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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谋-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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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事,少了沈莫这个认证,燕绥就算是说破了嘴皮子,也未必能够取信于人。
朱攸宁敲了敲额头,真真是难办的很。
富阳县,朱家家学。
罗勋与方晋瑞面对而坐,手边的白瓷青花盖碗里茶早已凉透了,却没有唤人来续茶。
“看来,你的太平日子要到头了。”苍老的声音中带着无奈,罗勋说到此处专注的看向方晋瑞,“其实,你有法子躲过去的。”
方晋瑞闻言,却是笑着摇了摇头。
“圣的旨意,做臣子的怎好推三阻四?更何况这一次出的事涉及到了福丫那丫头。”
罗勋摇了摇头,往椅背一靠,闭着眼道:“你这个铁疙瘩,还是那么倔强。福丫那丫头的确是在集市遇了胡乱砍杀的劫匪,可以她的聪明,必定会没事的。再说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若是想将自己摘出来,也并非没有办法。你若真是动了一些想去帮忙的心思,最好还是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这是为你好。”
“多谢罗老。我心里明白。”方晋瑞站起身,负手在屋内缓缓踱步,“我知道,圣与保守派文臣之间的的龃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一次圣被逼进了绝境,我若是搀和进去,不论此案查出来的结果为何,最后我必定都是讨不到好处。
“如过我帮着圣查出此事是个圈套,那么将来我将会承受的便是保守派文臣合起火来的夹击和报复。
“如果我查出的事不合圣的心思,往后圣对我也会离心,这种误会是说不清楚的。”
“你明知如此,为何还打算接旨?俗话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你这离着京城十万八千里,圣就算是要怪你,手也伸不到富阳来啊。”罗勋摇着头,倔强的胡须似都因他的担忧而耷拉下来。
方晋瑞笑着道:“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或许这便是命运吧?我这个臭脾气,早晚有一天要让我吃个大亏。只是明知道事情是这样,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去管这个闲事,我就是看不惯有人那般猖狂,难道还想只手遮天掌控圣不成?”
“你啊。”罗勋也站起身,清瘦苍老的身体已经有些佝偻,他负手在后,慢吞吞颤巍巍的走到方晋瑞的跟前,“你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罢了,人各有志,我老头子也不能抱着你的大腿不让你去不是?你要去京城审案,也要仔细别人拿了福丫儿与你的关系来作伐子。别再给你扣个摘不掉的屎盆子,毁了你一辈子的名声。”
“是。多谢罗老,我一定会注意。”方晋瑞笑着给罗勋行了一礼。
方晋瑞与罗勋告辞后,便回去预备起行囊,腊月天里的天气冒着严寒和风雪,一路加速往京城来。
而此时的京城伯府中,朱攸宁却见到了三个意想不到的人。
“哥哥!扣肉,飞龙汤,你们怎么来了?”朱攸宁拉着十六的大手,惊喜的看着一旁风尘仆仆的扣肉和飞龙汤。
飞龙汤笑了笑。
扣肉则夸张的叹口气,道:“前儿京城里集市出现了江洋大盗乱杀无辜,后来知道了那些人是冲着您来的,这消息传到了我们家公子耳朵里,公子就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了,一直后悔当初没有答应你将我俩借给您,这不,连夜就打发了我俩赶紧来京城保护您,鸿哥儿听说我们俩要来京城找您,吵着嚷着要跟来,朱老爷后来被磨的没辙了就答应了。”
朱攸宁并不惊讶李拓北消息的灵通,李拓北如此关心她,让她非常感动。
“是北哥有心了。只是京城里你们不是不方便来吗?北哥介绍给我的窦家父子都很好,而且伯府也有人保护我,我其实没什么事的。要不你们二人这些日还是别跟着我,我怕给北哥招惹来麻烦。”
扣肉和飞龙汤对视一眼,随即笑道,“公子说了,也没什么的,他已经老老实实的不出富阳县了,难道还不许身边人出来给他办点事?公子打定主意,您便不用担心。我们跟在您身边也能帮帮您的忙。”
话及此处,扣肉压低声音道:“我们是来的路听说的仁义伯和姜家的案子,现在事情有眉目了吗?”
朱攸宁摇了摇头。
这些天燕管家一直命人盯着沈家,同时也在关注着保守派文臣的动静。可是不论是沈莫还是姜家,都没有什么动静。
朱攸宁将情况细致与他们说了一遍,最后低声道:“……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沈家那边人就好像消失了一样,没有这个人证,燕伯爷也是百口莫辩。”
“这的确是不好办。”飞龙汤沉吟道:“回头我去好好查一查这个沈大人。仁义伯现在如何了?”
“仁义伯现在在北镇抚司衙门里养伤。等我方恩师来到京城开审此案,至少还要十五天时间,到时便要过年了,衙门里估摸着会歇衙封印,案子八成就会年后再开审了。”
扣肉点点头。
飞龙汤却道:“拖延了这么久时间,虽然是给了燕伯爷喘息的机会,也给了调查的时间,但是同样也给了对方准备的时间。只怕后面的事情还有的磨了。”
“是啊,不过即便如此,也比当场丢了性命好。”如今燕绥养伤都已一个月,虽然性命无忧,但人瘦了一大圈,身病痛依旧折磨着他,他现在虽然能下地走路,但双手还没有恢复,身的鞭伤也没有完全好起来。
一想到燕绥的惨状,朱攸宁的心里便揪着。不只是因为自己的朋友受到如此虐待而心疼,更因为如此直观的看清楚现在这个世道,才会认识到自己的力量多渺小,弄个不好就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朱攸宁让扣肉和飞龙汤先下去休息。
待到屋内只剩下自己人了,十六才笑着道:“妹妹,你在京城住的好吗?我看你都瘦了,脸一点都不圆了。”
朱攸宁替十六理了理衣襟,笑道:“我在京城不习惯,有些想家,不过瘦一点挺好的。这段时间为了行走方便我都是以男装示人,哥哥在外头可别叫错了,要叫我弟弟才是。”
“知道了。”十六挠这后脑勺憨厚一笑,露出整齐的白牙,脸颊的酒窝很深,明亮的双眼显得他很是机灵,一点都看不出这是个认准一件事就倔强要咬死理的傻孩子。
朱攸宁让人告诉了燕管家一声,安排了几人住下。
飞龙汤和扣肉次日便走动起来,去调查沈家沈莫的情况,也去调查姜家小姐以前之事。
就在朱攸宁等待他们调查结果时,锦衣卫指挥使袁剑清却找了仁义伯府,指名要见“表少爷”。
朱攸宁得了消息,立即带着窦婉婉打扮成的小厮去前厅见了袁剑清。
“袁指挥使。”朱攸宁拱手行礼。
袁剑清微笑着客气的还礼,“朱公子。”
“您请座。”
二人客气了一番,按照宾主落座。袁剑清便开门见山的道:“今日特地前来叨扰朱公子,是为了听一听你这里知道的情况。这段日子我们询问过很多人,这不是方大人快到竟成了么,证据我们也一直在追查。朱公子不必紧张,照实回答便是。”
………………………………
第245章 保护
朱攸宁早料到锦衣卫早晚会询问到她这里,等了许久,没想到这些人来的这么慢。
“袁指挥使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小少年生的粉雕玉琢,一双杏眼大而明亮,正襟危坐的模样十分乖巧可爱。袁剑清家里也有这么大的孩子,加圣对仁义伯的态度,袁剑清能坐这个位置的人处事自然有自己的一套,是以对待朱攸宁时的温和又增了几分。
“小公子不用紧张,放松便是。”袁剑清和颜悦色的道,“这段日子我们也调查过一些情况,想来听一听你怎么说。当日的情况是怎样的?”
朱攸宁早已经打定主意,这时便仔细回忆,直言道:“当日我们去集市,遇到了刺杀,伯爷为了护着我,还受了烫伤。
“我们与五城兵马司说明情况后回了府,天已经黑了。那时伯爷其实就已经决定了次日,也就是冬月十六那天,要去姜阁老府找姜小姐约谈,商议退亲之事。因为伯爷亲眼目睹了姜小姐与他人有染的事情。
“伯爷想让姜小姐来提出退亲,不好的名声由他来承担。我当时就说,他一人去,身份未必够,正好当时沈翰林听说伯爷在集市受了伤,急忙来府中探望,伯爷就与沈翰林约好了同去姜家。”
朱攸宁一边将当日的事情仔细说来,一边注意观察袁剑清的神态。
袁剑清不愧是老油条,不知他听了这些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锦衣卫的人到底调查出了什么,反正只看他面是丝毫看不出破绽的。
朱攸宁只好继续道:“因为我们在集市遭遇刺杀,伯爷担心我的安全,就将身边得力的人留给了我,他自己只带了一个随从,与沈翰林一起去了姜家。他带了去的随从不到晌午就回府了,说伯爷吩咐他回来的。后来我们觉得留伯爷一人不大对,就让那随从回去,谁知这时就已经出了事。后面的事您就都知道了。”
袁剑清缓缓的点点头,“小公子所说的都是实情?”
朱攸宁认真的点头,郑重道:“句句实情。”
“可是你所说的,与伯爷给我们的口供却有出入。”
朱攸宁惊讶的将一双猫儿眼瞪的溜圆。她完全是实话实说,燕绥难道没说真话?还是说她的记忆或者是观察有错误?
“敢问大人,伯爷所说与我说的出入在何处?”
袁剑清盯着朱攸宁面的表情,道:“你才刚提起,伯爷去姜家商议让姜小姐先提出退婚,是让沈翰林陪同去的。你能确定沈翰林真的去了吗?”
“能确定。”朱攸宁点头道,“一则他们头一天见面时我就在场,二则随从燕飞也是看着他们进了姜家的,这个是千真万确的。”
“可出入就才此处。伯爷根本就没有说起事发前一晚沈翰林来府的事,自然也没有说出次日沈翰林陪同他一起去了姜家。”
袁剑清满脸疑惑的摩挲着下巴,仔细打量朱攸宁的神色,“这就奇怪了,有如此要紧的证人,伯爷为何要隐瞒?”
朱攸宁也想不到问题竟是出才此处。
沈莫答应与燕绥同去,依燕绥所说,他吃了茶就人事不知,醒来后便已经利器在手了。这期间若说沈莫什么都不知道,打死朱攸宁她都不信。
沈莫可以说是此事中非常要紧的一个证人,几乎关乎到燕绥是否能够翻案的关键。
可他什么没有将沈莫说出来?
朱攸宁眉头紧锁,忽然之间,一个猜测浮现在脑海,却又让她觉得这个猜测十分令人难以置信。
她那天与燕绥回来时,天色已经暗淡。
沈莫来时正是华灯初。
她与燕绥在前厅里,燕绥在药。
夜晚,掌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燕绥,该不会是为了保护她的名节,才没有将沈莫说出来吧?
毕竟一旦说出沈莫前一天晚来时的事,就很容易牵扯出她来。
在这个世界,道德对女子的压迫与绑架远比对男子的还要严重。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与一个地位相差悬殊的男子共处一室,还被一个外人撞见,并且他们之前还一同去游玩过。
她自己知道,她与燕绥是君子之交,她也从未用什么大家闺秀的规矩来束缚自己,她也知道自己做不来传统的闺秀。
可是外人不知道啊!
人嘴两张皮,众口铄金,流言能杀死人,一旦此事传开来,还不知中途会变换成多少种说法,说不定什么龌龊的传言都能衍生出来。不论怎么传,毁的都是她的名声。
所以燕绥宁可将沈莫在这件事中的存在抹去,也不肯说出此事吗?
朱攸宁仔细的将前因后果都想了一遍,再找不出其他的理由了。
她心里一阵不知该如何表达的情绪在冲撞,脸色也变了几变。
袁剑清见状,倾身,缓缓问:“小公子,可是想到了原因?伯爷为什么没将沈翰林的事说出来?沈翰林的在这件事中,到底是参与了,还是没参与?”
朱攸宁看着袁剑清微微眯起的双眼,忽然站起身来,道:“袁指挥使请稍候片刻,我去去就来,马就告诉你伯爷为何没将沈翰林的事情说出来。”
袁剑清身形微顿,食指点了两下桌面,随即缓缓点头,“希望小公子别让我等太久。”
此时的袁剑清气场全开,却不是刚才万事好商量的温和模样了。
朱攸宁知道袁剑清的担忧,只笑了笑,便拱手行礼,带着窦婉婉退下。
袁剑清翘着腿,指头点了点桌面,随即对门口随同而来的两个手下扬了扬下颌。
那两人立即会意,其中一人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朱攸宁和窦婉婉一路沉默无言的回到新雪苑。
进了屋关起门来,百灵和画眉立即前来服侍朱攸宁摘得掉了肩的披风。
朱攸宁站在门前,面色凝重的道:“服侍我换女装。”
窦婉婉一愣,惊讶的道:“姑娘,您这么做,自己岂不是要彻底搅进去了?”
她虽然跟着朱攸宁的时间短,但是朱攸宁带人厚道温和,且她还是将伯府之事全程看在眼中的,燕伯爷不肯将沈翰林的存在交代出来,为的就是护着朱攸宁,朱攸宁若是理智一些,就该顺势退出,反正都是男人家的事,她一个小女子为什么要搅合进来?
更何况燕伯爷已经是伯爷,朱攸宁只不过是寻常商户人家的女儿,二人身份地位相差悬殊,根本也是没有什么可能。既然以后无望,何必再去管燕府的事?
画眉和百灵听了窦婉婉的话,也明白过来,拉着朱攸宁劝说道:“九小姐,您千万不要冲动。咱们不过是来京城吃个喜酒,怎么就卷进这些麻烦里来了?咱们还是不要搀和吧。”
“是啊,燕伯爷得圣的宠信,一定有办法翻案的,您是闺阁女子,现在不比小时候了。要是这件事传开来,对您自己不好,往后可怎么说人家?”
百灵和画眉都是自小跟着朱攸宁的,现在都已经年纪大了到了说亲的年纪,想的自然比年纪小的窦婉婉多。
朱攸宁见他们为她急的脸都红了,不由宛然,笑道:“你们别紧张。快替我更衣梳妆吧。”
“小姐,您……”
“我主意已定。”
百灵和画眉自然知道朱攸宁是什么性子,知道自己劝不住了,只好退下,去取了她那身牙白色云锦小袄和豆绿色的八幅裙来为她换。又摘掉网巾,将头发重新打理成双平髻,戴简单的珠花和小巧的珍珠丁香。
整理妥当,为她换软底的鹿皮暖靴,又披白狐毛领子的大红披风。
窦婉婉这时也换回了小丫头的装扮,再度跟着朱攸宁出了门。
百灵和画眉被留在房里,焦急的眼睛发红,却又无计可施,就只能等消息。
而前厅中,袁剑清也看到那名探听消息的手下神色古怪的回来了。
“怎么回事?”
“回大人,您待会自己看了就知道了。”
话音方落,院子里已经传来脚步声。
紧接着便见暖帘一撩,先进来的是个年纪不大的小丫头,随即便见一个身披红锦披风,身段窈窕的美貌少女垂首进了门来。
袁剑清纳闷的拧眉,却见那少女抬起头看了过来。
那双熟悉的猫儿眼盈盈含波,擦去了掩饰肤色的粉,她原本的肤色宛若新雪初凝,真真是个嫩的能掐出水来的模样,也只有江南水乡能养出这样精致的玉人儿来。
袁剑清惊愕的瞠目结舌,不由得缓缓站起身。
朱攸宁轻盈的走到近前,裣衽一礼道,不再压低声音:“袁指挥使。”
“你是……”
“袁指挥使。这就是燕伯爷不肯说出事发前一晚沈翰林来过伯府的原因。”
袁剑清看着朱攸宁,已经隐约明白了什么。
朱攸宁道:“小女子姓朱,是杭州府富阳县朱家长房的嫡女,六年前我经营家中产业,选皇商,得蔷薇青眼,再入杭州商会任名誉会长,也就是那年我与燕伯爷在杭州府结识,成了朋友,这些年我们生意都有所往来。
“此番进京,原是为了来吃燕伯爷的喜酒。本来我们一行人是住在悦来客栈的,但燕伯爷好客又重朋友之情,邀请我与家中仆从住进伯府,热情款待。
“我与燕伯爷是年少时的朋友,我们相识时,我才七八岁,他也才十四五岁,又都是从小就开始经商,我们是单纯的友谊,也是生意的伙伴,但是为免麻烦,我还是男装示人,对外就说是燕伯爷的表弟。
“伯爷之所以没有说出沈翰林当日来伯府的事,我想就是出于朋友之义,为了保护我的名声吧。”说到此处,朱攸宁有些低落的低下头。
袁剑清看着面前桃羞杏让的小姑娘,确定她并未说谎,一切疑点也都解释的通了。
原本是在官场混迹多年的汉子,身的那些热血豪情早就快被磨光了,竟不料会在一个商人的身看到了“义气”二字。
要知道姜氏一案可不是小事。燕伯爷居然能为了保护一个朋友,咬死了不将一个重要的人证说出来,如此仁义,也当真配得圣给的仁义伯的封号。
且不说仁义伯的沉默为的到底是友情,还是男女之情。
就算是为了男女之情,这种做法也是让袁剑清动容的。
“原来事情是这样。”袁剑清抿着唇点点头,道:“我明白了。多谢朱小姐据实相告。此事我还会再问过府里的下人。”
朱攸宁笑了笑,道:“袁指挥使随意问便是。”
看着她的笑容,袁剑清忽然问:“朱小姐,若是方青天来审案,沈翰林拒不承认有此事,不肯堂作证,朱小姐可愿意出面为伯爷作证?”
朱攸宁一愣,眨了眨长睫,随即便笑了起来:“自然是愿意的。”
“未出阁的女子公堂,且还是这么大的一个案子,你就不怕带累了你的名声?”
“我们行商之人,本来也没什么好名声。”朱攸宁笑道,“总不能为了别人的一张嘴而活着。”
“哈哈!”袁剑清听的朗声大笑,连连道:“好,好,朱小姐高义,燕伯爷也是仁义之人,也不怪伯爷护着你,你也着实没有辜负他的一片苦心。”
“接下来还要多劳袁指挥使了。”
“为圣办差,这都是我们分内之事。”袁剑清正色道,“此事我问询清楚后,会如实回禀圣。这段日子请朱小姐不要离开京城,等方青天抵达之后,便要开审此案了。燕伯爷那里还是照旧,你们可以随时探视,我们兄弟就佩服这样有义气的汉子,我们也不会亏待了燕伯爷的。”
朱攸宁闻言,连任再行一礼:“多谢袁指挥使。”
袁剑清问过了府中的其他人才离开。
他一走,燕管家就给朱攸宁行了一礼。
“朱小姐,多谢您仗义出手。”
“燕管家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朱攸宁忙去搀扶,“其实当日若非因为在集市出了刺杀之事,伯爷也不会让你留在我身边,若是你跟着伯爷一同去姜家,伯爷也未必会出事了。”
………………………………
第246章 供读
“这不怪您,是那姓姜的歹毒,早就将这些事情都算计在内,他们有心算计无心,咱们着了道也是无奈。”燕管家又是感激,又是动容,“要紧的是朱小姐能够站出来为伯爷发声。
“其实这件事,从一开始就都与您无关的,伯爷出了事,您只要搬离伯府就能远离麻烦了。您宁可牺牲名声为伯爷作证,老奴着实感激。可老奴也不想您往后后悔。您可要想好啊,这件事您一旦插了手,往后就再无回旋的余地了。”
朱攸宁笑了笑。
她其实有些意外,燕管家在这个时还能站在她的立场上为她分析,而不是只一心顾着自家主子的死活而不管旁人。
燕管家说的这些,朱攸宁又何尝不懂?
就如刚才袁指挥使所说的,如果此案开审,必定轰动京城乃至全国。沈莫能躲起来,当堂便不可能为燕绥说话的,她这个证人肯定会上堂作证。到时说不定当面就会有人质问她,她怎么会与燕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朱攸宁虽然没有入现在的女子那样墨守成规,可到底也是要脸面的。只不过现在比起她的名声,燕绥的案子更重要。
朱攸宁其实内心也有些惶恐。
因为如果现在她离开伯府,彻底与燕绥断了关系,往后她就还是过从前的日子,经营产业。
可一旦她参与到此事中,她未来的整个人生的轨迹可能都会被改变。
对于她来说,那样的未来充满未知,的确是让人心慌。
只是朱攸宁不论从哪个角度去分析,都不能让自己置身事外罢了。
“燕管家说的我都明白,多谢你的好意。”
燕管家苦笑道:“应该的。我虽然想救伯爷,却也不能为了伯爷就完全不顾您了。您还年轻,还有很好的未来,不该稀里糊涂的就折戟沉沙。”
“放心吧,事情没有那么严重。”朱攸宁笑着安慰道,“圣上是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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