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嫁千金:锦绣正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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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她坐下来，继续做着人形摆设无所事事地发呆。

　　　　每日杨语嫣早早起来，然后就是在程家的铺子呆一天，也没起什么实际作用，就是日复一日地坐在那里打发时间罢了。

　　　　期间偶尔程志华会在铺子里出现，但也只是匆匆露一面，见面和杨语嫣寒暄两句，完全没有之前见面时的好不知趣的挑/逗。

　　　　大概是生意上被绊住了手脚杨语嫣非常周全地替程志华想到，却并没有真正地为他担心。

　　　　铺子里没什么事是需要杨语嫣亲自动手的，事实上除了那天的卿淮笙卿小哥，她甚至都没有再为第二个人挑选过料子。而铺子后面的小院杨语嫣自然住着舒服。这样心情舒畅的日子过下来，她整个人都显得慵懒了不少。

　　　　转眼已是半个月过去。再过个十天半个月就是杨程两家约定的结算之日，到时候杨语嫣自然就可以回到自己家里，程志华再也没有借口再留她。

　　　　简直没有比这个更美的事了。

　　　　这样想着的杨语嫣每天更是过的心情舒畅，就算是坐在凳子上无所事事也是哼着小曲自娱自乐。

　　　　这天杨语嫣闲来无事正捧着个话本子看得正欢，说那农妇见了儿子的教书先生一见倾心，趁着农夫出门赶集便和那教书先生抓紧时间私会。

　　　　杨语嫣用手指捻着页脚不想翻页，自顾自在脑子里补全接下来的剧情，这私情要是正好被归家的农夫一眼撞见，看着这话本子的厚度故事可不可能就此结束。那多半是没被发现然后农妇愈加大胆……

　　　　“小姐！”杨语嫣这厢正入神地想到有趣之处，一个熟悉的声音便叫醒了她。

　　　　放下话本子一看，居然是一直跟在母亲身边的奶娘。母亲要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总会差奶娘来找杨语嫣和她哥，所以在看见奶娘的那一瞬间杨语嫣以为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让母亲要奶娘来找自己回去。

　　　　可是看奶娘的样子倒不像什么急事，眉眼弯弯倒是像有喜事。杨语嫣笑着问道：“奶娘，什么喜事这么高兴呀，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

　　　　“哎呀，瞧小姐说的，我一老婆子还有什么喜事！今天啊，我是来给小姐报喜的！”佯装生气地望了杨语嫣一眼，奶娘笑着对她说道。

　　　　杨语嫣奇怪，自己哪来的什么喜事。

　　　　见杨语嫣一脸疑惑，奶娘终于不再卖关子，说道：“恭喜小姐贺喜小姐，小姐啊，就快有侄子了！”

　　　　侄子？哥哥的孩子？那意思是楚昕瑜怀孕了？杨语嫣下意识地想了想哥哥大婚到今天过了几天，怎么会这么快。“奶娘，你确定是嫂子怀孕了？”杨语嫣向奶娘确定到，可别是搞错了。

　　　　奶娘一脸“小姐你还小不懂”的了然，向杨语嫣解释到：“今天早上夫人请少奶奶一起吃早膳……”

　　　　楚昕瑜平日里是不用去给钮钴禄氏晨昏定省的，早饭自然也就在自己屋子里面解决了，若是前一晚杨语臣宿在了她这里，早上也不过就添了一双筷子的事情。

　　　　说起来，虽然楚昕瑜和杨语臣在大婚那天没有洞房成，她也打着想要对杨语臣开诚布公，也想过拉杨语臣做盟友。但婆婆在大婚第二天的一顿训诫让楚昕瑜因为逃出楚家牢笼而浮躁的心一下就沉积了下来现在一切都还为时尚早，要在杨家先站稳基本的脚跟才是要紧事。

　　　　杨语臣宿在楚昕瑜的日子不算多，两人真正亲热的日子更是少之又少。

　　　　凭良心讲，楚昕瑜觉得杨语臣在床第之间并不如同他面上看起来那么温和有礼，大概是生涩的原因，横冲直撞是常有的事情，楚昕瑜觉得舒服的时候自然也很少，更多的时间则是她抓着杨语臣的后背，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肉里，借此来舒缓此间的疼痛。

　　　　饶是杨语臣看过再多床第间欢/爱的小册子，也抵不过楚昕瑜这个个中“高手”。所有可能产生后果的点统统被她巧妙避开，杨语臣对此毫不知趣却仍然享受其间。

　　　　楚昕瑜心不在焉地与杨语臣翻覆着每一个春/宵，等凌晨来临杨语臣神清气爽而她早已身心疲惫地睡了过去。

　　　　这个时候杨语臣还会颇有些怜惜地摸摸楚昕瑜沉睡的侧脸，嘴角带着笑意。

　　　　这天楚昕瑜从睡梦中醒来见杨语臣早已没了身影也丝毫没有任何不适。叫丫鬟过来给自己梳洗，然后就听到了夫人请自己去前院共尽早膳的消息。

　　　　楚昕瑜擦着胭脂的手一顿，并无多余的反应。只是催促着丫鬟加快了动作。

　　　　吃个早饭而已，楚昕瑜本来也没觉得什么。婆婆虽然精明，但毕竟不是洪水猛兽，更谈不上惧怕什么的。

　　　　但是到了那里一看楚昕瑜瞬间就后悔了。早饭桌子上都是些寻常的白粥咸菜，唯独多了一杯子酸羊奶。楚昕瑜自从进到杨家之后，膳食都尽量避免有腥味的东西。杨语臣生在江南，自然也就随了江南人清淡的口味。

　　　　楚昕瑜算错了一步。钮钴禄氏本来是北方人，习惯了腥臊的羊肉羊奶，每天早上有一杯酸羊奶也是自小的习惯。请自家媳妇一起吃早饭，酸羊奶也一样不能少。

　　　　楚昕瑜哪里受得了这种腥臊味道。坐下来还没一会儿，她就抑制不住了喉咙里翻滚的恶心感，站起身来跑到一旁吐了起来。

　　　　钮钴禄氏是过来人，当然知道楚昕瑜这一吐可能意味着什么。先让人把桌子上的东西撤下去，把她扶过来，另一旁就让人立刻去请了大夫。

　　　　白大夫常年负责杨家家人的大病小病，虽然不是妇科圣手，但是望闻问切下来心里面也有了个大概。只不过白大夫看了看杨家少奶奶有些苍白的脸色，心里觉得有些奇怪。这杨家大婚是沪城上下皆知的事情，也没过多久。但是，看着少奶奶的脉象……

　　　　“大夫，怎么样？”钮钴禄氏见一向果断的白大夫突然陷入了沉思觉得有些奇怪，问道。

　　　　听到杨夫人的询问白大夫这才回过神来，这大户人家的秘密可不是能随意窥伺的，于是，他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夫人的话，少奶奶这是有喜了。脉象平稳，除了身体有些虚弱外，确实是十分健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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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最初为父

　　　　钮钴禄氏点点头，说道：“既然白大夫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只是日后还要麻烦白大夫多多费心了。”语毕，给身旁的丫鬟使了个眼色，转瞬白大夫手里就多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

　　　　白大夫笑逐颜开，赶忙拜谢道：“夫人放心，有我白某人在，保准少奶奶一定母子平安！”

　　　　现在不过刚刚显孕，白大夫便夸此大口未免为时过早。钮钴禄氏拿起帕子遮在嘴角，掩去了有些不屑的表情。

　　　　不过，面子总归还是要有的。于是钮钴禄氏形式性地朝白大夫拱拱手，说道：“承您吉言。”说完，就差了下人送他出门。

　　　　然后她转过身来，看着楚昕瑜有些苍白的脸，温和地说道：“你以后好好养身子，语臣有子嗣有你一份的功劳。以后家里的事务你就不要多操心了，照顾好自己和孩子才是你从现在开始最重要的事情。”

　　　　楚昕瑜温顺地点点头，本来她在杨家就没有真正管上什么事情，婆婆这么一说她不过更加光明正大地做个撒手掌柜。

　　　　现在既然杨家知道了自己有了孩子，吃穿用度必然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下终于不必因为要藏着掖着而委屈孩子了。

　　　　楚昕瑜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这明明是一个母亲常做的小动作，楚昕瑜这么坐起来却让钮钴禄氏感到了奇怪的违和感。怎么会呢？她忍下心里面冒出的莫名的不适，笑着对楚昕瑜说道：“今天你就先回吧，让厨房给你熬点鸡汤，一早上也没吃什么，喝点鸡汤暖暖身子。”

　　　　能快点从自家婆婆的视线之下逃开楚昕瑜自然求之不得。她从善如流地起身，向钮钴禄氏道了别，便带着丫鬟告辞了。

　　　　钮钴禄氏望着楚昕瑜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她始终觉得有哪里似乎有些奇怪，但是却找不出有这样感觉的来源在哪里。

　　　　钮钴禄氏保持着目送楚昕瑜远去的姿势好一会儿，直到奶娘提醒才又回过神来。

　　　　“奶娘，劳烦你跑一趟城南，这个好消息也应该让嫣嫣知道知道，她也成长辈了。”钮钴禄氏对奶娘嘱咐道，说起嫣嫣脸上也是掩不住的想念。

　　　　奶娘心疼自家小姐，笑着点点头，拉过手拍拍钮钴禄氏的手心，安慰她道：“您啊放心，我一定去和小姐好好说说，让她也高兴高兴。”

　　　　钮钴禄氏放心地点点头，转身招来下人说道：“你到染坊去把语臣给我叫回来，先别说少奶奶有喜的事情，就说我有事找他。”

　　　　这可是趟好差事，做得好赏钱可不少。那下人点头也快，转眼就不见了身影。

　　　　钮钴禄氏失笑地看着整个府上比以往更加高涨的情绪，无奈地摇了摇头。

　　　　杨语臣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账房里面被各种各样账本数字弄得头昏脑涨不知所以。

　　　　报消息的下人等了好久不见自家少爷反应，都有些不耐起来。本来以为这是个好差事，必然能有不少的赏钱拿。而现在看自家少爷的反应是高兴傻了？

　　　　不想再等下去，他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提高了些声音，说道：“恭喜少爷，贺喜少爷！”

　　　　“啊。谢谢。”

　　　　杨语臣这才反应过来，向那报信的下人到了谢就再无其他表示。杨语臣至今没有任何实感。他觉得自己最近的人生进度未免过得有些快：先是没有任何征兆地就定了亲，然后就是大婚，再到后来到今天，自己居然就成了父亲。

　　　　他一开始很迷茫，并没有意识到昕瑜怀孕对于自己对于杨家是一件多么大的事情。他只觉得会不会太快了些，他甚至都没有准备好。

　　　　直到下面的人说恭喜自己，杨语臣这才有了一个新晋父亲该有的惊喜反应。他放下了手里纠缠自己多日的账本，起身迅速招来车夫。

　　　　他要快点回家去，要快一点见到昕瑜，要快一点见到他们的孩子。

　　　　杨语臣一路上催促着车夫快点，焦急的样子是在杨家干了几十年从没有见过的。车夫当然知道自家少爷是因为当了父亲高兴的，他也高兴，抽着马屁股的鞭响都变得有韵律一般欢快地跳跃起来。

　　　　马车刚停杨府门口，杨语臣就迫不及待地从车上跳下来，三步并作两步跨进了大门。

　　　　杨语臣是直奔后院楚昕瑜的院子去的，匆匆忙忙一路，满脸汗水地终于走到了屋子里。

　　　　屋子里面楚昕瑜正在做针线活，见杨语臣满脸通红汗流浃背地冲进来的瞬间就知道了他一定是知道了自己有孕的消息，她笑着放下手里的针线，走到他面前掏出帕子想给他擦擦汗。

　　　　没想到擦汗的手却被杨语臣一把抓住，楚昕瑜被一把拽到了他的跟前，两人几乎是鼻子碰鼻子的距离，比在床上还离得近。

　　　　楚昕瑜看着此刻杨语臣炯炯有神的眼睛有些痴迷，但随即又有些心虚地别过头错开了两人的眼神接触。她感觉到她转头的瞬间杨语臣抓着自己手的力道又大了些，骨头对骨头，硌得有些生疼。

　　　　“语臣……”楚昕瑜有些软软糯糯地开口，语气里似乎有些害羞。

　　　　听见这声音杨语臣浑身一震，用力一拉，楚昕瑜站得不稳，一下就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

　　　　杨语臣死死地抱着楚昕瑜，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不停地用手抚摸着她的脊背，一下又一下。

　　　　楚昕瑜不知他用意在何，只能顺着他的动作乖乖在他怀里一动也不动，温顺乖巧。

　　　　楚昕瑜脸贴着杨语臣的胸膛，能够听得清楚他每一声强有力的心跳，鲜活真实。

　　　　终于沉默没有持续多久，贴着杨语臣胸膛的楚昕瑜听到一声叹息从他口中发出。她不禁浑身一震难道杨语臣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了？

　　　　这样想着，楚昕瑜竟然有些不可抑制地恐惧起来，渐渐冷汗布满了全身，沾湿了额头前的头发。

　　　　终于背脊后面抚摸的动作停下，杨语臣双手握住楚昕瑜的两臂，将两人拉开一段距离，让她正视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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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思念相见

　　　　两个人都难得孩子气地在床上互相捉弄对方，但却放弃了最开始的你咬我一口我还你的游戏。毕竟这么玩下去就不止是全身都是伤口的问题了，擦边走火也有可能。

　　　　现在可是大白天。

　　　　两个人终于玩累了依偎着躺到了床上，也不睡，也不说话，就这样沉默着相拥闭目养神。

　　　　虽然平淡，但是温馨得让人品味隽永深长。

　　　　要是能一直这么下去也不错。

　　　　闭着眼睛依偎在杨语臣的怀里，感受他温暖而坚实的胸膛，楚昕瑜曾有那么一瞬间有过这样的想法。

　　　　但是她转瞬就清醒了过来，脑海里面浮现的是宋遐的样子。

　　　　楚昕瑜一下子惊醒了过来，睁开眼睛望着还闭着眼睛的杨语臣若有所思。

　　　　仿佛感受她的视线，杨语臣睁开眼，两人的视线就这样正好对上。杨语臣不自觉嘴角又开始上扬，对着楚昕瑜一脸宠溺。

　　　　楚昕瑜被他这一下给弄得突然心慌意乱起来，不顾自己是不是还在被他搂在怀里，挣扎着就要坐起身来。

　　　　杨语臣看她像是想坐起来，于是放开钳制住她的手，也随着她错了起来。“怎么了？”杨语臣不明所以地看着突然情绪有些低落的楚昕瑜，问道。

　　　　只见楚昕瑜咬了咬下唇，似乎欲言又止。

　　　　杨语臣失笑，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说道：“都是当母亲的人了，怎的还这样任性？”

　　　　楚昕瑜这才抬起头来，再次与他对视，依旧是软软糯糯的声音，说道：“语臣……我……我有些想家了……”

　　　　杨语臣这下是真的不知该作何反应了。他这才记起，从昕瑜进门到现在，这么长一段时间他这个女婿居然没有带着她回门（虽然如果让他杨语臣要去拜访楚督军这个老丈人他也不太愿意），更奇特的是，两家的长辈居然也就让这样纵容不懂规矩的小辈们。

　　　　”这……“杨语臣有些为难。母亲没有开口提这件事情大概是在这方面有所顾虑。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楚督军对杨家抱有的野心杨语臣他们都有目共睹。就是因为要防范楚督军，杨家不得不在短时间内强大起来，也因此走了不少险着。

　　　　“我知道现在回家不可能。”楚昕瑜望着一副为难表情的杨语臣，说道。

　　　　在她进门第二天公公婆婆就给她立好了规矩。字字句句都在楚昕瑜心里印得清清楚楚，想要回娘家，这根本就不可能！

　　　　可是楚昕瑜还是不可抑制地想要见到宋遐，那个她名义上的哥哥，她心心念念的男人。

　　　　虽然明知不可能，但是她仍然想要挣扎尝试一下，能不能趁着杨家发现自己孕事的这个时候提出些“过分”但“合理”的要求。“但是能不能……能不能请我的家人到杨府这边……来看看我？”楚昕瑜在遣词造句的时候故意用了家人而不是父亲这个词。虽然她知道即使她央求着请父亲来看自己，多半他也不会理会。想到这里，楚昕瑜的眼神不禁暗了暗。

　　　　果然杨语臣在望见楚昕瑜湿漉漉的一双眼睛的时候瞬间就心软了。他点了点头，说道：“虽然没有机会陪你回娘家，可是一定能把你家人请到家里来的。你放心，明天我去和母亲说，一定会让你见到你的家人的。”

　　　　看着语气坚定的杨语臣，楚昕瑜不禁有了些莫名的信念。为了响应他似的，她也郑重地点了点头。

　　　　果然第二日杨语臣就去和钮钴禄氏说了这件事。钮钴禄氏想了想，横竖都在杨府的范围内，要是楚昕瑜真有什么想法，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也闹不出什么事情来。于是她点点头，说道：“这是应该的事情。语臣你去写帖子吧，改日就让人送去。”

　　　　见母亲答应得如此爽快，杨语臣也十分高兴。回到自己屋子里面立刻就提了笔，语气诚恳地请楚昕瑜的娘家人上门。

　　　　楚昕瑜很快就得到了消息，说是楚家府上收了杨语臣亲手写的帖子，不日就会拜访。

　　　　楚昕瑜虽然猜想着这次会来看自己的多半都是宋遐，可是在真正面对他的时候眼泪还是抑制不住地就掉了下来。

　　　　旁的人见了这般场面都很识趣地规避了。至于杨语臣这个时候他正在染坊，继续和那一堆账本斗争着。

　　　　楚昕瑜强忍住想要扑进宋遐怀里的冲动，和他面对面站着，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出口，却已是泪流满面。

　　　　宋遐又何曾不想念楚昕瑜，无奈楚昕瑜现在是杨家的少奶奶，又没有回过娘家一次，两人连名顺言正的见面机会都不曾有过。徒徒只有苦相思而已。

　　　　现今两人虽然见面，但是是在别人的视线下面，两人还是兄妹的身份，饶是心中有千言万语梗在喉间，却也只能两厢相望，各自咽下心酸。

　　　　最终还是宋遐先开了口，说道：“昕瑜近日可好，在杨家可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

　　　　楚昕瑜早已泪流得不能言语，只能一边擦着泪一边望着他点头。

　　　　她心里有些懊恼，为何眼泪就是止不住？心里面明明有千言万语想要和宋遐说，为何到了此刻就是一句都说不出来了呢？真是没出息！

　　　　就算这样责备自己，却仍然止不住泪水。她只能透过朦胧的泪眼痴痴地望着宋遐，认真地听着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的抑扬顿挫，想要把他的一切一切都深深地揉进自己身体里。

　　　　“昕瑜，不要哭了。”宋遐望着流泪不止的楚昕瑜既无奈又心疼，眼睁睁地看着她那双美丽的丹凤眼哭成了两个圆圆肿肿的桃核眼，却没有任何办法去实际地安慰她。

　　　　“嗯！我不哭！”楚昕瑜强迫自己把泪水统统逼了回去，强作坚强地点点头。“我好想你。”这么久以来，楚昕瑜终于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哥，我好想你。”

　　　　楚昕瑜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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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不为人知

　　　　她说，哥，我好想你。

　　　　这一句话在宋遐听来却异常的刺耳。这次他能够来见楚昕瑜，借的还是她怀孕想念亲人的机会。

　　　　本来楚家门前两人一别就已是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宋遐还想着日后自己有朝一日定要将昕瑜从杨家的深深大院里面夺回来，可是大业未成就传来了她怀孕的消息。

　　　　宋遐清楚地记得每一次和昕瑜的温存和肌肤之亲，每一次他都将她像珍宝一样怜爱着，生怕伤了她弄疼了她。

　　　　可现在。

　　　　可现在她嫁做人妇，和别的男人一起，夜夜，甚至有了孩子。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他宋遐本来计划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能和昕瑜有一个能够期望的未来。他夜夜思念着她，最后等来的却是她怀孕的消息。

　　　　那一瞬间的难以置信，那一瞬间的愤怒不解，那一瞬间的恨意，全都在面对泪眼朦胧的楚昕瑜时统统烟消云散。

　　　　他很担心她，是不是在杨家受了委屈，杨语臣有没有欺负她……不对，现在她有了孩子，她在杨家应该是好过的，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应该再也轮不到他来操心什么了。

　　　　还能说些什么呢？纵使昕瑜再想念再希望，可现在她有了杨家的孩子，他宋遐和楚昕瑜今生今世都只能是兄妹而已。

　　　　于是面对着依然挂着泪痕却微笑着的楚昕瑜，他只能点点头，说道：“嗯，哥知道。”

　　　　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哥也想你。”

　　　　听到了这句话的楚昕瑜笑逐颜开，言笑晏晏的样子似乎又回到了在楚家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的假小子模样。

　　　　宋遐有些怀念地看着她，一时忘记了说话，就这么痴痴地望着。

　　　　却没想到的是，下一刻，怀里就多了只耐人的小猫楚昕瑜竟然不管不顾地扑了过来，紧紧抱住了宋遐。

　　　　宋遐顾忌着这是杨家的地方，现在昕瑜的身份又是杨家少奶奶，绝对不能落了口舌，于是就想把她从自己的怀里拉出来。

　　　　奈何楚昕瑜抱得死死的，宋遐怕用力又伤了她，只能僵直着身子由着她抱着。

　　　　“昕瑜……”宋遐叹了口气，说道：“你是杨家少奶奶。”

　　　　你是杨家少奶奶所以不能像以前那样任性，你是杨家少奶奶所以我们不可能有未来。

　　　　可是楚昕瑜仍然抱得死死的，将脸庞贴着宋遐的胸口，轻轻地说道：“我都知道的……可是，我好高兴……好高兴我终于可以告诉你了……”

　　　　听到这句话的宋遐浑身一震，终于可以告诉自己？告诉自己什么？告诉自己她怀孕了么？

　　　　“宋遐，你知道么……之前我不敢告诉你……我很怕，很担心，我很怕我告诉你之后你会让我把孩子打掉……怎么可能做得到，这可是我们两个的骨肉啊……”

　　　　“你说……什么？”宋遐艰难地开口说道，有些难以置信。也顾不得楚昕瑜会不会受伤，他将死死抱住自己的楚昕瑜的手拉开，让她站在自己面前，正好可以和自己对视。

　　　　“你说的都是真的么？”宋遐再次确认到，望了望周围确定没有人之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