能如想的这般说明白,但茶儿还是从所聊只言片语中对柯雅润想法猜出七分。
〃宏愿虽有,事情呢还得一步步做,先让太皇太后与沈皇后的矛盾挑到明面儿上再说其它。〃茶儿离去前和柯雅润商议出一个小阴谋。
下午等太皇太后午睡醒来,茶儿怂恿她退回了沈竹君选送来的礼服,又再说给沈竹君一个尽孝的机会,要绣一个元宵赏灯时所用的屏风。
绣屏透光,灯影摇曳,太皇太后在座席后观灯、饮茶、谈笑都方便。
沈竹君没有多想,应下这事后让阿绿具体去办。她身边可靠的人不多,阿绿事情不少,又弹压不了那些绣娘,稍有监督不到之处,绣娘们就偷工减料。
茶儿找绫锦院都管许了好处给他,这都管便安排绣娘按茶儿他们意图办事。
正月十五闹花灯,京城中灯火通明如彩霞满天,几条主要大街更是各色花灯斗奇斗亮,宫内宴饮之处的花灯虽没有宫外多,其精致华丽却是天下之最。
沈竹君穿着浅绿衣裙,披着素白之中隐隐有金光闪烁的披风。她本就容貌清丽无双,又才华横溢气质清雅,在众多佳丽中也是鹤立鸡群。
茶儿挑眉瞥她一眼,在太皇太后耳边低声说,〃皇后娘娘这身装扮看似简朴,实际奢靡无比。那披风被称为‘花絮裘’,一个近两年依附我朝的小国才产那种絮。据说是从如同棉桃的果壳中取出和银丝差不多的絮,再用金线织连成披风。那种絮短而没有韧性,无法纺织成线,但轻软舒适穿起来冬暖夏凉,为此用夹杂金线的办法织连成衣物。〃
太皇太后微皱眉,“是近两年才依附的小国所产?难怪哀家以前也不曾见过花絮裘。都说皇后天天在书斋里修史撰文,对衣物饰品不操心,可倒把如此新奇贵重的披风留为己用。对别人穿什么不操心,对她自己怎么穿还是费了心思的。”
茶儿暗笑,太皇太后对沈竹君的印象又差了些。
花絮裘进贡来时只那一件,韩泽熙看着沈竹君穿挺合适,便赐给她,而她对于织成怎么不易,价值几何之类还没有茶儿所知道得多,无端端招来非议。
宴后,太皇太后起身观灯,曹备道和段梦柔、法略等等人前来请安,曹备道看着座席旁的屏风赞叹道,“这扇屏风绣得巧夺天工,花朵鲜艳似真,枝叶青翠欲滴,人物栩栩如生,嗯,‘同根喜乐’,寓意也很好。”
不少人听他所说,把目光从花灯移到绣屏上,他又问段梦柔:〃段天妃见多识广,不知关于这夹竹桃之花有什么传说?为何这扇绣屏名为‘同根喜乐’?〃
段梦柔也不清楚他是真不知道关于夹竹桃的传说还是假不知道,可见其他人也看向自己,只得讲述起来,要不然显得见识浅薄了。
从前有一名贾姓商人,妻子亡故后留了个儿子贾竹。
父子相依为命,但生活多有不便,父亲出门贩货时贾竹更是无人照料。
于是,续娶了王氏为妻,后来生了小儿子贾桃,王氏没有偏心,对贾竹依然很好。
兄弟俩一起进学堂读书,等他们快要长大了,父亲亡故。
王氏辛苦操劳让两个孩子继续读书,又让他们一同去赶考,弟弟贾桃考中进士,哥哥贾竹贪玩好耍考期延误。
贾桃后来由朝廷授与官职去了外地,贾竹在家把家业败光不说,还到处惹事生非而触犯律法被判充军。
贾竹发配充军的地方恰好是弟弟任职的地方,贾桃没有嫌哥哥沦为阶下囚而疏远他,还暗暗帮助兄长研习兵书。
几年后,贾竹因武艺高强,精通兵法而得到赦免,还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
兄弟俩都成才了,王氏病弱死去,几十年后,兄弟俩老死,分别葬在王氏墓两旁,王氏的坟头长出一株奇特花树。
花似桃花红艳,叶似竹叶翠绿,且是三叶轮生。乡邻们觉得惊奇,去拔那树才发现树根串连了三个坟头。
同根喜乐之意,血脉至亲不可相争,同根同枯荣,将继子视如己出,一家人同心协力,家业兴旺。
众人被段梦柔所说吸引了注意力,都来看绣屏,再又都赞这屏风绣得好,可法略突然说:〃这母亲王氏怎么绣得笑容诡异似是藏奸,孩子也绣得一胖一瘦?明显有讥讽之意。〃
曹备道马上反驳,〃讥讽谁?大师你想多了,取个好的寓意罢了。皇上与太皇太后是婶母过继侄子的承嗣关系,而并不是继母与继子的关系,怎么也挨不着边。〃
他们谈论得似乎小声,可太皇太后已听见了,冷冷横他们一眼,但念在他们威望颇高,又常为她祈福,没有发作。
法略将声调提高了一些,“那不沾边又为何要绣这‘同根喜乐’送太皇太后?还把人物绣那么怪异?”
众人看那绣的三个人物,绣工很好,但脸上神情的确说不出的怪异,仿佛笑容是装出来的假笑。
太皇太后再也压不住怒火,也不唤“皇儿”,问沈竹君:〃你送这‘同根喜乐’绣屏到底是何意?暗讽哀家不如继母王氏,没有把皇上当亲儿子吗?〃
沈竹君只知道夹竹桃的传说,觉得寓意不错,以前在太皇太后面前也用过夹竹桃图样,绣屏风之事没有多过问,没想到会引出这些,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
第八百四十八章 口舌藏心
色彩缤纷造型各异的花灯映衬下,皇宫不只雄伟庄。严、富丽堂皇可形容,美得已不似在人间了。
但是太皇太后和她身边跟的人那狠厉神色,给这仙境般的地方添了阴森之气,处于其中的人,也就没有逍遥快活之感,只有惶恐不安之感。
气氛不好,可沈竹君才智过人、气度不凡,在经过最初的惊愣之后,反应过来,不卑不亢回话,〃谢太皇太后容我辩解,这绣屏‘同根喜乐’之意是根脉相同不分彼此之意,同甘共苦,共享喜乐。敢问各位学士、各位高僧大德,同根之意是否只能代指同胞兄弟?〃
因为太皇太后和皇后之间出现出现争执,一个传一个都朝这个院落来,各位后宫太妃和王妃、长公主、公主、郡主以及诰命夫人、千金小姐,连同外间的王爷、驸马、朝中大臣,皆到了这所院落当中。
众人窃窃私语,却无人正面应答。因为不论怎么答都会出现要么得罪太皇太后,要么得罪皇后的结果。
片刻后,沈竹君自问自答:〃一母同胞的兄弟是同根,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是同根,同一家族的血亲也是同根,这讲的是一家同根,一国也是一个大家庭,法朝的子民都是同根而生,愿意和法朝交好的友好邻邦也是我朝兄弟之邦,还是同根。〃
她说着顿住话头儿,因为看到韩泽熙也踱步而进,朝她投去鼓励的眼神。
众人随之发现皇上到来,纷纷下跪请安,太皇太后也颔首致意。
韩泽熙双手虚扶一下,示意众人平身,再向太皇太后笑说:〃太皇太后喜乐安康,不知今夜花灯可堪入眼?〃
他们不是母子,连后母继子也不是,所以没有用〃母后〃〃皇儿〃之类称呼,只称尊号。
〃花灯还好,只是绣屏的寓意深奥,哀家极是不解,要请皇后仔细解释。〃太后太后斜一眼沈竹君。
韩泽熙深情款款笑看向沈竹君:〃朕也愿闻其详。〃
有韩泽熙支持沈竹君更有底气了,神采飞扬,凤眸环视众人,从容朗声道,〃广义的说来天下人都是兄弟姐妹,天地间所有生灵皆可算同根,但人与人之间,生灵与生灵之间总有区别,于是绣屏之上的两个孩子也就有胖瘦之分。
有胖瘦之分,并不是表明母亲厚此薄彼,而是表明不论孩子们有什么区别,母亲均一视同仁。
人有高矮胖瘦、高低贵贱,天下生灵更是种类繁多,数不胜数,但大地母亲没有偏宠,也没有嫌弃任何生灵,只是众生灵之间因自己的嫉妒与贪婪而争斗不休。
要天下太平,要风调雨顺,就要众生灵同心同德,换言之国泰民安不是一人一族之责,而是天下人之责,此即是‘同根喜乐’。〃
话音刚落,人群中不知是谁带头鼓掌,一时之间掌声雷动。
又有人高呼:“皇上仁爱,万民之福;皇后贤德,苍生有幸!”,其他人都跟着高呼起来。
韩泽熙温雅轻笑,双手往下轻按了按,示意众人安静后,再向太皇太后鞠躬说:“全凭太皇太后教导有方,慈恩广施才有国家兴旺、黎民安乐。”
太皇太后尴尬笑笑,看向沈竹君,“是皇上有个贤内助,才有如今中兴之治。”
在宫中多年,不知说了多少违心话,可这次是最违心的,偏偏沈竹君还没有把高帽子再送给别人,只是低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太皇太后觉得她是接受那赞誉了。
韩泽熙又转身向众人说:〃太皇太后、诸位爱卿请看,如今四海升平,这绣屏之上的母亲是不是笑得非常慈祥欣慰?〃
也许是心理作用,那怪异的笑容变得很和蔼;也可能是不敢违逆皇上,反正众人都连声称是。
曹备道额角渗出冷汗,朝沈竹君稽首再说:〃听了娘娘之言,臣才明了其中深意,恕臣愚鲁,妄加揣测未明真意。〃
法略也面带惭色说:〃老衲见识浅薄,对这‘同根喜乐’之意理解的太偏狭,请皇后娘娘恕罪。〃
“一扇绣屏而已,不必太过深究本意,一同探讨,各抒己见才显君臣同心。”沈竹君不想再多说这话题了,朝韩泽熙笑着伸过手。
韩泽熙立即握着她的手,携她往一个并蒂莲花灯走去。
太后心里不舒服,刚才之事显得小气刻薄,可又不好再刁难沈竹君,勉强和来问安的贵妇们说了几句客套话。
茶儿更是不甘心,挖好的坑儿不但被沈竹君跳过去了,还借此出尽风头,无意中瞥到程浩风在人群里向韩泽熙与沈竹君投去赞许的目光,她心中更是醋意、怒意和恨意翻涌不休。
太皇太后和宫中几位太妃神情复杂看着携手谈笑的皇上与皇后,她们也曾有九五至尊宠爱,如今往事已成过往云烟。
茶儿见她们如此,又心生一计,这太皇太后已年老还罢了,德元帝留下的几位妃嫔还青春正盛,可德元帝死后也只能守寡到老,看到韩泽熙和沈竹君郎情妾意定然不好受。
于是她阴阳怪气地说,〃皇上与皇后娘娘真是恩爱,羡煞旁人,能有皇上倾心相恋,皇后娘娘定是当了十世大善人。〃
“没有前世积德,连皇宫也难进呢,更别说能母仪天下了。可皇后言行有失端庄,今日君臣同乐,应要顾忌在群臣面前的皇家威仪,她那般举止却和市井女子同情郎观灯一样。”一位曾深受德元帝宠爱的太妃说。
太皇太后瞪她一眼,见韩泽熙他们并没有听到这些,才说:“今夜普天同庆,且饶你大不敬之罪。再敢胡言乱语,拖去掌嘴!”
那个太妃捂着嘴退到角落,其他围随在太皇太后身边的人都战战兢兢不敢再说话。
一会儿后,茶儿笑说:〃我是真心敬佩皇后娘娘,能有富贵是前世积德,能让后宫安宁则是她恩威并施、统理有方。她见解独到,有大格局,不似我们凡俗女子只懂些闺阁小事,定是与胡元君交往甚密,所学颇多,才有这般超然于物外的仙气。〃
其他人干笑着点头,附和了几句,可茶儿并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欣哂笑着看向段梦柔。
对于沈竹君如何,段梦柔并不感兴趣,但对于同有天妃封号的胡仙仙,会引起段梦柔注意。
段梦柔听觉非凡,昂首行来,朝太皇太后稽首后再说:〃皇后娘娘自是聪慧颖悟,哪需要向别人学什么?更何况胡元君冲动鲁莽,哪比得上皇后娘娘?〃
胡仙仙和沈竹君都不是可随便议论的人,茶儿没反驳,其他人也不敢接话。
在角落里的柯雅润轻推了推柯雅洁,〃你也去说几句,显显才干,要不然得被埋没。〃
柯雅洁不情愿地点点头,走到太皇太后身边,〃太皇太后元宵喜乐。〃又对段梦柔说,〃嗯,胡元君与皇后皆是女子楷模,我们还是不要比较高下了。〃
段梦柔轻哼一声侧开头,茶儿对段梦柔这般态度心中暗喜,这本不在算计内的小插曲让她的计谋有了转折机会。
〃德妃娘娘贤良淑德,又这般平易近人,真的是天下女子榜样。〃茶儿又夸起柯雅洁来。
太皇太后眉头舒展,拉着柯雅洁的手说:〃你们都好好向她学学,又孝顺又办事妥当,还不张扬,不会做让人难堪的举动。〃
众人和柯雅洁没有利益冲突还都曾受她恩惠,纷纷跟着称赞,柯雅洁不由脸色微红。
连曹备道也来接话:〃德妃娘娘言行举止的确最合女子规仪,当然胡元君也不错。她做事虽不细致,不懂考虑他人感受,但她是个真性情的女子,只是我等俗人消受不起才难和她相处。〃
“天下间也只有国师才消受得起了,哈哈。”法略大声笑着看向程浩风。
这些话是说给程浩风听的,可他似没听见般信步走着,随意看着花灯,而他们还在更肆无忌惮地讥讽着胡仙仙。
因法略声音大,沈竹君注意到他们在说胡仙仙,蹙眉看过去。
“听他们说你的闺中好友,不高兴了?也不怪别人说,她行事的确太过乖张。如今她去了秦州云华观也好,免得因她生出是非。六宫之事没有人助你管理,可以请你母亲和李奶娘进宫来帮你。”韩泽熙也看不惯胡仙仙。
韩泽熙觉得胡仙仙单办大事还好,平常那些无礼粗鲁的言行不只一次让他丢面子了,对他这个皇帝没有半点敬畏。
可沈竹君听他说了这话,不认识他似的盯着他,“你怕胡姐姐给我们添麻烦?她为我们出了多少力,为法朝立了多少功啊?你且仔细想想从前的事吧,我去和他们理论理论。”
韩泽熙想阻拦,可她已经走开了,在众人面前也不好多说,只得远远看着。
“太皇太后,是否只有老实守规矩的女子才值得推崇?胡元君那样的女子就该被嘲笑?请问太皇太后是否还记得被李公公挟持之事?”沈竹君问得咄咄逼人。
太皇太后脸红了,随即脸色铁青,“记得,是胡仙仙救出哀家,皇后娘娘在指责哀家忘恩负义?”
“不敢指责,并且救太皇太后也是胡元君为臣的本职。可在安享尊荣之时,贬低从血里火里拼命保国护君之人,会不会令忠义之士寒心呢?”沈竹君说完后扫视众人,再望向韩泽熙。
………………………………
第八百四十九章 竹影雪碧
谁都不是傻子,对于很多小奸小恶不去管,不是看不出来,只因没那闲心去管。
沈竹君一向鄙视背地里说人坏话的行为,但既已身为皇后,也得学会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何此时又忍不住率性质问呢?
只因比起那些人的闲言碎语,程浩风那不闻不问的态度更让她生气,她一直以为程浩风和胡仙仙都可以痴情、专情下去,怎么会解除婚约,而且程浩风怎么不赶走茶儿呢?
从前还觉得另有隐情,此时看程浩风对茶儿言行那般纵容,定是变心无疑。既是如此,当朋友的该为胡仙仙出头。
沈竹君都没察觉自己对于婚恋之失望,更甚于朋友被人污蔑的愤懑,她更没料到的是本来只为胡仙仙打抱不平说两句话,会让整个气氛从元宵欢庆变为怨怒吵闹。
在场的人大致分为两类,一类是靠祖荫而继承尊贵地位的皇亲贵胄;一类是靠自己修文习武治国保国的文臣武将。
沈竹君那句话瞬间挑起这两类人的矛盾,他们眼神交锋充满火。药味,还有一些脾气急的人已经开始吵得快打起来。
一方之意是,没有我们提拔重用,你们怎么施展才能;另一方之意是,没有我们的筹谋,我们的拼杀,你们哪能享受富贵?
太皇太后被沈竹君质问得哑口无言,但很快黑着脸指了指庭院中那些吵闹的人,意思是让她自己看看挑起了什么风波。
沈竹君愕然看向众人,当皇后可真需要谨言慎行。
那一句质问太皇太后的话只针对少数人,但广义来说,那一句可在安享尊荣之时,还贬低从血里火里拼命保国护君之人,会不会令忠义之士寒心的话,确实把皇亲贵胄和文臣武将分成对立两方。
〃众卿都是我朝的中流砥柱,没有高下之分!那些话只是女子口舌之争,何须计较?女人嘛只有那点见识。〃韩泽熙笑对身边几位大臣说着。
他身边是乔且诗、雷狂、郭别斋等心腹,他们都点头称是,从韩泽熙身边退开,去劝说其他人。
韩泽熙又阴沉着脸,向沈竹君走去,〃触忤太皇太后,是为不孝之举,来人,将皇后押回毓盛宫闭门思过,二月初二之前不许踏出毓盛宫半步。思过之时,每日抄写《女诫》,不可懈怠。〃
这惩罚不重,但当着众臣的面斥责她,这让沈竹君颜面尽失。她没有辩解,没有求饶,带着阿绿和另两个小宫女,随党本安昂首往外走去。
看着沈竹君曼妙的背影,韩泽熙忍着心痛,望了望天空,恰有寒风吹来,树枝上的积雪落下,正有一片雪飘入他眼中。
韩泽熙眨眨眼,忽然很想哭,用惩罚皇后来转移群臣注意力,到底对不对呢?
待情绪平复,又和众人笑谈,说着说着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韩泽熙眼里只有那个倔犟孤傲的背影在乱晃。
程浩风由始至终都未发一言,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该做,不想与任何人起冲突影响事情进展。
别人无论怎么诋毁胡仙仙都不要紧,他们终究属世外之人,那些纷争对他们伤害不大。
所以程浩风不认同沈竹君的做法,因为沈竹君要常住深宫里,那些流言蜚语会对她会造成难以料想的伤害。
程浩风心中叹息,沈竹君过于率真善良,在这深宫里难以过活,但这无可改变的,各有各的劫,别人无法替代。
凌晨之时,灯烛渐渐昏暗,太皇太后先回慈安宫歇息,众人纷纷辞行离去。
程浩风出宫后没有往闲云观,而是快步到了蒯大少奶奶的轿子旁,请求和蒯丽儿一叙。
出宫回府的人众多,看他们在路旁说话都好奇望他们几眼,蒯大少奶奶让他明天再到蒯府去说事,此时在这里不方便。
但程浩风坚持要此时在此处和蒯丽儿单独说几句,蒯大少奶奶为难地推拒着,引得已骑马先行的蒯大少转回来。
可蒯大少没有为妻子帮腔,同意程浩风和蒯丽儿单独说几句,他也想暗中试探程浩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到了旁边角落里,程浩风低声问蒯丽儿:〃你是帮父亲、叔叔、还是爷爷?〃
“嗯?”蒯丽儿目光闪烁,“他们都是我的长辈,当然都帮。”
“不用拿谎话来搪塞我,他们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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