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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红尘-第4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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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家人都笑得勉强,胡大仓又指着那些坟说:〃他们死得,我当然也死得。人总得要死,没啥可伤心的,你们可不需为了我哭哭啼啼啊。〃
自以为说了个笑话,他先自个儿〃嘿嘿〃笑了两声,可其他人都笑不出来。
慢慢走着,到了义庄外,胡大仓又对胡仙仙说:〃我有话要单独和你谈谈。〃
守着义庄的苟老爪殷勤地端茶倒水,其他人进院中坐着,胡家父女到院外说话。
………………………………
第八百八十六章 葬礼被逼
父爱如山,在胡大仓没被骗去黑矿前,胡仙仙还年纪幼小只知道玩耍;后来回到家中团圆,胡仙仙又忙得一刻不停,父女俩还从来没有特意交谈过。
胡大仓身体虚弱又不愿让女儿扶着,以手撑着身旁的树,平和笑说:〃仙仙,你母亲常说我这辈子过得苦,可我自己没觉得。
〃少年时有家财万贯,虽说乐善好施被人嘲笑是傻子,可多数人还是尊敬我的。
〃有了你哥跟你,虽说生意不一天不如一天,可看你们慢慢长大,那比赚了多少银子都还高兴。
〃你哥走丢了,我被骗到矿上,那几年是真苦,可苦里也有乐。
〃我遇到了泥蛋儿这么诚实感恩的好孩子,给你们带回个好弟弟,到老了你们兄妹不在我身边,我也过得舒心……〃
胡大仓说着似要喘不过气来,按住胸口发呆,胡仙仙应手变出一杯糖水递给父亲,他喝了糖水缓过来又继续说着。
〃哪有过得好不好的标准?一个人过得好不好,是他自己的感觉。
〃有些人锦衣玉食,住在高楼大厦里,可心里就跟油煎似的,那有啥趣味?
〃我知道你是好孩子,可程道长过得好不好,是他自己的感觉,即便是你也取代不了他的感受。
〃谁说男人一定要荣华富贵,有权有势才成功?有人以为求来那些付出什么都值得,也有人会嫌累得慌。〃
胡仙仙低下头,父亲此意是误解胡仙仙疏远程浩风只为了让程浩风能更好发展,可有些事不是程浩风放弃功名利禄他们就能一起那般简单。
或许感觉发现大限将至,胡大仓要把想告诉胡仙仙的都说完,正因牵挂才不放心,才一再叮嘱:〃别和程道长犟了,爹能猜到你们解除婚约是你主动提出。
〃你以为对他好,可他未必觉得好,每一个人想要的是不同的。比如,我们当老人的,有些人想要的孝顺是儿女天天守在身边,有些人想要的孝顺是儿女成材光宗耀祖。
〃我呢,我只要你们自己过得好,不做什么忘恩负义的事就行。
〃那些繁琐礼仪都是做给别人看的,一家人相处得轻松愉快才是真的好。〃
擦去眼角的泪,胡仙仙使劲点着头,像最乖巧的女儿般听父亲的话。
有时候悲伤不是因为家人相处不好,是明明很好、很珍视,可偏偏要面临失去,无法保留那些美好才悲痛欲绝。
腊月十二,胡勇刚和葛淑美从京城赶了回来,杭无一、水无痕和唐彩儿也赶到了胡家小院,连血无仇也从云华赶到。
胡大仓已躺在床上难以起身,进食都有些困难,其他人都忍着。悲伤说些高兴的事安慰着他。
血无仇看似冷血无情,可忆起在胡家小院暂住的几个月,那段温馨时光镌入内心。
他已几度失去家的温暖,仿佛他天生就该一次又一次失去,竟脆弱得抑制不住泪水涌出眼眶。
很多人不接受太悲伤的故事,不曾悲伤才不接受悲伤,因不曾失去什么在意的美好事物,才只想着不断得到。
血无仇连忙出了屋子,躲到院子角落桂花树下抽泣,他不想哭出声惊扰其他人,压抑着情绪,紧闭着嘴,一拳一拳打在树干上缓解哀痛。
当天夜里丑时中刻,胡大仓魂去幽冥,人死如灯灭,可灯没有情感,可是人有,有情感,也就没有人能绝对看淡生死。
第二天,胡仙仙直挺挺跪在父亲灵柩前,此时没有流泪,只是先前流泪过多而双眼红肿。
〃仙仙,喝点粥。〃,胡婶弯腰拍拍女儿的肩膀,〃听娘的话啊!你爹走的安详,没有受到多大的病痛折磨,也没有拖累我们什么,这是到头了算有个好结果。你爹这辈子太老实,受了不少苦,但愿下辈子能好过些。〃
胡仙仙摇摇头,推了推母亲手里的粥碗,〃道理我都懂,可我忍不住要伤心。〃
〃有啥好伤心的?怕他去了阴曹地府孤单?用不了多久,我就去找他,撇下我一个人在世上,我也挺孤单的。〃
听母亲这般说,胡仙仙更是心中难受,急忙站起身接过粥碗吃了两口,又对母亲说,〃娘,你要保重好身体,你好好过下去,爹才能安心呢。〃
母女俩正在互相安慰,其他家人多数在为葬礼操心,忽然听得空中几声铿锵金鼓鸣响!
胡仙仙大吃一惊,这似乎是天兵天将鸣锣出征的声音,怎么突然在此地响起?
她跑到院中抬头一望,空中列队站满散发淡淡金色灵气光芒的天兵天将。
洛玄心一扬拂尘,当先落实下地,宣道:〃清定子胡飒风,殊胤子血无仇,你们是束手就擒随我上天庭受审,还是要负隅顽抗?〃
胡仙仙和血无仇愕然对视,还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程浩风已经站了出来。
〃他们何罪之有?要排这么大阵仗来抓他们?〃
来参加葬礼的多数邻里乡亲连京城都没去过,更遑论什么天兵天将,多半都战战兢兢跪伏在地。
洛玄心很享受这种被人敬畏的感觉,她迈步到程浩风面前逼视着他冷笑道:〃你当真不明白他们犯了什么罪?也好,且算你真不知道,我来告诉你。
〃血无仇滥杀无辜,因受怨冤之气反噬,当被雷击而魂飞魄散,如今仍旧安然留在人间,全因胡仙仙妄代天意行事。
〃胡仙仙欺上瞒下,使天地规律混乱,他们是不是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
胡仙仙和血无仇都皱紧眉头,他们最担心的不是自己会受罚,而是怕连累龙啸风。
但他们没有直接多说,这种时候还是看程浩风怎么处理为好。
〃我门下弟子血无仇是不是该折寿而死?〃程浩风平静问着。
〃当然该了,这还需要问?〃洛玄心不耐烦地反问一句。
〃既然该死,那为何又没死?是不是他在天劫之下九死一生,上苍也不忍再严惩,对他网开一面?〃
洛玄心觉得程浩风东问西问在拖延时间,愠怒道:〃什么网开一面?明明是胡仙仙假造天劫。〃
程浩风仍然不慌不忙而说,〃那依你之意,我徒儿曾经受的天劫不是真天劫?洛师叔,请问,既然上次所受天劫是假的,为什么至今没有追加天劫,让无仇再受雷击?是否可算得天道已承认无仇受过惩戒了?〃
程浩风所问之话,洛玄心答不上来,遂以狠厉目光在胡仙仙和血无仇成脸上扫来扫去。
已经看得他们头皮发麻,洛玄心才问:〃你们是想顽抗到底,与天庭为敌吗?〃
她很清楚讲道理会有很多事说不清,只有激怒胡仙仙和血无仇动手,再以暴力抗捕的罪名抓捕。
胡仙仙竟也意外地没发怒,带了哭腔说:〃我能造假的天劫?洛师叔,你太抬举我了。既要给我们强加罪名,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恶意揣测洛师叔此来,是想在我父亲葬礼上闹事,让我父亲不能魂安九泉之下。〃
胡仙仙话语中带了悲音,各种情绪杂陈,更有感染力。胡勇刚和泥蛋儿,胡婶都向洛玄心靠拢。
他们不懂什么造假天劫的事,但谁敢在亲人葬礼之上闹事,他们绝不容忍。
神仙比凡人强大,可天地规则也有制约,不可随意杀害凡人。洛玄心逼胡仙仙、血无仇出手不成,倒惹怒了胡勇刚他们,她没想到此事看来简单,结果会这般伤脑子。
看着庭院中四处悬挂白缦,洛玄心有些歉疚,来抓人又碰上胡大仓葬礼实在是巧合,洛玄心虽然酷虐刻薄,却并非趁人之危之辈。
程浩风向她稽首,再说:〃洛师叔,你此来真正目的,恐怕不是为了抓捕我师妹和我徒儿,而是为了试探我在海底圣境所做之事,进展如何?〃
洛玄心脸色大变,程浩风猜对了!假天劫之事虽假犹真,在这大局当中血无仇是生是死,与天帝想要达到的目的没有太大关联。
天帝是曾在私下要洛玄心去探明程浩风实力究竟如何?在海底圣境究竟的安排了些什么?都要想把胡仙仙推向成为永恒之心的结果,只程浩风他们势单力薄反对,如何有底气来抗衡?
被看透所想,洛玄心气势弱了下去,那些在空中严阵以待的天兵天将,成了可有可无的摆设,洛玄心愁着这般离去了,如何向天帝交差。
程浩风抬起头缓声慢语:〃倘若有毁天灭地的大劫,没有谁可以置身事外;没有谁可以苟且偷安;也没有谁可以阻挡抵抗。〃
这些话是要让洛玄心带给天帝的,洛玄心听得似懂非懂。管她懂不懂,即使不懂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一个人去向天帝禀明这些。
也许是为了证明自己言语的份量,程浩风快步走向胡大仓的灵柩前,恭敬稽首:〃胡老伯,因事发突然,原谅我不得已之下,在你灵堂前莽撞动武。〃
禀告完之后,回身到院子中,左手掐诀,右手召出墨冰剑,凝注灵气于剑中,朝天奋力振臂一划。
顿时,空中云层被层层划开,仿佛厚厚的棉絮被豁开了一个大口子,竟然隐隐约约可见通明宝殿。
洛玄心的脸色变换不停,这是程浩风在向天帝示威吗?但这么做是不是暴露实力了?或者是挑衅?
洛玄心还在猜测,程浩风已收剑,再向天稽首朗声道:〃清睿子程浩风无意冒犯天威,只求一片赤诚上达天听。〃
………………………………
第八百八十七章 纠纷减悲
也不知是幻境还是天已被程浩风劈裂,恍惚通明宝殿一角的云深之处骤然大放紫光,随即又响起清泠琴声。
其他人还在为天开裂缝惊讶,洛玄心和程浩风、胡仙仙已明白是天帝在和程浩风谈判,并表示暂退一步。
云层渐渐合拢,洛玄心挥了挥拂尘,天兵天将的身影越来越淡,直至不见。
程浩风转身,语气平淡向洛玄心说:〃万事不可做得太绝,天道规则,既有规律可寻,又无明确可遵循的规律,守一个平衡,有益于各方。〃
看似深奥玄妙的话,洛玄心听懂其中简单意思: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都不要拼得鱼死网破为好。
洛玄心领会其意,眼波一横,朝胡仙仙和血无仇说:〃你二人好自为之,不要再做有违规条之事。〃
他们垂着头没吭声,不愿意顺从,也不好顶嘴惹事。
两天后,葬礼办完,也不知程浩风怎么惹着胡仙仙了,对他冷言冷语起来,连着几次撵他快走,要不是胡婶他们拦着,估计会拿扫帚把他扫地出门。
临近春节,城中极为热闹,胡婶不想让自己和家人都哀思绵绵,约在一处进城买年货。
“七师叔往哪里去?师父遣我来请七师叔前去议事。”血无仇追上他们。
胡婶让胡仙仙快去,葛淑美也劝她:“你去跟国师谈事,有我陪着娘呢,你放心。”
“我哪会办什么事?要商议正事,让他另请高明吧。”胡仙仙冷着脸拒绝,又怕母亲他们再劝,朝另一个方向走,“你们先进城,我去北门那边看看。”
血无仇要再追,程浩风飞身而至,看着她阔步远去的背影,对血无仇说:“算了,你再多说她会生气的。”
北门外,绿蜡河边,胡仙仙心中有说不出的恼恨之意。
猛挥出一掌,灵气激起河水暴射几股水箭冲向天空!
恨意略消,胡仙仙又后悔了,低声呢喃:“唉……水突然冲起,会不会伤了鱼?鱼儿无辜,我这么发泄自己情绪太不应该……”
击水浪怕伤鱼,挥掌向河边淤泥,又怕伤了蚯蚓,总之伤了哪儿都不好,于是,以左掌击右掌想相撞自伤!
两掌灵气聚为两个青色光球,即将碰撞,一道半透明白光闪过,让她无法再动分毫,两手像被胶液固定在空中。
“仙仙……何苦?”程浩风走到她背后,环住她的腰。
双眼瞬时被泪水模糊,胡仙仙哽咽着说:“我什么都做不好……不能让父母得到任何利益……又还总是给你惹祸……”
程浩风叹息几声,又低低笑了几声,“你是太闲了,才总是走不出哀痛情绪。”
陪她静静呆了片刻,程浩风先回了胡家小院,正碰见族长胡海忠来找泥蛋儿帮忙。
这胡海忠与胡仙仙一家渊源颇深,他来找泥蛋儿是出于信任,因为所求之事涉及隐私。
金花楼的曲春香在苟班头被发配往边城后,又和胡海忠好上了,还接进了小偏院住着,只差没有正式纳为妾了。
谁知两个月前,因了车昂当陵州知府时种种案件牵连,已入狱的米副统领突然被放出,过几天又再复职当厢军副统领。
许多相好当中,曲春香对米副统领还有一点真情,又因胡夫人坚决反对胡海忠让曲春香正式进胡家门儿,曲春香便和胡海忠大吵,借机离开,去找米副统领了。
纠纷重点即在于,前几天曲春香发觉怀孕了,要米副统领赶快娶了她,米夫人说孩子可能是胡海忠的,让米副统领不要当冤大头,可胡夫人又说绝对不会是胡海忠的。
就这么,米夫人与胡夫人吵个不停,曲春香则自己也分不清孩子是谁的,两个男人暗暗较劲。
胡海忠想找泥蛋儿出主意分辨那孩子是谁的,可因亲人去世,不便打扰,今天实在等不下去才来。
他挺希望孩子是自己的,因他一个儿子在外地做生意,常年不回家,另一个儿子只在要用钱时才回家拿钱,想有个孝顺幺儿。
泥蛋儿不愿意掺和这些,正要拒绝,程浩风推荐胡海忠去找胡仙仙,也许有点杂事可做,就不那么伤心了。
第二天,胡仙仙当真答应管这事,让胡海忠、曲春香、米副统领并排站着,反复感应曲春香腹中胎儿气息和两名男子气息后确定,孩子是米副统领的。
按说,事情到此为止了,谁知两天后,米夫人到胡家小院外破口大骂。
所骂之话,无非就是胡海忠怕老婆不敢娶了曲春香,胡仙仙要帮着自己同族亲戚把烂锅甩给米副统领。
“你们胡家人早串通好了,要坑我们家那二傻子啊……你们以为老娘不清楚你们打的啥算盘?哼哼,等我们米家把小杂种养大了,你们胡家好捡现成儿,再把人要回去是不是?唉呀呀,胡家的人咋算得那么精呢?你们家的种让我们家来养也不嫌丢人?姓胡的,以为米家的人全是我相公那么傻呀……”
米夫人正骂得唾沫横飞,胡仙仙拉开门,压着怒气说:“你能不能别把整个胡家人骂进去?这件事让你难受了,可我只是说了真相,没有刻意袒护忠叔,也没有想让米副统领背锅。还有,与其和一些不相干的人吵闹,不如让你丈夫好好处理这事儿!”
淡青道袍无风自飘,眉宇间隐含威煞,胡仙仙露面后的气势已镇住米夫人。
“那……那孩子真是米家的?”米夫人掏手绢儿擦了擦脸,小声问。
“是,绝对是!”胡仙仙朝院内指了指,“请进来慢慢说。”
米夫人进了院子坐定后,没了在门前叫骂的泼辣模样,她含泪诉说:“我相公在牢里的时候,发誓说要是还能有机会翻身,只对我一个人好的,哪知才出狱没几天又和那小浪货好上了?那个小浪货都住进了胡海忠家还来勾引我相公,我哪会愿意让她进米家门……”
“为了一个花心的男人和别人争吵,值得吗?”胡仙仙打断她的话。
“啥值不值得?男人不都是花心的吗?女人得把男人管好了才有好日子过,偏偏那些可恶的小浪货要来勾引男人……”米夫人忿忿说。
胡仙仙轻轻摇头:“男人怎么想,我不会管,他们本来是男人,本性就肯定不会为女人着想。
〃花心也好,专一也罢,那是他们天性所决定,这是难改变的。
“我在意的是女人怎么想!女人若是都顺着他们的想法去想,他们说怎样那就怎样,这便错了!
〃改变不了他们想法,但是我们自己可以选择我们怎么去面对。你一味指责曲春香,只会让了失掉风度,丢掉颜面。”
听了这一串话,米夫人有些发懵,半晌后才冷哼着说:〃好啊,你们是想骗我厌弃相公,自个儿腾位置,成全小浪货吧?〃
胡仙仙面无表情地说:“要么你一直这么吵闹下去,要么你接纳曲春香,要么你离开米家,除了这三条路,还有什么路可选?”
确实没其它路可选了,事情没闹开,或许可以暗里做点什么,可闹开了,曲春香出了意外之事的话肯定首先怀疑她。
米夫人神色黯然,可怜巴巴地说:“确实没有选择余地了……成全他们,我不甘心……可离了相公,我该咋过日子呢?”
“所以,你伤心和愤怒根本原因是你离不开米副统领,遇事怎么选择、怎么面对,和别人无关,只和你自己有关。”胡仙仙同情地瞥了一眼她。
米夫人离开时,脚步踉跄,胡仙仙怕她出意外,随她回了米家。
在米家见了米副统领十二岁的儿子米多宝,只觉得这小小少年显出的气质大异于父母,细问之下才知道是,因米副统领本从京城禁军贬斥而来,米多宝幼年时寄养京城战友家中,所受熏陶多来于其他人而非父母。
见这孩子言行颇显不凡,胡仙仙便想弹压曲春香一下,免得再因争风吃醋的事影响到孩子。
到了曲春香房里,胡仙仙说要在米家事事以米夫人为先,能有个容身之处就好,不要挑拨是非,既和米副统领有情意,为他受点委屈也无所谓。
“我进米家的门是为了过好日子,不是来受委屈的!要那么着还不如跟了一心想有个幺儿的胡海忠呢。”曲春香立刻反驳。
“哦,那你攀上米副统领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反正不是为了来受委屈!也不单单为了钱财,我对他有些真情意,可也得有好日子过才行!”
胡仙仙干笑两声:“呵呵……你自己琢磨一下你这句话吧!你还说你跟他不是为了钱财,你把能不能过上好日子看得比你们之间是否有情意还重要,这不是为了钱财是为了什么?”
曲春香一撅嘴,“可……可我是真的喜欢他呀……要是只为了钱,我能找到更有钱有势的。”
“可那些人肯定又老又丑啊,你喜欢还是喜欢他的,虽说他已四十岁了,但高大魁梧,外在的样貌比胡海忠那六十岁弓背小老头好太多了。钱财这些少一点嘛,但米副统领还有前程可奔,也许哪天升了将军也说不定!相比之下,当然得选他。〃
胡仙仙说中了曲春香心思,她也不掩饰,“那是当然,谁不想有个好靠山?春娆、春爱都跳出火坑儿了,我也得有个稍微体面点的靠山是不是?米副统领比霍飞是比不上了,可叶冠英落了难,也没啥差距了。”
“既然打定了主意拿孩子当跳板跳出火坑,那就一心一意跟着米副统领,不要闹得鸡犬不宁,更不许期凌多宝。”胡仙仙郑重说道。
………………………………
第八百八十八章 劝人难劝
也许终究会失去的,才是最宝贵的吧?
如果胡仙仙修成永恒之心,改变毁天灭地的大劫,那她再与烟火人间无缘;如果她无法改变,所有一切都毁灭,也是与祸人间无缘。
对于别的修行者而言,不断变得更强大才是乐趣。对于胡仙仙而言,能让所识所遇的人,都过得更好一点才是乐趣。
因此相比永恒之境,她更爱烟火人间。
所熟悉的人,无论是亲人、友人,还是仇人、路人,一个接一个的在失去,并且失去的速度越来越快,那么下一个人又会是谁呢?
春节到了,胡仙仙与程浩风陪母亲过年,胡勇刚与葛淑美还有泥蛋儿与桑文秀都留在家中,连血无仇、杭无一、水无痕、唐彩儿也都在,可能是家人的安慰让胡婶心情愉快,本会因胡大仓离世最哀伤的胡婶,倒是最先看开了。
春节既过,便是嘉祥四年,不知不觉中韩泽熙当了四年多皇帝,当年好奇去看登基大典的杭无一,从小女孩长成快十八的大姑娘了。
正月初二,胡仙仙又撵程浩风快走,纵然不曾过问他的事,也能猜出都是重大之事,不能耽搁。
程浩风走后,胡仙仙想让杭无一去看望慈空,毕竟她才是杭无一所称“师父”。
于是打算带了所有徒弟去平乐庵拜访,顺便也看看蒯殿聪之母聪妈过得如何。
正要出门,曲春香来访,她眼泪汪汪乞求与胡仙仙单独谈谈。
进了屋,曲春香讲明来意,米夫人欺负她,请胡仙仙帮忙调解。
诚郡王反叛,车昂让陵州厢军都叛离朝廷时,米副统领没有反对也没有直接参战,胡勇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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