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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谋-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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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攸宁撩起车帘,正巧对面的燕绥也撩了车帘,二人对视一眼,都禁不住笑了。

    朱攸宁便跳下车,走到燕绥的马车旁,“我准备明儿个去临山县,不知你是不是还要去?”

    “自然是要去的。”燕绥说话间也下了车,垂眸看着朱攸宁,温和的道:“才刚去衙门,没有人为难你吧?”

    朱攸宁想了想,到底没将李汛的事情直白说出来,只是摇了摇头。

    见她不愿细说,燕绥自然也不细问,转而道:“从杭州去临山县也不那么容易走,要么是先走水路到富阳,从富阳乘马车绕一天的路程到临山。要么就是直接从杭州走水路,绕一个大弯子需要用三天才能绕到临山县南的码头,那码头是联通南方货运的一个枢纽,平日山里的产出和集散的货物,本来都可以直接走被封了那座山,用不上半天时间就能到达富阳县走水路运往各处的。”

    “所以才说解封之事迫在眉睫啊。临山到富阳之间的路不通,就连整个杭州商会都受影响。”朱攸宁叹息。

    燕绥笑着问:“你可想到了合适的法子?”

    “实不相瞒,现在的情况要比一开始复杂的多了。我并没有把握。只是不去临山县看看,我到底不甘心。先了解一下情况再说吧。”朱攸宁说着,眉头又拧了起来。

    燕绥眼瞧着小姑娘的眉头又紧紧拧了个疙瘩,不由得笑了一下,皓齿明眸的格外养眼,“好吧,咱们同去,说不定我能帮你想个法子。”

    朱攸宁挑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二人便各自分开去做准备。

    朱攸宁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了朱家别院。

    一进门,就看到李汛身边的人正忙进忙出。

    李汛还是刚才那身打扮,和换回常服的康明、罗旭二人站在大门口正在说话。

    朱攸宁道:“这是怎么了?”

    李汛撇着嘴走到朱攸宁近前,有些不情愿的道:“我要告辞了。”

    朱攸宁眼睛一亮,“哎呀”一声,笑眯眯的道:“那我就不远送了。”

    “你!”李汛一看朱攸宁笑成那样,气的脸都绿了,“我要走了,你就这么开心啊!”

    “是啊。”朱攸宁很诚实的点头,“本来也并不是我请你来的,是你偏要跟来。”

    “你你你!”李汛用手指头戳朱攸宁的额头,“你可知道我的身份,有多少人争着抢着与我套近乎呢,我主动跟着你,你居然不领情,还满脸嫌弃,你知道我嫌弃不嫌弃你啊!再说刚才还是我帮了你的忙!”

    朱攸宁撅着嘴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的道:“那我还是要谢谢你的。”

    她的眼睛很大,这个白眼翻的层次分明的,李汛居然觉得她还有点可爱。

    李汛又好气,又好笑,叉着腰瞪了她半晌,终究是狠狠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见李汛居然对朱攸宁这样,十六也叉着腰狠狠的“哼”了回去。

    李汛脚步一顿,对上十六的小圆脸,又“哼”了一声。

    十六:“哼!哼!哼!”

    李汛嗤笑:“幼稚。”上马车去了。

    朱攸宁拉着十六的手,“走了哥哥,别理他。”

    十六重重的点头,“才不理那个讨厌鬼。”

    看起来,两方是不欢而散,但实际上,朱攸宁和李汛心里都并不生彼此的气。

    李汛上了马车,看着朱攸宁那矮冬瓜似的背影还忍不住笑了一下。

    而朱攸宁也清楚李汛为何急着离开。

    恐怕李汛出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口谕或者旨意,他在外头行走,扮成了他姐姐的模样,或许在封地之中还有一个人在假扮成世子。如今他因为自己的不谨慎暴露了。万一被告到了圣上那里,事情就麻烦了。

    何况渭南王到底是被强迫抛弃妻子,送去鞑靼“和亲”的。他们渭南王一脉的处境都很尴尬,李汛也是不得不立即离开。

    朱攸宁当晚见了朱华良,只简单的说了今日之事,又说明明日就要启程去临山县。

    朱华良知道朱攸宁有自己的事情要办,并不挽留,只是将此间之事都写信告诉富阳的本家。

    次日清晨,朱攸宁就带着十六、扣肉、飞龙汤和两婢女一起登上了打着杭州商会旗号的一艘货船。

    同行的只有燕绥和燕管家,其余都是船工等人。

    “怎么坐杭州商会的船呢?”

    燕绥笑道:“商会正好有一批货要运去临山县我就与他们商议着,正好搭船,路上还能平稳一些,比到了富阳再换乘马车方便。”

    虽然是要多绕三天的时间,但直达临山县的确是要舒服一些。

    一行人上了船,因为彼此相处的逐渐熟悉,一路上聚在一起说说笑笑打发时间,也并不会觉得无聊。

    只不过天气渐寒,加之途中还有其余的货物运送上船,到达临山县时已经是十月十四的清早。

    朱攸宁和燕绥站在甲板上,看着远处的在晨雾之中渐渐清晰的码头,不由得感慨道:“想不到临山县的码头居然这么大。”

    “是啊。南边儿来的许多货物都要先运送到此处。”燕绥话音有些缓慢迟疑,指着前方,疑惑的道,“是我看错了吗?我怎么瞧着码头好像是被封了?”

    朱攸宁的视力很好,但站在这里也只能看到个影影绰绰的轮廓,根本看不清码头是否被封。

    但这时燕管家却道:“的确是被封了,你看码头外还有一艘客船被阻拦在外,也不知码头是被封锁了多久。”

    朱攸宁闻言,不由得抬眸看了看燕管家。

    这位老人家的视力居然比自己还要好。而且燕绥居然也能看清楚。这让朱攸宁都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视力有问题了。

    不多时,杭州商会的货船已经渐渐接近码头,果然看到码头外侧已经停靠了许多小船,在小船外用木杆拉起了一条封锁线。

    朱攸宁奇怪的道:“咱们这样也不能靠岸啊,也不知他们到底是为何要封锁码头。”

    又看看码头上还有许多堆积的货物和木箱,不由得道:“也不知这码头封锁多久了,货物倒是堆积了不少,不知是来不及运往别处的,还是刚刚运到不久的。”

    燕绥就对燕管家道:“让人去打探一番,看看怎么一回事。”

    “好。”燕管家听命退下。

    不多时,大船上就放下了一艘小船,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厮爬绳梯跳上小船,自己摇桨逐渐靠近了码头。

    虽然大船不能靠近,但去个小船,钻个人进去,那封锁线也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

    朱攸宁便与燕绥并肩站在甲板上,看着那小厮灵活的钻进封锁线悄悄地上了码头,利用错落的货物掩藏身形,很快就融入到了临山县里。

    朱攸宁禁不住笑道:“燕公子手下的人身手都很不错。”

    燕绥闻言只是宛然一笑,并不搭话。

    这时,早他们一步,不知已经在码头上停靠了多久的那艘客船的甲板上也走来几个人。

    他们两船之间的距离大约有四五丈远,能很清楚的看到对面的人生的什么模样。

    为首之人是个身材高瘦,面容清癯的四旬文士,身上深蓝色的锦袍被风吹的贴在身上,显得他身形极为刚硬清瘦。他的身边跟随了几个精壮的汉子,都是青壮年,呈护卫之式将那人围护在中间。

    对方也是在观察着码头,显然也看见了他们这边派了人上去。

    许是察觉到朱攸宁和燕绥等人的视线,那清癯的文士转头看了过来,看到朱攸宁和燕绥,他仿佛有些惊讶,又看了看他们背后桅杆顶端杭州商会的大旗和船上堆积的货物,对他们礼貌的颔首微笑。

    对方是长辈,即便不认识,该讲的礼仪朱攸宁也是与罗勋学过的,当即就对着对方施了一礼。

    与此同时,燕绥也不约而同的行了一礼。

    大周朝商人的地位低下,加之他们又是晚辈,对着那文士行的便是见长辈的礼。

    那文士似乎有些意外,又对他们笑了笑,颔首为礼,便转身回了船舱。

    待到看不到人影,朱攸宁才低声道:“燕公子觉得他是什么人?”

    燕绥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朱攸宁送了他一个大白眼,“每次都是这样,都先来考我。”

    被她那灵动的小模样逗的噗嗤一笑,燕绥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吧,是我的不是,我觉得那位应该是个做官的。”
………………………………

第204章 钦差

    朱攸宁理了理被揉乱的刘海,好像除了初次见面,后来燕绥都只称呼她朱小姐,对待她也都以平等的方式,不将她当成孩子,所以忽然被当成孩子一样摸摸头,朱攸宁很意外,又很无奈。

    谁让她现在还是个矮冬瓜呢。

    “你怎么看出他是做官的呢?”

    “看他气质出众,身边又有数名高手贴身保护,此人便不是寻常人,他必定不是商人,那么便是极贵之人,可真正贵人即便穿着低调,也不会穿的如此简单。”

    朱攸宁点点头。其实她也隐约这么觉得,但一时没有燕绥想的这么细致。足可见燕绥此人观察入微的本事了。

    二人觉得风有些冷,便回了船舱。

    谁知不多时,外头就有下人来回:“公子,小姐,前头的客船来人求见,说是他们家老爷想请您二位上船一叙。”

    燕绥和朱攸宁刚摆上棋盘,闻言不约而同的看向门口。

    朱攸宁问:“见一见?”

    “自然是要见的。”

    燕绥起身刚要出去,燕管家却先一步进来道:“公子,鸿喜回来了。”

    燕绥回头问朱攸宁:“先听听我的人打听到了什么?”

    朱攸宁乖巧点头。

    燕绥吩咐鸿喜进来。

    鸿喜生的容貌寻常,是属于站在人堆里就辨不出来的那种类型,进门来行了一礼,笑着道:“公子,小的去打探清楚了。这码头封了两天了,临山县对外声称县城里出现了个江洋大盗,正在封锁追捕。小的觉得奇怪,就想方设法多方打听,这才总和出个消息,这码头之所以封锁,是因为前头那艘船。”

    “哦?怎么回事?”

    鸿喜道:“前头那艘船上的人不一般,据说是圣上派来的钦差,人称‘铁疙瘩’的方巡按。方巡按为人刚正不阿,铁面无私是出了名的,临山县自己的事情都没掰扯明白,以听说方巡按要到了,立即就将码头给封锁了。想来也是想趁着这段时间紧忙的将一些事情料理干净了才敢请方巡按进县城。”

    “还真叫你猜对了,果真是个当官儿的。”朱攸宁不由得咂舌,“可是怎么还带这样的?方巡按可是圣上的钦差,当地官员就敢用一道破绳子把人拦在外头两天?”

    燕绥被她可爱的小模样逗笑了。

    “你可能有所不知,这位铁疙瘩是官场上出了名的油盐不进,死心眼儿的很,那个绰号就是同僚们给取的。不过民间百姓都喜欢称呼他‘方青天’。正因他绝不会徇私舞弊,为官清廉,人品端正,才会得圣上的信任,也能得了百姓的赞同。他奉旨办事的时候多了,可他又不喜欢按照常理出牌,动不动就搞突然袭击,那些有点猫腻的地方自然要想办法拦着他。我估摸着,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出现,这位也都习惯了。”

    朱攸宁听的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过转而想想,又道:“看来这位方巡按很有可能是看到了咱们船上杭州商会的大旗,才想叫咱们去了解情况的。毕竟商人在杭州聚集起来要做大事的消息京城里都传开了。”

    燕绥挑了下修长的眉,“无所谓,能有幸见一见这位方青天也是见好事。”

    “是啊,若他真的如此人品端正,那至少不必担心会有什么危险。”

    朱攸宁与燕绥商议定了,就到了甲板之上,正看到了来邀请的人。

    这位身材高大健硕的中年人正是刚才在甲板上保护方晋瑞安全的护卫其中之一,见了燕绥和朱攸宁出来,此人行礼,将来意说明了一遍。

    燕绥见他言语中并不提及方晋瑞的身份,便也不说破,只笑着道:“得先生邀请,是我们的荣幸。”

    “那么便请公子和小姐过船一叙。”

    “请。”

    两方谦让的走到船舷旁,这时燕管家已经吩咐人又放下一艘小船。

    飞龙汤先沿着绳梯跳上小船,随后又接朱攸宁下去。燕管家则是上了刚才鸿喜用的小船,护着燕绥上去,两艘小船就跟在那位护卫的小船后头驶向方晋瑞的大船。

    登船之后刚刚站定,便见方晋瑞笑着站在甲板上,显然是来迎接他们的。

    朱攸宁和燕绥都笑着行礼,“这位先生,承蒙盛情,不胜感激。”

    “相遇便是有缘,贸然相邀着实唐突,还望二位小友不要介意。家人已预备了茶点,请进船舱一叙。”方晋瑞笑着邀请。

    “叨扰了。”

    两厢客气着,朱攸宁就跟在燕绥和方晋瑞的身后一同进了船舱。

    船舱之中摆设极为简单,显然也并未经过特意的布置。看起来一点都不像钦差巡按会乘的船。

    在观察他和他身旁之人的穿着气质,看来方巡按的清廉并不是虚名。

    方晋瑞对待朱攸宁,也并未因她年纪小而轻蔑。似乎是知道她也是商会成员,客气的请燕绥和朱攸宁都落了坐。

    下人上了茶点之后,三人便闲聊起来,方晋瑞问的都是此处的风土人情,民生状况之类。

    方晋瑞虽有个那样的绰号,但为人十分亲民随和,且是个很会聊天的人,十分能够调动和把控人的情绪,两方都有意亲近,不过片刻,他们就相熟起来。

    方晋瑞这才问起商会解封山林之事。

    燕绥笑着道:“老先生有所不知,这件事杭州商会的确是正在找门路去做。临山县是个集中南方货物的聚集地,但因为地理原因,若从临山县的码头往北方走水路运货,就要多绕上三天的路才能到正路,所以一般货物都是从临山县,走近路直接运送到一山之隔的富阳县,从富阳县的码头运出,交通就方便许多,譬如运往杭州的货物,只需一日便可。

    “可是自打出了那件事后,这山就被上头下令给封锁了,路也给堵住了。这着实是给运送带来了太大的不便。虽说商人卑贱,可寻常百姓们也是要生活的,有许多人都指望着这个养家糊口。所以杭州商会才想法子想解封那座山。”

    方晋瑞点点头,理解的道:“此乃人之常情。”

    看他并不提京城传言的事,也不表明身份,燕绥和朱攸宁就都默契的不问。

    又闲聊了片刻,见时间差不多,燕绥和朱攸宁就打算告辞。

    就在这时,码头上忽然传来动静。

    几人到舷窗往外一看,就见有许多官差到了码头边上,正去解开拦截用的绳索。
………………………………

第205章 街上

    看码头上这个架势,燕绥和朱攸宁就明白,肯定是临山县的官员已经将该掩盖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也不好将钦差大人搁置在船上太久,这是来请人的。

    二人便笑着告辞。

    方晋瑞自然不会阻拦,笑着将人送到甲板,目送他们乘来时的小船回到杭州商会的货船。

    身边护卫低声道:“大人,方才那少年人和那个小姑娘一看到码头上的封锁要拆除,就开口告辞,想必是猜出您的身份了。”

    “是啊。”方晋瑞负手立于甲板之上,看着码头上忙碌的才差役们和穿着官服浩浩荡荡而来之人,笑着道:“后生可畏啊。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容小觑。”

    护卫义愤填膺道:“那群人一听说大人亲临,立即紧张的将码头都给封了,也不知里头藏了什么腌臜事,大人是钦差,哪里能容他们说放行就放行,说不让进就拉条绳子挡在外头的?”

    方晋瑞却依旧笑着,仿佛一点都不生气,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些各地官员的做法,也已经都看透了。

    “走吧,先给本官更衣,换上官服去会会他们。”方晋瑞转身走向船舱。

    护卫凝眉道:“大人不打算惩治这些官员一番?”

    方晋瑞笑着摆摆手,道:“都已经耽搁两天时间了,与他们置气耽搁了正经事也犯不上。”

    就在方晋瑞回船舱去更衣时,朱攸宁和燕绥已经沿着绳梯爬上了甲板。

    朱攸宁看着码头上已经摆开架势列队迎接的当地官员和看热闹的民众,不由得失笑道:“他们这么明目张胆的将方青天拦在外头两天,然后又大张旗鼓的来迎接,是不是有点太此地无银了。”

    燕绥闻言,也禁不住笑了,“的确是有这个嫌疑。但是相信方青天心里都明白。方才他叫了咱们去,也并没有遮掩自己的身份,与咱们说话亲切自然,打听商会之事情也并没有什么情绪,想来他是个能真正为百姓办事的官。”

    “所以才有那么多百姓称呼他为方青天,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朱攸宁笑道。

    燕绥觉得有趣,也笑起来。

    这时码头上已传来敲锣打鼓声,还有热闹的乐声响起,竟是有一队舞龙舞狮的到了码头上。百姓们不在年节时很少看到这种热闹的场面,一时间邻里奔走相告,很快码头旁边就围了一大群看热闹的老百姓,还有孩子看的直拍手就像过年一样。

    临山县的官员们,主动乘小船去迎接方晋瑞了。

    朱攸宁和燕绥在一直看着,约莫一炷香时间,官员们欢天喜地的簇拥着身着官服的方晋瑞站在了甲板上,而那大船也起锚靠岸了。

    朱攸宁低声问:“你说,方大人那般廉洁清明,看到临山县如此隆重的迎接方式,会不会不高兴?”

    燕绥道:“不论是否会惹人不高兴,当地的官员也只能妄隆重上办,毕竟礼多人不怪。”

    朱攸宁想想,可倒也是。当地的官员又不确定方晋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万一办的潦草,怠慢了上官,让这位记恨上怎么办?

    朱攸宁就和燕绥站在甲板上观赏了一番舞龙舞狮,待到方晋瑞上了码头之后,在当地知县和官员的簇拥之下走向了舞龙舞狮队伍的前端。这时鼓乐声若了下去,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噼里啪啦的传来。百姓们纷纷捂着耳朵躲开,却又伸长脖子去看鞭炮满地的红屑,很快空气中就弥漫了浓郁的硝烟味儿,就连还在穿上的朱攸宁和燕绥都能闻得到。

    方晋瑞很随和的模样,带着护卫与知县一行人离开,舞龙舞狮的队伍也散了。

    码头上恢复了安静,百姓们也都自行散去。

    杭州商会的货船这才靠了岸。

    燕绥笑道:“咱们来的倒是也巧,走吧,上岸去?”

    “嗯。”

    朱攸宁眉头微蹙,若有所思。

    燕绥见她一副沉思的模样,不由得笑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朱攸宁盘着手,右手食指一下下点着自己白嫩嫩的右侧脸颊,眼神望着码头上的方向,道:“原本来之前,我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解封这座山。而且看陈校尉和梁捕头等人的反应,还有衙门里那些人的做法,我想必定是上头来了大人物压着,以我的手段是断然没法子的。但是现在看来,老天爷似乎也站在咱们这一边。”

    燕绥挑眉一笑:“你已经想到解封的办法了?”

    “可以一试。”朱攸宁想通之后禁不住笑起来,脸颊上的小酒窝极为讨喜。

    她转回身到了扣肉身边,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最后道:“你最是机灵,这种事我身边的别人都做不好,也只有靠你。”

    扣肉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小姐放心,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我即刻便去,快去快回。”

    “好,路上用些银子也无所谓,主要是争取时间,你用多少银子,都由我来出。”

    “知道了。小姐放心吧。”

    扣肉转身就是收拾行囊,预备银票和银子。

    燕绥见她三言两语布置完,也不去猜想她到底让扣肉做什么,只是眼眸中的笑意怎么都散不去。

    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姑娘,行事却那般果断老辣,竟是比许多成年人都强。所以说天赋异禀这类事也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朱攸宁安排了扣肉出去,就拉着十六的手,叫上随从之人一同跟着燕绥等人下了船。

    众人登上码头,燕绥便道:“咱们今日只能先找客店安置。时间尚早,你是打算在外面逛一逛,还是先去休息?”

    朱攸宁笑道:“我不累。想逛一逛。”

    “我也一样。我让人去客栈定位置,咱们一起去看看街上的情况吧。”

    朱攸宁笑着点头。

    燕绥就吩咐了燕飞和鸿喜二人,先带着人去客栈订房,再将行李等物先安置好。自己则带着燕管家,与朱攸宁和十六一同去了街上。

    临山县与富阳县只是一山之隔,风土人情其实都相似,只是临山县看起来要比富阳县小一些,也许是因为近些封山的事,城里也显得有些萧条。

    众人一路观察着路旁的店铺。朱攸宁还给十六买了一些小吃。

    谁知十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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