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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红尘-第4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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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婶指挥他们要好好做花灯,她当年眼睛看不见了也能让人做出又耐用、又漂亮的花灯。

    为了能赶在正月十五晚上,把做好的花灯送进城,挂在鸿宾楼门口,胡婶他们熬夜赶工。

    看着满面红光忙碌着的母亲,胡仙仙坐在一旁托腮轻笑着,她喜欢看母亲像指挥千军万马一般沉稳威严的样子,这忙起来,也能让母亲忘了丧夫之痛。

    小时候,曾经听人说起过父母定下婚事的因由。

    那一年,胡婶才十五岁,还是个小阿妹,和家人一起摆摊儿卖灯笼。

    生意繁忙,可谁知,旁边一家鞭炮摊点意外起火,所有鞭炮炸响起来,还引燃了灯笼。

    街上的人都吓得抱头乱蹿,也管不了各自货物了,小阿妹舍不得其中一盏精心制作的羊角灯笼,不顾一切要去抢回。

    那个灯笼没有什么复杂花哨的外形,只是做成玉兰花苞形状,又且只有巴掌大,简单小巧的花灯却费了她很多心血,点燃后,整个灯会像玲珑美玉所雕刻,不带烟火气儿。

    眼看那些鞭炮炸完,被引燃的大爆竹也要炸起来,或许会发生不可预知的意外。

    一个年轻人跃起身,抢过了那盏玉兰羊角灯,再疾速转身抱着小阿妹扑倒在地。

    灯没事儿,小阿妹没事儿,可那年轻人有事儿!

    那个年轻人就是胡大仓,他的背部臀部都炸得焦了一层皮,还起了很多燎泡。

    万幸爆竹制作时用火。药适量,伤的只是皮肉,没有伤筋动骨。

    小阿妹一边哭一边让家人帮着救治,胡大仓咧嘴笑了笑,想安慰她,可话没出口,人已晕了过去。

    等敷上药,他也苏醒了,问明了胡大仓家的情况,请了他家中长辈来,千恩万谢后,帮着他的家人接他回家疗养。

    养伤期间,小阿妹还常去探望他,并把玉兰羊角灯送给他。

    后来,胡大仓伤愈,让父亲去打听小阿妹家详细情况,得知她尚未许配人家,让父亲前去提亲。

    结下良缘,一生恩爱,纵然有风雨坎坷,也是白头偕老了。

    胡婶看着那一盏盏灯欣喜满足的神情,就像是看着一个个可爱的新生婴儿在茁壮成长。

    胡仙仙想:或许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能让人从悲伤通苦中走出来吧。

    宁愿陪母亲熬夜劳作,也不愿用法力帮忙,那是母亲的乐趣,不能剥夺。

    偶尔停手歇一歇,胡仙仙再看别人,大牛和三花已抱着小牛儿逗弄,梁慧芬也抱着和二胖生的关家小娃唱摇篮曲。

    看着那些粉嫩的孩童,胡仙仙为他们高兴,可心中也有一点点酸涩。

    元宵夜,一同进城去观灯的时候,她远远缀在他们之后,似乎是一只失群的孤雁,也似乎是自责自贬,怕自己给他们带去厄运。

    因已镇压藩王平叛成功,征番平定边境也成功,算已国泰民安,这一年的元宵节格外盛大隆重。各处的灯都花样繁多,制作精美。

    又到元宵时,想起与程浩风相伴的第一个花灯月夜,不知不觉间过去快十年了。

    年年看花灯,花灯年年明亮如天上星光璀璨,只是灯如旧,人已变,再也回不到当初了。

    花灯辉映之下,天空弥漫开绀紫金碧之色,低空近处绚丽的光如瑰丽明霞,高空远处朦胧的光如绮霰彩雾。

    胡仙仙旋身而起,飞于空中俯瞰满城花灯,不夜城美如梦境。

    莫名的惆怅,胡仙仙长长一声叹息,却听身后也传来一声叹息。

    蓦然回首,是他淡淡笑容,凝视他澄澈双眸,一如既往有清和明睿之感。

    相逢疑梦,眉目传情,默默无言,却诉说尽了衷肠,两人携手同看太平人间。

    第二天凌晨,灯熄人散后,胡仙仙和程浩风一起回到胡家小院。

    拜见长辈,奉上礼物,问候各位亲朋好友,欢喜闲谈。

    一会儿后,程浩风说:〃既然大师兄确定要收米多宝为徒,且趁我有点空闲,多一个师门长辈见证,今日便安排正式拜师。〃

    胡仙仙觉得将事情都办妥更放心,同意提议,和他带了米多宝去皖州。

    设起香案,再摆好师门长辈座位,按规仪走程序后,米多宝敬茶并叩拜师父,再拜见师叔,真正成为云华观门下第三代弟子。

    从此,米多宝按师门排行取号为米无丢。

    听了这名字,胡仙仙暗暗腹诽着:自己给徒弟们起的名字也算随便了,这大师兄所取名字是超出常理的“随便”。

    看米多宝撅撅嘴,委屈地用眼角余光瞄瞄马鸣风,显然也有点不满意名字,但又不好直接提出。

    还是由胡仙仙帮他问了起名来历,马鸣风颇为自得地解释:〃这名字响亮吧?不怕重名儿吧?〃

    胡仙仙他们三个人忍着笑点点头,马鸣风再详细解释。

    〃他家门本姓为‘米’,排行字辈为‘无’,这名字其一是,让他不要丢了本来宗族之源,不要以父亲之事为耻,坦荡面对才不会成心病,大度接受才不会留阴影。

    〃其二呢,他又恰巧姓米,还可以说是让他不要丢了米,不要丢了粮食,永远有衣禄。

    〃其三,不要丢了道门风骨,不要丢了向道决心,不要丢了所学术法……总之,好的一切,我所教他的一切,都不要丢。〃

    听了这一篇话,米无丢哭笑不得,不满意名字还是只能接受,毕竟寓意是好的。

    胡仙仙和程浩风背转身,相视偷笑,板正端严的大师兄也藏了有趣想法。

    办完此事之后,程浩风要去海底圣境做他的事。

    分别之时,依依不舍,程浩风说:〃很快会再见面,过不了多久,我还得再来陵州一趟。〃

    胡仙仙觉得,不用相隔多久,能常相见也高兴,忽然又觉得不对劲,他怎么了肯定过不了多久还会再相见?

    陵州市还要发生什么事?因为近期没有什么节庆,程浩风要再来陵州,当然是有事要发生。

    回到家,忐忑不安过了几天,胡婶突然病了。

    症状是头重脚轻,浑身乏力,可又不咳、不喘,也没有很疼。

    〃是不是前几天为了赶着做灯笼熬夜,劳累过度了?〃胡仙仙低声问着。

    梁慧萍说:〃胡婶身体衰弱,脉象沉滞,看不出是什么具体病症,有饮食不调的原因,也有劳累过度的原因,还有思虑过度的原因,让她轻松快乐一点,可能会慢慢好转的。〃

    〃我娘这几天过得挺高兴的,是她强颜欢笑?我以灵气感知过,她五脏六腑没有病变。〃胡仙仙很想弄清病因。

    〃是不是胡婶知道胡大叔爱看她做的花灯,为了让胡大叔高兴看花灯,才表现得开心一点?元宵节过了,胡婶觉得他看不到自己了,思念也无处寄托?如此才郁结成病?〃

    听了梁慧萍分析后,胡仙仙日夜陪在母亲身边,唠唠家常,说些佚闻趣事。

    米夫人带着米无丢前来探望,说起米副统领已被斩。在他行刑之后,米夫人低价卖了米宅,另找了郊外一个院子暂住,靠帮人洗衣做饭、有时做点零工维持生活。

    〃米副统领若是投案自首,凭曲春香不守妇道,或许会轻叛的,他想逃避,最后一错再错,又杀了马窜窜。故意杀害两人,不对他处以极刑,那是对律法的不尊重。〃胡仙仙对于米家之事的结果,心怀歉疚之意,希望米夫人理解。

    〃我也不怨恨你什么的了,他伏法了,我也不是很伤心。也懒得计较他从前做的那些荒唐事,想起往事竟有一丝甜蜜……〃米夫人陷入回忆中,不知不觉间,流露笑意。

    〃我宝儿才几个月的时候,他特别喜欢逗孩子,还说小孩儿得趁着很小的时候多逗一逗,长大了就没那么可爱了。

    〃可我不许他呆在家里的时间长了,说他除了会吃,会玩儿啥也不会。

    和他一起的战友,多数都威震一方了,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禁军班头。

    要不是我盼着他升官发财,他也不会为了拉关系去钻营,也就不会结交酒肉朋友,更不会一再违反军纪从禁军落为厢军,那般还不知收敛,被贬下来到了陵州。

    我娘家在宜州,离陵州又近,娘家人反复问贬下来的原因,更觉得没面子了。天天吵啊吵,我们的心离得越来越远。

    如今吧,他不在了,老是想起他逗宝儿玩的样子,我这半辈子都是苦的,想起往事还有一丝丝甜。〃

    米夫人话音刚落,胡婶笑着接话:〃我比你好,想起往事来全是甜的。他为了找儿子被骗去给矿上,那也是别人硬生生拆散我们。我们俩从来没有彼此生分过,一直是一条心。〃胡婶骄傲地笑了笑,脸上焕发奕奕光彩。

    胡仙仙清楚母亲只是太思念父亲了才身体受影响,身体没有完全衰弱,更没有大的病症,如果用灵药调理,也许能多活个两三年。
………………………………

第八百九十八章 捕风捉影

    父母是我们人生中得到的第一样礼物,也是最美好的礼物,慢慢得到更多礼物,慢慢长大,慢慢经历很多事,得到的越来越多很多,失去的也越来越多。

    亲情是我们这个世界上建立的第一种人与人关系,最初的美好联系,无法割舍。

    胡仙仙托归冲虚、岑载道、乔楚诗等等人搜罗很多灵丹妙药,哄着让胡婶服用,帮她益寿延年。

    可是,开初几天,胡仙仙守着她吃了还罢,后来往往找借口支开胡仙仙,把那些汤药都倒掉。

    因母亲之病,胡勇刚回家来,胡仙仙求哥哥劝劝母亲,但胡勇刚反而让她不要这么做,这只能让母亲多活几年,可这份好意却是让母亲为难。

    几天后,程浩风也到了,对她说:〃要是活着没有意思,吊着一口气也没有什么意义,没有烦恼,活得开心,即使不在人世也值得,你不要催着胡婶吃那些。〃

    有些人想法设法吊命,有些人不愿空虚活着,尊重长辈意愿也是孝顺。

    胡仙仙不让胡婶吃那些了,静静听她讲曾经往事,陪她重温美好回忆。

    正月二十九,胡婶已很久都是在晚饭时只吃两口稀粥了,这一天突然想吃汤圆。

    见胡仙仙端着碗坐到床边,她念叨着:〃汤圆,吃了可就和你爹团圆了。〃

    胡仙仙让她不要说胡话,她不应声儿,慢嚼着汤圆,露出羞涩甜笑,整个人感觉精神好了很多。

    吃了三颗汤圆后,天色还早,胡婶却说要睡了,让伺候她的众人都出去。

    到得半夜,倏地一股阴风飒飒吹来,竟是鬼差到了。

    程浩风拉着胡仙仙收敛气息,免得影响鬼差行事。

    胡仙仙心如零刀碎剐般痛,泪水涌出眼眶,可哭不出来,她知道胡婶已去世了。

    眼看着鬼差带了母亲的魂魄渐渐飘远,短时间内父母双亡,她坚强外壳全部破碎,脆弱地扑进程浩风怀里放声大哭。

    父母接连去世给胡仙仙以沉重的心灵打击,她不吃不喝也不动,也不是入定,只如泥塑木雕一般盘坐床上。

    三天之后,胡婶下葬之期到了,她才随棺出门。

    胡仙仙在最后一抷土埋好时,跪在父母合葬的坟边,神情平静低语:〃我好好地过下去,我所在乎的人,在乎我的人都会好好过下去。〃

    胡勇刚本来打算为母亲守墓三个月,可京城传来消息,让他赶快回京接受审查。

    因已在车驰严查,王家配合之下,查出了叶冠英通敌卖国的确凿证据。

    其中有王家帮朝廷设计试制的连弩图样,还有城防暗壕的图纸,这些图纸缺失后一直没有找到,不曾想,最后在叶冠英的住处暗格中查到。

    不仅有这些证据,还有叶冠英拓印了军事布防图,且是在两年前已利用巡查驿站的机会开始在做这些,只是比较隐秘。调去当了棘城厢军统领后,更明目张胆地做。

    因了此事,皇上大怒,让兵部仔细审查所有军人。

    胡勇刚不得不提前回京,临行叮嘱妹妹代为尽孝,不要再趟军政之中的浑水。

    胡仙仙得知此事后,没有多说什么,也答应哥哥不再去管。

    等只得两人相处时,她认真严肃地问程浩风:〃这是栽赃陷害叶冠英,还是叶冠英真的偷藏了那些图纸?〃

    叶冠英之案越扯越大,从抓几个私卖五石散的狄人商贩,演变成了通敌卖国的大罪,甚至波及整个军队,对这些,程浩风不可能一点不知情。是询问,也是怀疑。

    程浩风知道她所问之意,也并没有隐瞒:〃军事布防图是我让他拓印的,王家的图纸是我让他所偷。要对付王家,对付狄人,必须知己知彼。〃

    没有听懂,胡仙仙皱了皱眉思索着,又再看着程浩风。

    〃狄人野心不小,还比番邦难对付,六芒星魂出于狄人公国,我参透其中之秘,当然也明白了很多关于狄人的事。可我没办法再直接布属军队,只能让叶冠英拓印图纸来研究,查看漏洞,以备万一时能补漏固防。〃

    听了这解释,胡仙仙轻声叹息道,“王家在棘城经营多年,恐怕他们才想通敌卖国吧?你偷他们的图纸是为了对付他们,也是想学他们所造连弩的制作方法?”

    “嗯,和云家联姻,王家所图不只是栖云山庄的家业,他们家传射日弓和藏古箭的秘密,我至今未查到任何有用资料。”程浩风也眉头深锁。

    各种势力的明争暗斗,一时看不分明,可叶冠英被扣上的大罪后很快会丢命的。

    〃既然明白这些,那你赶快去告诉韩泽熙这些事,给叶冠英洗冤脱罪啊。〃

    程浩风苦笑一声:〃别说我去禀明之后,皇上会不会相信,即使相信了,他就会罢手停了审查军队的事吗?

    〃很可能不但救不了叶冠英,免不了军中一劫,还让我多一点麻烦。皇上不过是借着叶冠英被告发的机会,肃清军中那些不利他的势力。

    忠于他的势力留用;控制不住的势力贬谪;反对他的势力则或是流放,或是诛杀。〃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只剩猜疑了吗?胡仙仙抱臂环胸,遥望京城。

    她低语呢喃:〃叶冠英的劫是他个人的劫;韩泽熙清除异己的事,也是劫,是法朝的劫。〃

    程浩风从她身后揽着她的腰,温声说:“叶冠英可以逢凶化吉,这点你可以放心。”

    〃你知道很多事,连赛英也知道很多事,仿佛只有我什么都没弄清楚。〃

    程浩风将她抱得更紧一些,〃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

    〃重要的是过程,而不是结果,阴暗环境里用毒水浇灌,结出的是毒果。过程决定了结果!〃她怒声反驳。

    程浩风扳过她身子,看着沉郁而愤懑的胡仙仙说,“我只想你能好好的。”

    可以说程浩风所做之事全为了自己,胡仙仙轻轻颤抖着不再说话了,既然他明确说叶冠英能逢凶化吉,只能任由叶冠英面临冤死的结果了。

    程浩风离开后,泥蛋儿他们偶尔论起军中之事,胡仙仙也冷漠表示这些事都和她无关。

    胡婶去世之后,她没显得多沮丧难过,忙着重新粉刷房屋,张罗着泥蛋儿婚事。

    她说父母之死,那是喜丧,也没有什么遗憾,也没有被病痛折磨太久,或许胡大仓真在黄泉路上等着胡婶去团圆呢。

    因是喜丧,胡仙仙说没必要守那三年的孝期,尽早让义弟完婚。

    桑文秀是孤儿,泥蛋儿也是孤儿,但他是胡家养子,由这个姐姐来做主办婚事,也算合乎规矩。

    十几天后,胡家小院里喜气洋洋,胡仙仙办完丧宴办喜宴,要看着身边亲戚朋友他们一个一个都有着落,才觉得安心。

    他们新婚三天之后,胡仙仙又去找到胡海忠,让他在清明节祭祖的时候,把胡家族长之位让给泥蛋儿。

    自己不知将来是如何,哥哥也难再有生育,让泥蛋儿成亲也算是让胡家能有后。

    泥蛋儿当族长也比胡海忠能更好守护胡氏家族,抬高他地位,还家乡陵州有名正言顺的乡勇统帅。万一有灾劫,泥蛋儿可比胡海忠之流靠谱,甚至比陵州知府有担当。

    胡仙仙又将搜罗来的灵药都给三叔公,和三叔公的子女,让他们更加健康高寿,盼着三叔公在长寿的同时还有儿孙照顾晚年。

    在她忙这些的时候,胡勇刚归京之后被连番审查。

    因他是胡守备收养的孩子,承袭祖荫入军中,要讲明原来的家庭关系如何,又怎么被收养的,和所做过的各种事。

    不仅是打过的仗要记清,是所有相关信息都记录,事无巨细一一交待。

    后来去了廊州营中,又审了一遍,大有把祖宗十八代的成员关系和人生每一件小事都记录得架势。

    在廊州营中审完之后,胡勇刚见这事闹得军中人心惶惶,非常不满也不敢多说什么。

    忍气吞声,让人憋屈,一日得了空闲胡勇刚和几个同僚去一家酒楼喝酒散心。

    都是相熟的知心朋友,说了一些发泄情绪的心里话,都喝的半醉之时,听得隔壁房间有人调笑。

    这营地不远处的小镇也没有什么高档酒楼,雅间隔音效果很差,那些声音传过来让人能听得一清二楚。

    一个粗哑的声音说:〃你不嫌春娆没那么嫩了?抱着不撒手。〃

    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说:〃嫩的只是开苞图个新鲜,要有女人味儿嘛,还是得要风骚美妇!哈哈……〃

    〃是啊,好多有趣的动作是春娆这样的欢场老手才会玩儿的哟。〃一个猥琐笑声响起。

    又有更放荡的声音响起:〃再有了……咱们能一起玩儿春娆姐姐,刺激、爽啊……那些嫩雏儿只会扭扭捏捏、哭哭啼啼……〃

    一阵浪笑爆发,扰得胡勇刚他们心乱。

    “吃个酒还不得清净,隔壁是哪儿来的兔崽子?我去撵他们滚!”父母面前不曾尽孝,流血流汗拼来个将军位置,还被审来审去,和朋友聚聚也受打扰,胡勇刚真是气不从一处来。

    一个同袍战友怕他急怒之下惹事,让他且坐,自己去叫老板来赶走隔壁的人。

    他和店老板客气地敲门到了隔壁,才看到那些胡闹的人是前来审查的兵部署员。

    又看到一个艳丽女人,那是曲春娆!他曾见过叶冠英,也见过曲春娆,登时怒火升腾。

    曲春娆坐于一个矮胖男人的腿上,衣裙都被扯开半边,眼波蕴媚而脸色绯红,被抚弄之下正**连连。

    他紧攥拳头压下怒火,回了聚会雅间,向同僚说了情况,又叹息道:“可惜叶冠英也算条汉子,让一个青楼女子败坏了名声,曲春娆真是杨花改不了水性……”

    胡勇刚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冲出屋子,其他人拦也拦不住,转瞬之后,他一脚踹开隔壁雅间的门。
………………………………

第八百九十九章 联手劫狱

    平常稳重敦厚的人,若是发起怒来,那比暴脾气的人更可怕。

    被踹开的门立刻破了半截,屋里的人呆了一呆后,厉声喝问。

    胡勇刚没有回答,也没有出言指责,紧抿着嘴唇,双目赤红,两步跨过去掀翻桌子。

    〃叮铃当啷……〃连声脆响,杯盘碗盏掉落一地。

    那个抱着曲春娆的矮胖署员猛地推开怀中美人,抽出佩刀指向胡勇刚,倨傲质问着,军中同僚也赶来劝阻。

    胡勇刚表情很平淡,看不出有多大怒意,却忽然快如鬼魅般变换身形。

    贴靠到署员身侧,他手腕灵活翻转,多数人还没看清动作,已将佩刀夺了过来。

    雪亮的刀光闪过,晃花了那署员的眼,他吓得面如土色,连大气也不敢喘。

    胡勇刚刀尖直指他心口处,只需稍一用力,便能将他刺个对穿。

    同僚们不停劝说着,因正处在多事之秋,杀了这些来审查的兵部署员不仅不起作用,还罪责难逃,更会让骁骑营的兄弟们受牵连,为了这么一个腌臜东西不值得。

    可以不顾忌别的,但不能连累战友,胡勇刚长呼出一口气,收了刀,不甘心地斜睨那署员。

    突然,他再举刀而起,只是换了拿刀方向,用刀背狠狠拍了那个署员两下。

    虽然没有灵力,但经过多年战场厮杀,他的力量已经超乎寻常。

    只用刀背拍了两下,已让那个署员连喷两口鲜血,颤巍巍站着快要倒下去。

    其他那些署员见胡勇刚如同天降战神般威风凛凛,都不停打拱作揖求饶。

    胡勇刚并不理睬他们,将佩刀举到眼前微眯着眼瞄了瞄,又摇手晃一晃刀,再用刀背飞快朝另外的那些署员拍去。

    刀光生寒,整间屋子都笼罩在森冷杀意中,与胡勇刚同来的战友也不敢冒然相劝了。

    “咻”的一声风响,刀如流星飞出窗外,又准又狠地钉进了对面一棵大槐树的树枝里。枝桠光秃秃的大槐树,瑟瑟抖了几下。

    扔了刀,定是泄尽怒火了,同僚战友们长舒一口气,而那几个署员赶紧趁机磕头求饶。

    事已至此,曲春娆在墙角的地上缩成一团,捂着脸嘤嘤哭泣。

    〃你,来给我说,怎么敢欺辱叶将军的夫人?谁给你们的胆子?〃胡勇刚大马金刀跨坐椅子上,指着那矮胖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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