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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红尘-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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稹
胡仙仙从这个石人头上掠到那个石人头上,她累得躲避的速度越来越慢,而已变得有三尺左右长的黑蚂蟥却追击得越来越快。
胡仙仙不敢刺它,因为会出现断节越多,黑蚂蟥就越多的情形。她也不敢往外跑,把这些弄不死的吸血妖兽引出去,一般人只有被吸干血的份儿。
她很想能有一点点的空暇来让自己御使慧心玉剑去杀死那个番僧,可番僧身旁有两条黑蚂蟥围绕,自己很难一击得手。自己无法一击得手,又耽误逃命时间,是在做无用的牺牲。
胡仙仙心中焦燥起来,一不留神险些从石人头上滑倒。她稳住身形之后,却逃得迟了一步,被一条黑蚂蟥咬住小腿。
胡仙仙觉得突然的剧痛之后,小腿传来麻痒的感觉,是蚂蟥在吸血!
胡仙仙可不想被吸成人干儿,忙用剑将吸住自己的黑蚂蟥斩断。可此刻又有其他黑蚂蟥涌来,胡仙仙再也顾不得这黑蚂蟥会越来越多,胡乱的劈刺,只求脚底下的黑蚂蟥能暂时少些。
在胡仙仙手忙脚乱的时候,那个番僧停止吹骨哨,怪笑着说:“你害我伤了左臂,又害我失了大蛟兽,今日尝到我的厉害了吧?”
胡仙仙心中明白这正是那天御使大蛟偷袭自己,而又被自己伤了左臂的番僧。
此战中她虽落下风,却不愿输了气势,忙乱中冷声应答:“只会暗处偷袭的卑鄙小人!你这点儿厉害也只能打得过我这弱女子,我那两位道友即刻就将你碎尸万断。”
“嘎嘎,你有道友,我就没有同门?那两个人恐怕都被我的师兄弟们给踩成肉泥啦。我是看胜局已定,自己又有伤在身,才早些出墓回去养伤。嘎嘎,老天有眼,竟然让我在这儿报那一剑之仇!”
胡仙仙紧咬着下唇,已无力去逞口舌之快。她小腿上一只黑蚂蟥正在边钻边吸血,就是先前那只咬上她又被削断的黑蚂蟥重长了一截出来。胡仙仙怕再削断它,再长,就忍着痛,用手使劲去扯,想整个扯它出来。
见此情形,那番僧笑得更加欢快,“你以为能扯得出来?就算你扯得出来,也没用!这黑蚂蟥只要有一丝丝还留在你肉里,就会再重新长出来!你就等着被黑蚂蟥吸干血吧!”
胡仙仙听他如此说,就不再去扯,心下一横,召令慧心玉剑削去了自己小腿上一大块肉!
胡仙仙疼得双眼发红,但她庆幸钻有黑蚂蟥的那块肉总算被剜干净!
胡仙仙趁那些黑蚂蟥都涌向那块肉的瞬间,掠到旁边石人头上。她没有给自己止血,反而挤出一些血往地上洒。黑蚂蟥又一齐朝沾着胡仙仙血的地面爬去,不再紧追胡仙仙。
番僧被胡仙仙的举动怔住了,但他又很快反应过来,急促的吹起骨哨。
胡仙仙见黑蚂蟥不再聚集着吸血,又向自己追来,一咬牙就又割下一片腿肉向黑蚂蟥群扔去。
黑蚂蟥群乱起来,有的朝肉块爬去,有的却在哨声催促之下仍追向胡仙仙。这样一乱,继续追击胡仙仙的黑蚂蟥也被自己的同类挡得放慢了速度。
胡仙仙用舌尖紧抵着上颚,让自己在巨痛失血的处境下能坚持不晕倒。她鼓励自己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就一定能灭了这些黑蚂蟥!
胡仙仙终于跑到祭祀用的大鼎旁,她划破自己的手掌,将血洒进其中一个大鼎。看到祭台上还有残留的猪头,她将自己伤口上的血都抹了上去,再把血猪头也扔进那个大鼎。
看到黑蚂蟥纷纷朝那个染血的大鼎爬去,胡仙仙一笑。一笑之下,她就头晕得天旋地转。
胡仙仙一咬舌尖,让自己清醒过来,又将一口舌尖血喷在慧心玉剑之上。
她御使慧心玉剑飞刺向急切跑来的番僧,却不去管是否刺中。她刺他只是要让他避让慧心玉剑,好争取一点时间。
胡仙仙咬破自己中指,将一滴血点上眉心,抽取自己的元神之力移动染血大鼎旁边的另一个大鼎。
她清楚伤了元神之后很难再恢复修为,可以她此刻她虚弱的身体根本扛不起那样一个大鼎。她只能这样行险招,搏一线生机。
这只被移动的大鼎翻转过来,严丝合缝的和染血大鼎扣在一起。
听到那响亮的青铜撞击声,番僧一愣。
胡仙仙趁他一愣之时,御使已被他避开的慧心玉剑,再度向他刺去。
这一下,胡仙仙看得很准,慧心玉剑直刺那番僧心脏!番僧圆睁着眼睛缓缓倒下,胡仙仙傻笑着瘫坐在地上。
胡仙仙看一眼扣合在一起的大鼎,心说:这皇室的用品做得就是好啊,完全一样大,不担心漏个缝儿会钻出黑蚂蟥。这大鼎又如此厚实,也不用担心黑蚂蟥会拱翻大鼎跑出来。
胡仙仙朝那番僧的尸身吐口唾沫,喃喃说:“你以为死不了的东西就算厉害?我可以把它关起来,慢慢的想法子灭了它!”
胡仙仙摇摇晃晃的撑起身体,慢慢朝墓门走去,想着程浩风和秦沐风到底怎么样了。
………………………………
第一百一十章 竟现佛光
在胡仙仙挪着走完一半神道的时候,一声轰隆隆的炸响,震得石人石马都倒了好几个。
胡仙仙呆呆地看着被炸了一个大洞的墓门,目光急切地在满是烟尘的洞口寻找着程浩风的身影。
烟尘渐散,胡仙仙还是没看到有人出现。她的心空落落地痛,她嘴角却扯出点笑意,似在嘲笑别人,又像自嘲:“程浩风,秦沐风,你们对付不了那些番僧?你们散功自爆和他们同归于尽了么?程浩风……你竟然就这么……死了……”
阳光斜照着墓门的破洞口,胡仙仙看不清洞中有什么。光晕中的洞口像个黑暗大嘴,连阳光也被吞噬。
她觉得应该进洞去查看具体情形,可她挪不动脚,她害怕那里面有她无法面对的场景。
一会儿后,洞口跑出几个浑身血污的番僧。胡仙仙的心一凉,他们散功自爆,竟还是没用?这些番僧居然逃脱了!
就在胡仙仙想着如何劫杀这几个逃出的番僧,为程浩风和秦沐风报仇的时候,秦沐风的身影一跃而出。
秦沐风一出来就飞快掠到胡仙仙身旁,将她拉出神道,退到祭祀台旁。
胡仙仙正想问他程浩风此时如何,他让胡仙仙赶快蹲下。
胡仙仙听话的学他捂着耳朵,蹲好,而不再追问。因为她已看见一群妖兽狂乱的从墓洞口跑出,而程浩风正立在一头似虎又似狮的妖兽头上。
这群妖兽挟裹出一阵腥风,胡仙仙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她怕自己会被妖兽大军踩踏而死。她很想飞掠而起避开妖兽大军,可见到秦沐风冷静沉着的样子,就蹲着没有乱动。
一出墓洞口,程浩风就蹬踏着虎狮兽的脊背腾空而起,双腿盘坐悬停于空中。
他于胸前结了一个胡仙仙从未见过的古怪法诀,空中顿时幻化出一个黑色的巨大降魔杵。
程浩风竖眉瞪眼,一声厉喝:“妖孽,受诛!”
一片惨叫哀嚎声中,那些妖兽、番僧尽被降魔杵轧舂为肉泥。就连大鼎覆盖之中的黑蚂蟥也由降魔杵轧破大鼎,两杵之下化为一滩暗红血水。
胡仙仙这时明白秦沐风要她蹲下捂耳的原因,这降魔杵散发着浓烈的暴戾气息,这样顺服的姿势可以避免自己被降魔杵误伤。
胡仙仙见降魔杵的黑色渐渐变淡,变为透明的影像,然后如一缕轻烟般飘散。
程浩风仍盘坐在空中,冷厉的眼神如同最凶暴的恶魔,周身却是沐浴在祥和的淡淡彩光之中。
空中还隐隐传来梵唱之声,但是这些梵唱之声没有僧侣诵经声的平和悠远感觉,反倒有些像咒怨之声。
胡仙仙看着那团彩光,声音有些颤抖地问秦沐风,“那是程浩风吗……他散发出的是佛光……是不是?是……不是……“
秦沐风没有回答,他起身向已飘落于地的程浩风走去,恭敬稽首,“三师兄道法精妙,妖孽都已伏诛。”
胡仙仙见秦沐风对程浩风的态度虽恭敬却显得生疏,便已清楚自己没有看错。
那么,程浩风定是修习了佛门之术!他以道人身份偷学佛法,是难以悟得佛法真谛的。这可不是修习禁术的问题,修习禁术是犯错,而修习佛门之术就是忤逆祖师,背叛道门!
胡仙仙高喊起来:“程浩风,你疯了吗?”
程浩风冷冷看她一眼,又对秦沐风说:“这些妖孽虽已除去,他们却还有头领在城中,若不能让他们彻底屈服,终究是后患。”
秦沐风应声说:“是,我即刻回城禀报慎郡王,让他封城搜捕余孽。”
就在秦沐风要转身离开之时,胡仙仙急切的拉住他,“你怎么能视而不见呢?程浩风在修习佛门之术啊!如果天庭察知此事,不仅他会遭受魂飞魄散的惩罚,就是我们同门师兄弟七人也会被逐出道门!还会连累师父被贬谪的!”
秦沐风轻轻拂开胡仙仙的手,“天庭不会知晓,有二师兄为我们隐瞒。”
胡仙仙惊得倒退一步,“龙啸风也知道,还帮你们隐瞒?”
秦沐风说:“这也是无奈之举,三师兄还是心向道门的。他本来不想过早施用佛门法术,可这几个番僧太狡诈,他们竟然以炸毁老王爷的遗体来要挟三师兄……”
说至此刻,程浩风打断他的话,让秦沐风快去办事。秦沐风神色复杂,似是有很多隐情想对胡仙仙说,略做犹豫后却还是转身而去。
胡仙仙想细问也拦不住他,秦沐风走后,程浩风自己对胡仙仙说:“黑龙是我纵放的,我自会解决一切后患。有些事情发生了无法控制的变化,你呢,不必再管重建镇龙囚玄阵的事。你只管去做你想做的事,重新镇压黑龙是我的使命。”
胡仙仙紧攥着拳头,忍住泪水,倔犟笑问:“既然是你的使命,你又何苦来度化我?何必让我卷入这些纷争?”
程浩风的眼波已恢复平静如水,刚刚发生的骇人听闻之事似乎与他无关。他没有向胡仙仙多做解释,淡淡言道:“有些事我一开始并不明白,你不要再逼问我,我并没有料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胡姑娘,回城去吧,我还有很多事要做。”说完,他就往城内掠行而去。
胡仙仙对着程浩风已飘然远去的身影哭喊:“你叫我不要逼问你,却不想想我该怎么办?你让我修道成仙,你自己却在离经叛道,我修成无幻金仙又能怎样?到时候不仅不能和你长相厮守……还会……还会是敌人……”
胡仙仙知道他已听不见,可她还在哭诉着。她已经很久没有哭过,因为她就算无法再和亲友亲近,无法和程浩风结为夫妇,至少还有一个奋斗的目标啊。
虽然要完成重建镇龙囚玄阵的目标很艰难,但至少她觉得这是可以和程浩风一起并肩完成的伟大事业,他们有别人斩不断的牵绊。
可是,此刻的胡仙仙明白自己不过是一个偶然卷入这一切的局外人。
白回风才是那个和程浩风有斩不断的牵绊的人,就算自己是白回风的转世,仍是被排除在整个事件之外。自己在程浩风心中不仅没有相恋的情愫,甚至不算是共同作战的同门好友。
那自己还能做什么呢?鸿宾楼已经回不去了;空有天仙之仙阶却没有天仙应有的真正功力;还连道籍也没有,哪个门派会收留自己?
心情一沮丧,身上的伤口就格外痛起来。痛得她撕心裂肺,想晕过去降低痛感,却偏偏头脑清醒。
她躺倒在满是血污的地上,没有再爬起来的力气。
………………………………
第一百一十一章 巧截番僧
很久之后,胡仙仙挣扎着起身,慢慢回城。她伤了内脏,不能飞掠,她觉得腿像灌了铅一般重,每一步都挪得十分费力。
等她到离城门不远的地方时,都已是第二天的凌晨。她在城门口等着开门,困倦加上受伤失血后的虚弱,使她沉沉睡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她躺在城门楼上的哨防小屋里。见她醒来,一个守城的小兵高兴地说:“胡姑娘,你可算醒了。”
胡仙仙翻起身来,“谢谢你,我等开城门,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小兵说:“胡姑娘还不知道吧?要抓捕藏在城里的番僧,这几天都不开城门的。也幸好是你睡在城外,要换成别人,可能得被一箭射死。”
胡仙仙疑惑地看向他,那小兵说:“我们的班头儿曾随胡将军去陵州剿过匪,他认识你。见是你躺在城门外,就让我们放吊索下去让我捆好你,再拉你上来的。“
胡仙仙连忙向他道谢,他让她不用客气,接着又说:“胡姑娘,你还不知道你昨晚真差点儿被射死吧?“
他兴致颇高地讲着:“ 昨天半夜有几个番僧蛊惑了些野猪来撞城门,之后守备下令说这几天不论什么东西跑到城门下,都拿箭射死。到了快天亮的时候,你出现在城墙根儿底下。大伙儿累了一夜,又眼睛发花,真有人把你当妖兽,要朝你射箭,幸亏我们班头认得你……“
胡仙仙不等小兵絮絮叨叨的说完就出门,小兵拦住她,“胡姑娘,别忙走。你有伤在身,班头儿已经报知了王府的人,他们接你的轿子,等会儿就到。”
胡仙仙摇摇头,“我想多活动下筋骨,自己走回去。”
小兵还要拦她,胡仙仙尽力做出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说:“我是谁?你应该清楚的!我要做什么轮得到你来管?”
小兵当真被唬住了,呆呆的退到一旁。
胡仙仙慢慢走到街上,一边笑着,一边自言自语:“对人好,人家未必领情。求人家,人家反而轻贱你。凶人家,人家就会怕你,一怕你,什么事都会答应你啰……真的是让人敬,让人爱,不如让人怕……”
胡仙仙在城里东摇西晃的慢慢走,因为搜捕的事影响,街上只有极少的几个行人焦虑地匆匆走着。没人理胡仙仙,胡仙仙也不想去注意别人。
迎面走来一个高大的黑汉子,他的脚步有些慌乱,慌乱中险些撞倒胡仙仙。
胡仙仙指着他大骂,“瞎了狗眼啦,没看见姑奶奶?他娘的,走那么快是要赶着投胎呢?”
那个人回过头怒目瞪视着胡仙仙,胡仙仙以为他要发飙,但他又转过身继续赶路。
见他走了,胡仙仙也就做罢,但她继续走了两步之后却猛然转身跟了上去。
她想起那个大汉五官深邃,肤色棕黑的模样,断定他不是汉人。而他匆忙慌乱的步伐,和压下满腔愤怒的做法,说明他要做远比跟人计较口舌之争更重要的事。
胡仙仙跟上去,她直觉这个人就是那些番僧的领头人。
在拐进一个僻静的小巷后,那个人忽然顿下脚步。猝不及防的胡仙仙也只得停下脚步,傻傻地冲那个人笑。
胡仙仙虽在傻笑,心里却很清楚,这是个死胡同,这个人不是想甩脱自己,而是想灭了自己。
果然,那个人从显得很不合身的土黄色锦袍中掏出一个奇怪的碗。他口中念念有词,那个碗就旋转着朝胡仙仙飞来。
胡仙仙没有御使慧心玉剑去抵挡,一是因她身受重伤,几无灵力;二是她不想用慧心玉剑去反抗,她不想再和程浩风他们有一点点的关系。
当然,她也并不想死。她拔腿飞奔,边跑边摸出彩鹊。
胡仙仙一咬舌尖,将舌尖血都喷在彩鹊身上。刹那间,彩鹊由一个小玉雕化为彩羽巨鹊,一嘴叼住即将击中胡仙仙的怪碗。
胡仙仙弯下腰,抚摸着彩鹊,“好彩鹊……唉,要是你能像慧心玉剑那样随心召出就好了。总是你想出来就出来……这次我可将本命真元都耗了……”
那人见自己法器被收,就跃上房顶,想溜之大吉。胡仙仙哪容他逃跑?拍拍彩鹊的头,彩鹊伸出一只翅膀将她扶上自己的背,而后追上那人。
胡仙仙从彩鹊口中拿出那个怪碗,这才看清那根本不是碗,而是用人的头盖骨所磨成的法器。
在胡仙仙暗叹这些番僧行事诡异邪恶的时候,前方传来一声高喝,“多吉。喀勒,束手就擒吧。”
原来是秦沐风斜掠而至,以紫星芷梦箫直逼那番僧。而程浩风在几步之外负手而立,冷眼旁观。
胡仙仙想起程浩风所说的话就心凉,她轻拍彩鹊的头,“走,离开这儿。随便往哪儿飞都行,这里没我们什么事了。”
已经腹背受敌的番僧并不肯束手就擒,他的脸上仍有傲慢之色。他指着即将远去的胡仙仙,“你们这些狡猾的汉人,一点都不讲信义,还以多欺少!居然,连佛爷的法器都想要私吞了去。”
听他这样说,胡仙仙令彩鹊回转,“我可没想要你这破玩意儿?乖彩鹊,还给他。”
彩鹊朝天唳叫一声,衔过她手中头骨碗,微一甩头,头骨碗从彩鹊口中直落而下砸向番僧。
胡仙仙心中不悦,彩鹊也不高兴,它甩出头骨碗用了很大的力道。番僧为了避免被自己的法器砸伤,踉跄退了几步,虽是接住了法器却也弄得手忙脚乱、狼狈不堪。
胡仙仙冷笑几声,就要离去之时,番僧又大叫起来,“不能走!你不能走!”
胡仙仙哪会听他的?转眼之间就已飞远。
不久之后,胡仙仙让彩鹊落地,停落处正在陵州北门外。她本来不知该往何处去,既停落此处,也就想去找归冲虚聊聊。
胡仙仙在归冲虚的庙中转了几圈没见着他,就让新来的庙祝给自己倒上茶,端来点心,慢慢等他。
等了小半天的功夫,竟看到归冲虚和程浩风一起进屋。
胡仙仙一下站起来,“你?你跑这儿来干什么?”胡仙仙脱口而出这句很没礼貌的话,程浩风倒也不生气,只是看向归冲虚。
归冲虚勉强笑着,“仙仙,程 真人有要事找你。”
胡仙仙对着程浩风上下打量一番,“你会分身术?”
程浩风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一本正经答着:“不会。我是让泰兴地仙送我到陵州地界,再请归道长接我到此处的。”
胡仙仙“哦”一声,坐下来。她喝着茶,吃着点心,慢条斯理地说:“难怪挺快的,走后门呀。你要不说清楚,我还怀疑我的彩鹊偷懒没有尽力飞呢。”
她说着些闲话,又喂彩鹊吃了些点心,还和归冲虚说些她离开后陵州城里发生的大小杂事,就是不问程浩风找她有什么事。
在归冲虚有事走出屋子之后,她就逗弄着彩鹊玩儿。
程浩风终于等得不耐烦起来,“你把彩鹊收起来,快随我去慎郡王府。”
………………………………
第一百一十二章 佛宝之秘
胡仙仙轻抚着彩鹊的头,冷笑着说:“收起来?这彩鹊的性子可傲着呢。不是谁都可以随便使唤的。它要是变回玉雕的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召唤出来呢。”
程浩风的眉头拧成了川字,“要培养座骑和主人的默契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好的事,你先随我去,这次没有任何危险,不需要彩鹊救你。”
“没危险呀?可在泰兴府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你以为我很想见你?是多吉。喀勒非得见了你才肯屈服。”
胡仙仙听得大笑起来,笑得眼角都沁出泪来,“多吉。喀勒?是那个番僧首领吧?他要见我才肯屈服?程 真人你怎么突然有闲心开这种玩笑了?”
程浩风面容冷峻,“多吉。喀勒要求必须要有你在旁边,他才肯撤人回番邦。”
胡仙仙拍拍手上的点心碎屑,懒洋洋地说:“不想去。我如今只有在归老伯的土地庙里还能自在的呆会儿,哪儿都不想去。”
“你要什么条件才肯答应去?”
“我没什么想要的东西,你就省省心吧。”
胡仙仙就当他不存在一般,一会儿让人端热水来她要洗脸,一会儿又让人准备个大木桶说要给彩鹊洗澡……她把土地庙里的庙祝呼来喝去,忙得他们团团转。归冲虚办完事回来后,陪着笑脸给自己手下人求情她才消停。
她消停下来,干坐了一会儿才觉得伤口很疼。她苦着脸求归冲虚去拿金创药来,她这会儿才想起受伤的腿上还没抹药。
“不必去寻”,程浩风喊住归冲虚,他从怀里掏出小瓷瓶儿递给胡仙仙,“这是六师弟配的药,比平常金创药好。”
胡仙仙接过瓷瓶就挽起裤腿,躬身搽药。见她小腿肚少了一大块肉,血渍都凝成紫黑色干痂,归冲虚惊得低呼出声。
胡仙仙忍着疼向归冲虚一笑,她想笑他太惊小怪白活了几千年……她的笑容还没展开就僵在脸上,程浩风将瓷瓶儿夺了过去!她委屈得笑不出来了,他连药都不肯给她用?
程浩风捏着瓷瓶让归冲虚找些烧酒来,又脸黑如锅底般训斥着她:“你的记忆里也有几本医书吧?最简单的处理伤口方法都不懂?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知道尽快疗伤,你刚才磨蹭那么久,也不想想时辰拖得久了,伤口容易恶化?”
归冲虚很快端来烧酒,程浩风随手化出柄小黑刀,稳、准、狠地刮去她伤口结痂,接下来淋酒、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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