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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谋-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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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小男孩用包容的语气“原谅”了,朱攸宁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这才给十六讲起朱家的那些过往。

    十六听的聚精会神,待听到朱华廷被人诬陷夹带作弊,赶出家门,一家人在外头过了一年的苦日子,白氏又被娘家劫走,还被逼着改嫁,投缳差一点就死了,十六简直气的快要蹦起来。

    “那些人太坏了!太坏了!刚才那个老头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要害!怪不得你刚才和大掌柜说不跟他们家来往呢,早知道我就该揍他一顿!”

    朱攸宁安抚的拉着他道:“哥哥,我与你说这些,可不是要你去找人寻仇的。而是要告诉你,哪些人是好人,可以真心相待,哪些人只需面上过的去便是。人心是很复杂的,虽然白老太爷不好,可是娘还是对他有亲情的,咱们若是揍了他,娘难道不伤心?”

    十六抿着嘴唇皱着眉头,大眼睛都被自己挤成了三角眼。

    朱攸宁道:“所以,做事情要考虑后果,往后咱们兄妹的事情商议着做才行。”

    其实朱攸宁是怕常年在山里自在惯了的十六,无法融入这个社会,他也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更怕他做事全凭喜怒,会惹祸上身。

    二人正说着话,却听见跟在后头的百灵道:“姑娘,对面楼上那是不是李公子?”

    朱攸宁闻言顺着百灵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对面一家二层的酒馆临街的格子窗敞开着,李拓北坐在临窗的位置,正拿着个白瓷酒壶仰着脖子往嘴里倒,扣肉就在他身边神色焦急的说着什么,想去夺酒壶又不敢,双手悬空都不知该往哪里放的样子。

    朱攸宁疑惑,好好的,李拓北这是怎么了?

    “走吧,咱们去瞧瞧。”朱攸宁拉着十六,又给他介绍起李拓北来,将这些日她与李拓北怎么认识的,李拓北又怎么待她真诚的都告诉了十六。

    十六一听这人对自己妹妹那么好,就把李拓北用弓箭指着他的仇给忘了,笑吟吟的跟着朱攸宁进了酒馆。

    二楼空空荡荡,只有李拓北一个人挨着窗边的方桌坐着,佛跳墙和飞龙汤守在楼梯口,醋鱼和扣肉则正在李拓北身旁劝他。

    “我的爷啊,您可不能再喝了!空着肚子的,您这都已经喝了四壶了,酒大伤身,好歹吃口菜啊!”

    李拓北烦躁的丢开酒壶,“别管我,滚一边儿去!”

    “北哥。”朱攸宁在李拓北挥拳要揍人之前开了口,“北哥,我可还没吃午饭呢,来蹭你一顿,你不会赶我走吧?”

    李拓北的拳头僵在半空,看了朱攸宁一眼,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颓然放下手臂,没好气的道:“过来坐吧。”
………………………………

第117章 安慰

    朱攸宁拉着十六坐在李拓北的对面。

    扣肉明显松了一口气,将桌上的酒壶都一股脑的收走,又飞奔着去了吩咐小二再上餐具。

    朱攸宁问:“今儿你们先生又去会友了?”

    李拓北一手撑着下巴,手里一根筷子“叮叮叮”的快速敲着盘子,麦色的皮肤这会都成了红色,粗声粗气的道:“逃学了,不耐烦听那老头子唠叨,听的烦。”

    扣肉正端着餐具回来,听闻这句不免心下腹诽。

    他家主子心情好要逃学,心情不好也要逃学。说是借住在朱家方便上县学的,可实际上县学里有多少同窗李拓北恐怕都没弄清楚。

    扣肉将碗筷端来摆好,扯了扯醋鱼的袖子,二人默契的退到不起眼的角落。

    朱攸宁双手捧撑着下巴,“北哥平日也不觉得先生烦,是不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才会看什么都烦?”

    李拓北搓了一把脸,筷子敲的更急了。

    朱攸宁伸手去按住了他:“别敲了,人家都说筷子敲碗碟是在敲祖宗的头呢。”

    李拓北被她的说法逗笑,反而又使劲敲了好几下。

    “我还真想把老祖宗都敲出来呢,问问他们怎么教育子孙后代的。”

    扣肉几人听的都把头埋在胸口。

    朱攸宁就知道一定是李拓北家里出了什么问题。

    除夕那夜,李拓北曾说他都不知道他家是什么样的。当时朱攸宁就想,他或许与她前世一样,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如今看来,应该是他家亲族应该都在,或许他只是没有父母,早年离开家,现在家里其他的亲戚闹出了什么幺蛾子。

    朱攸宁对他愈发的同情起来,他才十四,这样的年纪却独自一个人被送到陌生的地方寄人篱下,就算他出身高贵,可那些将他丢在外面不管不顾的家里人有又与没有有什么分别?

    朱攸宁不知李拓北家中的具体情况,想宽慰几句又无从说起,更不想让李拓北觉得她是在可怜他,只能咳嗽了一声,认真的道:

    “北哥,你现在这个年纪就喝酒,容易长不高的,还会长胖,而且会影响视力,让你以后看不清远处的东西,到时候你射箭就射不准了,最要紧脑子也会变笨的,现在看一遍就能记住的拳法,以后说不定以后看二十遍都记不住,弄个不好你的武功都给喝没了。”

    李拓北被她说的噗嗤一声喷笑出来,越笑越大声,最后竟拍着桌子笑的前仰后合。

    “你也太有意思了!哎呦,为了不让我吃酒,你就能编派出这么多理由来,当哄三岁小孩嘛!”

    朱攸宁明显感觉他的心情好了点,一本正经道:“我说这些都是有依据的,你当我是在哄你?要是不听我的,往后还动不动就喝酒,以后你就会变成一个又矮又胖眼睛又看不清的笨蛋了。”

    “哈哈哈!”李拓北拍着桌子,竟笑的眼泪的流出来了,“我知道了,为了以后不变成一个笨蛋胖子,我以后非必要不吃酒就是了!”

    “这才对嘛。”朱攸宁笑眯眯的回头看向扣肉。

    扣肉立即机灵的上前来,将一旁预备的酒壶和酒坛都抱走了,看向朱攸宁的眼神就宛如在看恩人。

    李拓北的心情也明显好转了。这才注意到朱攸宁的身边还坐着个人。

    “这不是那天的小胖子吗?”

    朱攸宁笑着道:“北哥,我给你介绍,他是我爹爹的养子朱彦鸿,现在是我哥哥了。”

    李拓北惊愕的瞠目:“这,怎么眨眼他就成你哥哥了?”

    十六哼道:“我本来就是她哥哥。”

    李拓北闻言,不由得脑补出一个懂事的女儿帮父亲瞒过母亲接私生子回家的故事。

    李拓北看向朱攸宁的眼神就变的又心疼又怜惜,伸长了手臂摸摸她的头道:“真是为难你了。”

    朱攸宁完全不知他想了什么,眉眼弯弯的笑出了两个小梨涡,“北哥,往后还请你多照顾我哥哥啦。”回头拉着十六道:“哥,你要称呼他北哥。”

    十六见李拓北对朱攸宁很好,就从善如流道:“北哥。”

    李拓北一下子多了个小弟,不由得有些得意,爽朗的道:“鸿哥儿,往后哥哥带你玩。”

    “嗯!”十六重重的点头,实诚的道,“那北哥能不能教教我射箭?那天你拉弓对着我的模样简直太威风了!我都差点给吓的尿出来!”

    朱攸宁一阵无语。

    李拓北却是心情大好的道:“好,北哥教你!难得遇上个这么实诚的小兄弟,小九妹妹,还真别说,你们家的兄弟姐妹这么多,也就你和鸿哥儿能入眼,其余人都不咋样!那些人都跟豺狼似的,一个个狼性着呢!朱彦岚现在都快被挤兑死了!”

    “朱彦岚怎么了?”朱攸宁好奇的问。

    李拓北道:“自朱彦岚出了偷了弓箭还出去自夸的事,你家那些堂兄弟姊妹们就开始对他冷嘲热讽,孤立他,我冷眼旁观着,觉得朱彦岚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得这个报应也是应该。”

    “谁知后来李洛皇子的身份被揭开了,朱家那些人对待朱彦岚就更加变本加厉了。你三叔平时应该是个不怎么爱出头的人,而且对他儿子也算和蔼,可这一次竟然把朱彦岚关起来抽了十鞭子,将人给抽的皮开肉绽的。”

    “还有这事?”朱攸宁惊愕的道,“我一直觉得我三叔是个温吞绵柔的人,表现的处处都不与人争长短,想不到竟也有对自己儿子如此狠辣的时候。”

    “恕我直言,你家就没有事事不与人争的人。因为你家里谁要是不争,早晚都会别人害死。”李拓北平时就快人快语,今日吃了酒,说话就更没节制了。

    “你看看朱伯伯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朱伯伯心善,又顾念亲情,才会被那些不是人的玩意儿有心算计无心。不过眼瞅着时间过去这么久,小老百姓想要将当初夹带作弊的案子彻查翻案几乎不可能了,倒是冤枉了一个好人,着实可惜。”

    “难为你看的如此透彻。”但凡对朱华廷有一些了解的人,都会怀疑夹带作弊之事的真实性。

    “我这双罩子还算是清明的。嗳,你就没有什么怀疑的对象吗?朱伯伯那么厚道的一个人,难道要背一辈子的黑锅?”
………………………………

第118章 壮壮

    “我自然有怀疑对象,要么是与我爹有仇,要么是利益上有冲突,再不就是遇上疯子,看我爹过的好就看不顺眼。我爹是朱家培养参加科举的,生意上的事都不归他来操心,照理说妒忌他仕途的人也只会是朱家那些同类人。

    “可是北哥你是知道的,走仕途与做生意不同,要紧的还是个人脉,同宗的亲族若真能出人头地,或许将来还能对自己有个帮衬呢,而且我家那些人唯利是图的,真正走科举的人,或许也没有那个能力和人脉来诬陷我爹。”

    李拓北闻言就点了点头:“你分析的也有理。”

    朱攸宁又道:“但是北哥你或许不知道,我还有个亲生哥哥,名叫朱彦青,在长房行二,比我大五岁,他从小聪慧,被我祖父安排进了家学学做生意,表现的比朱彦凤还要出色。”

    “三年前,他溺死在了朱家老宅后院的湖水里。他是精于泅水的。”

    说到此处,朱攸宁垂眸沉默了。

    李拓北的眉头紧紧的拧成疙瘩,“朱彦青是三年前出事的,朱伯伯是两年前的秋闱坏事的,这对于你家来说,简直是连番打击。我不相信这两件事的幕后主使会没有丝毫联系,或许是两个人商议过做的,再或者,害你家的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朱攸宁苦笑,明亮的双眼暗淡了许多。

    “幕后之人必定是心思歹毒,恨我爹入骨的人,除了利益上的冲突,我能想到的就是妒恨了。妒恨这种情绪太可怕,会让人做出疯狂的事来。”

    李拓北闻言似想到了什么,也紧紧的抿着嘴唇。

    一时间,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要凝滞了。

    十六听着二人的对话,这才知道原来养父一家居然这么不容易,从前朱攸宁与他说的那些,或许只是冰山一角。

    朱攸宁看了看十六凝重的脸色,觉得这话题当着一个真正八岁孩子的面说有些太压抑了,便道:“现在分析这些都没用,因为就算查出是谁,我现在也没有能力将罪魁祸首拉下马,以后日子还长着呢,且等着看好了。”

    李拓北也不知事酒劲儿上了脸,还是被朱家这些腌臜事气的,脸上通红一片。

    “上蹿下跳的未必就是真的罪魁。老实巴交的也未必就是善心人,朱家的这些人啊……你说的对,现在你还没有能力,不过你还小呢,你再努力几年,且看着他们还能得意多久。”

    朱攸宁闻言就笑了:“北哥说的对,来日方长,我现在只要守着我家人不被人算计,等着我有了能力再说。”

    她看了看桌上的空杯子和碗筷,又拄着下巴俏皮的叹了一声:“可惜了,我不想当个笨蛋,否则这会儿还真想和你喝一杯。”

    “哈哈!”李拓北抚掌大笑,端了一碗米饭塞给朱攸宁,“既不能吃酒,就干了这碗米饭吧。”

    朱攸宁也被他这句话逗笑了,将米饭分给十六一碗,三人果真用饭碗碰了个杯。

    接下来,李拓北和十六风卷残云,将桌上的饭菜一扫而空,朱攸宁也跟他俩抢着吃菜,比平常还多吃了半碗米。

    眼瞧着朱攸宁才来聊了一会儿,李拓北的情绪就又恢复正常了,醋鱼几个这才彻底放下心,心里对朱攸宁又多了几分看重。

    饭后,朱攸宁便拉着十六回家去了。

    谁知刚一进门,就见院子里仆妇们都手忙脚乱的,有烧水的,有往产房端东西的,一个个忙的人仰马翻,朱华廷背着手在院当中那株高大的桂树下来回踱步,像是地上烫脚一样。

    “爹!”朱攸宁拉着朱华廷的手,“我娘发作了?”

    “是啊。稳婆说是月份足了,哎,没事,没事,你带着哥哥去房里吧。这里不是小孩子能搀和的。”

    朱攸宁知道白氏的产期就是这几天,可是今儿一早白老太爷刚来过,到中午孙氏就发作起来,难道与白老太爷的一番话没关系?

    产房里传来一声接一声的痛呼,朱攸宁担心的脸都白了,这个时代的医疗让她觉得太没安全感,不禁和朱华廷一样满地乱转。

    白紫萱从产房出来,一看到无头苍蝇似的爷俩和杵在石桌旁一脸蒙圈的十六,就禁不住笑起来。

    她是硬被崔妈妈赶出来的,直说未出阁的姑娘看这场面会害怕,又唠叨了一番家里准备的多齐全完全不必担心。

    白紫萱就将方才崔妈妈的话送给朱华廷和朱攸宁。

    “姐夫,福丫儿,你们俩别急,这还早着呢。你们就先忙自己的去,陈娘子已经开了催产药,稳婆也都就位了,一切准备妥当了,七姐会没事的。”

    朱华廷点着头,低头催朱攸宁:“你和哥哥去玩吧,不用急。”自己却急的白毛汗都出来了。

    白紫萱一看这父女俩的模样,又笑起来。

    白氏折腾了一天一夜,到了次日清早,房中传来婴孩响亮的啼哭。

    朱华廷趴在院中的石桌上半睡半醒,闻声飞奔着就往产房里冲,看着乳母抱着个襁褓出来,只瞅了一眼就进了内室。

    崔妈妈看的直笑,“给老爷道喜了,母子平安,是个小少爷。”

    朱攸宁和白紫萱也几乎一夜没睡,站在院中听见崔妈妈的话,也都放下了悬着的心。

    “是个男孩好,往后也绝了后患了。”白紫萱毫不避讳朱攸宁,直言道,“你娘一直都惦记着要给你爹留个后,如今也算是了了她的心思。”

    朱攸宁点点头,如此一来,往后父亲就更不会纳妾了。

    朱攸宁给全家仆妇都赏了封红。

    又与已经开心的昏了头的朱华廷商量:“爹爹,壮哥儿的事是不是需要回了家里?还有外公家那边,要怎么处理?”

    朱华廷想了想,道:“两边都告诉一声,尽到礼数就行了。正好我还要给鸿哥儿去上册,刘老爹那边我都打好招呼了,小壮壮如今平安降生,可以一道就办了。”

    这些事自然是朱华廷怎么说,朱攸宁就怎么听吩咐的。

    朱老太爷得了消息,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就再没反应了。

    白家得知消息后,白老太爷却愤怒的砸了茶碗。
………………………………

第119章 让贤

    “你们谁爱去谁去!那个不孝女居然敢敷衍我,当面答应的好好的,背后不办正经事,我是她亲爹,她却为了个男人不顾自己的爹!她还顺产?她怎么不死了呢!”

    白老太爷犹不解恨,挥手又将茶盘掀翻,瓷器掉落一地,碎瓷声尖锐刺耳。

    白老太君闻言,虽觉得不像话,却一句也不敢辩驳,捂着脸呜咽着哭起来。

    白胜舫眉头紧锁,看着白老太爷发疯一般又将圈椅也掀翻,还砸了桌上的白瓷花瓶,终于忍无可忍的站起身,沉声斥道:“够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够了!才刚说的那都是人话吗!”

    “你个王八羔子,你敢骂你爹!”白老太爷看着高大沉稳的儿子,已是怒气难忍,抡圆了胳膊就是一耳光。

    白胜舫不躲不闪挨了这一下,脸上迅速肿起个红手印,却面不改色。

    “这将近两年来,爹行的都是什么事?我就问爹,你赚银子发财,为的是什么!”

    “难道老子发了财,家里头没得好处?你个小王八蛋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那都吃狗肚子里去了!”白老太爷双目赤红。

    “承了这些,我们自然感恩,可是爹为了更多的财富和利益,竟然会出卖女儿!你当日差点逼死七妹,又差点害死福丫儿,你既做出来了,就不要怪人报复!朱梓晨还算好性儿的呢!我若是他,根本就不认你这个岳父!他也是够能忍耐了居然还让你进家门!”

    “你,你!不孝子!老子打死你,打死你!”白老太爷抓起黑漆木制的茶盘,劈头盖脸就往白胜舫身上招呼。

    大舅母见状急了,忙上前来拦,六舅和六舅母也去拉着白老太爷。

    而白老太君这会子已经哭的快厥过去了。

    “大哥,你快给爹陪个不是啊!”六舅白胜春道:“你是不知道,昨儿我去找门路,看到福丫儿手下的卢大掌柜和几位从前一直拒绝与咱家往来的掌柜去醉仙楼吃酒!结果今天去那几人的铺子,原本有所松动的口风就又变了,这分明是福丫儿捣的鬼!他们这是要将咱家进货和出货的路子都堵死啊!事情变成这样,也难怪爹会生气!”

    白胜舫冷笑道:“我看你也忘了福丫儿为何会这么做了。要是有人要逼死你娘,你怎么办?还躺平了任人宰割不成?

    “福丫儿的手段我看温和的很,以她现在的权力,只是不与咱们生意往来,那都已经是仁慈了!你只看到卢大掌柜何人吃酒就怀疑人,你若不心虚,又怎会疑神疑鬼!”

    六舅被说的哑口无言。

    六舅母看丈夫那个怂样,忍不住道:“大哥这么说就不对了,你……”

    “你闭嘴,爷们家说话,有你什么事!”白胜舫负手威严道,“老六,管好你家婆娘!”

    六舅母被气了个倒仰,满脸涨红,跺了跺脚转身跑了。

    六舅也又气又尴尬,完全不知该说什么。

    白老太爷抖着手指着白胜舫:“你要造反啊你!”

    “爹,你这么作下去,这个家迟早要完,依我看今儿就把家分了吧,免得以后白家的基业都被跌闹个精光。”白胜舫又回头吩咐妻子,“你去预备了东西,看看七妹妹去。”

    “你敢!老大媳妇,不许去!”白老太爷怒吼。

    白胜舫沉声道:“出阁的女儿顺产,娘家屁都不放一个像什么话!你去你的!爹不先认女儿,我还要认妹妹呢。”

    “是。”大舅母心里别提多爽快了,笑吟吟的给暴怒的公公和哭天抹泪的婆婆行了个礼,就退了下去。

    白胜舫往圈椅一座,道:“爹若不分家,今儿就将我从族谱中划出去吧。我可不想被您带累的最后去讨饭!”

    白老太爷抖着手指着白胜舫,嘴唇翕动着,眼圈一红,居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你们这一群不孝子,当年你一降生我就该把你按在尿捅里溺死!”

    “那还真是晚了。我不是七妹,不会被逼的投缳,你若要害死我说不得还得赔命,那可得不偿失。”

    “你,你!”

    “爹,我还是那句话,要么立即分家,要么将我从族谱里划出去,再不然,您听我的话,去给福丫儿赔不是。否则以爹的做法继续下去,不出半年咱们全家就都败光了。”

    白老太爷一口浊气堵着嗓子眼儿,不上不下的噎的他直翻白眼。

    白胜春也道:“爹,我觉得大哥说的有道理,要不咱们就把家分了吧。”

    白老太爷双目暴突的瞪着白胜春,忽然眼睛一番就往后倒去。

    “老爷!”

    “老太爷!”

    白家瞬间大乱。

    大舅母当日来看白氏时,只对于白家的混乱只字未提。

    洗三这日,大舅夫妇带着白玉兰,六舅夫妇带着白玉新和白玉萍一同来了。

    这还是乔迁之后,白家亲族们第一次如此郑重的登门。

    朱攸宁拉着十六与亲戚们见了礼。面对白玉新和白玉萍时,朱攸宁只客气的笑笑,命百灵奉茶伺候就罢了,也不与他们亲近。

    倒是对着白玉兰,朱攸宁笑的很真诚:“七表姐好。上次多谢七表姐帮我。”

    白玉兰羞涩的笑了笑,蚊子似的道:“没有什么的,你别放在心上。”

    “哪里的话,上次若非有七表姐报讯,我还不知要受多少欺负呢。”朱攸宁拉着十六的手给白玉兰介绍,“七表姐,这是鸿哥儿,我哥哥。”

    十六跟着朱攸宁也学了一些规矩,见白玉兰也对朱攸宁很友善,便也友善的与她问候,叫了一声“七表姐”。

    他们这厢说话,大舅与六舅将此处看了真切,不免都些好奇。

    朱华廷就拉着他们到角落里笑着解释道:“那是鸿哥儿,我领养来的孩子。紫蓉觉得那孩子很像青哥儿。”

    朱彦青的死是所有人心里的遗憾,大舅和六舅一听,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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