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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妃昔比-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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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的风,微凉,晨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像漂亮的新装,王宫刑法司地牢的门缓缓打开,厚重的铁门发出声声哀叹,身着白色的囚衣,手戴铁链枷锁,千语单薄的身子慢慢走了出来。
千语用手挡了挡刺眼的阳光,许久没有见到阳光了呢,跟着刑法司的管司离开刑法司,简单的一行人押着她去了玉楚宫,玉楚宫内黑压压的一片人,都是慧妃和贞妃家族的人,为首的正是傅青岩与贞妃的父亲苏大人。
千语一步一步,缓缓走过众人面前,人群自觉的让开了一条路,她远远的看到公孙羽廷站在大殿中间,她看着他缓缓转身,好像一下子苍老了一般,不再俊逸不凡,不再光芒万丈,千语走到他面前,跪下。
“本王今日召各位前来,是为贞妃之死和慧妃受伤之事给大家一个交代”
公孙羽廷咬咬牙,捏着拳头,目光如炬,看着千语,她跪在地上纹丝不动,静静听着他说话。
“王上英明”大殿之上,响亮的声音,欲动的人群,无一不是在向公孙羽廷施压。
千语静静的看着,静静的听着,静静的等待着。
“公孙千语,以下犯上,斩杀王妃,刑法司已将其伏法待处决”
刑法司大管司手持一纸,刑法司的决策念完。
“犯人公孙千语,今摘去头衔,除公孙姓氏,赐荆罪氏,名素辛”
千语跪着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握着毒药瓶的手心出了一层汗。
“罪奴荆素辛,谋害王妃,身负人命,罪不可赦,今…赐…死”
公孙羽廷一口气将所有的旨意说完,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罪奴荆氏领旨”千语淡淡的说出几个字,叩拜领旨,伸手将公孙羽廷手中的昭旨拿了过来,公孙羽廷的双手颤抖着。
千语手捧昭旨,一步一步,走到人群前,跪下,叩头,谢罪。
“荆素辛今日,以死给大家一个交代”
千语起身,大声宣言,双眼扫过所有人,这些人,一个个都怀着一颗对父王不利的心。
“慧妃、贞妃之过,亦不必再追究”
她环视大殿一圈,最后看向公孙羽廷,她笑了笑,用旁人听不到的声音向公孙羽廷传了一句话。
“照顾好我的母后”
千语说完这句话,仰头将手中早已打开的毒药一口灌进了嘴里,全数咽了下去,手松开,瓶子摔碎,她软软的身子倒在冰冷的地上,嘴角瞬间涌出一大片黑色的血,慢慢的淌到了地板上,如一朵盛开的花。
公孙羽廷强忍着心痛站着,他知道欧阳玉在那屏风之后,晏风、楚允和芙玉也都在那边的柱子后面,公孙羽廷交代过,为了平息众怒,谁也不能出来。
刑法司确认死亡后,便由外祭司安排千语的去处,其实,谁都知道,到了外祭司的人只有一个地方可去,那就荣安城外的乱葬岗,千语是以罪奴之身赐死,外祭司的安排都已不重要了。
玉楚宫殿内,那锦绣屏风后,欧阳玉不敢置信的摇着头,后退几步,抓着中管司季绝的手。
“你不是说那毒没事吗?你告诉我那毒药不会有事的呀!”欧阳玉紧紧抓着季绝的衣袖摇晃,她扶着墙壁哭成了泪人。
“娘娘,那是…潮蛟泪”季绝扶着欧阳玉,缓缓说道。
一切都晚了,千语已经毒发身亡,一切都结束了。
欧阳玉喃喃自语,两眼无神跌跌撞撞的朝外面走去,脚步轻盈,如喝醉了酒般。
楚允向公孙羽廷请求,由自己把千语送去乱葬岗,公孙羽廷应他之意,让他送她最后一程。
楚允带着千语的尸身,骑马一路到了郊外的小树林,那里有一处小屋子,那是他们曾经无意中发现的,只要有时间,他们都会去那里住上一天,山中生活自在逍遥。
楚允到了那里时,晏风和芙玉两人都在那里等他,见他来了,匆匆的赶到他身边。
几个人小心翼翼的将千语抱下马,放在床上,往她嘴里塞各种解药,可是,没有用,没了生命迹象的她根本吃不进去,芙玉一直紧紧抱着她,不愿意承认她已经死了。
………………………………
第三十四章:我死我生,我已故
第三十二章:我死我生,我已故
“晏风,你别这样,千语已经…”楚允拉开晏风,因为他一直掐千语的人中,都快掐烂了。
晏风无力的跪坐在地。
“晏风,我只是争取送她最后一程的权利”楚允重新带着千语的尸身起上了马。
狂风骤雨的夜,倾盆大雨席卷着整个荣安城,骇人的闪电划过长空,雷鸣交响,夜色朦胧下,荣安城外的乱葬岗,随处可见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堆成一堆的,无人认领而开始腐烂的,各种刑法而死的,应有尽有
乱尸堆中积满了污水诟泥,浑浊的泥泞中,一只手突然动了一下,雨水打在手背上,手再次翻动了一下,雷声淹没了乱尸堆中的细碎声。
雷电叱咤,风雨漫山,雾气朦胧中,一抹瘦小的身影在泥泞中挣扎着,使出了浑身的力量,才从尸堆中爬山来,衣衫褴褛,脏乱不堪,发丝混着浓泥,她慢慢的从泥坑里翻身滚到了树林里,回头看看身后的乱尸堆,雷光电鸣中,她看到他们用眼睛瞪着自己,被砍头的,绞刑的,赐毒的,白绫缠颈的,好像在告诉自己,他们死不瞑目,她吓的脸色苍白,颤抖着后退几步,靠在树上喘着大气。
夜雨中,她寸步疾行,腹中还剧痛不止,拖着形如残骸的身子,她摸索着到了城外的一座古刹里。
破旧的古刹,灰尘满布,倒地的铜像,破了一半的屋子,倒也成了她暂时栖身的地方,力气用尽,腹中传来的剧痛让她昏了过去。
翌日,雨后天晴,空气清新,阳光洒进古刹,她被刺眼的阳光唤醒,环视四周,恍惚才想起些事情,抚摸着自己的脸,碰触着身后的桌子,她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是真的,我没死…”她喃喃自语着,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没死,我还活着,千语捂嘴流泪。
她走到古刹外,外面阳光明媚,远处杨柳低岸,古桥坐水,船儿摇晃,风中吹来阵阵花香。
她在小河旁清洗了一下身上的泥垢,河水流淌中,她看到自己眉心的朱砂,看到自己额边的刺青,那是罪奴之身的印记,在她死后刻上的。
“荆素辛”她摸着额边的刺青,那里早就不痛了,她在乱葬岗躺了三天,无论是什么伤,也该不痛了。
清水中,她绝美的小脸上泪珠儿滑落,倒影中,好像那个公孙千语又回来了。
陌生的名字,不存在的身份,迷茫的人生,千语不知该何去何从,她走过城镇,看过万家灯火,去过大湖古寺,看过鱼跃龙门,蹲过屋檐,吃过野菜,唯独没有再想起往事。
乱世烽火高,英雄有出路,战乱时下,幕兵帖随处可见,千语一身男装,随着参军者投了名字,被带去简单的问了话,就直接到了下一轮面试,本以为会脱衣验身,谁知,见她年纪尚小,就直接让她过去了。
“寒玄?”面试的军官拿着千语的名字竹筏,眉头紧皱,打量着千语,
“是”千语昂首挺胸站着,束腰的青衣,遮脸过半的面具,秀发绾起,露出清秀的一半边脸。
“会什么?”年轻的军官淡淡看了她一眼,轻视的目光,瞧见千语那身怪异的打扮,没准又是个逃犯,无处可去来混军营的。
“射击,剑法,长鞭”千语一字一顿,轻轻松松的说,身后一排参军者纷纷捂嘴偷笑。
“咳咳咳…我说你小子是想吓死人家吗?小小年纪尽说谎”年轻军官将千语的竹筏往桌上一放,一脸嫌弃的看着她。
“哦,不对,还有长矛”思考过后,千语又补充了一句,淡漠的看了一眼身后偷笑的人。
“行行行,你留下来吧,我算是怕你了”年轻军官在千语的竹筏上盖了印章,把她赶了出去。
军营中的日子可不好熬,千语的身份犹如重生之人,起初,适应不了一个男人的名字,军官必须叫几次,她才能反应过来,许是自小习惯了男装,千语扮起男儿身可是有模有样,一点都不含糊。
尤其说时逢战乱,不如说是南国一味的攻打楚国,南国兵力才恢复数年,就敢举兵攻打实力最强的楚国,楚王有言在先,不会与南国直面交战,能做的不过是守城而已,刚巧千语在的军营就是守边城,楚国有铁骑和铁戟两大营,她也不知道自己属于哪支营,常听人说起楚国铁骑兵与铁戟军,个个骁勇善战,如今自己身在军营,多少也会有点感到骄傲。
养兵十年,用兵一日,千语总算是深有体会,南国养兵不过数年,莫说要攻打铁壁江山的楚国,哪怕是拿下边城也有些困难,攻打数月,不止军心散漫,军力更是不足,却妄想攻打楚国,想必那南王是被人利用了。
荣治二十九年春,南国驻守楚国境外的兵马忽然一夜撤走,如这场战事从未发生过,南兵撤走,楚军也松了口气,毕竟,谁也不愿意打仗,楚军重整的那天,千语才知道自己是欧阳将军的部下,说到这欧阳将军,千语可是一点都不陌生,那是她舅舅,欧阳玉的弟弟欧阳凌,只是自己从未见过他。
军营重整,有许多兵清点过后必须返朝,余下一部分兵留在边城,千语很荣幸被点名留了下来,她是入营才几个月的新兵,自然是入不了朝兵例的,其次千语也从未想过回荣安城,能留下来是再好不过了。
春光无限好,雍州城风景极佳,满城开满了姹紫嫣红的紫薇花,城中小桥流水过,姑娘如莺,穿街过巷,千语偶尔会在军营中呆着,可更多时候她会去城里闲逛,雍州城中常常能看到一个素衣少年,银色面具下是半张白皙的脸,剑唇如画,手持长剑,漫步在城中街道。
千语除了闲逛,该做的该学的,可是一样也没落下,随着年龄增长,射击、剑法,已满足不了她,一支长矛在手,她能挥舞的淋漓尽致,她比任何人都努力着,夜深人静时,她一个去山谷中练习,她视夜如昼,早已习惯了在黑暗中找到目标,无论刮风下雨,每夜必须到外面练习,她要更加努力,要守护楚国,守护父王的江山。
在军营里,她是个放荡不羁的少年,每日闲逛、骑马,郊外散步,她永远都在做让人看不透的事,军营外,无人知道的黑暗中,她是已经死亡的罪奴。
春仲节,雍州城中非常热闹,城中的街道会摆许多花供人欣赏,因为这里是楚国边境,一些行走江湖的商人常常从各国带回来不同的花种,所以,在雍州城能看到不同国家的花,如南国的赤焰龙,魏国的云中红,燕国的水玲珑,吴国的朱砂兰,这些都是四个国家的国花,名字好听,花也极美,当然,楚国的紫薇花也不逊色。
千语手握折扇,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着,满眼都是花,满街都是花香,寻了半天,也没见有南国的赤焰龙,千语曾在书中见过,对此花也是半知半解。
放眼城中,还真没有人会种赤焰龙?千语有些失望,准备打道回营,走过水巷,她碰上一素衣少年,那少年眉目清秀,身轻盈润,手中正抱着一盆赤焰龙,千语温雅一笑,与少年借了花一看。
“原来,这就是南国的赤焰龙”千语捧着花盆细细打量着那花,长风曾与她说过此花,花瓣如龙鳞,花蕊如龙须,煞是好看,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千语伸手去抚摸花瓣。
“公子小心!”那少年温声叫住千语,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千语的手碰到了赤焰龙的花蕊,少年忙拉过她的手仔细检查。
千语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觉着手指在碰触到花的时候全身一麻,手指一阵刺痛,千语苦笑一声,自己都忘了,那书中记载着此花有毒。
“我不碍事,多谢关心”千语不动声色的从少年手中把手收回,低头看着有些红的手指,她淡淡一笑,少年用眼角打量暗暗着她。
“赤焰龙的毒性虽然不强,但公子还是服用解药才好,我家就在前方不远处,公子若不嫌弃,去我家坐坐,在下为公子解毒”少年小心抱着赤焰龙,从怀中掏出一条丝帕将花盖了起来。
“既然如此,在就打扰了”千语收扇作揖,面具下,千语脸露青涩。
“过了这水巷前面有座桥,走到桥的尽头就到了我家”少年领着千语一路走着,一边跟她说话。
“哦”千语淡漠的应了一句,昂首挺胸走着路。
“在下季云,不知公子如何称呼?”上了桥,少年依旧在说话,他指着前面的一处小楼,千语看过去,青葱树林中,小楼独立。
“寒玄”千语还是淡漠的回答少年,眼睛直视着前方。
“寒玄”少年低喃着千语的名字,轻笑一声,不再问话。
小楼倚梦生,春游少年回,荡荡花之水,微微笑春风。
………………………………
第三十五章:寒玄何许人也?
第三十五章:寒玄何许人也?
少年与千语两人刚踏进林子,就感觉背后一股掌风朝自己劈来,千语不动声色,纹丝不动的站着,那少年倒是一个敏捷闪身,将手中往空中一抛,一团绿色身影与他擦身而过,他转身,快速的扣住那人的手,伸手接住落下来的花盆。
那少年反手将袭击他的人按在胸前,原来是个小美人,青衣短裙,腰带绣花,长长的腰链上挂着铃铛,头戴简单的珠花,却见她小脸露着笑容,千语朝她微微点头。
“季云,你放开我”少女娇怒着,眉头一皱,双眸盯着少年。
“珑,你不是到街上去了吗?事情办完了?”季云松开手,一把将她推开,整理着手中花盆。
“你…”少女很不满被季云推开,气的小脸通红,跺着脚。
“寒公子莫要见怪,珑向来野惯了”季云把花盆放到少女手中,领着千语率先进去了,少女气的在他们身后比手划脚。
“这地方倒是挺幽静的”千语伫立于小楼前,抬眼着小楼上的花盆,百花妖娆,尽收眼底,煞是美哉。
“寒公子若是喜欢,以后常来便是”季云推开院门,满院百花争鲜。
“哦”千语在百花丛中穿行而过,绕着整个百花院转了一圈,真是什么花都有,花香弥漫着整片林子,已分不清它们本身的花味。
“喂,季云,他是谁啊?你怎么随随便便带人回来?”青衣少女指着千语,眼睛却瞪着季云,像个老妈子。
“哦,寒公子不是外人,不必介意”季云淡笑着无所谓的摆摆手,青衣少女更是不乐意,一直瞪着他。
“寒公子?看来你们也不是很熟嘛”青衣少女突然凑近千语,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千语被她看的心里一阵发毛。
“青珑,别闹,去煮茶”季云直呼少女名字,看来是生气了,他摆出一副主人的气势。
“知道了…”青衣少女不开心的嘟囔一句,摇晃着煮茶去了。
季云拿出药箱,找了药给千语擦拭伤口,赤焰龙的解药是赤焰龙的花粉,他将暗红的赤焰龙花粉撒在千语的手指上,然后吩咐她不要动,一刻钟就好。
“这解药是赤焰龙凋谢后取其蕊提炼出来的,因为我常种此花,所以会带些解药在身边,此花毒性虽然不强,可要是常常碰触它们,这毒就足以至人身亡”季云收起药箱,拂袖坐在千语身边,伸手便要给她把脉,千语扇子一挡,将他的手挡了回去。
“季公子看起来不像是大夫”千语一手持扇,一手放着没动,她轻轻转动了一下扇子,将季云的手推了回去。
“在下虽不是大夫,不过,对医学倒是略知一二,把脉解毒这种小事还是难不到我的”季云抬手捋了捋胸前的发丝,眸光暗动,千语的手被他仔仔细细打量个遍,白皙纤细如玉,虽能看出来使用过武器,这双手却太过于娇嫩。
“哦,看不出季公子养的一手好花,还是个医学智博的人,在下失礼了”千语展开折扇,不着痕迹的挡住自己,那少年的目光实在让人不安。
“寒公子过奖了,在下这点技术还难登大雅之堂,方才多有冒犯,还望公子见谅”季云收敛起探索更多的目光,浅浅笑着,随手拿了桌上的一盆花摆弄起来。
千语只是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她扇不离手,面具下的双眸观察着屋子里的摆设,随处可见的花架,几个书架上放置着各种书籍,随意放置的古董,这边是一张常见的圆桌,另一边是简洁素雅的床榻,整个屋子被花香笼罩着,现在还多加了一股茶香味。
青衣少女端着茶走了出来,见千语的目光四处游荡,颇有些不开心,将茶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冷哼了一臣,目光很不友好的看着千语。
“姑娘可是有什么事?”千语摇着扇子,冰冷的面具挡住了她半张脸,否则定能看到她紧皱的双眉。
“寒公子,请用茶”青衣少女只是微微一笑,推了一杯茶到千语面前,
“有劳姑娘”千语终于收起折扇,拂袖伸手拿过茶杯,抬眼间,竟瞧着那少女一直看着自己,笑意盈盈,让人有些在意。
“这茶,该不会有毒吧?”千语在心里暗暗想到,端起的茶杯岂有不喝放下之理?她抬袖挡住喝茶的动作,闻了茶香,看了水色,没什么异常。
“咳咳咳…”千语被茶呛到,突然咳了起来,季云忙过来拍着她的背,她强忍着鼻间那股冲上脑门的刺激,有些失礼的摆摆手。
“姑娘这茶真是特别”千语紧攥着拳头,眉头早已打结,她抬头看着一脸无辜的少女。
“寒公子,莫要见怪,青珑向来娇生惯养,不会做事,平日里她只是帮我打理这院中花草,煮茶这种活,她也是第一次”季云脸色发黑,深感歉意的帮千语顺气,平时,他可是尝过青珑的厨艺,惨绝人寰也不过如此。
“青珑姑娘别介意,我只是不习喝这么烈的茶”
千语暗中运功将冲进脑中的那股刺劲控制着,一点一点的把它们逼了出来,这才松了口气。
“不知寒公子会喝酒吗?我这刚好有坛上好的秋风醉”季云转身去抱了一坛酒过来,眼下,这屋子里也就只有这酒能解渴了。
“喝酒?我…”千语想说自己不会喝酒,想想觉得不妥,在军营里常看别人喝,自己倒真没碰过。
“寒公子别担心,这酒喝不醉人,青珑也常偷暍”季云指了指脸色不好的青衣,身后一道眼光射向他。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倒掉杯中的茶,换上淳香的酒,千语抿嘴尝了一口,淳浓的香味,入喉清凉,淡淡的甘甜,好像是秋收的果子所酿的,喝完之后舌头有一点麻,倒是比那壶茶好喝多了,千语一口气喝了好几杯。
酒过几杯,第一次喝酒的千语有些微醉,青珑也坐下来陪他们,谈话间才得知,原来季云和青珑是表兄妹,青珑自幼住在季云家中,与季云感情非常要好,很爱粘着他,季云向来喜欢四处走动,她便也跟着,季云也是拿她没有办法,千语倒是很羡慕,想想自己几年前不也总是粘着晏风吗?
酒这种东西,越喝越想喝,千语有些喝醉了,那份冷漠荡然无存,举指抬眼间都多了一份男子不该有的娇态,那面具下红唇轻启,透着淡淡的酒香,哪怕是女子也要失色几分,季云竟在一旁看呆了。
“寒公子不善饮酒?看来我有点强人所难了”季云转动着手中酒杯,凝神的看着千语,眼前这个少年年纪在自己之下,不善饮酒也不是什么奇事。
“我的确不善饮酒,但是,季兄莫要小瞧了我”千语趴在桌子上,已经语无伦次了,小手摇晃着,眼神迷离。
“青珑,去街上买点下酒菜回来”见千语有些醉态,季云忙把青珑打发了。
青珑走后,屋子里就只剩下千语和季云,季云一直优雅的坐着,喝着手上的酒,眸子被千语手腕上的镯子吸引住了,这种镯子还是第一次看到,材质特别,像利刃散发着寒光,上面刻的花倒是眼熟,镯子几乎绕了三圈,季云眉头一皱,这不是普通的镯子。
“寒玄是何方人士?”季云放下酒杯,认真的问到。
“何方人士?我吗?”千语听到季云的话有些犯难了,她不知道,好像从来没有人问过这样的问题,寒玄是何方人士?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人,是公孙千语还是荆素辛?还是自己的寒玄?千语脑中嗡嗡作响。
“我是楚国人士”千语迷迷糊糊中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现在身在何处,努力的让自己掩饰过去,她没有忘记自己现在的身份,她现在是男儿身,是寒玄,任何人都不会知道自己从那个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公孙千语。
“寒玄去过南国吗?”季云继续问千语,此刻,他已经没心情喝酒了,手托着酒杯在桌上玩了起来。
“南国?南国”千语喃喃自语,心里突然被什么牵绊住了,她依稀记得,有个人,来自南国,只是后来,她把那个人丢了,因为她放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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