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道至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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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但是我必须教你。”

　　　　说着，石言玉猛的灌了口酒，双目之中出现了沧桑，他看着满天繁星，有了沉默。

　　　　“你，为什么非要收我为徒。”

　　　　沉默许久，秦白第一次认真的开了口，他想不明白，不论是石言玉的出现，还是他的言行，还是他非要收自己为徒，甚至倾囊相授，这些他都想不明白，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就算有，也会把人砸死，这个道理，秦白知道，所以他想不明白。

　　　　“像你这样厉害的人，想收徒弟应该会有很多人挤破脑袋来争抢，我的资质我自己知道，赵叔只是练过一些武功都能看出我资质一般，我想你不会看不出来，那为什么还要收我。”

　　　　闻言，石言玉深深的看了秦白一眼，似乎内心有了些许波动，他喝了一口酒，才缓缓的说道。

　　　　“我不能说。”

　　　　“起码，在你踏过生死祭之前不能说。”

　　　　石言玉言罢，眼中的复杂就消失而去，略一思索，也不等秦白说话，反手一甩，一本破破烂烂的书就凭空出现，落在了秦白怀里。

　　　　“背熟它。”

　　　　石言玉说完，就起身而去，一步一晃的朝着林中走去，速度不快，然而当秦白一恍神的功夫再去看的时候，却已经看不到丝毫人影。唯有怀中的那本书还散发着阵阵酒气。

　　　　秦白靠着一棵树坐了下来，他看着无垠的夜空，心中突然有些怅然，这短短的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以前的他，总想着让赵叔教他练武，然而今日真的能踏上修武的道路的时候，他反而有了迷茫。

　　　　片刻后，他收回目光，深吸了一口气，摸了摸手中的旧书，眼里渐渐露出了期望。

　　　　既然想不明白就不去想好了，虽然石言玉行事古怪，但秦白也感受得到他并没有什么恶意，是真的想要收他为徒，既然如此，又何必徒增烦恼。

　　　　武道，修武！

　　　　秦白翻开了那本约莫有两指厚的旧书，翻开的第一页，上面有着几个小字。

　　　　“镇龙本尊法，炼体篇。”

　　　　月色下，皎洁的月光落在秦白身上，他此时正目光炯炯的看着手中的旧书，本来他对石言玉还有些许的抵触，但是此时，他已经完全被手中的功法给吸引了过去。他虽没有真正的练过武，但是道听途说的也知道了一些东西，比如江湖上的人练武，基本上是先练拳脚，然后再练一些内功心法，来更好的运用劲力。但是这个镇龙本尊法却是直接从炼体开始，想必比起那些武功秘籍是要厉害上不少！

　　　　半晌之后，秦白收回了目光，揉了揉眉心之后，他眼中露出了兴奋之色，他已经大体的看过整本书，加上石言玉之前所说的，修武的炼体分为初期，中期和后期，皮肉，筋骨，髓三个境界，而后则是炼血境，炼血境亦是分为三个境界。

　　　　而炼血境之后的生死祭，这旧书上没有提到。

　　　　炼体的三个境界，这镇龙本尊法上所说，要吐纳和锻炼结合而来，这般才能修成镇龙本尊法。

　　　　秦白看了看天色，应当是半夜，他拍了拍自己的脸庞，打起了精神，人也不再靠在树上，而是照着书上所说的动作。盘膝而坐，双手向下，整个人按照一种规律开始呼吸。不过正当秦白静下心来之际，突然他就感觉到自己浑身一颤，就仿佛自己全身的血肉骨头都被一股巨力压住一样，让他惨叫一声，翻倒在了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

　　　　秦白满脸奇怪的爬了起来，身上的剧痛消失不见，仿佛是幻觉一样，他苦恼的抓了抓头发。

　　　　“按上面所说，应该是会随着呼吸产生一种水流般的效果，来游走全身，从而洗练全身，但是怎么我感觉自己仿佛一块巨石碾压一样，要是在多坚持一会儿，怕是要被压成一滩血了。”

　　　　思来想去，秦白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漏子，这个时候他也找不到石言玉，但他又不想空坐宝山而不用，就狠着性子又尝试了几次，结果都是被阵阵剧痛给打断了去。

　　　　若是石言玉在场，秦白就会知道，这其实是很正常的，这镇龙本尊法本就是石言玉从外得到的功法，修炼难度比起沧云宗的功法也有过之而无不及，而秦白又是没有练过武，身子骨十七年也彻底的长成了，故而炼体也是难上加难。

　　　　――――――――

　　　　月沉日升。

　　　　湖泊边，秦白依旧打着坐，此时清晨，加上四周积雪，本是寒冷至极，但是他头上满头大汗，在坚持了四五息之后，便是疼痛难忍，无法在保持这个动作。

　　　　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秦白苦笑一声，站起身来揉了揉有些发麻的大腿。

　　　　“练了半个晚上，也只能坚持这么短的时间，练武难道真的这么难吗……还是我的资质实在是太差了？”

　　　　秦白喃喃自语着，不过嘴里抱怨着，他的眼中还是充斥着激动，一夜没睡，又被剧痛折磨的死去活来的，但是他此时却是精神饱满，神清气爽，而且感觉全身都轻飘飘的，犹如被洗涤过一遍。

　　　　伸了个懒腰，秦白走到湖泊边，捧起水来喝了两口，顿时一股清凉流遍全身。

　　　　“醒了就过来。”

　　　　石言玉的声音突然出现，秦白连忙转身，就看到了一道身影站在林中，他连忙跑了过去，穿过几棵树之后，兀的，一间简单的木屋就呈现在了他眼前。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

　　　　石言玉靠在一棵树上，手里依旧提着那壶酒，仿佛这小小一壶酒永远都喝不完一样。

　　　　“这是你昨晚上造出来的？！”秦白看着眼前的木屋，有些震惊的说道。

　　　　“哼，大惊小怪。”

　　　　石言玉冷哼一声，随即便有些无语的拍了拍额头，这个秦白，在这山里过的着十几年，当真是浪费，要见识没见识，要心性没心性，以后还得他慢慢的教，真是让人头疼。

　　　　―――――――――
………………………………

第四章　内息！

　　　　“先别管这个了。”石言玉随手一晃，酒壶消失不见，他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昨晚上给你的镇龙本尊法，背出来没有。”

　　　　“我……”秦白脸色一苦，从昨天到现在都没吃饭的他，当真是满肚子的苦水，但又不敢说出口。石言玉一看秦白的表情，当下以为他偷懒，没有背出才这副样子，他的神色一冷，就想着该怎么教训一下秦白，然而后者却是苦着脸道。

　　　　“我全背下来了。”

　　　　秦白说着，便开始背诵起来。

　　　　从镇龙本尊法的开始，接下里的吐纳之法，修炼方法，整整背诵了接近一个时辰，这才把镇龙本尊法给完完全全的给背了出来。

　　　　背完这些口诀，秦白口干舌燥，心里更是酸楚起来。而石言玉则是站在那里，有些发愣的样子，其实他也没有期望着秦白能花半夜时间把镇龙本尊法给完完全全的记下，在他的预计里，估计秦白得花上四五天的样子才能死记硬背下来。

　　　　然后，秦白居然半夜就将其记下，还倒背如流！

　　　　这样的记忆，若是放在世俗之中，就已经算得上是过目不忘了，要是弃武从文，考个状元也不是什么难事，而练武之人，记忆力自然大增，能背出来也就没什么好惊奇的，不过秦白可是个普通人啊。

　　　　石言玉摸了摸自己的两撇胡子，眼中第一次出现了一抹欣慰，这个臭小子，学的还是很快的，那这落下的十几年，也不会成为无法跨越的鸿沟了。

　　　　“不错。”

　　　　石言玉微微点头，倒是没有吝啬自己的夸奖，抬手一挥，之前那个一直被他拿在手里的酒壶蓦然出现，飞向了秦白。

　　　　秦白有些惊奇的一把接住那个酒壶，感觉轻若无物，但是一股浓郁的香味从酒壶里飘散了出来，让人光是闻上一闻就会有种微醺的感觉。

　　　　“喝上一口。”

　　　　秦白瞪了瞪眼睛，但他也不多说话，这短短的接触时间里，他已经大体摸清了石言玉的性格，总的来说就是……顺着他的意思做事情就可以了，当然也可以反抗，不怕被打断腿的话……

　　　　咕噜咕噜。

　　　　怀着一种近乎悲愤的心情，秦白硬是大灌了几口，然后才放下了酒壶，抹了抹嘴角，却发现这酒没什么味道，只是问起来很是香甜，尝起来几乎如同清水一样，入口就化作一股冷意流遍了全身四肢百骸，驱散了自己的饥饿感。

　　　　秦白挑了挑眉毛，心想原来修武的生活这么刻苦，连喝酒都喝不起，只能把清水装到酒壶里，画饼充饥一般，如此一想，对石言玉的抱怨顿时少了不少，甚至还多了一丝丝的可怜，一大把年纪了，喝不到酒，只能自醉……

　　　　然而当秦白把酒壶还给石言玉的时候，后者的脸色却满是肉疼，似乎秦白这几大口对他而言是一种极大的损失，对此，秦白心中的可怜更多，对于修武的念想也是少了许多。

　　　　“哼，贪心不足蛇吞象，我让你喝的是一口，一口！”

　　　　石言玉摇了摇酒壶，顿时发出了哗哗之声，似乎依旧是满满当当的一整壶，只是他的神色依旧是肉疼不已，看向秦白的眼神也充满了恶意，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这次石言玉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满脸深意的看了看秦白全身，看的后者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敢喝这么多，到时候有你受的！”

　　　　“好了，现在给我滚去练镇龙本尊法。”

　　　　秦白耷拉着脑袋，但也只是敢怒不敢言，想了想，自己反正没事做，回村也因为大雪封山的原因只能跟着赵叔锻炼，相比之下，自然是留在这里更好了。

　　　　想了一会儿，秦白就做了决定，拿出镇龙本尊法又看了半响，这才将其收入怀中，走到了一旁的空地之中，准备开始修炼。

　　　　不过正当他准备静下心来的时候，突然一种浓郁的香甜从他口中传了出来，伴随着这股香甜，一种全身舒畅的感觉蓦然出现，顿时让秦白涨红了脸。

　　　　“怎么回事？”

　　　　秦白晃了晃脑袋，眼前有了模糊，如同喝醉了一样，甚至于那股红色还蔓延到了全身，有了热气散出。他双眼迷离，心里倒是没有真的醉过去，只是身体渐渐的不听使唤了。

　　　　难道是那几口酒的缘故？

　　　　秦白有些迷糊，但是他明白了，那壶酒肯定不凡，绝对不是什么清水兑的酒，说不定还真是传说的灵酒，喝一口能长寿的那种，那对于修炼也必然有着莫大的好处。

　　　　赶紧修炼！

　　　　福至心灵般的，秦白脑海里浮现了镇龙本尊法的文字，而后就摆出了一个怪异的姿势，这是书里所描绘的一个入门的动作，配合呼吸，开始修炼。

　　　　几乎是刚刚摆出这个姿势，秦白就浑身一颤，一股山岳压顶的恐怖力量不知从何处出现，而后传递到了他的全身上下，这种压力，就和昨晚上打坐之时感受到的压力没有多少差距，令人窒息。

　　　　不过昨晚不一样的是，就在这股压力出现的瞬间，秦白四肢百骸之中就出现了一股热流，飞速在体内游走，并且散发出了一股无与伦比的冲击，若是放在平日，估计不用多久秦白就会被这种力量给生生碾碎，但是此时，这股力量却是和体外的那股压力形成了一种平衡！

　　　　互不相让！

　　　　秦白瞪大了眼，保持着那怪异的姿势，心里有了激动，如此一来，那就不是坚持几息了，而是真正的可以修炼了！

　　　　内息！

　　　　炼体就是以内息配合对**的锤炼来进行的，这一点，在镇龙本尊法之中也提到了。

　　　　保持着那种平衡的感觉，虽然外在的压力和身体里横冲直撞的力量让人很难受，但是秦白出乎意料的平静了下来，在呼吸的律动下，在坚持到半柱香的时间的时候，突然地，从其皮肉之间冒出了一股气，这气极其微弱，但是冰凉异常，一出现，就开始流动起来。

　　　　“内息，这就是内息，哈哈哈。”

　　　　秦白心里狂喜，虽然不敢妄动，但是那实实在在的内息在不断流动的时候，还在不断的壮大！就好像这些内息原本就存在于血肉之中，在这第一缕内息出现后，游走之中从血肉里不断的冒出新的内息，汇入第一缕之中，渐渐的，从一开始的微弱，不断的融汇，此时就已经好似小溪一样，虽然细小，但是源源不断。

　　　　不多时，他体内的内息就在秦白的引导下，不断的在两种压力之中前行，顺着全身流动起来，也不知道这个过程过了多久，直到身体里的热浪消失，外界的压力没了阻碍再次变大的时候，秦白的那股内息也正好在身体里运行了一周，如同水流冲刷了一遍。到了最后，秦白全身一震，伴随着外界的莫大压力，他脑中轰的一声，就再也坚持不住的坐倒在地上。

　　　　一种眩晕感出现，但是同时出现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通透之感，秦白缓缓的睁开眼，双目没有一丝浑浊，变得极为澄澈，他握了握拳头，甚至站起身来蹦了几下，顿时感觉自己的身体轻盈了不少。

　　　　“内息还在，不过变弱了不少，这应该是已经入了门，不过这就是修炼吗，当真是神奇！”

　　　　秦白面露喜色，这是他第一次尝到修炼的甜头，这种极为明显的提升当真是让人有一种无法自拔的感觉。

　　　　“我秦白，从今以后就是修武之人了！”

　　　　摸了摸怀里的镇龙本尊法，秦白心里对于练武这件事情有了坚定，此时抬头一看，发现日过半天，已经是下午时分了，揉了揉肚子，秦白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吃过东西，此时一想到，顿时一股饥饿传来。

　　　　就在他想着该吃什么的时候，却见石言玉从林子里慢慢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一只已经烤好的野猪腿，随手甩给了秦白。

　　　　“吃吧。”

　　　　秦白早就已经饿的不行，也不客气，大口大口的啃吃了起来，即便是满嘴的油污也丝毫没有在意。

　　　　石言玉撇了撇嘴，眼里倒是有些意外，以他的眼光，自然是看出秦白已经练出了内息，完成了第一次周天运转，虽然这和他的酒有莫大的关系，但是能在半日内入门，这个资质倒也算的上不错了。看着秦白大快朵颐，石言玉也拿出了自己的酒壶，慢慢的喝上一口，回味许久，等到秦白吃完那猪腿，他才慢悠悠的开口道。

　　　　“臭小子，你也算得上是入门了，修行之路漫漫，今日我就给你讲道一番！”

　　　　“刚吃饱，不想听。”

　　　　“什么？！”

　　　　石言玉脸皮一抽，额头上的青筋一跳，本来的平静刹那消失，我石言玉是什么人，平日里若是我要讲道，方圆千里的人都挤破了脑袋想来听上一言半语，今日居然被拒绝了？

　　　　“不听，信不信老子打断你的腿？”

　　　　“咳，刚刚我什么都没说，您讲，您讲！”

　　　　感受着那股完全不啻于修炼时的压力，甚至有了冰冷的杀意，秦白浑身一僵，脸色瞬间正气起来，坐姿都变得端端正正，一脸我认真听的样子，看着石言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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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讲道与……偷袭！

　　　　看着秦白瞬间变脸的样子，石言玉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最后也只能摇了摇头，懒得和他计较。

　　　　石言玉揉了揉眉心，抬手一甩，顿时一股飓风平地而起，卷起秦白化作一道飞虹，直奔天边而去，而他自己则是双手背负，脚下一踏凌空而起，不急不缓的跟在秦白身边。

　　　　“啊！”

　　　　秦白眼前一花，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在天上飞，下面是白茫茫的林海飞速倒退，他的脸色刹那惨白，甚至有了颤抖。

　　　　“你……你要带我去哪儿？师傅，师傅啊，您可千万不要把我从这里丢下去啊！”

　　　　石言玉黑着脸，跟在一边，直到耳边被秦白絮叨的烦心时才无语的一挥手将其落下，两人没入了一片群山之上。

　　　　砰的一声，秦白一屁股坐在雪地之中，双腿颤抖，双目紧闭，过了一会儿察觉到已经落地之后，他才睁开了眼睛，发觉四周一片雪白，竟是在一片连绵不绝的高山顶上。

　　　　四方清绝，无垠无尽。

　　　　“你看，此番景象如何？”

　　　　石言玉双手背负，背对着秦白站着，他的面前，则是一方陡峭无比的悬崖，下方深渊万丈，深不见底。

　　　　“很……很壮观。”

　　　　秦白缓过神来，脸色微微发红，轻咳了几下掩饰方才的惊慌，看向四周的时候，顿时被这无垠的雪白世界给震撼了一番，过了半响才继续开口道。

　　　　“没想到被雪覆盖的山这么漂亮，以前每次到了冬天大雪封山的时候，就不会再出来打猎了，也没看到过这种美丽的景象。”

　　　　“呵呵，这世间还有无数的美景你没见过呢。”

　　　　石言玉轻笑，此时的他站在那里，出尘宛如谪仙，没了那种莽汉或者文人的气息，而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就好像他和这方天地交融了在一起，没有一丝不合，显得大气，无垠。

　　　　“你可知道什么是修武？”

　　　　秦白摇了摇头，他只是稍微练过几下拳脚功夫，以及一天的镇龙本尊法，哪会知道什么是修武，他只能乖乖的站着，洗耳恭听。

　　　　“你且看，这方天地。”

　　　　石言玉微微仰头，看着万里无云，碧空如洗的天穹，道：“无边无际，包容万象。”

　　　　“但是也如此的渺小，就连在这方寸之间也动弹不得。”

　　　　“什么……意思？”

　　　　秦白不解，这番话看似简单，但是连在一起就有些不知所云的感觉，他看了看天空，的确无垠，这又何来的渺小一说。

　　　　“徒儿，你觉得，这天大吗？”

　　　　“大啊，很大很大。”

　　　　“是很大，但也是如尘埃般渺小。”石言玉背对着他，目光沧桑的说道：“这方天地，看似很大，但是却包含了太多的杂物，或许你看不到，但是它真的存在着，让着原本无垠的天地变得渺小。”

　　　　“呵呵，现在的你还不懂，我也就不多说了。”

　　　　石言玉淡淡一笑，收回来目光道：“修武的道路，其实就是一条让你走出这方天地的道路，你觉得人和这座山相比如何？”

　　　　“啊？这怎么比？这座大山连看都看不到边际，相比之下，人就好像蚂蚁一样，根本没有可比性。”

　　　　秦白有些云里雾里，他抬眼看了看如大龙一般的山脉，一股渺小的感觉出现在心里。

　　　　石言玉闻言，却是摇了摇头，抬手一指，顿时一块山石从雪中飞出，落在了他手里，这一手就已经神乎其技。

　　　　“这大山，是一个世界。”

　　　　石言玉神色淡然，手中微微一颤，这山石砰的一声化作了无数的粉尘。

　　　　“你看，就算是这一块石头，化作了粉尘，也饱含了太多东西，甚至其中还有你看不到的活物。就连这一块小小的山石都包罗万象，更何况这大山呢？”

　　　　“不过，人，在我眼中比起这大山可是要复杂的多了。”

　　　　看到秦白眼中依旧存有疑惑，石言玉挥手将半空的石粉散去，而后伸出五指，掌心向下。

　　　　“换一种直白的方式。”

　　　　一掌落下，轰鸣乍起，这一刻，整座山脉犹如被狠狠的一撞，秦白脚下一震，一屁股坐在了雪中，再一感受却是平静如初，就连山上的雪都没有发生变化，但是方才的剧烈震动不会作假，如此一来，秦白神色更是震惊。

　　　　“我，与这大山相比，如何？”

　　　　石言玉依旧风轻云淡，看到秦白满脸惊容，他顿了一顿说道：“人，是一方比这天地更加浩瀚的世界。”

　　　　“但是却一直被尘封起来，故而才有了修武一道，修武，并不是练拳脚而已，更是去揭开自己身体之中的浩瀚！”

　　　　“你的身体里，每一条经脉，每一滴血，每一方寸，都蕴含着浩瀚，而修武，就是去发现，打开，融汇这份浩瀚。”

　　　　“你，懂什么是修武了吗？”

　　　　秦白愣愣的看着石言玉，心里似懂非懂。

　　　　“嗯……好像有些懂了。”

　　　　“先前所说的炼体境，之所以说这个境界重要，道理就在这里，若是你第一步都错了，那便是步步错，无缘大道了。”

　　　　“今天，我就教你一套拳法，内可配合镇龙本尊法修炼，外亦可对敌所用。”

　　　　“看仔细了。”

　　　　石言玉摆出一个拳架，而后手脚连出，打的很慢，也没有什么排山倒海的阵势，犹如唱戏般花拳绣腿，但是在秦白看来却是力逾万钧。到了最后，石言玉一拳落下，轻飘飘的打在一旁的巨石之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外表毫发无损，但是秦白走过去一碰，才发觉其内部已经粉碎一片，中空了一切。

　　　　“拳法，本身没有意义，但是你要看的，是其中蕴含的拳意，这套拳法，名为三绝劲，意指力不绝，一绝后有一绝，犹如海浪奔腾，拳不止，力不绝。”

　　　　“不过你要是能练到深处，却就不用这般麻烦，一拳力止，就是更高的境界了。”

　　　　“来，练一遍给我看看。”

　　　　…………………

　　　　日升，月落。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

　　　　距离那一日讲道，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