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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谋-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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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小奶猫”眼里的泪意竟渐渐散去,小嘴忽然扯起一个诡异的笑容来。那软糯的声音也变的极为冰冷。
“县主既然不管我们家死活,那我也不管你的死活了。咱们就一起死吧。”
“你!”安和被吓的背脊上汗毛都炸了,蹭的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朱攸宁却不阻拦,只是阴测测的笑着,唇红齿白还有个豁牙子的模样看起来更加阴森。
“你跑吧,就是你回去了也没用。你以为我会用刀子杀你?”
安和眼睛惊慌的乱转,在**亭里四处乱飘,忽然目光就注意在那燃着薄荷香的香球上。
“你,你,香里有毒!”真是千防万防,防不胜防啊!不敢吃他们家的茶点,谁承想人家将毒下在空气里!他总不能不喘气啊!
朱攸宁忽闪着长睫毛,只是淡淡的笑,心里却已经快乐开花。
这孩子还挺上道的。
让一个人相信一件事,最好的办法不是磨破嘴皮子去说服,而是诱导对方,让对方去猜。
她自己猜到的东西,会在印象里根深蒂固。
对付一个自以为是又高傲的熊孩子,让她自己相信被下毒,可比用刀子威胁还管用。
朱攸宁悠闲的坐下了。
安和又反应过来:“不对!你自己也在亭子里,难道你没中毒?你就别骗我了!”
哎呦,居然反应过来了?也不是太笨嘛。
朱攸宁依旧冷淡的笑着,“你可以不信,反正我现在就算吃了解药,将来也要被抓去杀头,你死了正好可以给我陪葬,咱们到阴曹地府继续掐,说不定还能找阎王爷问问,我们朱家和县主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陷害我们。想必你觉得你冤?你也可以去与阎王爷喊冤啊。”
话音方落,也不知从哪里吹来的风,就将正当中悬着的宫灯吹的摇摇晃晃,灯罩中的烛火也被吹的闪烁起来。
安和的背脊上都凉了。
他不敢赌……
这些贱民死了也都是贱命。可他不是贱命啊!
他父亲是渭南王,他能与这些贱民一样说死就死吗!
“你,你到底想怎样!”
朱攸宁挑眉看着安和,“想活?”
安和咬牙切齿,“你说,条件为何!”
朱攸宁眨了眨眼,道:“我以为安和县主是个聪明人。我想要什么,你不是知道吗?”
“你先给我解药,我就放了你家人。”
朱攸宁摇摇头,“你当我傻吗?现在给你解药,回头我家人就死绝了。你先保住我家人,解药明日子时之前你吃了就会没事。”
安和冷笑着道:“我为何要信你!”
“你可以不信我。不过是大家一起死罢了。我这药是从外头一个好友那里得来的,无色无味,渗入肌理,他给我这药不过是让我防身,想不到如今竟真的派上用场,拉一个垫背也值得了。”
朱攸宁淡然的拿起茶碗来吃茶,还拿了御品斋的千层酥咬了一口,“唔,酥脆爽口,甜咸适中,入口即化,果真好吃,县主也尝尝?反正也活不多久了,不如做个饱死鬼,来吧别客气。”
安和气的额头上青筋的爆了出来,咬牙切齿的骂道:“妖孽!”
※
垂花门前,朱老太爷、朱华章、朱华贤,朱彦凤、朱彦岚和朱彦广几个赔笑赔的脸都要僵了。
捕快和差役们平时他们也没少上供。见了面也都客客气气互相吹捧。
谁承想今天一到关键时刻,这些人根本就翻脸不认人了!
他们想利诱,但又不好做的太过以免露出马脚。
此时便只能强自忍耐着。
朱华章和朱老太爷对视了一眼,二人相互用眼神安慰着。此时父子俩的心神前所未有的心意相通、心有灵犀。
幸好已经提前一步做好了安排,真搜到人了也可以有个托词,否则事情就真的难办了。
“这里就是二门了,里面都是女眷,各位要继续搜查吗?”朱老太爷微笑着问。
捕快们笑道:“事关紧要,我等也是奉命行事,为了县主的安危,朱老勿怪。”
朱老太爷做出隐忍配合的愁苦模样,点着头道:“罢了,也是为了富阳县,不能让县尊难办,你们搜吧。”
“多谢体谅。”
捕快差役等人就冲了进去。
朱老太爷、朱华章等人,也尾随进去。
在他们没有看到的角落,李拓北和佛跳墙的身影悄悄地隐藏于树后,悄然退下。
扣肉、醋鱼和飞龙汤已在客院等待多时,一见李拓北和佛跳墙回来了,焦急的压低声音问:“主子,怎么样了?”
李拓北沉声道:“我看姓朱的打算让小九妹妹一家来顶罪了。”
“那,那可怎么办啊!”扣肉和醋鱼都懵了。
李拓北也急的冒了白毛汗。
“不行,这样下去肯定不行,飞龙汤,扣肉,你们二人现在悄悄地从侧院那个背着人的角落翻墙出去,赶紧去小九妹妹家,告诉朱伯伯一家,赶快收拾细软,也别惊动下人,就说要去一趟小九妹妹她外家,赶紧让朱伯伯、朱伯母抱着孩子快走。你们就跟随保护着,先找个地儿藏起来,回头听着我们的消息。”
“主子……”扣肉挠着头,犹豫的道:“这事是渭南王家参与了的,咱们要不要斟酌一下……”
“斟酌个屁!”
李拓北一脚踹在扣肉屁股上,“渭南王算个吊!不过是被圣上丢去鞑靼和亲的软蛋!一见到鞑靼娘们都迈不动步了,自己原配的老婆都不敢护,自己原配生的孩子都不要了!伺候鞑靼的娘们生孩子倒是上瘾,三年抱俩他他妈也不怕累死!圣上一句话,就老老实实在鞑靼呆了十年!这样的也叫个爷们?我呸!你少啰嗦,赶紧去,不然老子踹死你!”
“哎!主子您别气,我,我这就去!”
扣肉揉着屁股,拉着飞龙汤就跑了。
李拓北则是叫上醋鱼和佛跳墙,再度悄然潜入内宅之中,寻找朱攸宁和县主的下落,打算伺机而动,稍有不慎就将人救出。
同一时间的内宅小花园,**暖亭的琉璃窗子上,被明亮的灯光映照出两个人影。
捕快差役们缓缓靠近,抽出一半佩刀来蹑足前行,严阵以待。
亭内之人仿佛听到了外头错杂的脚步声,一扇琉璃格扇被推开,吱嘎一声,在安静的院子里格外响亮。
朱老太爷、朱华章等人都唬的停下脚步,脸色惨白。
捕快们也都驻足,严阵以待。
“欸?”朱攸宁惊慌的道:“你们是哪里来的?怎么都到我家内宅了!你们怎么还有刀?来人啊!”
随即转身就扑进了一个十三四岁美貌少女的怀里:“姐姐,我怕!”
美貌少女自然就是安和,咬牙切齿的搂着朱攸宁的肩膀,僵硬的拍着她,挤出个扭曲的笑容来,推开格扇怒斥道:“你们这是做什么!本县主就不能到朋友家串个门?”
“县主,您不是被绑架了吗,我们这是……”
“谁说本县主被绑架?我与朱家九小姐是好朋友,来朋友家做客,吃茶吃点心闲聊,碍着你们什么了?你们大张旗鼓舞刀弄枪的冲进来,什么意思!”
捕快们面面相觑:“您,您下人说您被绑架,我们这才来搜查的啊!”
朱老太爷、朱华章、朱华贤、朱彦凤等人都已呆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朱攸宁做什么了?
………………………………
第171章 对调
“你们就不能盼本县主一点儿好?”
安和怒目而视,斥道,“好容易来朋友家小坐片刻,就叫你们给搅合了兴致,看你们这架势,还要血洗人家朱家内宅不成?”
“县主恕罪,我等也是因为太担心县主的安危,才急忙冲了进来,并非有意冒犯的。”差役和捕快们都将佩刀收了起来,冲着安和作揖。
朱攸宁主动握住了安和的手,察觉到安和瞬间的僵硬,朱攸宁握的更紧了。
“安和姐姐,今天的好兴致都被破坏了,改日我们再约了一起玩吧。”
安和低头,对上朱攸宁粉妆玉琢的小脸,伸出指头咬牙切齿的戳了一下她的酒窝,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好!”
“那可就这么说定了。”朱攸宁的脸被戳的生疼,却依旧开开心心的模样,亲热的与安和拉着手。
捕快和差役们这下子更加笃定了朱攸宁与安和县主是好朋友,若是寻常人家的八岁女孩这样会叫人意外,可是朱家这位九小姐,不但掌管了产业,还被蔷薇选中,更是参加了皇商大会。
这样的小姑娘,能与安和县主这样的皇亲国戚成为朋友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吧?
捕头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面对朱老太爷等人时再无方才闯进来的那股子蛮劲,陪笑道:“朱老太爷千万不要怪罪,我等也是情急之下冒撞了。损坏的东西我们必定会按照原样来赔偿。”
朱老太爷从震惊之中回过神,好容易才挤出个如常的笑脸,温和的道:“诸位兄弟也都是秉公办事,为的也是富阳县的安定,若无各位尽忠职守,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哪里能够放心的过安稳日子?再说各位也并未损坏什么东西,若是各位不嫌弃,还请到外头用茶。”
朱老太爷在人前素来会做事,话说的极为熨帖。
朱华章、朱华贤、朱彦凤等人也都纷纷回过神,将对朱攸宁做法的好奇暂且搁下,围着捕快和差役们恭维起来,将一众人说的心里舒坦,纷纷往外院退去。
朱攸宁也与安和牵着手走在最后,缓缓往外院去。
安和低声道:“给我解药!”
朱攸宁笑眯眯的,“明儿给你,死不了的。”
“你这个小妖孽!”
“物以类聚,你才刚还说和我是朋友呢,你岂不也是妖孽?”
“还不是你逼的!”
“我可没逼你,我都约你一起去见阎王了,是你不想去,自己想的说辞,我配合的也很委屈好么!”
“你!你!无耻!”
“还好啦。”
“等着等我得了解药,有你好看!”
“啧啧,那我还是不给你解药好了,你先在跟他们说我绑架你,还给你下毒了,你看他们信不信?”
安和被气了个倒仰,脚步停下,恶狠狠的瞪着朱攸宁。
朱攸宁也笑眯眯的仰头看着他,低声道:“反正外头的人很快就会知道咱俩是好朋友了。”
安和觉得自己生来没受过的委屈,都在今夜受了,气的他恨不能杀人,怒冲冲的转身就走!
朱攸宁笑眯眯的摆手:“明儿你去一趟城南的小王茶馆,到柜台去取药就行了。”
安和回头冷笑,这才继续往外走。
朱攸宁也慢条斯理无所谓的跟着去送客。
待到小花园恢复了安静,下人们来收拾暖亭时,躲在墙头探出半个脑袋的李拓北才从惊愕之中回过神来。
他都做好与捕快火拼一场将朱攸宁劫走的准备了,想不到她竟然有法子让安和人了她做朋友?
显然,朱攸宁和安和私下里的关系剑拔弩张,他虽然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看的明白他们并不似在捕快差役面前表现的那么亲昵。
朱攸宁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人给拿捏住了,让安和不得不听她的话。
李拓北当真既欣慰又无奈,觉得自己当哥哥的没了用武之处。
李拓北与醋鱼、佛跳墙就要离开。
谁知刚要动作,忽然发现对面的墙头一棵大树树冠的阴影之下,隐约有两个人影,也在准备离开!
李拓北警觉的眯起眼,不其然与对面蒙面的二人对上了视线。
那二人都穿了夜行衣,头发用网巾固定住,黑色面巾覆面,一个身材高大一些,肩膀宽厚手臂粗壮,一个身形健瘦修长一些,显得很是干练。看头发的光泽,身材高大的那个应该是个中老年人,头发已花白,光泽暗淡。身形健瘦修长那个头发乌黑亮泽,想来年轻保养的很好。
李拓北来得急,没蒙面,可对方却蒙了面。
他的举动都落入对方眼里了。
他自己是坦荡,为了朱攸宁的性命一时间没顾上别的。
可是落在外人眼里,他这个在朱家客居寄人篱下的客人,居然会晚上来窥视朱家内宅,爬墙看内宅热闹,传出去可就好说不好听了。
李拓北的脸一下就黑了。
对方那年轻些的,显然是没想到他会忽然黑脸,愣了一下,随即竟忽然眉眼弯弯的对他一笑,然后将覆面的黑巾摘了。
竟是燕绥!
李拓北惊愕的挑眉,收了锋芒,对他友善的笑了一下,比了比墙外。
对方也回以微笑,点了下头。
二人在朱家后墙外的一处隐蔽的角落碰了头。
李拓北先是看了一眼身着夜行衣的燕管家,对这位深藏不漏的老人家还是颇为忌惮的。
随即便拉着燕绥到一旁低声道:“你怎会在此处?你几时来富阳的?不是去杭州了吗?”
燕绥宛然一笑,端称得上皓齿明眸:“担心朱小姐这里出事,所以来看看。我早就回富阳了,还下帖子请你去吃茶,但那天只有朱小姐赴约了,没见你赴约。我想我给你的帖子是被人扣下了。”
李拓北凝眉,抱臂沉思片刻,就道:“肯定不是小九妹妹。她见天的忙,去赴约想来也是抽空去的,我们俩最近没什么机会见面,她也是没来得及告诉我呢。”
燕绥莞尔道:“我并不是说她扣下了你的帖子,我也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
李拓北眯起眼,明白过来了。
他刚在朱华廷那听了个大概,朱华廷想来也是不方便与人细说,但结合方才朱攸宁急匆匆出来,再加上官差搜府,县主被朱攸宁控制的事,前后联系便不难猜出缘由了。
燕绥道:“我也是不放心才来看看。现在无事,我便告辞了。”
“成,今天事情多,我也不跟你讲究那些虚的,回头我找你吃酒。”
“如此甚好。”燕绥笑着对李拓北拱手。
李拓北也回了礼,目送燕管家与燕绥挑僻静的巷子离开后,他也赶忙追去了朱攸宁家。
扣肉和飞龙汤还要带着朱华廷逃走呢,现在事情解决了,人也不用跑了,朱攸宁若是回家见不到爹娘和弟弟,还不急死?
※
此朱家正门外。
一辆朴素宽敞的蓝帷马车停在街角。
车厢内坐着两个人。
一个面容平凡,肤色苍白的十三四岁少女慵懒的抱着引枕,外头看着身边的人轻笑着。她生的苍白,眉宇轻蹙,眼神却很晶亮,透着一股慧黠之气。
而方才的“安和县主”,则是暴躁的将身上的衣裳扯了,发饰抓了,随手拿了帕子擦脸上的胭脂,又气哄哄的拿了男装换上。
“下次别让我扮你!我都快让人弄死了!”
“傻小子,我知道你不会有危险的,否则哪里会让你去?”真正的安和县主李汐狡黠的笑着。
渭南王长子李汛哼了一声道:“反正你是惯会让我出头的,一出门就让我扮成你。我又不是女子,偏偏叫我涂脂抹粉的,难闻死了!”
………………………………
第172章 慧心
李汐看李汛这般不满炸毛的模样,当即笑的花枝乱颤,抱着大引枕将脸埋在其中,仿佛怕笑声太大惊动了别人。
可李汛就在她身边,再小的声音也听得见,何况她还笑的肩膀一抽一抽的抖动着,一副要晕过去的模样。
李汛无奈的道:“好了好了,你快别笑了,仔细累着了又喘不过气来。”
他这双生姐姐什么都好,聪明绝顶又善于谋划决断,自小姐姐就是他们娘三个的主心骨。可是或许是他在娘胎里将姐姐的营养都抢走了,他生的健健康康,可姐姐却生来就体弱患有心疾,他生的随了爹娘的优点,姐姐却面容平凡。
正因如此,李汛才会对李汐百依百顺,不但怜惜姐姐被抢走的容色和健康,更怜惜李汐小小年纪就为家里操碎了心。
李汛一下下安抚的拍着李汐的背,委屈的像条被主人虐待的大狗,“姐,你都不知道他们多过分。朱家人也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将我绑起来。他们家下人还敢捏我的脸。他家那个九小姐更可恶!还给我下毒!我若是没中毒,今日的事就办成了!”
“中毒?”李汐一下子坐直身子,面色凝重的拉住李汛的手,焦急的吩咐车夫:“快快,去与最近的医馆!”
车夫急忙应是,一甩马鞭,在夜晚寂静的路上将马车赶的快要飞起。
“你给我说一说当时的情况,你是怎么中毒的?朱家那群渣滓竟然敢对你下毒?”
“姐,我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你别担心。是朱九那个小妖孽,当时……”
李汛将当时的情况一一与李汐细说了一遍,包括朱攸宁当时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一面听着,李汐的身体就一面放松下来,最后斜靠着引枕,竟然笑起来。
“傻弟弟,你就没发现她是诓你的?”
“什么?”李汛愕然。
李汐拍着胸口长吁了一口气,“第一,事发突然,他们根本不知今日会有行动,她也没有时间去安排下人燃她说的那种毒香。第二,若依着她所说有什么朋友送给他如此高端的毒香,那岂不是能够杀人于无形?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有人刺杀圣驾那都不用动手,想法子丢一点香进去就得了。若真有这种药,也轮不到她一个被家族厌弃安排出来顶缸的小丫头有啊。”
李汛听的两眼发直,呆呆愣愣的。
“这么说,她真的是诓骗我的?”
李汐嘻嘻笑着揉了一把他的脑袋,“可不就是情急之下被逼急了,才诓骗你的吗。”
回想当时的情景,再回想朱攸宁的举动,李汛气的愤然而起,都忘了自己是坐在马车里,头撞上车棚顶,发出一声闷响。
“哎呦!”
“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毛毛躁躁的,快揉一揉,仔细起个大包!”李汐拉过李汛为他揉头顶。
李汛趴在姐姐腿上,咬牙切齿的道:“那个小妖孽,居然诓我!我一定要让她好看!还有朱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小妖孽心眼儿多,但朱家那些老爷们也太不要脸了,出了事就弄个小孩子出来背锅。还有蔷薇!”
说着又蹭的坐直了,怒道:“蔷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诓咱们来用什么计。若是朱家人绑的真是你,你岂不是要被那些人吃豆腐?若朱家真的狗急跳墙一不做二不休,他们家那些老家伙连亲孙女都敢舍弃,他们要杀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你的性命岂不是……”
李汐安抚的拍了拍李汛的肩头,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也并不是上了蔷薇的当。先前你那般信任蔷薇的人,这次咱们不来,又怎么打消你的念头呢?”
听闻此言,李汛垂眸,面露沉思,漂亮的丹凤眼低垂着,眸色黯然。
“父王都去鞑靼十年了。他还与那个臭女人生了五个孩子,姐,父王是不是不想要咱们了。”
李汛眼中泛起了水雾。
李汐笑着拍拍他的肩,道:“你别乱想,父王不是那样的人。咱们渭南王一脉落寞,偏生父王生的俊俏,当年被鞑靼公主一眼就瞧上了。鞑靼与咱们大周不同,他们是未开化的蛮夷之地,公主也野蛮的很,认为只要凭本事能抢得到,就是她的。所以她利用权势,利用两国紧张的关系,逼迫圣上将父王送去鞑靼做什么特派使臣。父王也是没办法,才娶了鞑靼公主做平妻的。”
“可是再没办法,父王也不能十年不归啊!母妃这十年头发都白了一半,咱们也十年没见过他了。我敢说咱们现在就算当面遇上,父王也不会认识咱们是他的孩子!”
“不会的,母妃说,你的模样与年轻时的父王很像,父王一定一眼就看得出你是他的儿子。”
“姐。”李汛搂着李汐的肩膀,将头轻轻地搁在她的肩头,“你放心,咱们一定能想到办法让父王回国的。那个鞑靼臭女人让咱们母妃尝了十年的相思之苦,让咱们两个从小就生活在没有父亲的环境,我要让那个鞑靼娘们下半辈子都别想再见到父王!”
李汐眼中发热,却始终没有掉眼泪,只是一下下的拍着李汛的背,眼中闪过精明的计算之色。
※
朱攸宁此时正在朱家的前厅,接受朱老太爷等人的“审问”。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二叔,我才刚不是说了吗,我先与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明了咱们家的是被人设计。
“其实县主也是被人诓骗而来的,但是具体是什么情况,县主也没有告诉我。后来她许是动了恻隐之心,也许是觉得都是被诓骗而来的同病相怜,再或者是看我是蔷薇的成员,便与我闲聊起来。这一聊,发现我们还极为投缘,不知不觉就成了朋友,我们还约了明天一起去吃茶呢。”
朱华章怀疑的凝眉。
朱攸宁的说法太可疑了,他怎么都无法相信,一个一心想置朱家人于死地的人,会忽然转了性子与朱攸宁交好起来。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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