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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红尘-第4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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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荒地填埋。
过了三天,混混儿们稍做休整便四出打听“姑奶奶”与“舅姥爷”到底是何方神圣。他们怎么甘心被打,问清了仇人背景,好去求势力更大的混混头子帮他们出气。
正挨家挨户盘问着呢,一个衣饰精美的青年男子用扇柄敲敲头儿的脑袋。
“喂,找死是吧?”头儿摸摸被敲了个包的脑袋,怒瞪青年男子。
以他的经验来看,冬天了还拿把折扇,这种自命风流的公子哥儿最没能耐,因此暗使眼色让兄弟们围攻公子哥儿。
谁知公子哥儿看着近在眼前,却近不了他身,一靠近就被无形气流弹开,最用力的两个还被反弹力震得把屁股摔成八瓣儿。
“你们这是怎么了?快请起,快请起,见了小叔公也不用行这么大的礼。”公子哥儿微笑着去扶摔倒的人,他们反而吓得拿手撑地往后蹭着退。
混混头儿的脸扭曲得和苦瓜一般:“你、你说小叔公?姑奶奶、舅姥爷、小叔公……哇哇……”
他突然大哭起来,跪下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说:“大侠……饶了我们吧!要打要杀……呜呜……你讲个条件出来,我们照办!呜呜……别再折磨我们了呀……”
公子哥儿有些娘气地抿嘴笑了笑,“好可怜哦,哭什么呢?快起身,都快快起身。”
见他不说条件,混混头儿哭得更是悲痛欲绝,只怕会受到生不如死的惩罚。
公子哥儿双眉微皱,收拢折扇指了他们一圈:“你们呀你们,还像个爷们儿么?欺软怕硬的东西,给我滚出陵州!以后不管去哪儿,不准再欺压良善,尤其不准欺负救死扶伤的大夫,记住了吗?胆敢再犯浑,见一次打一次!”
混混儿们赶紧一溜烟跑了,生怕跑慢了,又被打一顿。
这公子哥儿当然也是胡仙仙,等混混儿们跑了后,去往回春馆向梁慧萍母子谈论这些,他们开心说笑着,康厚朴黑脸撅嘴地走进来。
他让梁慧萍拿银子,“给我五十两,快点儿!”
“你要这么多银子干什么?这小小医馆一月也赚不了这么多。”梁慧萍低声问着。
“你废话咋那么多?还好意思给我说赚不着钱,谁让你不收这个孤老婆子药费,又给那个瘸腿老头免费做拐杖的?还在初一、十五开义诊救助贫苦百姓,你以为你是菩萨呢,管那么多?”
康厚朴埋怨完,抢过正犹豫着的梁慧萍手中钥匙,到柜台后开了钱箱。
他拨拉着散碎银子,大略看了看,“怎么才这点儿,还没三十两呢,你是不是藏了私房钱啦?”
“咳……”胡仙仙轻咳一声,朝康厚朴递去两个大银锭。
以为她是来看病的人,见她递银子过来,康厚朴立刻收了,“提前付诊费很好。嘿嘿,多了少了也可别计较。”
“这不是诊费,是我不愿看女人受委屈。”
因胡仙仙正穿着男装,康厚朴听得这般说,不由上下打量她。
梁慧萍想抢过康厚朴手中的银子,还给胡仙仙,可她长得娇小瘦弱抢不过,只能含着劝康厚朴别乱收银子,也不要出去鬼混。
满脸戾气推她一把,康厚朴骂骂咧咧:“老子不管你找野男人,你还敢来管老子?”
“不用在乎那点银子。”胡仙仙招手示意康无病拉着母亲,又笑对康厚朴说,“拿了我的钱,也请告诉我是拿去做什么的呀。”
康厚朴脸上浮起痴痴呓笑,“金花楼新来了个清倌儿,弹得一手好琴…啧啧,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胡仙仙垂眸斜瞥,趁康厚朴要朝外走时,伸脚一勾,绊得他摔了个狗啃泥。
“你、你不乐意掏银子就明说,使阴招儿干什么?”康厚朴揉着嘴半坐翻身,又揉揉腿。
梁慧萍想去扶他,被康无病紧紧拉住,胡仙仙也厉色制止她去。
胡仙仙蹲到康厚朴旁边,“想不想知道我是谁?我姓古,名月山,家住北荒省,只我一个独子继承家产。”
她说着顿了顿,挑了挑笑说:“最重要的,我还未婚娶!”
“家中老母很是焦急,偌大的家业无人继承!那些银矿、铁矿、林场、药材行、皮草行什么的倒也不在意,我古家世代行医,悬壶济世才是本业,我带伙计出来贩运药材也另有目的,”
“若能找一个容貌清秀、性情温和、还懂医术的女子为妻,那可真是不虚此行。”
“要是如梁姑娘这般,也不枉我奔波劳碌,受一番辛苦了!”
“什么梁姑娘?她是我老婆,你得称她康夫人、康大嫂、康梁氏!”
“不是……她不是古少爷……她是、是”梁慧萍急得结巴起来。
康无病机灵地接话,配合胡仙仙说:“对啊,他不是古少爷,他是古叔叔!”
“古叔叔,你不是说要带我们去鸿宾楼吃好吃的吗?我们快收拾关了店,早些去吧?”
“你去你的金花楼呀,我也没打算请你。”
梁慧萍扭开头不理他,康厚狠狠跺了跺脚,转身离开。
………………………………
第八百八十章 真酸假醋
得妻若此,夫复何求,康厚朴在洞房花烛夜掀起梁慧萍的红盖头时,也是这么想的。
两家是世交,幼年也曾见过几面,十三岁之后,康厚朴去梁家拜访便见不着梁慧萍了。可常常从旁人口中打听她情况,都说她温柔贤淑、聪慧大方,康厚朴还是期待婚期的。
龙凤红烛映照下的梁慧萍容颜姣好,见他目光若痴,羞涩低头。
曾想爱梁慧萍一生的,也不知从何时变了。是从病患们都夸梁慧萍医术高明,人又有耐心开始?还是从爹都说梁慧萍好学上进,他笨拙懒惰开始?或者从酒肉朋友撺掇他干一番大事业,别守着小医馆开始?
不论如今变成什么样,这个来历不明的古月山成功让他记起从前的事,他和妻子再怎么争吵,也不能让古月山抢了妻子。
康厚朴怒冲冲朝胡仙仙喊:“什么梁姑娘?她是我老婆,你得称她康夫人、康大嫂、康梁氏!”
“拗口,这些称呼都拗口。”胡仙仙摇着头,别有深意地笑对梁慧萍说,“我以后称你‘慧萍’如何?”
梁慧萍抚额苦笑,“唉,别逗他了!”
康厚朴咬着牙瞪他们两眼,双眸像要喷火,可又渐渐熄了,神情非常古怪朝外走去,像是恨入骨髓又像是自愧不如。
“不是……你别她胡诌,她不是古少爷……她是、是……”梁慧萍赶紧拦住康厚朴,急得结巴起来。
康厚朴机械地转动头,看看梁慧萍,又再看看穿着男装的胡仙仙后,微闭了闭眼,心里冰冰凉、酸溜溜。
一个是淡雅少妇蹙眉含泪,身着浅紫衣裙;一个是清贵少爷温文尔雅,身着青紫长袍;反观自己收拾得油头粉面,累得发慌,但眼睛发涩也不想睡,憔悴又猥琐。
他们堪称一对璧人,自己像扶不起的烂泥,管他是古少爷还是啥少爷呢,要分清楚已无必要。
康厚朴误解了梁慧萍的意思,正要说出胡仙仙本名,康无病却机灵地接话,配合胡仙仙说:“对啊,他不是古少爷,他是古叔叔!”
古叔叔?连儿子都跟那小子如此亲近了?康厚朴嘴唇哆嗦着看儿子。
“古叔叔,你不是说要带我们去鸿宾楼吃好吃的吗?我们快收拾关了店,早些去吧?”康厚朴朝胡仙仙眨着眼。
见康厚朴还愣在门口没走,胡仙仙微讽笑言:“你快去你的金花楼呀,我也没打算请你吃饭。”
康厚朴张了几下嘴,想说什么又没说,直直看着梁慧萍。
也许是找不到恰当的话来解释了,梁慧萍扭开头不理他,康厚朴狠狠跺了跺脚,转身离开。
脚步声远去,梁慧萍像被抽走了浑身力气般瘫坐在椅子上。
看着她,胡仙仙感慨万千。平凡人家也各有苦乐,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为何有些得幸相守的人却不珍惜?
她和程浩风之间隔了太多阻碍了,与梁慧萍相比,只是主动放弃与被动放弃的区别。
两个女子脸上呈现同样的美丽与哀愁,迷惘与怨恨,斜阳晚照中的回春馆格外悲凉。
康无病不解地问:“我娘被我爹气得不开心,七师叔也有不开心的事?”
胡仙仙甩甩头,笑了笑:“呵呵,哪有?我学你娘这般文雅些,怕太粗鲁了嫁不出去。”
康无病点头笑着,挺赞同这说法的样子,梁慧萍也不由轻笑。
想要借“古月山”这身份整治康厚朴,胡仙仙自此后隔三岔五去帮梁慧萍。
有一天,一个因手上冻疮感染后连身上也长冻疮的女人来看病,那流脓滴血的样子连胡仙仙看着也觉得恶心。
梁慧萍一点也没嫌弃,得知那女人家中没有其他人后,还很轻柔地帮她抹药膏。
“你冬天要注意保暖,少摸些冷水,发现有皴裂、冻疮后要及时抹药,别耽搁严重了。”梁慧萍关切叮嘱着。
那女人叹一声,两眼泛起泪花儿:“我男人不争气,成天喝酒,有一次醉了后摔下山崖,成了半瘫。为了照顾他,花光了积蓄。等他死了,我穷得一文钱也没有,我们又没生个孩子,我只有帮人洗衣服挣钱。天天要洗那么多衣服,哪能不沾冷水?”
梁慧萍递给她几瓶药膏,让她睡前抹上,能防治各类冻伤。
她不敢接,因为再没有多余的钱买这些了。
梁慧萍却说是送她的,她千恩万谢而去。
胡仙仙在旁边笑说:“人美心也美,妙手仁心,惹人心动的女子。唉,若无男子怜惜,老天无眼。”
梁慧萍娇嗔白她一眼:“我浑身草药臭,谁会怜惜?不被抛弃都是幸运了”
“臭?你沁着悠悠药草香,不知比庸脂俗粉雅致多少倍。”胡仙仙涎笑着凑近她用力吸吸鼻子。
“仙仙……噗嗤……你再成天说些甜言蜜语,我也得迷糊了。”梁慧萍被她呼出的热气哈得笑出声。
“佳人一笑,千金难卖!”胡仙仙潇洒一扬手,打开折扇,吟哦道:“美哉!若红蕖濯清波,若云开见月明,若美玉明珠堆于锦绣……”
康无病飞快拿出纸笔,奋笔疾书,一旁候症的病人问他做什么。
他答着:“我把古叔叔说的话记下来。”
答完了,又一边缓声念着,一边写:“清涟洗浮尘、红蕖明艳而不妖媚;风吹乌云散,皎皎皓月高洁而不孤傲;锦绣铺华堂,镶珠嵌玉富贵而不奢糜……”
病人们哄笑道:“小娃娃是记下来、再修改,等以后好说来哄姑娘的吧?”
胡仙仙也笑看向他,这孩子天资聪颖,小小年纪已读过不少书,不仅因家庭环境耳濡目染对医书所学颇多,写诗作文也才思敏捷。
看他眉清目秀、眸光潋滟的模样,胡仙仙推测:长大了定是枚多情种子。
面对调侃,康无病正色道:“成家立业是男儿当立之志,愿得如花美眷并不可耻,为何要取笑我?”
众人皆带了三分敬意看向他,他郑重说:“我愿有红蕖般的妻子,愿坚守皓月般的操守,愿创下如珠玉锦绣的家业!心有宏愿并非好高骛远,反而能激励人发奋图强。”
“好小子,有志气!可比你爹强!”胡仙仙朝他竖起大拇指。
他们没注意到康厚朴在门外侧身看着,听了儿子的豪言壮语后,他双眼发亮,可又慢慢暗淡,似乎惭愧得无地自容才无以面对亲人,转身迈步又走。
古月山和梁慧萍太亲密了,传出闲言碎语,康厚朴不能不在意这些,思来想去还是要求他们不准再来往。
梁慧萍让胡仙仙一起在康厚朴面前说出实情,可遭到拒绝。
“你对他太好了,才让他忽略你的好!有些人不用做什么都能懂得爱惜你,有些人可以感化,有些人得狠狠教训……还有些人呢,连教训的必要也没有。他还暗藏愧疚,还可以教一下,要不然早让你踹开他了!”
听了胡仙仙所说,梁慧萍决定不理康厚朴,但康厚朴死皮赖脸要和她好好谈谈。
胡仙仙进回春馆时,正见他们拉扯,于是拿出两个金锭递给康厚朴,“金花楼要选花魁,不给你相好的捧场吗?她当了花魁娘子,你也有面子,可以给狐朋狗友炫耀,你抱过花魁的温香软玉。”
看着黄灿灿的金子,康厚朴犹豫着问:“你和我老婆到底什么关系呀?给我钱是想干嘛?”
“我和慧萍只是知交好友,才不像你们那么俗!我们谈诗词歌赋、古今佚事,从不涉暧昧艳事!”胡仙仙答得理直气壮。
康厚朴见梁慧萍对他仍显得冷淡,就赌气接过银子,又走了。
有天傍晚,康厚朴没了胡混的钱,回家吃晚饭,可冷锅冷灶没有饭菜的影子。
“这几天家里都没做饭。”康厚朴对乱翻厨房的他说。
“那你们不饿?”
“古叔叔天天请客,不用做饭。今天去迎仙阁吃了烤羊腿,什锦海鲜汤还有些叫不出名儿的菜,他特意给娘点了份雪蛤炖木瓜,给我点了份羊奶酥酪,美味又补身。”
康厚朴呆呆怔怔地回卧房,当夜默默搬去库房睡,接下来几天都不说话,胡仙仙他们猜不出他的想法。
于是,胡仙仙单独请他喝酒,等他半醉时问他,梁慧萍那么好为何还成天去外面浪荡?
〃哼哼,她好?〃康厚朴眯着眼说,〃梁慧萍整日看医书,只想着钻研医术,从来不关心我!什么病人都照顾,弄得全身怪味儿,她不会哄我高兴,不懂伺候我。〃
胡仙仙斜睨他一眼:“你多分担一点事,让她腾出时间来与你相处嘛!你看她要撑起回春馆,忙得头晕眼花,哪还有心思注意你的情绪嘛?”
可康厚朴不觉得自己有错,挺委屈地说:〃我有一次针灸没扎对穴位,被病人骂了,她不给我遮掩,还倒帮着病人说话,逼我道歉赔银子。你说说,有这样坑丈夫的吗?〃
康厚朴的脸色酡红,眼中醉意更浓,说起另一件事。
和朋友去喝花酒,康厚朴醉了后睡在金花楼,第二天,鸨娘让他给银子,他没有了。
于是,他让他们到家去取,可梁慧萍拒绝出钱,害得康厚朴被人在大街上追打,成了不给嫖资的无赖。
“我没有和那个卖笑女做什么,真的没做什么啊!唉……被他们灌醉了,在那屋里躺了一夜……只记得头很疼,胃里烧得难受,根本没有其它印象……慧萍不相信我,一点也不相信我!唉……要是她当时肯帮我出钱、听我解释,我也就不会变成笑柄!”
………………………………
第八百八十一章 闷鼓重捶
谁都不是完人,凭什么要求女人既温柔又能干,既大度又有趣?与其说是梁慧萍还不够好,不如说是康厚朴太贪心、太幼稚。
胡仙仙将手中酒杯重重一放,忿忿地对康厚朴说:〃你们夫妻二人走到如今地步全怪慧萍,你的意思无非就三条大错。
一是她只顾自己好学上进,对你关心太少。
二是慧萍明辨是非,不肯盲目袒护你。
三是慧萍不愿宽恕包容你。
那么,她这般一无是处,你写封休书和她断绝关系算了。〃
胡仙仙的声音夹杂了灵气有醒脑之效,并且这话也夹枪带棒够狠的,康厚朴醉意顿消。
〃不、不……我不会写休书的……我想跟她重归于好。可她对我不理不睬,不给我台阶儿下啊。我是男人,难道还要涎皮赖脸去求她?〃
胡仙仙倒被说得愕然瞪大眼,难道做错了的人都要别人好言好语哄着给台阶儿下,那才能和好?那是叫原谅错误吗?那是逗孩子吧?
冷哼一声,胡仙仙指着康厚朴鼻子说:〃你根本没有悔悟,还是在一味挑她的错,嫌她不够完美!呵呵,我不会再给你指责她的机会。写休书,快,我不嫌她!〃
康厚朴低下头,不敢直视胡仙仙冷厉的目光。油灯的灯芯快燃完了,火苗跳跃几下,熄灭。
两人在黑暗中沉默着,许久,康厚朴摸索着找来灯芯,点上后,又用眼角余光打量胡仙仙。
“你那么家世那么好,人又风流倜傥,找个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跟我抢一个有孩子的女人?”
胡仙仙听他这意思是要让自己主动放弃,就问他:〃你心中所爱还是不是梁慧萍?是的话,你能保证一辈子对她好吗?〃
他嗫嚅着说:〃老夫老妻了还说什么爱不爱?我舍不得和梁慧萍分开便是。〃
胡仙仙正考虑要不要给他机会让他和梁慧萍好好谈谈,结果他又数落起来。
康厚朴见胡仙仙脸色缓和,说话也大声起来:〃但是慧萍她老是对我冷着个脸。女人应该贤惠温良,得包容男人。当男人捧着破碎的心回家时,不应该训斥冷落,要好言安慰才对。女人不宽容,只会让男人越走越远。我和慧萍能不能和好,还得看她态度怎么样。可她,半点没领会我想悔改的意思……〃
这是什么逻辑?是男人想出去浪荡,女人就得放他出去浪?等他浪得累了、受伤了,还得随他想回来就回来?接受他回来不算贤妻,还得温言软语安慰他才贤良温顺?
胡仙仙听得快气炸了,絮絮叨叨的康厚朴察觉气氛在变,赶紧住嘴,惊慌看着胡仙仙。
攥起拳头,平息怒意,胡仙仙问他:〃你心里是不是觉得,只要家庭有矛盾,一切都是女人的错?〃
康厚朴不想弱了气势,梗着脖子高声答着:〃当然!都是女人有错在先,女人没有错,男人就不会犯错!〃
要强撑气势,要拔高声调,康厚朴的声音显得尖利又怪异,桔黄的灯焰都被震得颤抖几下。
胡仙仙指着康厚朴,手指摇了摇,懒得再和他争辩了,咬着牙说:“好,她错了!罢了,我带她走!”
“我不休她,你带不走的!”康厚朴也壮胆吼起来。
康厚朴说了梁慧萍一大堆缺点并不是要放弃她,是要想和好又不肯认错,要是梁慧萍真要离开,那可比剜心还痛苦。
但休不休这问题能威胁别人,可威胁不了胡仙仙。
胡仙仙斜眼笑看他:〃回春馆呢,我买下来了,你以后还是自个儿找个安身之地吧。〃
康厚朴瞪得眼珠子快掉下来,还以为这古少爷请他喝酒是觉得有愧,要好好商量事情呢,这还变强取豪夺了?
看着他的反应,胡仙仙笑得咧开嘴:“你欠的赌债还没还呢,要是答应放了慧萍,可以考虑帮帮你。”
“不,混蛋!混蛋!回春馆是我康家的祖业,怎么可能卖给你?”康厚朴震怒之后又恢复点清醒。
〃康家的祖业,你有打理过祖业吗?还好意思提祖业?康先生临终前把回春馆交给慧萍管理,她有权处置。你如今倾家荡产,还是看清现状,让慧萍带着孩子跟我吧。不能让他们跟你受苦,对不对?〃
说完之后,盯着康厚朴等他回答,可康厚朴癫狂高吼几声后,冲出屋子,没给任何答复。
接下来三天,康厚朴都没回过家,胡仙仙和梁慧萍母子商品好了等他一回来,再给他下一剂猛药,要是再不诚心改过,真没留恋的必要了。
响鼓不用重捶,闷鼓得使劲儿敲才有声儿,要是再加力,只有一鸣惊人和变成破鼓两个结局。
又一天后,康厚朴顶着一头乱发,黑着眼圈儿,没精打采地往家走。
胡仙仙远远地已感应到了他气息,让梁慧萍母子快配合做戏。
〃慧萍,跟我走吧,别念什么旧日情份了。你也不要担心无病的将来,我会对无病好的。那个没有用又花心的男人,不值得你为他付出啊。随我去北方享福吧,快答应我呀!〃
梁慧萍很为难地笑了笑,转移话题,“古少爷,别开玩笑了,你看我这儿还有两个病人等着配药呢。”
那两个病人也催着快配药,胡仙仙也不再多说,等梁慧萍开好药方就帮着抓药。
康厚朴藏在墙角偷看,等送走那两个病人,胡仙仙又求梁慧萍跟她走。
“她不愿意跟你走呢,还纠缠不休?”康厚朴蹿出来,恶狠狠冲胡仙仙说。
他今天挺有底气的样子,胡仙仙细一打量,看他侧腰鼓鼓的,目蕴灵力一看,原来是弄了钱来,估计将那天的话当了真,想把回春馆赎回去。
胡仙仙低头暗笑,又抬头可怜兮兮问梁慧萍:“你不愿意跟我走?我对你一片真心啊。”
“不是不愿意……是我放心不下孩子他爹!没了回春馆,他还欠了一大笔赌债,我们娘儿俩再走了,他可怎么活呀?”梁慧萍说着,又瞄康厚朴一眼。
“他还欠了赌债?好事呀!欠了债才有压力,有压力也才知道努力挣钱去还。”胡仙仙讥诮笑说,“只劝告一番,那有些人难改错儿,不受点折磨,不可能脱胎换骨。”
康厚朴挺了挺胸,麻利地从腰间解下钱袋,霸气地朝柜台上一拍又一扔。
“老子赢了钱啦!姓古的,先付你点定金,等几天再把回春馆赎回来!”
康厚朴朝梁慧萍抬抬下巴,“别小看你男人,我用不了几天就能把赌债还清!以后还是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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