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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妃昔比-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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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玉: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你知道她威胁不了我,哪怕她想借王上之手,亦是不会如愿。
蕖楚:我只是想告诉娘娘,你若以为善良便会被善待,那你定会失去你所拥有的一切,善良不是不可,但有时候善良过了头只会害死自己。
欧阳玉:我既选择善良,便知道后果,无论他们对我如何都无所谓,不过……若是有人妄想伤害晏风和千语,本宫决不会善罢甘休。
蕖楚:只要娘娘记住今天的话便好,蕖楚这厢随时恭候娘娘的命令。
蕖楚语罢起身行礼便要离开,在门外的千语急忙躲到了柱子后面,待蕖楚走后,她才出来,刚才欧阳玉和蕖楚的对话她一字不漏的听到了。
公孙千语故做无事的进了屋里,欧阳玉正守在床上照顾着穆长风,晏风不在,刚才在射击场没见到他,大概是在水未轩的湖里潜水,现下正是腊月寒冬,外头本就寒风刺骨,晏风却还是坚持每天去潜水健身,千语虽然从未尝试过,但也知道这种健身之法是很痛苦的。
“千语去哪了?刚才蕖楚医主来过,母后见你不在,便没留她,你的伤母后给你上药可好?”
欧阳玉坐在床边,双眸只是这么淡淡的扫了一下,便看出千语今天去了射击场,虽然不知道她把弓箭藏哪了,但那手心的余痕却是再明显不过了,拖着箭伤去射击场,还真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公孙千语一听这话便知道自己露馅了,一双小手往身后藏了藏,只是身上那件被血染红的素衣却在欧阳玉面前无所遁形,她尴尬的扯出一抹苦笑,欧阳玉伸手示意她过去。
“以后可不许这么任性,你要知道,以后晏风不在了,你可是母后唯一的依靠,若是你不顾一切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母后可要生气了”
欧阳玉拉着千语坐到一边,抱出医箱,亲手为她上药包扎伤口,瞧着千语那瘦小的身子和稚气的小脸,鼻子一酸,双眸含泪,竟是苦从心中来,其实,千语会这么人小心大,也是自己的错,这王宫里如她这般大的公主都还在自己母亲的怀里抱着。
“母后,这伤口并不深,我自己有分寸的,母后无须为我担心”
千语自己擦拭着小腹上的血迹,脸上没有一只疼的表情,欧阳玉本想多加责令几句,见她这模样也只得作罢,在她眼里,千语应该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自己应该保护好她,可现实却由不得她对千语松懈,她要尽早的将千语培养起来,让她能早点学会独立。
“明天开始不得一个人私自练习任何武器,在伤好之前不准碰任何武器,一切等你的伤好了再说,这些日子我会让晏风看着你”
伤口已处理好,纱布也缠好,欧阳玉给千语穿上衣服,摸摸她身上那件薄薄的束衣,从衣柜里找来晏风的旧衣裳,给她加上了一件外衣。
“他……受伤了?”
千语整理衣裳时不经意的往床上看了一眼,见穆长风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以为慧妃对他动用了宫刑,不由的有些担心。
躺在床上的穆长风发着高烧,身体飘飘然,完全不知自己现在身在何处,耳边只听到公孙千语和欧阳玉的对话,模模糊糊的声音,朦朦胧胧之中也有看到过千语,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公孙千语原来是女儿家,还是个公主。
“没受伤,只是在芷兰殿跪了一夜,身子受了风寒,发了高烧,方才已经让医主给他扎过针,这几天好好休养一下,不会有什么事的”
欧阳玉收拾好瓶瓶罐罐,又坐回到床边,拿着手帕擦拭着穆长风额头的汗水,他烧的有些厉害,如果自己不早点去芷兰殿,兴许他还要继续跪着,直到慧妃出来为止,真是个固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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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无言的伤
第八十二章:无言的伤
穆长风卧病在床时,欧阳玉正好有事缠身,于是千语便照顾了他好些日子,晏风只要得空便也是守在屋里陪着千语,生怕穆长风又对她不利,穆长风浑浑噩噩的度过了漫长的数日,身子终于好转,蕖楚每天傍晚都会过来给他扎一次针,熬一次药,大多数时间还是与欧阳玉关在里屋谈话。
或许是因为千语打小穿男装的原因,后宫真正认识她的人也没几个,只当她是晏风身边的书童,而且,她平时也极安静,不爱与人走近,莫说那些挖空心思讨好公孙羽廷的妃子们,哪怕是每天一起上课习武的王子也从未注意过她。
开春之后,晏风便要离开楚国去南国,看他表面平静不起波澜,心里却早已难受到无法用言语说出来,楚国王子明明还有好几个,为什么偏偏是自己?只因为自己是王后的孩子?
介于楚国的雄霸,南王先将穆长风送到楚国,公孙晏风则可以在楚国过完年再去南国,穆长风着实是比晏风委屈了些,不过这也很无奈,毕竟这个事情是他父亲南王提议的,为了南国近年的安稳。
腊八前一天,本该由礼仪司的中管司送腊八节礼单来水未轩,没想到却是公孙羽廷自己亲自送来的,晏风和千语正在院子里玩,公孙羽廷进院子时只是眼角撇了一下,院子里的几个宫娥在打扫着积雪,千语从未见过公孙羽廷,见他进来也没什么反应,晏风则是先行了个礼,然后拉着千语行礼。
“这个人就是父王?为什么他的眼神这么冷?”
从未见过公孙羽廷的千语有些害怕,她看着公孙羽廷没有笑容,还有他冰冷的侧面,她纤细的身子躲在晏风身后,一双灵动的眸子盯着公孙羽廷看,从宫娥们对他的敬畏,她已经猜到了公孙羽廷的身份。
“哼!难成大器,南王担心的便是这个小孩吗?”
公孙羽廷转过身看着躲在晏风身后的千语,只见她一身男童装,纤细瘦弱的小身板,经不起风寒,头上戴了冬帽,想来公孙羽廷是把千语认成了穆长风吧!他这一眼直把千语看的浑身打哆嗦。
欧阳玉从屋里出来时正好瞧见了这一幕,心里一个念头油然而生,公孙羽廷却是没再多看千语眼,袖一甩,进了屋,欧阳玉毕恭毕敬的跟在他身后,临进门时回头看了一眼,眼神复杂,晏风看不懂她的意思,只知道母后这眼神一定有什么意思。
公孙羽廷没在水未轩呆多久,不过喝了一杯茶的功夫,自然不知道屋里还躺着一个穆长风,他不问欧阳玉自然也就不说,一时间屋子里很安静,静的都能听到外面宫娥们的扫地声,公孙羽廷在心里算了算时间,大概有数月未来过这里了,记得最后一次来这时,外面的秋海棠开的正灿烂,这会儿院子里倒是只有数棵还未开在的腊梅。
“过些时日本王让人送些布料过来,王后喜欢什么衣裳就让绣衣轩的人做几套,年夕前应该可以做好”
一杯热茶结束,公孙羽廷放下手中那刻着木兰花的杯子,手指轻点着桌面,眼睛看着欧阳玉,发现这些日子她倒是消瘦了不少,其实,她挺好的,对自己倒也真心,只是……家族背景实在让他不敢对她太宠爱。
“妾身谢王上厚爱”
欧阳玉温柔的眼眸中满满的全是公孙羽廷,大概是许久不曾交谈,嘴上也只有这么一句话,公孙羽廷的眸子突然变得凌厉了几分,手臂轻抬,修长的手指勾了勾,示意欧阳玉上前去,欧阳玉抬头看向他,只见他嘴角上扬,眉头不展,似乎对自己有什么成见。
欧阳玉轻身走到公孙羽廷面前,还未缓过身来,便被他一手抓过去揽在怀里,欧阳玉吃了一惊,整个人呆呆的愣住了,她忐忑不安的坐在公孙羽廷腿上,公孙羽廷的手在她腰间肆意的侵袭,整张脸埋在她玉颈上,重重的呼着气,似乎是故意挑逗她。
“真是太不知好歹了,本王定要好好惩罚你”
埋在欧阳玉颈项里的公孙羽廷一脸邪笑,不怀好意的吸咬着欧阳玉那洁白的脖子,她咬牙强忍着公孙羽廷这样的调戏,他从未与她如此调逗过,这是第一次,虽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但这种感觉却甜到她心里去了,整个人沉溺在他的爱抚中无法自拔。
其实,陷的越来越深的又岂止是欧阳玉一人?公孙羽廷也已经迷失了自己,越来越放肆的揉捏着怀中的人,手掌刚好握住她的坚挺,双眼紧闭,呼吸急促,已经忘了自己原本只是想惩罚她的,他的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欲罢不能的撕扯着她身上的衣裳,她只能低着头娇羞的埋在他怀里。
“该死的……”一声怒吼,公孙羽廷单手抱起欧阳玉,另一只手快速的除去了她身上那碍事的绣花外衣,又撕开了她的几件中衣,只留下了一件粉色的肚兜,欧阳玉脸红的如滴血般,双臂缠着公孙羽廷的脖子,以防他的手太吃力。
焚身的公孙羽廷早已是衣衫凌乱,抱着欧阳玉坐在椅子上,隔着肚兜把玩着她的柔软,两人意乱情迷,窗外寒风不止,屋子里春意盎然,屋外的宫娥们见公孙羽廷许久未出来,心里大概也猜到了一二,快速的收拾好手上的东西带着晏风和千语都离开了,过了一会儿,那屋中果然传出来一些细碎的声音,若是谁有幸听了,定要脸红不已。
傍晚时分,蕖楚依列过来给穆长风送药,刚到水未轩门口便被一个宫娥请到一边的偏厅去了,得知原来是公孙羽廷来了,当下觉得有些意外,公孙羽廷的脾性她了解,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亲自送东西过来的,除非有人让他这么做,而且还是个能让公孙羽廷无法拒绝的人。
听说前些天公孙羽廷看上了一个宫娥,想来应该是她吧,据说是慧妃宫里的,也不知是不是慧妃故意安排的,那天的确有个宫娥来请医,而当时自己没在,后来听说是公孙羽廷衣不解带的坐在床边照顾着,看来还真是入了他的心。
“王上今天来只是送节礼单吗?可还说了些什么?”
蕖楚坐在偏厅有些着急,公孙羽廷不是一个没有自持能力的男人,断然不会如此心急如焚,一副饥渴难耐的样子让旁人见笑,何况……欧阳玉更不会如此,她应该顾忌还有个穆长风在里屋,怕是有什么问题在这里面,蕖楚无心喝茶,更是坐立不安。
“王上来了就直接进了屋里,什么也不曾说,倒是在院子里稍稍停了下脚步”
在一旁沏茶的宫娥回想了一下白一天公孙羽廷来时的情景,记得那时王上悄然就出现了,连个传话的娥子也没捎,倒是吓坏了众人。
“晏风王子那时可是在院子里?”
听宫娥这么一说,蕖楚想了想,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公孙羽廷当时停了脚步,估计那时千语也在,他定是看到了千语那孩子,千语那孩子自小便没见过公孙羽廷,在王宫里众多王子公主中还是第一人,公孙羽廷看到她穿男装定不会想太多,最不济也就是晏风的伴读罢了。
天色渐晚,宫灯升起,寒夜悄然来袭,偏厅灯火通明,欧阳玉的寝宫还漆黑一片,蕖楚早已熬过了最难等待的时间,此刻她倒平静了许多,静静的坐在偏厅等着,没过多久,寝宫那边终于有了动静,公孙羽廷正唤人伺候,在偏厅待命的宫娥们一刻也不敢怠慢,一溜烟全都过去了,蕖楚仍坐在偏厅,她不太想和公孙羽廷碰面。
众人进屋前都做好了心里准备,一个个都低着头,宫灯初上,屋子里仍有些昏暗,但还是能看到地上散落的衣物,和打翻的东西,这种事情大家早已司空见惯,待宫娥们伺候公孙羽廷梳理完毕,一旁的凌乱也收拾好了,公孙羽廷回头看了看躺在床榻上的欧阳玉,她睡的很沉,看来是把她累到了。
“等你们娘娘醒了记得去给她熬一碗热汤,方才可能着凉了,这外屋也该放些个暖炉,王后身子骨可不比以前”
公孙羽廷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衣领和袖子,双眸别有深意的看着欧阳玉那光洁的脖颈,那里布满了他疯狂后的梅花,还有那双纤细的手臂,今天怎么就没按耐住?急匆匆的就要了她,还如此的前所未有,怕是许久未见生了些久别之情吧。
公孙羽廷出来时外面的天色早已黑了,他前脚刚踏出水未轩的寝宫,欧阳玉就睁开了眼睛,屋里只剩了一个宫娥在收拾着,其他人都送公孙羽廷回玉楚宫去了,她从床上坐起来,揉捏着昏昏沉沉的额头,眼角瞅到了放在桌子上那叠厚厚的簿子,眼角闪过一丝忧伤,眼泪无声无息的就流了出来,旁人或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她心里一清二楚。
………………………………
第八十三章:情花粉
第八十三章:情花粉
蕖楚拿着公孙羽廷送来的簿子简单的检查了一下,便觉得不对劲,那上面果然有些问题,整本簿子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情花粉的味道,却又带着丝淡淡的檀香,一时还难以下判断,若真是情花粉,那……
可是,在这王宫也没有什么地方有种情花,更别说还是春季的情花粉,除非有人在暗地里种了情花,这人胆子还真不小,竟敢将情花粉用在楚王公孙羽廷身上,就不怕事迹败露吗?要知道,算计王上那是何等之罪?
“这簿子我带回去让人重抄一份,断了那人的念头,今天幸好是王上来过,若是哪天王后娘娘在别人面前失了态,可就是楚国的不幸了”
蕖楚将簿子收了起来,也给欧阳玉号过脉,她沾上的情花粉不多,既然刚才公孙羽廷来过,也就不必清理了,只是她的身子的确大不如前,号脉时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或许是生过孩子后,身体变差了些,回头让人送些补身子的药过来,至少要坚持到千语长大。
“这簿子的材质倒是很特别,应该是出自玉楚宫,王上平时用的也是这种笔墨,而且……这上面的纹路很清晰,似乎不曾经过他人之手”
欧阳玉一把抓过蕖楚的手,从她手中夺过那本簿子,有些激动的抚摸着簿子上的纹路和字迹,她泪眼婆娑,眸中的怒火似要将人燃烧般,她心里已经认定了这情花粉就要公孙羽廷自己加在上面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王后娘娘不要想太多,王上虽久久不来水未轩,却也不会用情花粉试探娘娘,娘娘万万不可胡思乱想”
蕖楚按住欧阳玉颤抖的双手,温柔的抚慰她,见机而行,趁她走神时,慢慢的从她手中抽出簿子,看来,有人不只利用公孙羽廷送了这簿子,顺便还试了试这花粉的效果,这么明目张胆,怪不得连公孙羽廷都没有起疑,真是厉害。
欧阳玉:蕖楚,你告诉我,是不是只要我的家族势利不再庞大,王上便会打消让晏风去南国的念头?
蕖楚:娘娘,家族的势利是你的后盾,若是连家族势利都没有了,只怕别人更会踩到你头上来,何况,家族势利还是王子与公主的另一层保护,倘若娘娘以为只要欧阳大人辞官归隐,便会让王上对欧阳氏放下戒心而打消南楚交子的念头,那娘娘以后就只能守着千语孤独终老。
欧阳玉:可是……蕖楚,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怕失去晏风,他是我身上流下来的血,我身上掉下的骨肉,我怎么忍心将他送到别人的刀刃上?
蕖楚:若是王上对晏风风有杀心,恐怕南王也会帮他,如果南王对穆长风也存有杀心,便会以各种理由下手,而晏风就是一把很好的刀,娘娘若想要晏风在南国安然渡过十年,就必须保护好穆长风,这个道理不必我说,娘娘自然明白。
欧阳玉:我知道……
“吱嘎……”房门轻轻的开了,千语和晏风两人站在门外,寒风吹进屋里,欧阳玉和蕖楚对看一眼,说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蕖楚也立即收起了脸上的严肃。
“怎么在外面站着?快进来,母后正要去给长风送药,晏风也一起来”
欧阳玉很顺口的扯开了话题,朝蕖楚使了个眼色,蕖楚立即将桌子上的药端到了她面前,欧阳玉伸手拉过晏风,可是他却纹丝不动的站着,欧阳玉带着笑意的表情僵住了,回头看着晏风,只见他低头不语,撇着小嘴,似乎不愿意去见穆长风。
“蕖楚,你去给长风送药吧,我稍后进去”
见晏风如此,欧阳玉不得将手中的药碗交给了蕖楚,手中余温尚在,而蕖楚却已经进了屋,欧阳玉感觉晏风的小手有些冰凉,定是在外面呆了不少时间,也不知道他们都听到了什么。
“晏风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对母后说?”
欧阳玉蹲下身,抚摸着他那张冰冷的小脸,在他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脸上的笑好温柔。
“母后放心,晏风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绝不让母后与父王担心”
晏风抬头看着欧阳玉,说出来的这句话无疑让欧阳玉心疼不已,稚气的小脸上表现着与年龄不附的懂事,欧阳玉将他搂进怀里,拼命的点头,泪水再也忍不住涌了出来,站在一旁的千语出奇的安静。
蕖楚进屋给穆长风送药时,他还睡着,丝毫没有被刚才的事情所打扰到,蕖楚也算是松了一口气,穆长风还是个孩子,若是王上与王后在他面前失了态,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的好,这东西真是麻烦,若是找到了定要一把火烧了它。
“穆王子殿下可还有哪里不舒服?这是最后一服药,若是还有哪些不舒服要告诉我”
蕖楚正在给穆长风号脉,好像没什么大碍了,虽是寒气入体,却也不伤不了他这锻炼的身子骨,这几天卧病在床休养的也差不多了,药可以不用喝,但还是要多注意,短时间内不可再受寒。
“嗯……我没事”穆长风失魂般坐在床上,看上去像是有心事,话也不愿意多说,小手藏在被窝里捏着胸口的一块玉佩,那是启程来楚国时舅舅给他戴上的,舅舅说那是母妃一直戴在身上的东西,留给自己是再好不过了。
“那穆王子殿下好好休息,王后娘娘稍后会进来看你”
蕖楚收拾着药箱,眼角无意撇到了穆长风闪躲的眼神,那种厌恶周遭的眼神,那种厌恶寄人篱下的神情,对任何人不信任的眼神,不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表情,蕖楚回头看着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若是晏风去了南国,会不会有朝一日也如他这般带着一双怨恨的眼睛?
蕖楚正想着,欧阳玉就进来了,晏风跟在身后,千语却是没进来,蕖楚看到欧阳玉的双眼红红的,脸上泪痕未干,定是哭过,晏风向来乖巧懂事,欧阳玉平日里就不必担心,大概是怕去了南国会被人挑刺。
穆长风的母妃在后宫的地位本就不高,如今又要领养一个异国王子,结果可想而知,不只是她自己,连带着晏风也会受到排挤,若是她真心疼爱穆长风,定也会好好保护晏风,毕竟两者一命,谁出意外都不好,但愿十年之约不忘初心。
一年一度的腊月初八,楚国有习俗食八味汤,八味汤是楚国百年来传承下来的一道手艺,八味汤代表人生八大味道,食共味,品人生,听说,唯有手艺得道之人调制出来的汤,众人才能喝出其中玄妙,楚国王后欧阳玉便是这八味汤中的高手,调制出来的八味汤不反色匀泽润口感好,更是一味可尝出八味,不同的人喝出不同的味道,只是欧阳玉已经有许多年不曾下过厨了,虽然在楚国八味汤的传人大有人在,但总有人想尝尝欧阳玉的手艺,比如公孙羽廷。
天色尚早,清晨的气息还未醒彻,水未轩的大门敞开,院里的宫娥们早已经在忙碌了,宫灯未熄水烟袅升,许久未用过的厨房门口站了好些个新面孔,全是昨天夜里公孙羽廷钦点的宫娥,就是为了今天这八味汤,专门给王后娘娘打下手的,欧阳玉却是怕人多忙乱了手脚,干脆让她们都在门外候着,这八味汤又不是什么全宴御菜,这十几个人在旁边转的阵势也太吓人了,欧阳玉自然是不习惯的。
从挑选材料到洗切,欧阳玉都是亲力亲为,不经他人之手,尤其是最关键的火候,欧阳玉就像一个没了身份的宫娥,一会儿蹲在一旁加火,一会儿看看锅里,半点王后的样子也没有,这倒让外面的宫娥们更加的无地自容,一个个也只能看着欧阳玉忙。
忙活了半天,今年的第一份八味汤终于出炉,共八十九个食盒,宫里但凡是有阶品的妃子与女官,都送上了一份节礼,这是欧阳玉自己的意思,公孙羽廷并没有特别交待,今年与往年不一样,她觉得既然少花了些银两,那就该给的都给上,免得落了别人口舌。
近午时分,送节礼的宫娥们都在门外候着,从她们的顶冠及服饰便能着出所对应的阶品,宫中有身份的妃子都安排了礼仪司最好的宫娥,欧阳玉亲自将每一份食盒装点好,确定万无一失后,才让众宫娥们离去。
白雪皑皑的楚王宫在冬阳下光辉耀目,苏然未醒的冰雪挂满了树木宫台,如大自然雕刻出来的一座仙宫,一排排宫娥们纷纷从水未轩出来,穿梭在各宫各殿,行姿优雅,端庄有礼,走过的雪地留下一条长长的脚印,谁都没有注意到那些脚印后面跟着一个小孩,粉雕玉琢的孩子踩着宫娥们的脚印往夏芳轩的方向去了,夏芳轩那是贞妃的寝宫,离水未轩倒也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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