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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红尘-第4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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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又会不会同意?何必给自己选一条非常难走的路呢?
霍飞已经说了不再另外娶妻纳妾,他身边从此只有你一人,是妻也好妾也罢,他都完全属于你了。”
曲春爱揉揉小腹,神色间还是有些不平之气,胡仙仙还要再劝,听小厮高声通禀,霍飞来访。
话音未落,霍飞已经大踏步走进屋,黑着脸朝曲春爱说:“你又瞎闹什么?我已经竭力平衡家庭关系了,说过绝不再娶妻纳妾就说话算话,你再要提些要求,我母亲又再逼我娶正妻,看你怎么办?”
还以为他关心自己,来接自己回家呢,可竟然一见面就被数落一顿,曲春爱不由想哭,咬着下唇忍泪横了霍飞一眼。
胡仙仙朝霍飞一挑眉,拖长语调说:“呵,好大的脾气呀!连给女人一个正妻名份都做不到,你还能耐了,是吧?我和春爱说说笑笑正高兴呢,你偏来扫兴!她还说不论什么妻啊妾的,只要你对她好,她便安心跟你到老,你莫名其妙吼她算怎么回事?”
“我……”霍飞想辩解,可竟找不出适当的话来辩解。
胡仙仙拉着曲春爱的手,扶她到霍飞身边,“快一起回家,和和美美过日子去吧,什么出身青楼啊,小妾名份啊,都不许再提!快走,我事情多,可别怪我撵你们啊。”
两人怒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得一起出门,回到家后,霍飞又劝曲春爱不要有事无事就怄气,更不要吵闹。
“我怄气?谁说的?我才不吵闹呢,犯得着吃那些老陈醋吗?都是已经不在了的人。反正你也说了再不娶妻纳妾,只我一人在你身边,什么名份都无所谓。我当不了将军夫人,可说不定我能当将军的娘。”
一路之上,曲春爱反复回想胡仙仙的话,也想通了,再争吵下去半点情份也没了,不如豁达些。
“经了这么多事,我也看透了,明白你对我是真心,我也想弥补你。可我们身份差距大,不般配,要接纳你进门已经和父母大闹,他们绝不会同意再让你当正妻。”
霍飞重病之时,曲春爱尽心尽力照顾,他也深受感动,且因胡仙仙之事,再没了寻花问柳的心思,想把精力多用在修文习武、照料家人之上了,可仍然不能事事和谐。
他在烦恼,曲春爱却是粲然一笑,“哪有差距大?我们多般配呀,你英武魁伟,我娇美纤柔;你豪迈有担当,我伶俐会持家;你愿意保家卫国,我愿意相夫教子……我们简直是天生一对,生下的孩子肯定聪明可爱……”
曲春爱眼中闪着动人的光泽,她和霍飞都首次发现,不谈钱和权,他们也有那么多优点。
“嗯,你能这么想真是很好,那我们多加努力,生个聪明可爱的孩子。”霍飞也眉头舒展。
“我呢,这辈子当不了将军夫人了,但可以当将军的娘。”曲春爱提起胡仙仙说过的话,此时心中又踏实几分。
霍飞像没听清似的盯着她:“等等……你说当不了将军夫人可以当将军的娘?还我们生下的孩子如何……是不是我要当爹了?哈哈,是不是呀?”
“嗯……都快三个月了……”曲春爱有些羞涩的低下头,眉眼更温柔几分。
胡仙仙已向兄嫂告别,遥祝霍飞和曲春爱恩爱到老。
要成永恒之心,断情忘缘是必须的,霍飞这一纠葛斩却,胡仙仙也有些迷茫,自己是否太过狠心?想问对错,可无处去问。
最难斩断的是和程浩风之情,不知轮到与他断绝时,会是如何?前几天,他又远游去了棘城,不知在忙些什么。
九月初四,郑退辽从上司那里无意中得知,叶冠英被诬陷卖给狄人情报,朝中已秘密派人前去拘押了。
他匆匆来向胡仙仙报信,毕竟与叶冠英也算叔侄,父亲既死,叶冠英又为郑天霸打抱不平,两人又更亲近几分。
胡仙仙让他先去做好本职内的事,别再管这些,再去向雷狂问明具体情况。
前去拘押叶冠英是秘密行动,并没有传开,只有雷狂这级别的军中统帅才清楚详情。
雷狂说,叶冠英可能对朝廷有诸多不满,到棘城后办事消极,但是无功却也无过。
约十天前,厢军巡城抓了一队形迹可疑的狄人商贩,细细搜查后发现他们携带有五石散私自贩卖。
棘城处于北荒,城外百里便是茫茫雪原,是狄人外邦与法朝交界地的惟一大城池,往来客商颇多。
五石散有麻醉镇痛之用,但会令人上瘾,不是指定军医不准用五石散,更不许私自贩卖。
涉及外邦,又涉及五石散,棘城知府不敢定案,将那几个狄人送到北荒省府审训,这一切本来与叶冠英并无多大关系,他去是当的厢军统领,只管抓人押人便是,谁知审训后会攀连上他。
经省府典狱司过审,那几个狄人交待,他们私贩五石散只是贪财顺便做的买卖,来棘城主要目的是收情报。
棘城新来的厢军统领叶冠英仇视朝廷,要把北荒边防线的军情卖给狄人,但是因价钱没谈好,叶冠英和他们闹翻脸了,因此才抖出他们私卖五石散的事,想整他们。
胡仙仙听了之后,怒拍桌面大声说:“这明显是谎言嘛!叶冠英要是和他们勾结,想卖情报,那闹崩了后只会让他们赶快走,或者杀人灭口,抓了他们岂不是容易暴露自己?还同意送去省府审训,叶冠英是呆了还是傻了?”
雷狂叹道:“这些话的确漏洞百出,可是上报朝廷后,皇上要相信这话,要派人去秘密抓他回京,我们也只能盼着案情查清。”
“有心诬蔑,很难查清的。”胡仙仙皱眉问,“是去秘密抓捕,叶冠英自己还不知道吧?”
“你想去通风报信?”雷狂连忙摆手,“那可不行,要是叶冠英跑了,定个‘畏罪潜逃’可更难洗冤。”
“不,我先去一步,看能不能帮他找到证据。”
胡仙仙正准备出门,忽然收到程浩风发来的灵符,所写是:已知叶冠英之事,我会查清真相,你不必牵涉入此案
既已这般说,胡仙仙便不再急着去,静观事态发展。
可三天后传来叶冠英被捕的消息,胡仙仙万分震惊,正要去棘城通京城的官道上劫囚,叶赛英又来访。
叶赛英也已早知兄长被冤的消息,得讯后急忙赶来阻止胡仙仙。
“你不去赶着去给哥哥伸冤,跑来阻止我是什么意思?”
“那是他的劫,此生必须渡劫完愿,你救得了他一次又一次,总有一次是救不了的。”
看着叶赛英平静的双眼,胡仙仙颓然返回屋内。
是呢,叶赛英肯定比自己更了解叶冠英,是他必须要历的劫,别人渡不了的。
胡仙仙自嘲而笑:呵,我的劫也需我自己渡,浩风,你渡不了,你也替不了的。
………………………………
第八百七十八章 人情冷暖
帮不了别人,让胡仙仙觉得自己很无用;别人也帮不了自己,这让她感觉很孤独。黯然神伤,却不知悲从何来。
胡仙仙朝叶赛英挥挥手,让她且离去而后关上门,沮丧呆坐着。
既要断情忘缘,友情也应当斩断,那从此时开始对知己好友不闻不问吧!
叶赛英去碧洗宫问候乔楚诗她们了,匆匆赶来京城,主要阻拦胡仙仙去救叶冠英,顺便还要拜见各位师门长辈。
杭无一她们去问候胡仙仙,她一概闭门不出,还不许她们再来打扰。
九月初六,樊楚瑶发来灵符告知胡仙仙,胡大仓重病卧床。
父亲重病,胡仙仙和胡永刚都不知情,是泥蛋儿让桑文秀回琼莲宫请樊楚瑶帮着发来灵符。
胡仙仙着急之外,心中又涌起一股暖流,终究还是人间有情。
去往将军府接了哥哥,带他疾速飞回陵州,进了家门见到不少亲朋好友前来探望。
梁慧萍在给胡大仓复诊,吃了三天药后,病情已稳定。
见胡勇刚、胡仙仙兄妹俩含泪站在门口,胡大仓吃力地用手撑着床想坐起来,竭力轻松笑说:〃你们赶回来做什么?我都好了。〃
“好个啥?”胡婶马上打断他的话,指着兄妹俩说,“好好伺候你们爹,到病了三四天才回来,病得最沉的时候,要不是泥蛋儿照顾,你们可见不到他最后一面了……〃
胡婶说着快哭了,阴着脸让其他人都出去,让那兄妹多服侍父亲一下。
给父亲喂药后,胡仙仙以灵气探知父亲内脏,查出他各样器官都衰竭了,所以偶感风寒也会引发重病。
再眯眼细看父亲气息,估计难以活过春节了。
与儿女们闲聊几句,胡大仓疲倦想睡,便由胡勇刚陪守旁边,胡仙仙去做饭。
为了让父亲多享受一些,胡仙仙做了各种各样好吃的东西,还尽量选清淡对身体有益的食品。
可做了很多,胡大仓醒来后只喝了两口八宝粥,吃了几片冬瓜,一勺银耳汤,别的东西没胃口吃。
看着没动过筷的虫草煲鸭、燕窝、天麻乌鸡汤之类,胡仙仙难受得快喘不过气来。
胡勇刚让泥蛋儿和桑文秀把滋补汤水送给周围邻居,又劝妹妹不要太悲痛,老人享受不到儿女的享敬也是无奈,再能干的人也难以事事周全。
可胡仙仙像心里打了个结,解不开结,听不进劝,对哥哥说要出趟远门,请他照顾好父亲,别问去哪儿,等着父亲康复就行。
胡勇刚趁她话还没说完,赶紧拦下她来,“不准走!你又想干什么去?”
胡婶恰好看到拦人这一幕,连忙问:“你们干啥呢?久病无孝子,都怕伺候病人呢,你们刚回来就吵架?仙仙要走让她走,你爹有人照顾,也不缺她一个。”
见母亲误会了,胡仙仙也不急着走了,胡勇刚忙解释:“我有话要和妹妹单独说,你们放心,我们不吵架。妹妹也不是不愿意伺候爹,我们说几句就过来的。”
天色已黑,拉着胡仙仙到了客房,胡勇刚像是要说什么难言之隐很不好意思说出来,深吸了几口气后,点燃油灯再问:“你是不是看出爹阳寿将尽,要去找给爹续命的办法?”
胡仙仙惊诧地瞪大眼睛,而后又低下头,脚尖蹭着地面。
见她默认了,胡勇刚轻声叹息着,微弱的油灯光亮让屋内显得压抑阴森。
长呼出一口气,胡勇刚拿出很大的勇气问:“我是死而复生之人,对不对?我以为自己是重伤昏迷后苏醒才记不清一些事,其实是你们刻意让我忘了已死又生还的事。”
胡仙仙愕然看向哥哥,想不通他怎么会知道。
胡勇刚是坚强又有耐力的人,从军多年,养成不轻易流露情绪的性格,但仍然止不住声音发颤:“我发现自己身体出了一点问题,嗯……我和你嫂子成亲几年了,早就想要个孩子,今年四月才查出原因……”
见胡仙仙皱着眉似乎没听懂的样子,而他又不好明说,吱唔好一会儿才道:“这么说吧,都知道种子可以发芽,发了霉则无法发芽。我的状况和那发了霉的种子差不多,胚芽烂掉,有种子但发不出芽。一个老御医给我诊断出病因,但没有办法医治,我就去找程道长……”
胡勇刚仰起脸,用手抹了几下眼睛又才说:“程道长也说没有办法医治,还说那不是病,是我的身躯如同一截朽木,看着还没倒下,实际糟烂没有活力了。也不知道我怎么就灵光一闪……想到自己可能是死而复生的……我问程道长,他没有否认,我也明白了……”
“那只是你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原嘛,以后会好起来的。”胡仙仙安慰着,可她心里其实没底。
胡勇刚自我解嘲般笑了笑:“我的情况我还不清楚?唉,你嫂子还不知道……她认为我那么威猛,身体一定没问题,她以为没孩子的原因是她喜欢熏香、用鲜花精油之类,觉得是那些东西里面含了致不孕的药物,所以家里都不用任何含香料的物品了。”
听这般说,胡仙仙觉得葛淑美有些冤,有些亏了。
胡勇刚又正色说:“我对不起她呀,要是当初我死了,她还可以改嫁!可现在被我拖着,还背那么重的压力,我对不起她!好几次想说真相,又怕丢了男人的尊严,当然更怕她离开我……”
胡勇刚这般负疚,所以粗豪惯了的他开始对葛淑美关怀备至;葛淑美又以为没有孩子是自身原因,慢慢温柔宽厚起来。夫妇俩如今相亲相爱,竟是因都认为没有子嗣错在自己,似喜而悲。
“没有孩子也没什么,六师兄和婉芷也没有,你们恩爱到老比什么都好,领养一个也很好。”胡仙仙宽慰着他,杜婉芷也算死后复生,同类相比,或许能稍减哥哥痛苦。
“你不懂……那种不是太监也并非是无能,但还是无法当爹的感受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多大折磨……看着淑美自责,我很想说出真相,但是又怎么都说不出口。”胡勇刚拍拍脸缓解情绪。
胡仙仙有些明白他为什么阻拦自己去给父亲找续命办法了,“你怕给爹续命会付出意想不到的代价,才不让我去?”
胡勇刚点点头,哑声说:“生死随天命吧,逆天要付出代价的,不是所有代价都能承受。”
从叶冠英该应命中之劫,到父亲该到寿终之事,胡仙仙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愈发浓。
几天后,或许儿女回家团圆高兴,胡大仓的病看似好转不少,催着胡勇刚回京去了。
胡仙仙没有职事在身,又知道父亲寿命已不长,便留在陵州。
白天父母要说体己话,回忆往事,嫌她碍眼,便让胡仙仙值夜守着,方便若有急病好喊她。她晚上本可以不睡,就无需补觉,白天便无事可做。
匆匆快过半月,一天梁慧芬抱小儿子来探望胡大仓,顺便感谢胡仙仙救她又护子之恩。
两人闲聊间,梁慧芬提起梁慧萍的事。
梁慧萍娘家父亲也略懂医术,才和康先生成为好友,为儿女定下亲事,这梁慧萍自幼勤奋好学,嫁到康家后,尽得康先生真传。
康先生的独子康厚朴却游手好闲,不学医也不管家事,康先生年纪老了,回春馆全靠梁慧萍撑着。
有一天半夜,抬来几个斗殴受伤的混混,梁慧萍医者仁心,不仅给他们治伤,见他们没钱还免了诊费。
谁知两个月后,混混们痊愈了又占了地盘,不但不感谢,还来调戏梁慧萍,纠缠不休,吵闹得病患没法前来看病。
康先生先是呵斥混混们,后来拿起扫帚打他们,推搡当中,康先生被摔成重伤,混混们见惹了大祸也不来闹事了。
但并没有因此得到安宁,半个月后,康先生因又生气又衰弱,伤口看起来渐渐愈合,他身体却一日比一日差,卧床不起了,在两个月后去世。
父亲逝世,康厚朴不去找小混混们报仇,不撑起家业,还反而更加浪荡,斗鸡走马、眠花宿柳。
梁慧萍去找他回家,温言软语劝解,他凶巴巴地说,他爹要不是为了保护梁慧萍还不会死,康家对梁慧萍恩重如山,还又继承了回春堂,理所当然要供他花天酒地。
得知这事,十月初三,胡仙仙趁父母闲坐谈心,去了回春堂。
见她进门,梁慧萍和康无病殷勤笑着打招呼,又去倒茶。
胡仙仙让他们母子不用忙,开门见山问:“康先生是不是被人打了才诱发伤病?你们想不想教训那些小混混给康先生报仇?”
提起往事,梁慧萍的眼圈儿立刻红了,可她没有马上回话,担忧地看向孩子,她怕再惹那些小混混会出事,对孩子不利。
康无病快十岁了,已可见清秀少年雏形,眉宇间透着比同龄人沉稳的气质。
“七师叔,若我有本事,必为爷爷报仇!只可惜我爹不成器,我娘要顾虑很多,惟有先忍耐,等我长大再报仇。”他目光坚定地说着。
“不用这些小事忍耐,小孩子无需背负那么多,只要你们不反对,我去教训那些家伙。”胡仙仙捏捏康无病的脸,少年老成的他有别样可爱之处。
看梁慧萍和康无病都支持,胡仙仙往那几个混混常晃荡的北门而去。
她义愤填膺的样子,心里还有点小小兴奋,暗问自己:这是喜欢打人,总算找了个正当理由去打?
………………………………
第八百七十九章 快意恩仇
嘈杂的小贩叫卖声混着烟花女子的嗲嗲调笑声;糖葫芦、烤肉串和油泼面这些小吃的香气混着牛羊猪粪臭气;附庸风雅的财主们淘来古董捧着与满身汗和泥进城卖粮的山民一同转悠——陵州北门繁华而脏乱。
北门一带来往的人虽杂,可毕竟只那么大片地方,要打听出谁欺负过康先生一家很容易。
胡仙仙盯着正在一家小酒馆里高声呼喝划拳的几个小混混,眼珠一转,在僻静处脱掉外穿的道袍换上褐黑破棉袄,抹一抹脸后立刻长满皱纹,她弓着腰朝小酒馆走去。
〃诶……诶……几位爷,你们还没给钱呢。”店小二追出酒馆们,拦着那几个刚喝完酒、吃完菜的混混。
其中一个看起来是头儿的高大汉子,猛地推店小二一把,“你他奶奶的找死啊?爷来你们这破酒馆儿是给你们面子,还没让你们送谢礼呢,你倒好意思来要酒钱?”
店小二从没听过这种霸道话,仗着年轻有点力气和那个头儿扭打起来。
混混打架可不讲道义,几个人都拥过去打店小二,眼见得他头发被扯住,两条胳膊都被拧住,店主赶紧抱了坛酒出来。
“各位爷,手下留情!他是新来的,不懂事儿,放他一马。求各位爷放他一马,我送一坛酒给你们赔罪啦。”
头儿〃嘿嘿〃笑着,让小弟们放开店小二,正要接过酒坛,似有一股旋风刮过,酒坛竟然到了一个邋遢老太婆手中。
“嘻,乖孙儿,谢谢你孝敬的好酒!”老太婆咧开没牙的嘴乐呵呵笑着,“可惜我老了,沾不得酒!嗯,这孩子不错,转送给你了。”
老太婆把酒坛递给店小二,那头儿还没回过神,已经被揪着耳朵往前拖。
“乖孙儿,姑奶奶饿了,带我去吃猪耳朵。”
那几个小弟追了上来,从老太婆手里拉扯着头儿,那头儿也疼得回过神,“你他奶奶的是谁啊?敢在爷面前撒野?唉哟哟……别拽,你们倒是快帮我把耳朵弄出来呀!”
生拉硬拽之下,老太婆的手略松了松,那头儿的耳朵终于脱离苦海,可已变得乌紫肿胀。
老太婆叉着腰,凶巴巴地大声吼:“我是谁?兔崽子们,你们眼睛瞎了?连姑奶奶也不认识啦?当年要不是我拦着,你们爹娘早把你们丢茅坑儿里啦,哪还有这会儿作威作福的好命?”
混混们互换眼色,确定谁家都没这么个姑奶奶后,个个儿都挥拳踢腿齐齐朝老太婆打去。
看似佝偻蹒跚的老太婆居然灵活无比,在他们几个的拳脚下穿来绕去,连衣角都没让他们挨着。
“兔崽子们,敢朝姑奶奶动手?嘎嘎,看我怎么替你们爹娘教训你几个不成器的东西!”老太婆手中忽然冒出根鸡毛掸子。
惨叫声连连响起,鸡毛掸子在老太婆手中忽如金枪挑、搠、扫,又忽如宝剑劈、刺、削,快如闪电般让围观者也看不清。
打得混混们晕头转向想逃跑之时,老太婆手中鸡毛掸子又变为最常见的长辈打小孩动作,没有任何花俏地一下一下打在屁股上。
有的混混下意识地伸手去挡,那就把手打疼;还有的跳着脚躲避,就往脚踝打去;那当头儿的大汉挨得最惨,浑身上下挨遍了打。
这老太婆自然就是胡仙仙,她没用灵力,怕他们不经打,若因了他们背上无故伤凡人性命的债,以致心境不能圆融,那可不值得。
那些混混们一个个的都哭爹喊娘,毫无反抗之力,也不敢逃跑,全跪在地下磕头求饶。
胡仙仙也没让他们起来,也没再打骂他们,趁他们低头时,快速走了。
第二天,混混们正要白拿一个游方郎中的跌打药,突然跳出一个干瘦老头。
“给我放回去!乖乖儿的掏钱买药,别丢了舅姥爷的脸!”
正是气儿不顺的时候呢,又冒出个舅姥爷来惹他们。不过,他们学聪明了些,暗中以眼神交流后,各自掏出匕首,朝老头儿捅去。
老头儿像是背后长了眼似的,在几个人包围之下还能灵活闪避,甚至吐吐舌头朝他们做了个鬼脸。
“你们也太笨了!还玩儿啥拿匕首捅人的招儿,别弄得你几个你捅我、我捅你,全被自己人捅死!让舅姥爷教教你们打架的绝招!”
话音未落,老头儿已有扫帚在手。横扫帚如横方天画戟,眸中深蕴精光,眉挑飞扬神采,正气凛然朝几个混混儿攻去!
扫帚一扫飞沙走石,凌厉劲风吹得混混儿们衣袍破碎;扫帚二扫拂脸扎身,把混混如扫垃圾般一一扫过,留下道道血痕;扫帚三扫地面洁净,杂乱脏物都拢至一堆,让混混儿们把那堆垃圾运去城外荒地填埋。
过了三天,混混儿们稍做休整便四出打听“姑奶奶”与“舅姥爷”到底是何方神圣。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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