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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谋-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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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朱攸宁?!她不是去给老太君请安了吗,怎么忽然就回来了!
后窗被飞龙汤猛然推开,发出砰的一声响,与此同时,李拓北拉开卧房门,一把就将朱攸宁拉倒自己跟前护住。
后窗外一道身影一闪便冲向院墙。飞龙汤翻窗快步追了上去。
朱攸宁看着眼前的动静,愣了一下,担忧的道:“北哥,是不是有人想对你不利?”
“想对我不利的人多着呢。没事,不用怕,你北哥的拳头硬,我会怕那群宵小之辈?”
李拓北大手攥成拳在朱攸宁面前晃了晃。
一低头,对上朱攸宁清澈的大眼睛,他的笑容就僵住了,握着朱攸宁肩膀的手缓缓松开,展示拳头的手也垂在了身侧,整个人都像被忽然剪断了绳子的提线木偶。
“小九妹妹,你,那个……”
“我才刚来时你吃了药睡下了,我就去给老太君问了个安,出来时想看看你醒了没有,结果院子里没见人,门也没关,我就直接进来了。”
朱攸宁说的坦坦荡荡,丝毫不让人察觉她已经知道李拓北故意躲着她装睡的事。
李拓北稍微放下心,至少他的那些心思朱攸宁都不知道。
“没事,你快坐,扣肉,给九小姐上茶,今早那个云片糕呢?”
“嗳,这就去。”扣肉应了一声,便去预备。
朱攸宁指了指敞开的后窗:“咱们就在这里,没事吗?”
李拓北不以为意,显然早就习惯了被人窥视:“不过是一些宵小,暗搓搓的观察我罢了。”
朱攸宁点头,对李拓北的处境又有了新的认知。
她安然坐下,如从前那般自然的喝茶吃点心,漱了口闲聊天。
“北哥怎么就染了风寒呢,是不是昨儿办事回来太晚,淋了雨?”
“啊?哦,对啊。”李拓北尴尬的点头,脸上莫名发烧。
朱攸宁却好似没看出来,嘱咐道:“北哥也真是的,不论做什么大事,都要以身子为重,你说是不是?即便日子再为难,也要想办法让自己过的好,生活本来就很难了,若是自己再不肯对自己好一点,岂不是没活路了?”
朱攸宁的声音很软,并不是特别清脆,话语中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柔软,每一句的尾音微微上扬,听在李拓北耳中都有一种小羽毛轻轻刷过的感觉,让他的心不自觉放松下来,酥软成一片。
其实以朱攸宁的聪慧,他的那些事就算猜不出全部,也能看得清个大概。
什么人需要隐居一隅,又时常会被人监视和刺杀的?
不光是朱攸宁,就是朱家其他那些女人,没出阁时还有瞄上他,将他当做金龟婿的呢。
李拓北看向朱攸宁,眼神不其然与她的相对,她的眼睛很漂亮,睫毛浓密纤长,眉头微微蹙起个掐好的弧度,让人一看便知她是个睿智的姑娘,她的眼神带着一些了然,但更多的却是理解和包容。
李拓北忽然就感觉到,或许朱攸宁已经知道他故意装睡躲避她了。
也对。
她那么聪明,他躲了她半个月,她又怎么感觉不到?
可是她明明感觉到了,却还是主动来找他。
这是不是代表,他在她的心中地位也是与众不同的?
朱攸宁眼看着李拓北一会儿低头,一会儿抬头,一会儿蹙着眉发呆,一会儿又眼角眉梢都是笑。如此丰富的表情能几息之间在同一人脸上看到,也算是长见识了。
她相信李拓北已经明白了,并不将话说透,只道:“北哥好好休养,若是这里不安全,又不能随意搬走,不如就再多找几个拳师来吧。我看窦家父子就很好,左右我现在不出门,身边安全的很,只留下窦婉婉就足够了,让窦家父子来你这里保护你,我也能放心一点。”
李拓北点头,总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气势上已经完全被一个小姑娘压制了。
“咳,那个,小九妹妹,我……”
“北哥的为难我都知道。”
朱攸宁打断了李拓北的话,因为她怕他要强行解释会牵扯出当日白氏的话,这种话当面说破了会让他们两个都很尴尬,往后就不好相处了。
“北哥只需记得,你有什么难处都可以与我说,咱们是自小长大的情分,与寻常朋友是不同的。你好生吃药,好些了就来家里吃饭,我待会儿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朱攸宁起身告辞。
临出门又道:“我回头让窦家父子来找你。”
李拓北想解释的话,一直都没有机会出口。只能眼看着朱攸宁带着两个婢女离开了客院。
房间里一片安静,扣肉、醋鱼和佛跳墙都谨慎的护在李拓北身边,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一则是不敢打扰李拓北,二则也是怕再有什么人从窗子越进来。
不多时飞龙汤回来了。
“爷,人跟丢了。”
李拓北挑眉,奇道:“还有你能跟丢的人?你的轻身功夫一直不错来着。”
飞龙汤惭愧的拱拱手:“一山还有一山高,今儿这人总与我保持着很快就能抓到,但是一直都抓不到的那种距离,等我回过神来时已经快跟出城门了,人也被我给跟丢了。”
能让锦衣卫出身的飞龙汤跟的这么辛苦,对方必定也是个行家。
佛跳墙道:“对方该不会也跟咱们一样吧?”
李拓北道:“不好说,我觉着很有可能。只是不知他吊着你跑远是要做什么。”
佛跳墙、飞龙汤、扣肉和醋鱼就都绞尽脑汁的陪着李拓北一同分析,到底是谁有可能派了什么人来闹了这一场。
李拓北这会儿已经将对朱攸宁求而不得的郁闷放在了一边,甚至连疏远的心思都生不出来了。
而这时两条街外,朱攸宁走到自己马车跟前一掀车帘,佛八爷穿了一身土黄色的寻常百姓服饰,正捻着佛珠。
见朱攸宁上车来,佛八爷笑了笑道:“姑娘,幸不辱命。”
朱攸宁坐在佛八爷对面,笑着道:“辛苦你了。”
“小事一桩,何谈辛苦?只是我有些不明白,姑娘为何要我去引开飞龙汤?”
朱攸宁笑了笑:“不过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罢了。不然他还不知道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
第279章 自作主张
“姑娘重情重义,能与姑娘结交之人都是有福气的。”佛八爷想起了在京城的种种惊心动魄。
朱攸宁明白他的意思,感激的道:“哪里,那些都不算什么。只是这次劳动了八爷,小材大用,我心里着实过意不去,也多亏八爷肯帮忙。”
佛八爷正色垂首拱手,身子随着车厢的行进而微微晃动,“姑娘千万不必与我客气。我是追随姑娘而来,大事小情的只要姑娘吩咐,我必定义不容辞。何况这一次姑娘为的是友情,难得的是发小的情分,又怎么是小事?”
佛八爷的话说进了朱攸宁心里。
人活一世,总有一些东西比金钱、权力都要重要。
朱攸宁送佛八爷回了新买的宅子,再次道谢后才回了家,又让窦婉婉送一趟信给她爹和兄长,让窦家父子都听李拓北的吩咐。
李拓北身体渐渐好转,却依旧没查到是什么人在窗外监视,窦家父子来了,他索性就让他们听飞龙汤和佛跳墙的安排,以防千里之外的京城有什么超出他掌握的事发生。
待到他彻底痊愈,那几天的郁闷也一扫而空了。
人就是这样,钻了牛角尖一时半刻想不开。可身体好了,心情明朗了,一下子也就想开了。
难道他能永远躲着朱攸宁吗?
他是个爷们,就算身不由己,该怎样就怎样,朱攸宁又没对不起他,他这么对人家不但小家子气,也未免太没担当了。
是以次日,李拓北就预备了许多果蔬菜肉去朱攸宁家里蹭饭。
白氏见了李拓北,拉着他坐下道:“我的儿,你这些日子没来,福丫儿说你病了?身子可好一些吗?”
李拓北笑道:“那天淋了雨,不慎染了风寒,如今已经大好了。小九妹妹呢?”
白氏笑道:“好了就好,我待会儿叫厨房预备你爱吃的,今晚就在家里吃饭。福丫儿下午叫手下一个什么人给叫走了。好像是生意上有什么事,还听危急的。”
李拓北眨了眨眼,疑惑道:“小九妹妹又做了什么大买卖不成?还是杭州商会的人来找他?”
白氏心里咯噔一跳。
朱攸宁做长安钱庄的生意,这事除了他们自家人知道,朱家和李拓北这里都是瞒着的。
李拓北也太敏感了,几句话居然就怀疑起来了。
白氏连忙岔开话题,说起了其他的。
李拓北虽然看起来大咧咧的,却是粗中有细的一个人,他感觉到朱攸宁或许有什么秘密是他不知道的。不过他一点也不生气,因为他也有秘密不能告诉朱攸宁,这样一来俩人扯平了,他心里反倒安宁。
是以李拓北就与白氏聊了起来,还如往常一般。
此时的朱攸宁正在长安大酒楼二层的大厅里,与方文敬等几位掌柜开会。
“东家,来提银子的人越来越多,这样下去可不行,咱们就算调集了人急忙送银子来,怕也不够老百姓们提的啊。”
方文敬已是焦头烂额,眼窝深陷眼下漆黑,显然已被折磨的不轻。
朱攸宁沉着脸,目光扫过屋内其余几个面色同样不好看的掌柜,最后又看向方文敬,缓声道:“说吧,你瞒了我什么,瞒了多久。”
这一句便像是巴掌,打在方文敬脸上。
方文敬心里委屈!
朱攸宁当初开钱庄,他就是肱骨,朱攸宁不论是走南闯北还是后来闭关进学,钱庄都是他在打理。朱攸宁能把握的是钱庄发展的大方向,而开一个钱庄,大事小情又何止百件?他处理的事情多了去了,若是没有他在,朱攸宁能坐稳这个位置,长安钱庄能开到分铺布满杭州府大小城镇?
现在朱攸宁用这种语气当着其余的掌柜们面前质问他,方文敬心里的火气蹭蹭的往上冒,也顾不上戴着一惯老实的面具了。
“东家这话,我听不懂了。我做的大事小情都是经过东家的手,您吩咐,我照办,哪里就有什么隐瞒?”
“是吗?”朱攸宁见方文敬的情绪不好,反而笑了,“那么方大掌柜能不能告诉我,咱们的客户急忙取走银子,是打算做什么去?”
方文敬有些不忿:“还不是您家的钱庄?小姐的堂兄接管了朱家钱庄,朱家钱庄对外存款的利息最高达到五分利,比咱们的一两分多的多了,大伙儿这不就将银子都取走去转存朱家了么。”
此话一出,诸位掌柜面色都很凝重。
朱家是富阳县的首富,又是百年传承的大家族,且不说在杭州府,就只单论富阳这一亩三分地上,朱家所涉猎的行业就几乎覆盖了整个富阳,且全都能拔得头筹。
朱家开了这个钱庄来打击长安钱庄,朱攸宁身为朱家的九小姐,居然先前没有听到风声,现在居然还来问他们!
众人都被方文敬的话无形之中调动起情绪,心里的不满被放大,看着面前上位及笄的少女,大家都觉得年轻人果真靠不住,年轻的女子更是不靠谱,他们真是未来堪忧啊!
朱攸宁将众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却不似她身后的司墨、百灵和窦婉婉几人那么愤慨,声音甚至依旧没有提高半分。
“方大掌柜能不能告诉我,好端端的朱家为何要开钱庄?”
“我怎么知道!东家来问我,怎么不去问你祖父呢!”方文敬愤然。
“既然方大掌柜想不到,不如我来告诉你!”朱攸宁起身,脸色冷了下来,字字落地有声。
“我之前做安排之前,早已经将不会有另外一家钱庄来与咱们争食算计在内,因为存钱的人多,付出的利息就多,没有谁会傻到给人白送利钱。这样的环境正适合我下一步的计策。可现在朱家开了钱庄,这就说明,一定是有什么事发生,改变了原来的格局,让朱家看到了利益。”
朱攸宁走到方文敬面前三步远,虽然身高不及方文敬,气势却压了他一头。
“方大掌柜,你做事之前,为何不与我商议?”
“我……我若每一件事都与东家商议,钱庄也开不到今天,这六年来还不都是我在给钱庄拿主意!”
“方大掌柜劳苦功高,我不否认。可这六年你做的事都在我掌握之内,钱庄的发展一直都在我的计划之内。这一次呢?我允许你随便给牙郎放贷了吗?”
方文敬被问的一时语塞。
朱攸宁这段时间大批量收购牲畜、农产品、生工制品、丝绸布匹、粮食等生活物品,在商业上百废待兴,很多人手中都有积压货物的情况之下,有很多人都积极的与长安钱庄交易。
寻常的散户太多,许多有生意头脑的人就想起了做牙郎,从散户手中收了货物来,在统一来卖给长安钱庄,从中赚取差价。
那些散户们虽然售出的价格比直接送到钱庄来差了一点点,却省去了脚程和路上所废的人力和物力,比自己送来还要是简省很多。
新牙郎虽头脑活泛,手中可用的银子却是有限。
方文敬觉得牙郎增多,对他收购帮助很大,最起码不用自己挨个去跟散户谈,且牙郎送货时已经将货物分了三六九等,省了不少的事。
所以方文敬就私下里制定了一个贷款的政策,牙郎可以来钱庄以三分利来借贷,不需要任何的抵押,用这笔银子去收了货卖给钱庄,再将本金和利息还掉,其中赚到的差价依旧很多,积少成多,牙郎赚的更多,钱庄收购也更顺利,这是互利互惠的事。
方文敬很谨慎,生怕朱攸宁知道了会抓住他不放,是以他借贷时虽然不用牙郎抵押什么东西,却要将人调查的清楚,只将银子借给家世清白,无不良嗜好的那些。
是以十个牙郎来借贷,倒是有六七个是借不到钱的。
如此一来,这六七成需要借贷的牙郎,就形成了极大的需求市场。
朱家嗅到了商机,立即将朱家钱庄对外,由朱彦凤管理,不挑选借贷者的身份将银子借出去。
最要紧的是,朱家钱庄又新颁了存款的高额利润。最高都能达到五分利。比现在长安钱庄高出一倍还多。
富阳的百姓自然是信服朱家的。
大家都来长安钱庄取钱,转存去朱家吃更高的利息。
朱家拿着百姓们存进来的银子放贷,存进多少就能放出去多少,利用百姓的钱借给牙郎,等于是做了无本买卖,几天就赚个盆满钵满。
朱老太爷做事自然不会告诉朱攸宁。
方文敬觉得自己做的是最妥当的决定,也没告诉朱攸宁。
朱攸宁还是看到朱家开了钱庄,命人调查一下才知道的。
然而与此同时,朱家钱庄已经火爆起来,长安钱庄也要面临更多来提银子的百姓,和更多来送货需要领银子的牙郎。
局面既定,现在已经形成了危机,弄个不好,长安钱庄怕就要名誉扫地,关门大吉了。
屋内一片死一样的沉默。方文敬依旧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梗着脖子道:“这些年来,我为了长安钱庄可以说是鞠躬尽瘁,这是大家都亲眼看到的。东家今日来怪我,就不怕让大家都心寒?”
朱攸宁道:“方大掌柜的努力和敬业,我从来没有否认过。但长安钱庄的生意掌舵者是谁?方大掌柜恐怕已经忘了吧?”
“你!”方文敬怒道,“东家这是要卸磨杀驴?”
“方大掌柜太激动了。显得心虚。”朱攸宁转回身在首位坐定,“上一次的会意,夏大掌柜是怎么走的,你我心里都有数。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方文敬闻言,脸上一阵发烧,心里虚的很,不自禁别开了眼神。
朱攸宁道:“好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我说这些也不是要将方大掌柜如何。我只是要提醒诸位,往后不要私自做决定,钱庄的东家依旧是我。”
众人垂首,齐齐的应了一声:“是。”
原本钱庄的生意很好,都是因为方文敬自作主张,才弄出这么大的危机。长安钱庄若倒了,他们可就都没了领月钱的地儿了,大家心里多少都有些怪方文敬的。
方文敬抿着唇,又是面上无光,又是惶恐不安。
他对长安钱庄也是有感情的,若真因为他这一次的决定让钱庄倒了,他心里也是难安。
朱攸宁道:“朱家钱庄如此高的利,这种经营模式不健康如此高的利息,他们早晚都有入不敷出的那一天,难道能指望他们动用自己的银子来填坑?到最后,坑的还不是最后一批存款的百姓?
“那个时候,百姓们取不出银子,朱家钱庄关门大吉,左右银子上是不亏损的,但是名声就臭了。”
“若真臭了,岂不是更好?”方文敬压下尴尬,低声道。
朱攸宁摇头:“朱家臭不臭,那是他们的事情。大家还是要将目光放的长远一些,不能只看眼前的蝇头小利。朱家的这种做法,他们赚的盆满钵满,可市场已经被他们搅乱了,被坑骗的最后一批百姓丢了血汗钱,在外大骂朱家钱庄的同时,也会导致更多人再也不相信钱这种模式了,咱们长安钱庄首当其冲就会被迁怒影响。”
朱攸宁一说,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方文敬也没想到,曾经让自己得意洋洋的一个举措,居然会让朱家钱庄崛起,从而导致如此严重的后果。
他越想脸色月白,焦急的道:“东家,那现在怎么办?”
其余人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是啊东家,现在该怎么应对?”
朱攸宁垂眸,转着手中的茶盅缓缓道:“不能再继续让朱家钱庄这么下去了。”
“东家,您的意思是?”
“朱家钱庄必须倒。而且是要尽快。”
朱攸宁站起身,众人立即跟随她的步伐。
方文敬带头问:“东家已经有了对策了?”
朱攸宁点头,回身道:“接下来,还请诸位掌柜听我的安排。再不要擅作主张了。”
方文敬的脸从白转红,羞愤不已,却又自认理亏,只能闭口不言。
朱攸宁回到家时,天色已晚。
刚到家门前,就见扣肉提这个灯笼伸长脖子站在门口往外看。
见她回来,立即往里头喊了一嗓子:“小姐回来了。”就迎了上来。
………………………………
第280章 撞上
“九小姐,您可回来了,我们公子从带了很多您爱吃的来,都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
朱攸宁挑眉,李拓北这是终于想开了
“早知道北哥会来,我就早些回来了。”
“您这会子回来也并不晚。”扣肉欢欢喜喜的引着人进屋去。
他们家公子的心情好容易好起来了,扣肉可不想再看他郁闷的病一场。如今看来,若说公子对朱九小姐没有半点心思,扣肉能当众表演吞秤砣。
来到正屋,就见李拓北穿了身靛蓝色交领外袍,腰封上缀着个节节高升的玉坠子,正背脊笔直的坐在朱华廷与白氏的对面,倒三角的身形显得十分挺拔。
“爹,娘。”朱攸宁先上前行礼。
李拓北蹭的一下站起来,虽然已经想开了,但见了朱攸宁,难免还是有些尴尬。
“小九妹妹回来了。”
“北哥。”朱攸宁笑道,“你身子好些了?”
“都好了,还劳你惦记着。”李拓北对上朱攸宁在灯下显得格外明亮的双眼,不由得移视线。
白氏便笑着道:“人都齐了,娘这就吩咐人摆饭。”
朱攸宁点头,先回房去更衣。
谁知道才刚擦了把脸,院门便被敲响了。
“谁啊!”应门的是小张子。
外面的人回了一声“是我”,手上依旧规律的叩着门环,看起来有礼,却也急切。
小张子想着此处是朱家本宅附近,富阳县里若论起来,除了衙门便是朱家这里最安全了,便也没多想的开了门。
谁知门闩刚一抬起,黑漆木门就猛的撞出“咣当”一声,一个穿着青蓝色圆领袍的中年人推开小张子,大步流星的急匆匆闯了进来。
“哎!你是谁。你这人怎么私闯民宅!”
“我找九小姐!你们家九小姐呢?”
朱攸宁在厢房,一听便知来的是方文敬方大掌柜。
她眼睛眯起,轻轻地拨开画眉要为她簪花的手,起身推开了厢房房门。
正好方文敬绕过五福临门的影壁进了正院,一眼就看到站在厢房廊下的朱攸宁。
“东家,我……”对上朱攸宁清明的视线,方文敬无由来先气弱了几分。
正屋里也听见了外面的嘈杂。无奈他们家的院子太小了,门前稍微有点说话声屋里都听得见。
李拓北和十六担心是有什么歹人闯进来,一马当先冲出了屋子,随后是朱华廷。
方文敬听见脚步声回头看去,见自己的焦急鲁莽惊动了朱攸宁家里人,不由得有些尴尬,拱手施礼道:“大老爷,鸿少爷好。”
看到十六身边的李拓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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