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夜场的日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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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我带着罗刚回到报社，找到广告部的于主任把江天练歌房的广告敲定，于主任给罗刚打了折，罗刚送给于主任一沓子舞厅的门票。

　　　　罗刚临走对我说：“东子，你小子不够意思，这么长时间不去找我，就今晚，我请你吃饭，你六点下班吧，下班我来接你，说定了，就是喝酒，哥们儿就得经常喝酒，别一天到晚看着媳妇，你也没看住不是？小姑娘有的是，晚上哥给你介绍几个妹子，哈哈，走了，晚上见！”

　　　　看着罗刚很牛逼地上了城市猎人绝尘而去，我真的觉得自己活得太没劲！写不完的稿件，看不完的脸色，受不完的怨气，今儿还戴上了绿帽子，我去特麻的！

　　　　我回到编辑部，刚在椅子上坐下，旁边的胡编辑就小声对我说：“上边找你，让你一来就上去一趟。”

　　　　我抬头看看“上边”，马丽在玻璃房子里面看电脑，我点点头，整理下衬衣，走上楼梯。

　　　　我敲门，马丽头都没抬，说声“请进！”

　　　　马丽下午换了一套深蓝色的套裙，越发反衬得她的皮肤的细腻白皙来。我脑子里面呈现出来一个雪白的稞体，要是把她给扒光了，一定是相当的白腻吧！我一下子就邪恶了，身体竟然有了反应，我去！西裤支了个帐篷，这下糗大了。

　　　　“马主编，你找我？”我走近办公桌，利用桌板当着我那里，我隔着写字台面看她，越发的觉得下面的窘迫，因为我看到她的领口，眼睛陷进去一样无法自拔。

　　　　还好马丽没抬头看我，眼睛始终盯着电脑，说：“林卫东，你辛苦下，田家村那个采访还要深入下，今晚你就过去，对几个农民进行家访”

　　　　我打断马丽的话，说道：“停，头儿，我刚回来，还没休息一天，你又派我去，下面那么多记者，干嘛非我啊？”

　　　　马丽这才抬起头，斜着丹凤眼看着我，薄薄的嘴唇涂着猩红的口红，显得她的脸色更加的苍白。

　　　　“怎么？你不去？你确定？”马丽的脸更加的冷若冰霜。

　　　　我使劲儿点头道：“对！马主编，你换别人去吧，我今晚得回去休息！”

　　　　“呵呵！你是想你家王颖了吧，好吧，你今晚回去二人世界，你正好问问她昨晚的事儿！”马丽的表情是那样的令人讨厌，我恨不得给她一个大嘴巴，可是我却一动没动。

　　　　马丽挥挥手道：“下去吧，叫胡编辑上来！”

　　　　我转身离开马丽的玻璃办公室，一身轻松地走下楼梯，回到自己的座位拍拍胡编辑的肩膀，笑笑说：“冰美人请你上去，去吧，好事儿。”

　　　　我的手机“波”了一声，我翻看一眼，是上午报账的钱进来了。我收拾了我的采访包，看看时间就要到了，我无所谓了，反正也不想在这里干下去了，想想王颖今天跟孔辉抱在一起的样子就反胃，我还能在报业集团混下去吗？

　　　　胡编辑一脸阴云下来了，看见我正要走，就一把拉住我，说道：“林卫东，你行！田家村是你的项目吧，你干嘛不去，我拖家带口的，最近老是加班，我求你了，你小伙子一个，今晚就跑一趟吧！”

　　　　我阴下脸来道：“老胡，啥叫我小伙子一个啊，小伙子就不用谈恋爱了？你晚上在田家村吃狗肉吧，那边狗肉真不错，祝你愉快！”

　　　　胡编辑还想说什么，我背起帆布包就走了出去。

　　　　去特麻的吧！我走出晚报写字楼的那一刻，就下定了决心，老子不跟你们玩了！这特麻算什么事儿啊？孔辉你那么大的老板，你妈有的是钱，你玩什么样的女人不行？非要在自己的报社玩我女朋友？！

　　　　我在报社干你是我老板，我离开报社我当你是个几八！

　　　　我长出一口气，尽管心里堵挺荒，还是昂首挺胸走过了马路，我看到了罗刚的车停在那里。

　　　　“东子，还没到点就出来了，上车，介绍俩妹子给你认识！”罗刚坐在车里招呼我，我从车头走过去，上了副驾驶。

　　　　一上来，就闻到车里一股脂粉气，后座俩抿嘴儿乐的妹子，我上车时看了一眼，穿得清汤清水的，能露的都露在外面，粉嘟嘟的很可爱，但是明显有种风尘味道，这俩货应该就是做小姐的了。

　　　　我对小姐不排斥，这就是个工作，给男人带来快乐的工作，花钱买乐，各取所需，没什么不好的。

　　　　我大大方方跟她们打招呼：“嗨！两位美女。”

　　　　罗刚发动了车子，笑呵呵介绍道：“这位我发小林卫东，你俩得叫他东哥！这俩妹子是我场子里的公主，你身后这个叫燕燕，这边这个叫毛毛，都是会来事儿的妹子，今晚燕燕陪你玩。”

　　　　我笑笑说：“好，咱现在去哪儿吃去？”

　　　　罗刚说：“去江沿，新开的哈尔滨大排档，酱排骨，盐水毛豆，鸡爪子，拍黄瓜，哈尔滨扎啤，可劲造！”

　　　　不一会儿就到了江边的大排档，时间还早，盛夏的傍晚，天色还很明亮。罗刚把车挺好，我们几个走过去，在靠江堤的一张圆桌坐下。

　　　　燕燕挨着我，小姑娘长得有点卡哇伊样，很可爱，一件小吊带，小胸脯挺得挺高，露肚脐，下面是不能再短的粉布热裤，两条白腿胖乎乎的，脚丫上蹬着一双水晶凉拖，脚指甲涂成了蓝蓝的亮色，很俏皮。

　　　　毛毛坐在对面，一张小脸画得跟小猫似的，嘴唇厚嘟嘟的，亲一口一定很过瘾。罗刚张罗着酒菜，我掏出一盒红双喜烟来，罗刚赶紧把他的宽版三五丢在桌面上，吵吵着“抽我的”。

　　　　我工资不高，也没什么积蓄，只能对付抽几块钱的红双喜烟，跟妹子在一起，就有点掉价了，我呵呵自嘲道：“你那个外烟我抽不贯，我一个上班打工的，一个月两千块，去掉租房吃饭，就没什么了，红双喜能抽上遛儿就不赖了！”

　　　　我把红双喜叼在嘴上，燕燕马上给我点烟，动作熟练老道，她给我点完了，自己也拿了我的一根红双喜点了，笑眯眯道：“我也爱抽红双喜，东哥，以后咱俩就抽红双喜！”

　　　　行，这孩子还真懂事儿，一点没有看不起我的表情，还咱俩咱俩的，我冲这个就开始对她有了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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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小子有福了

　　　　酒菜一样一样摆上来，罗刚拿起手机喊道：“猛子，咋回事儿啊，还没过来呢，麻溜地，东哥都过来了！”

　　　　我四下看看，问道：“还有人来？”

　　　　罗刚坐下来，给我倒啤酒，说：“猛子，我场子的领班，下午在那边训练几个新入职的内保，一会儿过来，咱先喝着，不用等他，来，东哥，咱哥俩有多久没坐在一块堆儿喝酒了？”

　　　　我举起酒杯，说：“咱哥俩想喝酒还不方便，来不说了，先走一个！”

　　　　“对对，走一个，你俩随意！”罗刚一仰脖，一大杯扎啤就下肚了。

　　　　燕燕在我旁边小声说：“东哥你慢点喝，扎啤凉。”

　　　　罗刚听见了，哈哈大笑道：“东子，你有女人缘，燕燕一般人看不上眼儿，她稀罕你，你小子有福儿了，赶紧干了！”

　　　　我看了燕燕一眼，仰脖也把一杯扎啤灌了下去，果然，透心凉，好不舒爽！

　　　　我放下酒杯，燕燕就及时夹了一块拆骨肉塞进我的嘴里。

　　　　“燕燕，你也吃，不用管我，呵呵，我这么大人了！”我伸手搂了下燕燕，燕燕小鸟依人般依偎在我的人怀里，柔柔的软软的，头发香喷喷的，新洗过的香波的味道。

　　　　对面的罗刚跟毛毛也在动手动脚，我心里有些觉得好笑，罗刚是老板，跟自己场子的小姐也下手，不是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吗？

　　　　我举杯，跟刚子碰了，说：“刚子，我不想干了，等我没饭吃了，就去你的歌厅跟你混！”

　　　　“好呀！东子，你的身手过来帮我，江沿这一片，还不就是咱哥俩的地盘了！这杯酒得喝，干了！”我俩使劲儿碰杯，酒花四溢。

　　　　可是就当我放下酒杯的时候，我抬头就看到了那辆奔驰车！

　　　　没错，正是孔辉的奔驰车，车牌号是很张扬的四个八，在整个林海市，四个八的车牌就这一辆。

　　　　车子在我们对面的停车场停下，罗刚和毛毛背对着街面没有注意，我和燕燕正对着街面坐着，我看得很清楚。

　　　　孔辉和俩男的下车，他还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大排档的客人已经开始多了起来，我不确定他有没有看见我。

　　　　三个人走进了停车场旁边的江天大酒店，燕燕问我：“东哥，瞅啥呢，吃排骨，这里的酱排骨可好吃了！”

　　　　我接过燕燕递给我的一大块排骨，大口嚼着，眼睛却盯着江天大酒店的门口。

　　　　一辆出租车开过来，一个穿着黑色短袖娇衫的壮汉从车上下来，东张西望，罗刚举手喊道：“猛子，这儿呐！”

　　　　我站起来，罗刚也站起来，说：“介绍下，这是林卫东，你得叫东哥，我发大学生，现在晚报当编辑记者，这是猛子，刘猛，我们江天练歌房的大管家，大领班！”

　　　　“猛子，我林卫东。”我伸手跟他握了，刘猛点点头，说：“东哥是吧，好说，第一次见面，对瓶吹一个，小燕妹子，去，拿两瓶二锅头来！”

　　　　刘猛的手劲儿很大，我却没用力，罗刚的领班，我得有个样儿，可是我明显感觉到，这个刘猛对我有敌意，不知道为什么，直觉感觉不好。

　　　　燕燕很不情愿地撅嘴走开，刘猛伸手在燕燕的下面拍了一记，坏笑道：“这小妮子，又大了，东哥，今晚你好好乐乐，这妞儿水儿多可得劲儿了！”

　　　　我有些讨厌这个刘猛了，说话怎么这样？可是我又一想，人家就是个流氓，流氓怎么说话，看来我跟社会脱节了。不是一个层面的人，很难有交集，也许，用不了多久，我也会来到这个层面，跟他们一样，无耻、无知又无畏。

　　　　燕燕回来了，手里两个二两半的小瓶二锅头。我心里有些打怵，喝酒我不行，没什么酒量啊，这玩意是天生的，以前在大学，我还专门练过喝酒，结果喝一把吐一把。

　　　　刘猛接过酒，咔咔拧开了，递给我一瓶，说：“东哥，猛子跟东哥头一把喝酒，啥也不说了，都在酒里，吹了这瓶酒，咱就是兄弟！”

　　　　罗刚赶紧站起来，拦住刘猛道：“猛子猛子，你竟扯淡，没有你这么喝酒的，人家林卫东，没啥酒量，从小我俩喝酒，都是一瓶白酒，他从头到尾就一两，剩下九两都我喝，你这一下子就给他整二两半，他立马就出溜桌子底下了！”

　　　　“哈哈！真的假的啊，不是大学生吗，东哥，我最特麻膈应大学生了，人五人六的，咱场子里面昨晚来俩女大学生，我草，那个装逼，你都来卖了，还几把装逼，让我给撵走了，看不惯，知道不！”刘猛冲我瞪起眼珠子。

　　　　燕燕不干了，上来推了刘猛一把道：“猛哥你干哈啊，人家东哥又没招惹你！大学生咋地了，大学生就比你强！”

　　　　“吆喝！行，小燕儿，这就护上了哈，要不，你替他喝了？”刘猛的表情猥琐，我恨不得给他一大嘴巴子。

　　　　“喝就喝！给我！”燕燕伸手从我手里抢酒瓶子。

　　　　我火了，一把推开燕燕，举起酒瓶说：“不就是一小瓶白酒吗，有种咱俩喝大的，来两大瓶二锅头，谁不喝谁特麻是孙子！”

　　　　“哈哈，好，兄弟，拿两瓶二锅头！”刘猛大声冲服务小哥喊道。

　　　　燕燕坐下了，瞪了我一眼，说：“喝，喝死拉倒，没人管你！”

　　　　我没看她，但是我听到了，心里一阵发暖。我是那种没有安全感还特敏感的人，素未平生的一个女孩，一个做小姐的看透了男人的女孩儿，能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我的小心脏一下子就温暖了！我面带微笑，接过服务员拿过来的一大瓶五十六度红星二锅头，一口咬开瓶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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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全都是女人

　　　　“别闹了，都坐下，闹一会儿得了！”罗刚摆手道。

　　　　刘猛手里也拿着一大瓶二锅头，笑嘻嘻看着我，说：“行，东哥，我服了，是兄弟不对，哈哈，坐下吧，你瞅你，要跟我干仗的样子！”

　　　　燕燕赶紧拉我，我见到台阶赶紧就坡下驴，这要是真喝，别说一瓶，二两下去，我就得喷了。我佯装气愤，把酒瓶子往桌面一墩，说道：“咋地啦，不喝了是吧，猛哥，是你要喝的”

　　　　燕燕赶紧拽我说：“行了，人家猛哥都不说话了，吃排骨，吃排骨都堵不住你的嘴！嘻嘻！”

　　　　罗刚举起扎啤酒杯说：“今晚坐在一块的都是朋友，朋友在一起，能喝多少喝多少，谁也别逼谁喝，是不是猛子？”

　　　　“对，刚哥说话了，那就随便喝，只要感情有，喝啥都是酒！那啥，把两瓶大的二锅头留着带回去宵夜给那几个哥们儿喝，我整一个小的，来，东哥，我喝一大口，你啤酒随意！”刘猛看我的眼神友好了许多。

　　　　我很豪爽地举起酒杯，跟刘猛和罗刚碰了，俩小姑娘也跟着凑热闹，大家一起捧杯，我喝了一大口，说：“爽！刚子，猛子，这几天我就办辞职，我林卫东跟两位混了！”

　　　　“哈哈！大学生要到我们这里当爸爸桑了，燕燕，毛毛，你们觉得咋样？”刘猛调笑道。

　　　　“东哥这样的爸爸，我喜欢！”燕燕花痴般抱住我的胳膊，小胸脯往我的胳膊上蹭，对面的毛毛竟然害羞道：“东哥这样的大帅哥当爸爸，那还不美死了，嘻嘻！”

　　　　“那你俩赶紧敬酒，以后你俩就跟东哥，不对你们得叫爸爸，现在就叫，叫爸爸！”刘猛起哄道。

　　　　“爸爸！”燕燕抱着我的脖子亲了我一口叫道。

　　　　“爸爸！女儿敬你喝酒！”对面的毛毛举杯对我红着脸叫道。

　　　　我靠，我知道现在上流行文字和语音甚至是视频调教，就是爸爸女儿这种的，我在上就有这样一个“女儿”，我们只是文字和语音，并没有视频过，现在可倒好，一下子冒出来两个“女儿”，就活生生摆在我的面前，我有些飘了。

　　　　结果在罗刚和刘猛的忽悠下，我被俩女儿灌了好几杯啤酒，我还是喝醉了。

　　　　男人在酒醉的时候，往往会兴奋，有的人会大喊大叫，会胡言乱语，会觉得老子天下第一，谁都不怕了，也有乖的，喝大了就睡觉，随便别人怎么样都不会醒来。

　　　　我属于综合型，有时候我会睡去，有时候我会兴奋，有时候我会酒壮英雄胆。现在我只觉得肚子胀，头发晕，我摇摇晃晃站起来，摆摆手，指指江边，想要走过去，可是脚下不听使唤，被塑料凳子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燕燕连忙扶住我，我使劲摆手推开他，自己跌跌撞撞跑到江边堤坝上哇哇大吐起来。

　　　　燕燕拿了一瓶矿泉水过来递给我，还在我后背拍着，我吐得一塌糊涂，感觉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了，旁边乘凉的情侣纷纷避让，嫌弃地走开。

　　　　“不能喝还逞强，东哥，你别再喝了，给你水，好好漱漱口。”燕燕就像我的女朋友一样服侍着我，我觉得王颖也没有对我这样过，她每次见到我喝多了，都是一副责怪的厌恶的态度，恨不得一脚把我踢死。

　　　　“燕燕，你真好！哥没事儿，你过去吧，哥在这儿坐会儿就好了。”我推开燕燕，自己一屁户坐在江堤的围栏上，大口灌着矿泉水。

　　　　燕燕不放心我，一步三回头，其实她早就见惯了喝大的客人，可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单单对我这么关心，我们只是第一次见面，萍水相逢，而我又不是什么土豪，她这样做是为什么？

　　　　我脑子很乱，酒精中毒后的胡思乱想，脑子里面一会儿是王颖，一会儿是燕燕，还有害羞的毛毛，还有报社的那个高高在上的冰美人，还有财务室的俩尤物，还有

　　　　全都是女人，这些女人在我眼前转呀转呀，我猛地就醒了！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雪白的床上，我努力睁大了眼睛，脑子也有些清楚了，看到这是一个酒店的房间，两张单人床，门厅的等亮着，房间里面的灯黑着。

　　　　我身上还穿着我的白衬衫和西裤，一身的酒气，嘴巴里面是酸腐的臭气，我站起来，脚下发软，我走进洗手间，打开灯，趴在洗漱抬上，看着镜子里面自己苍白的脸，我知道，我整个人都废了。

　　　　我胡乱洗了一把脸，用凉水漱口，把胡乱的头发理顺，感觉精神了许多。我从裤兜摸出半盒红双喜，点了一根，觉得肚子咕咕乱叫，我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夜里十一点多。

　　　　我们是晚上六点半在江边大排档喝的酒，后来我喝醉了，在江堤上吐，再后来，我什么都不知道了，现在我醒了，我真的喝断片了，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来到了酒店，我头疼欲裂，怎么也回忆不起来了

　　　　我检查下我的东西都在，我的采访包里面有一部单反相机，一个录音笔，一个采访本和一个平板电脑，我的手机也在，兜里还有三百多现金，全部都在。

　　　　我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向楼下看，我看到对面就是我们喝酒的江边，那个大排档依旧还有些人在吃东西喝酒，现在是宵夜时间我也饿了，我决定下去吃点东西。

　　　　离开房间，我拿着房卡来到一楼退房，服务台的小姐告诉我房费有人付了，我慢慢想起来晚上是跟谁一起喝酒了，就掏出手机给罗刚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好久才接，背景很吵，我说：“刚子，你把我放在你江天酒店的吧，谢了啊，我没事儿了。”

　　　　罗刚说：“听不清，你小子醒酒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把你喝死了，哈哈，那啥，你没事儿就过来，我这儿正是好玩的时候，你来看看！”

　　　　我说：“行，我先去吃点东西，完了就过去。”

　　　　我收起手机往外走，头还是昏昏沉沉的很疼，我走出酒店大门，身后走出来一个人，拍了我肩膀一下，说：“林卫东，你咋在这里？”

　　　　我回头一看，居然是孔辉！我猛地想起来晚上喝酒前，我看见他的车，他也在酒店里面，顿时，我热血上脑，猛地挥拳砸在孔辉的鼻子上！

　　　　这一定是酒精的作用，没喝酒我肯定不敢动手打他，要知道，孔辉可是江城有名的大少，社会人见到他都得点头哈腰，我居然动手打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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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脱了都脱了

　　　　我一拳就把孔辉打倒在地，发疯一样上前用脚猛踢他的头脸，孔辉双手护头，我就踢他的肚子，我肯定是疯了，我大喊大叫：“起来，别装孙子！你泡我的女人，活腻歪了吧！起来！孙子！”

　　　　不知道从哪里过来三四个小子，上来就把我按倒了，不用说，我立马就遭到殴打，马上就被打得吐了，污秽的酒气，我又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一个垃圾堆里，这帮孙子，把我丢在垃圾堆里，我浑身没有不疼的地方，脸上火辣辣地腾，还好，手脚能动，伸手摸摸头，粘乎乎的有血。

　　　　我的手机在响，我爬起来，在昏暗的街灯下站起来，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我接听了电话。

　　　　“小子，我是孔辉，我跟王颖的事儿你知道了就好，你打了我，我的人也打了你，今儿给你留条狗命，你消停，我也不追究，咱们两清，你要是还想玩，下把就直接把你装麻袋丢松花江离去！你也别来晚报上班了，省的见到王颖闹心，我把你调到日报去，明天去日报社找吴总报到吧！”孔辉的声音很清晰，我的头脑终于清醒了。

　　　　“日报？我日你麻痹！老子不伺候了，明天我就辞职，滚你麻痹的吧！”我挂断了电话。

　　　　我看看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两点多了，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我踉踉跄跄走到马路上，这里距离江边不远，是环保局的一个生活垃圾集中点，旁边就是沿江路。

　　　　盛夏的深夜有些凉爽的江风吹来，我浑身上下臭烘烘的，我完全醒酒了，心里却越发的气愤！孔辉，我一定整死你！

　　　　手机又响了，是王颖。我犹豫下，还是接听了。

　　　　“林卫东，你行啊，学会夜不归宿了哈！”王颖的声音气势汹汹，我去，她倒是学会恶人先告状了。

　　　　“王颖，我问你，你跟孔辉怎么回事？”我尽量语气平和道。

　　　　“什么怎么回事？你说啥呢？你在哪儿啊，赶紧给我滚回来，我有话跟你说！”王颖挂断手机。

　　　　我彻底愤怒了！我使劲将手里的手机向江堤下扔去，扑通一声，手机掉进江里，瞬间不见踪影

　　　　马上我就后悔了，马丹，手机没了咋整，现代社会，人不能一刻离开手机，哪天出门忘带手机了，就觉得自己与世隔绝一样。叫车、购物、吃饭，都用手机支付，更别说微信这些络社交了，家人、朋友、同事之间都是微信联络，电话都很少打，打也是微信语音或者微信电话。

　　　　可是现在，后半夜，凌晨三点，我把手机丢进了松花江！去特麻的吧，我真想自己也跳进滚滚东逝的松花江。

　　　　我坐在江堤上抽烟，嘴角和额头都丝丝拉拉地疼，我四下看看，不远处的沿江小区的临街底商，有一家私人诊所的小灯箱亮着灯。

　　　　我呲牙咧嘴地斜穿过马路走过去，尽管灯箱是亮的，其实门是锁着的。门窗里面当着门帘和窗帘，里面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