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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红尘-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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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孩子就“哇”地哭出声来。哭了两声之后,又睁开眼睛很轻微地笑了笑。
其他人都欣喜地说,这孩子真聪明,刚生下来不久就会睁开眼睛笑了。
胡仙仙看着那个肤色还带着血红的皱巴巴小肉团儿,心里倒有些不自在。
她转身就要走,潘宗强拦下她说:“仙仙,我觉得我这乖外孙儿倒有些仙缘呢,要不然让他拜你为师?”
胡仙仙捂了下脸,她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别人。
潘枣儿的丈夫却说该拜程浩风为师,多亏了程浩风相助才能使母子平安。程浩风推说自己一点儿力都没出,不用谢他。
胡仙仙见他们扯来扯去的说闲话,总算是没扯上自己,就走到角落里清净一会儿。
后来,潘枣儿让醉嫂将梁慧萍请进在帘幔隔着的另半边帐篷中,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再一会儿后,梁慧萍又请杜婉芷进去。
杜婉芷出来后,对秦沐风说潘枣儿想让儿子拜秦沐风为师,拜程浩风为义父。
秦沐风和程浩风都是赶紧推脱,潘宗强倒觉得这安排很好,也不管人家同不同意就吩咐下人去买礼品谢师父和义父。
杜婉芷喜欢小孩子,秦沐风看着她乞求的样子,心就有些软。再加之梁慧萍又说,她儿子康无病性情略有些孤僻,给他找个小师弟做伴,好让他活泼快乐些。
秦沐风答应收这徒弟,程浩风也只得答应收这干儿子。
接下来,秦沐风为这孩子取名的时候却又犯了难。潘宗强要让这孩子随潘姓,潘枣儿说还是随父姓邹好些。
最后,还是潘枣儿的丈夫说大儿子就随母姓,以后的孩子再姓邹。
潘枣儿的丈夫就是邹祖宽的儿子邹元昆,胡仙仙记得他少年时在父亲生病,家产被夺的时候,就帮人做工补贴家用。他和他父亲性格相像,是个宽厚和善的人。
胡仙仙暗想:高有山啊,你这一世有神仙义父、神仙师父,还有这样好的生父,我可真不欠你什么了。
秦沐风给高有山投胎转世的这孩子取名叫作“潘无山”,潘宗强一直追问怎么不叫“潘无穷”?师兄叫“康无病”,师弟不是就该叫“潘无穷”,这样没病没痛又不会穷,那才齐全。
说着他还拉胡仙仙评理,她实在被这个当了外公都还混扯的人烦到了,借口说自己还有要事,出了义庄。
她飞身到那株大香樟树上,正要盘坐调息的时候,见程浩风匆匆到了树下。
她跃下树枝,落到他身旁问他:“你该多歇息,大半夜的出来做什么?”
程浩风捏捏眉心说:“怎么歇息啊?经过潘枣儿这事,曲春娆更认为我是什么‘送子金童’,我说这次的事我真没出力。她说要是我不应承下来,冷秋朗他们也不可能出手,归根结底还是得求我才行。”
胡仙仙“噗嗤”一笑,“她说得也没错啊。”
“我真不想揽这些俗事的,若不是因救渡世人会有功德,我真不想沾惹任何俗世的人。”
胡仙仙帮他理了理衣襟,轻声说:“你呀,每次都说不管这事儿也不管那事儿,可到最后还是都管了。唉……这秋天夜里凉,湿气又重,你也不多穿件衣裳。”
“没办法,闹哄哄乱糟糟的,哪记得这些?”
胡仙仙握了握他的手,他的手已有些冰冷僵硬了。她斜揽起他的腰就飞到一处山脚空地,他有点羞恼地问她带他到这野地里做什么。
她寻来些干柴点燃篝火,又寻些干稻草铺了个厚厚的草垛,她说这样他就能好好歇息了。
程浩风躺在草垛上,胡仙仙盘坐在地上,两人中间是熊熊燃烧的篝火。秋夜的星空中,细眉似的一弯月亮和满天璀璨星斗,映照着这对儿沉默的人。
胡仙仙此刻根本静不下心打坐,她听程浩风一直没发出什么声息,就蹑手蹑脚向草垛走去。
刚一走近,就听他幽幽一叹,她窘得忙抬头挺胸说:“我只是想看你睡得安不安稳,哪知你还没睡着。”
他睁开眼睛,拿手枕着头说:“睡不着。”
她挨着他坐到草垛上,笑问他:“要不要我讲个故事,哄你睡?”
他的眸中映着星光,浅浅地笑着说:“你真当我是小孩儿?“
说着话,他的笑容又冷下来,“唉,高有山可以留个印记表明他不会忘了你,我是什么印记都留不下的。”
胡仙仙俯身趴到他胸膛上,听到他的心跳在耳边就如擂鼓一般响,她有些颤抖地用几不可闻的低语说:“你可以留下印记的,表明我只属于你的印记。”
初秋之夜晚风微凉,蛐蛐儿叫得很是响亮,也不知是在为丰收欢唱,还是在怕即将到来的寒冷季节。胡仙仙心里有点儿又喜又怯,但她不敢发出一丁点儿声音,她屏息凝神等待着他的回答。
他的心跳似乎急促杂乱了很多,他久久不做声是在想什么?干稻草上满是阳光的温暖气息,还有残留稻谷的甜香气息,这些气息萦绕在程浩风身上,和着他本身微苦的清新气息一起袭向胡仙仙心头。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呢喃低语:“好香……”
“嗯?”
她偷瞄他一眼,他正疑惑地看向自己,目光澄澈如清泉。
她脸上有些发烧,吱吱唔唔地说:“这几天……正是桂花开放的时节,这田野里全是桂花的馥郁香味。”
“哦?”他勾唇一笑,澄澈的目光漾开狡黠的笑意,“我还以为你在夸你自己好香。唉,花香太浓、酒香太烈,女儿香清雅绵柔,最是沁人心脾。”
她接不下话了,可不能告诉他是在说他好香,已经说过一次了要再说一次,他肯定得把自己当垂涎男色的女流氓。她觉得脸烧得有些发烫了,暗自给自己找理由是那篝火烧得太旺了才热得她脸发烫。
他将右手从头下抽出来揉揉她的头发,揽着她的肩头说:“你也累了,挨着我躺躺。”
胡仙仙大气儿都不敢喘,乖乖地侧躺到他身边。他捏捏她的脸蛋儿,摊开手臂示意她枕着他的臂弯。
她枕上他的臂弯,缩进他怀里拱着。他轻拍着她的背说:“仙仙,是不是睡不着?我讲讲我小时候的事儿给你听,哄你睡?”
“我不睡都无所谓,还是我讲故事哄你睡吧。”
“说话可以分散思维,我得把脑筋用在回忆小时候的事儿上。”
她没明白他的意思,抬头望着他。
程浩风轻刮一下她的鼻尖,低语笑叹:“我说着小时候的事儿就不会胡思乱想了呗。你乖乖听着就是,可不许乱问,也不许乱动。”
………………………………
第二百三十四章 你我同在
234
程浩风讲他祖父本是学识渊博的太傅,后来他祖父所教的皇子在争权之时落败,他祖父也被免官回乡。他的父亲也受此事影响,空有才华和抱负却无处施展。
为了生计,他父亲办了个私塾。他才一岁多的时候他父亲就让他在私塾里随那些大孩子一起读书,话都说不囫囵的他被逼着念经史子集。
他父亲说并不要求他能懂那些文章,而是要让他从小就耳濡目染接受熏陶。这样自幼接受熏陶的他在七岁的时候已经是远近闻名的神童,他祖父带他去见老友的时候,听着那些爷爷辈儿的人对他各种赞誉,他爷爷很欣慰而他自己心里却一点儿也不快乐。
过年的时候,他羡慕地看着别的孩子在雪地里打雪仗、放鞭炮可他还得临字帖、背《论语》。他觉得听着那鞭炮“噼里啪啦”炸响的声音最过瘾,就悄悄地翻阅制作鞭炮的方法和搜集需用的原材料。
经过半个月的偷偷准备,他终于做成了一个自认为还挺不错的大鞭炮。他在半夜里,忍着初春的料峭寒意,冒着飘扬的细雨小雪,怀着从未有过的喜悦兴奋之情往村外小河边悄悄行去。
他不知道自己的鞭炮硝石放多了,引线太短了,那天夜里,大半个村子的人都被震天巨响惊醒。醒来后的人们看到河边有冲天火光,都惊慌失措地往河边跑。
他父亲和村民赶到河边的时候,看到河边枯黄的杂草燃烧得正烈,幸好他有半边身子倒在河里才没被烧着。
他父亲看着被炸得血肉模糊、满脸焦黑的他,又窘又气变得有些癫狂,他父亲阻止村民去救他。
他父亲抵死不肯相信自己儿子会这么顽皮,他父亲说这孩子要真这么顽皮不如让他死了。后来还是一位邻家伯伯把他父亲打晕了,才将濒死的他救回去……
胡仙仙的心听得像被生扯扯撕裂似地疼,他童年时原来过得这么憋屈凄惨,她都有些恨他那个严厉冷酷的父亲了。但想一想,他的父亲岂不是自己的公爹?再说他父亲已经故去多年,就将恨意减了几分。
她的手搭在他胸膛上揉了揉,算是抚慰他。他将左手也从头下抽出来,握着她的手笑问道:“有没有觉得我从小就是看着很听话,其实很会闯祸的人?”
胡仙仙哽咽得喉咙都发不出声音了,她用头在他肩窝处蹭了蹭。
他一下子笑出声来:“仙仙别蹭,痒得人百爪挠心似的。”
她只有乖乖不动了,他又说起一些事,好在那些事没那么让人心酸。
程浩风说他小时候就发觉自己能特别容易地和一些小动物亲近,只是还没有遇到师父不知道那是御兽之能。
有一次一只幼鹰学飞的时候摔落在地上,几个孩子本想给它治伤,可它以为他们是想伤害它,不停地乱扑腾。他从那儿经过的时候,向那只幼鹰一伸出手,它就半飞半跳地靠近他。
他偷偷将幼鹰安置在柴房里,天天给它治伤,带吃的。后来幼鹰伤好了,翅膀也长硬了,还是每天飞出去觅食又飞回柴房栖息。
久而久之他的家人也看到这只鹰,只因有鹰在柴房中栖息着家里都没老鼠之类的,家人就默许他养鹰。
有一回他外出了几天,回家一看那鹰又瘦又没精神还在脱毛。他家人说这鹰自从他离开后就守在院门口望着远方吃也不肯吃,睡也不肯睡,几天下来就成了这样。
他亲手喂鹰吃东西,又帮鹰理顺羽毛,鹰就慢慢睡着了……
胡仙仙听着听着就睡着了,他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星空,望得眼睛有些酸涩的时候也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篝火早已熄灭,花草树木上的朝露在晨曦映照下闪亮晶莹,鸟儿在枝头的鸣唱唤醒了胡仙仙。她惬意地舒展了下身体,感觉到她在动他也从梦中醒来。
两人相视一笑,他突然有些难受地一咧嘴,她吓得忙问他怎么了。
程浩风苦着脸,很委屈地答道:“我手臂麻了……”
胡仙仙坐起身帮他揉着胳膊,心里不停骂着自己,明明是想让他安睡一夜的,怎么自己倒呼呼大睡起来?以她如今的修为不吃不睡都没什么,她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睡着了。
他看着满脸愧疚的她,脸上神情更显得难受了些:“揉着也没什么用呢……”
胡仙仙将他的手臂抱到胸前捂着,真是吓慌了:“你忍着点儿,我去请秦道长……”
程浩风见她当真作势要飞去请人,失声笑了:“千万别去!我可不想再当他们的笑料……”
胡仙仙脸色黑下来,他怎么不想想面子重要还是胳膊重要?
他将右臂从她怀中抽出来,支着头侧翻过身体,笑得露出一口白牙:“请六师弟来看也没有用的,只是不习惯才容易酸麻,得让这只手臂习惯给你枕着才有用。”
胡仙仙这才发觉自己上当了,又气又羞,可惜又舍不得对他发火儿。她走到旁边去站着,勾着头,轻咬着嘴唇生闷气。
他翻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背后,蒙上她眼睛:“猜猜我是谁?”
她真不知该怎么说,他是讲了些儿时发生的事就真变小孩了?
“仙仙,你怎么不猜?”
“还用猜吗?你是程浩风。”
“只对了一半儿,你说的是名字,名字是可以改变的。”
胡仙仙脑中冷静下来,心思活泛了些:“你是我的心上人,我的浩风。”
“也不算全对。”他松开手,揽着她的肩头让她转过身面朝自己,“不要总是咬自己的嘴唇,要是这么粉嫩的唇瓣咬破了,可真让人心疼。”
胡仙仙轻擂他一拳,“你也学会油嘴滑舌了……”
“油嘴滑舌?”
他不怀好意地反问着,看着他的眼神她就脸红心跳,想要扭头跑开,可他的气息已经完全笼罩着他。不只是唇舌交缠间有他的味道,是仿佛他已化做汪洋大海,她是一只沉溺其中的小鱼。
胡仙仙觉得自己此刻真的是一只小鱼,在海中随波浮沉忘了游动的小鱼。在海水慢慢退潮,这离开水面的小鱼快要窒息的时候,她自己的意识才渐渐复苏。
程浩风看她眼神迷离,又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低语道:“有些话我是逗你的,我们之间不需要任何印记来证明。冷秋朗是不是说我没有心念?”
提到冷秋朗,胡仙仙心神完全清明过来,她以眼神询问着他。
程浩风的眉稍眼角泛起难以掩饰的失落感,可也有几分洒脱感,“我在明白另一个世界上云华观的程浩风不是我之后,就察觉了这一点。不过,这也好,没有心念才是真正的消失。”
胡仙仙双眉紧蹙,想要反驳,他按住她的双唇,抚平她的眉头,含笑说:“我来告诉你我是谁,我是依附于你的存在,你是怎样我就是怎样。你说得不错,你生机不绝我就生机不绝。你根本就不用担心我会死,会消失,我是你的心念。”
他是笑着说的,可她听得想哭。他是怕真到了那一天她会悲伤欲绝,这些玄之又玄的话不过是教她自欺欺人,安慰心伤而已。
胡仙仙强笑着说他们该回去了,再不回去只怕别人都要到处寻他们。
他们回去的时候,也没人问他们昨夜去了哪儿,也许是义庄太杂乱了,没人注意他们。如此一来,他们倒乐得清净,初二、初三
的夜里都到田野里睡草垛。 只是,胡仙仙提醒着自己再不要那么粗心,等他睡熟后就起身盘坐练功。
八月初四的清晨,胡仙仙正拿着一片草叶轻扫着程浩风的鼻子要唤醒他时,秦沐风急掠而至。
………………………………
第二百三十五章 答应就是
胡仙仙没注意到秦沐风神色焦虑,将问题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她原以为别人都不知道他们没在义庄歇着,哪想到秦沐风直接就找来。
程浩风向她一挥手,严肃地说:“先别说这些。六师弟你快说找我们做什么?”
秦沐风说:“曲春娆要自尽,逼你们为她求子。”
胡仙仙不在意地说:“别理她,一哭二闹三上吊,最烦这样乱要求别人的泼妇。”
程浩风让她先别插嘴,他知道秦沐风不是那种遇到一点点儿事就慌乱的人,让秦沐风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
今晨一早,潘家的人就着手安排软轿、马车之类准备回泰兴。看着愿望达成,欢欢喜喜忙碌的潘家人,曲春娆心里很失落。
曲春娆再三的要求叶冠英多求求程浩风,可叶冠英本来就不想提什么求子的事儿,她说得他心烦。
这时候,琼莲宫的众人又说高家村的事不再需要她们,她们也要离开此处回琼光县。叶赛英在向众人告辞的时候,特意嘱咐她哥哥叶冠英记着回老家给父母修缮坟茔。
兄妹俩正商议着这些事,曲春娆插嘴让叶赛英去求胡仙仙。曲春娆认为小姑子叶赛英和胡仙仙私交不错,由她出面一定可以求得胡仙仙和程浩风帮忙。
曲春娆没想到叶赛英反而数落她,不该撺掇兄长来做什么求子的事。曲春娆和她争执起来,叶赛英一怒之下就说她根本配不上自己兄长。
曲春娆趁旁人来解劝的时候,抽出一位琼莲宫弟子的长剑就要自尽,她说若是程浩风不答应为她求子她就自刎而亡。
胡仙仙听到这儿就挽着程浩风的手说:“偏不去!我听赛英说过她以前对赛英不好,这会儿又要让赛英帮她说好话,我要是赛英我也得呛她几句!她活该被人说,还好意思拿命来要挟我们?”
秦沐风神情有些尴尬又有些为难的低声说:“不去也好……”
程浩风心思缜密、目光如炬,他直视着秦沐风问:“六师弟,你是不是还瞒着什么?”
秦沐风嘴唇嗫嚅了一下,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他大异于平常的样子让胡仙仙也感觉到不对劲。她正色问道:“是不是事情和你有关?”
秦沐风迎上他们两个敏锐的目光,声音有些沉哑地说:“曲春娆还拿当年盗佛宝的事相要挟,段梦柔就趁乱扇风点火……”
程浩风和胡仙仙对视一眼,她轻一抬手就携着他往义庄飞掠而去。
两人在义庄小院中飞旋而下,挤在一起的人群自动为他们挪出一块空地。
曲春娆脸上脂粉和涕泪混在一起,眼眶又红又肿,看到他们到来时,她目光中的狠厉已远远多过期冀。
她见胡仙仙一落地就放开程浩风,凝神看向自己,忙冷笑道:“胡仙仙,你别想用法术把剑抢过去!”
胡仙仙呆了一呆,她确实是打算直接夺走长剑、制服曲春娆,再让叶冠英强行带走曲春娆。
曲春娆见胡仙仙愣神,就有几分得意地说:“你们的事儿我全知道,我不但知道我还留了证据!你们今天也别想着我是一介凡人你们就可以轻易地杀我灭口,段天妃的法力也不比你们弱!”
胡仙仙看向人群之外的段梦柔,她闭目盘坐在一张矮榻上,神情安闲悠淡,似乎这乱糟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围随着她
的大弟子水妙虚和四个少年还有四个女童都静静侍立,表情也很恬静。
胡仙仙悄声问程浩风:“秦道长他们回海底圣境后也没人敢怎么样,我们也可以不受那些要挟,不如就别管了?”
程浩风似笑非笑地答道:“你以前不是喜欢管家务杂事么?”
胡仙仙被他这话噎得找不到理由劝说,他拂了一下她的发丝,拈出一节稻草穗尖儿。她头发又多又长,躺在草垛上难免会沾些草叶碎屑,今晨又出了乱子还来不及梳理。但她一向不在意这些,此刻更没心情在意。
也不知他怎么就注意到这些,他那小动作引得众人的目光都转向他们。众目睽睽之下他倒自然得好似四处无人一般,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有些羞恼地退开一步。
程浩风向她轻笑一下,吹去手上的稻草穗尖儿,慢条斯理地说:“曲二姑娘不必心急,我答应你的要求就是。”
曲春娆可能没想到他就这样答应下来,怀疑地反问道:“你答应了?”
“为何不答应?”他的语气简单随意,让人觉得他压根儿就没把这些事当回事儿。
这让曲春娆感觉他是在敷衍她,更激得她情绪几乎失控:“程浩风,你不要以为我好骗!你信不信我能让你身败名裂!”
因曲春娆这一闹,本来要走的潘家人和琼莲宫的人都留下来看热闹,听曲春娆这样说的时候都满怀兴趣地看向程浩风。
胡仙仙斜睨着段梦柔,这曲春娆根本就没那么多心计,一定是受人挑唆才这样闹。弄这一出,不过是寻机会找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对程浩风下手。
程浩风很清楚这些,他倒没有像胡仙仙那样肺都快气炸般怒火满腔。他缓缓靠近曲春娆,无奈轻笑着说:“我都快身死魂消了,还怕什么身败名裂?”
曲春娆闻言错愕了一下,她不自觉地回头望向段梦柔他们,水妙虚目光闪烁了几下。曲春娆应该是得了什么授意,她转过头时镇定了几分。
她将胡仙仙和秦沐风还有杜婉芷等人扫视了一遍,怪异地笑出声:“你不怕,他们怕不怕呢?”
胡仙仙不想程浩风再和他们纠缠下去,就抢先说道:“怕个鸟!我们本来也没啥好名声。”
程浩风无奈扶额,转身对胡仙仙说:“仙仙,莫要这么粗鲁,会吓着别人的。你要向段师叔多学学,端严慈悲才能获得百姓爱戴。百姓对你的爱戴会让你拥有无上念力,你曾败在念力玉如意之下,还不汲取教训?”
清楚内情的人知道程浩风是在暗讽段梦柔,不知道的人就只当他真在斥责胡仙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胡仙仙也想着还是冷静些为好,就摆出一副顺服的模样,低声说:“是我言语莽撞了。”
程浩风看着胡仙仙和秦沐风他们几个,摆一副见到子孙成材,老怀安慰的神情,颇显老气横秋地说:“你们听话,我才能放心。此事我会解决好,你们且学着些。”
胡仙仙和秦沐风他们的脸色都阴了一下,忍着心中的不满之感冷眼看着程浩风。
程浩风一字一顿地对曲春娆说:“我、答、应、你。”
她眼神有些发懵,“答应我?就这么答应我,我怎么信你?”
“信则灵,不信当然不灵,随你信不信。”
程浩风这句话绕得曲春娆心乱,她又回头望向段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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